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唐五代回族先民音乐生活的几个影响因素摘要:学界关于唐五代回族先民音乐生活的研究凤毛麟角。文章根据阿拉伯文化、历史的研究成果,以跨文化视角进行对照、分析,认为唐五代时期回族先民的音乐生活,不仅对前伊斯兰时代阿拉伯人的音乐生活有所沿袭。而且受到阿拉伯帝国和唐五代两种文化圈的共同影响。特别需要指出的是,其时已现当代回族音乐之端倪。且回族先民是中国音乐文化的创造者之一。 关键词:回族音乐;唐五代;回族先民 中图分类号:J6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0586(2013)02010609 学界关于回族音乐的研究,甚少涉及唐五代时期,目前仅见中国少数民族音乐史回族音乐史中“6 世纪末 9 世
2、纪回族先民的音乐活动”有所论述。全文 600 余字,重点提及了“胡旋舞”与苏非派穆斯林“狂旋舞”可能存在的关联。一直以来,由于史料匮乏等原因,关于回族先民音乐的研究特别是唐五代时期的回族先民音乐研究,几乎成为回族音乐史无法填补的空白。此研究除了可供参考的、极为匮乏的汉文史料外,大概可从阿拉伯文化、历史的研究中,跨文化地进行对照、分析,以寻求可能的突破。 唐五代时期(618979 年)的“回族先民” ,是伊斯兰教兴起后从阿2拉伯帝国来华的穆斯林及其后裔,主要是阿拉伯人和波斯人。作为早期人华的回族先民,其音乐生活理应对前伊斯兰时代的阿拉伯人的音乐生活有所沿袭,而且理应受到阿拉伯帝国和唐五代两种文化
3、圈的共同影响。换言之,唐五代回族先民的音乐生活,主要涉及四个因素的混合作用:一是蒙昧时期的音乐生活;二是阿拉伯帝国时期以“阿拉伯一波斯音乐”为主流的音乐生活;三是伊斯兰教的信仰;四是唐五代的音乐生活等。 一、蒙昧时期的音乐生活对唐五代回族先民的影响 (一)蒙昧时期阿拉伯人的商旅音乐对唐五代回族先民的影响 伊斯兰教以前蒙昧时期,阿拉伯人生活在拥有辽阔沙漠的阿拉伯半岛,他们的音乐还不发达,主要是阿拉伯歌曲,即用简单的曲调配合的唱诗。最早的阿拉伯歌曲是称为“胡达” (huda)的商队歌曲(亦称“驼夫歌曲” ) ,其韵律配合骆驼行走的节奏,是最为简单的韵律。此后,又出现了不同韵律的唱诗,如长韵律的“鲁
4、克班” ,慢韵律的“赛纳德” ,以及舞蹈时的“哈宰吉”等等。阿拉伯人用这些简单的韵律歌唱,描述他们的生活习俗、自然景物及思想情感。对于阿拉伯商人所挚爱的歌唱方式,萨米哈菲兹这样描述:“歌手们根据沙漠生活的感受,用充满情感的音调唱出自己的心声,这样的歌唱很可能改变了诗歌的句子和段落,使得原诗变得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甚至只有两句诗组成的民间小调,在阿拉伯人高兴的时候也能唱上几小时。他们以此来消遣,摆脱在沙漠长途跋涉的疲累。歌手们唱歌的特点是:即兴而歌、音调无限延长、情感任意起伏。 ”例如他们歌咏这样的情诗:“共乘驼轿,/情语绵绵;/驼鞍有情,/左右款摆。 ” 3无独有偶,流传至今的回族“花儿”与阿
5、拉伯商人挚爱的歌唱方式类似。回族花儿为短小的两段式结构,同一曲令“十唱九不同” ,花儿歌手寓情于景的即兴而歌可长达几个小时,且随情感起伏,任意延长尾音。例如花儿唱词:“尕马儿骑上者下四川,/四川的牛羊赶了;/我连尕妹坐一天,还嫌日子短了。 ”似乎与蒙昧时期阿拉伯人歌咏的情诗(见上文)有几分相似。柯杨指出,河州花儿中“出门人的歌” ,最早是由回族人民创作、漫唱的。阿拉伯人进入伊斯兰时代以后,多少保持着蒙昧时期的音乐生活习惯。他们对蒙昧时期的诗歌情有独钟, 阿拉伯文化史载:“直到阿拔斯时代前期,阿拉伯诗歌都保持了蒙昧时代的格律和传统,没有哪个民族的力量可以改变它。查希兹(逝于 868 年作者注)是
6、这样描写当时人们对蒙昧时代的诗歌及其遗产的感情的:与伊斯兰时代诗歌相比,他们更喜欢蒙昧时代的诗歌,对它的评价也更高。 ”,因此,唐代回族先民中的阿拉伯商人们很可能将这种商旅中的“只有两句诗组成的民间小调”传承下来, “以此来消遣,摆脱长途跋涉的疲累” ,而以两段式为结构,给“唱曲者宽心(呀)者哩”的回族花儿,大概就可追溯至阿拉伯商人的歌唱传统。况且,回族先民在唐代已遍及西北特别是甘肃,作为丝绸之路的中心,吸引着大批回族先民来到河西诸郡。据甘肃古代史记载:“大批的胡商因丝绸贸易而客居河西,相应地促进了河西丝绸及瓷器、珠宝、药材的交易,商胡还对粮食、驼、马等提出需要,一时间河西贸易十分繁华。 ”加
7、之民间又有“河州是花儿的老家”的说法,可见回族钟爱的“河州型花儿” ,在唐代回族先民时期已有所孕育。 4(二)蒙昧时期“欧卡兹集市”的诗歌会对唐五代回族先民的影响 蒙昧时期的阿拉伯人重商,亦重诗歌娱乐。约在 6 世纪中叶,阿拉伯半岛兴起的“欧卡兹集市” ,是阿拉伯人一年一度的商会、诗会及歌会。集市上,阿拉伯人与来自波斯、叙利亚、埃及、伊拉克等地的商人们,进行各种商品交换活动,而许多阿拉伯诗人则从四面八方纷纷赶来竞相咏诗。诗人艾布祖艾卜(卒于 648 年)曾指出“欧卡兹”之意:“万顶帐篷,矗立欧卡兹;万人汇集,贸易竞相开。 ”阿拉伯古代诗歌的瑰宝悬诗,就是“欧卡兹集市”之赛诗会上胜出的最佳诗篇。
8、同时, “欧卡兹集市”也是歌会,诗之佳作常由歌女们吟唱。希提指出:“我们能够很容易想象到沙漠里的游牧人怎样聚集在这些每年一次的集市上,他们环绕着那些货摊逛来逛去,啜饮着枣醴,尽情地享受着歌女们的调子。”此时的阿拉伯民族,可谓“人人皆诗人的民族” ,而唱诗人乐则使阿拉伯音乐在民间得以繁盛。 “欧卡兹集市”对于阿拉伯人的文化生活影响深远。这不禁令人联想,唐代入华的阿拉伯商人,是否在其文化生活中,多少携带着蒙昧时期“欧卡兹集市”之旧俗。若真如此,明清盛行的河州花儿会,以回族为主要参与者,既是庙会、商会,也是诗与歌的民间盛会,很可能与阿拉伯人蒙昧时期“欧卡兹集市”之旧俗有些许渊源。唐代中原之庙会常与商
9、会、戏场结合,与阿拉伯人“欧卡兹集市”类似的文化场域,使得回族先民在进行商业活动时,会自然地、逐渐地融入到庙会的音乐活动中。与此同时,回族先民作为音乐活动的参与者,很可能会注入阿拉伯民族的内容。况且在庙会这样的融商业、娱乐为一体的民间集会中,回5族先民绝不仅是单方地融入,他们很可能以本民族“欧卡兹集市”的商会、诗会、歌会一体化为传统,进行回族先民自娱性的音乐活动,也很可能引起中原土著人的效仿。以此看来,与庙会相伴而生的河州花儿会,很可能在唐代庙会兴起之时就有所孕育;而回族人对花儿会尤为热衷,大概也与回族先民对“欧卡兹集市”传统的继承有关。 (三)蒙昧时期的日常音乐生活对唐五代回族先民的影响 蒙
10、昧时期阿拉伯人的音乐生活,不仅发生于商旅和集市中,其日常的音乐生活也十分活跃。 “蒙昧时期的著名诗人阿卜德本迪布描绘这个时期的音乐是欢乐的音乐、夜晚的音乐,把人们纵情歌唱的场面形容为金色的画面” 。阿拉伯诗人脱尔法的诗,即是当时阿拉伯人欢歌纵饮生活的集中反映: 族人问道:“谁家子,独行广漠走荒山。 ”我闻言来细思量,应声急起不彷徨, 长鞭策马往前行,沙如烈火酷骄阳。跨下雄骓昂摆尾,一似娇姬舞罗衫。 我非杜门逃山野,人求我兮我行善。贵族会上君求我,盛宴席前舞杯觞。 芬芳冽酒奉尊前,劝君痛饮勿徜徉。乡里聚会争荣耀,我家贵胄高门墙。 樽前良俦皎若月,白衣歌女衬红衫。女儿引吭作高歌,珠喉玉润声婉转。
11、骄音再起多凄凉,哀如母驼悲子殇。欢乐畅饮无已时,挥金如土父6遗产。 穷奢引起家人恨,弃我索居如羔羊。我虽独处名远播,富家知我贫瞻仰。 君何阻我多欢乐?君何阻我上战场?如君不能保我千百寿,我必狂饮欢乐寻死亡! 阿拉伯人日常生活所反映的欢歌纵饮的享乐思想,在伊斯兰教兴起后仍不断显露,且与伊斯兰教思想和意识对垒相持,为时甚久。这种思想也是回族先民能够适应唐五代繁盛的音乐生活,且将其文化与之融合的主观条件。 以上无论是生活中寓情于景的即兴而歌,或是赛诗会上竞相咏赞的入乐而歌,抑或是盛宴上欢乐畅饮的引吭高歌,都可见蒙昧时期的音乐是阿拉伯人生活的重要内容。此外,阿拉伯人还在宗教仪式上赞念神灵,以示虔诚;且
12、在战争中为士兵们演奏、歌唱,以鼓舞士气。即便进入伊斯兰时代,阿拉伯人受到蒙昧时期音乐生活的影响也颇深,而早期人华定居的阿拉伯人,在与中原进行政治、经济、文化交流时,也必定有所贡献。 二、阿拉伯帝国的音乐生活对唐五代回族先民的影响 (一)阿拉伯帝国贵族阶层的音乐生活对唐五代回族先民的影响 四大哈里发时期(632661 年)和倭马亚王朝时期(661750 年) ,是阿拉伯帝国音乐的兴盛期,且朝着“阿拉伯一波斯音乐”的方向发展。阿拉伯人的固有音乐非常落后,而波斯人自波斯帝国时代,就有稳定的音乐基础和较高的音乐水平。伊斯兰时代,阿拉伯人将其征服的各民族7或蓄为奴隶,或释为自由人(称为“释奴” ) ,大
13、部分音乐人才就来自波斯籍奴隶和释奴阶层。这些奴隶和释奴,很多曾是波斯帝国的王孙贵族,他们信奉了伊斯兰教,把波斯音乐渗入到阿拉伯帝国的音乐生活中。可以说,波斯籍的释奴和奴隶,是此时阿拉伯音乐的基柱。当时,在希贾兹的麦加和麦地那,居住着贵族阶级阿拉伯人,他们注重奢侈享乐的生活,收养了许多才艺俱佳的释奴,这里已然成为“音乐、歌曲、爱情和诗的根据地” 。这两座城市,源源不绝地向大马士革的宫廷供应艺术人才。可以说,这个时代,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并存:一是严肃、庄重的伊斯兰教生活;一是娱乐、歌舞、消遣、宴饮的生活。后者使得歌曲这门音乐艺术极为流行,歌手大受贵族之欢迎。倭马亚王朝的十四代哈里发中,有十三位是
14、音乐的热爱者和保护者,他们经常参加歌舞娱乐集会,并效仿波斯帝国举行音乐会的惯例,在君臣之间隔有帐幕。王者如此,其近臣、下属更是效尤。艾哈迈德爱敏指出:“当时伊斯兰国家的王公大臣,也常常举办这种歌舞宴会,虽然规模比较小些,然而不受什么拘束,谈话者、歌唱者、听曲者,都很自由,每个人都可以尽兴谈笑。 ”阿拉伯贵族阶层的歌舞娱乐方式,推动了更多文学与歌唱联合的集会。 “这些集会,或作文学演讲,或讲述动人的故事。或作诙谐的笑谈,或作快乐的消遣,或比赛诗歌,或比赛箭术” 。 阿拔斯王朝(7501258 年)的前一百年(750847 年) ,阿拉伯帝国的音乐已达到全盛, “阿拉伯一波斯音乐”更成为帝国音乐的
15、主流,贵族阶层的音乐生活也更为繁盛,主要有两个原因:首先,在军事和学术文化上,统治阶级特别重用波斯人,并沿袭波斯传统风俗,包括波斯音8乐传统。艾布法拉吉诗歌集中描述了一件趣事:在阿拔斯时代,阿拉伯半岛上一位名叫纳希德本苏迈的贝都因诗人,他在叙利亚的哈勒颇参加了一场婚礼, “当他看到沙漠生活里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景象时,简直目瞪口呆了。人们欢迎新娘的礼节、五颜六色的服饰、各色各样的食品和饮料、五花八门的波斯乐器使他瞠目结舌。他那副傻呆呆的样子逗得大家大笑不已。如果他在巴格达参加一次婚礼,岂不要发疯了吗?”可见,包含“五花八门的波斯乐器”在内的波斯文化生活,的确令阿拉伯人称羡。而且在哈伦拉西德(7
16、86809 年在位)和麦蒙(813833 年在位)统治时期,由于波斯人权势的膨胀,其琐罗亚斯德教好酒贪杯、嗜歌如癖的生活习惯,使得饮酒和歌会从贵族阶层蔓延开来。其次,阿拔斯王朝的贵族,十分重视女奴的教育,尤其重视训练她们歌唱。为了把诗唱出来,歌手们必须学习文学,懂得阿拉伯格律诗,正确发出字母的音,有些歌女甚至亲自创作曲调和歌词。此间歌艺极盛,歌女既是歌手、音乐家,也是文学家、诗人,她们是体貌美和艺术美的结合体,是美感和艺术传播的媒介。歌女不仅推动了艺术的发展和艺术鉴赏力的提高,也成为阿拉伯诗歌和散文最重要的题材。歌女们多数是波斯人,也有少量的罗马、希腊、埃及、苏丹、北非等地人,这使得首都巴格达
17、的音乐生活,成为多民族艺术的融合。总之,从哈里发到王公贵族,大部分人被形容为过着一种“纸醉金迷的生活” ,音乐是其重要的组成部分。据说在瓦提克(842847 年在位)的皇宫:“地上铺着地毯,墙上贴着金线织的锦绣。在侧厅正中,瓦绥格靠在一张镶着珠宝的床上,身披金线织的锦衣,旁边坐着他的女仆法里黛,她身着金线织的9彩衣,怀里抱着琵琶。 ”可见,至阿拔斯王朝,国家安定,政治经济迅速发展,帝国的音乐生活较之前呈现出更加繁荣的景象。 阿拉伯帝国的贵族阶层作为整个帝国的引领者,无疑对回族先民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它极大程度地促进了回族先民与唐五代土著人在音乐文化方面初步的、自然的融合。此间正值中原音乐文化思想
18、解放时期,也是中原音乐艺术创作的巨大繁荣时期。恰如唐五代的诸多音乐盛景反映在唐五代诗词中,阿拉伯帝国的音乐盛景也同样反映在诗歌中。当“人人皆诗人”的阿拉伯人,与诗歌水平较高的波斯人一起,进入诗歌艺术蓬勃发展的唐五代,且因“唱诗人乐”的“志趣相投” ,双方在音乐文化上的碰撞、交流、融合,就在所难免。这是回族先民与唐五代人的音乐文化融合的主观条件。阿拉伯贵族阶层的歌舞宴会,以及文学与歌唱联合的集会,与唐五代贵族、文人雅士的音乐生活相仿,对于回族先民与唐五代土著人的音乐文化融合,也提供了自然而然的客观条件。对此,从阿拉伯人的记载中也可获悉。阿拔斯王朝前期,贵族们赴麦加朝圣时,有时会举行盛大的歌会。据
19、说贵族“带着歌女们赴麦加朝圣时,诗人们挥泪送别,并写诗抒发送别之情,追念歌会之盛。其中一位诗人这样写道:长歌问拉明,/情人苦可知;/身在魂去日,/受罪世间时。/尔去朝圣地,/歌女众相随;/斥声牧驼人,/毁情理难持。/如此风流客/罗马中国无处寻 ”。诗人将当时麦加的盛况与中国比对,可见当时的中国与阿拉伯帝国,在音乐文化生活方面已有交流。 (二)阿拉伯帝国平民阶层的音乐生活对唐五代回族先民的影响 伊斯兰教只允许有限度的享乐,对于沉溺于饮酒、音乐,以及诗歌10的行为,则归罪于前伊斯兰时代的享乐思想。多数宗教学者虽批判音乐是享乐的罪魁,但也“有少数人认为音乐是可嫌的,不是违禁的” 。鉴于统治者对于音乐
20、的保护,阿拉伯帝国在政治、经济上稳定发展的同时,平民阶层的音乐生活也十分丰富。特别是阿拔斯王朝时期,帝国的首都迁至伊拉克的巴格达,大量的阿拉伯人从半岛移民到繁荣富庶的波斯,与波斯人杂居,深受当地人宴饮享乐、歌唱舞蹈习惯的影响,社会各阶层都爱好音乐,歌曲成为人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内容。一面是歌姬的歌舞达旦,一面是伊斯兰学者的潜心精研,阿拉伯帝国的音乐生活与宗教生活并行不悖,音乐活动的重要性也不亚于学术活动。 阿拉伯帝国的平民阶层,主要包括文学家、音乐家、学者、商人、手艺人和自由职业者。其中文学家、音乐家是文学艺术的创作、表演主体,其音乐生活不仅在平民阶层十分活跃,而且与贵族阶层紧密相连,贵族阶级的
21、歌舞宴会、文学与歌唱联合的集会,都离不开其参与。学者、商人、手艺人和自由职业者们也对音乐有着程度不同的喜爱。关于平民阶层对音乐的狂热情形,艾布法拉吉诗歌集记载:“人们对歌曲像着了迷一样,书籍里充满了关于歌曲的评论,鉴赏力也有很大提高。甚至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一名歌手站在桥头上唱歌,听者如潮水般涌在他的周围,那种拥挤的程度使人担心桥会被压塌。听到妙处,有人竟用头触柱。 ”“朝觐之期,一般歌手还成群结队地前往天房朝圣。人们集会到歌女迦米拉处,帘子垂放着,隔帘坐着全体歌女;霎时之间,管弦拨出,歌声悠扬四起;连唱五十曲,四壁为之震动。后来迦米拉又独自歌唱,众歌女为之击节” 。伊斯兰教学者也难免为美好的音乐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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