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流行歌曲中女性意識的浮現,當李元貞等女權運動的先行者在八二年以婦女新知為軸,積極向外激盪、試探、滲透女性自覺意識之時,台灣社會仍處在一種因懵懂而產生的警懼之中。女權運動者必須同時承抗內(族群文化長期的約制)、外(對該運動敵視疑慮的當時社會)的沉重壓力。先知者似乎常是背負著被拒斥的十字架,替後人劈鑿罅隙晨光的苦行僧。因此八年代多數女性仍處在一種傳統與自覺的掙扎中。,我們不妨將流行歌曲中女歌手的作品(包括男創作者寫給女歌手的作品)視為一扇觀景窗,去窺見女性自覺意識在社會中緩慢的投影。女權運動開始有燎原之勢的八年代,女歌手正由柔弱撫媚的單一形象步入轉折。,距離美女面孔尚稱遙遠的潘越雲、蔡琴,一身黑衣
2、的蘇芮,高亢狂野的娃娃,孤傲冷漠的齊豫,都曾經受到市場的高度肯。這些歌手的形象已注入人的元素,而不是站在霧化鏡後的朦朧影像。在這之前,女性歌手的歌路多尚在眼淚與虛矯的狐媚游移,或是拿著吉它唱著清純愛情的民歌。,際上這些作品似乎也正展示著女性角色的異動,當潘越雲依然小女人地撒嬌唱著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娃娃已經主動就在今夜準備離去;女性一面仍感傷地悼記著女性過去在社會中油麻菜籽(蔡琴)的角色,一面已知性自覺正扮演著新時代沉默的城市英雄(李麗芬)。,這些女歌手或傳達出過去被包裹在男性社會底下的女性聲音,也映顯了那個時代不同的女性典型。在八年代的作品中,許多詩人投入歌詞創作(如夏宇、陳克華),確實大
3、幅提升了流行歌曲的思考縱深,並成為打開思想風氣的隱性傳播力量。,即使如此,時代或觀念依然不是如同電視頻道一般說轉就轉,選就在今夜離去的娃娃,原因是你對我不再感覺溫柔的被動;而黃鶯鶯儘管說要讓愛自由,實際上仍被操控寧願我哭泣,不讓我愛你哭砂的薄悻遭遇中無法自拔。真正的開放聲音在九年代才喧囂歡騰、百花綻放。,不愛受訪問,高度自主的王菲,運用理性思考自省、觀察的陳姍妮,乃至自在自然、熱力焚揚的張惠妹,都表演出新女性的各色特質。即使偶像性格強烈的張惠妹姊妹一曲被賦予同性戀的聯想,甚或不斷傳出其未婚生子的八卦都未撼動其歌壇的地位。這是七、八偷偷摸摸戀愛的女歌手想都不敢想的權利。,最近莫文蔚的新專輯直接將
4、戀愛了無新意、只想用甜言蜜語唬弄女性的男子喻為開水與白麵包,並且直截地說是我胃口不好,還是他們沒有味道。這對過去視愛情為得到性必須忍受的痛苦過程的淺薄男子,無異是正面的宣示;許多女性已經不再純情地詢問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了,而且能自我判斷,不再依賴男性生存。至於強烈性解放的歌曲,相信必當在下一世紀的樂壇出現。,社會菁英往往能為時代的轉變扮演預言性的角色,並緩慢地投影到庶民文化中成為我們檢驗的重要線索。一種觀念或行為可以在主流市場上被接受,事實上也反映了過去先行者的履跡。庶民文化淺薄、趨利的負面特性,則正是我們調整方向的殷鑑。做為一個流行音樂的聽眾,除了美聲外,我們其實還能聽到更多,關於這個時代
5、。(節錄自音樂時代47期),女性與媒體再現,為證明自己品味不俗: 不看言情小說、不看電視連續劇,並提出豐富的理由解釋。女性對女性通俗文化的排斥和拒絕,顯示 “女性的” 與 “軟性、無病呻吟、做作、濫情、庸俗的” 被劃上等號。男性打電動、看武俠是工作之餘的消遣,並不威脅到他的格調和水準。, 對女性文化的輕視,使女性對自己的文化品味感到自卑,或向主流文化靠攏 - 排斥女性經驗。(Bourdieu - 小資產階級的 “文化善意” - 對自己低下的出身感到自卑、羞愧,對菁英文化抱著恭敬、熱忱、嚴肅的態度,兢兢業業地學習良好的教養、品味。與自身的文化 “劃清界線”,對精緻文化的學習被 Bourdieu 稱為 “文化善意”。),問題:1、 試舉三例說明媒體如何複製性別刻板印象。(流行歌曲、電視劇、廣告、綜藝節目等)2、 說明你如何處理或對待這些有關性別刻板印象的訊息。(如何解讀? 批判? 接收? 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