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智力资本与企业技术创新-兼论智力资本对政府补贴与企业技术创新关系的调节效应邹彩芬 余茜（武汉纺织大学 会计学院）摘要: 本文以 2011-2013 年创业板上市公司作为研究样本，实证分析了智力资本对企业创新投入、创新产出以及创新绩效的影响，兼论智力资本对政府补贴与企业技术创新是否产生调节效应。研究发现，结构资本增值系数与企业研发投入、创新产出显著负相关，与创新绩效显著正相关；物质资本增值系数、结构资本增值系数与企业创新绩效显著正相关；人力资本增值系数与企业创新绩效显著负相关。研究也发现，政府补贴与企业技术创新显著正相关。智力资本对政府补贴与技术创新关系存在调节效应。关键词：智力资本；知识基础
2、；技术创新；政府补贴1.引言在竞争日益激烈的环境中，创新迅速成为企业提高绩效并持续生存的关键因素，成为大部分企业的生命之源。越来越多的学者也逐步意识到技术创新在企业长期绩效中的重要性，只有通过新技术和新产品的推陈出新来提高企业核心竞争力，企业才能赢得市场。长期以来，我国的经济发展和企业成长走了一条外延扩大再生产的道路，片面追求规模在数量上的扩张，却忽视了企业的技术进步。技术创新能力的缺失和弱化使我国企业长期处于产业链的下游和游离于国际产业分工之外。要想打破这种局面，关键需要提升我国企业的技术创新能力。与此同时，随着信息技术、网络技术等关键技术领域的迅速发展，支撑经济发展的主要因素传统的工业经济
3、从依靠大量资金、设备等有形资产的投入转向依靠信息、知识、智力等无形资产的投入。技术能力的提高更重要的体现于整体智力资本存量的增加。而当智力资本积累达到一定程度时，又会产生出新技术，促进技术的创新。智力资本对经济发展的重要性愈加显著。并且技术创新能力和智力资本在经济体中的作用日渐增强。因此以我国创业板上市公司为样本进行系统的量化研究，对两者之间的关系进行梳理，将有助于剖析智力资本对企业创新能力影响的内在机理，为我国企业更好地利用自身资源挖掘其创新潜力提供建设性的意2见。2.文献综述及研究假设的提出许多学者从不同的角度对公司层面的智力资本进行研究，并且给出了不同的定义。比较早的是在是在1969年，
4、美国经济学家约翰卡莱斯提出智力资本是企业创造价值的动因。Bontis则认为智力资本是一种知识和能力 1。傅传锐在研究企业内部治理中强调了智力资本决定了企业能否创造长期价值 2。倪慧君通过建立IPO-M系统模型发现从本质上来说，智力资本是员工的智力，知识与过程等可以是企业价值得以实现的各种资源的统称 3。李东伟根据知识基础观认为，智力资本已成为知识经济时代企业最主要的创造，提升企业价值的源泉 4。如同对企业智力资本内涵众说纷纭，学者们关于智力资本构成的也各持观点。根据研究目的不同通常将智力资本分为两因素结构（人力资本、结构资本） 、三因素结构（人力资本、结构资本、关系资本）或者多层次多因素结构（
5、创新资本、流程资本） 。本文将从人力资本、结构资本和物质资本这三个组成因素来测度智力资本。2.1 智力资本与技术创新研究动态对于企业组织而言，技术创新是为企业注入新的思想或开拓新的有效行为。从这个角度来看，技术创新也可以是一种针对新员工，新产品等新型管理方式，但无论是哪个角度来看待技术创新，均离不开企业员工、制度以及文化的影响。企业中智力资本的增值有赖于企业的技术创新强度，而企业智力资本一旦得到大幅度的增值以后，反过来将对企业技术创新产生明显的促进作用，进而提高企业知识创造和技术创新水平。企业技术创新活动从本质上来说是企业通过获取有利于自身发展的外部知识，并结合本身已有的知识去创造出更新的知识
6、的过程。因此，智力资本不但有助于加强企业创新知识和核心竞争能力，更是对企业提高绩效和创造价值方面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5。人力资本是指凝结在人体内的，能够物化在商品和服务之中，增加商品和服务效用的能力。高存量的人力资本可以帮助组织开发满足生产要求的更为有效的方法，提高组织的变革效能，以适应外部环境的变化 6。邹艳（2013）研究认为人力资本是技术创新取得优异成绩的关键 7。魏希娟(2014)通过建立模型发现人力资本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区域技术创新的发展，通过划分我国的西部，东部，中部地区，发现了人力资源与区域创新互相作用3的关系 8。Marvel，Lumpkin（2007）也通过调查美国中西部的145
7、个技术企业家发现了创新与正式教育和技术知识的掌握正相关 9。卢馨（2013）以高新技术企业为样本进行研究，最后发现人力资本驱动创新产出的有效性大于研发投入的作用 10。人力资本有效地促进了组织的突破式创新能力和渐进式创新能力。结构资本是指辅助智力资本实现其价值的组织资本，是公司提供给自己人力资本的支持或者基础设施，它以企业活力和合力的形式存在，存在于企业生产活动的直接参与者的整体中， 不具有物质实体，但能够给企业带来更高的收益，能为企业创造更多的价值。组织资本代表了企业将各种要素转化为最终价值的能力，这样结构资本便促进了企业价值得到更快的提升 11。Khazanchi、Lewis等人认为组织的
8、柔性、控制、授权以及效率会直接对技术创新产生较大的影响。组织的结构决定了信息在组织内的传递和分享机制、资源在组织内的配置方式和途径。最终体现为组织的效率和能力，直接影响技术创新实施的效果。智力资本通过组织学习或吸收能力而对企业创新能力产生影响 912。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以下假设：假设：智力资本与创新投入之间具有显著的正相关关系假设 1a：物质资本与创新投入显著正相关假设 1b：人力资本与创新投入显著正相关假设 1c：结构资本与创新投入显著正相关假设 2：智力资本与创新产出之间具有显著的正相关关系假设 2a：物质资本与创新产出显著正相关假设 2b：人力资本与创新产出显著正相关假设 2c：结构
9、资本与创新产出显著正相关2.2 智力资本与绩效研究动态智力资本是可持续财富创造源泉，从智力资本增加公司价值的角度来看，智力资本对运营与财务均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对企业财务绩效影响更大 13；智力资本的披露可以更客观的评价企业的市场价值 6 ；智力资本是可规范、掌握并施加影响后能够产生更大价值的资本，具有明确的标性和显著的流动性，能给企业带来未来的收益 14。从智力资本创造并保持公司的竞争优势来看，智力资本是对各种知识和专业技能等的4的整合，使得企业可以在市场上享有竞争优势。智力资本在隐形知识与企业竞争之间起到了中介作用， 企 业 通 过 积 累 智 力 资 本 ， 从 而 提 升 竞 争 优
10、势 15。针对不同国家的样本，如美国（Ahmed，2003） 、日本银行和希腊银行（2004） 、加拿大、马来西亚（Nick Bontis） ；埃及（Sandra Cohen）以及我国（张宗益，韩海东，2011；李冠众，刘志远；刘超， 原毅军；朱瑜，王雁飞）的研究也发现，智力资本对企业绩效存在正向影响。但是对人力资本还是结构资本两者孰对企业绩效影响更大，不同的研究有不同的发现。人力资本处于智力资本的核心，对企业绩效产生了直接和间接的影响 16。人力资本对企业绩效皆有推动作用，而结构资本因行业而进行区别 17。企业高级管理层的人力资本多样性和组织声誉对于企业绩效有很高的正相关性（Hayton，2
11、005） 。Steven，Firer研究发现物质资本与企业的市场评价有积极正向关系，结构资本对企业获利能力也有正向促进作用，而人力资本在南非的企业中并没有扮演积极的促进作用 18。而Bontis则认为人力资本对客户资本有积极的作用，人力资本与结构资本的关系在不同的行业有不同的表现，结构资本与关系资本对组织绩效有显著性影响。但是人力资本对组织绩效的影响并不显著。假设 3：智力资本与绩效之间具有显著正相关关系假设 3a：物质资本与创新绩效显著正相关假设 3b: 人力资本与创新产出显著正相关假设 3c: 结构资本与创新绩效显著正相关2.3 政府补贴与技术创新由于研发过程漫长、风险高和创新成果的外溢性
12、，政府补贴可以看做一种有效的工具，来弥补企业研发资金不足的问题，还能够产生相关的额外行为，引致企业技术创新活动的改变 19。政府补贴具有很强的信号效应，说明企业具有良好的创新能力与创新项目，有助于企业获取所需要的外部融资 20。2.4 智力资本是否调节政府补贴与技术创新关系由于智力资本是企业的一各无形资产，能带来长期价值的提升，也是企业的一种知识基础。而研究也表明政府补贴对企业技术创新产生激励作用，因此，本文也将考察智力资5本是否调节政府补贴与企业技术创新关系。3.研究设计3.1 样本选择与数据收集样本来源于创业版上市公司 542 家公司。数据来源于巨潮咨询网，2011 年-2013 年的财务
13、报表数据，经过手工收集整理，专利数据来源于中国人民共和国国家知识产权局，其他数据来源于 ccer 数据库。3.2 变量测量 因变量：技术创新（Innovation）和绩效(Performance)。技术创新绩效可以用中间产出绩效-专利申请以及最终产出绩效-盈利能力来测度。自变量：智力资本（Intellectual capital ） ，用物资资本增值系数、人力资本增值系数和结构资本增值系数之和来衡量控制变量:企业规模(Size)、资本结构(capital structure )。具体指标衡量见表 2。表 2 变量定义指标 符号 计算方法R&D 投入强度 R&D R&D 投入/营业收入专利产出
14、PATENT 批准的专利数盈利能力 ROA 利润/期末总资产物质资本增值系数 VACA人力资本增值系数 VAHC智力资本增值系数结构资本增值系数 SCE其中：企业增值 VA=利润总额+工资费用+利息费用VACA=VA/年末净资产账面价值VAHC=VA/总工资费用SCE=(VA-总工资费用)/VA资本结构 DEBT 负债/总资产企业规模 SIZE LN（总资产）3.3 模型设定R&D=+ 1VACA+3Control+ （ 1）R&D=+ 1VAHC+3Control+ （ 2）R&D=+ 1 SCE+ 2Control+ （ 3）Innovation=+ 1VACA+3Control+ （ 4
15、）6Innovation=+ 1VAHC+3Control+ （ 5）Innovation=+ 1 SCE+ 2Control+ （ 6）Performance =+1VACA+3Control+ （ 7）Performance=+1VAHC+2Control+ （ 8）Performance=+1 SCE+2Control+ （ 9）模型 1、2、3 考察物质资本、人力资本与结构资本与创新投入之间的关系，用来检验假设 1a、1b、1c；模型 4、5、6 考察物质资本、人力资本与结构资本与创新产出之间的关系，用来检验假设 2a、2b、2c；模型 7、8、9 考察物质资本、人力资本与结构资本与创
16、新绩效之间的关系，用来检验假设 3a、3b、3c。4.回归分析4.1 描述性统计从表 3 的描述性统计来看，R&D 投入强度的最大值为 0.98，最小值为 0，均值为0.0713，说明整体的研发水平还处于低水平，且两级差异很大。而专利产出的最大值为115，最小值为 0，均值为 11.0474，说明技术创新产出水平还处于较低水平，两级差异也很大。表 3 描述性统计分析平均值 中值 最大值 最小值 标准差研发投入强度 0.0713 0.05 0.98 0 0.0909专利产出 11.0474 6 115 0 16.0413创新绩效 0.0769 0.0654 0.469 0.0018 0.0505
17、政府补贴 0.0086 0.01 0.09 0 0.0115物质资本增值系数 0.1766 0.1332 0.9078 0.0099 0.147人力资本增值系数 3.4481 2.6212 38.4805 0.3625 3.9182结构资本增值系数 0.5681 0.6185 0.974 -1.7589 0.2812资产负债率 0.1738 0.1349 0.6191 0.0178 0.1299企业规模 20.6089 20.6021 22.4975 18.7215 0.62674.2 相关性分析表 4 相关性分析研发投入 专利产出 盈利能力 政府补贴 物质资本增值系数 人力资本增值系数 结构
18、资本增值系数 资产负债率 企业规模研究投入 1专利产出 0.0026 1盈利能力 0.0240 -0.0206 1政府补贴 0.1799 0.1109 0.5585 1物质资本增值系数 -0.0341 -0.0069 0.7613 0.4802 1人力资本增值系数 -0.1443 -0.0657 0.0652 -0.0493 0.2251 1结构资本增值系数 -0.4482 -0.0986 0.1603 -0.0540 0.0987 0.4453 1资产负债率 -0.1893 0.0711 0.1234 0.0503 0.4664 0.0587 0.1038 1企业规模 -0.0719 0.1
19、272 -0.4671 -0.3957 -0.5046 0.0462 0.0489 -0.1175 1从表 4 的相关性分析来看，各变量之间并不存在共线性问题。4.3 回归分析从表 5 的回归系数来看，物质资本增值系数与研发投入强度负相关，不显著；人力资本增值系数与研发投入强度正相关，但不显著；结构资本增值系数与研发投入强度负相关且显著，假设 1a、1b、1c 均不成立。物质资本增值系数、人力资本增值系数分别与创新中间产出负相关但不显著，与假设 2a、2b 均不符；结构资本增值系数与创新中间产出显著性负相关，与假设 2c 不相符。人力资本增值系数与创新绩效显著负相关（=-0.00144，p0.
20、01） ，与假设 3b 不符；物质资本增值系数、结构资本增值系数与创新绩效显著正相关（ 系数分别为 0.2232，0.0420，p0.01） ，验证了假设 3a 和 3c。研究也发现，政府补贴与创新投入、创新中间产出以及创新绩效存在显著的正相关。智力资本对政府补贴与企业技术创新能力之间存在调节效应。其中，结构资本增值系数对政府补贴与创新投入存在负的调节效应；物质资本对政府补贴与创新中间产出之间存在负的调节效应；物质资本与结构资本对政府补贴与创新绩效关系存在正的显著性调节效应。人力资本对政府补贴与企业技术创新之间的关系不存在调节效应。表 5 回归系数因变量自变量 创新投入 创新产出 创新绩效0.
21、2165 0.1883 -6.6401* -7.3080* 0.1732* 0.1958*常数项（0.2159） （0.2842） （0.0008） （0.0002） （0.0004） （0.0001）1.2899* 3.4515* 16.6912* 47.2681* 0.9384* -0.3531政府补贴(0.0045) (0.0031) (0.0011) (0.0001) (0.0000) (0.2685)物质资本增值系数 -0.0512 -0.0173 -0.2444 0.4725 0.2232* 0.1923*8（0.2308） （0.7409） （0.6273） （0.4297） （
22、0.0000） （0.0000）0.0012 0.0000 -0.0051 -0.0054 -0.0014* -0.0010*人力资本增值系数 （0.4143） （0.9998） （0.7269） （0.7825） （0.0003） （0.0776）-0.1303* -0.0993* -0.3346* -0.0720 0.0420* 0.0284*结构资本增值系数 （0.0000） （0.0001） （0.0849） （0.7751）-0.1047* -0.1124* 0.8503* 0.7364* -0.0807* -0.0748*资产负债率（0.0089） （0.0056） （0.0546
23、） （0.0968） （0.0000） （0.0000）-0.0028 -0.0024 0.3192* 0.3376* -0.0073* -0.0078*企业规模（0.7359） （0.7707） （0.0007） （0.0004） （0.0019） （0.0008）-1.7882 -34.8734* 1.6163*政府补贴*物质资本增值系数 （0.2379） （0.0324） （0.0001）0.1399 -0.8202 -0.0405政府补贴*人力资本增值系数 （0.4947） （0.7089） （0.4701）-3.4220* -26.3962 1.4240*政府补贴*结构资本增值系数
24、（0.0808） （0.1763） （0.0082）调整后的 R2 0.1452 0.1479 0.0524 0.0654 0.6693 0.6817F 统计量 15.3546* 10.7773* 4.4953* 3.9490* 172.3382* 121.8864*注：*、*、*分别表示在1%、5%以及10%水平下显著，括号内数值表示对应系数的t统计量的p值。5.结论与启示本文采用 2011-2013 年来自创业板上市公司的数据，研究发现，物质资本增值系数与企业创新投入、创新产出不相关，与企业创新绩效显著正相关；人力资本增值系数与企业创新投入、创新产出不相关，但是与创新绩效显著负相关；结构资
25、本增值系数与企业创新投入、创新产出显著负相关，与创新绩效显著正相关。研究也发现，政府补贴与企业技术创新显著正相关。智力资本对政府补贴与技术创新关系存在调节效应。从实证结果中可以看出，物质资本，结构资本和企业取得创新绩效存在重要的联系，而人力资本却对创新绩效产生相反的影响。本文研究的结果对上市公司管理者决策提供有价值的借鉴与实证支持。对于投资者来说，在对企业进行创新价值认定时，较为关注企业创新绩效指标。企业应该在合理范围内加大物质资本投入，优化企业创新结构，使企业绩效综合评价得到极大的发展。在研究人力资本影响时发现，创业板上市公司对于人力资源的统筹还不够完善，有待加强，应该有计划地对企业的人力资
26、源进行合理的配置。同时看出了政府补贴对企业资金流入产生的重要的影响，缓解了企业部分融资压力，给企业的创新研发提供了更多的资金保障。参考文献：1 Bontis N.Assessing knowledge assets:a review of the models used to measure intellectural 9capital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management reviews,2001,(1):41-60.2 傅传锐产品市场竞争，内部治理与智力资本价值创造效率 J北京社会科学，2014,(11) :68-693 倪慧君，于伟高技术企业智力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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