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邮差:对聂努达诗歌、革命和爱情的另类转述,电影中的20世纪文学第七讲,关于聂鲁达:革命,20世纪最重要的诗人之一,1904年出生于智利的一个铁路工人家庭,曾在诺奖获得者、女诗人米斯特拉尔任校长的中学就读。17岁赴首都圣地亚哥读大学,23岁远赴仰光、新加坡、爪哇等地任领事。1934年以后任驻欧洲各国的外交官,受左翼文学友人的影响,在西班牙内战期间政治态度急剧左转。1940年代回国,当选为代表工人阶级利益的参议员并加入了智利共产党。1949年被背信弃义的智利总统魏地拉通缉,流亡海外,其间积极投身国际和平运动,与各“东方阵营”的国家交好。1952年回国,积极声援古巴革命,为矿工、农民的疾苦四处奔走。
2、1970年,全力辅佐智利人民联盟候选人萨尔瓦多阿连德当选为智利总统,并协助其推行非暴力的“智利社会主义道路”,清除美国对智利采矿业的垄断。1971年获诺贝尔文学奖。1973年,美国出资支持的智利右翼反动武装头目皮诺切特发动政变,阿连德战死。悲恸至极的聂鲁达数日后病故。帕斯:“在20世纪,捍卫诗歌有时和捍卫人类自由和解放的革命是分不开的,诗人们对这个世纪动荡的政治事件的关注乃至参与正是由此而来。”,聂鲁达的哥们儿们,关于聂鲁达:诗歌,20岁时写的20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以罕见的修辞强度直面性爱在年轻人身上注入的强力和阴影,成为20世纪用诗歌处理性爱问题的经典;居住在亚洲期间写的大地上的居所具备高
3、度的超现实主义特征,直面孤独、混乱、死亡和边缘化的生存;从1937年西班牙在我心中(神奇的版本)开始,把奇谲的想象力有意识地当作革命热情的大推力运载火箭,“革命”开始蜂拥着进入他的诗歌;1950年,20世纪最重要的长诗之一漫歌(又译诗歌总集问事)出版,以革命版惠特曼激情歌咏美洲大陆的神奇和苦难,其中的马丘碧楚之巅使得20世纪诗歌雄吞万物的气势发展到了极致;1952年,匿名出版的船长之歌在欧洲问世,缔造了一种新的心智成熟的情诗范式;1960年爱情十四行一百首继续把成熟的情诗路线推向顶峰;写给卡斯特罗的丰功伟绩的颂歌是古巴革命之后第一本题献给这一历史事件的狂飙突进诗歌;1973年鼓动刺杀尼克松总统
4、并赞美智利革命,语言本身变成了孤绝和愤怒的刺客。,关于聂鲁达:爱情,一生中诗歌的产量、革命的热情和性爱的盲动交相辉映;从麦秸剁里的“人民性爱”到仰光的女仆;从善妒的“缅甸怨妇”到第一任妻子玛鲁卡;第二任妻子、革命大姐“蚂蚁”黛丽娅;让洛尔卡“把风”的轶事;长期作为情人的第三任妻子玛蒂尔德;,关于电影邮差,根据聂鲁达与玛蒂尔德1952年在流亡期间在意大利卡普里岛的隐居生活为真实的故事依据加以虚构;小说聂鲁达的邮差作者为智利作家斯卡尔梅达,拉美“爆炸后”一代最重要的作家,皮诺切特的军政府执政期流亡到英国,智利海外抗议运动的主要倡导者之一;英国导演迈克雷德福(Michael Radford)(在19
5、84年翻拍过乔治奥维尔的小说1984)1994年利用斯卡尔梅达的小说拍摄了国际化班底的邮差:英国导演,法国、西班牙和意大利演员在意大利演绎一个和智利诗人有关的故事,电影的原声大碟里美国好莱坞的一线影星齐刷刷上阵朗诵聂鲁达诗歌的英译本 。 此片在获奖之后在原本是聂鲁达死对头的美国掀起了一股“重读聂鲁达热”,聂鲁达的很多诗作被重译,尤其是他的爱情诗,一时间成了北美图书市场的畅销读物。,观影时需要思考的问题,电影是怎样把聂鲁达波谲云诡的诗歌、革命、爱情压缩在和一个普通人的平凡故事里的?被邮差“遭遇”到的聂鲁达的诗歌、革命、爱情“三位一体”对这个底层的人产生了什么影响?从20世纪文学上、政治上的精英和
6、大众关系来看,这种影响有什么隐喻意义?影片的挽歌基调包含了对这种影响的一种怎样的历史反思?根据邮差对“隐喻”的认知变化(从无知到不自觉的把握再到自觉的使用),谈谈你对诗歌中“隐喻”手法的理解;电影中有一个邮差提出的问题,聂鲁达始终没有回答。邮差问“这么说,整个世界都是一个隐喻么?”聂鲁达把这个问题悬置了起来。导演为什么这么处理?在聂鲁达和邮差的故事里,包含了怎样一种对文学社会功能的反思?谈谈你看完此片后的认识:诗能做什么?好的诗除了好还能起到其他作用吗?仅仅是可以用来泡妞么?诗歌、革命、爱情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诗歌 聂鲁达 就是在那个年月诗歌跑来找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它来自何方,来自
7、冬天还是来自河流。我不知道它是怎样、它是何时到来的,不,它们不是声音,它们不是词语,也不是寂静,但是,从一条街道上传来对我的召唤,从夜晚的枝条上,极其突然地从他人身上,在猛烈的火焰或返程的孤独之中,它触到了我,而我没有面孔。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的嘴无法命名事物我的眼睛顿失光明,而某种东西,热病或是丢失的翅膀,在我的灵魂里起身,我找到了自己方式去破译那火焰,并写下了第一行懒散的诗,懒散得没有筋骨,只是胡言乱语,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的智慧,突然间,我看见脱了壳的、敞开的天堂,行星,颤动的森林,镂空的阴影,箭矢组成的谜语,火焰和花,席卷一切的夜晚,万物。而我,无限小的存在,在布满星辰的巨大空虚中、在相似物和神秘的影像之中沉醉,我感觉自己纯粹是深渊的一部分。我随星辰的滚动而前行,我的心从风中松绑而去。 (胡续冬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