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肝胆总督”岑春煊姓名 岑春煊最开始叫“岑春泽” ,中间那个“春”字是皇上赐给他家的排辈的字,皇恩浩荡;而“泽”是他那个做云贵总督的老爹岑毓英起的。所以 1889 年他老爹前脚驾返瑶池,他后脚就把名字改成了“岑春煊” 。据坊间传说,岑春煊改名的真实原因是他的工作单位。岑春煊是官二代,老爹是云贵总督头品顶戴官高爵显,但他混到 24 岁才刚混上个工部郎中的厅局级干部。一个相面的说他的工作地点“工部”又称“水部” ,而他的名字“春泽”的“泽”又加三点水,容易“春潮泛滥” ,要想升官得加把火,于是他就改名“春煊”了。 绰号 岑春煊字“云阶” ,平步青云之意,是个很官迷的字,也难怪岑家一门三总督,官运
2、极旺。他在外面的绰号却不大好听:早年在京城时,他就和后来在武昌起义时从武昌一口气逃到日本的瑞澂,以及民国时和张勋搞复辟的大学士劳乃宣的儿子劳子乔混在一起,横行京城,号称“三恶少” 。等当了两广总督后,参劾官员就成了岑春煊的新爱好了,因此他又得了一个新外号“官屠” ,与爱花钱搞面子工程的湖广总督张之洞“钱屠”和大杀义和拳民的直隶总督袁世凯“人屠” ,合称“三屠” 。尽管官做得够高,事做得够大,但他似乎还嫌火得不够,所以他晚年自号“炯堂老人” 。 2星座 尽管岑春煊当总督时,每年生日都少不了大堆属下争先恐后地孝敬,但他的生日就是没被正史记下来。幸亏民国时有位专给达官显贵看命的术士“观瀑主人”出了本
3、详载当时名人八字命数的人鉴 ,我们才能从岑春煊的八字中推出他是 1861 年 5 月 2 日(辛酉年三月廿三)生人。既如此,不妨搞点中国特色,按中国版 12 星座推算,他是“降娄”座的人。按书上说:性格直率,乐于助人,这倒挺像岑春煊,但后面说“过分听上司命令是其大弊” ,就大错特错了,岑春煊的最大特点就是顶撞上司,而且容不得有人压他一头。按西方星座金牛座算更不准,他是一点儿金牛座的好脾气都没沾边儿。顺便说一句, 人鉴上说他能活到 72 岁,这回准了! 出生地 岑春煊的出生地是广西西林,根据当时县志记载,这是一个“地处边陲,山多田少,地瘠民贫,土产并无奇珍” ,连棉花、茶油都算贵重物品的地方。就
4、是这样一个地方,出了岑家这样的“一门三总督” 。 职业 岑春煊的职业就是做官,而且是做大官。他本人是官二代,虽然只考上个举人,依例最多当个县令,但他老爹还是给他捐了个工部郎中的位子,从此便开始他的职业生涯。他真正发迹是庚子国变,帝后“西幸” ,当时他是甘肃按察使,千里迢迢带兵跑到山西给灰头土脸落跑的慈禧和光绪保驾。值夜时一有响动,他就大呼一声“臣某在此!”感动得慈禧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很快升了他山西巡抚和两广总督。入了民国,3反袁护国运动中,他又成了护国军大本营肇庆军务院的都司令,1918 年又在护法运动总部护法军政府里当七总裁之一的主席总裁,此时岑春煊已年将 60,但官威不减,甚至把同为
5、总裁的孙中山都挤跑了。 最崇拜的人 岑春煊自负豪气,喜欢骂人,和他同一时代之人几乎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从某种角度上说,岑是少数几个让人崇拜的人。他一生唯一佩服的恐怕就只有慈禧老太太,尽管庚子国变落魄至此,但论起政事,奖罚黜陟,一句“汝先下去” ,就足以让跪在地上的臣子汗透重衫。那种不怒自威的威仪令岑春煊佩服得五体投地。当然,他也极崇拜关公,但那已经是神了。 最讨厌的人 他讨厌的人数不胜数,从贪官污吏到军阀政客,从山林盗匪到革命党人,但要说起他最讨厌的,那就是袁世凯。从和袁世凯见面第一天起,岑春煊就认定这个“树党误国”的家伙要搞他。而袁世凯也不负所望,确实弄出个“照片门” ,把他和慈禧太后最恨的
6、康有为、梁启超的照片合成一块儿给慈禧看,愣是把他赶出了京门。后来 1916 年反袁护国军总部两广都司令部成立时,身为都司令的岑春煊在就职仪式上说:“袁世凯生,我必死;袁世凯死,我则生耳!”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借一句甄嬛体,真是“恨毒”了他。 最喜欢的事 当然是当官,但问题是他还有另外一个爱好,就是让别人当不成官。无论是在广东布政使任上还是后来当了两广总督,仕途在他手上走到尽4头的官员成千上万,有人曾给他做过统计,仅仅是他当两广总督三年中,被他搞掉的官员就有 1060 人。在四川,他搞了一个小本本,把所有官员的名字都记在上头,然后在名字下面画叉叉和圈圈,凡是画了五个圈的就大祸临头了,要是画了五个
7、叉,升官就指日可待了原来叉叉圈圈的始祖和“画个圈圈诅咒你”的发明人在这儿呢! 最讨厌的事 有人反驳他的意见,有人不听他的话,有人不按他的规矩办事,有人贪污受贿,有人豪夺民财在反腐打黑方面,岑春煊绝对能做到六亲不认。当他亲手提拔的一个下属李准为一个犯罪的下属求情时,岑春煊大怒,命人将他绑进督署,告诉他如果再敢违逆他,就“定将尔脑袋割下” 。 最重要的遗产 1933 年 4 月 27 日,岑春煊在上海病逝,对一个一生叱咤风云的人来说,这个结局实在太平常了一些。他在政治上大刀阔斧的反腐改革的大手笔实际上既没有拯救清朝于危亡,也没有遏制住贪官军阀的野心,甚至他最大的仇敌袁世凯也没等到他率领护国军打到北京便一命呜呼,使他手刃袁贼的愿望完全破灭,但他创建的山西大学堂却保留下来,并且在有生之年他可以看着这所学校日益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