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区域创新系统及其效率测度研究发展动态 摘要 区域创新能力已成为影响区域竞争力的重要因素之一，区域创新系统构建及其效率的提高是增强区域创新能力的重要途径，区域创新系统已成为重多学者的研究热点。文章在阐述区域创新系统内涵、特征的基础上，分析了区域创新系统与国家创新系统、企业创新系统的内在联系，综述了区域创新系统效率测度相关文献。 下载 关键词 区域创新系统；效率测度；发展 中图分类号 F061.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2-736X(2009)09-0184-04 一、区域创新系统内涵 区域创新系统 (Regionoal Innovation System， RIS)的研究始于 20 世
2、纪90 年代初期，西方国家的学者较早开展了这方面的研究工作。库克等一批研究城市与区域规划专业的学者提出了区域创新系统的概念，并在其主编的区域创新系统：全球化背景下区域政府管理的作用一书中， 对区域创新系统的概念进行了较为详细的阐述。他认为，区域创新系统主要是由在地理上相互分工与关联的生产企业、研究机构和高等教育机构等构成的区域性组织系统，而这种系统支持并产生创新。有的学者认为，区域创新系统是为引导创新产生的区域性的制度、法规、实践等组成的系统，这个系统的地理边界并不一定限于一个国家内部，也可能由地理接近的跨国区域形成 (Lundvall， 1992)。具体来讲，区域创新系统的概念应包括如下基本
3、内涵：建立在一定的地域空间范围内，并具有开放的边界，以企业、高等院校、研究与开发机构、地方政府机构和服务机 构为创新活动主体，不同创新活动主体之间通过相互关联，构成创新系统的组织结构和空间结构，创新活动主体通过创新组织与空间结构自身的组织及其与环境的相互作用而实现综合的创新功能，并对区域经济、社会及生态环境产生影响，通过与环境的相互作用和系统自组织作用维持创新的运行和实现创新的持续发展。 区域创新系统有广义与狭义之分。广义的区域创新系统涵盖全球创新系统 (Global Innovation System)、国际创新系统 (International Innovation System)、国家创
4、新系统 (National Innovation Sys-tern)、区域创新系统(Regional Innova-tion svstem)和地方创新系统 (LacalInnovation System)等。狭义的区域创新系统是指介于国家创新系统和企业创新系统之间的空间创新系统，如省、市、区级的区域创新系统 (Regional Innova-fion svstem)。 由此可见，区域创新系统的研究所涵盖的范围主要取决于对区域的界定。“ 区域 ” 一词在辞海中的解释是 “ 土地的界划，指地区 ” ，也含有某一“ 界限和范围 ” 的意思 。区域是一个具有相对性含义的词汇，相对于全球，一个国家即是一
5、个区域，而相对于一个国家的范围内，一个省区即可成为一个区域。 二、区域创新系统的特征 区域创新系统与国家创新系统、企业创新系统有着密切的联系，但是有其自身的特征，即具有区域性、动态性和系统性特征。 1 区域性特征。区域性是区域创新系统的基本特征之一，区域创新系统是介于国家创新系统和企业创新系统之间的创新系统，作为中观层次的创新系统，无论是从系统的层次结构上，还是从其运行目标与系统功能来看，区域创新系统都具有明显的区域特征 。同时，由于受区域经济、文化和资源等条件与水平的制约，各区域的经济发展要素各具特色，其创新活动必然在起点、内容和实现的路径上有所不同，而由于创新能力的差异，也导致不同区域创新
6、系统的创新效率有很大差异。区域创新系统的区域性特征决定了其形成、建设与运行必须立足于区域的基本经济与社会条件，与区域发展的现状与未来目标相适应，并为区域经济与社会的发展服务。 2 动态性特征。区域创新系统中的各创新主体及其相互之间的联系是处在一个动态变化的状态下的，而其中的创新资源要素如人力、知识、信息等也在不断地更新中，因此， 可以说区域创新系统的形成、建设与运行，其本质即是一个发展变化的过程，呈现出动态性的特征。一方面，区域创新系统的动态性特征体现在系统内部主体与环境的动态性变化上。区域内部的企业、大学、研究机构和中介机构等是处在不断变化的过程中的，如企业的破产与兼并、新企业的产生、区域内
7、外企业的迁入迁出等，使区域系统内部企业的数量不断变化，同时企业间的各种联系也在随时发生着变化。另一方面，区域创新系统的动态性特征还表现在外部环境的变化上。即由于区域发展的外部技术与市场环境所具有不确定性和不可预测性的特点，区域创新系统运行的外部 环境不可避免地会发生变化，从而引起创新系统内部环境及创新主体之间互动关系的变化 (毛艳华， 2007)。 3 系统性特征。区域创新系统既然是一个系统，那么从系统科学的角度看，区域创新系统是一个开放的大系统，具有开放式系统的一般性特征，包括客观性、整体性、自组织性和开放性。 (1)客观性。一方面，区域创新系统的构成要素及其结构是客观的。任何一个区域创新系
8、统中，都存在着企业、科研机构与政府等系统要素。同时，系统内各要素之间存在着相互影响和相互作用的复杂联系，其组织规则与联系形式构成了区域创新系统的结构。系统结 构的合理性和有序度，决定了区域创新的能力和效率。另一方面，区域创新系统的环境是客观的。区域创新系统总是在一定的制度、法律、政策、市场、社会文化、教育以及国际环境等环境变量的约束下运行的，客观环境变量在不同程度上影响着区域创新系统的构建与运行，甚至对系统产生决定性和支配性的影响。同时，区域创新系统的运行也会对外部环境产生影响，促使外部环境发生变化。 (2)整体性。区域创新系统不是系统要素的简单相加和偶然堆积，而是各要素通过非线性相互作用构成
9、的有机整体。区域创新系统各要素之间通过相互作用，形成网络关系。在区域创新 系统运行过程中，要素与系统之间、要素与环境之间以及各要素之间进行着知识、信息、资金与人员的交换，存在着有机的相互联系和相互作用，使系统呈现出单个组成要素所不具备的功能。另外，从区域创新系统的运行来看，创新是一个互动的学习过程，成功的创新不仅来源于企业内部不同形式的能力和技能之间多角度交流的反馈，同时也是企业与其竞争对手、合作伙伴以及与大学和科研院所之间互动的结果。区域创新系统的整体性要求，不仅要提高要素的创新能力，还要加强各要素在创新过程中的相互联系和互动。 (3)自组织性。系统的自组织性是指系统具有能动地适 应环境，并
10、通过反馈来调控自身结构与活动，从而保持系统的稳定、平衡及其与环境一致性的自我调 节能力。区域创新系统具有自组织性和自组织能力。区域创新系统的自组织行为通过创新行为主体在系统环境的刺激和约束下，不断调整要素构成和结构来实现。环境因素是促使区域创新系统自组织的外部动力。区域创新系统内部各要素之间的对立与统一是促使系统自组织的内部动力。区域系统的自组织能适应知识经济对于创新能力的要求，通过系统各行为主体充分发挥其主观能动作用而实现。只有充分调动起创新系统中各创新主体的主观能动性，通过系统的自组织，才能在创新系统内部自发、持续地产生出推动创新的动力，从而更好地实现创新系统的整体功能。 (4)开放性。区
11、域创新系统与环境之间存在输入、输出关系，系统的边界是开放的，其开放程度是决定区域创新系统能否与环境进行交流的关键。随着国际经济一体化进程加快，研究与开发的国际化引发了创新的国际化，创新资源和创新成果在世界范围内快速流动，知识和创新的跨国界流动有时甚至比国内流动还重要。区域创新系统必然是一个开放的、国际化的系统。区域创新系统的开放性决定了区域可以通过从区外甚至国外引进创新资源，提高本区域的创新能力和水平。 三、区域创新系统与国家创新系统的关系 1 从相互作用来看。一方面，区域创新系统的建设是国家创新系统运行的前提和组成部分，没有区域创新系统的内外协调，也就没有国家创新系统的质量和效率，区域创新系
12、统运行状态正常与否，功能能否有效发挥以及系统之间发展是否协调，直接关系到国家创新系统运行的质量和效率，影响国家创新系统功能的发挥 (OECD， 1997)。另一方面，区域创新系统是国家创新系统的一个缩影，其建立和完善应得到国家创新系统的支撑。第一，国家对创新系统建立和完善所设计的政策和规则，经过各层政府及相关 机构同样作用于区域创新系统。第二，国家的产业政策对区域创新系统的建立和发展所起到的作用非常显著。例如我国国家政策所鼓励建立的特色产业基地和高新技术园区等系统，就成为区域创新系统的典型形式。第三，国家的创新基础设施建设、创新环境 (包括各方面软环境 )的完善，以及国家政策等方面的扶持，为区
13、域创新系统的发展和完善创造了良好的外部环境。第四，从教育和培训来看，在国家宏观教育政策扶持下建立和发展的大学等研究组织所构成的特定知识基础结构，为区域创新系统提供了知识支持。而且，这些高等院校和培训机构将在区域层次发挥直接的作用 。 2 从系统功能来看。区域创新系统与国家创新系统所处的层次不同，因而其功能也就不同。在国家创新系统中，政府根据国家发展目标，组织重大创新计划和项目，通过为创新活动提供良好的制度、政策、法律和基础设施，促进产学研的合作，推广创新成果，而区域创新系统则承担着把技术创新内化为区域经济增长的动力、促进区域内产业结构合理化、促进区域内产业升级和区域经济高质量增长的任务 (Pa
14、tel， Pavitt， 1994)。在产业的战略选择上，区域创新系统可以根据区域资源特点和区域经济发展的需要选择适合的产业重点发展，不具备 竞争优势的产业可以放弃，有助于形成具有竞争优势的产业。而国家创新系统不仅要求形成具有竞争优势的产业，更要从国家整体利益出发，对那些面临国际竞争战略上十分重要，而本国又处于发展初期的幼稚产业和弱势产业，国家应该予以扶持和保护，以避免与先进国家的差距越来越远。 3 从研究方向来看。区域创新系统着重于应用研究，若区域基础研究能力弱，可以从区外甚至国外获取知识和技术。而国家创新系统则要综合考虑国家整体的创新能力与创新潜力，因为先进的技术难以通过技术引进或转让的方
15、式获得，持续发展的创新能力需要有基础研究作为知 识储备。因此，不仅要重视应用研究，同时更要重视基础研究。 四、区域创新系统与企业创新系统的关系 区域创新系统与企业创新系统的关系主要体现的是中观与微观的联系，具体体现在以下两点。 1 从系统的层次结构来看。企业的创新活动不是单一的和封闭的，都需要信息、资金和相关的科学技术等支持。因此，企业创新系统是一个开放性的系统，企业与其外部环境发生着众多的交流，发生着众多的作用关系。从区域创新系统的范围来看，企业创新是作为区域创新系统的一个子系统存在的，即企业创新系统，这是微观层次的创新系统 。企业创新系统可分为企业创新的内部系统和外部系统两部分。企业创新内
16、部系统的主体要素包括企业家、科技人员、技术工人和营销人员等，各要素之间相互联系和协作，构成企业创新的内部系统。外部系统则主要是由与企业创新相关的外部环境因素构成，涉及到体制、制度、政策等范围。而区域创新系统的主体要素主要包括企业、政府、科研机构、高等院校及中介机构等。由此可见，区域创新系统能够较为全面地包容各微观创新主体 (如企业、科研机构等 )和创新资源等要素，形成较为完整的社会创新系统，它是一种相对独立的中观层次创新系统。另外，在企业创新系统 运行的过程中，企业是创新活动的直接主体，科研机构、教育机构、政府部门、金融机构和中介机构等则构成了相应的支撑系统，从企业创新的角度看，这些外部主体围
17、绕着企业创新活动联系在一起。为企业创新起到支持、推动、引导、激励、规范与制约等多种影响作用。企业的创新水平一方面取决于企业创新系统的内部效率，另一方面取决于企业外部系统的效率水平，以及企业内外部系统的相互作用关系。而区域创新系统则能够将这些创新活动的相关主体纳入到一个系统中，将大部分创新活动作为系统内部的活动，从整体的和更为系统的角度对创新活动进行规划与管理，实 现对创新活动的激励与引导。 2 从相互作用来看。一方面，由于技术创新是区域创新活动的核心内容，作为技术创新主体的企业在区域创新系统中具有核心的作用，无论是制度创新还是知识创新，在很大程度上都是为技术创新提供坚实的基础和有效的环境空间，
18、其价值的实现最终都要通过技术创新的实现体现出来，因而区域创新活动的有效性与企业创新活动的有效性密切相关。这要求企业在创新的过程中，不仅要考虑自身的效益，更要考虑区域总体战略布局的安排，力求与区域经济结构和产业结构调整的政策安排相符合，以适应企业未来发展的环境要求。另一方 面，企业创新活动的效果虽然是以企业自身创新能力为基础的，但仍受到外部环境很大的影响，这正是区域创新系统所营造出的区域创新环境。企业的创新活动需要系统性的支持，即区域创新系统的支持，这要求区域创新系统为企业营造有利的创新环境，包括为企业提供各种服务、指导以及制定行为规范和准则。区域创新系统的建设，应围绕着如何增强企业创新能力，如
19、何有效地促进和激励企业进行创新为核心来进行。 五、区域创新系统效率测度 20 世纪 90 年代以来，创新系统理论逐渐受到国内外学者的重视。从国家创新系统演变而来的区域创新 系统被众多的学者用来分析解释世界不同区域之间的创新效率的差异。区域创新效率的测度主要是建立在创新投入产出效率理论之上，区域创新效率的内涵主要指在一定的技术创新环境和创新资源配置条件下，单位的技术创新投入获得的产出，或者单位创新产出消耗的创新投入。高科技时代的到来，使区域之间的竞争直接变成了区域之间创新能力的竞争，显然区域创新效率的改善对于增强区域竞争力具有重要的意义。目前技术创新效率研究的主要方法基本分为两类：一类是参数技术
20、，如随机前沿方法；一类是非参数技术，如数据包络分析法、指数法等。但是，两类方法各有其 优势与不足，随机前沿技术充分考虑了随机误差和无效率因素对创新效率的影响，但其前提是正确设定函数模型；数据包络分析方法有效地揭示了技术创新效率的内涵，但存在一些无法克服的弱点，如指标的敏感性问题、不考虑随机误差问题等。从已有研究文献来看，对区域创新效率进行定量测度与分析的文献要比定性分析与理论推演的文献少得多。 1 国际层面的区域创新效率研究。在这一类的研究中主要是各个国家系统的创新效率，在世界范围内对国家的创新效率进行测度并进行国与国之间的比较。 w.Nasierowski， F.J.Arcelus 用两 步骤 DEA 方法测度并分析了45 个国家的创新效率，发现技术创新规模、资源配置对生产率的变化有重要影响。 2 国内层面的区域创新效率研究。这类研究主要是对一个国家内的企业创新效率、行业创新效率和地区 (省、市 )创新效率的测度与分析。 Chen，Chien， Lin Wang采用 DEA(数据包络分析 )方法实证分析了台湾新竹科技园中的 31 家计算机和外围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