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浅议恩格斯晚年对唯物史观的贡献【摘 要】恩格斯晚年进一步丰富和发展了唯物史观，在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阶段。从经济因素对社会历史发展起最终的决定作用到上层建筑对经济基础的反作用，从意识形态的相对独立性到历史发展的“合力”原理等。其论述坚持了历史观上的唯物论与辩证法，把唯物论和辩证法有机地结合起来，为完善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做出了重大贡献。 【关键词】经济基础；上层建筑；意识形态；独立性；合力 一、论述了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辩证关系原理 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关系和相互作用，需要通过各种复杂的社会因素的交互作用体现出来。这种各因素间的交互作用不仅包括经济因素与上层建筑之间的交互作
2、用，也包括经济基础内部和上层建筑内部的各种因素和各种形式之间交互作用。正是由于这诸多因素的相互作用，才形成了丰富多彩的历史运动。 （一）经济因素对社会历史发展起最终的决定作用 唯物史观的最根本的观点即经济因素对社会历史发展起最终的决定作用，离开这个根本观点，就无法科学地说明社会历史，就不能同历史唯心主义划清界限。 “历史过程中的决定性因素归根到底是现实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 ”这说明在社会生活中的各种因素中经济发展状况与生产关系起着根本性的作用，表明了历史唯物主义的根本立场。恩格斯还强调，2“根据唯物史观，历史过程中的决定性因素归根到底是现实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无论马克思或我都从来没有肯定过比这
3、更多的东西。如果有人在这里加以歪曲，说经济因素是唯一决定性的因素，那么他就是把这个命题变成毫无内容的、抽象的、荒诞无稽的空话。 ”经济因素起着决定性的作用，是从“归根到底”的意义上来说的，但这并不是唯一的因素，而是说它是最终的和根源性的因素。为了更好地说明问题，恩格斯进一步明确了生产方式的概念。 “即在某一特定的历史阶段，地理环境的优劣、旧的社会制度的残余以及面临的国际贸易环境，对社会的发展进步都会起到一定作用。 ”这表明，生产方式决定着社会制度的性质和社会制度的更替，人类社会得以存在和发展以及人类一切社会关系形成的基础都是生产方式。 （二）上层建筑诸因素对经济基础的反作用 恩格斯认为，对历史
4、斗争的进程发生影响并且在许多情况下主要是决定着这一斗争形式的，还有上层建筑的各种因素。在 19 世纪 80 年代之前，经济基础对上层建筑的决定作用被较多地强调，而对上层建筑的反作用论述得不够充分。正如恩格斯后来所说：“我们在反驳我们的论敌时，常常不得不强调被他们否认的主要原则，并且不是始终都有时间、地点和机会来给其他参与交互作用的因素以应有的重视。 ”从右倾机会主义者竭力否定上层建筑对经济基础的反作用到一些资产阶级反动学者把唯物史观污蔑为“经济史观” ，恩格斯在晚年的有关书信中，在肯定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前提下，着重阐明了上层建筑的反作用。 上层建筑既有思想的上层建筑，也有政治的上层建筑，它
5、包含着多3种因素，是一个复杂的体系。思想上层建筑包括政治、法律、哲学、宗教、艺术、文化等理论和观点；政治上层建筑包括与之相应的机构、设施等物质实体。恩格斯对上述诸因素对经济基础的影响作了深入分析。首先，恩格斯指出了构成上层建筑各种因素之间交互作用，对社会历史的发展或促进或延缓。 “经济状况是基础，但是对历史斗争的进程发生影响并且在许多情况下主要是决定着这一斗争的各种政治形式和这个斗争的成果由胜利了的阶级在获胜以后建立的宪法等等，各种法权形式以及所有这些实际斗争在参加者头脑中的反映，政治的、法律的和哲学的理论，宗教的观点以及它们向教义体系的进一步发展。 ”其次，恩格斯指出构成上层建筑各种因素的地
6、位和作用。在上层建筑中，政治、法律等因素是核心，源于其直接体现阶级利益，而哲学、宗教等因素对经济的影响需要以国家和法律为中介。这些因素作用无论如何巨大，仍是第二性的。再次，恩格斯指出构成上层建筑各种因素的反作用。恩格斯分析了上层建筑各种因素对经济发展的不同作用，即上层建筑与经济发展方向一致则会促进与推动其发展，方向相反则会阻碍、限制、以及暂时改变其发展方向。该论断虽然以国家权力为例进行的说明，但对于上层建筑其他因素同样有适用性。 二、论述了意识形态的相对独立性原理 19 世纪 90 年代，针对当时有人把唯物史观庸俗化，以及梅林等人在理论上的缺陷，恩格斯重新对意识形态的本质、形成过程、特点及独立
7、性作了深入的分析。首先，恩格斯指出意识形态具有历史的继承性。 “每一时代的哲学作为分工的一个特定的领域，都具有它的先驱传给它而它4便由此出发的特定的思想材料作为前提。 ”后人要想形成自己的理论观点，需要对前人的思想资料加以创造性的发展，而这些思想资料“是从以前的各代人的思维中独立形成的，并且在这些世代相继的人们的头脑中经过了自己的独立的发展道路。 ”这意味着意识形态的发展有相对的独立性，有自己内在的逻辑。 其次，恩格斯指出意识形态发展程度与经济发展水平之间的不平衡。“经济上落后的国家在哲学上仍然能够演奏第一小提琴” ，这意味着经济上较落后的国家在意识形态上也可以居领先地位，而经济发展水平高的国
8、家不一定产生先进的社会意识。这是由于哲学、艺术等意识形态有自己相对独立的发展历史，可以先进于或落后于一定的经济发展水平。但恩格斯将这归咎于“经济高涨的结果” 。也就是说，不论在哪个国家，社会意识的发展归根到底是由这个国家社会的经济状况决定的，倘若以意识形态的相对独立性否认了经济关系的决定支配作用，就会陷入唯心史观。 再次，恩格斯指出意识形态的各种因素之间具有相互制约性。政治、法律、哲学、宗教、文学、艺术等的发展不是只有经济状况才是原因，它们之间也互相影响并对经济发生影响。也就是说，意识形态的发展受经济因素的影响外，还要受意识形态中其他因素的影响。恩格斯指出在意识形态各种因素中政治和法律对其他因
9、素的影响最大，在各种意识形态中居于主导地位，并指出政治、法律和道德对哲学的发展有最大的直接影响。 三、论述了历史发展的根本动力和历史发展的“合力”原理 5为捍卫和发展唯物史观，在批判以保尔恩斯特和巴尔特为代表的教条主义的基础上提出并论证了社会历史发展的“合力”原理。人们自己创造着自己的历史。人们所处的社会环境和生活条件各有不同，每个人抱有不同的目的和意图，在社会舞台上充当着不同的社会角色，发挥某种作用。正是由于人们的意志、动机和愿望的不同，形成了各种意志和力量之间的交互作用。因而历史是有人参与并留有自己印记的，历史的最终结果是在无数单个意志的互相冲突中实现的。 人们活动间的彼此冲突、碰撞形成了
10、复杂的相互作用和相互影响。“历史是这样被创造的：最终的结果总是从许多单个的意志的相互冲突中产生出来的，而其中每一个意志，又是由于许多特殊的生活条件，才成为它所成为的那样。这样就有无数互相交错的力量，有无数个力的平行四边形，由此就产生出一个合力，即历史结果，而这个结果又可以看作一个作为整体的、不自觉地和不自主地起着作用的力量的产物。 ”这是恩格斯“合力”思想表述， “无数个力的平行四边形”的比喻形象而生动，但是实际的历史发展过程要复杂得多，在现实生活中，阶级、政党以及个人的意志之间存有差异，此外还要受到历史环境的影响。恩格斯还分析了个人意志和历史运动规律之间的关系，指出个人的意志虽然难以达到愿望
11、，但是却融合为一个总的平均数，一个总的合力，而决不应由此得出结论，即这些意志等于零。恩格斯关于历史发展是一种“合力”的思想，将社会内部诸要素看成是相互作用的有机整体，把社会看作一个系统，指出社会历史现象要从总体上进行把握，具有重大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6恩格斯晚年对经济因素对社会历史发展起最终的决定作用、上层建筑对经济基础的反作用，以及意识形态的相对独立性和历史发展的“合力”原理等方面的论述，有力地回击了当时对唯物史观持怀疑和否定态度的理论观点，对唯物史观的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为我们今天认识与分析社会历史现象提供了方法论武器。 参考文献 1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4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2 朱传棨.论恩格斯对唯物史观的杰出贡献J.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10（6）：54-61. 3 谢俊.论恩格斯晚年对唯物史观的捍卫和发展J.商丘师范学院学报，2008，24（4）. 4 刘尊武.恩格斯晚年书信对唯物史观的坚持和发展J.南昌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1985（3）：48-53. 5 陈其泰.恩格斯晚年对唯物史观理论的重大贡献J.陕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38（1）：14-20. 6 高凤敏.恩格斯晚年书信对唯物史观的理论贡献J.淮海工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