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单音词在汉语中的核心地位.DOC

1、论 单 音 词 在 汉 语 中 的 核 心 地 位苏 新 春刊 走 向 新 世 纪 的 语 言 学 ， 万 卷 楼 图 书 有 限 公 司 公 司 ， 1998年 5月 出 版语 言 有 多 个 要 素 ， 在 语 言 体 系 中 那 一 种 要 素 起 着 最 基 本 的 核 心 作 用 ？ 这 对 认 识 一 种 语言 的 性 质 和 面 貌 具 有 重 要 作 用 。 西 方 语 言 学 家 在 认 识 汉 语 时 ， 曾 有 过 “孤 立 语 ”之 说 ，但 此 说 往 往 与 语 言 发 展 的 低 级 阶 段 说 连 在 一 起 而 受 到 人 们 的 排 斥 。 人 们 在 持

2、续 不 断 的 探 讨中 ， 发 现 与 “孤 立 语 ”之 说 相 近 但 更 能 贴 切 地 解 释 整 个 汉 语 面 貌 的 “单 音 词 ”说 似 更具 有 解 释 力 。 对 此 不 少 学 者 作 过 不 懈 的 努 力 。 陆 志 韦 先 生 在 当 年 撰 写 北 京 话 单 音 词词 汇 时 曾 写 道 ： “要 了 解 汉 人 的 精 神 生 活 ， 我 们 得 小 心 观 察 那 些 词 怎 样 让 人 颠 来倒 去 的 使 用 。 除 了 这 个 ， 我 们 简 直 无 从 编 造 汉 语 的 语 法 书 。 先 知 道 了 单 音 词 在 说 话 里 所 占的 位

3、置 ， 才 能 进 一 步 研 究 多 音 词 会 怎 样 改 变 那 个 位 置 。 这 是 我 要 采 集 单 音 词 的 原 本 动 机 。” 晚 近 葛 遂 元 先 生 的 论 文 对 单 音 词 的 语 音 基 本 汉 语 语 音 系 统 中 的 音 节 作 出 了 深 刻 分 析 ，认 为 “要 了 解 语 言 内 在 的 最 基 本 的 影 响 因 素 ， 若 不 追 索 到 单 音 节 ， 就 可 能 没 有 找 到 根 本 ，而 难 免 片 面 性 ， 甚 至 误 入 歧 途 。 ” 稍 后 杜 永 道 先 生 也 发 表 了 明 确 的 见 解 ， “语 素 单音 化 是

4、汉 语 构 造 上 的 根 本 性 的 特 点 。 ” 他 们 都 相 当 敏 锐 地 触 及 到 汉 语 的 这 一 根 本 要 素 。那 么 这 一 特 点 是 如 何 影 响 到 整 个 汉 语 基 本 面 貌 的 呢 。葛 先 生 的 单 音 节 论 是 从 单 音 词 的 物 质 基 础 入 手 进 行 分 析 的 ， 杜 先 生 的 单 音 语 素 论 是从 语 法 单 位 而 言 的 。 由 于 语 言 单 位 结 构 形 式 存 在 的 基 本 目 的 是 为 了 表 意 ， 并 参 与 了 独 立 的交 际 活 动 之 后 才 会 发 生 质 的 变 化 ， 又 由 于 语

5、法 意 义 与 语 法 形 式 的 诸 多 特 点 都 是 建 立 在 词 汇形 式 与 词 汇 意 义 之 上 的 ， 因 此 本 文 认 为 单 音 词 才 是 汉 语 诸 多 要 素 中 更 为 重 要 的 一 个 。 下 面把 单 音 词 放 入 整 个 汉 语 的 语 言 系 统 ， 分 析 它 与 汉 语 的 词 汇 、 语 音 、 语 法 ， 以 及 书 面 表 达 中的 汉 字 的 种 种 关 系 。 可 以 看 到 ， 单 音 词 是 如 何 在 里 面 起 着 重 要 的 枢 纽 作 用 ， 制 约 着 汉 语 的其 它 要 素 、 其 它 表 达 方 式 的 形 成 。一

6、 、 单 音 词 的 语 言 特 征所 谓 的 单 音 词 ， 准 确 地 说 应 该 是 单 音 节 、 单 词 素 词 。 它 具 有 非 常 鲜 明 的 语 言 特 征 ：在 结 构 上 ， 用 一 个 音 节 、 一 个 词 素 构 成 的 词 ， 音 与 义 之 间 结 合 得 特 别 紧 。 既 没 有 把 音义 分 离 的 可 能 性 ， 如 果 要 分 离 那 么 出 现 的 情 况 就 是 或 是 无 音 的 义 ， 或 是 无 义 的 音 。 中 间 也没 有 存 在 造 词 理 据 的 可 能 性 ， 如 果 要 有 的 话 就 是 进 入 了 解 释 什 么 样 的 音

7、 来 表 示 什 么 样 的 义的 层 面 。 它 的 结 构 短 小 ， 词 形 独 立 ， 无 附 加 的 形 式 变 化 ， 在 词 的 范 围 内 缺 乏 任 何 的 语 言 背景 和 语 言 手 段 ， 这 样 就 使 得 在 音 与 义 之 间 的 规 定 性 特 别 强 。 当 它 的 意 义 发 生 了 变 化 ， 变 得有 所 差 异 ， 有 所 丰 富 的 话 ， 它 除 了 在 声 韵 调 的 某 一 部 分 进 行 适 当 的 变 化 以 示 区 别 外 ， 没 有更 多 的 语 音 屈 折 可 供 使 用 。 一 个 音 节 表 示 一 个 意 义 凝 固 成 词 后

8、 ， 就 变 得 非 常 牢 固 ， 犹 如 一个 个 细 小 坚 硬 的 核 子 。在 使 用 上 ， 由 于 它 是 将 一 个 个 的 单 独 的 音 节 直 接 带 入 了 语 言 使 用 环 境 ， 如 果 一 种 语 言的 音 节 数 量 多 ， 一 个 音 节 表 示 的 词 量 就 相 对 少 些 ， 如 果 一 种 语 言 的 音 节 数 量 少 ， 这 样 势 必造 成 一 个 音 节 表 示 很 多 词 ， 造 成 大 量 同 音 词 的 出 现 。 汉 语 恰 恰 是 属 于 后 一 种 情 况 。 又 由 于它 是 音 与 义 的 直 接 结 合 ， 在 词 的 内

9、部 没 有 象 复 合 词 那 样 由 词 素 与 词 素 的 结 合 必 定 会 带 来 的理 据 性 ， 这 样 在 单 音 词 表 示 了 多 个 意 义 后 ， 对 利 用 语 言 环 境 来 区 别 意 义 的 依 赖 性 就 特 别 大 。在 表 义 上 ， 具 有 多 基 本 词 义 、 具 体 词 义 、 义 域 宽 广 等 特 点 。 单 音 词 词 义 上 这 几 个 特 点的 出 现 与 单 音 词 历 史 地 位 有 密 切 关 系 。 由 于 单 音 词 出 现 时 间 最 早 ， 是 汉 语 基 本 词 汇 的 主 要载 现 形 式 ， 反 映 着 古 汉 民 族

10、最 早 的 认 识 结 果 ， 人 们 在 认 识 上 由 具 体 到 抽 象 ， 到 浅 近 到 深 奥 ，由 个 别 到 一 般 的 规 律 ， 都 会 体 现 在 单 音 词 词 义 形 成 和 发 展 趋 势 上 。 义 域 的 宽 广 实 际 上 又 体现 为 表 义 的 宽 泛 ， 这 种 认 识 与 表 达 上 的 特 点 既 带 来 某 种 程 度 的 模 糊 ， 成 为 提 高 交 际 准 确 度和 效 率 的 障 碍 ， 又 为 日 后 的 词 汇 形 式 的 演 变 更 替 提 供 了 发 展 基 因 。汉 语 单 音 词 的 这 些 特 点 ， 奠 成 了 汉 语 词

11、汇 最 为 坚 实 的 底 部 。 它 成 为 汉 语 词 汇 后 来 的 其它 单 位 形 式 的 基 础 。 可 以 这 样 说 ， 所 有 的 汉 语 词 汇 单 位 形 式 都 是 立 足 在 单 音 词 基 础 上 建 立起 来 的 ， 都 与 单 音 词 有 着 这 样 那 样 的 关 系 。 它 们 或 是 袭 其 义 变 其 格 成 叠 音 词 联 绵 词 ， 或 是变 其 格 补 其 义 成 复 合 词 派 生 词 ， 或 是 固 其 用 之 形 成 短 语 俗 语 ， 或 是 延 其 音 义 成 同 根 词 同 源词 。 汉 语 单 音 词 的 这 些 特 点 并 深 深

12、地 影 响 到 汉 语 语 法 与 汉 字 。二 、 单 音 词 在 汉 语 词 汇 体 系 中 的 核 心 作 用为 了 有 助 于 全 面 地 认 识 汉 语 词 汇 的 面 貌 ， 就 有 必 要 分 析 现 代 汉 语 中 单 音 词 的 状 况 到 底如 何 。 古 代 汉 语 中 绝 大 多 数 的 词 语 都 是 单 音 词 。 在 先 秦 出 现 了 复 音 词 ， 但 多 数 限 于 名 词 ，特 别 是 一 些 表 示 地 名 、 人 名 、 国 名 、 氏 族 的 专 有 名 词 。 在 以 后 的 长 期 发 展 中 ， 单 音 词 的 数量 确 实 出 现 了 相 对

13、 性 的 减 少 。 在 现 代 汉 语 中 单 音 词 只 占 到 总 词 汇 量 的 一 小 部 分 。 现 代 汉 语中 单 音 词 与 双 音 词 之 间 的 准 确 比 重 关 系 ， 一 直 到 几 年 前 通 过 现 代 汉 语 频 率 词 典 才明 白 于 世 。 该 词 典 显 示 按 使 用 度 高 低 排 列 的 前 个 词 中 ， 单 音 词 有 个 ， 双音 词 个 ， 二 者 数 量 之 比 为 ： ， 单 从 数 量 上 看 是 双 音 词 占 到 优 势 。 但 从 它们 的 作 用 来 看 ， 这 个 数 字 并 不 很 能 说 明 问 题 。 原 因 有 三

14、 ：之 一 是 从 出 现 频 率 来 看 ， 单 音 词 平 均 为 次 ， 双 音 词 平 均 为 次 ， 单 音 词 的 使用 频 率 是 双 音 词 的 近 六 倍 。之 二 是 从 基 本 词 的 发 挥 作 用 来 看 ， 愈 是 在 基 本 词 的 范 围 中 ， 单 音 词 占 的 份 量 愈 多 。 如使 用 频 率 最 高 的 前 个 词 内 ， 单 音 词 占 个 ， 双 音 词 占 个 。 二 者 在 数量 上 基 本 持 平 ， 但 它 们 的 使 用 频 率 之 比 却 是 ： 。 而 在 使 用 频 率 最 高 的 前 个 词 内 ， 单 音 词 占 与 双 音

15、词 之 比 是 ： ， 在 前 个 词 内 ， 二 者 之 比 是 ： 。之 三 是 双 音 词 主 要 是 由 曾 经 是 单 音 词 或 仍 可 以 作 单 音 词 用 的 词 根 词 素 所 构 成 。 据 统 计 ，既 可 单 用 成 词 ， 又 可 处 在 词 内 各 个 不 同 位 置 上 灵 活 出 现 起 构 词 作 用 的 汉 字 占 到 二 分 之 一 强 。而 且 它 们 都 处 于 高 频 使 用 水 平 ， 对 汉 语 的 构 词 所 起 的 作 用 也 更 大 。 由 此 可 见 ， 即使 现 代 汉 语 ， 单 音 词 在 较 常 见 的 前 个 词 中 只 占

16、约 的 情 况 下 ， 仍 一 直 在 汉 语词 汇 系 统 中 发 挥 着 极 其 重 要 的 作 用 。 由 于 单 音 词 是 汉 语 词 汇 的 原 始 形 态 及 在 词 汇 系 统 中 一直 发 挥 着 核 心 作 用 ， 故 单 音 词 的 研 究 就 成 为 了 解 整 个 汉 语 词 汇 问 题 的 源 头 。 三 、 单 音 词 对 汉 语 音 节 的 直 接 运 用语 音 是 词 汇 的 物 质 表 达 形 式 ， 音 节 是 汉 语 单 音 词 的 物 质 表 达 形 式 。 语 音 一 方 面 是 记 载反 映 词 与 词 义 ， 一 方 面 又 能 反 作 用 于

17、词 语 的 载 义 量 ， 制 约 着 词 语 的 进 一 步 发 展 。不 同 语 言 的 语 音 系 统 ， 所 拥 有 的 音 素 数 量 ， 准 确 说 是 音 位 音 素 的 数 量 ， 相 差 不 会 很 大 ，而 拥 有 的 音 节 数 量 却 会 相 去 甚 远 。 据 有 关 资 料 表 明 ， 现 代 汉 语 中 音 节 的 数 量 只 有 个 ，加 上 声 调 的 有 效 区 别 只 有 个 左 右 。 日 语 是 个 ， 英 语 单 节 音 的 数 量 据 一 位 日本 学 者 统 计 却 超 过 了 万 个 。 相 去 这 么 远 的 音 节 数 量 ， 其 主 要

18、原 因 就 出 在 音 素 的 搭 配方 式 上 。 对 此 ， 葛 先 生 的 文 章 作 了 很 好 的 分 析 。那 么 ， 汉 语 音 节 结 构 上 的 这 种 特 点 ， 会 给 汉 语 单 音 词 带 来 什 么 样 的 影 响 ， 汉 语 单 音 词是 如 何 适 应 这 样 的 语 音 形 式 呢 ？ 前 面 谈 到 单 音 词 在 结 构 上 、 使 用 上 、 表 义 上 的 三 个 语 言 特征 ， 就 与 汉 语 音 节 的 构 成 有 直 接 关 系 。 但 从 对 语 言 所 发 挥 的 影 响 力 来 说 ， 起 基 本 作 用 的 还应 是 单 音 词 而 不

19、 是 单 音 节 。 音 节 是 语 音 构 成 的 基 本 单 位 ， 这 还 只 是 反 映 出 语 言 的 物 理 属 性 ，是 语 言 的 物 质 外 壳 ， 还 没 有 进 入 语 言 的 表 意 和 使 用 阶 段 。 只 有 当 具 有 这 样 特 点 的 音 节 直 接作 为 了 词 语 的 存 在 形 式 ， 随 着 词 语 具 有 了 交 际 能 力 ， 进 入 了 语 言 的 使 用 阶 段 时 ， 它 才 具 备了 对 汉 语 其 它 要 素 发 挥 影 响 的 能 力 和 途 径 。 所 以 准 确 地 说 ， 是 单 音 词 而 不 是 单 音 节 ， 才 是决 定

20、 汉 语 基 本 性 质 的 根 本 要 素 。 道 理 很 简 单 ， 即 使 语 言 中 充 满 了 单 音 节 ， 但 如 果 词 汇 不 是以 它 而 是 以 它 的 组 合 体 多 音 节 为 词 形 载 体 的 话 ， 相 信 汉 语 的 面 貌 很 可 能 不 会 是 现 在 这 个 样子 。 因 此 ， 正 是 因 为 有 了 单 音 词 ， 因 为 传 情 表 意 的 词 语 把 单 个 的 音 节 作 为 了 自 己 的 存 在 、表 达 、 使 用 的 物 质 外 壳 ， 如 此 特 殊 结 构 的 单 音 节 才 有 可 能 对 语 言 发 生 重 大 的 影 响 。单

21、 音 节 是 语 音 组 合 中 的 最 小 单 位 。 汉 语 的 音 节 本 来 就 不 多 ， 当 它 不 是 利 用 这 些 少 量 的音 节 作 为 进 一 步 组 合 的 基 本 单 位 ， 以 语 音 组 合 体 作 为 词 语 的 物 质 载 体 ， 而 是 直 接 以 单 个 的音 节 作 为 词 语 的 载 体 ， 使 单 音 节 直 接 进 入 了 语 言 的 使 用 阶 段 ， 从 而 使 单 音 词 成 为 词 语 存 在的 基 本 单 位 时 ， 它 就 面 临 着 这 样 一 种 尴 尬 局 面 ： 音 节 数 量 大 大 少 于 词 语 的 数 量 ， 数 量

22、稀 少的 音 节 不 敷 众 多 词 语 的 使 用 。 从 而 对 汉 语 词 语 意 义 的 赋 有 、 表 达 、 使 用 上 带 来 一 系 列 至 为重 要 的 影 响 ， 决 定 着 它 诸 多 的 性 质 与 特 点 。 如 在 词 义 的 赋 有 上 ， 使 得 音 与 义 之 间 紧 密 地 结合 ， 对 基 本 义 具 体 义 的 笼 断 ， 表 义 宽 泛 等 等 。 这 种 影 响 随 着 词 汇 的 日 益 发 展 而 更 加 明 显 。因 为 词 义 的 发 展 是 相 当 迅 速 的 ， 它 会 随 着 人 们 对 客 观 世 界 认 识 的 加 深 而 不 断

23、丰 富 。 当 词 义急 速 发 展 了 ， 但 词 的 语 音 形 式 却 是 固 定 不 变 时 ， 就 必 然 会 使 得 同 一 个 音 节 负 载 的 意 义 不 断增 加 ， 使 得 多 义 词 大 量 增 加 。 多 义 词 增 加 到 一 定 的 程 度 ， 一 个 音 节 表 示 的 意 义 过 多 ， 又 会带 来 表 义 清 晰 度 的 下 降 ， 起 到 阻 碍 交 流 的 作 用 。 而 当 一 个 音 节 所 表 示 的 词 义 丰 富 发 展 到 一定 程 度 ， 词 义 差 距 明 显 时 ， 它 就 会 走 向 分 化 ， 分 离 成 几 个 不 同 的 词

24、语 ， 结 果 又 是 造 成 义 异音 同 的 同 音 词 大 量 出 现 的 局 面 。正 是 因 为 汉 语 单 音 词 的 这 些 种 种 属 性 ， 才 决 定 了 汉 语 词 汇 将 要 采 取 别 的 更 为 有 效 的 存在 单 位 方 能 跟 上 语 言 的 发 展 ， 决 定 了 单 音 词 要 凭 借 别 的 表 达 形 式 才 能 做 到 更 有 效 地 使 用 ，决 定 了 汉 语 中 其 它 语 言 要 素 将 赋 有 若 干 别 的 特 质 ， 使 得 它 们 能 相 辅 相 成 ， 共 同 构 成 汉 语 富于 生 命 力 的 庞 大 体 系 ， 集 结 成 汉

25、 语 的 巨 大 交 际 能 力 。四 、 成 为 汉 字 产 生 的 语 言 基 础单 音 节 是 汉 语 单 音 词 存 在 、 表 达 的 物 质 形 式 ， 作 用 于 人 们 的 听 觉 。 单 音 词 还 有 一 种 以书 写 的 形 式 出 现 ， 通 过 人 的 视 觉 起 作 用 的 表 达 形 式 ， 这 就 是 汉 字 。 汉 字 的 产 生 是 在 汉 语 词汇 主 要 还 是 单 音 词 的 时 候 出 现 的 。 可 以 认 定 ， 汉 字 产 生 的 语 言 基 础 就 是 汉 语 中 的 单 音 词 。是 先 有 了 口 语 中 的 单 音 词 ， 才 有 了

26、书 面 语 中 用 汉 字 记 载 的 单 音 字 词 。 汉 字 是 靠 人 们 的 视 觉来 发 挥 作 用 的 书 写 符 号 ， 音 节 是 靠 人 们 的 听 觉 来 发 挥 作 用 的 语 音 单 位 ， 二 者 本 来 是 泾 渭 分明 ， 各 有 所 属 。 然 而 它 们 形 不 通 却 神 相 合 ， 发 生 着 令 人 惊 奇 的 吻 合 关 系 。 有 什 么 样 的 词 语 ，就 产 生 了 什 么 样 的 文 字 ， 在 单 音 词 与 汉 字 之 间 产 生 了 一 种 互 为 表 里 的 对 应 关 系 。 汉 字 是 怎样 对 单 音 词 的 传 情 表 义

27、产 生 互 补 关 系 的 呢 ？ 汉 字 的 方 块 字 存 在 形 式 与 单 音 词 语 音 的 存 在 形 式 之 间 的 对 应 关 系一 个 方 块 字 是 汉 字 的 一 个 单 独 的 存 在 实 体 ， 字 与 字 之 间 没 有 任 何 形 式 上 的 勾 连 ， 只 有在 书 法 中 的 草 书 行 笔 时 才 会 出 现 字 与 字 的 缭 缠 。 假 如 一 个 字 一 旦 包 容 着 或 进 入 到 另 一 个 字 ，那 么 这 个 字 也 就 消 失 了 独 立 存 在 的 资 格 ， 成 为 新 铸 造 出 的 另 一 个 字 。单 音 词 的 语 音 形 式

28、是 一 个 音 节 ， 一 个 音 节 的 独 立 性 也 很 强 。 它 以 元 音 为 核 心 ， 这 个 核心 可 以 单 独 存 在 ， 也 可 以 在 它 的 前 面 或 后 面 附 加 上 次 要 元 音 或 辅 音 。 这 些 附 加 的 元 音 或 辅音 在 种 类 或 性 质 上 都 有 清 楚 的 要 求 ， 如 次 要 元 音 只 能 是 i 、 u 、 u ， 在 元 音 后 面 的 辅音 只 能 是 n 或 ng鼻 音 ， 在 古 代 存 在 塞 音 尾 的 情 况 下 ， 也 只 是 与 主 要 元 音 有 着 严 密 对 应 的 -p、 -t、 -k这 三 个 塞

29、 音 。 在 元 音 前 面 的 辅 音 可 以 不 出 现 ， 需 要 出 现 时 只 能 是 一 个 。 声 调 的存 在 帮 助 了 主 要 元 音 身 份 的 显 示 ， 也 有 助 于 音 节 界 限 的 划 分 。 由 于 音 节 中 主 要 元 音 的 存 在 ，由 于 立 足 在 主 要 元 音 之 上 的 声 调 高 低 升 降 ， 使 得 一 个 音 节 的 内 部 有 着 明 显 的 音 峰 音 谷 ， 这种 回 环 往 复 、 高 低 相 错 的 语 音 节 奏 也 都 造 成 了 音 节 的 鲜 明 个 体 形 象 。 这 样 个 体 形 象 鲜 明 的一 个 语 音

30、 单 位 也 就 和 单 独 存 在 的 一 个 汉 字 实 体 发 生 了 很 自 然 的 、 贴 切 的 听 觉 与 视 觉 上 的 和谐 统 一 。 汉 字 字 形 立 体 化 与 汉 语 音 节 立 体 化 的 对 应在 字 与 字 、 音 节 与 音 节 之 间 界 限 分 明 、 个 体 形 象 突 出 的 情 况 下 ， 它 们 的 内 部 变 化 却 相应 丰 富 、 灵 活 多 了 。 在 西 方 的 文 字 和 语 音 记 词 时 ， 当 词 这 个 对 象 发 生 了 变 动 ， 文 字 和 语 音是 朝 着 延 长 自 己 的 长 度 来 发 展 的 。 文 字 所 以

31、 会 这 样 ， 是 因 为 它 的 基 础 任 务 仍 是 记 音 ， 音 节有 了 长 短 的 变 化 ， 在 文 字 上 也 就 会 反 映 出 长 短 多 寡 的 变 化 。 其 根 本 还 是 在 语 音 ， 故 西 方 语言 在 语 音 上 ， 也 就 有 了 语 音 的 前 缀 和 后 缀 十 分 发 达 的 现 象 。 而 汉 字 的 变 化 却 限 于 字 体 的 内部 ， 它 不 可 能 在 字 形 的 前 面 或 后 面 再 另 外 长 出 一 些 什 么 来 ， 内 部 的 丰 富 变 化 正 好 与 个 体 形象 突 出 的 方 块 字 外 形 形 成 了 表 里 相

32、 一 的 关 系 。 从 汉 字 发 生 学 上 的 象 形 、 指 事 、 会 意 、 形 事四 个 阶 段 来 看 ， 也 呈 现 出 愈 是 出 现 在 前 面 的 字 体 ， 愈 有 字 形 简 单 、 构 字 性 强 ， 愈 是 后 面 的字 体 ， 愈 有 字 的 构 件 明 显 ， 继 发 性 突 出 的 特 点 。 后 起 字 的 内 部 构 件 化 、 字 体 继 发 性 ， 也 就都 是 汉 字 字 体 立 体 变 化 的 结 果 。 汉 语 音 节 上 的 立 体 化 就 是 突 出 显 示 在 它 的 声 调 变 化 上 。 声调 变 化 是 汉 语 音 节 中 的 一

33、 个 十 分 重 要 的 构 成 成 分 ， 而 它 的 出 现 表 现 出 明 显 的 附 加 性 ， 它 不能 独 立 存 在 或 独 立 存 在 时 没 有 独 自 的 表 义 作 用 。 它 必 须 依 附 在 主 要 元 音 之 上 。 这 种 依 附 的特 点 就 表 现 出 汉 语 音 节 的 主 要 变 化 方 式 之 一 就 是 靠 增 强 自 己 的 立 体 厚 度 而 不 是 靠 延 长 自 己的 长 度 。 字 形 的 组 合 化 与 声 韵 调 的 拼 合 化字 形 的 组 合 化 表 现 为 变 化 的 方 式 ， 而 立 体 化 可 谓 是 变 化 的 结 果 。

34、 这 种 立 体 化 的 变 化 结果 又 正 是 由 字 形 的 组 合 来 实 现 的 。 汉 字 的 一 个 点 放 在 字 的 或 上 或 下 或 里 的 什 么 位 置 都 可 以分 辨 出 字 与 字 的 变 化 ， 如 “庆 ”“厌 ”、 “大 ”“太 ”、 “庄 ”“压 ”； 两 个 内 部 构 件相 同 的 字 ， 因 内 外 左 右 上 下 居 处 位 置 的 不 同 也 造 出 汉 字 区 别 的 一 个 常 用 方 法 ， 如 “呆 ”“杏 ”、 “杲 ”“杳 ”。 如 果 把 义 旁 、 声 旁 的 组 合 造 字 特 点 也 放 在 这 里 来 看 的 话 ， 汉

35、字 字形 的 组 合 化 特 点 可 以 看 得 更 加 清 楚 。 象 “土 ”“文 ”“金 ”“水 ”“糸 ”“交 ”“肉 ”“口 ”几 个 字 体 ， 可 以 演 化 出 “坟 ”“纹 ”“汶 ”“淦 ”“吐 ”“肚 ”“绞 ”“铰 ”“胶 ”“咬 ”等 许 多 个 汉 字 。 音 节 上 的 拼 合 化 就 是 说 汉 语 音 节 凭 着 数 量 不 多 的 声 母 、 韵 母 、声 调 ， 可 以 进 行 灵 活 多 样 的 组 合 。 汉 语 的 声 母 韵 母 加 起 来 不 过 六 十 来 个 ， 进 行 声 韵 的 拼 合可 以 达 到 四 百 多 ， 再 加 上 四 个 声

36、 调 ， 可 以 达 到 一 千 四 百 多 。 汉 语 音 节 的 拼 合 在 内 部 有 很 严格 的 要 求 ， 对 元 音 辅 音 前 后 位 置 特 别 讲 究 。 在 音 节 的 外 部 ， 由 于 音 节 与 音 节 的 界 限 分 明 ，以 音 节 为 单 位 的 三 两 相 配 也 就 成 为 词 语 语 音 形 式 的 主 要 结 构 类 型 。 字 形 数 量 丰 富 与 音 节 数 量 少 遥 相 呼 应 任 何 一 种 语 言 的 基 本 音 素 都 是 有 限 的 ，因 此 词 语 语 音 形 式 的 数 量 和 类 型 主 要 就 体 现 在 音 素 的 组 合

37、方 式 上 。 由 于 汉 语 音 素 的 搭 配 限制 多 ， 又 严 格 局 限 在 单 音 的 单 音 节 而 非 多 音 的 单 音 节 上 ， 使 得 它 能 够 搭 配 组 合 出 来 的 音 节数 量 比 起 西 方 语 言 来 就 少 得 多 。 汉 语 的 音 节 数 量 少 ， 而 众 多 的 单 音 词 都 得 用 数 量 少 的 单 音节 来 表 示 ， 就 必 然 出 现 了 同 音 词 数 量 庞 大 的 现 象 。 在 汉 语 的 字 词 典 中 ， 当 查 到 一 个 音 节 时 ，在 这 个 单 音 节 里 面 还 必 须 在 多 个 甚 至 数 十 个 同

38、音 字 中 进 行 再 一 次 的 细 查 就 是 很 普 遍 的 事 。如 fa的 音 节 中 就 有 “发 ”“罚 ”“乏 ”“伐 ”“阀 ”“法 ”“筏 ”等 字 ， 在 辞 海 中的 yi音 节 内 不 计 声 调 之 差 则 有 个 同 音 字 。 复 音 节 构 词 不 能 说 不 是 一 个 有 着 良 好 区 别度 的 语 音 载 体 形 式 ， 但 仍 会 出 现 “工 事 ”“公 事 ”“攻 势 ”之 类 的 同 音 词 。 这 样 ， 汉 字字 形 上 你 我 有 别 、 个 个 相 异 的 特 点 正 好 对 应 了 汉 语 词 汇 中 单 音 节 多 、 单 音 词

39、多 、 同 音 词 多的 特 点 ， 或 则 是 说 汉 字 将 自 己 的 优 点 弥 补 了 汉 语 词 汇 的 弱 点 。 语 音 中 音 节 数 量 的 少 ， 造 成听 觉 上 的 迟 慢 ， 而 字 体 中 的 数 量 丰 富 、 区 别 度 大 、 显 意 性 强 ， 又 使 得 视 觉 直 观 性 强 、 易 于分 辨 。 可 谓 失 之 于 彼 ， 得 之 于 此 。 fa的 音 所 指 对 象 不 确 ， 模 糊 性 大 ， 但 “出 发 ”的“发 ”繁 体 字 中 有 “弓 ”， “头 发 ”的 “发 ”繁 体 字 中 有 以 形 示 意 的 “髟 ”； “罚 ”字从 “

40、詈 ”从 “刀 ”， 表 示 责 骂 戒 训 义 ； “伐 ”字 从 “人 ”从 “戈 ”， 表 示 进 攻 打 仗 ， 都有 形 可 据 ， 依 稀 可 辨 。 这 种 “产 销 对 路 ”， 可 以 说 是 汉 字 亘 古 不 灭 、 形 义 长 存 的 根 本 原因 。 汉 字 的 造 词 功 能汉 字 不 仅 仅 是 与 单 音 词 的 形 与 神 上 做 到 相 似 相 近 ， 也 不 仅 仅 是 以 已 之 长 补 人 之 短 ， 甚至 还 会 影 响 到 词 语 的 生 成 。 所 谓 的 汉 字 造 词 功 能 就 是 指 汉 字 用 自 己 的 字 体 字 形 来 确 认 、

41、 证实 词 语 存 在 的 一 种 功 能 。 这 里 有 狭 义 和 广 义 的 两 种 理 解 。狭 义 理 解 就 是 指 根 据 字 形 确 实 能 “造 ”出 一 个 新 词 来 。 如 旧 社 会 常 说 的 “丘 八 ”就 是 将 “兵 ”字 拆 成 上 下 两 半 ， “丁 字 街 ”“十 字 路 口 ”都 是 照 “丁 ”字 “十 ”字 的 字形 来 描 绘 道 路 交 叉 的 样 子 ， “八 字 脚 ”是 对 双 脚 前 端 向 外 撇 着 的 一 种 形 象 说 法 ， “之字 形 ”也 是 将 “之 ”字 的 曲 形 来 作 比 喻 的 对 象 。广 义 理 解 则

42、包 括 从 字 形 上 对 口 语 词 的 “固 词 ”作 用 。 所 谓 的 “固 词 ”作 用 就 是 说 一个 口 语 词 具 有 差 异 愈 来 愈 大 的 多 个 义 项 ， 但 在 语 音 形 式 上 （ 不 包 括 在 语 境 中 ） 不 能 区 别 开来 ， 或 是 语 音 形 式 上 的 差 异 非 常 小 ， 难 以 显 示 词 与 词 的 差 别 ， 这 时 就 通 过 汉 字 字 形 来 强 化口 语 词 的 区 分 ， 达 到 区 别 词 义 、 “固 化 ”新 词 的 作 用 。 语 音 形 式 不 能 区 别 的 例 子 如 ，“辟 ”“避 ”“僻 ”的 意 义

43、古 代 都 是 用 “辟 ”字 来 表 示 ， 这 使 一 个 字 所 载 的 意 义 过 多 ，造 成 交 际 中 的 困 难 。 这 时 就 在 书 写 形 式 汉 字 字 形 上 进 行 区 别 ， 或 加 “亻 ”旁 ， 或 加“辶 ”旁 ， 从 而 清 楚 地 显 示 出 各 义 的 差 异 ， 达 到 将 词 语 分 裂 结 果 固 化 的 目 的 。 语 音 形 式 差异 很 小 就 是 指 在 词 义 的 分 化 中 ， 不 同 的 词 义 已 经 有 了 不 同 的 语 音 形 式 ， 但 这 种 差 异 大 同 小异 ， 就 仍 需 从 字 形 上 加 以 区 分 ， 如

44、“臧 ”与 “（ 内 脏 的 ） 脏 ”古 义 有 联 系 ， 或 是 声 调 的不 同 ， “张 ”与 “胀 ”“帐 ”也 是 古 义 有 联 系 ， 也 仅 是 声 调 的 不 同 。广 义 的 理 解 还 有 一 层 含 义 ， 就 是 “显 词 ”作 用 。 在 口 语 中 ， 本 来 就 是 不 同 的 词 因 其语 音 形 式 一 样 而 难 以 分 辨 ， 即 平 常 所 说 的 同 音 词 。 对 它 们 在 进 行 书 面 交 际 时 也 需 要 用 字 形来 加 以 区 别 ， “弓 长 张 ”还 是 “立 早 章 ”将 同 音 词 “张 ”“章 ”区 别 开 来 了 。

45、在 听 觉 是同 一 个 “tan ”的 音 ， 但 在 字 形 上 一 说 到 “言 西 早 ”、 “水 西 早 ”、 “土 云 ”、 或 “弓单 ”， 就 知 道 是 指 “谭 ”“潭 ”“坛 ”与 “弹 ”。 这 就 是 汉 字 字 形 对 词 的 显 示 。 如 果 说成 是 “潭 水 的 潭 ”“祭 坛 的 坛 ”或 “弹 琴 的 弹 ”这 就 是 利 用 构 词 搭 配 的 方 法 来 显 示 词 义 。凡 是 文 字 都 有 记 载 分 辨 词 语 的 作 用 ， 从 这 个 角 度 来 说 ， 汉 字 的 “固 词 ”“显 词 ”作 用 还 不 能 说 是 它 所 独 有 的

46、。 只 是 由 于 它 记 录 口 语 词 的 形 式 不 同 ， 记 录 的 不 是 它 的 语 音 形式 而 是 用 抽 象 化 线 条 化 了 的 字 形 来 反 映 词 的 意 义 构 成 特 征 ， 从 而 使 得 这 种 有 助 于 目 视 的“固 词 ”和 “显 词 ”作 用 得 到 了 强 化 。 反 过 来 ， 具 有 “固 词 ”“显 词 ”作 用 的 汉 字 又 成为 词 语 分 化 独 立 出 来 时 首 先 予 以 考 虑 的 借 助 条 件 。现 在 可 以 看 到 ， 汉 字 的 生 命 力 在 于 它 与 汉 语 的 单 音 词 有 着 一 种 近 乎 天 然

47、的 和 谐 关 系 ，二 者 相 为 表 里 ， 互 为 映 现 ， 紧 紧 地 贴 合 在 一 起 ， 使 得 任 何 要 将 它 们 剥 离 的 企 图 都 会 觉 得 几乎 不 可 能 。 单 音 词 的 存 在 ， 需 要 方 块 汉 字 来 适 应 它 ； 它 们 都 用 同 样 的 立 体 化 方 式 来 丰 富 自己 ； 更 为 重 要 的 是 ， 单 音 词 表 情 传 意 的 不 足 ， 恰 恰 是 只 有 汉 字 才 能 予 以 弥 补 。 假 如 汉 语 最早 的 词 语 形 式 不 是 单 音 词 ， 那 么 汉 字 很 可 能 就 不 是 这 样 的 面 貌 。 试

48、看 汉 字 中 早 已 有 之 却 极难 发 育 的 “合 音 字 ”、 “合 词 字 ”， 就 可 以 悟 其 精 神 了 。五 、 决 定 着 汉 语 语 法 的 基 本 性 质在 汉 语 语 法 中 ， 语 法 意 义 与 语 法 手 段 的 基 本 载 体 也 是 单 音 词 。 我 们 与 其 说 单 音 词 既 是词 汇 单 位 ， 也 是 语 法 单 位 ， 不 如 说 单 音 词 的 内 部 既 有 词 汇 意 义 ， 也 有 语 法 意 义 。 问 题 是 ，这 两 种 意 义 是 如 何 溶 合 起 来 的 ？ 其 中 的 语 法 意 义 是 用 什 么 来 表 示 的 ，

49、 为 什 么 用 的 是 这 种 而不 是 那 种 的 表 达 形 式 ？ 它 们 会 受 到 单 音 词 现 有 形 式 特 点 什 么 样 的 影 响 ， 程 度 多 深 的 影 响 ？其 实 ， 词 汇 与 语 法 ， 词 语 意 义 与 语 法 意 义 ， 词 语 形 式 与 语 法 形 式 ， 总 是 交 织 在 一 起 的 。先 看 词 义 与 语 法 意 义 的 关 系 。 词 有 具 体 义 、 类 型 义 、 语 法 义 三 种 ， 词 的 具 体 义 就 是 平时 所 说 出 的 词 义 ， 如 词 典 中 的 意 义 。 词 的 类 型 义 是 在 一 群 或 一 类 词 身 上 共 同 表 现 出 来 的 词的 意 义 或 词 义 特 征 。 词 的 语 法 义 包 含 某 种 语 法 类 属 义 和 表 示 组 合 关 系 的 搭 配 义 。 这 三 种 意义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