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浅浅盼新绿新编小院浅浅盼新绿新编 小院天天见证我的衰老,看见我胡子发白,身躯伛偻,腿脚迟钝地挪动于坦荡无碍的水泥花格院径上。花园的花开了又落,土地上的狗尾巴草绿了又黄。我在夜晚没有被鬼魇惊醒,却接二连三的睡不着,不是发思古之幽情,不是被钱撑得难以安眠,而恰恰是穷筋抽动,寝食难安。我曾异想天开,奢望有朝一日,置一宅邸,房屋连片,栉比鳞次,就像山西王家大院那样,山墙兽角,高高矮矮,曲径通幽。而眼前我这小院,窄窄浅浅,从大门一眼就可望穿。院墙低矮,狗急可跳墙翻越出去。而我对小院也不抱多大厚望,只满足冬天眠于小院温暖的斗室,白天晒晒不多得的阳光,而一年最喜形于色的是:小院在白雪掩盖中悄悄雪化之后露出的崭新面目。人哪,得有个盼头,希望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正如这院子的草,经历了多少轮回的枯荣,死寂之后,春风越过矮墙,吹绿草木,还是繁荣起来,鸹躁起来。盼望小院快快绽发新绿,长出一簇簇鲜嫩无比的花萼。 说着就看见了白玉簪的牙尖拱出了地面,龇牙裂嘴的样子,等待沥沥清明雨的濯洗,孕育着勃发之势;芍药在地下长出红嫩的一簇枝干露了出来,就像新生的婴儿那样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