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大学生调查问卷制作质量分析摘 要虽然问卷调查法在大学生中的使用日益增多，但因受主客观因素的影响，大学生制作的问卷在设计的问题数量、问题和选项的质量以及问卷的格式和版面等方面不同程度地都存在不足。增强大学生问卷制作能力是一项较为复杂的系统工程，需要“多管齐下”的措施。 关键词大学生；实践教学；调查问卷 作为实证研究的重要方法，问卷调查法因具有效率高、成本低等优点而在教育、科研等各个领域受到青睐。虽然问卷调查法在大学生中的使用有日益增多的趋势，但其在本科毕业论文中的使用率在总体上偏低：在笔者通过各种途径收集的 1000 篇本科毕业论文中，仅有 103 篇使用了该方法，使用率为 10.3%。为了充
2、分了解大学生使用问卷调查法的情况，除前述 103 名本科毕业生在撰写毕业论文过程中制作的问卷外，笔者还在大一、大二、大三和大四学生中分别收集了 523 份问卷（大一 100 份，大二 150 份，大三 200 份，大四 73 份） 。虽然大学生在调查问卷的设计、发放与回收、统计和分析等方面都还存在诸多需要大幅度改进的地方，但因篇幅所限，本文拟仅以收集到的 626 份问卷为根据找出大学生制作的问卷在质量方面存在的不足，并在揭示其缘由的基础上提出增强大学生调查问卷制作能力的措施，进而提高大学生的综合素质。 一、大学生问卷制作的质量状况 从笔者所收集的 626 份问卷看，无一例外地在问题的数量、问题
3、和2选项的质量以及问卷的格式和版面等方面程度不同地存在不足，并且毕业时间越早的学生在撰写毕业论文过程中制作的问卷以及入学时间越短的学生制作的问卷，存在的问题就越多。 首先，根据问卷调查法的基本要求，问卷涉及的问题在数量上应当适当：如果问题太少，获得的信息量就不充分；反之，如果问题太多，调查对象要么不愿意接受调查、要么随意地作出选择，所获的信息就有可能不准确。一般而言，除涉及调查对象本人基本信息的问题外，问卷包含的问题量最好位于 2030 个之间。从笔者所收集的 626 份调查问卷看，除与调查对象本人基本信息有关的问题外，多数学生设计的问题数量超出了这一范围：问题数量在 10 个以下的有 167
4、 份问卷，占总数的26.7%；在 1119 个之间的有 189 份，占总数的 30.2%；在 2030 个之间的有 132 份，占总数的 21.1%；在 3140 个之间的有 75 份，占总数的12%；在 41 个以上的有 63 份，占总数的 10.1%。 其次，问卷设计的问题应当言简意赅，应当避免出现重复以及可能导致调查对象反感的问题，并且应当最大限度地采用选择题型。然而，笔者所收集的 626 份调查问卷均在这些方面不同程度地存在不足：有 573份问卷提出了类似“检察机关提起公诉时移送的主要证据复印件是否包括物证、书证、犯罪嫌疑人的供述和辩解、被害人陈述”等需被调查人反复思考并且必然作出肯定
5、回答的问题，占总数的 91.5%；有 459 份问卷包含了类似“起诉状一本主义” 、 “预审” 、 “参审员”等对调查对象而言极为陌生的专业术语，占总数的 73.3%；除选择题外，还包括简答、填空等其他问题类型的有 93 份问卷，占总数的 14.9%；先后提出类似3“辩方申请检察机关调查取证的情形如何” 、 “辩护律师申请司法机关调查取证的情形多还是少”等具有包含关系的问题的问卷有 437 份，占总数的 69.8%；有 158 份问卷提出了类似“主要证据复印件移送方式能否防止检察人员滥用起诉裁量权” 、 “人民陪审员在庭审过程中的发问被审判长打断的情形多还是少”等会使调查对象产生抵触情绪的问题
6、，占总数的 25.2%。 再次，在选择题型中，设定选项的标准应统一，给出的各个选项既不能重复也不应存在包含关系，并且应把所有可能涉及的情形分别单独确立选项，必要时可以专门设置“其他”这一选项，以防止遗漏无法列举的情形。从笔者所收集的 626 份调查问卷看，不少学生设计的选项仍然不同程度地不符合上述要求：有 579 份问卷出现了类似将学历、学位纳入同一问题不同选项等标准不统一的问题，占总数的 92.5%；有 73 份问卷存在同一问题之下选项重复的现象，占总数的 11.7%，如将“学士、硕士、博士、博士后”等作为“你的学位是什么”这一问题的不同选项；有 347 名学生针对同一问题设计的不同选项之间
7、存在包容关系，占总数的 55.4%，如将“公安机关、人民检察院、人民法院、司法机关、政法机关”等作为“您的工作单位是什么”这一问题的不同选项；有 603 份问卷出现了选项不能穷尽所有情形的现象，占总数的 96.3%，如在“你的学历是什么”这一问题之下给出的“专科、本科、研究生”等三个选项就遗漏了小学、初中、高中等其他情形。 最后，就格式和版面而言，调查问卷与毕业论文在标题、字体和字号、标点符号等方面有着相同的要求，与后者不同的是，前者必须有引4入语，大致涉及称谓、致谢以及对调查目的、注意事项、保密承诺、免责保证等进行说明等内容，目的是消除调查对象的顾虑，获得好感，进而争取其积极配合。从笔者所收
8、集的 626 份调查问卷看，错别字、格式不规范、版面差是一个通病：有的问卷要么页边距或行间距过宽、要么字号太大，给调查对象造成问题太多的印象，反之，有的问卷要么页边距或行间距过窄、要么字号太小，给调查对象带来阅读上的困难；在所有问卷中均不同程度地出现了错别字，对中文字体、字号、字形、中英文标点、半角或全角等的使用也具有随意性，前后不一致的情形随处可见，进而使问卷调查人在调查对象心中留下做事马虎等不良印象。此外，引入语在 626 份调查问卷中也问题重重：有 3 份问卷要么缺乏对调查对象的称谓、要么没有致谢语，即使是在使用了称谓和致谢语的问卷中，也出现了不少“法官” 、 “检察官” 、 “律师”
9、、 “你好”等缺乏尊称的字样，进而使调查对象产生没有受到尊重的感觉；对于调查目的、注意事项、保密承诺、免责保证等事宜，所有问卷都在不同程度上有所遗漏，即使是对相关事项的说明，也往往存在过于简单、词不达意等缺陷。以上无论是哪一个方面的不足，都极有可能导致问卷调查的效果受到不利影响。二、问卷质量不如意的直接原因 任何论文的写作都要经历查阅资料、确定选题、拟定提纲、形成初稿、反复修改、定稿等过程。调查问卷的形成也大致要经历这些环节：首先应大量查阅使用了问卷调查法的论文，总结其在调查问卷的设计、发放、回收、统计和分析等方面的经验与教训；其次，在确定问卷调查主题之前，应反复斟酌论文的主题，以确保两者具有
10、一致性；再次，在5问卷调查主题确定之后，应对已经确定的论文框架结构作深入细致的分析，在弄清有哪些观点需要实证材料支撑的基础上有针对性地设计问卷的具体内容；最后，在问卷确定之前，应从内容、数量、格式、用语、标点符号、逻辑关系等角度对问卷进行全方位审核并多方征求意见，然后在此基础上对问卷进行完善。尽管如此，笔者通过个别访谈和问卷调查等多种途径得知，在前述采用了问卷调查法的 626 名学生中，不少学生既没有做好准备工作也没有遵循这样的步骤。 首先，有 124 人在问卷设计之前没有查阅任何他人已经设计好的问卷以及如何设计问卷的文献，占总数的 19.8%，在不同程度上查阅了他人制作的问卷或相关文献的 5
11、02 名学生中，查阅了 13 篇的有 359 人，占总数的 57.3%，查阅了 45 篇的有 127 人，占总数的 20.3%，查阅了610 篇的有 16 人，占总数的 2.6%，超过 10 篇的为 0。 其次，有 115 人在设计问卷过程中未征求他人（包括老师）的意见，占总数的 18.4%，在征求了他人意见的 511 名学生中：仅仅征求老师或同学意见的分别有 72 人和 353 人，分别占总数的 11.5%和 56.4%；征求13 人（老师和同学均被包括在内，下同）意见的有 458 人，占总数的73.2%，征求 45 人意见的有 42 人，占总数的 6.7%，征求 610 人意见的有 11
12、人，占总数的 1.8%；征求他人意见 13 次的有 461 人，占总数的 73.6%，征求他人意见 45 次的有 31 人，占总数的 5%，征求他人意见 610 次的有 19 人，占总数的 3%，征求他人意见 11 次以上的为 0。 再次，在毕业论文设计过程中制作了调查问卷的 103 名本科毕业生中，有 18 人在开题报告答辩之前就已经完成了确定问卷主题和内容等任6务，占总数的 17.5%，其中又有 10 人和 8 人分别在选题和论文框架确定之前就已经开始了问卷设计工作，分别占总数的 9.7%和 7.8%，此外，有53 人在论文初稿形成后才开始制作调查问卷，占总数的 51.5%。 最后，有 5
13、73 人对先前设计的问卷进行了修改，占总数的 91.5%，其中修改 13 次的有 544 人，占总人数的 86.9%，修改 45 次的有 28 人，占总人数的 4.5%，修改 610 次的有 1 人，占总人数的 0.2%，修改 11次以上的为 0。 三、问卷质量不如意的间接原因 大学生制作的问卷之所以漏洞百出，除前期准备工作不充分、问卷设计的时机不成熟、 “闭门造车” 、对仓促制作的问卷没有进一步作仔细的修改等大学生自身的原因外，学校和教师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因为作为获取信息的重要方法之一，问卷调查在问卷的设计、发放和回收、统计和分析等各个环节都有着特殊的要求，如果没有经过系统的培训或反复的训
14、练，很难获得能熟练运用该方法的技能，所制作的问卷出现严重不足也就并不奇怪。 首先，虽然不少高校的大学生曾经或正在从事问卷调查活动，但这些活动由于往往缺乏理论指导，具有较大的随意性。为了了解大学生学习和掌握问卷调查法知识的情况，笔者专门对 750 名大四学生开展了问卷调查和个别访谈，结果发现：在曾经和正在从事问卷调查活动的 431名学生中，对问卷调查知识一无所知的有 23 人，占总数的 5.3%，略知一二的有 387 人，占总数的 89.8%，知道较多的有 21 人，占总数的 4.9%；从未学习过问卷调查知识的有 43 人，占总数的 5.7%，零星学习过的有7672 人，占总数的 89.6%，系
15、统学习过的有 35 人，占总数的 4.7%；在707 名学习过问卷调查知识的学生中，有 213 名学生所在的院系开设了涉及问卷调查等研究方法的课程，但由于相关课程较为枯燥，学生出勤率极低，其余 494 名学生主要是通过自学或听讲座等途径零星地获得相关知识。 其次，问卷调查等实践环节在不少高校落实不到位。为了提高学生应用所学知识发现、分析、解决问题的能力，不少高等院校在人才培养方案中不但分别将模拟审判、社会调查、法律诊所、毕业实习等作为实践教学的必要环节，还将一些课程的授课学时划分为理论和实践两个部分，如在法学专业的刑法 、 刑事诉讼法 、 民法 、 民事诉讼法 、行政法与行政诉讼法等核心课程的
16、课时中，就有 8 学时专门用于实践教学。尽管如此，由于缺乏具体的实施方案，加上监管不到位，为各门课程预设的实践学时在不少高等院校被理论教学所挤压甚至完全被后者所取代，即使是专门的社会调查环节，其效果也往往因主客观因素的影响而大打折扣：接受问卷调查或个别访谈的 750 名大四学生都表示学校为各门课程预设的实践学时在不同程度上受到了侵占，其中认为所有课程附加的实践学时被完全侵占的有 127 人，占总数的 16.9%，认为有部分课程附加的实践学时被完全侵占的有 176 人，占总数的 23.5%，即使是没有被完全侵占的实践学时，有 583 人表示很少有任课教师将其用于问卷调查活动；在接受问卷调查或个别
17、访谈的 750 名大四学生中，有 156人表示所在的学校未曾为本专业专门设置社会调查这一实践环节，占总数的 20.8%，有 217 人表示所在的院系并未按照学校的要求组织开展社会8调查活动，占总数的 28.9%，有 327 人表示自己未全程参与所在院系按照学校要求开展的社会调查活动，占总数的 43.6%；有 293 人表示相关老师没有批改自己上交的调查问卷和问卷调查分析，占总数的 39.1%。 最后，不少教师欠缺问卷调查知识、责任心和服务意识。正如“徒法不足以自行” ，无论是问卷调查知识的传授还是问卷调查活动的开展，都离不开教师，但如果老师自身缺乏问卷调查知识、很少甚至从未亲自开展问卷调查活动
18、、缺乏责任心或服务意识，在其指导下的问卷调查活动的质量就会大打折扣。在对 290 名教师进行个别访谈和问卷调查之后，笔者发现：对问卷调查知识把握较好的有 79 人，占总数的 27.2%，略有所知的有 211 人，占总数的 72.8%；亲自独立开展过问卷调查活动的有49 人，占总数的 16.9%，仅仅参与过他人组织的问卷调查活动的有 131人，占总数的 45.2%，既未独立开展也未参与问卷调查活动的有 110 人，占总数的 40.7%。就责任心和服务意识而言，通过查阅学生设计的问卷、个别访谈和问卷调查，笔者发现不少教师也不同程度地存在欠缺：如果讲授问卷调查等研究方法的教师严格考勤并且改进教学方式
19、，学生的出勤率就不会太低；如果问卷调查活动指导教师对学生的参与情况全程监控，如果主干课程授课教师不折不扣地执行实践教学计划，学生参与问卷调查等实践活动的积极性就会大幅度提高；如果教师在学生制作问卷过程中对其稍加指导，就不会有大量学生制作的问卷同时在问题的数量、问题和选项的质量以及问卷的格式和版面等方面存在明显不足。 四、增强大学生问卷制作能力的措施 既然学生制作的问卷存在严重不足是多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增9强学生问卷制作能力就是一项较为复杂的系统工程，需要学生、老师、学校共同努力，换言之，应“多管齐下” 。 首先，为了解决大学生问卷调查知识严重欠缺的现状，高校应采取灵活多样的措施：一是应通过
20、修订人才培养方案，将高级应用型人才作为培养目标，在大学生中开设专门传授问卷调查法、个别访谈法等研究方法的课程；二是应为该课程配备具有丰富实证研究经验的教师并由其制定包括教学大纲、考核办法等内容的实施方案；三是每年应定期或不定期地举办有校内外专家参与的涉及各种研究方法知识的专题讲座；四是应要求各院系专门为学生提供与实证研究方法有关的必读书目。 其次，为了真正大幅度提升学生的综合素质、确保应用型人才培养目标的实现，必须在采取切实有效的措施促使现有实践教学计划得到落实的同时加大实践教学在整个教学中的分量。就问卷调查这一实践环节而言，大致应从如下几个方面着手：一是修订人才培养方案，将社会调查确定为实践
21、教学的独立环节或者在原有基础上增加其课时数，在增加主干课程课时量的基础上将社会调查确定为主干课程实践教学的必要环节或增加主干课程实践教学的课时数；二是为了防止前述随意挤压甚至取消社会调查等实践教学环节等现象再次出现，学校不但应要求任课教师做到有大纲、有计划、有描述、有批改、有总结，还应采取督促和奖惩措施；三是各个院系每年应定期或不定期地举办问卷调查比赛，应根据问卷和统计分析的质量以及问卷收发的情况评定等级。 再次，应采取措施大幅度提高教师的科研能力和教学水平：一是在对现有教师提出科研任务的同时邀请校内外科研能力强的专家传授包括10问卷调查在内的研究方法知识、科研论文写作和项目申报的技巧，鼓励教
22、师参加各种研讨会和培训以及进一步深造，为教师开展问卷调查活动创造条件，以提高教师的科研能力；二是督促教师积极推行教学改革，允许教师在制定了详细实施方案的前提下增加实践教学的课时数和学分，要求其在实践教学过程中不断引入新的方式。 最后，应强化教师的责任心和服务意识：一是对于学生提出的各种疑问，无论自己是否是其任课教师或指导教师，都应耐心细致地作出解答；二是应不折不扣地执行人才培养方案中的实践教学计划并做到前述“五有” ；三是应积极主动地对学生开展问卷调查的情况进行全程监控，一旦发现问题，应及时提出并督促其尽快纠正；四是有科研项目的教师应尽可能吸收学生参与其中，如可以让其从事调查问卷的制作、发放、
23、回收、统计、分析等能够提高发现、分析、解决问题能力的实证研究；五是即使是没有课题的老师，也可以设想一些需要展开问卷调查的题目让学生完成并对其完成的情况并认真作出评价；六是应通过举办讲座、个别交谈等方式向学生传授问卷调查知识、介绍自己的经验和教训，通过推荐参考书的方式促使学生系统学习相关知识。 注释 为了了解问卷调查法在 2009 年至 2013 年的本科毕业论文中的使用率，笔者在每一个年度的毕业论文中随机抽取了 200 篇。在使用了问卷调查法的 103 篇论文中，有 48 篇是 2013 年的毕业论文，占总数的46.6%，在当年的使用率为 24%，有 22 篇是 2012 年的毕业论文，占总数的 21.4%，在当年的使用率为 11%，有 15 篇是 2011 年的毕业论文，占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