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大栅栏:保护为主,建设为辅一边是由劝业场、谦祥益、盐业银行、老交通银行以及王世仁、崔恺等 7 位著名设计师操刀的“八大建筑”构成的历史街区即将揭开面纱;一边是保利文化、央视动画等文化艺术领域的知名品牌将集体入驻北京坊项目近日,北京大栅栏琉璃厂建设指挥部常务副总指挥、街道工委书记王志忠向经济记者透露,大栅栏北京坊一期项目预计在 2016年底基本完工。一个融传统韵味和现代元素为一体,以文化艺术展示、体验、传播为主调,少量高端商业、休闲服务为辅的北京文化新地标正在悄然建成。 大栅栏历史文化街区在 2015 年 4 月 6 日被列为首批国家级历史文化街区,是北京仅存、胡同肌理保存较完整的历史街区。两
2、院院士吴良镛曾表示,大栅栏是北京城市发展史的活教材。其居民构成、商业活动和街巷空间中都蕴含着深厚的历史文化价值。那么这部“活教材”有何辉煌的历史,在如今张口必提“互联网+”的时代发展的又如何? 如雷贯耳的大栅栏 据王志忠介绍,北京市西城区大栅栏街道总面积 1.26 平方公里,所辖 114 条大小胡同,有保护价值的建筑 63 处,老字号约 45 家。大栅栏街区地处北京城正阳门(前门)的西南侧,东起前门大街,西至南新华街,南起珠市口西大街,北至前门西大街,是北京著名的古老街市和繁华的商业闹市区。从某种意义上讲,这里的闹市区记录了古都曾经的盛2世繁华与百年沧桑,见证了共和国社会主义改造与改革开放的波
3、澜壮阔,续写了传统商业和中华老字号文化瑰宝在新世纪的光芒绽放。 关于大栅栏名称的由来,始于明永乐初年,在北京正阳门外等处建造铺房,召民居住,召商居货,谓之“廊房” ,从而形成了几条廊房胡同。北京历史纪年记载,清朝为了加强治安防卫,康熙九年(1670 年)和乾隆元年(1736 年) ,曾两次下令,谕示外城也要像内城一样,在胡同口修栅栏,昼启夜闭,实行“宵禁” 。廊房四条的街口装有栅栏,因体形高大,坚固美观,人们以街口的“大栅栏” (习惯称“大石烂儿” )为称呼。廊房四条,后被官方确认,逐渐发展成为驰名中外的古老商业街大栅栏街。 大栅栏地区的文化特色概括起来就是四个字“非常有货” 。 大栅栏有的是
4、“老字号” 。 “头顶马聚源,脚踩内联升,身穿八大祥,腰缠四大恒” ,是民间对这一地段老字号的形象阐述。旧时的北京人以拥有一件大栅栏的老字号物件作为身份的象征。 大栅栏有的是“钱” 。珠宝市曾集中了 26 家银炉,并经官方批准成立了“会议局” 。它们承担着将各省上缴的税银熔铸为银锭交户部的任务,还定期公布银锭与碎银兑换的比价。施家胡同是宣南文化中二十个“最”之一,清末民初时,它连同前门西河沿街、钱市胡同成为北京最集中的民族金融区。大栅栏的银炉再加上 87 家钱庄、26 家银号、40 家金店以及以正乙祠为代表的工商会馆的修建,培育了萌芽阶段的北京金融市场。北京最早由中国人办的银行如交通银行、盐业
5、银行、金城银行就诞生在这里。1918 年,中国人自己办的银行有 11 家,其中大栅栏就占 6 家。 3大栅栏有的是“戏” 。乾隆八十大寿(1790 年)期间,四大徽班进京就住在大栅栏西南部的陕西巷、韩家谭、百顺胡同、铁树斜街一带。著名的“同光名伶十三绝”和“四大名旦” 、 “四大须生”等都曾在大栅栏生活或者演出过。京剧的“七大名班” 、 “三大科班”也都开办在大栅栏。当年北京有“七大戏楼” ,除广和楼在大栅栏路东,其余 6 座都在大栅栏。大栅栏有的是“贤” 。纪晓岚、王士祯、李渔、梁诗正等名人故居都在这里。这里曾有 70 余处会馆,当年居住在这里的应试举子难以计数,编纂四库全书的文人和著名学者
6、,有 300 多人曾经居住在此。 大栅栏有的是“歌舞升平” 。南边的“八大胡同”是旧日青楼、烟馆、饭馆的集中地。老北京的三教九流、五行八作都能在这里找到。大栅栏,活脱脱一个北京市井文化的博物馆。 基础设施不容乐观 但与此同时,大栅栏也有的是“困难” 。 近些年,随着经济、建筑及环境的影响,天安门广场西南角这片居住着 5 万人口、面积只有 1.26 平方公里的“贫民区” ,其保护、整治和复兴面临着诸多难题:复杂密集的历史风貌保护控制,导致这片区域难以释放出成规模的有效空间进行产业引入,无法形成有效运作模式支撑区域保护发展。 “改善民生、社区共建与历史风貌保护之间的矛盾始终是大栅栏区域难以平衡的问
7、题”王志忠说道。 王志忠表示,大栅栏区域极其怕火和水。这里大小胡同共 114 条,能走车的仅有 10 多条。所以,这个区域如果稍加不注意发生火灾,消防4车都无法进入,后果将不堪设想。 “然而我们的措施却只能在每个社区建女子消防队,用电瓶车装上干粉灭火器,以应不时之需。 ” 与此同时,由于胡同宽度的限制,该区域内也无专用雨水管道,大部分胡同地区都只有一条污水管。 “但这里建筑几乎属于明朝建筑,若雨水一泡,很容易形成危房。 ”王志忠如是说。 “每年的汛期,我们都特别的紧张。 ” 该区域地下排水管道非常复杂,没人能够搞得清。 “我们曾想过找专家帮忙解剖地下管道,但大栅栏地下脉络极其复杂,生怕弄断了危
8、及房屋,实在不敢碰。 ”王志忠说。 的确,市政设施总量严重不足、陈旧成为了大栅栏地区规划的较大屏障。王志忠向记者总结道,该区域除怕火怕水之外,基础设施不健全也是不可小觑的问题。例如区域内电力设施规划,依旧是地面高架,电线飘在上空搭建混乱;供气设施,除了珠市口西大街铺设了燃气管线,其他地块均无地下热力及煤气管道,取暖方式依旧靠蜂窝煤;地下管道规划那就更成问题,由于人口密度很高,胡同空间狭小,导致该区域无法与市政规划规定的管线安全距离标准统一结合。 “这些基础设施薄弱的问题,无疑给该区域改造增加了相当一部分成本,并且增加了改造难度。” 按理说,为了符合国家市政规划,首当其冲应拆除一些胡同扩宽管道。
9、但这在增加开发量的同时,又破坏历史风貌。 “两者就像双刃剑 ,如何能在保护历史风貌的同时,又满足该区域老百姓的基础设施供给一直是困惑大栅栏多年的问题。 ”王志忠表示。 “建设指挥部始终保持敬畏的心里来规划此地,没弄清楚的宁可不做,也不能破坏到历史风貌。5” 互联网思维下的改造升级 那如何解决文保地区与现代基础设施之间的矛盾?有没有一种方式能够使历史风貌与现代发展齐头并进?曾有专家认为,上世纪 90 年代的旧城改造,一个重要的方式就是让原住居民整体搬迁,之后交由开发商进行整体规划开发。但王志忠认为“这种方式并不适合大栅栏文保地区的保护和发展。大栅栏需要的,是用一套互联网+的思维进行整体规划。 ”
10、 这首先需要解决在北京老城区大杂院改造过程中的一系列公众难题,形成实践试点,用创造性思维和设计面对挑战,给大栅栏及内部社区带来直接积极的改变,然后推进本地居民及商家参与地区共建。 北京大栅栏琉璃厂商会原秘书长朱启鸿向记者介绍,以大栅栏地区茶儿胡同 22 号杂院为例,在设计过程中就提倡通过发展自身产业,增强自我造血能力,建立完整的社区经济产业链为前提。利用自身优势吸引外部资源,最后建筑与空间可以成为这种内外交换的平台,建立有机更新的机制。 “我们的设计中提出新建、私搭、乱建能否成为未来文化遗产的一部分?的设想,通过众筹、互联网在线运营、空间改造等策略对现有杂院进行改造。 ”朱启鸿说,大栅栏历史上
11、是聚集全国商贾进京驻留之地,形成大栅栏特有的“外来文化” 、 “草根文化”与“混杂文化” 。今日的大栅栏,作为文化的延续,区别于精英化的社区,这种外来混杂性需要延续。 “此举不仅可以避免等待成片区域腾退完毕或产权关系完全变更6清晰后才开始城市更新的迟缓步骤,更重要的是,能够将单一主体实施全部区域改造的被动状态,化为居民自觉自愿、社会资源共同参与的主动改造前景。 ” 大栅栏文保区与新兴业态的相互混合,实际上仅仅是大栅栏更新计划的第一步。 “与此同时,为了该区域更好的发展,建设指挥部和商会还搭建跨界中心平台,来吸引更多有想法的人对该区域进行打造。 ”朱启鸿表示。 自 2013 年起,建设指挥部和商会以“大栅栏领航员”活动为长期更新计划项目,征集设计来解决在区域改造过程中遇到的公众难题。据记者了解,目前共有 28 个项目加入了“大栅栏领航员”计划。其中, “微胡同” 、 “微杂院” 、 “内盒院”等已经完成试点建设。 大栅栏是老北京的地标性区域,它涉及到的问题不是靠单一的规划、单一文物保护就能够长久不衰。而是需要从政府到市场,再到社会共同参与,才能够探索出旧城改造新模式,才能够保得住老祖宗留下的财富。“大栅栏区域应保护什么、谁来保护、用何种方式保护,这些都需要我们在互联网的帮助下引入新思维,找到新亮点。 ”王志忠最后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