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试论卡西尔关于人性的研究进路【摘 要】在人论中，卡西尔指出哲学的中心问题是人的问题，他通过人与动物的一系列比较，探求了人性在于人所独有的符号系统。形式与概念对于文明人与文明世界的重要性，人类掌握了形式与符号，人才有了自由，人才获得了解放。也看到了卡西尔关于人性思考的方法的独到之处，就是运用发生学方法，给人性以一个功能性的解释，而非实体性的定义，这种方法将事物的本质看作成一个不断发展的动态的过程，活生生地还原了人类心灵的生长历史，还原了人在符号化驱动下不断走向自由，不断走向解放的历程。 【关键词】文化；符号形式；人性；命题语言 一、符号标志着人的本性 符号系统使人的存在增加了一个全新的维度文化
2、维度，人不仅仅处于单纯的物理世界，而且处于不断丰富发展的符号世界中。这样，在人的认识领域，人类借助那一套符号系统去认识事物；在实践领域，人类所面对的不再是自然世界，而是自己所创造的各种文化现象，从这个意义上讲，实践的过程是人与自己的思想意识交流的过程。人类早期的文化形式虽然已经具有概念的形式，但其功能则主要还是一种感情的表达，如语言，神话，所以说，语言和神话不能仅仅被认为是人类理性的标志，更要看到感情的表达在其中的位置。因此，认为人是理性的动物的传统观念是不全面的，在理性之外人还应该是感情的动物，而符号2既有理性的结构，也有感情的表达，所以科学地讲，人应该是符号的动物。卡西尔认为前人之所对人的
3、本性的把我会出现这样或那样的偏差，是因为他们总习惯于把人性看成一个静态的东西，不了解人的符号世界是一个创造的过程。 二、从动物的反作用到人的反应 动物并不总是在直接的方式下对刺激物做出反应，它们也具有某种间接反作用的能力，如符号化过程也存在于类人猿的行为中。既然如此，那么动物是否具有语言能力，事实证明，动物和人一样都具有十分丰富的情感语言，但这只是感情的无意识表露，而人的语言结构中不但有情感内容，还具有一种深层的句法结构和逻辑结构，这就是命题语言。卡西尔认为命题语言与情感语言的划分才是人类世界与动物世界的真正分界线，情感语言不具有客观的指称或意义，它不描述任何东西，是完全主观的；而命题语言则具
4、有一定的意指和客观对象，它是主观形式与客观材料的结合。类人猿虽然具有符号化的过程，但与人的符号化过程相比却有着质的差别，由于人类具有命题语言和想象力的能力，这使得人类的符号化在进化过程中发生了突变，人类找到了通向文化世界的密钥，而动物由于这种缺陷没能够获得突破，使其想象力受到了严重制约，没有像人类一样从情感语言阶段转变到命题语言阶段，永远停滞在了那种无意识，无对象，无逻辑的情感语言阶段。卡西尔认为，为了更好地理解符号对人性的意义，需要对符号与信号进行区分，虽然符号与信号具有相似之处，但却属于两个不同的论域，信号是物理存在世界的一部分；符号则是人类意义世界的一部分，它们分别与人的生存方式与动物生
5、存3方式相联系。动物以获得信号去适应所属的环境，而人则是以创造符号去把握世界，信号是“操作者” ；而符号则是“指称者” ，信号具有某物物理的或实体性的存在，而符号则是具有功能性的价值，这种功能性价值就在于人类运用符号对文化世界与意义世界的创造。做到了以上的这种区分，我们就可以讨论动物到底有没有“智慧”的问题了。首先，我们必须明确“智慧”这个概念含义，如果我们把智慧理解成对生存环境的直接适应，那么，动物无疑是具有智慧的，具有那种为了适应环境而极力张显的创造性或构造性的想象力，但这种智慧只是一种实践的智慧，只具有行动的功能，而人的智慧是一种符号化的智慧，人能够以自己的精神力量去能动地改造对象世界，
6、除了实践的功能以外，还具有符号意义的功能。 三、从有限的实践态度到普遍的，自由的态度 由 Helen Keller 和 Laura Brigman 的实验我们可以看到人的心灵有一个由单纯的实践态度到符号化的态度的飞越过程。在实践态度阶段人和动物一样，是靠感觉用固定不变的信号联系起来的、经验的、不变的、特殊的世界，而到符号态度阶段人则掌握了具有普遍适用性符号的一般形式，人可以利用有限的经验材料来构建无限丰富的文化世界，在这个过程中人的想象力获得了极大的解放。这同样也是符号化的世界与动物世界在时空形式与现实结构两个方面的转换。卡西尔认为，高级动物知觉空间形式与人类早期的一样，都具有感性的和多样性的
7、主观性，与身体相关联的是一种行动空间，原始人的行动空间与他的空间概念是一体的，他们可以熟悉路径，但却画不出一张完整的位置图，只有符号4化态度阶段的人才能把空间与主体相脱离，把空间看作是客观的、同质的，可以度量的几何空间；在人与高级动物的时间形式上的差别方面，高级动物的时间是表象的时间，人的时间则是构造性的时间，这意味着人不只是反映事物的先后，而是通过时间关系重新组合过去，用以规定现在，过去渗透在现在之中，同时人又把未来分化出来，使未来成为理想，指引现在。 四、人所独有的理性区分能力 普遍适用性并不是符号唯一的特点，符号还有另一个特点就是易变性或活动性。符号的普遍特性说明了每件事物有一个名的事实
8、，那么，相对应而伴随相补充的符号的异变特性则意味着可以用不同的符号去表达同一个事物或思想，真正的人类符号并不体现在符号的一致性上，而是体现在其易变性上。符号的易变性造成了符号系统的复杂性，依靠一套复杂的符号系统人类产生了关系的思想。卡西尔借用格式塔心理学研究成果分析出，关系的思维并非人类意识的特性，高级动物也具有某种关系区分能力，但动物的这种能力是低下的，只能作为一种潜能而存在，因为动物没有完整的语言符号系统，人拥有的关系思维是借用抽象关系的能力而进行的复杂高级理性区分过程。人可以不直接面对与依赖感性事物而超出具体的关系，通过关系孤立化达到就关系本身来考察符号，从而得出一套抽象的关系结构和符号系统。符号与关系思维是相辅相成，互为条件的，关系思维在符号系统上产生，符号系统在关系思维推动下发展。 作者简介：冯信兴（1989- ） ，男，陕西扶风人，郑州大学公共管理5学院哲学专业，本科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