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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坚持唯物史观 尊重电影规律作者：小可整理 坚持唯物史观尊重电影规律 史诗艺术巨片白鹿原创作高层专家论证会纪实 二七年八月二十六日京西宾馆 由中国作家协会文艺报社与西部电影集团共同主办，紫金长天传媒（集团）公司参与承办的“史诗艺术巨片白鹿原创作高层专家论证会”在京西宾馆举行。首都文学界、影视界、文化界的数十位专家应邀对电影白鹿原的第四稿剧本进行了认真严肃的论证。他们是：张胜友、廖奔、丁振海、刘润为、郭运德、康健民、郑伯农、雷达、何西来、吴秉杰、董学文、胡平、沈卫星、李兴叶、何镇邦、贾磊磊、延艺云、王庆勇、朱辉军、张德祥、张陵等。论证会由文艺报总编辑范咏戈和中国太湖论坛筹备领导小组组长、中央政策

2、研究室文化研究局原局长、文艺理论家严昭柱共同主持。 小说白鹿原改编成电影是文化界的一件大事，一定备受关注 与会的理论评论家、专家学者一致认为，著名作家陈忠实创作的长篇小说白鹿原是中国当代文学史上一部重要的、经典性的作品，也2是一部主题思想深刻丰富，情节结构宏大复杂的现实主义优秀之作，更是一部体现中华民族挣扎、抗争、奋进命运的史诗。这部小说以取得新时期文学以来中国当代文学的最高成就的茅盾文学奖（第四届）而令人瞩目。自作品问世年以来，曾被改编为多种艺术形式，但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和难度，一直没有成功地改变为电影作品。因此，这次由西部电影集团与紫金长天传媒（集团）公司准备共同投入巨资改编，打造电影白鹿

3、原的构想和实践，自然会引起文化界的高度重视。评论家雷达说，不管是文学界还是影视界，改编白鹿原都是一件很大的事情。我们大家都非常渴望看到这部民族史诗性的叙事作品搬上银幕。可以说白鹿原因为表现了民族史诗性的灵魂而获得茅盾文学奖，而茅盾文学奖因有了白鹿原这样的作品而更显光彩。评论家何镇邦说，我们等待很久了，终于有了改编电影的这一天，真是可喜可贺。中国电影家协会党组书记、评论家康健民兴奋地说，对于西部电影集团和紫金长天传媒（集团）公司在当下这样一个环境中，有这种胆识，我非常敬佩。现在电影市场不是很景气，特别需要我们为这样一部电影摇旗呐喊、擂鼓助威。 西部电影集团董事长延艺云满怀深情地讲述了他与作家陈忠

4、实的交往，并在多年的努力中一步步使电影改编成为现实的漫长而艰苦的历程。他说年小说白鹿原出版之后，就在陕西影视界掀起巨大的波澜。很多电影导演、电影编剧和制片人都想争取到改编的机会，但都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做成。我本人也为这部作品的改编四处奔波，直到年我到西影当厂长，才有自主权下决心和陈忠实先生一起3制定了一个原则框架，那就是，这部作品的改编权非西影莫属，西影有责任、也有能力把这部中国当代名著变成优秀的电影作品。经过这么多年，我们对这部名著的认识和理解不断在加深，也渐渐产生了许多创新和探索的冲动。这部作品由国内著名的电影编剧芦苇先生来改编，已经出了第四稿，特别想听听各位理论家、评论家、专家、学者

5、的意见，以便从剧本创作开始，就打下一个创作精品力作的坚实基础。 电影改编坚持唯物史观把握原著精神 长篇小说白鹿原以白、鹿两家几代人错综复杂的矛盾关系为线索，描写了不同历史时期中国农民的生活与命运，展现了一个民族在创造自己历史进程中的各种纷繁复杂的时代风貌。与会的理论评论家们深刻认识到，要把这样一部鸿篇巨制搬上银幕，改编者必须具备正确认识历史、把握历史本质的能力。也就是说，电影改编怎样坚持唯物史观去把握原著精神。 一些理论家、评论家提醒与会者注意白鹿原写作的时代文化思想现实。 文艺报副总编辑、评论家张陵认为， 白鹿原问世的年代，正是我国改革开放进入攻坚的年头，时代的政治、思想、文化呈现出比以往任

6、何时候更为复杂的状况。在积极思考、探索、创新的过程中，一些历史唯心主义观念以及所谓的新历史主义观念、 “人性论”观念在试图影响或重新影响着社会的文化思想，这种影响也会在某种程度上给作家的创作思想带来一定的困难。我们注意到， 白鹿原这部具有现实主义力度的作品，在真实描写历史、成功塑造人物的同时，某些历史判断和4现实结论也会出现偏差而引起争议。这种情况，加大了这部厚重的小说作品的思想结构的复杂性。今天，我们已经越来越清醒地认识到，在历史题材创作中以唯物史观为指导，才能形成真正把握历史本质的重要性。因此，在改编白鹿原时，我们不能回避这部作品存在的一些矛盾。这里，有一个正确认识把握原著基本精神的问题。

7、 求是副总编辑、文艺理论家刘润为认为，电影改编是成功的。成功的标志就是忠于原著，又高于原著。他认为，小说白鹿原是一部重要的作品。它具有厚重的历史内容、丰满的人物性格、浓郁的生活气息和鲜明的地域色彩。这是新时期其它长篇小说作品所不能比拟的，但这部小说在历史观的把握上曾出现过一些偏差。作家陈忠实是一位正派而踏实的作家，他对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革命是满腔热情的。受当时流行观念的影响，认识出现一些困难是可以理解的。我们应当从当时的思想领域找原因，而不应当过多责备一位作家。改编本虽然根据电影叙事的要求，对原作的故事线索、人物、情节进行了删节、集中和改造，但较好地保留了原作的厚重、丰满、深沉的风格，同时又

8、较好地更正了原著历史观上的一些偏差，既写出了反动军阀、国民党反动派、共产党等政治力量之间的关系和斗争的复杂性，又写出了本质上的区别，因而具有唯物史观的高度。改编本正确地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人在历史潮流中规律性与目的性相统一的这一本质属性，以及广大农民群众对这一本质属性的真实感觉。我想，这样的改编，小说作者一定会持支持态度的。 人民日报文艺部主任、评论家郭运德认为，当年白鹿原获得茅盾文学奖，理论评论家们起了重要作用，体现出他们坚持真理，坚5持白鹿原是一部优秀当代文学作品的勇气和专业水平。未来研究中国当代文学史的人都无法跳过这部小说。这也同时说明，今天要改编这部小说，理论难度与技巧难度非常大。但我看过

9、改编本之后，总体上是满意的。这么难改的作品，能在总体上把握到如此程度，已经非常不容易。当然，历史的厚重感、沧桑感以及文化蕴涵的丰富性，还应加强与突出。 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文艺理论家董学文认为，长篇小说白鹿原是厚重的。它的文化底蕴很值得琢磨和开掘。特别是它力图用关中地区的、别致的人文艺术角度与个性语言来解读传统历史，展现作品的历史观，确有它独到之处。正因此，也不可避免地带来了不同的意见与分歧。这种分歧说到底就是怎样看待辛亥革命以降历次重大事件的革命运动在历史上的实际作用和真实意义。从这个层面上说，改编关键之处或者说关节点，也必然在这个地方。小说的故事性、人文性及其独特的语言风格、关系特征，已足

10、够改编成为一部吸引人的电影了，剩下来的，恐怕就是看改编者在重新表达这些情节的历史观上下功夫了。目前看来，改编者对原作思想的复杂性和人物形象的多义性，给予了相当充分的关注，颇为自觉地力求用正确的历史观来把握、分析、认识原著的思想内涵与人物性格基调。 文艺理论家郑伯农认为，小说从出版到现在，已经 13 年了。我国经济社会发生了深刻变化，现在回头看，当时有许多思想观念很需要反思，电影改编就是反思的成果。我想不仅历史观，还有现实观都会向前推进。6文艺理论家严昭柱认为，中国人民波澜壮阔的斗争历史，是文学艺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源泉，能不能正确深刻理解和反映这些伟大斗争是我们能不能提高文学作品的原创性、鼓

11、舞群众继续推动历史前进的关键。因此，必须树立正确的历史观，树立正确的创作思想，这是白鹿原改编为电影最重要的问题。改编者在坚持正确历史观，遵循电影特殊规律，发扬原作成就等方面都付出了许多心血，使剧本在思想上达到了一定的高度。这正是一部无愧于历史、无愧于时代的优秀影片的坚实思想基础。 关于史诗性与原著精神 中国电视艺术家协会研究部主任、评论家张德祥认为，在改编中一定要体现白鹿原的精神，抓住经典之魂。 白鹿原表现出了 20 世纪上半叶中华民族的历史命运。我们这个民族在矛盾中挣扎、在困境中突围、在迷乱中探索。这种伟大的历史进程就是作品史诗性的本质，现在改编者抓住了这个本质，非常鼓舞人心。当然，要对得起

12、史诗艺术巨片的称号，需要付出艰辛的艺术的劳动，需要艺术创新和突破。 白鹿原剧本正在朝这个方向积极努力，正在逐步形成史诗的格局，凸现史诗的气魄和灵魂。文艺理论家丁振海认为，史诗的要求归纳起来就是三要素：巨大的思想深度、意识到的历史内容和莎士比亚式的情节。我想，要拍白鹿原应当写出几千年来封建社会的宗法制度、宗法观念与儒家文化，怎样在今天的历史进程中一步步衰败，让位于新的阶级力量、新的经济力量和新的文化力量。应该抓住这个主线。天翻地覆慨而慷。这是7历史进步的规律，把握这个规律，史诗性的特征和风貌就展现出来了。评论家雷达认为，我们现在重新评价历史时要忠实于历史事实，要写出当年包括阶级斗争的惨烈图景和壮

13、烈场面，才可能有史诗性。如果都磨光了，史诗性就可能被怀疑。评论家张陵认为，史诗性也体现在作品主题思想结构的深层次矛盾冲突中。在摧枯拉朽的历史进程中，传统思想、文化、观念、关系被摧毁了。但从今天的角度来看，这些东西又必须保留下来，继承下来，可历史的力量却无法做这样理性的选择，我们不能面对这巨大力量而无奈。 白鹿原的思想内涵中有这个哲学含义，史诗性正是在这种巨大的历史冲突和命运中实现的。电影从这个意义上与小说进行了对话沟通，从而创造性地呈现出史诗特质。评论家何镇邦强调，电影应该把中国 20 世纪上半叶的政治风云展现出来，应该把关东风情画卷画出来，应该把白、鹿两家的人性冲突和解放写出来，才是大格局的

14、作品，才有史诗性。评论家何西来认为，剧本的史诗艺术氛围和史诗的胸怀整个是缺失的。原因主要是整个结构的组合和展开是以田小娥的戏为主，田小娥和这些男人们的关系在白鹿原中写得很精彩，但这不是主线。失了主线，史诗性很难实现。原著精神是从白嘉轩这个人物身上体现出来的，史诗性也更多在这个人物身上。 评论家雷达、何西来认为现在的剧本在理解原著内涵时，有一种“薄化” 、 “窄化”现象，认为原著的厚重如果被薄化，是对原著精神的伤害。评论家何镇邦认为，这种所谓的“薄化”实际上是符合电影创作规律的，不能叫“薄化” 、 “窄化” ，而应说是“单纯化” 。电影在两个小时内要完成叙事，必须单纯化。现在的本子这样处理，路子

15、是对的。中8国艺术研究院影视研究所副所长、电影评论家贾磊磊认为，一部经典作品，会提供不同艺术形式在不同时代并且多次改编的可能性，原著的精神因此也不是固定的、凝固的，而是在不断改编实践中展现的。改编要按照艺术形式的自身规律办事，才能有成功的可能，每一次成功改编，都可能是对原著精神的继承，也会加入新的精神内容。这个剧本虽然在不少地方可以不断完善，但在自身艺术规律的把握上，还是准确的。 文艺报总编辑范咏戈认为：现在看到的这个电影剧本总体上应该得到肯定。 白鹿原反映了半个多世纪的历史变迁，回避不了历史观。历史观是人类对于社会起源、本质和发展规律的基本观点和根本见解。唯物史观是对历史变迁和发展的正确思考

16、。而“新历史主义”重在解构，认为 20 世纪中国历史是一片打杀，无所谓正义不正义、必要非必要，都造成中国的苦难；要么就是从人的欲望甚至从 DNA 解释历史变迁，这些都是主观唯心主义的历史观。说白鹿原把握住了唯物史观这根主线，是因为所有人物的命运都与大时代大革命相生相存。革命改变了白鹿原，冲击了儒家文化，造就了新的爱情。我不一般地认为剧本“薄”了。 “电影化”后无论拍成一部宏大叙事的史诗电影或西部电影，或艺术（探索）电影都是改编者应当享有的自由。面对丰富、多义的原著恐怕也只能取其一二。不求其全，求其真、新、美。 按电影创作规律展现时代的风貌、民族的命运，塑造有血有肉的人物形象 与会理论评论家强调

17、，必须尊重电影自身的艺术规律，用电影的方9式展示时代风貌、民族命运、人民精神，塑造有血有肉的人物形象。评论家康健民认为，要用电影特殊的语言把小说的精髓表现出来，也是再创造的过程，也是探索、创新。有小说这么丰富的原创资源，相信这种语言转换不仅不会损伤原著的精神、反而会增添时代光彩。 一些理论评论家们认为，小说白鹿原的丰富复杂的思想内涵是通过作品的多个有血有肉的人物性格和个性来体现的。这些人物构成了整个 20 世纪中国农民在时代风云变幻中的命运解体，展现了那个时代的精神风貌。而其中，白嘉轩是小说具有极高艺术典型价值的灵魂人物。评论家雷达说，白嘉轩是儒家文化在中国农村底层生活中最完美的无可挑剔的实践

18、者。他的个人品质无可挑剔，象征着儒家文化的柱石。他性格中传统的合理性和时代的冲突具有历史悲剧性的深刻内涵。但是在电影中，这个人物性格内在的矛盾冲突、传统的魅力消失了，变成仅仅是个封建卫道士的形象，内涵被“薄化” ，形象被“窄化”了。 一些评论家注意到，之所以对白嘉轩这个人物塑造有不同意见，根本的原因是因为，电影从自身特性出发，选择了以“田小娥”为主线的故事入径角度，从而使人物位置发生了调整。白嘉轩在小说中的主导地位在电影故事中，开始让位给田小娥。这个变动和转换，成为与会理论评论家争论的重点。 一些评论家赞赏电影这种切入角度。鲁迅文学院常务副院长、评论家胡平认为，从“田小娥”的情感关系入手，可以

19、回避许多小说中很难被电影表现的东西。我一向认为，经典小说很难被整体地改编成电影，像静静的顿河这样的史诗要用 9 个小时的长度，我们不可能。别说109 个小时，上、下集就立刻没有市场，同时，只能选取有限的角度。突出了女人戏，把很难表现的东西淡化为背景和环境氛围，不失为一种好思路。现在问题是，田小娥这个人物还不够丰满，应该加强她的戏，把她的性格塑造好。张胜友也同意抓住田小娥这条线索。他认为，把她和几个男人的故事写好，把人物塑造好，电影也会获得巨大成功。一部 120分钟的电影，要把白鹿原的丰富性全部表达出来，谁也做不到，也没有必要这样做。中国作协创研部主任、评论家吴秉杰认为，写好爱情戏，也能达到时代

20、精神的高度，也同样能表现民族的历史命运。田小娥和这几个男人的关系，联系着白鹿两家的矛盾，也随着历史的变迁产生现实的冲突，也具有现实主义力量和史诗特质，也就是“诗”的特质。如果把田小娥这个人物写好了，把她跟白嘉轩的矛盾写好了，把她与白、鹿两家的家族冲突写好了，把她跟黑娃、白孝文、鹿子霖关系写好，这样的作品，是可以和国外史诗作品对话的。具有中国特色和中国经验的东西，是可以对话的。这样的作品，一点也不比外国故事差。关于田小娥这个人物的塑造，理论评论家们提出了许多建设性的意见。评论家郭运德认为，田小娥是旧中国被压迫、被欺凌、被损害的女性形象，也是非常有个性，追求幸福的女性形象，把她放到那个特殊的时代来描写，很有人性光彩。这个人物身上有特有的地域风情，有女人的魅力，但不是风情女子，要写出她身上那种人性的积极的闪光点。电影评论家李兴叶认为，电影拍给谁看的？从目前市场情况看，不是拍给看过小说的人看的，而是拍给那些没看过小说又知道这本小说的观众看的。所以，人物传达出来的精神如何传达原著的思想，就很重要。田小娥为主线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