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普京接班人争夺战尽管普京重新返回俄罗斯总统宝座才刚过一年，但俄罗斯政界和民间对于谁将是他接班人的讨论从他就任开始就没停止，且呈现愈演愈烈之势。 在刚刚结束的莫斯科市长选举中，顺利当选市长的索比亚宁再次被人们提及，这个宣称是“普京的人”被誉为不可忽视的接班人，而普京曾经的“亲密伙伴” ，现任总理梅德韦杰夫或者已经无望再任总统了。 尽管普京表示“不会有所谓的继承人，只会有总统职位候选人，我们的目标是确保总统通过民主选举产生” ，但大西洋月刊却表示，人们对普京继任人选讨论得越多，普京的力量就越被削弱，因为“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普京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普京了” 。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俄罗斯，莫斯科，在象征
2、着最高权力的克里姆林宫内，一场最高领导人继承人争夺战正在悄然展开，或者说从未远去。 在最近百年历史中，克里姆林宫的领导者对于继承人的问题，不仅思考还积极地试图掌控。确定继任者的原因是很明显的由于缺少确保权力顺利交接的制度、传统和政治文化，俄罗斯的统治者试图自己控制这个过程。 在勃列日涅夫后期，苏联高层试图积极提拔更年轻的干部，戈尔巴乔夫为了最终入住克里姆林宫亦经历了这样残酷的过程，即使是苏联解体后的叶利钦执政时期，他宿命般地将领导权力交给普京前，就曾“玩弄过”众多潜在的继任者。 现在权力“玩弄者”变成了普京，那么，普京和他的智囊团有考虑过普京下台之后的生活吗？曾任克里姆林宫政治顾问的政治分析家
3、帕夫洛夫斯基认为， “显而易见，普京正在考虑成立一个小组，从中挑选下一任总统。 ”帕夫洛夫斯基称：“目前的困难在于，普京还没有决定是在2018 年还是在 2024 年进行权力交接。如果是后者，那么肯定是有困难的。因为很难想象在 12 年里安全地管理继任者。这个小组成员一定会不断地进行更新。 ” 那么，如果普京确实有积极地考虑继任者的问题，谁可能在候选人名单上？ 可能不是现任总理梅德韦杰夫，他的政治资本已经遭到严重地损害，并且梅德韦杰夫也似乎越来越远离普京。政治分析家帕维尔称，梅德韦杰夫已经是“过去式” ，他的缺点尽人皆知。今年 1 月，梅德韦杰夫表示他可能会再次寻求竞选总统的言论就遭到了广泛的
4、嘲弄。 在刚刚过去的莫斯科市市长的选举中， “普京的人”索比亚宁顺利当选，这让人想起当年“叶利钦的人”卢日科夫取得的胜利。这自然是普京在政治上的胜利，另外因为这个职位的重要性，索比亚宁再次被媒体解读为“普京的新接班人” 。 莫斯科市政府是俄罗斯最大的综合性工业城市，它的经济影响举足轻重，它的市长无疑拥有雄厚的政治实力，莫斯科也是名副其实的“独立王国” 。 自从 2010 年 9 月担任莫斯科市市长开始，索比亚宁一直深受莫斯科市民的欢迎，并同克里姆林宫保持着良好的关系。据报道，普京认为索比亚宁很忠诚，但索比亚宁看起来也特意没有疏远反对派。政治分析家帕维尔称， “我认为普京有考虑索比亚宁，并已经把
5、索比亚宁纳入了未来的计划中。我认为，索比亚宁现在已经在普京的最终候选人名单上，而梅德韦杰夫不在其中” 。 当然在普京的继承人名单中，俄罗斯国防部长萧依古，前财政部部长库德林尽管同反对派关系密切，但仍然同普京走得很近也被视为取代梅德韦杰夫的候选人。 但所有这些人中，也许要高看索比亚宁一些，因为他担任的莫斯科市市长对于普京的意义远大于其他人选，也更符合普京的对于他继任者的要求“应该是一个不为媒体所熟悉的人” 。 权力“通天”的市长 一直以来，在俄罗斯以往一系列的政治事件中，首都莫斯科的政权掌握在谁手中，谁就可以影响大局。 索比亚宁担任莫斯科市市长还不足三年，但在他的前任卢日科夫的经营下，莫斯科市已
6、经可以算得上“独立王国” 。被誉为“叶利钦的人”的卢日科夫就曾为叶利钦政权的稳定立下汗马功劳。 在 19922010 年这 18 年期间，卢日科夫一直占据着这个重要职位，前总统叶利钦政治攀升的第一站是“莫斯科市委书记” ，正是在那个时期，卢日科夫从一个普通的中层干部被提拔上来。在 1990 年代的政治动荡中，卢日科夫坚定地站在叶利钦一边。 1991 年“819”事件中，苏共的保守派软禁戈尔巴乔夫，发动政变。叶利钦带头反抗，卢日科夫等莫斯科市政官员积极支持叶利钦，直到保守派失败。1993 年，以叶利钦为首的总统派和最高苏维埃发生冲突。已经是莫斯科市长的卢日科夫继续支持叶利钦，中断了议会派占据的白
7、宫的供水和供电，直到叶利钦取得胜利。 卢日科夫和中央的合作并非全方位的，在政治上与总统合作，但在其他方便，他对联邦政府不怎么买账，有的官员甚至将莫斯科称为“独立王国” ，在 1996 年俄罗斯总统大选前，叶利钦也开始对卢日科夫有所猜忌。 在 1998 年的政治风暴中，叶利钦连换了几任总理，卢日科夫垂涎此位并积极展开能力争夺此位。后来叶利钦的回忆中说， “卢日科夫的信使一直没有离开过克里姆林宫” 。叶利钦害怕卢日科夫架空自己，就选了当时名不见经传，但是极其忠诚的普京任新总理。 接下来，卢日科夫很快与普京建立新的关系，并将自己的政治派系与普京的派系合并成立了现在俄罗斯执政党统一俄罗斯党。为了遏制这
8、批老牌政治家，普京频繁调动地方领导人职位，并将地方领导人提名收归中央，这引起卢日科夫的不满，2010 年 9 月，在普京的授意下，时任俄罗斯总统梅德韦杰夫一纸命令解除了卢日科夫的市长职务，前总统办公厅主任、第一副总理索比亚宁接任，莫斯科局势才开始逐渐稳定。 在索比亚宁当任莫斯科市市长期间，索比亚宁对反对派示好，并允许其在莫斯科市中心凯旋广场上进行示威游行，而之前反对派只能在市内较偏远的地方进行活动。 后索比亚宁撤销数个涉嫌腐败的房地产项目，致力于解除交通堵塞，并在中央政府支持下将莫斯科州的一大片土地划给莫斯科市，使得莫斯科市的面积翻番，该市人口密度有望降至现在的一半。民调显示，近半年来莫斯科人
9、对市长的满意度升至 64%。 在短短三年时间内，在如此重要的位置上取得这样的支持率实属罕见。这也使得在 2012 年 6 月，俄罗斯地方领导人又重新由任命改为直选之后，索比亚宁依然决定提前进行选举。 现在索比亚宁稳稳坐牢当初“莫斯科沙皇”卢日科夫的位置，也成为“普京接班人”的热门人选。俄罗斯新闻报就指出，普京很有可能用索比亚宁替换掉现总理梅德韦杰夫，甚至将此次市长选举称为“普京潜在接班人的一次试镜” 。 普京是“绊脚石”？ 如果普京任命一个真正的重量级人物，那个人将不可避免地被当作“候任总统”来看待。但是也有可能这些普京潜在的继任者在未来只是次要人物正如谢尔盖、舒梅科、弗拉基米尔和鲍里斯涅姆佐
10、夫等都一度是叶利钦的继任者一样。但是，所有关于领导权继任的环节都不会因为普京认为是时候考虑此事而发生，而是因为精英阶层的其他人认为该这么做了。 即使是被看好的索比亚宁，他现在的作为只会被看作是普京政府自去年大选以来的又一场胜利，并让莫斯科积极掌握在自己手中。普京是否会像叶利钦对待卢日科夫那样防备索比亚宁，现在谈论还为时尚早。但让媒体一直热炒“是时候选一个接班人了” ，这样的思想对普京来说其实是很不利的。 正如纽约大学教授马克指出， “很难想象普京会积极地思考是时候我应该离开了，谁将会是我的继任者呢？这样的问题。事实上，是俄罗斯高层的其他人开始挑选或允许关于继任者的讨论，从而向普京发出一个信号他确实应该考虑这些事了，如果他不这么做，那么其他人将替他考虑这件事” 。 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这也就意味着俄高层有些人已经将普京视为了“绊脚石” 。 “这是一个信号人们认识到普京不再是原来的普京了。”马克说， “他的表现已经大不如前。这已经成为一个自我实现的预言：越多的人讨论继任者，普京就会变得越弱。 ” Fiona 根据大西洋月刊 纽约时报 华盛顿邮报等综合编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