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国际投资、国际贸易与我国创新能力的协整关系研究【摘 要】利用协整和 Grange 因果关系分析了国际投资、国际贸易与我国创新投入水平和产出能力的关系。研究发现，我国的进口贸易、出口贸易、外商直接投资、对外直接投资与研发支出、专利授权量都存在稳定的长期关系，但影响程度和方向不同。FDI 和 IM 对研发支出和专利授权量均存在着单向的促进作用；EX 促进了 R&D 支出的增长，却抑制了专利授权量的产出；ODI 和 R&D 互为因果关系，ODI 抑制了研发投入水平，但增加了创新产出能力。 【关键词】国际投资；国际贸易；R&D 投入；专利授权量；协整分析 中图分类号F403.6 【文献标识码】A 一
2、、相关理论综述 在国际竞争日益激烈的今天，技术进步和技术创新能力是衡量一国核心竞争力的重要标志和保持国际竞争优势的关键。在开放经济的背景下，一国技术进步和技术创新不仅仅依赖于本国的自主研发，还依赖于国际资源。国内外研究表明，出口贸易（阳小晓等， 2002； 李平等， 2010） 、进口贸易（方希桦等， 2004； 谢建国等， 2009） 、外商直接投资（潘文卿， 2003； 傅元海等， 2010） 和对外直接投资（白洁， 2009； 陈岩， 2011） 存在正的溢出效应，对母国的技术进步或技术创新具有重大影响。此外，李小平等（2006） 、倪海青等（2008）同时研究了进口贸易和出口贸易两者对
3、我国创新能力的影响；仇怡等（2012） 、吴2建军等（2013） 研究表明，对外直接投资和外商直接投资对我国技术进步和技术创新都有着明显的促进作用；王英等（2008）分析了外商直接投资、对外直接投资、进口贸易和出口贸易四种渠道溢出的国外资本对我国全要素生产率（TFP）的影响。从已有文献看，目前大多数研究主要是从进口贸易、出口贸易、外商直接投资和对外直接投资中的某一个或两个因素来探讨其与我国经济增长、技术进步的关系，而很少把这四种因素同时纳入一个分析框架，直接研究它们和技术创新投入产出的关系。本文在梳理诸多文献的基础上，将四个因素纳入一个研究框架，基于创新投入和产出的视角，利用协整分析和 Gra
4、nge 因果关系检验考察它们和我国技术创新能力的内在联系。 二、研究变量与数据选取 本文选取每年的外商直接投资（FDI） 、对外直接投资（ODI） 、货物进口总额（IM） 、货物出口总额（EX） 、R&D 支出和专利授权量为研究指标，以亿美元为单位，为了消除价格对实证结果的影响，本文用消费者价格指数对其原始数据进行平减，将当年的价格折算成以 1985 年为基年的不变价格，对所有的变量都取其自然对数，以降低时间序列中的异方差性而又不改变变量间的协整关系。 关于创新能力，经济学界一般用 R&D 经费和 R&D 人员数量来衡量创新投入，用专利数量来衡量创新产出水平。由于我国 R&D 人员的数据从19
5、92 年才开始统计，考虑到样本区间为 19852011 年，本文选取 R&D 经费支出来度量创新投入。专利数量包括专利申请量和授权量两个指标，但并非所有申请的专利都能达到国家技术标准要求，因此专利授权量更3能客观地反映出创新水平。R&D 经费和专利授权量 P 数据来源于历年中国科技统计年鉴 ；进口总额、出口总额和外商直接投资分别用IM、EX、FDI 表示，数据来源于历年中国统计年鉴 ；对外直接投资用ODI 表示，数据来源于2011 年度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 。 三、国际投资、国际贸易与我国创新能力的协整分析 （一）相关性分析 各个变量对数化后的变动趋势如图 1 所示。可见，各变量逐年均呈现
6、出上升的趋势，且上升趋势大致相同，这说明进口贸易、出口贸易、外商直接投资、对外直接投资与我国创新能力之间可能存在较强的相关关系。下面运用 ADF 检验，协整分析方法和 Grange 因果关系等计量方法对其间关系进行分析。 图 1 各变量取对数后的趋势图 （二）单位根检验 由于直接对非平稳的时间序列进行回归分析会造成伪回归，因此在对经济变量的时间序列进行回归分析之前，应首先进行平稳性检验，结果如表 1 所示： 从表 1 的结果可以看出，各变量的原序列在 5%的显著水平上都没有通过 ADF 检验，都是非平稳序列；而经过一阶差分后的数据都通过了平稳性检验，即为 I（1）单整序列。因此这些序列间可能存
7、在协整关系。 （三）协整检验 本文运用 E-G 两步检验法进行协整检验。构建以专利授权量 P 和 R&D经费支出为因变量，以进口贸易、出口贸易、外商直接投资和对外直接4投资为自变量的两个对数回归模型： 其中，括号内数字为 t 统计量的值，*、*、*分别表示在 1%和 5%显著水平。 从上面的实证结果看来， （3）式调整后的可决系数为 0.8408，表明模型的整体效果较好，但 DW 值仅为 1.0789，远远低于 2，这表明误差项存在正相关，参数的估计值尽管是无偏的，但却不是有效的，显著性检验失效。同样， （4）式的调整系数为 0.9821，表明模型的整体效果较好，但 DW 值仅为 0.8408
8、，表明显著性检验失败。为了消除误差项的自相关性，分别建立 ARMA（8，4）和 MA（1，5） ，其结果如下： 其中，括号内数字为 t 统计量的值，*、*分别表示在 1%和 5%显著水平。 比较（3）式和（5）式的结果以及（4）式和（6）式的结果，可以发现，调整后模型的可决系数分别为 0.9780 和 0.9880，拟合效果很好；DW 值分别提高到 1.5642 和 1.6732，表明不存在自相关关系。为了进一步验证模型的合理性，本文对回归方程的残差进行了平稳性检验，结果如下： 由表 2 可以知道，E1 和 E2 在 1%的检验水平上都拒绝了存在单位根的原假设，说明两个残差都为平稳序列。这表明
9、模型的设定是合理的，进口贸易、出口贸易、外商直接投资、对外直接投资与 R&D 支出和专利授权量之间存在稳定的长期关系。 （四）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 协整检验结果证明了我国专利的授权量 P 和 R&D 经费支出与进口贸易、出口贸易、外商直接投资、对外直接投资之间存在长期稳定的均衡5关系。但这种均衡关系是否存在因果关系，即是由 ODI、FDI、进口贸易和出口贸易的扩展引起我国创新能力的提高，还是由我国创新能力的提高引起 ODI、FDI、进口贸易和出口贸易的扩展，还有待验证。由表 3 的结果可知，ODI、FDI、EX 和 IM 的变化都是引起专利授权量 P 变化的格兰杰原因，但专利授权量 P 的变化都
10、不是 ODI、FDI、EX 和 IM 变化的格兰杰原因，即 ODI、FDI、EX、IM 与 P 之间仅存在单向的因果关系；FDI 的变化是引起 R&D 变化的 Grange 原因，R&D 的变化是引起 IM、EX 变化的Grange 原因，即 FDI、IM 和 EX 分别和 RD 存在单向的格兰杰因果关系，而 ODI 和 R&D 存在双向的格兰杰因果关系。 四、结论与启示 1.协整关系表明进口贸易、出口贸易、外商直接投资、对外直接投资与国内研发经费支出和专利授权量存在长期的稳定关系。根据实证结果可知，我国 ODI、FDI 和 IM 对专利授权量具有明显的促进作用，其中进口的贡献最大，进口每增加
11、 1%，创新产出就增加 4.79%；出口对专利授权量具有明显的抑制作用；FDI 和 EX 对我国研发支出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IM 对研发支出的促进作用不明显；ODI 对我国的研发支出具有抑制作用，但不显著。 2.对外直接投资和研发支出互为因果关系，而与专利授权量存在单向的因果关系。从协整分析中可以看出，对外直接投资抑制了我国研发经费的支出，但并不显著；相反，对外直接投资显著地促进了我国专利的产出水平。一方面，这反映了我国企业为了更加积极地“走出去” ，不断加大对外的资本投入，而忽略了本国研发的投入，即 ODI 对国内研发6支出产生了挤出效应。另一方面，ODI 对专利授权量的促进作用表明了我国企
12、业通过对外直接投资，接近发达国家先进技术研发中心，提高了创新产出能力。 3.外商直接投资和研发投入及专利授权量存在单向的因果关系，对创新的投入和产出都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协整关系表明 FDI 每增加1%，R&D 支出就增加 0.1669%，FDI 每增加 1%，专利授权量增加 1.266%。这说明了大量外资的流入，增加了我国的外汇储蓄，为研发支出提供了支持；同时，外资企业的进入加剧了行业的竞争，为了维持市场地位，内资企业不得不加大研发投入，提高自主创新能力。 4.进口贸易和出口贸易与研发支出和专利授权量均存在单向的因果关系。进口贸易同时促进了我国研发支出和专利产出；而出口贸易促进了我国研发投入
13、，却抑制了专利产出。这说明进出口贸易规模的扩大刺激了国内企业加大研发力度，提高了出口产品的国际竞争力。出口贸易对专利授权量有抑制作用，这可能是因为我国出口商品主要属于劳动密集型，技术含量较低，未能有效促进我国创新能力提高。根据进出口贸易对我国创新产出的不同作用，政府要注意调整好进出口贸易的结构，提高出口商品的技术含量，最大限度地利用进出口贸易所带来的技术外溢效应。 【参考文献】 【1】李平， 田朔. 出口贸易对技术创新影响的研究：水平溢出与垂直溢出基于动态面板数据模型的实证分析J.世界经济研究， 2010 （2）： 44-48. 7【2】范黎波， 宋志红. FDI 与中国技术创新能力的协整分析基于中国 1990-2005 年数据J. 国际贸易问题， 2008 （12）： 84-89. 【3】陈岩. 中国对外直接投资逆向技术溢出效应的实证研究： 基于吸收能力的分析视角J. 中国软科学， 2011 （10） ：61-72. 【4】仇怡， 吴建军. 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逆向技术外溢效应研究J. 国际贸易问题， 2012 （10）： 140-151. 【5】王英， 刘思峰. 国际技术外溢渠道的实证研究J. 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 2008 （4）： 153-161. （责任编辑：牟洪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