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從 珍珠港 教導學生-電影如何重塑歷史前言筆者是在一所連鎖式的私立學校任教，有五間分校，共學生約二千人，開辦課程由中四到中七，但以中五重讀生為主。在這學年本人負責教授高級程度會考歷史科的中六和中七各一班，及三班中五級世界歷史科。本校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同學在公開試中考取好成績重讀生就多給一次機會，故學校或校長的政策很明確，只要照會考和高考的內容任教和命題便可。基於學生的程度參差，有部份甚至是重讀時才轉修這一科，筆者特別希望從現有的資源中去解釋一些有指標性的歷史事件，好讓學生留下深刻的印象。而中六級亦有較充裕的時間，播放電影便是一個不錯的方式。本文嘗試寫下筆者播放電影珍珠港的經驗，並向學生指出
2、電影如何重塑或改寫歷史，好讓同學們可明白同一事件在不同人（角度）理解中會有不同的效果。當然這和考評局對會考歷史科和高考歷史科的宗旨和目標關係不太大，但培養學生的史觀有極其重要的幫助。2珍珠港事件的重要性在國內最新的世界歷史教案中，珍珠港事件被認為是認識第二次世界大戰和近代史的一大事件 1，佔了學生需要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學習中相當多的篇幅。其案例、教學目標和步驟如下：案例一：美軍珍珠港慘遭襲擊。案例二：走近珍珠港案例三：指出日本美化戰爭的行徑案例四：二戰中的英美關係。案例五：原子彈在廣島爆炸。案例六：和平來之不易，珍惜生命，珍惜和平-從通過觀看關於二戰的電影或紀錄片，如珍珠港 舒特拉的名單 雷霆救
3、兵 ，從戰爭的破壞性來談，珍惜和平。教學目標 ：通過電影和羅斯福的演講，把學生引入二戰 ，重溫歷史，反思戰爭，培養學生的歷史使命感。教學步驟 ：步驟一：課前準備電影錄影帶珍珠港和羅斯福國恥日的演講。步驟二：放映電影珍珠港或有關珍珠港事件的紀錄片。步驟三：請學生有感情地朗讀羅斯福國恥日的演講。步驟四：當學生逐漸被引入珍珠港事件這一特定的歷史事件情境後，請學生思考：假如你是一名生活在 1941 年的美國青年，會有何反映？步驟五：以我為主人公的文章，描述戰爭期間我的情感， 我的思考，我的抉擇。要求文章有歷史感，有深度，字數在 1000-2000 以內。可見珍珠港一戲在國內亦是不錯的教材。1 莊永敏(
4、國家課程標準制訂委員會核心成員)：高中世界近代史案例教學長沙：湖南人民出版社，2002 年3在學校教授電影如何重塑歷史因上學期十二月二十四日都要按正常時間上課關係，不論師生都節日氣氛都較濃厚，筆者安排了在中六級世史課播放並討論珍珠港一戲，由於共有連續五節課關係，所以時間比較充足。事實上那時候中六的課程進度大約是第一次世界大戰各國參戰之原因，及讓同學們從影片中明白到日本偷襲珍珠港的目的和情況。而經過這數堂課後希望同學們達到下列數項目的：(一) 教授：從影片中看美國政府的反應 (羅斯福總統的對日宣戰、四二年中杜立特上校空襲東京)(二) 討論：戰爭是否可以避免？美國在偷襲前的發現。(三) 討論：從影
5、片中所見個人力量或意志是否可以改變局勢。(四) 電影如何重塑歷史。現再將每項詳細述之。就 (一 ) 的部份而言， 珍珠港電影內整個歷史背景和日軍偷襲過程就是賣點，這套當年媲美鐵達尼號的史詩式愛情電影，主線是同是空軍戰機師兩男主角 Rafe 和Danny 和女主角 Evelyn (戰地護士) 的三角關係，當中並注入大量歷史人物和事件，指出在 1941 年末一般的美國民眾在太平洋上的生活。就全件事件而言，影片在首大半小時很清楚指出三十年代末，四十年代初的美國是燈紅酒綠、十里4洋場的不夜天，人們很快已經從經濟大衰退中復元過來，片中的主角仍在大城市中過著花花世界的生活。戰場乃在遙遠的歐洲，希特勒、猶太
6、人、日本軍國主義離美國本土很遠，令學生們很容易便進入第一次世界大戰美國的奉行外交孤立主義的情況，美國國會亦決意避免捲入歐戰，整個美國希望躲在兩大洋的堡壘後，保護自己。但同時亦願意冒險支持民主國家，美國人十分支持反侵略，如軍援歐洲和亞洲的中國，打一場正義但不屬於自己的戰爭 (主角之一就是自願參加英倫空戰遭納粹空軍擊落) 。再者，在日本進入太平洋戰爭方面而言，影片中亦有很詳盡說明有關為何日本要擴張其勢力範圍，及美國對大東亞共榮圈之威脅。與八十年代日美合拍那套虎！虎！虎！-偷襲珍珠港 2一樣，這影片對日美兩國並沒有特別的醜化及抹黑，相對地能中肯地將珍珠港事件前兩國的考慮展示出來，而有關愛情主線發展及
7、主角的經歷更能令同學們投入。筆者認為學生在這部份至少會明白幾種史實：（） 日本偷襲珍珠港的原因。（） 美國在兩次大戰間的孤立主義。（） 美國人對戰爭的價值如主角自願參加英倫空戰。另一方面，就第二項目的而言。日軍偷襲成功後，美政府十分錯愕和混亂，政府急忙對軸心國宣戰。筆者故特別強調美國加入第一和第二次世界大戰的背景是不同的。美國在 1917 年初加入第一次世界大戰，觸發點是英國郵輪露西坦尼亞號遭擊沉；而第二次世界大戰美國參戰原因乃珍珠港遭日軍偷襲。部分能力較差的學生很容易將兩者混淆，特別是閱讀資料題時都是有關沉船的圖片或2虎！虎！虎！是當時日軍偷襲時用的暗號，暗示偷襲成功。5內容。從此美國一下子
8、由一個大堡壘變成全世界一個最大的軍工廠，各項資源馬上投入。隨即羅斯福總統在國會發表著名演說，指日軍偷襲珍珠港是有預謀的，並假借和平談判來誤導美國，要求國會同意和日本進入戰爭狀況。同時把十二月七日定為國恥日，紀念當天日本的不宣而戰和被日軍偷襲時糊里糊塗去世的三千多人。在電影中，羅斯福演說內容雖少，但畫面插著美國大小城市、鄉鎮甚至在珍珠港軍人和護士的反應。大家都清楚要進入戰爭，影片特別強調日本的不仁導致美國站出來發動正義之戰、維持世界的秩序。筆者特別強調一個集體意識開始塑造出來，美國被不義的日本人拉進戰爭中，也強調外界誤以為美國將僱用中國和印度軍隊代打，而隨即見到美國本土各軍種開始動員準備對抗日本
9、。再者，影片亦很強調阿里桑那號沉船中數百條在船艙中即將淹沒的人命，（這亦是要同學明白到當時偷襲的一個殘酷結果）主角數人都有份參加救援工作惜無能為力，並顯示羅斯福總統亦親自過問此事，並指出日軍之兇殘。事實上觀眾都十分期望一個邪不能勝正的結局，羅斯福急忙召集幕僚開會，並指出需要反擊。故及後有四二年四月杜立特上校炸東京之事件。另一方面，有關偷襲為何成功及美國政府能否避免戰爭而言，這是值得討論的地方。筆者傾向叫學生去了解美國乃 miss chance (錯失了機會) 去防止一個本來可避免發生的危機。例如不論在虎！虎！虎！或珍珠港中都強調：美國的軍援政策一直以來都是先歐洲後亞洲的政策，把大量軍用物資都放
10、到援英抗德之戰線上，對太平洋戰區毫不謹慎，特別是日本的威脅。只有個別數個官員認為日本會攻擊美國在太平洋島嶼和軍事設施 (但不清楚在太平洋那部分) ，但他們的意見往往被忽視。此外在戰爭前夕，美國曾捕獲日本海軍的間碟小潛艦，同時亦把新近研製成功的雷達放在檀香山的山頂上，這兩者都是6防止慘劇發生的最好方式，但美國人沒有仔細採用。事實上兩套偷襲珍珠港之電影都不謀而合指出大家都清楚當時的美國人知道雷達探測到在數百公里外出現敵機，但當時當值的軍官認為是友機而不需要理會，結果鑄成大錯。筆者會強調人為的疏忽可能會改變歷史，我會說：如果當時值班的軍官仔細檢查雷達，或者發出偷襲警報，那麼日軍可偷襲不會成功，歷史很
11、可能會改寫試圖從一個較微觀角度教同學們去分析歷史的進程。同時亦強調此等事件跟中國在鴉片戰爭前後錯失現代化的機會一樣，機會一瞬即逝，要好好把握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就第四個目的而言， 珍珠港比上一套虎！虎！虎！更能從個人的角度刻劃個體對大時代的回應。例如按第二次世界大戰實錄指出空襲當日有數架美軍飛機升空反擊日軍，力量有限，卻擊落了數架敵機，不是任其敵人進侵 3 (珍珠港 花了不了篇幅描述軍方微弱的反抗力量，而兩個男主角就是其中兩架升空飛機) 。而根據史實重新描寫亞里桑那號上黑人廚子道需斯米勒( 當時有色人種在艦上只能做非戰鬥工作) 第一次使用機關鎗便擊落了數架日機，這部分亦是個人影響歷史的英雄。跟著
12、就是杜立特上校率軍空襲東京事宜，效果雖然不大，但憑著個人努力，將大型的轟炸機安放在航空武艦上益進攻日本本土，這行動在珍珠事件後是必須的，在士氣上、策略上都是很重要的，而杜立特上校扮演了相對重要角色。此外，最重要的就是羅斯福總統的行為對學生啟發。不論中五或中七生，3讀者文摘編：第二次世界大戰實錄(香港、讀者文摘、 1982) 頁 287先是要分辨課程範圍中兩個羅斯福總統並不容易，一個是大羅斯福負責調停日俄戰爭和召開 1907 年第二次海牙會議，另一個是小羅斯福，即是在三十年代行新政的人，及最後對日宣戰，亦是二戰時三巨頭之一。(在影片中他是跛腳的，需要在輪椅的，學生對這些印象較深) ，而這些場面給
13、同學的印象十分深刻，特別是他仿照真羅斯福總統的演說內容，指出年月日是國恥日，並對國會尋求對日宣戰時的號召，同時他在宣戰後與部長們的談話中，更力斥各軍首長們的保守政策，說到氣憤時更把義肢擲掉，推開僕人的扶持並憤力以單腿站起以示決心，及後更親自批准特襲東京的方案。最後，本人特意向學生們提出羅斯福做了十多年總統後，在大戰完結前已經病逝了，由副總統杜魯門繼任，冷戰亦和羅斯福沒關係了。可想而知，個人力量在每一刻的決策是可以改變歷史局勢，並鼓勵同學們要努力。最後一部份是有關歷史的重新演繹，這部份是最難向同學們解釋的地方，卻是最有趣和有用的，不曾看影評或虎！虎！虎！的同學會不明白當中之差別。狹義來看， 虎！
14、虎！虎！客觀地描述日軍如何準備偷襲，並以當天的事件平敘出來，指出日美衝突如何導致戰爭，並以美國向日宣戰告終 4。然而，可能因為要顧及反擊成功的結果，即所謂大團圓結局的關係。 珍珠港巧妙地將日本偷襲珍珠港重新包裝，把一九四二年四月中杜特立上校炸東京之事蹟合併為珍珠港事件中，並給予一個美麗的結局，事實上這是風馬牛不相及之東西。 5而在四二年中杜特立上校轟炸東京，空襲的結果是日本本土第一次受到敵人的空襲，所以日軍不得不從前線把一些戰機和高射炮召回防守，事實上戰略的意義不大，只是給日本一次心理上的打擊。影片中將此事併入珍珠港事件中，好像就成被偷襲、傷亡慘重，重新反擊的結果。4 虎！虎！虎！當中有一個著
15、名的說話：喚醒了一個龐大的帝國 ，並以此作結。在珍珠港中也有這個對白。5 在六十年代美國亦曾獨立拍攝有關空軍志願人員攻擊日本本土和支援中國的影片。8影片沒有提到的，杜特立上校當年因在各種巧合的因素下，美國得以偷襲東京成功之原因。例如當時美軍錯誤的國際日期換算、東京上空正進行第一次空防演習、遇到美艦的日本船隻並沒有報告上級、以及十數架飛機迷失方向以致從不同時間和方向進襲東京等，結果東京損失雖不大但令攻勢慢下來。羅斯福總統更笑言飛機來自神秘的香格里拉 。 6這些事件都令杜特立上校炸東京變得更精彩和驚險，而珍珠港卻沒有提及這般事情，令其成為偷襲珍珠港事件的一個結局而已。事實上美國在那事候已經經過了半
16、年時間的休整，並從歐洲調回部份資源，而日本亦沒有四一年尾的氣焰。其實影片中見到歷史不是不真確 ，只是將故事重新整理和重新表達罷了，事實上效果亦不同了。另一方面，歷史上轟炸東京各機師除了在中國降落之外，亦有部份被擊落或墜落，有部份卻飛到蘇聯遭扣留。筆者也特別強調那些到中國的美軍機師在當時連蔣介石亦不知情， 7但中國游擊隊和平民幫助了這些美國機師很多，結果日本人對很多中國農民實行報復性的屠殺 (這是影片中沒提及的)，可見那時候的中美關係是不錯的。小結毫無疑問， 珍珠港一片能較客觀地將六十多年前的事件表達出來，對不明所以的學生有較大的幫助。就筆者的經歷而言，中六級的同學在經講解後是有能力去了解這些方
17、法和轉換的。至少我亦曾聽說同學說：日本人偷襲很賤！ 趁人家未起床時進攻不夠光明正大。 等話，我想同學們會了解到前述假如你是一名6 讀者文摘編：第二次世界大戰實錄(香港、讀者文摘、 1982) 頁。7 讀者文摘編：第二次世界大戰實錄(香港、讀者文摘、 1982) 頁。9生活在 1941 年的美國青年，會有何反映？的內容，以及戰爭的殘酷。然而，筆者並不敢樂而忘返 ，為了應付公開試，事實上教師空間並不多，日後的課堂仍然要回到講授、筆記和測驗之內。10附：珍珠港故事大綱Rafe 和 Danny 從小就是相當要好的朋友，兩個人有相同的開飛機夢想。他們小時候曾經把Rafe 爸爸的飛機拿來開，被 Danny
18、 的爸爸教訓一頓，Danny 的爸爸叫 Danny 不要再和 Rafe 這個不識字的人在一起，要 Danny 和他一起回家 Danny 死命掙扎，而 Rafe 這時拿了一個大木棒，往Danny 爸爸的頭上敲下去，並疾聲罵 Danny 的爸爸是德國佬，Danny 的爸爸沒有回罵，他說他經歷過戰爭，他不希望大家再遭受這一切。而後，Danny 的爸爸就走了，而 Danny 卻回過頭向Rafe 說：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等到他們都長大了，還是繼續開飛機，但是技術卻比以前好非常多，他們倆人常常空中表演空中翻滾。雖然危險，但是的確很高竿，因為他們兩人都是非常優秀的飛官。此時，年輕氣盛的 Rafe 自願要到英
19、國對抗納粹黨，留下她的女友 Evelyn 在夏威夷，兩人雖然相隔遠地，但卻每天寫信來表達思念，一次攻擊中，Rafe 的飛機被敵軍的飛機打下，沉入深海中。 Danny和 Evelyn 接到這個消息，兩人都非常傷心，一個是自己的朋友，一個是自己的情人。之後，Evelyn 便避著 Danny 不見面，因為只要一見他，就會想起 Rafe。三個月後，兩人意外相見，相知相惜，便慢慢產生情愫，兩人便開始交往，過了不久，Evelyn 發現自己懷了身孕，而 Rafe 竟意外的在她面前出現。原來 Rafe 並沒有死，在他沉入海中，他盡力逃脫，最後被法國的漁船找到。Rafe 以為一切就像從前一樣，但他發現 Evel
20、yn 和 Danny 在一起時，非常的生氣，與他大打出手，為了不讓 Danny 擔心，所以 Evelyn 始終沒有把懷孕的事告訴 Danny。在這時，日本以籌畫已久的突擊計劃已經展開了。他們選在美軍最沒有防備的珍珠港進行突擊。日本在清晨便開始轟炸珍珠港，Danny 和 Rafe 暫時先把感情放一邊，搭上飛機，準備開始作戰。兩人憑著開飛機的實力，加上同伴的協助，成功的打退部份日本軍。但珍珠港已被摧殘的相當恐布。結果有將近 3000 人死亡，整個太平洋艦隊全數摧毀，這樣的舉動，激怒了美國。他們決定加入第二次世界大戰，給日本迎頭痛擊，Danny 和 Rafe 便自願加入這個危險的任務，並且積極展開訓練。在去日本的途中，因為時間及距離的關係，已沒有燃料回來。結果只好在中國降落，但是中國附近已被日本包圍，Rafe 為了要逃脫，就開槍殺了幾個日本兵，沒想到日本兵準備開槍殺掉 Rafe，Danny 卻在這時撲上前去，檔下所有子彈。當他命在危夕時，Rafe 告訴他他要當爸爸了，他不能死。但最後，Danny 還是死了。及後，中國兵趕到，他們也平安回到美國。當 Evelyn看到 Rafe 下飛機時，馬上笑開來，但是 Rafe 轉過身，一個覆著美國旗的大箱子抬了下來，Evelyn 並沒有看見 Danny，她的心沉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