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的原意为了解我心情的人,认为我心中惆怅;不了解我心情的,还以为我呆在这儿有什么要求呢!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逢此百罹.尚寐无吪在我幼年那时候,人们不用服兵役;在我成年这岁月,各种苦难竟齐集.长睡但把嘴闭起!遇饮酒时须饮酒,得高歌处且高歌遇到该喝酒的时候就要喝酒,碰到要高声歌唱的时候便权且高声歌唱古者包牺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古时候,包牺氏作为天下的君王,仰头观察天象,低头观察地理,观看鸟兽的斑纹和土地所宜,近处取自于自身,远处取自于万物,于是开始创作八
2、卦,用来领会神明的道德,用来表达万物的情状。孔子仁知且不蔽,故学乱术足以为先王者。一家得周道,举而用之,不蔽于成积也。故德与周公齐,名与三王并,此不蔽之福也孔子仁德明智而且不被蒙蔽,所以多方学习,集其大成而足以用来辅助古代圣王的政治原则。只有孔子这一派掌握了周备全面的道,推崇并运用它,而不被成见旧习所蒙蔽。所以他的德行与周公相等同,名声和三代开国之王相并列,这就是不被蒙蔽的幸福啊。陈良,楚产也,悦周公、仲尼之道,北学于中国陈良出生于楚国,爱好周公、孔子的学说,到北边的中原地区来学习子曰: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 孔子说:“我衰老得很厉害了,我好久没有梦见周公了。”子路曰:“卫君待子而为证
3、,子将奚先?”子曰:“必也正名乎?子路说:“卫君等待老师去治理国政,老师打算先从哪儿入手呢?” 孔子说:“必须辨正名称!”齐景公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虽有粟,吾岂得而食诸?齐景公问孔子怎样治理国家,孔子答道:“国君的行为要符合国君的要求,臣子的行为要符合臣子的要求,父亲的行为要符合父亲的要求,儿子的行为要符合儿子的要求。”齐景公说:“说得好啊!要是真的国君的行为不符合国君的要求,臣子的行为不符合臣子的要求,父亲的行为不符合父亲的要求,儿子的行为不符合儿子的要求,即使有粮饷俸禄,我能来享用它吗?”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
4、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名分不正,说起话来就不顺当合理,说话不顺当合理,事情就办不成.事情办不成,礼乐也就不能兴盛.礼乐不能兴盛,刑罚的执行就不会得当.刑罚不得当,百姓就不知怎么办好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颜渊曰:“请问其目。”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有一次,孔子的弟子颜回请教如何才能达到仁的境界.孔子回答说:努力约束自己,使自己的行为符合(周)礼的要求.如果能够真正做到这一点,就可以达到理想的境界了,这是要靠自己去努力的.颜回又问:那么具体应当如何去做呢?孔子答道
5、:不符合礼教的事,就不要去看、不要去听、不要去说、不要去做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孔子说:“弟子们无论在家还是出外都要孝敬父母,敬爱兄长,言行谨慎而诚信,广泛地关爱民众,并且亲近有仁德的人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有子说:”孝顺父母,顺从兄长,而喜好触犯上层统治者,这样的人是很少见的.不喜好触犯上层统治者,而喜好造反的人是没有的.君子专心致力于根本的事务,根本建立了,治国做人的原则也就有了.孝顺父母、顺从兄长,这就是仁的根本啊!”子曰: “君子笃于亲,则民兴于仁。孔子说:”
6、在上位的人如果厚待自己的亲属,老百姓当中就会兴起仁的风气”子曰:“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孔子说:仁德很远吗?我想要为仁行善,那么仁德就自然而然的到了,而不必去想着天天怎么追求仁德,太刻意反而是虚伪做作,心存善念子曰:“有能一日用其力于仁矣乎?我未见力不足者。”孔子说:有能一天把自己的力量用在实行仁德上吗?我还没有看见力量不够的。子曰:“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也已。”:孔子说:仁德的人,自己想站得住首先使别人也能站得住,自己做到通达事理首先要使别人也通达事理。凡事能就近以自己作比,而推己及人,可以说就是实行仁的方法了。子贡问:“师与商也孰贤?”子曰:“师
7、也过,商也不及。”曰:“然则师愈与?”子曰:“过犹不及。”子贡问孔子:“子张和子夏二人谁更好一些呢?”孔子回答说:“子张过份,子夏不足.”子贡说:“那么是子张好一些吗?”孔子说:“过分和不足是一样的.子曰:“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孔子说:“我找不到奉行中庸之道的人和他交往,只能与狂者、狷者相交往了.狂者敢作敢为,狷者对有些事是不肯干的.谓:“虞仲、夷逸,隐居放言,身中清,废中权。我则异于是,无可无不可。又说:“虞仲、夷逸避世隐居,放肆直言,修身合乎清高,弃官合乎权变。我则跟这些人都不同,没有什么是非这样不可的,也没有什么是非不这样不可的。”可以速则速,可以久则久,
8、可以止则止,可以仕则仕,孔子也孔子,圣之时者也。应该做官就做,应该辞职就辞;应该继续干就干,应该马上走就走. 指圣人中能适应时势发展的人仲尼曰:“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时中;小人之中庸也,小人而无忌惮也。”仲尼说:“君子中庸,小人违背中庸。君于之所以中庸,是因为君子随时做到适中,无过无不及;小人之所以违背中庸,是因为小人肆无忌惮,专走极端。子畏于匡。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天之将丧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于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孔子被匡地的人们所围困时,他说:“周文王死了以后,周代的礼乐文化不都体现在我的身上吗?上天如果想要消灭这种文化,那我就不可能掌握这
9、种文化了;上天如果不消灭这种文化,那么匡人又能把我怎么样呢?”季路问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子路问服事鬼神的方法。孔子道:“活人还不能服事,怎么能去服事死人?”子曰:“非其鬼而祭之,谄也。”先生说:“不是你当祭的鬼而祭他,这是你存心谄媚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孔子说:“君子看重的是道义,小人看重的是利益。”子曰:“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孔子说:“君子光明磊落、心胸坦荡,小人则斤斤计较、患得患失。”子曰:“君子怀德,小人怀土;君子怀刑,小人怀惠。”孔子说:“君子思念的是道德,小人思念的是乡土;君子想的是法制,小人想的是恩惠。”子曰:“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孔子说:
10、“君子要求的是自己,小人要求的是别人。”孔子曰:“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困而学之又其次也。”孔子说:“生来就知道的是最上等的;通过学习才知道的是次一等的;遇到困难才学习的又是次一等的.”子曰:“若圣与仁,则吾岂敢?”孔子说:“如果说到圣与仁,那我哪里敢当!”子曰:“圣人,吾不得而见之矣;得见君子者,斯可矣。”孔子说:“圣人我是不可能看到了,能看到君子,这就可以了。”杨氏为我,是无君也。墨子兼爱,是无父也。无父无君是禽兽也。如果一个社会中人人自私自利(为我无君)人没有亲疏远近的感情(兼爱无父),这种社会犹如禽兽世界。告子曰:“性犹湍水也,决诸东方则东流,决诸西方则西流。人性之无分于善不
11、善也,犹水之无分于东西也。”告子说:“人性好比湍急的水,在东边开个口就往东流,在西边开个口就往西流.人性本来就不分善与不善,就像水流本来不分向东向西一样.”孟子曰:“水信无分于东西,无分于上下乎?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今夫水,搏而跃之,可使过颡;激而行之,可使在山。是岂水之性哉?其势则然也。人之可使为不善,其性亦犹是也。”孟子说:“水的确没有东流、西流的定向,难道也没有上流、下流的定向吗?人性的善良、就像水性趋向下流。人的本性没有不善良的,水的本性没有不向下流的。假如拍打水让它飞测起来,可以高过人的额头;堵住水道让它倒流,可以引上高山。然而,这难道是水的本性吗?是所
12、处形势迫使它这样的。人之所以能够使他做坏事,是由于他的本性也像这样受到了逼迫。”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无辞让之心;非人也;无是非之心,非人也。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人之有是四端也,犹其有四体也。没有怜悯伤痛的心,不能算是人;没有羞耻憎恶的心,不能算是人;没有谦辞礼让心的人,不能算是人;没有分辨是非善恶心的人,不能算是人。孟子曰:“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舜明于庶物,察于人伦,由仁义行,非行仁义也。”孟子说:“人区别于禽兽的地方只有很少一点点,一般的人丢弃了它,君子保存了他.舜明白万事万物的道理,明察
13、人伦关系,因此能遵照仁义行事,而不是勉强地施行仁义.孟子曰:“仁,人心也;义,人路也。舍其路而弗由,放其心而不知求,哀哉!人有鸡犬放,则知求之;有放心而不知求。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矣。”孟子说:“仁是人的心,义是人的路.放弃了那条正路而不走,丧失了那善良之心而不晓得去寻找,可悲得很呀!一个人,有鸡和狗走失了,便晓得去寻找,有善良之心丧失了,却不晓得去寻求.学问之道没有别的,就是把那丧失的善良之心找回来罢了.”孟子曰:“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存其心,养其性,所以事天也。殀寿不贰,修身以俟之,所以立命也。”孟子说:“尽自己的善心,就是觉悟到了自己的本性.觉悟到了自己的本性,就
14、是懂得了天命.保存自己的善心,养护自己的本性,以此来对待天命.不论寿命是长是短都不改变态度,只是修身养性等待天命,这就是确立正常命运的方法.”心是人之“大体”,所以尽心能够知性;此乃“天之所于我者”,故尽心、知性,则能知天。心是人的“大局”,之所以能够尽心知性;这是“上天所给我们的人”,所以尽心、知性,就能知道天。孟子曰:“养心莫善于寡欲。其为人也寡欲,虽有不存焉者,寡矣;其为人也多欲,虽有存焉者,寡矣。”孟子说:“养心的方法,没有比尽量减少欲望更好了。那些平素欲望少的人,尽管也有失去本心(即天生的善性)的,但为数却是很少的;那些平素欲望多的人,尽管也有能保存本心的,但为数也是很少的。其日夜之
15、所息,平旦之气,其好恶与人相近也者几希,则其旦昼之所为,有梏亡之矣。梏之反覆,则其夜气不足以存;夜气不足以存,则其违禽兽不远矣。人见其禽兽也,而以为未尝有才焉者,是岂人之情也哉?他日夜生长,清晨的气息,他们的好恶与人相近,那么他白天所做的,有手铐逃跑了。手铐的反复,就在夜气不足而存在;夜气不足而存在,那他离禽兽不远了。人们看见那禽兽的,而认为不曾有才能的人,这难道是人们的心愿吗?”曰:“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斋 “敢问何谓浩然之气?”主曰:“难言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我故曰
16、,告子未尝知义,以其外之也。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也。孟子说:这很难用一两句话说清楚。这种气,极端浩大,极端有力量,用坦荡之胸怀去培养它而不加以伤害,就会充满天地之间。不过,这种气必须与仁义道德相配,否则就会缺乏力量。而且,必须要有经常性的仁义道德蓄养才能生成,而不是靠偶尔的正义行为就能获取的。一旦你的行为问心有愧,这种气就会缺乏力量了。所以我说,告子不懂得义,因为他:把义看成心外的东西。我们一定要不断地培养义,心中不要忘记,但也不要一厢情愿地去帮助它生长孟子见梁惠王。王曰:“叟!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国乎?”孟子对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王曰,何以利吾国? 大夫曰,
17、何以利吾家?士庶人曰,何以利吾身?上下交征利而国危矣。万乘之国,弑其君者,必千乘之家;千乘之国,弑其君者,必百乘之家。万取千焉,千取百焉,不为不多矣。苟为后义而先利,不夺不餍。未有仁而遗其亲者也,未有义而后其君者也。王亦曰仁义而已矣,何必曰利?”孟子拜见梁惠王,梁惠王说:“孟老,您不远千里到这里来,将对我国有什么利益?”孟子回答说:“大王何必只谈利呢?只要强调仁义就够了。大王说,怎样才对我国有利?大夫说,怎样才对我的封地有利?那么,一般士子以至老百姓也都会说,怎样才对我本人有利?这样,上上下下互相牟取私利,那国家可就危险了。在拥有万辆兵车的国家里,杀君篡权的一定是拥有千辆兵车的大夫;在拥有千辆
18、兵车的国家里,杀君篡权的一定是拥有百辆兵车的大夫。在拥有万辆兵车的国家中,大夫拥有千辆兵车,在兵车千乘的国家中,大夫拥有百辆兵车,这些大夫的产业不是不多。但是,假若轻道义,重私利,那么,大夫若不把国君的产业完全夺去。是不会满足的。从来没有讲仁义的人会遗弃自己的父母,也从来没有讲仁义的人会怠慢他的君主。所似大王只要讲仁义就行了,何必要讲利呢孟子曰:“以力假仁者霸,霸必有大国;以德行仁者王,王不待大。汤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赡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也,如七十子之服孔子也孟子说:“用武力而假借仁义的人可以称霸,所以称霸必须是凭国力的强大。用道德而实行仁义的人可以使天下
19、归服,使天下归服的不一定是大国,商汤王只有方圆七十里,周文王只有方圆一百里,用武力征服别人的,别人并不是真心服从他,只不过是力量不够罢了;用道德使人归服的,是心悦诚服,就像七十个弟子归服孔子那样。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牺牲既成,粢盛既絜,祭祀以时,然而旱干水溢,则变置社稷。”孟子说:“民是最重要的,土谷之神次之,君主为轻.因此得到丘民的承认便可能成为天子,得到天子的认可最多只能成为诸侯,得到诸侯的认可最多只能成为大夫.诸侯危害国家制度(社稷),那就改立.牺牲既已肥壮,祭品又已洁净,也依一定时候致祭,但是还遭
20、受旱灾水灾(危害百姓),那就改立土谷之神.”孟子曰:“伯夷,圣之清者也;伊尹,圣之任者也。柳下惠,圣之和者也;孔子,圣之时者也。孔子之谓集大成。”孟子说:“伊尹达到圣人的境界表现在于他胜任工作上;伯夷达到圣人的境界表现在于他为人清廉上;柳下惠达到圣人的境界表现在于他思想和谐上;孔子达到圣人的境界表现在于他顺应时势上。”孟子曰:“圣人,百世之师也奋乎百世之上,百世之下,闻者莫不兴起也。非圣人而能若是乎?而况于亲炙之者乎?孟子说圣人是百代人的老师,伯夷和柳下惠就是这样的人.圣人是百代人的老师,伯夷和柳下惠就是这样的人.在那些听到柳下惠的风格和操守的人当中,即使是刻薄成性的人也变得厚道了,胸襟狭窄的
21、人也变得宽宏大度了.他们在百代之前奋发有为,百代之后,听到他们事迹的人没有不为之感奋振作的.不是圣人能够像这样吗? 更何况对于那些同时代亲受他们熏陶的人呢?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人性是恶的,而有善心的人是假装出来的性者,本始材朴也。伪者,文理隆盛也。无性,则伪之无所加。无伪,则性不能自美。性伪合,然后圣人之名一。天下之功,于是就也。所以说,人的天性,是自然的材质;后天的行为,是隆盛的礼法条文。如果人没有质朴的天性,那么人为的加工就没有地方施加,没有人为加工,人的天性就不能自行完美。性伪合,然后圣人的名字一。天下的功劳,于是到了。故圣人化性而起伪,伪起而生礼义,礼义生而制法度。礼义是圣人制定的,
22、但并非圣人的本性.圣人之所以不同于普通人,就在于他能约束本性,追求性情以外的事物,于是制定出礼义和法度.“故古者圣人以人之性恶,故为之立君上之势以临之,明礼义以化之,起法正以治之,重刑罚以禁之,使天下皆出于治合于善也。”古代的圣人认为人的本性是邪恶的,认为人们是偏邪险恶而不端正、悖逆作乱而不守秩序的,所以给他们确立了君主的权势去统治他们,彰明了礼义去教化他们,建立起法治去管理他们,加重刑罚去限制他们,使天下人都从遵守秩序出发、符合于善良的标准.凡禹之所以为禹者,以其为仁义法正也。然则仁义法正有可知可能之理。然而涂之人也,皆有可以知仁义法正之质,皆有可以能仁义法正之具,然则其可以为禹明矣。禹之所
23、以为禹,因为他能实行“仁义法正”的缘故。这样说来,仁义法正就有可以知道,可以做到的道理,这样说来,普通人都有能够知道仁义法正的材质,都有能做到仁义法正的条件,所以他能成为禹的道理是很明显的。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应之以治则吉,应之以乱则凶。强本而节用,则天不能贫本荒而用侈,则天不能使之富;养略而动罕,则天不能使之全;倍道而妄行,则天不能使之吉。故水旱未至而饥,寒暑未薄而疾,祆怪未至而凶。受时与治世同,而殃祸与治世异,不可以怨天,其道然也。故明于天人之分,则可谓至人矣。大自然的运行变化有固定规律,不因为尧而存在,不因为桀而消亡。用合乎正道的措施适应它就吉利(应:适应,对待)(治:有条理、
24、合正道的措施),用违反客观规律的措施对待它就凶险。加强农业生产并节约用度,那么天不可能使人贫 穷(病:使人困苦);衣食等生活资料充足并按照天时、季节安排生产活动,那么天不可能使人困苦;遵循天道而不发生差错(修:据王念孙考证,应为“循”。)(二:应是“贷”),那么天也不可能使人遭祸。所以水旱灾害不可能使人饥荒(“渴”为衍文传抄中多出来的字,“饥”也应为“饥”,指饥荒),寒暑变化不可能使人生病,怪异反常的自然现象不可能使人凶险。农业荒废而用度浪费,那么天就不可能使人富裕;生活资料不充足又懒于从事生产劳动,那么天就不可能使人足衣足食、健康安定;违背客观规律而胡乱行动,那末天就不可能使人吉利。所以水旱灾害没有到来就发生饥荒,严寒酷暑没有迫近就发生疾病,怪异反常的自然现象没有出现就发生凶险。遇到的天时(指水旱寒暑等)与太平之世相同,而灾祸却与太平之世不同,不可以埋怨上天,大自然的规律就是如此。所以明白了大自然和人各自能起的作用范围,就可以称得上最了不得起的人(圣人)了天有其时,地有其财,人有其治,夫是之谓能参。舍其所以参,而愿其所参,则惑矣。列星随旋,日月递照,四时代御,阴阳大化,风雨博施,万物各得其和以生,各得其养以成,不见其事,而见其功,夫是之谓神。皆知其所以成,莫知其无形,夫是之谓天功。唯圣人为不求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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