中国秘密社会史讲义.doc

1、1中国秘密社会史讲义导 言开设秘密社会史课程的意义：1.学术意义：中国秘密社会史是中国历史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缺乏这部分历史的中国历史是不完整的，学习和研究这部分历史可以加深对中国历史的理解和研究。它包括下层民众的历史，历代王朝、政府的相关政策，上层人物与秘密社会的关系等。2.现实意义：秘密社会对当今社会仍有影响。一是历史上的秘密社会组织在一些地区仍然存在，如洪门。据报道，台湾洪门已尊陈近南为始祖。他们认为，金庸武侠小说鹿鼎记中的陈近南就是他们洪门的始祖，据统计，至今海内外洪门弟子达 6000 万人之多。二是当今的黑恶势力受秘密社会的影响。一、秘密社会的概念1、名称由来（1）国外最早使用“秘密

2、社会” （Secret Association, Secret Society）一词的是 19 世纪初的欧洲人。传教士米怜（Dr.Miline）最早对东南亚华侨中的天地会进行了研究。1822 年米怜死后，其成果由另一著名的传教士马礼逊（Dr. Robert Morrison)整理 于 1826 公布于世。 （马礼逊是基督教新教在中国传教的开山祖，又是在中国的伦敦会教会创始人，也是基督教圣经的最早翻译者。于 1807 年到广州，后认识了刻字工人梁发，梁发加入基督教后，根据自己的理解写成了阐发基督教教义的劝世良言 ，影响了洪秀全。其子小马礼逊参与了第一次鸦片战争，充当了江宁条约签订时的通译。 ）1

3、9 世纪后半叶，日文著述开始出现秘密社会这一日语词汇。其意思和西文里的“Secret Society”接近。 （汉语里面有很多日文，如银行、积极、消极、肯定、否定、电话、服务、组织、纪律、政治、革命、政府、党、方针、政策、申请、解决、人权、支配、工业、主任、出口、生产、主动、主观、出版、理论、哲学、原则、经济、科学、商业、干部、健康、主义、法律、封建、共和、美学、文学、美术、抽象、多元化、形而上学、俱乐部、唯物、唯心、动议、2进化、国际、漫画、广场、导师、机关、环境、体育、化、 主义、观等等）明治维新时期，日人平山周、宗方小太郎等人对中国秘密社会进行了调查，并且留下了比较详细的文字。1903

4、年平山周以笔名发表哥老会一文，认为哥老会是一种反体制的“秘密会” ，其传统可以追溯到汉代。1911 年，平山周出版支那的革命党及秘密结社 ，1912 年中国商务印书馆以中国秘密社会史名出版。（2）国内中国的秘密社会起于何时？今天已很难判定。西汉末年的赤眉、铜马起义，就曾采用秘密结社的形式。东汉末年张陵的五斗米道、张角的太平道已被学术界视为民间宗教的源头。公元 7 世纪，开始出现秘密结社的名目，如隋末谯郡（今亳州）的“ 黑社” 、 “白社”组织。及至北宋时期，秘密结社的名目日趋增多，如章丘“霸五社 ”、扬州“亡命社”，可以想见当时社会矛盾之尖锐，民间结社活动之炽烈。宋之后，民间结社时有显现，到了

5、清代中叶，就盛极一时了。中国秘密社会一词，最早见之于欧榘甲 1901 年在日本发表的新广东一文，文中将具有反体制的兄弟结拜和民间宗教教派成为“秘密社会” 、 “私会”。他在文中把“联合秘密社会 ”作为“广东自立”的三大策略之一，认为：私会之充斥于中国本部，溢于海外，抱其复汉之热心，不有以善用之，将各不相会，而互为攻杀，适足以为渔人之利也。若得有众望所归者，而善联之，则近之于强本部， 远之以御外侮，有何难焉?法兰西革命之初，其人亦非上等豪杰，不过起于民间之私会耳。日本浮浪子，岂尽忠臣义士哉? 只数维新领首，能运动之以为正用，故一变而为侠士烈夫。然则此秘密社会者，亦言自立之一大关键也。张枏、王忍之

6、编:辛亥革命前十年间时论选集第 1 卷上册，北京:三联书店，1960，第300 页。 1905 年，孙中山在海外致公堂改组之际起草的致公堂新章要义里有“秘密社会因之日盛 ”语。有人认为，秘密社会就是一种进行隐蔽活动的小团体，凡被迫从事秘密活动的社会团体，就是秘密社会。那么，辛亥革命时期孙中山组织的兴中会、同盟会，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处于地下工作的共产党等组织能否称之为“秘密社会”哪？32、特征（1）它是在秘密状态下组成的，其活动也是在暗中进行的。隐蔽性谢诺（Jean.Chesneaux):秘密结社这个名词的确切意思是什么？秘密结社不是适用于一切被迫秘密活动的团体，例如 19051910 年的同盟

7、会这类秘密政党和 20 世纪 20 年代的中国共产党。它们的策略是以一种与既定的秩序相悖逆的特殊的、宗教的、政治的和社会的行动为特征的。周育民、夏笠：中国历史上的秘密结社 ，蔡少卿主编：中国秘密社会概观 ，江苏人民出版社，1998 年，第 215 页。 （2）它具有秘密的宗旨、奇异的入会仪式，和秘密联络的隐语暗号。神秘性甲：天要洒清（下雨）了，开花子（雨伞）带么？乙：没有，快回摇堂（屋子）吧！甲：我们去受黄连子（吃茶）？乙：我们坐勒子去（车子） ，还是坐底子（船）去？甲：我们去开一趟武差使（强抢）如何？乙：你家伙（武器）带了没有？甲：牲口（手枪）带在这里。至晚，二人前往人家硬爬（强抢又号硬爬，

8、强盗又号硬爬兄弟） 。忽被众多马子（官差吏役）拿获，收入快窑之内（监牢号快窑，铁链号捆仙绳、手铐号勺头、脚镣号步线、枷曰豆腐干、枷号示众曰猴戏、笞臀曰拍豆腐） 。一旦问实罪名，即请二匪望城圈看夜景（杀头谓望城圈） 。台湾黑社会帮会常用隐语举例：人物称谓：男人-杆子; 女人 - 蟹;警察-条子;着装警察-皮条子; 人体器官称谓：头-照门或张点子；脸-扇门或扇面子;手-鸡抓；口-钳子或樱桃子;眼-招子(照子、罩子)；牙-才条;耳-顺风；鼻-烟囱或气筒子;脚-金刚或踢头子；舌-口条子;血-旺子；心-定盘子;肚-瓶子或罗汉子（3）进行非法的宗教、政治和社会活动。非法性（4）在一定条件下，对统治者和政府

9、当局进行不同程度的反抗。叛逆性3、定义一种具有秘密宗旨和礼仪的、从事特殊的宗教、社会和政治活动的秘密团4体。在旧中国，就是一些异端的教派和会党组织，也就是统治者所说的教匪和会匪 。 -蔡少卿： 中国近代会党史研究 ，中华书局 1987 年版，第 2页。 蔡少卿：1933 年出生，江苏张家港人，1960、1966 年北京大学本科、研究生毕业，1973 年调入南京大学工作。现为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博士生导师，民间社会研究中心主任，中国会党史研究会会长，中国社会史学会顾问。4、系统中国秘密社会名目繁多，但学术界习惯从类型上将其分为两大系统，即以白莲教为主体的教门系统，和以天地会、哥老会为主体的会党系

10、统。陶成章云：中国有反对政府之两大秘密团体，具有左右全国之势力者，是何也？一曰白莲教，即红巾也；一曰天地会，即洪门也。凡所谓闻香教、八卦教、神拳教、在礼教等，以及种种之诸教，要皆为白莲教之分系。凡所谓三合会、三点会、哥老会等，以及种种之诸会，亦无非天地会之支流。陶成章：教会源流考学术界也有人主张将其分为三大系统，即白莲教系、天地会系、安清帮系。参见许地山：天地会研究序 。 （许地山（18931941 年）名赞堃，号地山，笔名落华生。是中国现代小说家、散文家、 “五四” 时期新文学运动先驱者之一。在梵文、宗教方面亦有研究硕果。）也有人主张不必“ 强立系统 ”。参见陈守实： 关于秘密会社的一些问题

11、 ， 学术月刊1979 年第 3 期。 （姜义华主编：史魂：上海十大史学家 ，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2002 年。吕思勉、李平心、李亚农、周予同、陈守实、陈旭麓、程应鏐 liu、谭其骧、魏建猷、周谷城）1.教门所谓教门，指的是社会中一部分人为了寻求经济互助、精神寄托或为实现某种政治目的，采用师徒传承的方式，以被已曲解、改造的儒、释、道三教教义和学说作为维系内部团结工具，并吸收、借鉴民间信仰、文化和风尚的成分而秘密结成的反社会团体。它有很多名称。秘密宗教、秘密教门、秘密教、秘密社会宗教、秘密宗教会社、秘密宗教社会、秘密宗教结社、宗教的修养结社、秘密经会、秘密宗教团体、秘密的宗教，甚至下等宗教、低级

12、宗教、迷信集团、异端宗门、伪会、邪教、魔教、左道、歪道，民间俗称教门或道门等。李世瑜：现代华北秘密宗教 ，上海文艺出版社 1990 年影印本，第 1 页。 5它与正统宗教的区别主要体现在，正统宗教有着系统的理论，注重信徒的内在修炼，强调信徒忍受现实的苦难，与正统社会相适应，而民间秘密教门往往利用迷信崇拜，更注重组织形式，以改变自身社会地位和变更现实社会为目的，通常带有反正统、反社会、反现实的特性 。教门又可细分为“ 会门” 如大刀会、红枪会、小刀会等和“道门（又称教门） ”如九宫道、先天道（或先天教） 、一贯道、归根道、黄天道（黄天教）等两种。 “会门”出现在明末清初以后，特别是到了近现代时期

13、，数量更是迅速增加，最初是以兵器种类命名的，偏重吞符念咒，练功习武，据地自保。 “道门”诵经拜神，制造和传播迷信邪说，迷信色彩极为浓厚，一般是由民间秘密教门如白莲教、黄天教、闻香教、先天教、罗教等演化而来，例如，一贯道的创始人王觉一，传说就是闻香教教主北直隶（今河北）滦州（今滦县）石佛口的王森氏家族的后代。 2.会党又称帮会，是一种以开山立堂、结盟拜会的方式招募群众，崇尚忠义，以散兵游勇、江湖侠客为首领、以破产劳动者为主要成员的游民结社组织。具体而言， “帮 ”是以师徒宗法关系（本身也是封建家法的延伸）为纽带，是封建行会的变异形态；“ 会 ”是以兄弟结义关系为纽带，是血缘家族的变异形态（天地会

14、、哥老会等） 。19 世纪末叶以来，帮与会互相渗透、混合生长，人们便将二者统称为“帮会”。 3.二者区别组织上，教门采取传教的方式吸收徒众，收徒的仪式有授戒、传诀、唱誓愿文等，教内实行教主的家长制统治，传教职业不仅师徒相承，而且常常子承父业，世代相传。会党采取开山立堂、结盟拜会的方式招募群众，拜会的仪式有穿刀门、传授隐语暗号、滴血饮酒、宣读誓言等，其内部标榜“忠义堂前无大小”。思想信仰上，教门宗教色彩很浓，会党较淡。组织成员上，教门的领导多是衙役书吏、流浪艺人、和尚道士等，徒众主6要为农民，女性占有一定比例。会党领导大多为游兵散勇、江湖侠客，成员大多来自破产劳动者游民，女性绝少。地区分布上，教

15、门主要分布在中国北方，会党主要活跃在南方。陶成章云：南方之人智而巧，稍迷信，而多政治思想；北方之人直而愚，尚武力，而多神权迷信。何以知之？曰，凡山东山西河南一带，无不尊信封神之传；凡江浙闽广一带，无不崇拜水浒之书。故白莲之教盛于北，而洪门之会，遍于南，期间惟江北之地，接近黄河流域，遂兼有南北风气，教与会因而并著，盖民情风俗之不同使然也。教会源流考 ， 辛亥革命 （三） ，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 年，第 99100 页。二、秘密社会产生的原因与条件（一）教门1、产生：形成于元末，其前身是佛教的异端教派，主要包括弥勒教（梁武帝时傅翕，大士） 、白云宗（北宋清觉，创立，先在杭州灵隐寺后在在白云庵，故

16、称白云宗，主张男女同修，又因茹素食斋，故称白云菜、十地菜） 、白莲宗（南宋茅子元 主要教义：现报现生造业,现生感果;生报现生造业,次生感果 ;后报现生造业,历二三生以至千万世后感果）及宋代的各种“吃菜事魔” 组织。马克斯韦伯提出权威型（charisma）人物的三种类型：传统型、魅力型（非凡性、自发性、创造性） 、法律-理性型。2、原因与条件：（1）政治与宗教环境。历代统治者大都对宗教采取宽容政策，将其视为一种“教化”手段，是封建统治的辅助工具。具有某些反叛思想或有个人野心的人，利用宗教政策的空子，打着宗教旗号，组织秘密团体，进行反时政、反社会的活动。（2）经济条件。小农经济的脆弱（3）文化根源

17、。三教合一的思潮。儒释道三教合一的思想发端于魏晋时代，唐代开始形成三教鼎立的格局。宋元明时期，体现三教合一思想的理学应运而生，至此三教合一已成为当时统治阶级的思维定势。历代统治者的愚民政策。（4）民众需求。改变自身经济、社会地位的要求。精神需求。农民与其它7下层群众反抗斗争的需要。农民们虽然在可怕的压迫下受着折磨， “可是要叫他们起来暴动却不容易。他们散居各地，要取得任何共同协议都困难无比。 ”德国农民战争 ，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七卷，人民出版社 1959 年版，398 页。（5）民众信仰特征。A民间信仰：民间信仰的界定多与“正式宗教” 相比照而言的，即认为是相对于正式的宗教或得到官方认定的某些

18、信仰，而在一定时期广泛流传于民间或者为多数社会下层民众崇信的信仰。民间信仰具有多样性、功利性、神秘性特征。主要神灵有：玉皇大帝、灶君、福禄神、财神、观音、关公。B.民众信仰特征：多元性（种类） 、包容性（关系） 、混乱性(状态)。（6）社会根源。元末、明中期以后，土地兼并加剧，社会矛盾激化。3、定位问题（1）学术观点国内外一些研究宗教史的学者，把教门定位为“新兴宗教” 、 “民间宗教”、 “秘密宗教”。一些研究农民战争史的学者又把这类组织称为“ 农民革命团体”。(2)本专题观点：民间秘密结社第一，这种组织最初是由我国历史的道教、佛教异端结社逐渐发展、演化而来。第二，这种组织同另一种民间秘密结社

19、即会党，在本质上并无区别，仅仅在组织形式方面有所不同，在迷信色彩方面比会党更浓一些罢了。第三，从教门与宗教的关系看：从教主或教首的动机来看，他们在创教、传教之处大多为了敛钱，以改变自己的地位与处境，一部分在拥有一定的实力后会萌发政治野心。正统宗教领袖入教大多是出于信仰，为了修来世或今生长生不老，并非为了某种政治目的。从一般教徒的动机来看，他们入教大多是基于金钱和私利的诱惑。真正的宗教徒绝大多数并非出于某种功利的动机。从组织上看，教门是家长制关系，教主与教徒之间有很强的人身依附关系。正统宗教徒与寺庙主持、道观道长或教堂的主教之间并不存在组织上的亲密关8系，信徒之间也没有固定的组织联系。教主大多通

20、过传教骗钱鱼色，正统宗教尽管也有违戒淫欲事，但毕竟是个别现象。第四，从教门与农民起义的关系看从教门的首领来说，他们发动和组织起义，并非为了解除农民的痛苦和满足农民的某些政治经济要求，而是为了利用农民的力量去达到自己的某些目的。从起义的群众方面来说，参加起义的群众并非全部而是只有一部分参加了教门的组织。他们之所以参加教门发动的起义，与其说是为了某种信仰，不如说是为满足切身的经济利益。总之，教门既不能定位为宗教组织，也不能定位为“农民革命团体” ，当然，也不能简单地定位邪教，而应定位为以封建迷信为纽带的民间秘密结社。（二）会党产生的原因与条件1、产生：明清之际，郑成功创立天地会说、康熙甲寅说、雍正

21、甲寅说、万五道宗创立天地会说、乾隆二十六年（1761 年）说等。2、原因与条件：（1）小农经济的发展变化:自耕农、佃农的破产（2）农村商品经济的受阻。（3）移民潮的出现。移民：狭义的移民，是指一定数量人口出于各种目的离开原居住地到另外一个距离较远的地方定居谋生，并不再返回原地居住的人。广义的移民，泛指暂时或永久性改变定居地的人口迁移流动，它既包括由各种灾变而引起的流民，也包括国家政府出于政治经济或军事目的而有组织的有计划的人口迁移。人口增长：9资料来源：葛剑雄人口与中国疆域的变迁 ， 中国社会科学辑刊1995 年夏季号地点：闽粤湘赣等省向四川、陕南；闽粤赣等省向桂云黔等省；上述各省平原地区向山

22、区；农村向城镇。（4）宗族势力的发展及其矛盾。尔雅释亲云：“ 父之党为宗族 ”。也就是说，宗族是指由父系血缘关系联结而成的群体，不包括由婚姻关系联结而成的母族、妻族。这是有关学者们最为普遍接受的关于宗族的定义。另外， “宗族 之称不过是证明以父系继嗣关系，即所谓 宗 所界定出来的群体。这个宗族群体可以是缺乏实际社会功能的人群范畴(category) ，也可以是带有各种不同功能作用，彼此互动的社会群体(group)。 ”陈其南家族与社会 ，联经出版事业公司 1980 年版，217 页 东南地区宗族聚居程度最高。美国社会学家威廉古德(William J.Good)写道：“中国的宗族制度在东南各省最

23、发达，例如福建、广东、广西和江西，但中国其他地区则属于一般类型”。 （古德.家庭社会学，台湾桂冠图书出版公司，1988 年，第 168 页）英国的人类学家莫里斯弗里德曼（M.Freedman）在中国东南的宗族组织一书中说：“ 在福建和广东两省，宗族和村落明显地重合在一起，以致许多村落只有单个宗族，继嗣和地方社区的重叠在这个国家的其他地区也已经发现，特别在中部的省份，但在中国的东南地区，这种情况似乎最为明显。 ”（弗里德曼.中国东南的宗族组织，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 年，第 1 页）宗族共同体的凝聚力，决定于祖先的名望、世系的清晰、祭祖的实现、聚族而聚、族人生活的维持、组长的管理、共同的利益等

24、因素。 强宗大族以大欺小，以强凌弱。 “查福建漳泉二府，民间大姓欺压小族，小族也结连相抗，持械聚众，彼此相杀。 ”雍正元年，福建总督高其倬奏折。 10（5）社会矛盾的加剧。福建地方辽阔，滨临大海，山谷深邃，最易藏奸。本年福建、广东早稻歉收，米价腾贵，而闽省人心又复犷悍，恃海刁蛮，以歃血谋逆为儿戏，视劫官抢掠为寻常。朱折 ，广东总督谭行折，乾隆七年九月二十日。（6）清政府对农村人口控制的放松历代统治者都以法律形式禁止农民离开土地，所谓“舍本事而事末作，则田荒而国贫矣。 ”乾隆初年，废除编审制度，不再禁止农民离开土地。3、定性：会党的阶级基础不是明朝遗老和汉族士大夫，而是农民和其他下层群众。他们结

25、成会党，不是为了“反清复明” ，而是为了通过互济互助和自卫抗暴，或者通过结盟拜会结伙抢劫来求得生存与发展。三、现代秘密社会产生的原因和背景（一）会道门兴起的背景1、何谓会道门教首们为了达到登基称帝、建立神权统治的目的，竭力维护旧的封建专制君主制。站在卫道者的立场上，维护旧的封建伦理道德，反对新思想、新道德。提倡迷信，反对科学，从原来要求变革旧制度的反抗者，蜕变为维护旧制度的卫道士。借传徒敛钱渔色，残害信徒身心，驱使信徒去反对世俗政权。秦宝琦：清末民初秘密社会的蜕变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年，绪论，第 5 页。 （秦宝琦教授，男，1936 年生，大学本科毕业，中国人民大学清史所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中国古代史、中国秘密社会史。兼任中国会党史研究会副会长、中国社会史学会理事等。著有清前期天地会研究 、 中国地下社会 清前期秘密社会卷等书。 ） 2、时间：出现于清末民初，形成于民国后期。3、原因和背景（1）民间教门蜕变的社会环境：民国初年的清朝遗老和军阀官僚的复辟活动。 （例如对联，民犹是也，国犹是也，何分南北；总而言之，统而言之，不是东西；男女平权，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阴阳合历，你过你的年，我过我的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