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日本当代博物馆发展新趋势探要摘要： 文章基于案例研究模式，分析新世纪以来日本当代博物馆在运营法则上出现的发展新动向，强调自身发挥民众广泛参与的教育职能，并指出日本当代博物馆在日本城市复兴进程中所担负的实质性带动作用。 Abstract: Basing on the case-study mode, the article analyzes the new trend in operation rules of Japanese contemporary museum since the new century. It also emphasizes playing education fun
2、ctions through calling public participation. In the end the article points out the substantial driven role in the progress of Japan Urban Renaissance about Japanese contemporary museum. 关键词：日本当代博物馆运营法则教育职能城市复兴 Key words：Japanese Contemporary MuseumOperation Rules Education Functions Urban Renaissanc
3、e 中图分类号 :G26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引言 传统的日本博物馆大多以一种严肃单调的形象出现，仅仅充当文化2的物质载体库角色，并没有对自身形态及外界环境进行过多的思考。进入新世纪以来，日本当代博物馆在运营管理及社会职能等方面均呈现出多元化的发展新趋势。首先，日本当代博物馆在运营法则上开始普遍实行独立法人化制度，在自负盈亏的前提下寻求增强自身运营竞争力的可持续发展模式。其次，人类的历史必定是依附于城市环境而存在的，博物馆建筑作为一种珍藏人类历史的建筑类型，不应该被局限在封闭的系统中，而应该通过自身的教育职能成为衔接当代民众与城市公共空间的重要组成部分。最后，作为城市系统构成的有机
4、一脉，面对日本国内城市在经济文化等领域衰落的现状，日本当代博物馆正利用自身的特殊身份逐渐担负起城市复兴的重任。 运营法则新动向 进入 21 世纪，工业化时期批量化、经济化、粗放型的指导性经营原则已经不再适用于博物馆建筑的管理运营，转而代替之的是注重效率、重视质量、重视计算机技术及绿色生态技术的理念，这可称之为后工业时代的运营观。运营的方向是境界的超越，这不仅意味着超越物理空间的境界，同时意味着超越社会领域的境界。博物馆建筑不应只是自身美学、技术的演示，而应成为新型社会环境中经营管理的突破口和示范点。展示空间馆际交流合作性 日本当代博物馆在当今普遍实行独立法人化制度，这为经营方带来了严峻的挑战。
5、作为博物馆本身，在泡沫美术崩溃之后，日本全国的博3物馆在减少。据统计，最近十年间，日本美术馆和博物馆的参观人数减少了 1000 万，这不是一个小的数目，那么在现有的博物馆都独立法人化，并且艰难维持的情况下，建设新的博物馆如何才能维持运营？日本博物馆参观人数的减少，不能简单看作是与泡沫美术崩溃有关，同时因为在个人家庭中视觉多媒体设施、数码影视设备的普及所造成的参观人数减少，都对原有博物馆的体制框架形成了一大挑战。 大师系列从书编辑部.妹岛和世西泽立卫的作品与思想.北京：中国电力出版社，2005.80页虽然明文规定博物馆是“非营利”组织，但由于每年由政府所拨的预算等于零，因此各大博物馆只有纷纷寻找
6、新型运营方式，以获得运营开支的收支平衡。 日本传统博物馆的展览内容相对固定，观众只能沿着固有的路线依次参观全部展厅。而东京都美术馆（1975 年，前川国男）却设置了不同主题类型的多个展厅，为观众提供了参观流线的多样自由选择性。在门厅售票处，可以根据自身需要自由选择购买任何一个主题展厅的单独门票，亦可以购买参观全部展览空间的通票。这样做的好处一是增加了观众的自由度和可选择性，可以随意选择自己感兴趣的艺术展进行参观；第二是多种临时展览扩大了展品的艺术范围，使得该馆能同时和多家艺术机构进行艺术品的交流，既传播了不同种类的艺术，又为进行艺术创作的人群提供一个定时展出最新作品的场所，且有利于增强博物馆自
7、身的运营活力和支付庞大的运营经费开支。 （图 12） 4在独立法人化制度下维持自身收支平衡的另一种重要方式是增加临时展比例，促进馆际交流合作性，以此带动文化艺术新鲜血液的勤更换并增加运营收入。细见美术馆（1997 年，大江匡）的一大特点在于其展览内容全部为临时展，不设常设展。究其原因，在于细见美术馆面积不大，又是私人拥有的性质，不像一些公有的博物馆，能有渠道收集大量高价值收藏品。因此，要维持该馆自身的日常运营成本，如果只是展示一些价值不高的固定展品，目标就难以实现。基于此细见美术馆采取的新策略是全部展示临时展，展览招商的起点层次很高，联系的是著名博物馆或相关部门的珍贵收藏品，定期组织新的临时展
8、。这样高起点的展览，带来的自然也是相对昂贵的门票。虽然细见美术馆的门票价格高于大多数公有的博物馆，但因为面貌常新，所以能很好地维持自己的运营成本和支付临时展品的租借费用。 （图 34） 公共空间商业运营多样性 大量纪念品商店、餐厅的运营正是在独立法人化制度下出现的发展新趋势。本着非营利原则，通过自身极具特色的商品销售，维持博物馆自身的运营收支平衡。基于当今博物馆公共职能的多样化和所展览展品的独特化，纪念品商店成为了很重要的一种经营方式。笔者在调研日本当代博物馆案例中，发现纪念品商店几乎成功存在于每一个案例中，这更证明不仅利于宣传本馆文化与馆藏，而且从现实经济收支角度也体现5商业运营的合理性与必
9、要性。而在餐饮空间同样体现出以人为本建筑设计观的细化，随着博物馆建筑日益成为城市及社区居民的文化交流平台，愈来愈多的观众开始利用在节假日在这里度过很长一段休息时间。这意味着不仅要提供给观众展示的内容，还要同时考虑观众的生活、休息以及身体状况，基于这个前提，馆内公共区域更加多元化，其目的不在于盈利，而在于配合展示内容和自然环境，为观众提供一个更佳、更全面综合的娱乐交流文化融合的平台。 青森县立美术馆（2006 年，青木淳）规模庞大，馆内设置了大面积的餐厅。笔者在调研该餐厅时，发现生意特别兴隆。怀着好奇的想法，在参观完美术馆的内外空间及周边环境后，找出了餐厅兴旺的三点原因：一是美术馆坐落于青森市郊
10、的三内丸山历史遗迹区，距离市中心遥远，周围亦无大规模的餐厅存在，加上馆内空间面积庞大，观众往往要在馆内花费 3 个小时以上的参观时间，因此选择在馆内就餐是最为便捷的方式；二是餐厅面向远处的三内丸山遗迹，周围环境景色美丽舒适，连绵翠绿的松柏种满在山坡上，透过隔着薄纱的落地玻璃窗，在就餐时观赏室外的美丽自然景色，不失为一种精神上的享受；三是餐厅室内空间装饰舒适，灯光柔和，而且食品味道好，观众愿意在此就餐。餐厅很好体现了以人为本的设计观，随着博物馆日益成为城市及社区居民的生活交流平台，愈来愈多的民众开始利用节假日在这里度过很长一段休息时间。这意味着不仅要提供给观众展示的内容，还要同时考虑观众的生活、
11、休息及身体状况。基于以上三点，青森县立美术馆在独立法人化基础上的商业自负盈亏运营，成为 21 世纪日本当代博物馆的成功经营案例。 （图656） 京都府立陶版名画之庭（1994 年，安藤忠雄）是世界上首家陶版艺术庭园，该庭园画廊无论在风格还是在色彩上，均使绘画杰作得以忠实的再现，展示着这些传世的陶瓷美术作品。陶瓷美术的制作首先是用原作照片的正片制作刻板，然后将刻板翻印到陶瓷板上，此后进行焙烧加工，加亮色彩，最后将多个这样的陶瓷板拼凑到一起，构成巨大的绘画。庭园内收藏的陶版名画包括：莫奈的睡莲 、米开朗琪罗的最后的审判 、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 、梵高的星光灿烂等等。在欣赏名画庭园的同时，观众不免产
12、生要把这些传世名作带走的想法。基于此，在入口的商店处可以购买园内全套陶版名画的明信片。名画之庭的规模不大，工作人员也很少，运营成本不高。虽然画庭是免费开放的，但依靠于观众购买明信片及馆藏特色纪念品的收入，成功收回了部分运营成本。（图 78） 发挥民众广泛参与的教育职能 传统日本博物馆多以县立博物馆、中等规模的市立博物馆为典型存在形式，其主要职能是以“展示陈列”为中心，重点在于“展” 。所谓“展示陈列” ，是指在展示空间内把各类展品按年代、性质、大小、材料、艺术主题等规则进行布置展览，以供人们观看。从上世纪末至本世纪初7以来，日本当代博物馆开始重视并转向“研究教育”这一职能，重点在于“学” 。所
13、谓“研究教育” ，是指观众通过展示陈列，从内心对展览内容产生了自身见解，并通过学习室、资料室、公共交流室、电子网络等等渠道和平台进行参观后的交流和学习，从而对收藏展品的保存方法、内容布置、研究教育意义等问题有了更深一步的探讨。各地陆续出现了具有指定方向的新型研究实验型博物馆，以促进社会的某项社区研究课题交流为目的，强调支持市民广泛参与。 （日）户尾任宏，佐佐木雄二.建?画? 19 博物?.?京：市古出版社，1998. 1617 页 开放性与社区化中心 当今许多日本当代博物馆已发展成为本地居民和外地游客交流的社区中心，市民不用购票也能任意进入博物馆内，在需要凭票参观以外的区域任意参观游览、休闲消
14、费。馆内常常布置多个临时展厅，每个临时展厅的展览主题都不一样。各展厅单独开放，分收费和免费两种，需要收费的展厅多采取单独收费方式，购票后分别进入各展厅参观。而其余部分则允许公众免费自由参观，也能够进入免费开放的展厅及纪念品商店、餐厅等公共空间，充分体现出博物馆的公众开放性教育职能。 京都国立近代美术馆（1986 年，桢文彦）是一座开放性的美术馆，所处日本著名古都京都市的中央街区位置，承担着大量游客参观的职能。人们可以任意进入一层大厅，在这里可以自由参观、休憩，并有纪念品商店，餐饮区。一层休息大厅南向一侧布置了宽大的休息区，墙面是大面积的玻璃幕墙，充分利用了室外的绿化和河流，把室外景观融为室外8
15、天然展品。同样，餐厅也布置在南侧，分室内和室外两个部分，就餐的人们直接坐在平台上，接触大树林和小河溪流，景色极佳。由于展览空间在三、四层,需要参观展览的人们直接乘电梯到达四层，再购票参观。在这里，购票参观展览和进入美术馆娱乐休憩，是两件完全独立的事情，从而加大了美术馆的对外开放性，成为了“社区活动中心” 。 （图 910） 金泽 21 世纪美术馆（2004 年，妹岛和世西泽立卫）的内部空间按公共空间和展示空间分类，可以分为两个部分：可以免费自由进出的公共休息空间，包括图书室、演讲厅、工艺室、咖啡店、纪念品商店等部分，这一部分沿着圆形体量的外墙边缘区域布置；圆形体量的中间部分是展览区域，需要购票
16、进入参观，其中常设展区和临时展区沿圆心直径把展览区域分成对等的两份。从这个层面上说，金泽 21 世纪美术馆不像传统意义上的博物馆，仅仅在参观展览时才会光临进入；而成为一个任由市民活动参观的场所，每个市民都可以用自己喜欢的方式阐述这个美术馆。 （图 11） 从以上案例可看出日本当代博物馆内部空间大多拥有良好的公众开放性，观众无需购票也能进入博物馆并享用馆内公用空间设施。馆内往往利用中庭吹拔把展示空间和公共空间分成两部分，一边是免费进入的公众活动区，包括美术馆商店、咖啡厅、图书室、报告厅等空间，观众9在此自由参加各项公众活动；另一边才是需要凭票进入参观的展示空间。日本当代博物馆使得观众的焦点不一定
17、集中在艺术品上，公共空间呈现出开放、自由的氛围。不同类型的市民可以在这里找到共同的话题，美术馆为观众提供了在休息时间内可以任意进行的精神交流活动区域，促进了周边地区各类人群文化情感的交流融合。 观众参与趋势 日本当代博物馆不仅实现了开放性与社区化，而且还鼓励观众参与其中，投身艺术作品的自我制作、展览及评价全过程，从而获得居民的内心自我肯定及主人翁的艺术创作意识。有些博物馆在展览的同时还增加了和本馆主题相关的艺术表演活动，或增设日本传统手工艺的生产演示场所，例如江户时代盛行的能乐剧表演或是传统的日本针织工艺演示，这些文化遗产大多数在社会上已很难直接接触到，而日本当代博物馆正是提供了这样一个平台，
18、鼓励观众不仅是观看而且一并参与其中，亲身深入工艺制作或艺术表演现场，结合展览内容的背景解读传统艺术文化，并取得大众聚合的机会互相交流。还有一些博物馆为入馆观众托管携带的儿童。在这里由专门的幼儿教师为 10 岁以下的幼儿提供看护服务，现场采用漫画图片、艺术作品、儿童音乐的交流方式，让在场的小朋友能够以极强的兴趣参与其中。即对其艺术细胞进行熏陶，也为成年人专心观展提供了良好的看护服务。 世田谷美术馆（内井昭藏，1986 年）内的区民画廊是为组织策划区民的艺术创作而展览陈列的场所，馆方通过组织每周末新一期的居民艺10术作品创作，在区民画廊内由居民按自己的方式布置展厅，并展开持续一周时间的评比展览，如
19、此循环，极大促进了居民的参与积极性。世田谷美术馆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亲民美术馆，为社区居民提供了一个艺术自我创作交流的场所和平台，通过这个场所，鼓励社区居民参与其中，从而增进当地居民的认知度。在这里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珍贵”的高级展览，而是现实生活上的可及性场所人人可以参与。孩子和老人甚至把这里作为了一个可自由表达自己艺术想法的艺术活动中心，而更甚于一个单纯严肃的传统型美术馆。 （图 1213） 农舞台博物馆（MVRDV，2003 年）采用了底层架空的形式，一层地面空间成为室外公众空间，在这里常年举办 “金属敲击音乐”的室外展览。观众不仅可以免费参观，而且可以亲自动手演奏敲击各种金属器物，全场的繁杂敲击声此起彼伏，观众沉浸在欢乐的自我价值实现之中，充满观众笑声的室外展场成为最生动的展览空间。在二层室内展览空间里，其中一间展室是展示中学校教学空间的场景，展厅内部从天花、地板、墙壁、书桌、椅子、黑板，全都采用深绿色的长木条板制作。更为奇特的是，房间里很多白色的粉笔，观众可以用粉笔在一切物体上，任意涂画自己想表达的事物。在空间的每一个角落，都可以看见观众描绘自己内心想法的漫画、文字、诗歌、人物、动植物等图案。农舞台博物馆在这里给观众提供的不仅是单向的展示作品，而更重要的是实现了观众表达内心想法、亲身参与艺术交流实践的演绎行为的突破。 （图 14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