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寂静的春天作者简介: 蕾切尔卡逊 1907 年 5 月 27 日生于宾夕法尼亚州 泉溪镇,并在那儿度过童年。美国海洋学家、环境运动先驱。她 1935 年至 1952 年间供职于 美国 联邦政府所属的鱼类及野生生物调查所,这使她有机会接触到许多环境问题。在此期间,她曾写过一些有关海洋生 态的著作,如在海风下,海的边缘和环绕着我们的海洋。这些著作使她获得了第一流作家的声誉。她作为科学家的荣誉也被攻击,而对手们资助了那些预料会否定她的研究工作的宣传品。那完全是一 场激烈的、有财政保障的反击战,不是对一位政治候选人,而是针对一本书和它的作者。 1907 年,出生于美国宾法尼亚州;1929 年,毕业于宾
2、夕尼亚女子学院;1932 年,霍普金斯大学 获动物学硕士学位;1935 年,美国渔业局工作。导读 :蕾切尔 卡森的经典之作寂静的春天是一部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生态文学作品,其独特全新的生态视角、优美与形象的生 态书写和厚重深邃的生态 思索,给人以哲学的思想启迪和艺术的精神享受。1962 年,美国海洋生物学家蕾切尔卡森出版了影响整个世 纪的生态著作寂静的春天,激起了全世界环境保护事业的书 ,当时 DDT 挟持着第二次大 战时抑止了疫病传染的旋风,又发现对杀虫和使农作物丰收都很有效,因此被化学商界开始大量推广。然而蕾切尔卡森不畏权势,向人类提出警 讯,告知社会大众 DDT 杀虫剂是会严重影响生态环境的
3、,警告人类如果再不改变,春天将不再 鸟语花香,也将毒害人类。蕾切 尔卡森是以带病之身完成这本书的,在书出版之后许多工商团体也开始攻击她,但她不屈不挠、不畏 强权的精神成功证实了 DTT 的毒性,也推动许多国家立法取消 DDT 的使用,科学家 们也开始重视化学制品的危险性而展开许多研究,世界的方向可说是因这本书而改变。 它描述了人类可能将面 临一个没有鸟、蜜蜂和蝴蝶的世界。正是这本不寻常的书,在世界范 围内引起人们对野生动物的关注,唤起了人们的环境意识。这本书同时引发了公众对环境问题的注意,将环境保护问题 提到了各国政府面前。各种环境保护组织纷纷成立,从而促使联合国于 1972 年 6 月 12
4、 日在 斯德哥 尔摩召开了“ 人类环境大会” ,并由各国 签署了“ 人类环境宣言 ”,开始了环境保护事业。是谁有权利作出决定,认为一个无昆虫的世界是至高无上的,甚至尽管这样一个世界由于飞鸟耷拉的翅膀而变得黯然无光?这个决定是一个被暂时委以权利的独裁主义者的决定:他是在对于千百万人的忽略中做出这一决定的, 对这千百万人来说,大自然的美丽和秩序仍然还具有一种意义, 这种意义是深刻的和必不可少的。在我们的世界上,致癌的化学因素已经通过两种途径建立了自己的掩体放 线:第一,具有 讽刺意味的是,由于人们追求更好的、更轻松的生活方式;第二,因 为制造和贩卖这样的化学物质已经变成我们的经济和生活方式中一个可
5、接受的部分。我们现在正使化学物 质充满我们的环境, 这些化学物质有能力直接打击染色体,并以精确的方式影响染色体,造成上述情况。为了得到一个不生芽的土豆或一个没有蚊子的院落,难 道我们付出这样的代价不是 过高了么?你若有心去翻阅上世纪 60 年代以前的报纸或书刊,你将会发现几乎找不到“环境保护”这个词。这就是说,环境保护在那时并不是一个存在于社会意识和科学 讨论中的概念。确 实,回想一下 长期流行于全世界的口号 “向大自然宣战”、 “征服大自然”,在 这儿,大自然 仅仅是人们征服与控制的对象,而非保护并与之和谐相处 的对象。人类的这种意识大概起源于洪荒的原始年月,一直持续到 20 世纪。没有人
6、怀疑它的正确性,因为人类文明的许多进展是基于此意识而获得的,人类当前的 许多经济与社会发展计划也是基于此意识而制定的。蕾切尔卡森(Rachel Carson)第一次对这一人 类意识的绝对正确性提出了质疑。 这位瘦弱、身患癌症的女学者,她是否知道她是在向人类的基本意识和几千年的社会传统挑战?寂静的春天出版两年之后,她心力交瘁,与世长辞。作为一个学者与作家,蕾切尔卡森所遭受的诋毁和攻击是空前的,但她所 坚持的思想终于为人类环 境意识的启蒙点燃了一盏明亮的灯。中国的环境保护事业也是从停止沙城农药厂的 DDT 生产 开始的,而后全面禁止了 DDT 的生产和使用。导读:自 20 世 纪 60 年 代 以
7、 来 ,日 益 严 峻 的 全 球 性 生 态 危 机 引 起 了 作 家 们 的 广 泛 关 注 , 由 此 生 态 文 学 出 现 了 前 所 未 有 的 繁 荣 。 生 态 文 学 家 蕾 切 尔 卡 森 1962 年 的 经 典 之 作 寂 静的 春 天 犹 如 寂 静 中 的 一 声 呐 喊 , 开 启 了 生 态 文 学 繁 荣 的 时 代 , 这 部 具 有 里 程 碑 意 义 的作 品 在 全 球 掀 起 了 一 场 思 想 和 文 学 的 革 命 ,使 生 态 主 义 观 念 深 入 人 心 ,激 发 了 全 球 作 家大 规 模 创 作 生 态 文 学 的 热 情 。 虽
8、然 这 部 伟 大 的 作 品 发 表 已 时 隔 近 半 个 世 纪 ,但 是 再 次 阅 读并 赏 析 该 作 品 仍 然 具 有 十 分 重 要 的 意 义 。独特全新的生态视角在这部作品中,蕾切尔卡森摒弃了 传统文学的人类中心主 义视角, 创新性地运用生态整体主义的独特全新视角来阐释自然与人的关系,强调自然对于平衡生 态系统的重要意义。 体现人类中心主义的传统文学往往把人类的利益作为价值原点和道德评价的依据, 将人作为价值判断的主体,“把人以外的自然物 仅仅当做工具、途径、手段、符号、 对应物等等来抒发、表 现、比 喻、 对应、暗示、象征人的内心世界和人格特征”。 这种人类中心主义使传
9、统文学忽视了对自然界其他生物生存与命运的关注与尊重。 蕾切尔卡森在作品中所运用的生态整体主义是指在考察自然与人的关系时,不把人类作为自然界的中心、不把人类的利益作 为价值判断的终极尺度,而是把生态系统和谐、 稳定和持续地自然存在作为思想、态度和行为的判断 标准。 生态整体主义超越了以人类利益为根本尺度的人类中心主义, 超越了以人类个体的尊严、 权利、自由和发展为核心思想的人本主义和自由主义, 颠覆了 长期以来被人类普遍认同的一些基本的价值观。 生态整体主义并不是蔑视人类或者反人类, 恰恰相反,生 态灾难的恶果和生态危机的现实使生态文学家蕾切尔卡森认识到,只有把生态系统的整体利益作 为根本前提和
10、最高价值,人 类才有可能真正有效地消除生态危机;而凡是有利于生态系统整体利益的,最 终也一定有利于人类的长远利益或根本利益。蕾切尔卡森在作品中着重描述了化学杀虫剂通过地表水、地下河和土壤严重威胁植物、 鸟类、鱼类和人类生存的过程,将视线 平等地关注每一种生命体的生存,而不仅仅只是关注人类的生存与发展。 所以当蕾切尔卡森发现许多美丽的生命正在消失时便痛心疾首地强调:“ 他已写下了一部令人痛心的破坏大自然的记录, 这种破坏不仅仅直接危害了人 们所居住的大地,而且也危害了与人类共享大自然的其他生命。 ”为 了保护大自然中的生命, 蕾切 尔卡森甚至提出, 浓厚的意识倾向,并赋予这些色彩词不同的象征意味
11、, 这是墨白小说语言的一大亮点。 在允许这些化学药物使用之前,有必要 对它们在土壤、水、野生生物和人类自己身上的效果进行调查。寂静的春天 颠覆了 传统文学的人类中心主义 , 没有纯功利地、 纯工具化地对待自然,而是关注自然界其他生物的生存和命运,将自然界的其他生物和人类平等地放在生态系统之中,从生态系统平衡与协调的角度来分析化学杀虫剂的使用带来的危害,表达了重要的生 态整体主义观:生物圈中的一切存在物都拥有生存和繁荣的平等权利,它们之 间并不存在绝对的界限,所有的事物都是相互联系在一起的。蕾切尔卡森与DDT美国农业化学品联合会(NACA)的反对;美国农业部的反对;1963 年,美国总统听证会;
12、1972 年:美国全面禁止 DDT 的生产和使用;1980 年:美国政府追授 “总统自由奖章”。1981 年:美国发行邮票记念蕾切尔卡森;寂静的春天的传播1972 年-1977 年间陆续译为中文曾在中国科学院地球化学研究所编辑出版的学术刊物“环境地质与健康”上登载过1979 年,科学出版社正式出版。 背景:本书的作者是一位研究鱼类和野生资源的海洋生物学家,所以,你也就不必为本书和它的作者受到从环境污染中获利的人的抵制而感到吃惊。大多数化工公司企图禁止寂静的春天)的发行。当它的片段在纽约人中出现时, 马上有一群人指责书的作者蕾切尔卡森是歇斯底里的、极端的。即使现在,当向那些以环境为代价 获取经济
13、利益的人问起此类问题时,你依然能 够听见这种谩骂(在1992年的竞选中我被贴上了“ 臭氧人”的标签,当然,起这个名字不是 为了赞扬,而我, 则把它作为荣誉的象征,我晓得提出这些问题永 远会激发凶猛的有时是愚蠢的反抗)。当 这本书开始广为传颁时,反抗的力量曾是很可怕的。对蕾切尔卡森的攻击绝对比得上当年出版 物种起源时对达尔文的攻击。况且,蕾切 尔卡森是一位妇女,很多冷嘲热讽直接指向了她的性别,把她称作“ 歇斯底里的 ”。时代)杂志甚至还指责她“煽情”。她彼当做“ 大自然的女祭司 ”而摒弃了,她作 为科学家的荣誉也被攻击,而对手们资助了那些预料会否定她的研究工作的宣传 品。那完全是一场激烈的、有
14、财政保障的反击战,不是对一位政治候选人,而是针对一本书和它的作者。蕾切尔卡森在论战中具有两个决定性的力量:尊重事实和非凡的个人勇气。她反复地推敲 过寂静的春天中的每一段话。现实 已经证明,她的警言是言简 意赅 的。她的勇气、她的 远见卓识,已 经远远超过了她要动摇那些牢固的、 获利颇丰的产业的意愿。当写作 寂静的春天的时候,她强忍着切除乳房的痛苦,同时还接受着放射治疗。 书出版两年后,她逝世于乳腺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新的研究有力地证明了这一疾病与有毒化学品的暴露有着必然 联系。从某种意义上说,蕾切 尔卡森确确实实是在为她的生命而写作。优美与形象的生态书写在寂静的春天中蕾切尔卡森很少使用科学专
15、业术语,而是用优美与形象的书写方式,将 琐碎沉闷的科学调查材料转变成对生态世界栩栩如生的描述。 优美与形象的书写主要体现在对大自然和生命毫不吝啬的赞美、故事情 节嵌入和象征手法的运用, 这种书写使文本既优美又容易理解, 增添文本的可读性和感染力。自然美景的描写。 如开篇第一段“ 春天,繁花像白色的云朵点缀在绿色的原野上;秋天,透过松林的屏风, 橡树、枫树和白桦闪 射出火焰般的彩色光辉,狐狸在小山上叫着,小鹿静悄悄地穿过了笼罩着秋天晨雾的原野” , 如仙境般的描写将 读者带入曾经的 农庄美好记忆,并 产生对过去生活的留恋,对比现在“寂静 ”的境况使读者心中形成巨大的反差,从而在情感上加重了对“死
16、神的特效药”的反感和厌恶。对美丽生命的细节描写。 如描写米拉米奇河中的鲑鱼,“这些小鱼有着用小棒和鲜艳红色斑点装饰着的灿烂外衣,它们搜寻着、贪 婪地吃着在溪水中的各种各样的奇怪小虫” ,突现出了鲑鱼鲜活的生命力和可爱之处。 在描写那些人 们喜爱的鸟儿时,“ 被喷药杀害的鸣禽中有一些鸟儿使所有看到的人们都迷恋不舍: 黑白鸟、金翅雀、木 兰鸟和五月蓬鸟, 在五月的森林中啼声回荡的烘鸟,翅膀上闪着火焰般色彩的黑焦鸟、栗色鸟、加拿大 鸟和黑喉绿鸟 ”,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各种鸟儿的美丽与活泼, 有力地谴责了化学药品使用者,从而激 发读者 对使用化学药品的愤怒与抗议。故事情节的嵌入增强了作品的可读性。 如在
17、第八章中通过一个家庭妇女的来信讲述了给榆树喷药导致鸟儿大批死亡的悲惨命运。 在第九章中用米拉米奇鲑鱼生死命运的故事来讲述在河流喷药对水生物的巨大伤害。 在第十章中用美国消灭吉卜赛蛾的故事讲述了轻率使用大规模喷药所造成的巨大危害。 这一系列的故事增加了读者的阅读兴趣,并使作品中的描述更加真实可信。象征性文学语言的运用也非常普遍。如 书名“ 寂静的春天”中,“春天”象征着人与自然和谐的生态环境,“寂静” 则象征着大量与人类共生的生物的消亡。 在第二章中“我们急需结束这些伪善的保证和包在令人厌恶的事实外面的糖外衣”,其中“糖外衣”象征着对眼前物质利益的追求。 在第六章中将植物比喻为“绿色斗篷 ”。
18、在第十六章中用“ 崩溃声隆隆” 来形象地表现昆虫对化学药物抗药性的不断增强。厚重深邃的生态思索当人类仍沉浸在“ 征服自然” 的妄自尊大和盲目乐观中时,蕾切尔卡森出于一名科学家的良知认识到无节制地滥用化学药品将会给人类赖以生存的自然环境带来灭顶之灾,并对此进行理性的思考和系统的阐述,体现了她的 忧患意 识和远见卓识。系统阐述显性与隐性生态危机。 蕾切尔卡森认为,地表水、地下海、土壤、植物、鸟类、鱼类、人类是生态系统中七个彼此相互关联的关键要素,任何一个要素遭遇破坏都将导致整个生态系统的失衡。 化学药品正是通过这七个要素 组成的环链来杀死地球上的生命体,从而给生态系统带来深重的灾难。 “在过去的四
19、分之一世 纪里 在人对环境的所有袭击中最令人震惊的是空气、土地、河流以及大海受到了危险的甚至致命物质的污染。 在当前这 种环境的普遍污染中,在改变大自然及其生命本性的过程中, 化学药品起着有害的作用, 它们至少可以与放射性危害相提并 论。 ” 作品首先将化学药品形容为“ 杀生剂” ,这些没有选择性的化学药品使树叶披上一层致命的薄膜, 并长期滞留在土壤里,杀死每一种昆虫。 化学药品除了直接杀死生物外,还有可能合成其他不易被察觉的有害物质来破坏生态平衡, 被撒向 农田、森林和菜园里的化学药品也长期地存在于土壤里,在空气和太阳光的作用下结合成为新的形式,这种新物质可以在不知不觉中杀伤植物、 家畜和那
20、些饮用井水的人。另外,伴随着化学药品抗 药性的作用将催生更多的难以控制的灾难,昆虫正在发生应变以抵抗化学药物,“我 们使用化学物的大 举进攻正在削弱环境本身所固有的、阻止昆虫发展的天然防线”, 这样化学药品之战永远也不会取胜。揭示生态危机产生的根源。 蕾切尔卡森认为生态危机产生的根源在于人类征服和统治自然的欲望。 蕾切尔卡森认为“控制自然” 这个词是一个妄自尊大的想象产物,是生物学和哲学还处于低级幼稚阶段的产物,是对生命的异常能力的轻视,是人 类无知的表现,这种科学认识的蒙昧将让人类付出惨重的代价。 武装应用昆虫学的最 现代化、最可怕的化学武器在被用来对付昆虫之余,已转过来威胁着我们整个大地。
21、倡导生态责任。 蕾切尔卡森在作品中首先 强调自然独立于人 类的内在价值,抨击征服自然、改造自然的观念,“ 我们必须与其他生物共同分享我 们的地球”。 其次,通 过对自然的深层思考,蕾切尔卡森表达了对人类精神生态的关注。一味的杀伐掠夺、征服自然加剧人的物化, 使人的道德感与同情心、历史感与使命感丧失殆尽, 严重妨碍了人的精神成长 与人格完善。解决生态问题的思想与科学方法。蕾切 尔卡森提出解决生 态危机的思想方法是尊重生命。非人类的生命与人类的生命同样重要,具有存在的价值。利用 杀 虫剂这样的武器来消灭昆虫足以证明我们知识缺乏,能力不足。蕾切 尔卡森还提出了技术上的解决方法,就是有效利用生物技术,
22、这些生物技术对昆虫进行控制是基于对活的有机体及其所依赖的整个生命世界结构的理解。“生物控制” 就是人类解决生态危机的良方。寂静的春天的生态整体主义解读美国海洋生物学家和作家蕾切尔卡森于1962年出版的寂静的春天不仅被奉为世界环境文学的经典之作,而且被广泛地视为20 世纪世界上最有影响的生态伦理学著作之一。它关注的是工 业文明时代人类生活中的一个重大问题 以杀虫剂为代表的化学药物所造成的环境污染,可以说是一座丰碑,是人类生态意识觉醒的标志,是生 态学新纪元的开始。1992 年,一个杰出美国人的组织 推选寂静的春天为近 50 年来最具有影响力的书。 2003 年,美国最大的巴诺连锁书店创办的图书杂
23、志将寂静的春天评为“改变了美国的 20 本书”之一。美国前副总统戈尔在寂静的春天再版前言中这样评价:“无疑,寂静的春天的影响可以与汤姆叔叔的小屋媲美。两本珍贵的书都改变了我们的社会。 ”它的作者蕾切尔卡森不仅是美国当代著名的海洋生物学家,也是 20 世纪最著名的生态文学作家,为保护地球上的一切生物、为人类的长久生存和持续发展而英勇斗争的一位斗士。她于 1963 年在国会作证时,参议员阿伯拉罕李比克夫欢迎她时,模仿林肯恰好一个世纪以前评价斯托夫人的话说:“蕾切尔 卡森,你就是启始 这一切的女士。 ”一寂静的春天蕴含着丰富的生态学思想,特 别是生态整体主 义的思想。蕾切 尔卡森告诉我们这样的道理,
24、地下水、土壤、绿色植被和动物以及人类都处于生态之网中,相互作用,相互影响,认为生态是一个整体, 批判了“人类 中心主义”,体 现了生态系统观 和生态整体主义的思想。1935 年,英国生态学家坦斯利( Tensely)提出了“生态系统”(Ecosystem)的概念。他认为生态系统是生物群落及其生存环境组成的自然整 体 ,不 仅 包 括 有 机 复 合 体 ,而 且 也 包 括形 成 环 境 的 物 理 因 素复合体。它是存在于自然界一定范 围 或区域内的所有生物和环境相互作用的具有能量转换、物质循环和信息传递功能的 统 一 体 。在 成 熟 的 生 态 系 统 中 ,各 种 生 态 因 素 接
25、近 平 衡 状态 ,整 个 系 统 通 过 这 些 因 素 的 相 互 作 用 而 得 以 维 持 。生 态 整 体 主 义 者 认 为 宇 宙 是 由 实 在 构 成 的 “无缝 之 网 ”,人 和 其 他 生 物 或 自 然 都 是 “生 物 圈 网 上 或 内 在 关 系 场 中 的 结”,“网络上的每一个结点都通 过特定的线路 和 结 构 同 整 个 网 相 关 联 ;它 不 仅 作 用 于 这 个 网 , 而 且 受 网 的 整 体 制 约 。在 网 络 性 的 生 态 系 统 中 ,生 命 体 既 有 对 生 态 整 体 的 责 任 ,也 享 受 着 对 整 体 的 权 益 。每
26、一 个 生 命 既是 结 果 ,又 是 原 因 。”由 此 ,我 们 可 以 看 出 整 体 性 是 生 态 系 统 最 重 要 的 特 征 ,这 主 要 表 现 在 三 个 方 面 :生态系统中各个因素普遍联系和相互作用,使生态系统成为一 个 和 谐 的 有 机 整 体 生 态 系 统 层 次 结 构 的 等 级 性 、生态 系 统 的 组 织 性 和 有 序 性 ,表 现 为 结 构 和 功 能 的 整 体 性 ;生 态 系 统 发 展 的 动 态 性 ,表 现 为 它 的 时 空有 序 性 和 时 空结构的整体性。随着现代生态学的发展,人们接受了“ 生态 系 统 ”思 想 ,认 识 到
27、各 个 因素 组 成 了 一 个 不 可 分 割 的 整 体 ,它 们 有 助 于 维 护 生 态 系 统 的 丰 富 性 和 稳 定 性 ,而 这 种 丰 富 性 和 稳 定性 使 得 生 态 系 统 稳 定 性 地 健 康 发 展 。利奥波德创立的大地伦理学第一次系统地阐述了生态整体主义的思想,他用“ 大地共同体” 表示包括人、生物、非生物在内的自然界或“大地”。“大地伦理只是扩大了这个共同体的界限,它包括土壤、水、植物和动物,或者把它们概括起来:大地”。他把生物共同体理解成一个“大地金字塔”, 这一结构是一个从处于最底层的土壤到处于上层的大型食肉动物构成的巨大的生物群落。这一群落是一个高
28、度复杂的结构,每一个有机个体都是相互 联系、互 为资源、共同存在的。生 态系统自然是一个呈现着完整、 稳 定 和 美 丽 的 生 命 共 同 体 ,其 正 常 运 转 取 决 于 结 构 的 多 样 性 和 复杂 性 ,取 决 于 各 个 部 分 的 合 作 和 竞 争 。利 奥 波 德 提 出 一 个 基 本 道 德 原 则 ,“当 一 个 事 物 有 助 于保 持 生 物 共 同 体 的 和 谐 、稳 定 和 美 丽 的 时 候 ,它 就 是 正 确 的 ,当 它 走 向 反 面 时 ,就 是 错 误的 ”这 一 原 则 被 环 境 主 义 者 视 为 “金 律 ”。生 态 整 体 主 义
29、 把 生 态 系 统 的 整 体 利 益 作 为 最 高 价 值 ,而 不 是 把 人 类 利 益 作 为 最 高 价 值 。相 反 ,它 认 为 人 类 只 是 生 态 系 统 整 体 中 的 一 部 分 ,在 生态 系 统 的 演 化 历 史 中 ,人 类 只 是 众 多 物 种 中 的 一 个 成 员 和 后 来 者 ,“自 然 是 一 个 进 化 的 生 态 系统 ,人 类 只 是 一 个 后 来 的 加 入 者 ,地 球 生 态 系 统 的 主 要 价 值 在 人 类 出 现 以 前 早 已 各 就 各 位 ”人类 是 生 态 系 统 中 的 一 员 ,所 以 人 类 应 当 整 体
30、 地 考 虑 问 题 ,人 的 行 为 要 符 合 包 括 人 在 内 的 整 个生 态 系 统 的 利 益 。利 奥 波德这样说道,“大地伦理是要把人类在共同体中以征服者 的 面 目 出 现 的 角 色 ,变 成 这 个共 同 体 中 的 平 等 的 一 员 和 公 民 。它 暗 含 着 对 每 个 成 员 的 尊 敬 ,也 包 括 对 这 个 共 同 体 本 身 的 尊 敬 。”我 们 必 须 把 唯 物 辩 证 法 所 说 的 普 遍 联 系 法 则 运 用 进 来 ,从 而 认 为 人 类 的 生 存 与 其 他 部 分 的 存在 状 况 紧 密 相 联 ,生 态 系 统 的 完 整
31、性 决 定 着 人 类 的 生 活 质 量 ,不 能 以 人 类 的 利 益 为 出 发 点 来 解 决目 前 的 环 境 问 题 ,而 必 须 承 认 生 态 系 统 的 整 体 价 值 来 维 持 生 态 系 统 的 完 整 和 美 丽 。正 如 恩 格 斯 所 告 诫 的 :“我 们 统 治 自 然 界 , 决 不 像 站 在 自 然 界 之 外 的 人 一 样 ,相 反 地 ,我 们 连 同 我 们 的 血 、肉 和 头 脑 都 是 属 于 自 然 界 、存 在 于 自 然 界 的 ;我 们 对 自 然 界 的 整 个 统治 ,是 在 于 我 们 比 其 他 一 切 动 物 强 , 能
32、 够 认 识 和 正 确 运 用 自 然 规 律 。” 生态整体主义不仅反对人类中心主义,而且也不 赞同把道德关 怀的范围限制在动物和有生命的存在之内,而是主张整个自然界的所有存在包括自然界中的所有存在物、生态系统、自然过程都应成为道德关怀的对象。利奥波德认为,在 这个共同体内,每个成员都有它继续存在的权利,或者“至少是在某些方面,它 们要有继续存在于一种自然状态下的 权 利 。”所 有 生 物 和 非 生 物 存 在 都 是构 成 生 态 系 统 的 一 份 子 ,都 有 其 不 可 能 替 代 的 价 值 ,那 些 看 起 来 没 有 生 命 的存在实际上对包括人类在内的生命存在有着不可低
33、估的意义 ,它 们 是 生 命 存 活 的 充 分 条 件 。二蕾切尔卡森在她的作品中系统地阐述了自己的生态整体主义自然 观 ,早 在 1937 年 发 表 的 海底 世 界 中 ,她 就 提 出 了 这 一 哲 学 思 想 :大 自 然 是 一 个 严 密 的 大 系 统 ,任 何 一 种 生 物 都 与 某 些 特 定 的生 物 、与 其 生 存 的 环 境 有着密切的不可人为阻断的关系。破坏了其中任何一个环节 的 关 系 ,必 将 导致 一 系 列 关 系 的 损 坏 及 整 个 系 统 的 紊 乱 。25 年 后 在 寂 静 的 春 天 中 ,她 在 此 重 申 了 这 一 核 心 思
34、 想 :“如果我们打算给后代留下自然界的生命气息,就必 须学会尊重这个精美细致但又十分脆弱的自然生命之网,以及网络上 的 每 一 个 连 结 。”她认为,自然界中存在着一种天然的平衡机制,人类也是这个平衡中的一部分,是巨大的生态系统中的一个结点,是与其他各个因素相互影响、相互制 约 的 。人 类对 环 境 的 所 作 所 为 ,尤 其 是 对 自 然 粗 暴 的 干 涉 ,带 来 的 一 系 列 后 果 最 终 都 会 降 临 在 人 类 头 上 。因 此 , 蕾切尔卡森在书中呼吁: “我们必须改变我们的哲学 观点,放弃我 们 认 为 人 类 优 越 的 态 度 。”蕾切尔卡森强调,在处理人与
35、自然的关系问题上,我 们必须意 识到我们是在与其他生物共同 分享我们的地球,我们与其他有机生物与无机环境有着密不可 分 的 关 联 ,与 它 们 的 兴 盛 与 衰 败 共 生 共 存 。只有 珍 爱 生 命 ,珍 爱 环 境 ,我 们 才 能 与 大 自 然 建 立 一 种 合 理 协 调 的 关 系 。 蕾切尔卡森利用生态学中食物链的概念说明化学污染将会威胁所 有 生 命 形 式 的 可 怕 结 局 。寂 静 的 春 天 第 二 章 “忍 耐 的 义 务 ”,就 描 述 了 这 样 的 画 面 :“在 核 爆 炸 中 所 释 放 出 的 锶 90 ,会 随 着 雨 水和 飘 尘 争 先 恐
36、 后 地 降 落 到 地 面 ,居 住 在 土 壤 里 ,进 入 其 上 生 长 的 草 、谷 物 或 小 麦 里 ,并 不 断 进 入到人类的骨头里,它将一直保留在那儿,直到完全衰亡。同 样 地 ,被 撤 向 农 田 、森 林 、花 园 里 的 化 学 药 品也 长 期 地 存 在 于 土 壤 里 ,同 时 进 人 生 物 的 组 织 中 ,并 在 一 个 引 起 中 毒和死亡的环链中不断传递迁移。有时它们随着地下水流神秘 地 转 移 ,等 到 它 们 再 度 显 现 出 来 时 ,它 们 会 在 空 气 和 太 阳光的作用下结合成为新的形式,这种新物质可以杀伤植物和家畜,使那些曾经长期饮用
37、井水的人们受到不知不觉的伤害 。”生 命 之 网 的 各 个 环 节 相 互 作 用 ,化 学 物 质 进 入 土 壤 ,土 壤 被 污 染 ,进 而 影 响 农 作 物 ,人 类食 用 了 农 作 物 , 毒 物 就 进 如 人 体 ,对 人 体 产 生 毒 害 。在 生 态 系 统 中 ,牵 一 发而动全身,任何一个因素的变化都会影响生态系统中的其他部分。 寂静的春天 告诉人们维持生命生存的链条 出 现 了中 断 , 自 然 的 整 体 平 衡 被 打 破 了 。试 问 一 下 ,将 一 条 完 整 的 链 条 从 中 拉 断 ,又 怎 能 让 它 永 远 循 环 下去 ,那 么 我 们
38、人 类 又 怎 能 健 康 发 展 下 去 呢 ? “正 如 阿 伯 特 斯 切 维 泽 所 说 :人 们 恰 恰 很 难 辨 认 自 己 创 造 出的 魔 鬼 。”D D T (双 氯 苯 基 三 氯 乙 烷 简 称 )就 是 这 样 一 种 “魔 鬼 ”,它 是 1874 年首先由一位德国化学家合成的,但它作为 一 种 杀 虫 剂 的 特 性 是 直 到 1939 年 才 发 现 的 。紧 接 着 DDT 又被赞誉为根绝由害虫传染疾病的、以及帮农民在一夜之间就可 战 胜 田 禾 虫 害 的 手 段 。其 发 现 者 ,瑞 士 的 保 罗 穆 勒 曾 获诺贝尔奖金。但其毒性在杀灭害虫的同时也
39、危害了人类自身 。“DDT 及其同类的药剂的最险恶的特性之一是它们通过食物这一链条上的所有环节由一机体传至另一机体的方式。例如,在苜蓿地里撒了 DDT 粉 剂 ;而 后 用 这 样 的 苜 蓿 作 为 鸡食饲料;鸡所生的蛋就含有 DDT了 。或 者 以 干 草 为 例 , 它 含 有 百万 分 之 七 至 八 的 DDT 残余,可能用来喂养奶牛;牛 奶 里 的 DDT 含 量 就 会 达 到 大 约 百 万 分 之 三 ,而 在此 牛 奶 制 成 的 奶 油 里 ,DDT 含量就会增达百分之六十五。D DT 通过这样一个转移进程,本来含量极少,后来经过浓缩,逐渐增高。食品与药物部不允许州际商业
40、装运的牛奶含有杀虫剂残毒, 但当今的农民发觉很难给奶牛弄到未受污染的草料。毒质还可能由母亲传到子女身上。 杀虫剂残余已被粮药部的科学家 们从人奶的取样试验中找了出来。这就意味着人奶哺育的婴孩 ,除 他 体 内 已 集 聚 起 来 的 毒 性 药 物 以 外 ,还 在 接 收 着 少 量 的 却 是 经常 性 的 补 给 。”人 类 将 DDT 喷 洒 到 植 物 上 ,植物以食物的形式进入到动物体内,从而顺着食物链进入人体 ,危 害 人 类 自 身 的 安 全 ,毒 质 还 可 能 由 母 亲 的 奶 水 传 到 子 女 身 上 ,人 类 喷 洒 的 DDT 通 过 植 物 - 动 物 - 人
41、 体 这 一 食 物 链 ,最 终 危 害 人 类 ,同 时 危 害 了 整 个 生 态 系 统 中 的 土 壤 、地 下 水 等 非 生 物 因 素 ,以 及 植 物 、动 物 等 生 命 体 。正 如 康 芒 纳 提 出 的 生 态 学 第 一 规 律 :“每 一 种 事 物 都 与 别 的 事 物 相 关 。”马 克 思的 唯 物 辩 证 法 认 为 ,世 界 万 物 是 普 遍 联 系 的,自然界的一切事物也是普遍联系的,马克思曾经指出:“人 是 自 然 界 的 一 部 分 。”整 个 生 态 系 统 中 的 非 生 命 因 素 和 生 命 因 素 都 彼 此 相 连 ,人 类 也 是
42、 其 中 一 员 ,是 自 然 界 的 一 部 分 。在 此 ,蕾 切 尔 卡 森 再 一 次 提 醒 人 们 ,“在 自 然 界 没 有 任 何 孤 立 存 在 的 东 西 ”所有生命形式是联系在一起的。地 球 上 的 淡 水 也 是 一 个 相 互 作 用 的 系 统 ,“地 球 的 淡 水 就 是 一 个 大 的 系 统 ,所 有 在 地 表 流 动 的 水 ,都 含 有 曾 经 是 地 下 水 的 部 分 。污 染 了 一 个 地 方 的 地 下 水 ,实 际 上 就 是 污 染了所有的水。”“水系统的被污染,意味着地球上所有生 物 都 要 受 到 污 染 。”同时,土壤也是生命之网上
43、的重要一 环,与植物、动物的生存息息相关,“ 像补丁一样 覆盖着大陆的土壤薄层控制着我们人类和大地上各种动物的生 存。如我们所知, 若没有土壤, 陆地植物不能生长;而没 有 植 物 ,动 物 就 无 法 生 活 。然 而 ,这 个 土 壤 综 合体 是 由 一个交织 的生命之网所组成,在 这儿一事物与另一事物通 过 某些方式相联系生物依赖于土壤,而反过来只有当这个生 命综合体繁荣兴旺时,土壤才能成为地球上一个生气勃勃的部 分 。”第 六章 “地 球 的 绿 色 斗 篷 ”,介 绍 了 植 物 的 重 要 作 用 ,以 及 对 生 物 圈 中 其 他 成 员 的 重 要 作 用 ,“植 物 是
44、生 命 之 网的 一 部 分 ,在 这 个 网 中 ,植 物 和 大 地 之 间 ,一 些 植物与另一些植物之间,植物和 动物之间存在着密切的、重 要 的 联 系 。动 物 生 命 和 植 物 一 道 发 展 起 来 ,同 时 与 土 地 的 迫 切 需 要 一 致 。”健 康 完 整 美 丽 的 自然 生 态 系 统 是 万 物 共 存 的 有 机 统 一 整 体 ,正 如 礼 记 中 庸 中 所 说 的 “万 物 并 育 ,而 不 相 害 ,道 并行 而 不 相 悖 此 天 地 之 所 以 大 也 。”讲 的 就 是 这 个 道 理 。三同 时 ,生 态 整 体 主 义 是 一 种 “非
45、中 心 ” 的 理 论 ,它 不 强 调 首 要 、次 要 之 分 ,不 强 调 以 什 么 为中 心 ,因 为 它 认 为 生 态 系 统 是 一 个 整 体 ,事 物 之 间 相 互 联 系 、相 互 作 用 ,它 反 对 支 配 了 人 类 意识 和 行 为 达 数 千 年 之 久 的 “人 类 中 心 主 义 ” 蕾 切 尔 卡 森 批 判 了 “人 类 中 心 主 义 ”的 思 想 ,她 指 出 ,“人 类将 自 己 视为地球上所有物质的主宰, 认为地球上的一切有生命的和无生命的,动物、植物和矿物甚至就连地球本身都是专门 为 人 类 创 造 的 。”在 寂 静 的 春 天 中 ,她
46、旗 帜 鲜 明 地举起了“非人类中心主义”的大旗,认为人类只是自然界的普通一员,并非是最高 贵的物种,人类的利益并非是衡量万物的尺度,我们必须改变目空一切、惟我独尊的观点,我 们无权征服与改变自然,既无权剥夺其他物种的生存权,也无 权 破 坏 河 流 、土 壤 等 无 机 世 界 以 及 自 然 界 固 有 的 生 态 平 衡 。蕾 切 尔 卡 森 以 大 量 的 事 实 告 诉 我 们 杀 虫 剂 等 化 学 药 品 的 危 害 性 , 它不仅危害了其他动植物的生存,也破坏了空气、水流等无机环境,蕾切尔卡森将其称为“死神的特效药” 。在 寂 静 的 春 天 第 三 章“死 神 的 特 效 药
47、 ”中 ,她 说 道 :“合 成 杀 虫 剂 使 用 才 不 到二十年,就已经传遍动物界及非动物界,到处皆是。我们从大部分重要水系甚至底层下肉眼难见的地下水潜流中部已测到了这些药物。早在十数年前使用过化学药物的土壤里仍有余毒残存,它们普遍地侵入鱼类 、鸟类、爬行类以及家畜和野 生 动 物 的 躯 体 内 ,并 潜 存 下 来 。科 学 家 进 行 动 物 实 验 ,也 觉得要找个未受污染实验物,是不大可能的”文 中 详 细 介 绍 了 主 要 的 杀 虫 剂 及 其 危 害 ,包 括 DDT、氯 丹 、氯 化 萘 等 。它 们 不 仅 污 染 了 动 植 物 ,而 且 还 危 害其 生 命 。
48、艾 氏 剂 也 是 其 中 一 种 ,蕾 切 尔 卡 森 告 诉 我 们 ,“ 艾 氏 剂 是 极 其 有 毒 的 ”,“若用阿司匹林药片那样大小的剂量,就足以杀死四百多只鹌鹑 。”此 外 还 有 安 德 萘 ,“安 德 萘 是 所 有 氯化 烃 药 物 中 毒 性 最 强 的 。”“在 使 用 安 德 萘 的 十 年 期 间 ,它 已 毒 杀 过 巨 量 的 鱼 类 ,毒 死 了 误 入 喷 了 药 的 果 园的 牛 畜 。”对 硫 磷 也 是 药 性 最 强 、最 危 险 的 药 物 之 一 ,“与 它 一 接 触 ,蜜 蜂 就 变 得 狂 乱 地 骚 动 、好 战 起来 ,作 出 疯 狂
49、 似 的 揩 挠 动 作 ,半 小 时 之 内 就 近 乎 死 亡 了 。” 同时,杀虫剂还污染了河流、土壤等无机环境,导致河流与土壤“中毒”。蕾切尔卡森讲述了大量使我们瞠目结舌的事实, “正如我 们所知道的, 这些合成化学 药物的大量生产始于本世纪四十年代。现在这种生产增加,以致使大量的化学污染物每天排入国内河流。” 对土壤的污染同样如此, “栽种烟草的土壤现已完全被一种量大、不太溶解的毒物硝酸铅 的残留物所浸透。 这种硝酸铅将持续地放出 可溶态的砷。根据赛特利博士所说,种植烟草的很大比例的土壤已遭受 迭加的和几乎永久性的中毒”。 面对这些人类对自然界的征服和叫嚣的思想和行径,蕾切尔卡森不得不提出了这样的质疑:“是谁作了这个决定,它使得这些致毒的连锁反应运动起来,就像将一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水塘,这个决定使不断扩大的死亡波纹扩散开去!是谁在天平的一个盘中放了一些可能被某些甲虫吃掉的树叶,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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