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不能再遇见/独木舟那地方我们也曾到过,至今仍能听见海浪拍岸的声音,只是我们不再上岸。楔子西柠,这是写给你的一封信,我希望陈暮云永远也不要知道这封信的存在。我曾经问过很多人一个相同的问题,到底怎样的爱才算是真正的爱。是应该不顾尊严地死死抓住,还是放开手,给他自由。 一后来我一个人来到拉萨,背着大大的背包,戴着一顶棒球帽,胸口挂着一台单反相机。看起来与别的游客没有两样,只是显得更加沉默一些而已。我在路边的川菜馆点了一份砂锅米线,在袅袅升起的热气里,我以为自己会哭,会为了这形单影只的寂寞旅程而哭。可是我没有,我只是平静地吃掉了那碗砂锅米线,在一个藏民老婆婆向我伸出手时,我把身上所有的零钱都给了她。她的脸笑起来就像荡开波浪的湖面,有那么多深深浅浅的皱纹,她对我说,扎西德勒。这是我唯一会的一句藏语,你知道,在语言方面,我从来都不是一个特别有天赋的人。夜晚睡在客栈里,盖着单薄的棉被,挡不住一阵一阵袭来的寒意,我想起白天见到的那个婆婆的脸,无端地陷入了莫名的惶恐。苍老到底是一件需要多少时间来完成的事情?是多长的时间在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