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02 年第 1 期（总第 67 期）专 稿回顾与展望:2001 年的日本学术研讨会发言摘登政 治“小泉现象”的政治解析（武心波）东方权威政治与西方民主政治的折冲日本町内会的组织和功能浅析（韩铁英）经济市场开放与日本经济增长（徐梅）90 年代日本环境保护浅析（刘昌黎）就业非农化时期的人力资源开发与就业效应（白成琦）中日两国比较研究兼论中国的政策选择社会文化文化休克与边际人格的生成（王欢）残留孤儿日本社会适应过程中的文化冲撞近代日本学习欧美教育经验简析（李文英）中国的日语研究史初探（徐一平）人 物2001 年诺贝尔化学奖得主野依良治（杨艳艳）书 评评和魂新思日本哲学与 21 世纪 （姜日天）学
2、术动态“日本与东亚经济合作”国际学术研讨会综述（丁敏）JAPANESE STUDIESNo.1，2002A Retrospect and Prospect:Japan in2001Extracts from the Speeches Made at a SymposiumA Political Analysis of the”Koizumi Phenomenon” （Wu Xinbo）The Basic Characteristics of the Organization and Functions of Japans Chonaikai（Han Tieying）Market Opening
3、 and Japans Economic Growth（Xu Mei）An Analysis of Japans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in the1990s（Liu Changli）Human Resources Development and Employment Effect in the Period of Increasing Non-agricultural EmploymentA Comparative Study of China and Japan and also on Chinas Policy Choices（Bai Chengqi）Cult
4、ural Shock and the Formation of Marginal Character（Wang Huan）Modern Japans Experience and Lessons of Learning fromEuropean and American Educational Systems（Li Wenying）A Preliminary Study of the History of the Japanese Language Studies in China（Xu Yiping）回顾与展望:2001 年的日本学术研讨会发言摘登编者按:2001 年 11 月 15 日，中
5、国社会科学院日本研究所与日本学刊杂志社在京联合召开了“日本形势的回顾与展望”学术研讨会。日本研究所副所长、本刊主编高增杰，同所研究人员王屏、金熙德、张季风、王伟，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所东北亚研究室副主任马俊威，外交学院国际经济系主任江瑞平，中国国际问题研究所研究员孙承，军事科学院外国军事研究部研究员江新凤等专家、学者出席会议并做了精彩发言。现将发言内容摘要刊登如下，以飨读者。高增杰 日本探索新世纪发展道路2001 年新世纪的第一年，是日本转折进程的重要一年，也是日本探索今后发展道路的重要年头。回顾 2001 年，在政治、安全、经济和社会各个方面都发生了一些具有象征意义的事件，值得人们思索。首先
6、，2001 年最为重要的事件是小泉纯一郎就任首相执政。小泉纯一郎不同于过去历代首相，可以说是新老政治家交替的一个重要象征。他在竞选期间就明显地表现出自己的特点，强调要进行经济结构调整。当选以后，一改过去“派阀组阁”的惯例，主导组建了负责内阁。特别是小泉首相提出“世纪革新” ，试图引导日本走上新的发展道路。小泉内阁执政以来，至今已经半年有余，总体来说，恰好象征性地表现出当前日本转折面临的最大课题。小泉首相的执政目标主要涵盖了两个领域:第一个是经济领域。小泉首相的目标是实施经济结构改革。他改变前几届首相追加财政投入刺激经济的做法，决心以结构改革为中心，寻找新的经济发展道路。他还按照“小政府”的设想
7、，准备进一步推进民营化的进程，逐渐改变日本经济体制，促进日本在全球化进程和东亚区域合作中求得经济再生的机会。尽管小泉首相的经济结构改革面临许多困难，但是他在经济上是一个改革派，正在描绘一幅改革的前景。第二个是政治领域。小泉纯一郎就任首相以后，曾经先后发表关于修改宪法和集体自卫权的言论，表现出日本在国际政治舞台上角色设定的趋向。其后，小泉首相在 8 月 13 日参拜靖国神社，激起亚洲近邻国家尤其是中国和韩国人民的激烈反对。 “九一一”事件以后，小泉政府又积极运筹，完成了反恐怖措施法和自卫队修正法以及海上保安修正法等项涉及派遣自卫队走出国门的立法程序，并于 11 月派出军舰参加美国反恐怖作战。在政
8、治与安全领域的这一系列动作，明确显示，日本正在积极朝着作为欧美发达国家一员普通国家的目标迈进。这样看来，2001 年小泉纯一郎就任首相以后，非常象征性地显示出日本目前面临的一个重要矛盾:一方面，日本经历了“失去的 10 年” ，经济依然处于严峻局面，面临变革经济体制，从根本上参与东亚经济合作，以求日本经济的新生。但是，另一方面，日本试图实现“普通”国家的目标，不断依照欧美国家的标准和要求亦步亦趋，而不顾及它同东亚地区的密切联系。有这样一种说法十分形象。日本在政治安全领域面向西方，而为了重振经济又需要转过脸来朝向东方。是东?是西?现在看来，2001 年日本的动向表明，它正处在一个十分重要的转折关
9、头，矛盾的重点正在聚焦。这一年的种种事件既象征性地表明了日本面临的主要问题，同时也说明它正在经历探索今后日本发展道路的重要。不过，2001 年也有一些现象表明，日本朝野已经意识到:需要调整发展战略，以求得日本的再生。一是在经济领域。反思数十年的经验，日本财界已经进一步认识到，重视东亚，尤其是重视同中国的经济合作，发展东亚地区经济合作是寻求日本雄风重振的重要途径。 “九一一”事件以后，日本舆论界表示担心美国投资环境的安全因素，而时隔不久，中国加入 WTO，则给日本经济界带来新的希望。除了财界人士普遍表示欢迎，希望寻找新的天地以外，日本政府的一些官员也表示关注。日本经济产业省大岛副大臣在中国完成加
10、入 WTO 的程序以后表示，中国加入 WTO“将有助于深化其与日本的经济关系” ， “对华贸易和投资将大为增加” ， “对华投资会进一步得到促进” 。这些都表明，日本在调整发展战略方面已经开始表现出新的动向。二是政治领域。自二战结束以来，日本经历了冷战时期，参与西方自由贸易体制，主要是西方世界的一员。这种惰性至今依然占据主流地位，许多问题尚未明显地突现出来。但是，日本的政治家已经开始意识到，必须重视与东亚地区各国的关系。2001 年，教科书审定事件和首相参拜靖国神社都成为影响日本与东亚国家关系的因素。为了进行弥补，小泉纯一郎首相先后赴中国和韩国表示道歉，以期改善日本同东亚各国的关系。从一定意义
11、上说，日本历史发展进程中不断经历一个“补课”的过程。古代日本曾经在大量吸收中国文化之后经过一个充实和补课的历史时期，近代以来的近代化变革也是在迈上“文明开化”道路之后再推行社会层面的渐进改革。如今，经历战后数十年，在正确解决日本与东亚各国关系方面也开始出现“补课”的迹象。这些现象虽然只有象征性的意义，但是值得人们加以关注。2001年即将过去，日本正在探索新世纪的发展道路。人们希望，日本经过反思和讨论，能够正视历史经验教训，克服方向分裂的矛盾，走上再生之路。马俊威 2001 年日本政局回顾与展望（一）小泉纯一郎顺应民心当选首相2001 年 4 月 24 日，小泉在自民党总裁选举中击败强大的竞争对
12、手桥本当选新一任总裁，并在同月 26 日的国会首相指名选举中成为日本首相。小泉当选的主要意义有:其一，自民党为避免重蹈森政权覆辙，首次进行开放型选举，将地方党员选票比重增加了 200%，派系未对党员投票做硬性限制；其二，小泉的政治风格得到日本国民的认可，多家媒体调查所得出的内阁支持率一度平均达 85%，高居战后历届日本首相之首，与森首相下台前的 8%形成鲜明对比；其三，打破了桥本派长期控制党内主导权的“不败神话” ，以量才用人的原则对现行党政领导班子进行大规模改组，今后跨派系的横向联合将成为自民党政治的主流；其四，小泉作为“新领袖人物”出任首相，山崎拓、福田康夫、田中真纪子等人随之被委以重任，
13、大大加快日本政界新老交替的速度，年轻一代议员在日本政治中的地位与作用将进一步增大；其五，小泉提出的“改变日本，改变自民党”的竞选口号不仅适应了时代发展的潮流，而且具有强烈的导向作用，由此日本将进入以经济结构改革为主的全面改革新时期。（二）自民党借助“小泉人气”赢得参院选举2001 年 7 月 29 日，日本举行参议院议员选举。这次大选对一直处于下滑趋势的自民党来说是一场生死之战，如果失败不仅小泉地位难保，自民党为主的联合政权也难以为继。结果自民党借助小泉的“人气” ，使联合执政三党保住了在参议院的过半数议席，维持了目前的政权架构。在此次选举中，执政党与在野党明显分化，出现了“几家欢喜几家愁”的
14、局面。执政党中，自民党微增，公明党勉强维持现状，保守党失利；在野党中，民主党小胜，自由党跃进，日共和社民党惨败。这一结果使在野党对小泉政权的威胁大幅度下降，自民党顺利度过一大难关。8 月，小泉利用有利的形势，在党内无人竞争的情况下连任自民党总裁，进一步巩固了执政地位。短期内自民党内无人能出其右，来自党内其他竞争者的挑战基本可以消除。小泉不顾国内外舆论反对参拜靖国神社，对日本的亚洲外交产生一定的负面影响，但在党内右翼势力的保护下未对其执政地位造成大的冲击。（三）反恐怖成为日本政局重中之重“九一一”事件后，小泉明确表示要动用自卫队，以“看得见”的贡献支援美国的反恐行动。在联合执政的公明党和在野的民
15、主党的里应外合之下，仅用了短短二十几天的时间就完成了恐怖对策特别措施法 （以下简称“反恐怖法” ）从制定到通过的全过程。该法案四大特点是:（1）自卫队将首次在战时被派往海外执行军事任务，包括向美军提供武器弹药、燃料补给、医疗、通讯等“后方支援” ；（2）将自卫队的活动范围扩大到所有的国际公海、天空以及当事方同意的第三国领土；（3）自卫队使用武器的限制大幅度放宽，由小型的防身武器扩大到可先发制人的远距离狙击步枪等；（4）派遣自卫队无需事前经国会批准，事后 20 天内报请国会承认即可。为此，小泉内阁加大了解释和虚化宪法的力度，竟然以“常识判断”填补宪法未能细化的盲区。 “反恐怖法”等三法案通过后，
16、日本宪法实际上被架空， “专守防卫”等条文已形同虚设，而被宪法所禁止的“集体自卫权”则在变相实施。反恐怖法造成自卫队出国参与战事的既成事实之后，其以宪法为坐标的安全保障政策势必作出跟进式质的调整。将开始实施由“同盟战略”向“自主战略”的转变，今后可能出现以日美安保体制补充日本防卫力量的换位局面。日本将拓宽战略支撑点，进一步增加军事因素在其安保政策中的比重。积极与美国联合研发战区导弹防御系统，提升其自卫队规格，加强攻击能力等。（四）2002 年日本政局展望许诺“改变日本、改变自民党”的小泉上任 8 个月来，未能提出切实可行的具体改革方案，2002 年面临的压力将进一步加大。一是内阁支持率呈下降之
17、势。国民的信赖是小泉最大的政治资本，上台伊始其内阁支持率一度接近 90%，但由于其改革“雷声大，雨点小” ，最近已降至 70%左右，如继续下降将面临信任危机。二是经济形势明显恶化。经济增长率连续下滑，企业设备投资减少，失业率上升，日经指数跌破 10000 点大关，造成经济改革资金严重短缺。三是党内反对派将从中作梗。自民党内桥本派、江藤龟井派将以“结构改革不应牺牲国民的利益”为由，加大与小泉抗衡的力度。小泉的改革路线如得不到党内的全面支持，很可能成为“空中楼阁” 。四是执政友党离心力增大。与公明党和保守党维持联合政权框架，对于在国会中未能取得多数地位的自民党来说至关重要。小泉在派遣自卫队出海以及
18、对宪法的解释方面与公明党存在诸多歧见，未能在修改选举制度方面与公明党达成共识，加之，自民党在众议院已单独过半数，其合作关系中蕴藏各种变数。王屏“小泉革命”前途未卜（一） “小泉革命”的内容小泉纯一郎内阁是在日本国民对森喜朗政权及自民党极度失望的情况下上台的。小泉以自民党内“改革派”的姿态出现，并将自己推行的一系列改革措施称为“新世纪维新” 。所谓“维新” ，指将小渊惠三、森喜朗两内阁“景气优先”的路线改为“结构改革优先”的路线。小泉的“结构改革”甚至被日本人称为“小泉革命” 。其主要内容如下:第一，对经济、财政实行结构改革。改革分三个方面，一是用 23 年的时间完成对不良债权的最终处理。二是构
19、筑“与 21 世纪相符”的竞争式经济体系。三是实现对财政的结构性改革。小泉重建财政的计划准备分两步走:第一步，将 2002 年财政预算中的国债发行额限定在 30 万亿日元以内；第二步，开始真正地重建财政。以往内阁的“景气对策”靠的是:（1）发行赤字公债；（2）用“官需”来弥补“民需”的不足。但是，其结果不但民需更加不足，而且财政支出有增无减，从而导致政府财政陷入恶性循环之中。小泉改革的目的就是要改善巨额的财政赤字，实现持续性的财政平衡，建立精干、高效的政府。第二，对行政实行结构改革。小泉认为，森喜朗内阁实行的中央省厅的重组只不过是行政改革的开始。他提出，要对特殊法人、公益法人的合理性与必要性进
20、行调查。 “地方分权”也是小泉改革的支柱之一。他还计划在 2003 年对“邮政三事业” （邮政、邮政储蓄、简易保险）实行公社化，然后再视其效果实行民营化。另外，小泉还积极推行公务员制度改革，导入“能力主义”管理机制，力求提高政府行政的透明度，恢复国民对政治的信赖。在主张对官僚政治、派阀政治实行改革的同时，他还倡导“首相公选制” 。第三，对社会实行结构改革。小泉为日本未来社会所描绘的蓝图是:生活在 21 世纪的国民能有一个美好、丰裕、与自然共生、稳定、人们具有理想的社会。为了表明其使男女能同时为社会做贡献的姿态，小泉还特意任用了 5 名女阁员。他对社会进行结构改革的终极目标，是构筑一个无公害的“
21、循环型社会” 。所谓“循环型社会”是指实现由“大量生产、大量消费、大量废弃”向“最佳生产、最佳消费、最少废弃”转换的社会。（二）小泉改革的阻力与决心小泉在自民党内基础比较薄弱，他的最大援军是舆论。为了保持高支持率，他必须向前推进改革，而改革必然要与既得利益者发生冲突。当小泉提出“脱派阀”选举以及对特殊法人实行改革时，以桥本派为首的“秩序维持派”就站出来反对，桥本派也因而被舆论界称为小泉改革的“抵抗势力” 。小泉政治的运作方法与其前任不同，他力主使日本政治由“派阀主导型”转为“首相官邸型” ，强化首相的主导权。小泉曾声言“人事安排一切由我决定” 。小泉坚持对官僚政治、派阀政治及特殊法人实行改，遭
22、到了“守旧派”的反对。在“派阀有用论”及“抵抗势力”所设下的重重障碍面前，他提出了“结构改革无禁区”的口号，显示了其改革的魄力与决心。（三）能否组成 21 世纪的“萨长同盟”?面对各种反对改革的“抵抗势力” ，小泉首相的选择之一是结成新的执政同盟。而日本政坛中还有些人也在酝酿组建新的“萨长同盟” 。小泉与民主党之间的关系比较暧昧。民主党一边坚持说“首相公选制” 、 “财政结构改革”是他们历来的政策主张并与小泉争“改革的首倡者” ，一边对小泉的改革措施投以赞许之意。民主党党首鸠山在 2001 年东京都议员选举时说:“我想声援小泉，因为小泉首相实行的是民主党的改革路线。如果能使国家向好的方向走，就
23、是取消民主党也没关系。 ”其发言虽然遭到民主党人士的批评，但却使未来日本政局的发展增添了新的变数。小泉也不时地向民主党暗送秋波。小泉曾说过一段耐人寻味的话:“我非常珍视与公明、保守两党之间的信赖关系。但如果哪个政党在政策上与我们有共鸣或赞成我们的做法，我将愉快地与其合作。 ”鸠山也曾明言:“我从外部捣毁自民党，希望首相能从内部捣毁它。 ”如果小泉与鸠山结成同盟，那将使日本政局发生戏剧性变化。小泉的爷爷有“野人”之称，小泉有“怪人”之称，野人的血统加上怪人的性格，使得小泉不论采取何种惊人之举都不出人意料。在森内阁时期，公明党的地位举足轻重。公明党对森喜朗的一再失言极度不满，但与自民党在“大政府”
24、 、 “景气优先”的基本政策上有共识。公明党原本打算与桥本派联手执政，可是胜利者却是小泉。小泉上台后改“景气优先”为“结构改革优先” ，公明党在没有做好充分思想准备的情况下与小泉内阁联合执政，原有计划落空。目前自民党与公明党之间的关系正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小泉执政半年有余，其改革也从“总论”进入“分论” ，从抽象概念进入具体实施阶段。小泉的内政、外交课题一大堆。对外，他的民族主义倾向搞得四邻不安；对内，面临着特殊法人改革、邮政民营化、不良债权的早期处理、国债发行限额、挑战官僚政治与派阀政治等问题。 “小泉革命”不可能一步到位，他只能是日本政治变革中一位承上启下的政治家。日本右翼学者中西辉政已为
25、“后小泉时代”物色了一个人选，这就是石原慎太郎。他建议，应“举国一致” ，使石原慎太郎与小泽一郎握手言和，组成日本 21 世纪的“萨长同盟” 。但这同盟的主角最终将由谁来担当，2002 年将是决定性的一年。金熙德 日本外交的回顾与展望21 世纪的头一年，日本外交的右倾化、保守化倾向更趋明显。（一）外交基调更趋保守进入 2001 年后，森喜朗内阁接连受挫，其支持率跌至 10%以下。森首相不得不宣布提前下台和举行自民党总裁选举。2001 年 4 月底，打着“改革”旗号的小泉纯一郎当选自民党总裁并出任第 87 届首相。小泉竟得到了 80%90%的支持率，掀起了一股“小泉旋风” 。小泉当选前后，其外交
26、取向备受世人关注。小泉在竞选中曾表示:“要以日美关系为基轴，同时与近邻各国加强友好，改善关系。 ”但他又不时发出带有浓厚鹰派、右倾色彩的论调，尤其是其安全政策的鹰派色彩引人注目。（二）历史问题再掀波澜2001 年，日本在侵略历史问题上接连作出错误举动，其亚洲外交涂下了浓重的败笔。日本右翼学者团体“新历史教科书编撰会”于 2000 年 4 月向文部省提交了两部教科书书稿，其内容极尽颠倒黑白、否认侵略历史之能事。2001 年 4 月初，该教科书通过了日本文部科学省的审定，从而在历史问题上再次掀起波澜，中国、朝鲜、韩国等国表示强烈抗议，国际舆论纷纷予以谴责。2001 年 8 月 13 日，小泉置国内
27、民众和亚洲各国的抗议于不顾，执意参拜了供奉有二战甲级战犯牌位的靖国神社，在日本内外激起轩然大波，引发了批判浪潮。（三）中日关系一度陷入低谷2001 年头几个月，森内阁为否认侵略历史的右翼教科书放行，其后又匆匆给“台独”势力的总后台李登辉发放了访日签证，给中日关系设置了几道障碍。小泉首相执意参拜靖国神社，使中日关系再次受损。在内外舆论的压力下，日方表示愿以实际行动恢复陷于停顿的日中政治关系，中方提出关键在于日方纠正历史问题上的错误做法。经过双方磋商，小泉首相于 2001 年 10 月 8 日对中国进行了为期一天的工作访问。小泉首相飞抵中国后立即前往卢沟桥参观，随后来到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馆鞠躬、
28、献花圈、默哀和参观。小泉在现场发表谈话说:“我对因那场侵略战争而牺牲的中国人民表示衷心的道歉和哀悼。日本将正视和反省过去的历史，再不发动战争。 ”江泽民主席和朱镕基总理分别与小泉首相举行了会谈。中国领导人肯定了小泉访华对改善中日关系的积极意义，同时也指出:“如何对待历史是中日关系的政治基础，也是面向未来的出发点。 ”10 月下旬，小泉首相再次来华出席在上海 APEC 非正式领导人会议，中日首脑再次举行会晤。2000 年 12 月 22 日，日本宣布对主要从中国进口的大葱、鲜香菇、蔺草席三种农产品进行设限调查。2001 年 4 月 17 日，日方决定在 4 月 23 日至 11 月 8 日的 2
29、00 天期间对这三种农产品的进口实行“临时紧急限制” 。中方认为，日方的做法是违反 WTO 规则的贸易保护主义手法，呼吁日方通过谈判解决争端。在日方置若罔闻的情况下，中方被迫采取了对应措施，从 2001 年 6 月 22 日起对原产于日本的轿车、手持或车载移动电话、空调等三类产品进口加征 100%的关税。2001 年 7 月 3 日，中日举行司局级磋商解决贸易争端。日方提出先解决中方报复的问题，再谈日方设限问题。中方认为，日方是贸易战的挑起者，理应先解决日方问题。此次谈判无果而终，此后的非正式接触和正式谈判也未达成协议。2001 年 10 月 25日，日本相关阁僚会议决定，11 月 8 日“临
30、时紧急限制”200 天到期后，暂不转入正式限制，而是寻求以谈判解决争端。显然，贸易战已成为 21 世纪中日关系中新的摩擦领域。（四） “海外派兵”欲破禁区“九一一”事件发生后，日本在派兵援美反恐方面异常积极，引发了世人对日本安全战略调整的关注。小泉首相在 2001 年 9 月 19 日晚的一次新闻发布会上宣布了援美反恐七项措施:（1）自卫队向美军提供医疗、运输、补给等后方支援；（2）加强对驻日美军基地的警备；（3）派遣自卫队搜集情报；（4）在出入境管理方面加强国际合作；（5）对周边国家提供经济援助；（6）援救难民；（7）在防止经济动荡方面加强国际协调。“特措法”三法案通过后，日本政府立即着手制
31、定基本计划，并首先向印度洋等海域派出海上自卫队的舰队。（五）外交局面有退有停日韩关系。日本政府审定通过右翼教科书后，韩国政府一再提出强烈抗议，韩国国民开展了声势浩大的抗议运动。2001 年 7 月 18 日，韩国国会全体一致地通过了一项决议，敦促金大中政府对日采取强硬措施。日韩军事交流势头停顿下来，两国文化交流重陷低谷。小泉首相参拜靖国神社，把日韩关系进一步推向摩擦深渊。这一年韩日渔业摩擦浓烟再起。2000 年 12 月韩国与俄罗斯签订一项协议，据此韩国渔船可从 2001 年 7 月中旬至 11 月中旬在南千岛群岛即日本称为北方四岛的水域捕捞秋刀鱼。日本认为这有损日方对北方四岛的领土主权，韩方
32、认为在该海域捕鱼纯属商业行为。2001 年 10 月 15 日，小泉首相对韩国进行了工作访问，与金大中总统举行了会谈。小泉表示，日本将遵守 1998 年“日韩共同宣言”精神，正视历史。日朝关系。2001 年，日朝建交谈判处于冻结状态。2001 年 9 月 7 日，日本政府宣布向朝鲜派遣关于援朝大米问题的考察团。日本把粮食援助作为与朝鲜交往、诱导国内舆论、参与朝鲜半岛事务的现实渠道。日俄关系。森内阁曾拟订把色丹、齿舞两岛问题和择捉、国后两岛问题分开谈判的方针。小泉上台后推翻了森内阁的方针而重归“四岛问题一起谈”的立场。日俄缔约谈判未能摆脱僵局。多边外交。2001 年，日本继续对东盟各国积极开展了
33、周边外交。 “九一一”事件后，日本一方面积极支持美军对阿富汗的军事打击，同时接连把多名前首相、外相及自民党干部作为特使派往巴基斯坦、伊朗、沙特、阿联酋、塔吉克斯坦、印度等阿富汗周边国家，欲在构筑地区秩序方面发挥重要作用。此外，2001 年，围绕关于环保的“京都议定书” ，美国采取了以本国利益为中心、反对批准议定书的单边主义态度。日本因其追随美国的立场而表现出动摇不定，对此欧盟各国深感不满。在其强项 ODA 领域，日本 2001 年的 ODA 预算比上一年削减 3%，2002 年预计削减 10%。日本外务省还提出了 2002 年大幅度削减对国际机构援助的方案。展望未来，日本决策层将继续从国内体制
34、、对外关系两方面推进外交调整。日本在 21世纪对外战略的抉择上还在犹豫彷徨，其国内各界的战略论争尚在继续。孙承 日本的亚洲外交遇到挫折与考验2001 年是日本亚洲外交遭受严重挫折的一年。由于接连发生历史教科书事件和参拜靖国神社事件，日本同中、韩等亚洲邻国关系陷入低谷。日本是亚洲国家，同亚洲邻国建立相互信任的关系，对于日本的经济、政治和安全都十分重要。日本早就把“成为亚洲一员”作为外交的支柱之一，然而实际结果却是日本同亚洲国家的关系很难说是十分融洽。2000 年年初，日本首相私人咨询机构“21 世纪日本的构想”恳谈会发表报告坦承，战后日本外交最大的负债之一就是未能深化同亚洲邻国的关系，其原因是历
35、史问题。尽管日本对其亚洲外交的现状和造成这一局面的原因十分清楚，但在如何解决这一问题和推动亚洲外交上却进展迟缓。这一方面是战后日本未能对军国主义残余进行彻底清算，缺乏用正确的历史观对侵略历史进行总结和对青年一代进行全面、正确的历史教育；另一方面，没有经历过战争而在战后经济繁荣中成长起来的一代人正在成为社会的主体，公众意识发生变化，一种被称为“新民族主义”的社会思潮正在影响着日本。在历史问题上的态度，使日本的亚洲外交不断遭受挫折。例如，日本对侵略中国的历史表态始终吞吞吐吐，难以让中国人民满意；日本国内右翼言行和内阁阁僚的不断失言也使中日关系经常出现波动。更为突出的例子是最近日韩关系的变化。199
36、8 年韩国总统金大中抱着实现日韩历史性和解的态度访日，日本以书面形式对在朝鲜半岛实行殖民统治表示道歉，韩国则解除对输入日本文化的限制，日韩约定以向前看的态度开辟两国关系的新时代。随后日韩两国开始酝酿建立自由贸易区，还就共同举办 2002 年世界杯足球赛达成协议。日本把改善同韩国关系看作是同邻国关系的一个突破，是亚洲外交的新进展。但是，新的日韩关系在历史问题面前却显得十分脆弱。2001 年右翼团体新编历史教科书和日本政府对待歪曲历史的教科书的态度使日韩关系再度倒退，而日本首相不顾国内外反对参拜靖国神社更使两国关系跌入谷底。日韩关系的起伏再次表明，正确对待历史问题是日本亚洲外交的基础，日本要想同亚
37、洲国家建立相互信任的关系就不能回避历史问题。日本首相小泉纯一郎在上海亚太经合组织领导人非正式会议之前访问中、韩两国，试图摆脱因历史问题而陷入的外交困境，但此后日本能否像以前一样在历史问题上再次出现反复，恐怕谁也无法断言。对于小泉首相的访问，中、韩两国都表示希望日本以实际行动履行自己的承诺，看来日本的亚洲外交仍然面临着考验。日本亚洲外交面临的另一个考验是，日本能否真正融入亚洲，成为“亚洲的一员” 。冷战结束后的 20 世纪 90 年代初，日本曾经一度出现“脱美入亚”的论调，这是对战后日本过分依赖美国的反思，讨论结果认为“脱美入亚”是不现实的理想。1995 年日美安保条约重新定义表明日本再次选择加
38、强日美同盟的道路。然而，与美国结盟也并不轻松，日本要按照美国的世界战略行事，要按照美国的要求承担义务，也在一定程度上妨碍日本外交自主性的发挥。前述“21 世纪日本的构想”恳谈会报告认为战后日本外交另一负债就是一切依赖美国，缺乏自主性，因此日本要在亚洲发挥作用，为建立国际新秩序发挥主动性。2000 年秋美国国防大学国际战略研究所报告建议美国应重视日本的同盟作用，小布什政府成立后也积极加强同日本的关系，但日本对能否满足美国的要求也没有把握，对美国的热情迟迟不敢表态。美国遭恐怖分子袭击后，日本担心再次像海湾战争时只出钱不出人而招致冷遇，积极为美国的军事行动提供后勤支援。为此，日本向亚洲国家解释，希望
39、得到理解。但在文莱举行的东盟与中、日、韩领导人会议上，日本的解释并没有引起亚洲国家积极的反应。目前在东亚地区有两个值得注意的动向，可能对未来地区形势产生深远的影响。一是美国可能加大对亚洲的军事投入，加强同地区盟国的军事合作，甚至有报道说可能建立“东方北约” ，这将使东亚再现冷战局面。二是东亚地区主义在加强，东盟和中、日、韩三国之间的合作发展趋势良好。在“东盟+3”框架下， “东盟+1”和中、日、韩三国之间的东北亚合作也在酝酿新的启动。东亚合作的新局面可能改变东亚的形势，为东亚地区的和平与繁荣做出新的贡献。日本对此两种动向无论作出何种选择，都将会对未来地区形势的发展产生重要的影响，这对日本的亚洲
40、外交同样是一个严峻的考验。江瑞平 滑入通货紧缩性衰退的日本经济关于 2001 年日本经济运行与发展的基本态势，最值得关注的是其逐步滑入通货紧缩性衰退。早在 20 世纪 90 年代初经济泡沫破灭后不久，在日本经济运行和发展中就开始显现出一些通货紧缩性征象。对此，日本政府虽也一再告诫“日本经济正面临着陷入通货紧缩恶性循环的危险” ，但始终都未承认日本经济已经处于通货紧缩状态之中。直到 2001 年 3 月，日本政府才公开认定日本经济已陷入慢性通货紧缩之中。按照日本政府新的界定标准，作为通货紧缩主要标志的物价总水平全面下降是从 1999 年后开始的。在 1999 年度，日本的国内批发物价指数、消费者
41、物价指数和面向企业的服务价格指数分别比上年度下降了 0.8%、1.2%和0.3%，2000 年度又分别下降 0.1%、0.2%和 0.5%。而连续两年的物价总水平全面下降，在战后还是第一次。进入 2001 年度后，日本物价总水平全面下降的态势更加强烈。在上半年度，批发物价指数的单月跌幅（与上年同月比）都高达 0.6%以上，其中 7 月和 8 月更高达 1.0%和 1.1%；面向企业的服务价格指数在此两个月也分别达到 1.2%和 1.1%；消费者物价的单月跌幅更都在 0.8%以上，5 月曾达到 1.0%。更为重要的是，目前日本的通货紧缩还是在政府推行扩张性财政政策导致巨额财政赤字、日本银行推行扩
42、张性金融政策导致超低利率水平的条件下形成并不断加剧的，这同时意味着日本政府几乎已没有了通过扩张性财政货币政策来治理通货紧缩的选择空间。再加上导致日本通货紧缩的其他因素如消费需求严重低迷等仍将长期存在并可能进一步强化，可以肯定，目前日本通货紧缩持续恶化的态势在近期很难得到根本改变。作为当前日本通货紧缩主要标志的物价总水平全面下降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因日本经济萧条所致，而它反过来又会从多方面进一步加重日本目前的经济萧条，甚至会将本就回升乏力的日本经济再度推向衰退，从而形成物价下降与经济衰退的“通货紧缩恶性循环” 。2001 年11 月 14 日日本银行总裁速水优即在参议院预算委员会会议上对此表明了强烈
43、担忧。事实上，进入 2001 年以来，日本经济早已在物价总水平持续下降的同时显现出日趋强烈的衰退势头。近期更是几乎所有重要机构都认定本年或本年度日本经济将出现负增长。如日本政府 11 月8 日已将 2001 年度日本实际 GDP 增长率预测由原来的 1.7%下调为 0.9%。日本银行的预测也大致与日本政府相同，同时还认为 2002 年度日本经济仍只有-1.1%0.1%的增长率。而世界银行 11 月初也将 2001 年的日本实际 GDP 增长率预测下调至-0.8%。关于通货紧缩对当前日本经济运行与发展的恶劣影响，如下两点尤为重要:其一是加重企业经营困难。一方面，物价下跌导致企业同等规模的销售量只
44、能获得更少的销售收入，从而对企业形成降低成本或减少收益的压力。另一方面，在名义利率不变时物价下跌同时意味着实际利率的提高，从而意味着企业的实际偿债负担加重。无论是收益减少还是实际偿债负担加重，都会对企业扩大生产、增加投资形成直接阻碍。此前日本的极其微弱的经济回升也主要是靠企业经营收益的增长及其带来的设备投资扩大来支撑的，上述通货紧缩对企业经营的恶劣影响，势必成为加速日本经济滑向衰退的重要因素。进入 2001 年后，日本企业的经营状况重新开始恶化。据日本银行 9 月份的全国企业短期经济观测调查 ，2001 年度日本企业的经常利润要比上年度减少达 9.2%，其中制造业的大企业、中坚企业和中小企业更
45、将分别减少 18.7%、28.0%和 25.4%。日本企业的设备投资将减少 5.8%，其中中小企业更将减少达 14.3%，制造业中坚企业和中小企业将分别减少 15.4%和 17.7%。其二是加重消费需求低迷。民间消费需求占日本 GDP 总量的近六成，其长期低迷本来就是导致日本经济持续萧条的重要原因。而由于通货紧缩，企业为尽量减少利润损失，纷纷将削减工资成本作为主要对策。其具体措施或是减少雇用，或是降低工资，结果都会导致家庭收入减少，弱化消费心理和消费能力，从而进一步加重消费需求低迷。进入 2001 年以来，日本的完全失业率屡创新高，9 月份竟达 5.3%。同时就业人员的现金工资收入在 8、9
46、月份则分别减少了 2.0%和1.2%。而民间消费支出在 48 月份则分别比上年同期下降达 5.2、2.9、4.5、2.7 和 2.0 个百分点。当然，国际环境的迅速恶化，也是加速日本经济衰退的重要因素。在内需严重低迷的背景下，外需状况一直是影响日本经济运行与发展的最重要因素。但作为日本第一大贸易伙伴的美国从 2000 年第三季度开始显现经济萧条迹象，2001 年第三季度又出现了 0.4%的负增长，“九一一”事件在加速美国经济走向衰退的同时，还可能使全球经济陷入萧条。这使日本的出口贸易受到严重影响。据日本财务省 10 月 22 日公布的数据，2001 年度上半年日本出口比上年度同期减少了 6.1
47、%，贸易盈余更减少达 43.1%。其中，79 月出口比上月减少2.8%，比上年同期更减少达 12.9%。张季风 举步维艰的日本经济2001 年是新世纪的第一年，但新世纪的到来并没有给日本带来更多的福音，新首相小泉的上台也没有使处于颓势的日本经济得到扭转。本该留给 20 世纪的经济萧条的阴霾，依旧毫不留情地继续飘荡在日本列岛的上空。从一年来的日本经济形势总体来看，个人消费持续低迷，物价下降，紧缩萧条症状明显，加之股市狂泻，失业率飙升，工矿业指数下跌，大有重陷谷底之势。看来，日本失去的将不仅仅是 10 年。不过，这次日本经济的下滑与 1997年时的状况有所不同，企业的资金借贷并没有发生困难，金融系
48、统也没有出现波动。经济仅仅是下滑，并未出现经济危机的征兆。尽管如此，从近期来看，经济恢复希望渺茫，结构改革困难重重，2001 年度是日本经济举步维艰的一年。（一）日本经济现状2000 年秋季以后，由于美国经济增长速度放缓，日本经济也开始走低，而且每况愈下。从需求方面看，约占 GDP60%的个人消费从 2001 年第一季度稍有恢复，二、三季度，由于汽车销售量减少和住宅需求疲软，特别是 9 月份以来受疯牛病的影响，牛肉类食品销量减少，受美国“九一一”事件的影响，海外旅游人数税减，致使整个个人消费大幅度下降。全国家庭消费支出第一季度下降了 2.0%，到 8 月份已经是连续 5 个月的下降。由于受美国
49、经济减速和亚洲经济恢复趋缓的影响，外需 2001 年 46 月份一直是负增长。贸易黑字 49 月连续下降，与上一年同比下降 43.1%，这是 1978 年以来的最大降幅。最为严重的是，2000 年曾出现明显增长的设备投资势头也开始减弱。而且作为设备投资先行指标的机械（除船舶、电力外的民需）订货从 1999 年第四季度开始出现连续 5 个季度正增长后，到 2001 年第一季度出现了 7.0%的大幅度下跌，第二季度和第三季度连续两个季度出现二位数的负增长。这次设备投资的减退，主要是由于 IT 产业需求萎缩所致。设备投资的下降标志着日本经济自律性复苏的梦幻已经破产。从生产方面看，下降的速度更明显。1999 年第三季度以来持续回升的工矿业生产指数，2001 年第一季度比上年同期下降了 1.2%，49 月又分别下降了4.2%、3.9%、8.7%、8.7%、11.7%和 12.7%。另外，第三产业活动指数也从 2001 年第二季度起呈下降趋势，到 8 月份出现连续两个月的下降。企业经营状况也日趋恶化，中小企业自不必说，就连松下、索尼等著名大企业也出现减收和部门赤字。从企业破产情况看，2001 年企业破产速度持续加快，可能也要刷新历史新高。2001 年上半年，全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