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文史哲通论 第 1 页 共 54 页 附录：文史哲通论思考题 第一讲 1、“华夏”、“中国”、“中华”的古义是什么？“中国”一词在古代还有哪些别称？ 2、怎样理解“华夏”、“中国”、“中华”这些概念所蕴含的文化自豪感？ 3、中西方“人文”概念各在什么历史背景下形成？它们有何异同？ 4、看了古代中国人怎样看世界这一录像，你有何感想？今天我们应具备怎样的世界观？ 第二讲 1、在人类起源的问题上，神话、宗教和科学各有什么主张？怎样评价达尔文的进化论？哈代的“海猿说”有何创见？ 2、什么是图腾？图腾与禁忌有何关系？怎样评价弗洛伊德的图腾观 ？ 3、龙是一个怎样的形象？龙能否作为中华民族的象征？为什么？
2、 第三讲 1、什么叫“夏商周断代工程”？它对上古社会的研究有何意义？ 2、什么是“尧舜禅让制”？它与世袭制有何异同？儒家为何推崇禅让制而贬低世袭制？ 3、甲骨文是怎样发现的？有哪些著名的学者？它与青铜器对研究夏商王朝起着什么重要作用？ 第四讲 1、试结合考古发掘的情况，说说西周是个怎样的社会？ 2、周公摄政后采取了哪些重要的军事、政治和文化措施？这些措施对整个华夏文明的发展进程产生怎样的影响？ 3、周易是一部什么性质的书？它有什么文化 价值？要读懂这本书需要了解怎样的一套符号系统？ 第 五讲 1、古代的“士”是怎样由武士转变为文士的 ? 2、什么是老子的天道观和 庄子的逍遥论？ 3、 老庄之“
3、道”与孔孟之“道”有何不同？为什么说儒道互补是中国古典哲学的逻辑必然？ 第六讲 1、什么是“焚书坑儒”？秦始皇为何要“焚书坑儒”？ 2、汉武帝为什么要“独尊儒术”？其理论依据是什么？ 3、荀子是个怎样的人物？他的天道观有哪些具体内容？ 4、先秦诸子重视治国之道，试说说儒、道、法各自不同的主张及其理论依据。 第七讲 1、什么是“魏晋新道家”？他们身 上表现出来的所谓“魏晋风度”有何特点？ 2、什么“魏晋玄学”？它有哪些发展阶段？各有什么哲学主张？ 3、陶渊明归隐的哲学理据是什么？其归隐对古代的失意文人有何意义？ 4、 陶渊明的田园诗和谢灵运的山水诗表现了诗人怎样的审美情怀？ 第八讲 1、试简括唐
4、诗发展的四个阶段及其主要特点。 2、中国早期佛教的传播、翻译和西行取经的情况如何？中国佛教有哪些主要派别？ 3、中国禅宗南北两派的代表人物是谁？他们在修行方式上有何根本区别？ 第九讲 1、王安石变法的主要内容是什么？它为什么会失败？ 2、以苏轼为例 ，说说宋词豪放一派的主要特点。 3、什么是宋明理学？它有哪些主要派别？ 4、在本体论（理）和认识论（知行）问题上，程朱理学与陆王心学存在怎样的分歧？ 文史哲通论 第 2 页 共 54 页 文 史 哲 通 论 第一讲 华夏 、 中国与世界 一、 “ 华夏 ”、“ 中国 ”、“ 中华 ” 的古义 1、 华夏 “华” 本义指植物花朵。许慎论文解字：“华，
5、荣也，从草 ， 从 萼 。” “ 华 ” 是古象形文字，上像蓓蕾，下像茎叶。因花朵色彩鲜明，而引申出青春 、光彩、明媚、华美喜 人等含义；继而又引申为日月的光华。后来 ，由这些含义又进一步用来形容华夏民族整套礼仪的显贵、光彩和隆盛，并以 此指代中土和中土之民，最终成为吾国 吾民的称谓。 “ 夏 ”，最初指聚 居中原的古老部族，用两手 、两足以象其形，相 沿用 以称呼 中国人及泛指中国之地。许慎论文解字 ：“夏，中国之人也。从文， 从页， 从臼。臼，两手，文，两足也。”“夏”字又有“大”意，杨雄 方言 ：“凡 物之壮大者而爱 伟之 ， 谓之夏 。”“ 夏 ” 字还 有 “ 华彩 ” 、 “五 色
6、 ” 之意 ， 以及与 “ 雅 ” 字相通，表示超凡 、脱俗、 雅正 、 高贵 ，如 “ 大雅 ”、“ 小雅 ”。 “ 华夏 ” 二 字连用 ， 初指中原地区 ， 后 包举中国全 境 。 此外 ， “ 华夏 ” 一词 ， 除指中原之民 、 中央之国外 ， 还有文采 、典 章、礼俗、 风 化 、 教育等相当于今天 “ 文化 ” 一词所包含的含义 。 总之 ， “ 华夏 ” 一词 ， 不但指中华民族中某个特定的人群与地域 ， 而且表明了这一民族自古以来强烈的文化 自豪 感。唐 孔颖达 ：“ 中国有礼义 之大 ， 古称夏 ； 有服章之美 ，故谓之华。华夏，一也 。 2、 中国 “ 中国 ” 这一称谓
7、大约产生于西周初年 （ 前 10 世纪 ） 。 当时 ， 所谓 “ 中国 ” ， 包含三种含义： 指京师 ， 即天子直接管辖之地 ， 与 “ 四方诸侯封地 ” 相对举 ； 指商周封地 ， 与 “远方” 相对举 ； 专指东周时期以 首 都 洛阳 为中心的地区 ， 即夏区 。 从西周到汉代 ， 文献中常 有 “ 中国 ” 的指称 。 但先秦典籍所 谓 “ 中国 ” 者 ， 多指京师或中央封地 ， 尤指中原 ， 即黄河中游一带 。 因为这些 地方 ， 通常是政治 、 经济 、 文化及地理位置都居于中心地带 ， 正如杨 雄 所言 ：“ 孰为中国 ？ 曰 ： 王政之所加 ， 七赋之所养 ， 中于天地者为
8、中国 。 ” 3、 中华 “ 中华 ” 的 “ 中 ” ， 指中原 ， 也即周代所 说 的 “ 中国 ”， 起 源于扎根黄河中游平原的远古轩辕黄帝部落联盟 。“ 华 ” 当指华夏民族及其 昌 明发达之文明 。“ 中华 ” 二 字连用 ， 至少在魏晋之前已 出现 ， 三国志 、 晋书 均称中原为中华 ， 含义类同于先秦以来的 “ 中土 ” 一词 。 至唐代 ， 正规 的法律文书中已出现了 “ 中华 ” 概念 。 元代王 元亮 解 释道 ：“ 中华者 ，中国也 。 秦被王教 ， 自 属中国 ， 衣冠威仪 ， 习 俗 孝悌 ， 居身礼仪 ， 故谓之中华 。” 20 世纪初 ， 有人进一步解释道 ：“
9、 中华之名词 ，不仅非一地域之国名，亦 且 非一血统之总名 ，乃一文化之族名。 华之所以为华 ， 以文化言 可决之也 。” 当然， “ 中国 ” 一词自 古代以来 还有诸多 别称 ： 中国在古代可通称 “ 中华 ” 、 “ 中土 ” 、 “ 华夏 ” 。 除此，在一些非正式的文书 和诗文 中 ，也可见“ 诸夏 ”、“ 中州 ”、“ 九州 ”、“ 齐州 ”、“ 禹甸 ”、“ 支那 ”、“震 旦 ”、“ 赤县 ”、“ 神州 ”等 别称 。至 明清两朝 则 称 “ 中华帝国 ” ； 辛亥以后称 “ 中华民国 ” ； 新中 国成立后称 “ 中华人民共和国 ” 。 二、 古代中国人是怎样看世界的？ 看录
10、像（清华大学葛兆光教授在香港的学术讲演） 看完 思考 问题 ： 1、 古代中国人是怎样看世界的？ 2、 古代中国人为什么会这样 去 看世界 ？ 3、古代中国人这样看世界有何弊病 ？ 4、 在改革开放的今天，我们应怎样去看当今世界？ 【本讲思考题】 文史哲通论 第 3 页 共 54 页 1、“ 华夏 ”、“ 中国 ”、“ 中华 ”的古 义是什么？ “ 中国 ” 一词在古代 还有哪些别称？怎样理解这些概念所 蕴含的文化自豪感？ 2、 中西方“人文”概念各在什么历史背景下形成 ？它们有何异同？ 3、 看了 古代中国人怎样看世界 这一 录像 ，你 有何感想？今天我们应具备怎样的世界观？ 第二讲 人类起
11、源与图腾崇拜 教材第一章主要讲述华夏先民的原始思维模式及其对华夏民族此后的文明史、 文化史、精神史 、思想史的重要影响。华夏 先民的原始思维模式有何特点呢 ？ 概括 言之即： “华夏原始先民的群体思维模式，具有人类童 稚阶段 异想天开 式的 浪漫 情怀；而且这种思维的发育成长，都免不了要经由 万物有灵 观念、 神灵造人 构想 、巫术通灵并以巫术改变世界的想象，直到图腾崇拜等阶段。” 关于“万物有灵”、 “神灵造人” 、 “通灵巫术”等内容，大家 可参考教材的详细 介绍，课堂上我 只 重点 讲 讲两个问题 ：人类起源和图腾崇拜。 一、人类 起源 研究原始社会实即研究史前历史。中国早期儒家著作把没
12、有私有财产与阶级分化的史前时代即夏朝建立之前的时代称为“大同之世”，而把夏朝建立以后的时代称为“小康之世”。而研究“大同 之世” ，首先碰到的一个人类学 上的 问题就是 关于人类的起源问题。关于这个问题，神话、 宗教和科学都有各种不同的解释： 1、 神话 中国古代女娲 “抟土造人”：“俗说天地开辟，未有人民，女娲抟 黄土作人 。剧务，力不暇 供，乃引 绳于泥中，举以为人。”“女娲造人” 、“炼石补天”等神话故事 与盘古开天辟地、 伏羲始作八卦等神话故事，共同构成了华夏先民伟大的创业历史。尽管在世界各地的远古神话故事中 ，都可以 找到“神灵造人”的共同母题 ，但我们十分清楚 ， 所有这些 神话故
13、事当然 都是荒诞 不经 的，其本质特征正如马克思在 导言 中所说 的 是“通过人民的幻想，用一种不自觉的艺术方式加工过的自然 和社会形态本身”，是“用想象和借助想象以征服自然力，支配自然力，把自然力加以形象化”的结果。 2、 宗教 基督教 圣经 之 “旧约全书” ，建立在古希伯来 神话“亚当和夏娃”的基础上，宣称上帝创造了人类，即亚当和夏娃。 旧约创世纪第一章说：“神说：我们要 照着我们的形象，按着我们的样式造人，使他们管理 海里的鱼、空中的鸟、地上的牲畜，和全地，并地上所爬的一切昆虫。神就 照 着自己的形象造人，乃是 照 着 他的形象造男造女。” 创世纪 第二章又写道： “ 耶和华神用地上的
14、尘土造人，将生气吹在他鼻孔里，他就成了有灵的活人，名叫阿当。 ”“耶和华神说 ： 那人独居不好，我要为他造一个配偶帮助他。 耶和华 神 使他沉睡 ，他就睡了。 于是取下他的一条肋骨，又把肉合起来。耶和华神就用那人 身上所取 的肋骨 ，造成一个女人，领她到那人 跟前。那人说： 这 是我 骨中的肉，肉中的肉，可以称她为女人。因为她是从男人的身上取出 来的 。亚当给他妻子起名 夏娃 ，因为她是众生之母 。 ” “ 旧约全 书”还说，上帝造了人后，人类都讲同一种语言 ，人 们 通力协作，在巴比伦平原建造 了“通天塔”。上帝发现人类联合起来 的力量很 大、很 可怕，于是就使用压力把人类分散于世界各地，并
15、让他们讲不同的语音，阻止他们相互沟通 。 无论是神话还是宗教，在人类 起源问题 上都带有神秘性和幻想性。 3、 科学 近代以来， 古人类学、 考古学的研究，使 我们对于古人类的起源有了比较科学的认识：由猿到人，经历了直立人、文史哲通论 第 4 页 共 54 页 早期智人 、 晚期智人的过程。就中国而言，已知的 “ 直立人 ”有：元谋人、蓝田人、北京人、 和县人 等；已知的“早期智人”有：大荔人、金牛山人、丁村人、许家窑人、马坝人等； 已知的 “ 晚期智人 ”（现代人类） 有： 柳江人、资阳人、山顶洞人等，构成了完整的中国古人类进化链。 “夏娃理论” 近 年来国际 学术界关于“现代人类”的“单一
16、起源 论”提出了一种著名的 假设 ：现代人类起源 于非洲。这就是所谓的“夏娃理论”。这种理论认为，目前地球上的各个 人种，都是 20 万年前某一个非洲女性祖先的后代。 这个非洲女性祖先类似 圣经 上的夏娃，她的后代 离开非洲， 扩散到世界各地。 然而， 这种“夏娃理论” 却 遭到 中国古人类学家和考古学家的质疑。最有代表性的是吴新智院士，他认为：在中国大地上，从直立人到早期智人再到现在人类 的化石表明， 他们之间存在着明显的连续进化， 东 亚的 蒙古人 种是从当地的古人类发展而来的，并非来自非洲。此外， 2002 年 ， 中国科学家对具有解剖学上现代人物特征的 柳江 人进行重新测定，得到的结论
17、是： 柳江 人 生活在距今约七万年至十三 万年之间的华南地区，用有力的实证反驳了中国现代人类起源于非洲的观 点。 今天，代表“单一起源论”的夏娃“夏娃理论”日益面临“多区起源 论”的挑战，中国学者的研究表明中国人的主体是东亚大陆的土著居民。 进化论 “夏 娃理论”只 是关于 人类起源的地域 问题， 还不是 有关人类起源的最根本的问题。最根本的问题应该是关于人类起源于何物的问题。而关于这个问题，通常我们认为比较科学的理论是达尔文的进化论。 达尔文认为地球上的生物都是通过物种进化而生存发展的，即所谓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一生物规律同样 也适用于人类。 但 对于达尔文的进化 论 ,西方 学术界
18、 一直存在 不同看法。 美国学者詹腓力出版了审判达尔文一书，从法律、历史、哲学、心理学、动物学、古生物学等方 面对达尔文进行了全方面的批判。 作者认为： 第一，达尔文主义最常用的 命题是同义反复命题 。如自然选择论中的“适者生存”。按进化论定义，遗下 最多 后代的生物最能适应 ；同时进化论预言，最能适应环境的生物将拥有最多的后代。 这样，达尔文主义的命题成了一个什么道理也没有揭示的命题。 第二，达尔文主义的理论是逻辑推理。也就是说 ， 自然的选择与进化只是通过推理的论据来表达，是一种逻辑上的顺延。事实上，生物改变并不一定 是 按这种推理 来 进行的。 第三，达尔文的自然选择论是科学的 假设 。
19、达尔文证明自己理论的证据是 缺乏说服力的，只能解释一些 不寻常的现象。他却由这些特例推广到普遍 进化，因而只能是特殊基础上的 假设。如果生物真 是由一个物种向另一物种进化而来，那么必定存在物种间的过渡类型。可是为什么我们所发现的化石中却几乎 找不到这样的证据呢？ 如果生 物的进化真的是长时间的逐渐变化，那么从单细胞又如何产生出复杂多样 的动物门类呢 ？ 从同一个祖先那里又如何进化出多种不同基因组合的物种呢？ 为什么大约 6 亿年前的寒武纪，几乎所有动物的“门”同时在地层中出现呢？ 达尔文无法解释这些现象， 然而他的理 论 却一直以来都被当作是真理。作者认 为，出现这一现象原因在于：达尔文主义是
20、 哲学的必要。 因为达尔文 最突出的贡献在于提供一个比较可能理解的机制 ，借此可以理解生物必须经过的变化，不必依靠神明的引导或隐秘的 生命力，或其他现时物质世界之中捉摸不到的力量。这正好符合当时哲学 上反对 经院 神 学的要求。为了彻底地反对神创论，高举唯物主义大旗，进化论自然是一个上佳的选择，一旦人们选择了进化论，对它的依赖使之由 科学变成了一种信仰。一旦上升为哲学上的信仰，进化论 也就成为人们普遍接受的东西。对于它的缺陷我们就 可以熟视无睹。 “为此，科学界尽心保护达尔文主义而不去检验它，甚至 歪曲科学研究 规则来 帮助它们成功 ” 。 “劳动创造人”说 恩格斯著名的文章劳动在从猿到人转变
21、过程中的作用的逻辑根据就是建立在达尔文的进化论上，从而提出了“劳动创造了人本身”的著名论断。恩格斯说：“（劳动）它是整个人类生活的第一个基本条件，而且达到这样的程度，以致我们在某种意义上不得不说：劳动创造了人本身。”恩格斯说：“人类社会区别于猿群的特征又是什么呢？是劳动。”“劳文史哲通论 第 5 页 共 54 页 动是从制造工具开始的”，“没有一只猿手曾经制造过一把最粗苯的石刀”。因此，恩格斯说：“手不仅是劳动的器官，它还是劳动的产物。”“首先是劳动，然后是语言和劳动一起，成了两个最主 要的推动力，在它们的影响下，猿的脑髓就逐渐成了人的脑髓。” 对 于恩格斯 的“劳动创造人”的论断，也有学者认
22、为很 奇怪：“为什么一定要 去 追究 谁 是人类的创造者呢？我们在研究生物进化的时候并不去追 问是 谁 创造了猿？又是 谁 创造了猴子、恐龙、草履虫等等？它 们都不是被创造出来的，它们都是 自然进化的产物，为什么人类一定要被创造出来呢？”“因此，人只是自然进化出来的一个物种，而不是被什么创造出来的； 劳动是人类的一种生活方式，是人类的文化。不是劳动创造了人 ， 而是人创造了劳动。” 在人类进化的系谱中， 腊玛 古猿与 前人 之 间存在着一个长达 400 万年的大缺环，缺环之前是猿，缺环之后是人，这400 万年正是从猿到人的 关键。 然而 ， 迄今为止 ，世界各 地 都没有发现过一块属于这一时期
23、的化石。而“劳动创造人”说认为森林消失使 古猿下地生活成为古猿进化的契机 ， 但 1960 年英国人类学家哈代教授则认为，当时的古猿 很可能 不是下地而是下海，从而进化为 海猿，然后海猿又重返陆地 ，最终成为人类的祖先。这就是关于 人类起源的最新学说 “海猿说” 。 “海猿说” 据说 “海猿说” 能解释许多“劳 动创造人”说所不能解释的从猿到人体质上所发生的变化。例如，所有的灵长类动物体表都长有浓密的体毛，惟独人类和海豚、海狮、海豹、 鲸等水生哺乳动物一样皮肤 裸露； 所有的灵长类动物都没有皮下脂肪 ，唯独人类和海兽一样靠皮下脂肪御寒；所有的灵长类动物四肢与身体都呈 “ ”形，唯独人类和海兽一
24、样是“ ”形。人类躺平后呈流线型 的体型很适合游泳， 肩 关节 灵活 ，上臂可以向上伸直，也很适合游泳；盆 骨 发达、下肢细弱的特征也和水生动物相似；髋、膝、踝关节 转动灵活 ，便于游泳时掌握方向； 人类的手臂对于抓握攀缘树枝而言显得过于细弱， 但却 像浆一样适合划水 ；人类的脚掌与小腿呈现 90 度 角 ，并且脚趾细长弯曲，很适合在海底湿 滑的泥沙 上行走。由于海水的浮力，海猿可以只用后肢来支撑全身的重量，从而扩大了生存的空间，并使手脚分工有了可能。直立的姿态还使海猿的喉头伸直了，水中生活是肺活量变得更大，潜水游泳使它们形成了控制呼吸的能力 ， 这多种因素的综合又使人类能够发出复杂的声音，从
25、而产生 异 于所有动物的语言。 比较 生理学 也为“ 海猿说”提供了有力的证据。例如：氯化钠在组成 动 物体内的化学物质中占有重要地位，缺盐对机 体会造成明显的危害，但摄入盐分过多又会危害心血管系统的健康。陆 生 动 物在缺盐时食欲锐减，对食盐的渴求会抑制其它的生理欲望；但它们 摄入盐分又极有分寸，一旦满足了对食盐的需要，多 余的食盐 就不能再引起它们的兴趣。可是人类却没有这种功能，人对食盐的需求量没有感觉，体内缺盐不能 产生渴求，摄入盐分过多不能自我抑制。因此，澳大利亚墨尔本大学的丹通教授认为，这是因为人类的祖先曾经长时期生活在富 含盐分的海洋里，所以丧失了这一功能。又如：人类还进化出了 出
26、汗调节体温的机能，这在灵长类动物中也是绝无仅有的，因为对陆生动物来说，出汗是对体内盐和水 的浪费。在远离海岸线的热带 、 亚热带地区 ，由于食盐得不到补充，在怀孕、哺乳 时期大量出汗是会导致缺盐而死的，而在灵长类 的动物中只有人类进化出了这种独特的摄入食盐和不保存盐分的生理机制。这只有用海猿曾经长期生活在富含盐分的大海洋里来解释。这种对生存环境的适应 ， 在海鸟身上也可 以找到同样的 证据。人类还是天生的潜水家，屏息潜水的时间远远超过其它陆生动物。这在灵长类动物中 也 是绝无仅有的。人类在潜水时体内会产生一种潜水反应 ，肌肉收缩、血流量减少、呼吸暂停、心跳变慢，这种反应和海豹、 潜鸭等水生动物
27、的潜水反应相似。实验证明把刚出生的婴儿丢入水中，他们会本能地屏气和划动手脚，但长大后这种本能就消失了。 迄今有越来越多的证据支持哈代的“海猿说 ”。 但“海猿说”最大的缺点是至今未能找到海猿的化石。可是反过来思考一下，在那 400 万 年间如果人类的祖先真的是生活在海里的话， 那么它们也必 定葬身于大海。当时还不会产生埋葬死者的意识，尸体一定是随波逐流漂走了，所以 没有发现海猿化石这一不利于 “ 海猿说 ” 的事实 ， 或许能反过来成为 “ 海猿说 ” 成立的佐证。也许有一天我们能在人类进化史上写下这 样 几个大字：人类起源于大海。 二 、 图腾崇拜 图腾崇拜是 由 万物通灵观念 衍生出来的一
28、个怪异而又瑰丽的文化现象，是原始巫术礼仪的延续、发展和进一步符号图像化的表现。由一般 自然物和自然力的 崇拜 （自然崇拜），到对先民生活影响巨大的自然现象以及对英雄圣灵、 祖先神灵的有选择的崇拜（灵物崇拜） ，再到对某种符号化的徽帜、标志 的崇拜（图腾崇拜），标志着原始初民思维水平的不断文史哲通论 第 6 页 共 54 页 提高（ 参见 教材 P37） 。 1、 “ 图腾 ”一词的 由来 图腾 （ totem） 一词，本是北美印第安 阿尔冈昆部落奥吉布瓦方言 ototeman 的译音，意 为兄弟妹妹血亲关系。 在英文中它被固定为“ Totem” ,最初也有人把它写成“ Totam”或“ Dod
29、aim”。第一个把“ Totem”一词介绍给西方学术界的人是英国人约翰郎格（ John Lang）。 作为东印度公司的译员和商人，他在北美生活了多年，并迷上了印第安土著的风俗习惯。在 1791 年出版的印第安旅行记中，他首次提出了“图腾”的概念。出乎他意料的是，没有多少人记住他的旅行经历，但他随笔提到的图腾文化却引起了整个西方学术界的关注。大约半个多世纪后，英国旅行家格雷（ Grey）在 1841年出版的澳大利亚西北部和西部控险记也发现，澳大利亚的土著居民中也存在着图腾文化现象。这样，“图腾”作为一个学术术语逐渐为学术界使用。 而将“图腾”一词引进我国的是清代学者严复，他于 1903 年译英国
30、学者甄克思的社会 通诠一书时，首次把“ totem”一词译为“图腾”，成为中国学术界的通用译名。 2、 “图腾 ”文化 研究 首先把图腾文化提高到一个重要学术高度的人是英国的苏格兰人麦克伦南（ J F McLennan），他是研究掠夺婚姻的专家、外婚制的发现者。他认为人类社会先是经历了原始的杂交、母权或外婚制，然后才发展至父权社会。而外婚制即同一部落之内禁止结婚的制度，乃是由掠夺婚姻直接产生的后果，掠夺婚姻产生的原因是由于溺死女婴而导致妇女稀少，女人不够用了，一个部族就去打另一个部族的女人的主意。部族或集团的独立性正是靠图腾制得 以实现，就是说，拥有同一个部落图腾的男女之间是不能结婚的。但是，
31、在他看来，这并不意味着远古的人已经懂得了优生优育，并用图腾以及与之有关的禁忌作为优生体制的保证。外婚制的产生主要是由于社会的原因，而不是由于生物学上的原因。在论动物和植物崇拜和图腾与图腾文化两文中，他进一步断定人类历史上的许多文化现象都属于图腾文化，并认为古代的动植物崇拜都是由于图腾制的影响而产生的。他首次使用了“图腾主义”（ Totemism）一词，由于他的研究，图腾文化热在西方兴起。 紧随其后的是英国人类学家弗雷泽爵士（ Sir James George Frazer），图腾文化在他那里成了一门系统的学说，因此被誉为图腾文化的奠基人。他发表了四卷本巨著图腾主义与外婚制。他虽然承袭了麦克伦南
32、的外婚制理论，但却认为外婚制是原始人中的聪明人为防止近亲结婚而发明的，就是说，同一个部落或氏族图腾的男女之间是不能结婚的。他的这套理论有一个致命的漏洞，那就是，传承制度若以母系计算，弟兄姐妹由于处于同一图腾保护下的缘故便不能结合，但由于女儿和父亲属于不同的图腾，则可以结合；传承制度若以父系计算，则母亲与儿子又分属于不同的图腾，于是也可以结婚。 弗雷泽 以后，西方研究 图腾 文化 的 人 越来越来多， 许多重要的社会学家都参与其中，诸如法国社会学创始人 E杜尔克姆从社会学的角度出发去诠释图腾文化，认为图腾其实是一种象征，是神的象征也是社会的象征。最原始的宗教是氏族宗教，而这种宗教的主要形式就是图
33、腾信仰。英国功能学派的马林诺夫斯基（ B K Malinowski）从原始宗教社会功能的角度对图腾做出了理论性的解释，图腾信仰之所以成为初民的信仰，恰恰是基于他们的功利性需要。图腾制度的主要表现是以巫术繁殖动物和植物，满足他们对这些东西在生活中的实际需要，由此形成了他们主要的社会 组织制度。另一位功能学派的代表人物拉德克利夫 布郎（ A R Radcliffe-Brown）指出，图腾是人与生物之间关系的一种特殊发展；图腾不仅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组织起来，同时也把人与环境的关系组织起来；生物被选作社会群体的象征，乃是因为它们表现了社会的价值观。拉德克利夫 布朗还深入探讨了“禁忌” (Taboo)的
34、作用，从而引出他对仪式价值的关注。美国历史学派的创史人 F博厄斯（ F Boas）专门研究了图腾的起源问题，认为图腾文化产生于不大的外婚群体，氏族图腾起源于家庭图腾。 在众多研究者中，精神分析学派的代 表人物 弗洛伊德 （ S Freud）的 观点也许是最独特的。他在 图 腾与禁忌一书中坚持用所谓的“俄狄浦斯情结”（即杀父恋母情结）来解释图腾的起源。他认为，小孩和强迫性心理症病人与原始民族心态间具有相似性。他以儿童小阿尔伯特（ Arpad）的病例为依据，提出图腾动物在所有原始部族中实际上都是父亲形象的替身，所以图腾体系可能就是在俄狄浦斯情结的条件下产生出来的。小阿尔伯特对邻居的妻子说：“我要和
35、你，你的姐妹，三个姐妹和做饭女佣人结婚，不，不是女佣人，我要和妈妈结婚。”这最后一句话，即“我要和妈妈结婚”为弗洛文史哲通论 第 7 页 共 54 页 伊德的图腾 起源于“俄狄浦斯情结” 学说作了精彩的注脚 。弗洛伊德的这一学说意味着图腾的存在乃是由于原始人为了防止乱伦而设立的禁忌符号。 3、 “图腾” 的原始 含义 有关图 腾的原始含义究竟指什么，学者们往往说法不一。 摩尔根在古代社会中说图腾是“一个民族的标志或图徽”； 郎 格则认为图 腾是个人保护神； 而弗雷泽的“妊娠论”则认为图腾是由妊娠母亲臆造出来的，是由于妇女对怀孕原理的无知而发生的一种观念上的错觉而产生的。德国心理学家冯特（ W
36、Wundt）、荷兰学者威尔金（ G A Wilken）认为由于死者的灵魂进入某种动物体内，死 者 灵魂附体的动物因而成的神圣动物，即图腾。英国人类学家泰勒 亦从此说，这就是所说的“灵魂论”。民以食为天，既然有人提到了灵魂，就一定会有人提到与生存相关的物质，这就是斯宾塞（ B Spencer）提出的“经济论”，他认为通过巫术而达到繁殖动植物的仪式是图腾崇拜的主要仪式，目的是为了促进图腾种类的繁殖，从而解决赖以生存的生活资料。还有一个 斯宾塞（ H Spences）则把图腾发生的原因归结到“命名”上，据他推测，原始人存在着用动物名为人起绰号的风俗，后代因此错误地认为其祖先就是与绰号同名的动物，因而
37、产生了图腾，所以说 图腾信仰乃是一种被误解了的祖先崇拜。 以上各种学说 立论的基础 ，大体 可 归纳为三类： 唯名论理论 。 也就是上文提到的赫伯特斯宾塞的“命名”说。 F马克斯缪勒（ F Max-Muler）在 1987 年出版的献给神话学中说：“一个图腾开始是一个部族的标记，而后是部族的名字。”泰勒的学生安德烈朗格（ A Lang）认为，原始部族并不像我们那样把名字看得无足轻重，仅仅是一种习惯，而是把它看作有意义的而且关系到人的本质。原始人一旦取了同一种动物的名字，就必然会导致他们做出在他们和某种动物之间存在着一种神秘而有 意义的关系的假设。 社会学的理论。 E迪尔凯姆认为图腾是在多种部族
38、中的社会性宗教的明显表现，图腾所体现的社会性，是部族成员崇拜的真正现象。弗雷泽认为图腾是使原始人各种需要达到最自然结合的一种纯实践性的组织。 心理学的理论。 上文提到的弗雷泽的“妊娠说” 、 冯特、威尔金的灵魂说 以及 弗洛伊德的恋母情结说， 都基于一种心理学上的解释。在冯特看来，原始人把动物当成了灵魂的贮存器，这种灵魂本来是在人体内的，后来转到了动物身上。 不论从哪个基础理论，其实 图 腾在原始人那里 都有 三种 主要 含义： 图 腾是血缘亲族； 图 腾是祖先； 图 腾是保护神 。 如果将图腾作为一种原始文化现象来 考察的话，那么 ， 显然 又可看出，图 腾文化是一种混融性的文化现象，包含着
39、宗教、法律、 艺术 、伦理、 婚姻和社会组织等 多 方面的文化因素。正如 弗莱泽所说：“就宗教信仰方面来说，人们对图 腾具有一种出乎 自然的尊敬 和保护关系；就 社会观点来说 ，则它不仅表示出同 部族内各 族 民之间的相互关系， 同时也划分出了与其他部族之间的应有的关系。” 图 腾 制度 不仅古代存在，在今天 盛行于澳洲人、北美印第安人、大洋洲人、 东印度群岛土著及大部分的非洲。从 某些残迹 考察来看，至少公布在欧洲与西亚 的亚利安人及闪族人 里曾有图 腾主义存在。因此，许多研究 者都认为图腾是人类文明发展史上不可缺少的通 则，是人类历史上共有的现象。 4、 图 腾的种类 弗莱泽认为， 图 腾
40、大致可以分为三种： 部落图腾：即整 个部落的 族民皆具有相同的图 腾，它们是一代一代遗传下来的。 性图腾：在一个种族中的所有男性或女性共同拥有的图 腾，它通常只包括同一性别的人在内。 个人图腾：即仅属于某一个人的图 腾，它不再传递。 从图 腾象征物来看，当然 也可以把图腾分为各种类型 ： 文史哲通论 第 8 页 共 54 页 动物图腾（可以是危险可怖的，也可以是可食 或无害的）； 植物图 腾 ； 自 然力量图 腾（ 如雨、水、 风等） ； 人类图腾（祖先、 亲人或者敌人） 。 其中，动物图腾也许是最普遍、最常见的图腾。据调查，中国 56 个民族就有 56 种动物图腾，如白族的虎氏族认为其始祖为
41、雄性白虎；白族的鸡氏族则传说他们的祖先是从金花鸡的蛋里孵化出来的，视公鸡为他们的图腾；野猪神是北方狩猎民的崇拜对象，在满族中列为大神； 纳西族 把牛视为远古创世神兽 ； 保安族 、 满族 、 达斡尔族 都以 马为 敬拜的图腾动物。 5、 图 腾 与乱伦 禁忌 法国人类 学家雷诺 和 奥地利精神分析学家弗洛伊德都认为，图 腾崇拜实际上隐含 着各种禁忌，而这些禁忌成了图 腾信 仰的 最本质的特征及其功能： 不准杀害或食用图 腾，若基于 事实上需要必须加以杀害 时，则通常须举行请求宽恕 的 仪式，同时制造了各种不同的技巧和藉口来试图减轻破坏此禁忌所可能遭受的 报复； 在图腾部落内的人民常深信他们和图
42、腾动物乃系 源出于相同的祖先 ，若其因 意外而死亡时，则将一如族人的死亡一样加以哀悼和埋葬； 图腾动物能保护和警告它 的部落并领导他们。它发布神喻；虽然令人敬畏，但图腾能识得且眷怜它的子民。同一图腾的人有着不得杀害 （ 或毁坏）其图腾的神圣 义务，不可以吃它的肉或用 任何方法来取乐。任何对于这些禁令的违背者，都 会遭受到报应； 弗洛伊德特别指出：只要有图 腾的地方，便有这样一条规定存在：同图 腾的各成员相互之间不可以有性关系， 也即他们不可以通婚，而只能实行族外婚。如果族外婚这一规则被破坏，不仅自取祸害，全族人也 将参与 报复，有如 处置一件对 公众的威胁或加诸 众人的罪恶。 弗洛伊德 在 图
43、 腾与禁忌 中有这样一段文字： “在澳洲与一个受禁制的族人通奸，其处罚通常是死亡。不管那个女人是从小就已 同族 的或只是打战时掳获者；那个于宗族关系上不应以她为妻的男子马 上会被其族人追获捕杀，对女子来说也是这样。不过有时，如果他们能从追捕者手中逃 过一段时间，则也许会获得宽谅。在新南威尔斯的达达奇族，常有这种事发生：男的被杀死，女的只被鞭打或茅刺，或两者齐来，直至她几濒死亡；不果决地处死她是因为她可能是被强迫的。就是偶尔的调情也适用这种禁制。任何形式的禁制破坏，都被认为极度可恶而处以极刑。 弗洛伊德还指出，原始民族对乱伦畏惧的程度，即使是我们文明人看来也不可思议。例如：“在美拉尼西亚，一个男
44、孩和他的母亲、姊妹间的交往，有着种种限制。在里皮斯岛的新海布里地族，男孩到达某一年龄后便不再居住于家中，而必须迁入营舍内吃住。在野外兄妹不期而遇时，他必须跑开 或躲起来。男孩若在路上认出其姊妹的足印，他便不再顺着那条路走。女孩亦然。此种回避始自成年仪式后，而持续终生。儿子与母亲间的冷漠亦随年岁增加。在英属东非的某一族，女孩子在青春期后与成婚前必须回避其父亲直至结婚后以后。东非班图族里要求男人以其丈母娘为耻，也即他必须小心与她相处。” 弗洛伊德认为，原始人的这些禁制和处罚，表明了原始人对乱伦的极度畏惧和敏感，以致用图腾关系替代了血亲关系，也就是说，许多事实上并无血族关系的女性也被当作血亲关系了。
45、 6、 图腾和杀父情结 许多人类学家都描述了原始民族流行 的“图腾餐”仪式。通常，一个部族常用屠杀图腾动物和食用其血、肉、骨等来庆祝盛典。这时，全族的人聚集在一起装扮成和图腾相似的模样，并模仿它们的声音和行动，就如同他们正在寻求加强与图腾之间的认同。当仪式结束后，被屠杀的图腾开始接受人们的哀悼，目的是洗脱屠杀的责任。在哀悼过后，接着便是狂欢：任何一种本能和满足都被准许。然而，后来这种野蛮的图腾餐庆典仪式却被禁止了。 这种图腾餐庆典仪式为什么会被禁止？ 文史哲通论 第 9 页 共 54 页 弗洛伊德认为，如果与达尔文描述的原始家长制社会结构联系起来，通过精神分析方法，便很容易揭示其中的奥秘。他假
46、设那个被 屠杀的图腾动物其实就是原始父亲的象征。而最初，在原始家长制社会结构里，原始父亲作为这个社会唯一的主宰者，他将所有的女性都据为己有，同时把已经长大的儿子们驱逐出去。但终于有一天，儿子联合起来，图谋将这个充满暴力和嫉妒的父亲杀掉，直到将妻子和生活都从残暴父亲的控制下解脱出来为止。但他们杀了专制的父亲之后，这种杀父的争斗很快又为兄弟间的相互残杀所取代。结果， 在心理上他们便陷入了无法解脱的困境：一方面他们杀了父亲最终摆脱了父亲的控制，从而满足了心理上的恨和对父亲加以认同的欲望；另一方面他们又由于弑父而产生罪 恶感，整个人生陷入懊悔之中。因此，死后的父亲反而比生前更加伟大。为了纪念父亲，也为
47、了防止弑父罪行的再发生，他们开始禁止屠杀图腾，因为一个动物被作为父亲影像的替代物。而那些罪恶感则逐渐形成了图腾观的两个主要禁忌：禁忌屠杀图腾动物；禁忌族内通婚。 弗洛伊德认为，第一个禁忌即禁忌屠杀图腾动物，完全可以表明图腾是宗教的起源。因为图腾在其原始时代最初是作为父亲的影像的替代物，但后来人们对待图腾的方式已超出了纯粹的懊悔心理，人们与图腾的特殊关系不仅减轻了内心的罪恶感，也改善了与父亲的关系，成为儿子们与父亲的一种契约行为 。进一步图腾观也包含了一种自我审判的意味：“要是父亲像它一样对待我们，我们绝不会杀害他。”所有这些图腾崇拜心理都与后来的宗教心理极为相似，因为宗教就是由罪恶感及附于其上
48、的懊悔心理所产生的。至于第二个禁忌即禁忌族内通婚，则表明图腾是婚姻伦理道德观念的起源，禁止乱伦直至今天仍成为文明社会最重要的伦理道德法则之一。 7、 龙是中华民族的图腾 ？ 图腾崇拜是原始社会中一种非常典型的意识形态，正因为如此，人们通常认为每个原始部落都会有自己的图腾。而中国，也有很多学者认为，龙是中华民族早期地处西部的氏族所崇拜的图腾，进而 又被看作是中华民族的象征。持这个观点最有名的学者就是闻一多。闻一多在伏羲考上说，龙是由蛇的身体加上兽的四肢、马的毛、鬣的尾、鹿的角、狗的爪、鱼的鳞、鲇的须等组合而成的，意味着多个部落融合成为一体，因此是中华民族的象征。但现在也有学者不同意这种看法，认为龙的形象在新石器时代还未定型，把它说成是某一部落的图腾是没有根据的。他们认为闻一多的推测是虚构的，像这样的图腾融合在世界上没有先例，在中国古代有过这些图腾的部落也不可确指，由多个部落图腾融合构成龙的形象的说法更是子虚乌有。龙和凤凰、鸾鸟、麒麟、天禄、辟邪等 都是虚构的动物，是人们心目中的瑞禽神兽，未必是图腾的融合。因此花精力去追究龙起源于何物，是没有多大意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