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盒神秘录像带最终敲开两岸大门20 世纪 80 年代中期，两位外籍华人曾为力促两岸关系解冻进行了一次不为人知的神秘之旅。他们以特殊的身份带着大陆送给时任台湾总统蒋经国的一盘录像带，秘密来到台湾，并当面将录像带交给蒋经国。在会面中，两位神秘的信使亲耳听见蒋经国说出了这样的话：“共产党的情我领了！”这两位外籍人其实是一对父女。多年后， “父亲”1987 年逝世于日内瓦；“女儿”则是蒋介石颇为器重的孙子蒋孝武的第一任妻子汪长诗。此次会面不久，一场由台湾老兵发起的“还乡运动”惊醒了以“荣民大家长”自居的蒋经国。加之来自大陆与台湾岛内社会各界因素的“催化” ，加快了蒋经国在病逝前决定调整对大陆政策，从而
2、最终迈出两岸开禁的步伐。 一段短暂的姻缘为牵线两岸埋下伏笔 蒋介石对孙子蒋孝武一直寄予厚爱，器重有加。在垂暮之年，蒋介石有意将承接蒋家第三棒的顺位继承人推移到蒋孝武的身上。1966 年 5月，刚刚弱冠之年的蒋孝武身负蒋氏家族的厚望，离开台湾远赴欧洲求学。在留学期间，蒋介石曾多次给蒋孝武写家书，思念之情跃然纸上。从德国慕尼黑政治学院留学归来之后，蒋孝武本心很希望能为父祖争光，然而他面临的最大问题是性情不够稳重，这让蒋经国头疼不已。蒋孝武回台的第一份工作是担任“行政院退除役官兵辅导委员会”参议。名为参议，可是年纪轻轻的蒋孝武完全不懂行政院退役官兵辅导委员会的实务工作，根本无“议”可参。后来，蒋孝武
3、又多了一项职务：在国民党中央政策会担任专门委员，名为专门委员，实际上对党务工作也是无从“专”起。 蒋孝武真正找到与自己性格契合的领域，是蒋经国早年迈向接班之路的情报组织。国民党当局撤退到台湾之后，情报部门几乎掌握了绝大部分的有形无形资源，蒋孝武决心跟父亲一样，在情报界干出一番天地，为自己赢得资历。在情报部门工作期间，是蒋经国与蒋孝武父子关系最为融洽的阶段，也是蒋经国对蒋孝武期望最殷切的一段岁月。那段时期，蒋经国每到情报机构开会视察，都会带着蒋孝武，蒋孝武仿佛就是蒋经国的影子，或是代言者。 在政坛崭露头角的同时，蒋孝武也走完了他的第一次婚姻。其实，早在留学德国期间，蒋孝武就认识了他的第一人妻子汪
4、长诗。汪长诗出身显贵，其父汪德官早年毕业于上海交通大学，曾任中南九省长途电话局局长。1948 年，被派往联合国国际电信联盟工作，后退休定居日内瓦。汪长诗与蒋孝武相识于日内瓦。1968 年 8 月的一天，正在德国慕尼黑政治学院留学的蒋孝武独自驾车到日内瓦游玩。游玩途中，他与年仅 17 岁的瑞士籍华裔女孩汪长诗邂逅。蒋孝武为汪长诗的魅力吸引，随即发起猛烈的爱情攻势。青春年少的两人迅速坠入爱河。半年后，两人就在美国举行了婚礼。对这门亲事，蒋经国原本并不放心。后来，蒋孝武陪着汪德官到士林官邸去拜见蒋介石，由蒋介石最终敲定了这门婚事。 然而，蒋孝武与汪长诗的“蜜月期”只维持了短短几个月。据蒋经国贴身侍卫
5、副官翁元回忆：“二少奶奶有一天夜里与孝武先生激烈争吵之后，第二天就拎着皮箱走了，从此之后，就没有再见她的身影。 ”与蒋孝武一块儿长大的黄任中认为，蒋孝武与汪长诗婚后不和谐，与两人都太年轻有关。 “汪长诗从小在国外长大，惯说英语，嫁到蒋家以后，能陪她讲话、聊天、玩的朋友不多” 。翁元也回忆说，汪长诗那么年轻，就嫁到蒋家来，不到两年就生了友兰、友松一对儿女；而且婚后她父亲也退休了，在做生意。她与家人分隔三地，可以说是无所依靠，加上对在台湾的生活并不适应，蒋孝武又无法给她充分的安全感，汪长诗的处境是可想而知的。 汪长诗最后终于恨别蒋家，外传是蒋孝武与女明星有染。汪长诗离开蒋家的那一天，只留了一封信，
6、就把两个孩子一起带走了。翁元记得，那是个礼拜六的早上，蒋经国在慈湖守灵。清晨五六点钟的时候，一通电话打到了慈湖管理处。不久有人通报：“电话是从阳明山孝武的住处打来的，说是孝武的太太要来慈湖告状。 ”但是，没有人敢惊动还在熟睡中的蒋经国，于是只好请蒋孝武的弟弟蒋孝勇出面处理。蒋孝勇接到电话赶到慈湖。不过，汪长诗先一步到达。她一进慈湖，就要求见蒋经国先生。侍卫们回答她：“经国先生在后面厢房睡觉，不方便。 ”但汪长诗仍执意要见，即使蒋孝勇来了，怎么劝也没有用。后来，蒋孝武也赶来了。 汪长诗离家出走以后，蒋家所有人都极力试图挽回这段婚姻，挽回汪长诗。他们分头向汪长诗进行游说。起初她没有答应，后来态度终
7、于软化，愿意再给蒋孝武一个机会。汪长诗开出一个条件：回来可以，不过要蒋孝武亲自到机场接她，如果蒋孝武做得到，她马上回头。但是，年轻气盛的蒋孝武并没有就范，汪长诗含泪离开台湾。离台后，她带着两个孩子回到瑞士的娘家。汪长诗原本打算把两个孩子留在身边照顾，但后来蒋经国思孙心切，再加上“台独”分子欲绑架两位幼子要挟的传言流出，因此蒋经国派当时驻维也纳观光局代表虞为劝汪长诗把两个孩子送回台湾。有意思的是，据蒋经国贴身侍卫副官翁元回忆：“蒋孝武与汪小姐离婚之后，两人反而成了好朋友。汪小姐每年都会固定在寒暑假回台湾，看看她的儿女友松、友兰。 ”也恰恰因为这种关系，为日后汪长诗与父亲汪德官牵线两岸关系埋下了玄
8、妙的“伏笔” 。 婚姻失败这件事使蒋孝武在蒋经国心目中的地位跌落谷底。在蒋经国的想法里，一个连“家事”都处理不好的人，怎么会有能力“接班”！蒋经国感慨地说：“共产党的情我领了” 1987 年初，外界风传时任台湾总统的蒋经国已病入膏肓，将不久于人世。消息传到日内瓦，汪德官与汪长诗商量决定：马上飞赴台湾看望蒋经国，与他做最后的诀别。途经香港时，汪长诗的兄长汪长南夫妇早已在机场迎候父亲和妹妹的到来。汪德官的老朋友、时任新华社香港分社台湾事务部部长的黄文放也到宾馆探望汪德官父女俩。交谈中，黄文放得知汪德官父女此行目的，随即询问父女二人可否帮忙携一盘录像带当面交与蒋经国？汪德官父女对黄文放的身份心知肚明
9、，所以二人没多问一句，便欣然允诺。这一承诺意味着他们将肩负“信使”的使命，也许会是历史性的一诺。 其实，当年的蒋经国虽患有晚期糖尿病，但没有像外界所传的那么严重，只是两条腿浮肿，行走不便。汪德官父女不远万里专程来台湾探望他，令蒋经国非常感动，乃以“亲家公”和“儿媳”之遇待之，亲情浓浓。汪德官抓住一个最佳时机，将老友黄文放所托的录像带亲手交与蒋经国。他说：“这是那边一位朋友托我带给您的。 ”蒋经国知道这位老亲家与国共两边都有交情，所以并不吃惊。他遣开了左右，独自与汪德官父女一起播放观看。 卧室中央摆放的电视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熟悉而又久违的场景：浙江奉化溪口镇，青山逶迤，碧水荡漾。溪口镇东口是
10、武岭门。门上“武岭”二字为当年国民党元老于右任亲笔书写。门楣经过重新刷漆后，字迹愈加清晰醒目。紧接着是蒋家老宅丰镐房，蒋介石出生的地方玉泰盐铺，以及武岭学校，蒋氏宗祠等景物。在屏幕上逐一跃出的还有蒋经国住过的小洋房这些建筑和旧址均被保存得非常完好。尤其是离蒋家三里外白岩山上的蒋介石母亲墓地，墓碑上是孙中山亲笔题写的“蒋母之墓”四个字，依然如新。溪口镇北摩诃殿附近的蒋介石原配夫人、蒋经国生母毛福梅的坟墓，亦经过修葺，当年戴季陶写下的“蒋母毛太夫人之墓”八个大字，肃穆苍劲看到这一切，蒋经国的内心受到极大的震撼，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屏幕，嘴唇微微地颤抖。离开大陆已近50 载，蒋家的祖地、旧居还能如此精
11、心地被保存完好，着实令人感动。汪德官父女也被录像带里的画面打动，他们不由自主地用余光悄悄地看了蒋经国一眼。当屏幕上出现溪口当地官员和民众纷纷向其祖母、母亲墓祭拜的镜头时，眼泪止不住流淌出来。触景生情，睹物思人。蒋经国想起了母亲和掩埋母亲的往事。那是 1938 年农历十一月初二，当时正任江西赣州专员的蒋经国接到浙江省长的急电，告之日本飞机轰炸奉化县溪口镇，其母毛氏遇难。日军轰炸时，毛氏已从丰镐房后门逃出，但她忽然想起房门没锁。待她返身将房门锁好再逃出弄口时，恰逢日机投弹，炸坍一道围墙，将毛氏压埋墙下。蒋经国闻讯悲愤不已，他星夜兼程从江西奔丧归来时，看见血肉模糊的母亲遗体被停在摩诃殿的佛堂里。他扑
12、进佛堂，抚尸恸哭。最后，他在母亲蒙难处，修造了一座坟地并竖墓碑祭奠。蒋经国依稀记得，当年是他决定将亡母葬在这里的。他说：“就将母亲葬在摩诃殿旁吧，这是阿妈生前礼佛诵经的地方，她老人家喜欢这块地方！殿堂周围树木茂盛，风水不是很好吗？”只是，自己已经许多年未去母亲墓前祭拜了。 看完录相带，蒋经国激动地对汪德官父女说：“共产党的情我领了！”据汪长南后来回忆：“这盘磁带究竟起到什么作用不得而知。但父亲从台湾回来后不久，蒋经国就宣布了两岸开禁政策，允许台湾非党、政、军人员赴大陆探亲、旅游，为冰封近半个世纪的两岸关系打开一个缺口。”当然，这一感性而极具人情味的细节性故事，之所以取得“蒋经国宣布两岸开禁政策
13、”的最后效力，自然离不开党中央前瞻性的运筹帷幄。 80 年代初，邓小平进一步向蒋经国宽厚温和地“示好”中共中央下达指令给浙江溪口地方党委，修缮丰镐房以及蒋经国母亲、祖母的坟墓。因为邓小平和廖承志都清楚地知道，蒋经国是个大孝子。溪口墓地修葺一新的照片，此前就已经被秘密地送进到了台湾，让希望看到它的人看到。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中国人看重宗族传统，生生不息代代守业，割不断的是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即便是分处两岸，山水相隔，但是根始终系在一处。深受中国传统教育熏染的蒋经国如何不被眼前这一幅幅故乡祖地的情景深深打动，如何不明白这情境中所寄寓的眷眷乡情？ 多管齐下促成决策出台 1987 年前后，一场由台湾老
14、兵发起的“还乡运动” ，惊醒了以“荣民大家长”标榜的蒋经国。其时，台湾大陆籍民众的怀乡思亲之情愈益强烈，人们的眷念之情由文字转为行动。不少人经由美国、日本、香港等地赴大陆省亲、祭祖，这种行动最后竟成了公开的秘密。 1987 年 6 月 28 日，何文德组织的“外省人返乡探亲促进会”在台北主办“想回家，怎么办？打开海峡两岸探亲管道座谈会” 。到会者达六七千人，盛况空前。老兵们一致要求当局尽快“打开两岸探亲管道” ，以结束因政治分裂所带来的“民族悲剧” 。并希望国民党当局“不要成为制造民族分裂的罪人” 。同年 7 月 7 日，六七百名国民党老兵聚集在台北国民党中央党部大门前请愿，情绪激昂，场面感人
15、。老兵们的返乡探亲诉求与行动得到台湾社会的广泛同情。台湾社会许多人士向老兵伸出了援助之手，筹募活动如火如荼。在老兵的强烈呼吁下，一场轰轰烈烈的返乡探亲运动在台岛展开，最终迫使台湾当局对其“大陆政策”做了某种调整。 1987 年 11 月 7 日，老兵们约千余人再次掀起了近些时日里最大最激烈的一场闹回大陆的示威活动。他们在行政院门前面表示要埋锅造饭，强烈要求这一次非要政府答应他们回大陆探亲不可，若不答应，他们就要在行政院门前一直静坐下去。 对于这场烈势汹汹的示威，蒋经国否定了几位部下欲出警力解决的方法，力主亲自带病出面调停。面对老兵们诸如“谁家大陆没有亲人？我们盼了几十年回大陆呀！” “总统你说
16、理解？理解那就必须得见政府的实际行动！”等撕心裂肺般的哭诉，病体虚弱、神色憔悴的蒋经国不时地向那些军警人墙后面的老兵们颔首点头，有时动情之处他会说：“政府也有政府的难处，但我有决心抓紧解决，力争早日使大家实现回乡探亲的愿望！”当哭声、叫喊声刺激着蒋经国的神经，他从轮椅上挣扎着站起来，颤巍巍地举起双手并抱拳示意，声音哽咽着劝说道：“诸位同胞、战友，只要大家马上撤出这广场，一切都好商量！一切都可以商量！” 这次事件不久，蒋经国抱病驱车拜访国民党元老，求教如何处置两岸关系。1988 年 1 月 1 日，蒋经国来到继母宋美龄住处拜访。他毕恭毕敬地说：“关于开放大陆探亲的事情，我一直拿不准主意，所以近几
17、日访访陈立夫、孙运璇等几位党内元老。我想在重大决策之前，再听听母亲的教诲更有必要！” “你是在征询我的意见？这件事你不是早在去年的中常会上决断了吗？听说你对此事异常热心”听出宋美龄话中有话的误解，蒋经国急忙解释道：“不、不去年那次中常会，我只是决定由五位中常委组成专案小组，就国人赴大陆探亲的原则和意见先作出审议，但尚未付诸实施。尽管如此，我还再三强调：一是反共基本国策不变；二是光复国土目标不变；三是确保国家安全原则不变。母亲，这一切都是不违背父亲临终遗嘱的。经国所以要下此决心，也是时代潮流所迫”宋美龄说：“其实这类老兵探亲的事，也算不了什么重大国策，本该由行政院长俞国华决定也就是了。我担心你如
18、此事必躬亲，迟早有一日会累死的。一切由你好之为之吧。 ” 几日后，蒋经国又拜访了“总统府资政”张群。张群开门见山地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是为那些老兵要求回大陆的事来的吧？” “正是，我想听听老前辈的高见，再作最后的定夺。 ”“经国，其实你又何必为此优柔寡断？对于你开放国人赴大陆探亲的决策，我张岳军举双手赞成。从去年五月便听说你已授意拟定探亲方案，不知何故，竟然一拖再拖，以致闹到老兵们到行政院静坐。唉，其实我以为让老兵们尽早回大陆去探亲访友，那是一桩好事嘛！我早在十几年前就对你说过：不可因政治对峙而不顾国人的思乡思亲之情呀。遗憾的是，那时你还远没有今日这般开明那一年中共准许十名战俘回台湾探亲
19、，他们不过是尽了人道主义。可是我们当时却一口咬定中共是搞统战 ，将那十名战俘误作成匪谍，结果让他们滞留香港，四散而去” 蒋经国当然记得：1975 年 4 月 15 日，距乃父蒋介石病逝不足十日，他在慈湖筹措父亲葬礼时，忽然听到了中共释放战俘的消息。机要秘书张祖治急匆匆赶至蒋氏灵堂前，递给蒋经国一封来自香港的特急电文。电文如下：“北京上月特赦释放的十名国民党过去的军官，今日抵达香港以便前往台湾。这十名愿意回台湾探亲的特赦人员是：王秉铖、陈士章、王云沛、周养浩、蔡省三、段克文、张海商、杨南炖、张铁石、赵一雪。这十人是上月北京人大常委会特赦全部在押战争罪犯以后，根据中共关于愿意回台湾的，可以回台湾，
20、给足路费，提供方便。去了以后愿意回来的，我们欢迎的指示精神，自愿提出申请，得到中共批准后，四月十四日由罗湖来到香港的。这十名战俘期盼尽早回到台湾与家人团聚”蒋经国读完电文，愤然将电文撕得粉碎，说道：“中共偏偏在举丧期间将这十人派回来，分明是一种统战阴谋！我们决不上当！”在从张群处回家的路上，蒋经国想了很多。回到家中时，他喃喃自语：“岳军先生说得对。当年我们确是输了一招棋啊。 ” 这时，李登辉正迎候在楼上小客厅的门前。蒋经国问：“登辉先生，那个探亲的评估方案怎么样了？”李登辉赶快将一份文件呈送上来：“总座，这个开放大陆探亲的方案，早在去年六月就由马英九起草拟定，后来又由总统府第一文胆张祖治加工润
21、色，请总座过目”蒋经国以手挡住，说：“我早已看过了。只是不知你们从党政系统的立场上对它研探得如何？”李登辉急忙说：“我们非常理解总座的急迫心情和早日开放探亲的决心。这个方案经我们几次研讨，认为是积极可行的。 ”与李登辉同来请示的马树礼近前一步补充道：“总座，李副总统在接到这份草案以后，早于去年八月三日，就亲自出面召集主要部门的负责人进行研讨。当时与会者都认为已成势在必行之事。 ”李登辉说：“这个方案在去年九月由您亲自主持的中常会上，已经原则上通过。本来应该马上公布实施，后因种种原因，一直拖到目下，不知” “一时一刻也不能再拖了！”蒋经国胸口一阵紧张地喘息着，因为他身体过于虚弱，加之连续几日为此事的奔波劳顿，面色变得苍白而憔悴，他断然命令道：“马上公布国人开放探亲的政令！越快越好！我们再也不能优柔寡断了！”“是，总座！”李登辉俯身说， “关于民众探亲的具体事宜，我们也作了考虑，这件事我们想让台湾的红十字会出面接洽办理。 ”“你们能做的事，就赶紧去做吧！”蒋经国艰难地吐出这一句话后，又连续地咳嗽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