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美国连环冷枪案的关键证据指纹无谎言连载之四 2002 年 10 月 14 日晚上，大批警车在直升飞机的掩护下，蜂拥赶达美国华盛顿特区以西的弗吉尼亚洲瀑布教堂市的一家购物中心停车场，随即全面封锁了停车场周围的一切交通道路。当晚 9 时 15 分左右，联邦调查局情报分析员，47 岁的女特工琳达，购物完毕准备同丈夫一道开车离去时，头部中弹，当场身亡。 华盛顿惊爆连环冷枪案死伤人数恰巧“9.11” 从 10 月 2 日起的 12 天中，华盛顿附近共发生了 12 起类似的枪击案件，造成 9 人死亡、2 人重伤。 10 月 2 日下午 5 时 20 分，蒙哥马利县的一家杂货店遭到袭击，一颗子弹穿透窗玻璃，
2、贴着收银员的后脑，打在对面的书架上，所幸没有人员伤亡，但噩梦就此开始。 还是同日下午 6 时 05 分，55 岁的詹姆斯马丁在蒙哥马利县一超市停车场成了该案的第一个冤魂。 10 月 3 日，凶手大开杀戒，于早晨 7 时 41 分、8 时 12 分、8 时 37分、9 时 58 分、晚 9 时 15 分将正在走路的 37 岁的修剪工詹姆斯布坎南、54 岁的出租司机普莱姆库马活勒卡尔、34 岁的萨拉拉莫斯、25岁的安刘易斯、72 岁的帕斯科复洛特等 5 人分别一枪毙命。 10 月 4 日下午 2 时 30 分，凶手又在弗吉尼亚洲停车场将搬物的一名中年女子击伤。 10 月 7 日早晨 8 时 09
3、分，乔治工子县，一名年仅 13 岁的中学生在校门口腹部中弹受伤。 10 月 9 日晚 8 时 15 分，53 岁的迪恩梅尔斯成为第 3 名在加油站被杀的受害人。 10 月 11 日上午 9 时 30 分，弗吉尼亚州莱梅里克斯堡一加油站又添新鬼，63 岁的黑人男子肯尼黑布里奇中弹殒命。 冷枪令人胆战心惊，华盛顿地区的居民自“911”事件以来，就饱受恐怖主义和炭疽病毒的困扰，连环枪案的发生再次形成了恐怖气氛。这“隐形杀手”不分对象，滥杀无辜，每次都是远距离一枪命中，无论防卫多么严密，几乎每天要杀一人，搞得首都居民个个提心吊胆。 这突发的连环枪击案已被弹道痕迹检验所证实，所有子弹发射于同一支口径的狙
4、击步枪，这类狙击步枪共有 17 个品种。一向神通广大的联邦调查局和中央情报局对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凶手为何胡乱开枪，何时住手？不知是否是恐怖组织所为，还是同情恐怖主义者所为？虽然枪支种类得到了确定，但要从购枪渠道发现线索几乎无可能，因为美国有执照经销枪支的商店高达 30 万家，分散在全社会中的枪支有两亿支，每年枪下的亡魂约近两万人。 但美国警方和媒体在数字中找到了灵感，他们突然发现神秘的伤亡数字竟然暗喻“911” 。到 14 日为止，神秘枪手共打了 12 枪，记录为第一枪失手，11 人被击中，其中 9 人死亡。造成的数字倒写后正好是英文年代的写法：“91101”恐怖分子袭击世贸大楼的日子
5、。枪手难道是伊斯兰极端分子或本拉登“基地”恐怖分子？ 公众最为关心的是，凶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何时才能抓到案犯？美国舆论对此给予了高度的关注，各大媒体纷纷刊登各派专家的推测，莫衷一是的分析无疑加重了警方侦破的困难。 据美国犯罪心理学家分析：连续制造华盛顿近郊命案的凶犯，还算不上是疯狂杀手。疯狂杀手大都是出于激愤而引发杀机，一旦开枪，不分青红皂白，射杀不停，除非子弹射尽或被警方射杀，否则不会住手；此凶犯也不能算是连续杀人犯，因为他与受害人之间都没有联系。一般的连续杀人犯多半与受害者近距离接触，甚至会眼睁睁地看着被害人死去，但本案凶手从远处开枪杀人，因此听不到死者的呻吟声，少了许多满足的快感。
6、纽约约翰杰伊刑事司法学院的教授称，此枪击案犯可能患有精神疾病，有向别人传达某种信息的欲望。他分析说：“他是一个心理不正常的人，他认为别人的生死就掌握在自己的手心，他将自己幻想成一名狙击手。 ” 马里兰州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资深警官称，凶手不是“基地”派出的恐怖分子，恐怖分子的目的是制造全社会的恐慌，为此他不会一直待在一个已高度引起戒备的地方作案，而应是携枪周游全国，到处行凶，搞得全国不得安宁。 不管专家确定他是什么类型的凶手，至少他是一个最难对付的凶手。为了对付他，悬赏金随着枪击案的不断发生，从最初的 5 万美金涨到了第 10 起案后的 50 万美金。 重赏之下“勇夫”不断真假虚实忙晕特工 看似
7、一个转机，警方终于发现了一个有价值的线索。在 10 月 11 日第 10 起枪案发生后，一位目击者反映，他看见狙击手使用的是俄制 AK74 型步枪，事后乘一辆乳白色货车逃离现场。 无独有偶，在 14 日的枪击现场，又有多名目击者首次看清了可疑车辆是一辆淡色雪佛兰卡车，尾灯有被灼烧的痕迹。 弗吉尼亚州费尔法克斯县警察局长曼格宣布：“目击者还提供了其他有关 14 日晚枪击案的信息，我很有信心，有人会因为这些信息被捕的。” 白色货车成了最大疑点，急于寻找线索的侦探们信以为真，立即命令全国通缉这辆白色货车。 正如曼格局长所言，有人随即因此被捕。第一个在一辆白色小货车中被扣查的是一名海军陆战队员，在车中
8、发现了警察用的侦听设备和地图，嫌疑重大。警察随后搜查了他的住宅，发现他家中还有海军陆战队发的狙击手操作指导手册，一支与系列枪杀案口径完全一致的 AR15 长枪和 5 支手枪。 但接下来的工作，不仅否定了这名海军陆战队员的嫌疑，更否定了所谓白色货车的证词纯属虚构，使侦查走了一段弯路，提供者因此被诉上法庭。 添乱的大有人在，好事者开始仿效。15 日晚，在纽约布鲁克林地区某中餐馆送外卖的一华裔男子被不明身份的歹徒枪杀。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搞得一千多名执法人员疲于奔命。联邦调查局特工 18 日专飞比利时，审查一名关押待审的“基地”嫌疑犯。这个名叫尼扎尔查贝尔斯的“基地”嫌疑犯提供，他曾亲眼目睹“基地
9、”组织培训 3 名狙击手，训练他们如何在 50 至 250 米外命中目标，日后的任务是在华盛顿利用打高尔夫球的机会行刺参、众议员。这条线索将侦查的方向引向了“基地”组织。法国圣西尔军校部分学生提供，根据美国警方绘制的凶手画像，确信曾在法国军事院校学习，熟悉射击技术，到美国度假后辍学未归的少尉是连环杀手，这条线索又叫美国警方费了不少劲儿。 虽千方百计采取了各种侦查措施，但连环杀手暂时占尽了上风。布什总统对此极为关注，明确表示联邦政府要竭尽全力帮助地方执法部门破案，五角大楼派出了配备高精尖监视设备的军用 RC7 低空侦察机协助攻坚。 新闻媒体也使尽招数，在第一时间里争相报道此案的各种信息，尤其是警
10、方的侦查思路与做法。 “地理学推断”这个词一时充斥全美民众的耳朵，因为它几乎是警方此次赖以发现凶手、突破全案的惟一途径。 “地理学推断”是一种侦查分析方法，常用于连环案的侦破，它是通过分析连环案每次发案的地理位置，寻找出这众多案件地理分布上的中心点或空白点，这两点往往是作案者的隐藏地点。 有 9 万多举报电话汇集到了侦查总部，数以百计的专家夜以继日地进行筛选，以区分出有价值的线索来。 冷枪手得意忘形留指纹梦中被擒 藏在暗处的冷枪手密切关注着媒体的信息，为自己的成功而窃喜。但是，10 月 22 日冷枪手终于打破了多日的沉寂，他再次在蒙哥马利县枪杀一人，伤亡数字突破了“911”的暗喻，并留言：“你
11、们的孩子，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都不安全。 ”这威胁引起了学校与家长的极度恐慌。 警方在进一步搜查前面枪击案现场过程中，在附近草丛中发现了一张“塔罗”纸牌，上面写着：“亲爱的警察们，我是神。 ”塔罗纸牌是玩算命用的，共有 78 张，分别标示有“升迁” 、 “结婚” 、 “幸福”等，冷枪手留下的这张牌是“死亡” ，他希望此“超级游戏”再度升级，要继续戏弄一无所获、四处招架的警察。 接着，有一个电话打到了蒙哥马利县公共信息中心，开门见山地称，他就是连环案的狙击手。当然，警察局接此类玩笑电话已是常事，接电人根本不信。但这次，打电话的人却不耐烦地告诫警方： “你们到亚拉巴马去吧！那儿 9 月份就发生过枪案
12、啦！” 亚拉巴马州位于美国南部，与墨西哥接壤，距华盛顿数千公里。被牵着鼻子走的警察将信将疑，只得立即直飞亚拉巴马去看个究竟。果然，9 月 21 日在该地一酒店发生过一起抢劫案，一人被枪杀、一人受伤。经弹道检测，此案的子弹竟真的是连环枪案同一支枪所发射。 看来，媒体的报道潜移默化地影响了凶手的心理，而凶手根本就看不起警方的所谓“地理学推断” ，才讥笑着抛出了这一“绣球” 。警方或许因为枪案太多，没能及时比对全美所有枪案的弹道痕迹，所以忽视了在亚拉巴马发生的枪击案，一直在纽约地区打转转，无劳地守株待兔。当侦探们再次仔细搜查该现场后，在作案者丢弃的一本杂志封面上发现了一枚重要证据指纹。 警方通过全美
13、指纹自动识别系统，在海关入境人员的指纹档案库中，认定该指纹是牙买加籍非法移民、17 岁的约翰马尔沃所留。破案总指挥、蒙哥马利县警察局长穆斯兴奋地说：“找到这个指纹后，整个案件将迎刃而解了。 ”警察顺藤摸瓜，通过马尔沃在西雅图就读过的学校，找到了他的住宅，进而发现了他与继父在一起。他的继父是 42 岁的牙买加人穆罕穆德，曾参加过 1991 年海湾战争，在部队曾获得过“专家级”奖章，现在他们正一起驾着蓝色雪弗兰轿车周游全国去了。 所谓“专家级”就是射击手的最高级别，获得这一资格的选手必须在规定时间里射中 50 至 300 米处的 40 个目标中的 36 个。冷枪手终于被发现了。 警方立即在全国的电
14、视媒体上公布了这两名嫌疑犯及驾驶汽车的照片、牌号等信息。24 日凌晨 1 点多，卡车司机兰茨在马里兰州发现了该车，随即报警。穆罕穆德和马尔沃在梦中被擒，从车中搜出 AR15 步枪、瞄准器、三角架等。经检验，该车作了改装，后备箱钻了孔，可隐蔽在车内射击，连环枪案所发的 14 发子弹中有 11 发出自此枪。 震惊全美的连环枪击案终于告破，审理的最新信息是穆罕穆德还涉嫌更大的恐怖活动。外电评论说，马尔沃太年少，如果不是他狂妄自负地打电话“指示”警察去亚拉巴马，如果现场没有那枚指纹，这“猫捉老鼠”的游戏不知还要玩多久？ 耐人寻味的是，接下来的报道集中在马尔沃是杀人凶手后，戛然而止。报道称，警方在枪击案
15、使用的枪支上只发现马尔沃一人的指纹，因此可得出结论，这个未成年的冷血少年就是主犯。 谁都明白，指纹是可以擦去的。此案持续了如此长的作案过程，又如此多的作案次数，如此高精度的射击水准，不可能是“极其自负，喜爱吹牛”的马尔沃一人干得了的，仅凭最后留在枪上的指纹确定他是主犯，其用意很明确：一是不杀马尔沃，不解美国人心头之恨。尽管美国最高法院认为对少年实施死刑是违法的，但包括弗吉尼亚州在内的许多州允许对未成年罪犯判处死刑。因此审判首先放在该州举行；二是尽可能地为美国军队开脱，因为穆罕默德毕竟是他们培养出来的专家级射手，现在掉转了枪口打自己人，是多么的不幸！ 由此，我们也不难看出美国媒体和司法部门之间绝妙的配合。 责任编辑：张 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