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历史的教训（杜兰特 1968） 笔记导读通过提纲挈领的线条，它勾勒出历史与人类生活各方面的关系，说明了地理条件、经济状况、种族优劣、人类本性、宗教活动、社会主义、政府、战争、道德、盛衰定律、生物进化等在历史中所扮演的角色，并总结出历史留给人们的巨大精神遗产，体现了他们对人类历史的宏观总体思考。序与其说它是一本历史经验谈，不如说是对人类史的哲学思考，涉及史学本体论与客体论的一些基本问题。认识你自己1、犹豫历史的用处、启示、规律、意义什么是过去？1. 我们对于过去发生的认识，总是不完整的，很可能还是错误的。相互矛盾的证据；存有偏见的历史学家；爱国心或宗教偏见。 （猜测、偏见、私人偏好）2. 我们通
2、过从过去所得到的结论来推演未来，但是由于变化的加剧，导致这一行为会比过去任何时期都更有风险。机遇的因素（自由的因素）物质和人本身的活动运行。历史编纂不能算是一门科学。它只能算是一个行业、一门艺术和一种哲学一个搜集史实的行业，一门通过将混乱的材料有意义地排列起来的艺术，一种寻求预见性观点和启蒙作用的哲学。“当下乃为成事而拾掇的往昔，往昔尤为解惑而展开的当下。 ”杜兰特宗教改革就哲学而言，我们试图通过整体来了解部分。就“历史哲学”而言，我们又试图通过过去来了解现在。 （不可能实现的理想）总体性视野不过是一种错觉。我们必须从局部知识入手，而且必须暂时接受所有的可能性。人类可在相应的学科题目之下诸如天
3、文学、地质学、地理学、生物学、人类学、心理学、伦理学、宗教学、经济学、政治学以及战争学来探寻历史必须回答的问题：什么是人性，什么是人类行为的本质，以及人类的前途究竟会如何？2、历史与地球历史的二重性历史的第一个教训就是要学会谦逊。1. 历史受到地质条件的制约。地球表面所有的部分都处于不停流动的状态，人类在地球上迁徙流动。2. 气候对人类有所限制。地理好比是历史所在的子宫，哺育着历史，规范着历史。河流、湖泊、绿洲和海洋，吸引着移民定居于沿岸，因为水是生物和城镇的生命之源，并为运输和贸易提供廉价的航道。 （埃及-尼罗河；美索不达米亚-两河；印度-印度河、布拉马普特拉河、恒河；中国-长江、黄河）使附
4、近的土地变得肥沃。 （意大利-台伯河、亚诺河、波河；奥地利-多瑙河；德意志-易北河、莱茵河；法兰西-罗纳河、卢瓦尔河、塞纳河；约旦古城佩特拉、叙利亚古城巴尔米拉-沙漠绿洲）希腊人【前 480（萨拉米海战）- 1588（西班牙无敌舰队被击败） ，地中海的北部和南部海岸】哥伦布和达伽马（1492 前后，地理大发现）大西洋沿岸国家崛起飞机的发展将会再一次改变文明的格局。沿着河流和海洋的贸易路线将会越来越少。变革：制海权航空权由于技术的发展，地理因素的影响变小了。3、生物学与历史历史只是生物学的一个片段：人类的生命是陆地和海洋生命沧桑变化的一部分。生物学的法则同样也是历史的基本教训。进化过程的支配；弱
5、肉强食、适者生存法则的考验生物学给历史的第一个教训就是：生命即是竞争。竞争并不仅仅是交易的生命，而是生命的交易。文明人通过法律的正当程序相互利用。合作是竞争的工具或手段。个体；群体；国家。战争即是一个国家觅食的方式。战争促成国家间的合作，只是因为战争是竞争的最终极形式。生物学给历史的第二个教训是：生命即是选择。我们生来就是不自由不平等的。不平等不仅是自然的和先天的（生理和心理上的遗传因素，群体的习俗和传统；健康和体力，心智和性格品质） ，而且还随着文明的复杂化而增长（遗传社会和人为；经济发展社会功能、能力、价值） 。“自然”偏爱差异性，因为那是选择和进化的物质基础。自由和平等是永恒的不共戴天的
6、仇人。生物学给历史的第三个教训是：生命必须繁衍。如果人类的繁衍过快从而使食物变得短缺，大自然有三个办法使其恢复平衡：饥荒、瘟疫和战争。1798 马尔萨斯人口论（驳斥）十九世纪农业的发展及避孕技术的进步：食物供给与人口增长率同步前行，不断提高的生活水准也延缓了结婚年龄，降低了家庭规模。节育；改变人口结构；经济上和政治上的权利。4、种族与历史1853-1855 约瑟夫阿瑟戈尔诺人类种族的不平等：（自然环境的优越条件、制度） ；人种：一个文明的退化，是基因、血统或种族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凡是具有强悍风格的民族和个人，都有种族意识，并且本能地不愿同自己族群之外的人通婚。1899 休斯顿 斯图尔特张伯伦十
7、九世纪的基础1916 麦迪逊 格兰特即将逝去的伟大种族种族理论的缺陷：中国人：公元前 2000 年-现在；玛雅、阿兹特克和印加文明：建筑；印度南部达罗毗荼人：建筑家和诗人；马德拉斯、马都拉和特里奇诺波利：庙宇；高棉人：塔形神龛（吴哥窟） 。历史就是个色盲，任何肤色的人，都可能发展出一种文明（只要环境适宜） 。白种人范围内：闪米特人的文明；犹太人传播古兰经 ；巴格达到科尔多瓦白人世界（565-1095 年）埃及、希腊和罗马的古代文明，毫无疑问是地理上的机遇与经济、政治发展相结合的产物，而不是由于种族的原因，况且这些文明中的绝大部分都有来自东方的渊源。希腊的艺术和字母；希腊文化（“迈锡尼”文化，公
8、园前 20 世纪-公元前 11 世纪） ；希腊文明古罗马文明西欧文明南北美洲文明南方人创造文明，北方人就征服它、毁灭它、借鉴它、传播它：这是对历史的一个简要概括。种族在历史中扮演的角色，与其说是创造性的，还不如说是准备性的。种族融合当一个新的人种形成时，它的文化表现是独特的，它构成了一种新的文明新的外貌、性格、语言、文学、宗教、伦理和艺术。不是种族塑造了文明，而是文明塑造了民族：地理、经济和政治环境造就了文化，而文化又创造了人类形态。从长远来看，这些传统或种族类型的差异性，是由于环境的影响造成的。“种族的”偏见，有着种族起源上的某些根据，但它们可能主要由于后天文化（如语言、衣着、兴趣、道德或宗
9、教）而产生。医治种族偏见：普及教育。文明是合作的产物。5、性格与历史社会的基础，不在于人的理想，而在于人性。人性的构成可以改写国家的构成。人性的构成是什么？人性是人类最基本的倾向（本能）和情感。“性格元素表”：描述人性6 个积极的和 6 个消极的本能：保护个人、家庭、群体以及种族。大多数人具备两套本能（心境或环境不同） ，积极或消极的倾向占主导地位。每个本能所形成的习惯又都伴随着各种情绪。就已知的历史来说，人类的行为并未发生多大的改变。有史以来，人的演化一直是社会性的而不是生物性的。经济、政治、智力和伦理道德的革新；通过模仿、习俗和教育的力量高等生物的发展，需要有为实验和创新提供条件的能力演进
10、和突变中的社会能动关系。社会进化，是习惯与创新相互作用的过程。具有开创精神的个人“伟人” 、 “英雄” 、 “天才”是因为塑造历史的力量而赢得他的地位。他是在他那个时代、他那片土地上成长起来的，他既是历史事件的执行人和代言人，又是其产物和象征。既是无数原因的结果，也会产生无穷无尽的影响。（“性格元素表” ）模仿与创新是相互对立的，但是在实际的历史进程中，二者又是合作相依的。模仿的多数；创新的少数；原创性的个人历史大体上是由求新的少数人之间的冲突造成的。智力是历史中的一种重要力量，但是也可以成为分裂与破坏的力量。保守派；激进派。 （根须深厚比枝叶繁茂更加重要）新的观念应该被听取，因为少数新观念可
11、能有用。但新观念必须经过异议、反对以及轻蔑的研磨，这也是对的。6、道德与历史道德是社会规则（就像法律是强制性的行为规范一样） ，充当社会告诫者的角色，借以劝诫其成员和团体，在行为上要和社会的秩序、安全和发展相一致。例子：散居在基督教世界的犹太人（道德准则保证连续性以及内部和平）道德规则是易变的道德规范的普遍性道德规范之所以不同，乃是因为它们不断调整自身去适应历史和环境的条件。经济史分为三个阶段狩猎期、农业期和工业期。一个阶段的道德规则将会在下一个阶段发生改变。（不安全感是贪婪之母。 ）新的制度要求新的美德，同时把一些旧的美德视为罪恶。罪恶在每一个时代都曾蓬勃发展。通常所记载的历史（“悔罪的记录
12、” ）与日常生活的历史大不相同，历史学家记录了那些特殊的事件，因为它是有趣的，因为它是特殊的。历史的慈善馈赠，几乎和战场与监狱的暴行一样多。因此，我们不能有把握地说，我们这个时代的道德松弛是衰败的先兆，还是已失去了农业社会基础的道德规范，向着仍在由我们的工业文明融铸为社会秩序和常规的道德规范痛苦而可喜的转变。同时，历史使我们相信，文明的衰败是十分从容不迫的。纪律性恢复；部分的自由随整体的安全而起落；个人主义减少。很多道德上的自由也挺好。7、宗教与历史宗教在每一块土地、每一个时代，都发挥着似乎不可或缺的作用。超自然的安慰；存在的意义和尊严；超自然希望。起初，宗教似乎与道德没有任何联系。恐惧那些隐
13、藏在大地、河流、海洋、树木、风和天空中的力量（自然） 。宗教通过祭祀、供奉、咒语以及祈祷，成为了抚慰以及崇拜这些力量的手段。只有当牧师利用这些恐惧和仪式来支持道德和法律时，宗教才成为维持或者对抗一个国家至关重要的力量。宗教告诉人们，当地的道德和法律条规都是神祇授意的。 （恐惧宗教神）一些持反对观点的人，怀疑宗教是否曾提升过道德，因为即使是在宗教统治的年代，不道德行为依然猖獗。（没有宗教）因为蛮族入侵、战乱、经济萧条和政治混乱所催生出的道德失衡，可能更加严重。（罗马天主教会）努力减少奴役、家庭矛盾和民族纷争，延长停火与和平的时代；用正规的法院审判取代了决斗或神裁断案；减轻了罗马或蛮族法律规定的酷
14、刑，并广泛地扩展了慈善的范围和组织。尽管教会为国家效力，但它声称自己高于所有国家之上，正如道德也必须高于权力一样。（道德法典；精神上的支配权；道德上的超级国家）（宗教信仰的危机）在民族主义、怀疑主义和脆弱人性的攻击下支离破碎。犯偏执、腐败、巧取豪夺的罪过；利用教皇制度作为她（政府；法兰西的财富和权利不断壮大）的政治工具；自甘堕落，编造各种圣徒故事，伪造圣迹圣物，杜撰令人难以置信的奇迹；教会上下越来越把精力用于促进其正统地位，而不是用于促进社会道德；煽动了 16 世纪法国的诸次宗教战争，以及 17 世纪的德国三十年战争。在宗教和哲学之间，没有任何和解的余地。历史是否支持对上帝的信仰呢？“上帝”
15、；自然那富有创造性的活力；智慧和仁慈的、至高无上的存在（否定）人类历史从根本上说，仍然是一个个人和群体中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过程。可以说是盲目，也可以说是公正的宿命；它的偶然性或随机性的景象，被我们主观地赋予了秩序、荣耀、美丽或者崇高的品质。琐罗亚斯德教或摩尼教那样的二元论：一个善良的神灵和一个邪恶的神灵彼此争斗。保证：善良的神灵最终一定会获得胜利。历史没有为此提供任何保证。自然和历史并不认同我们的善恶观念，它们把那些存活下来的适者当作“美” ，而把那些失败者和被淘汰者看作“恶” 。（科学的发展）人类在浩瀚宇宙中是微不足道的。1543 哥白尼 1611 约翰多恩：地球已经成了世界的“郊区”
16、， “新理念使得一切都受到怀疑”弗朗西斯培根：“科学是已经被解放了的现代人类的宗教。 ”（“上帝死了” ）因素：科学和历史知识的传播；新教改革（捍卫私人的判断权） ；众多的新教教派和相互冲突的神学理论，它们既都诉诸圣经 ，也求助于理性；对圣经更高级的注疏，揭示了神奇的经书不过是凡人不完美的作品；英国的自然神论运动，把宗教降低到一种对和自然难以区分的上帝的模糊信仰；所谓的事实依据其实类同于继承而来的教义；新教揭穿了天主教的奇迹，自然神论揭穿了圣经的奇迹，一般人揭穿了宗教史中的一些欺诈、宗教审判不公及大屠杀事件；工业取代了农业，搅乱了人们原来对生命轮回和成长奥秘的信念；怀疑学派；泛神论哲学家；法国
17、启蒙运动；法国大革命；现代战争；科学技术令人敬畏的胜利。基督教内部：许多基督徒形成了一种道德意识，使他们再也无法忍受传统神学中报复心很重的上帝。地狱的观念在教育思想中消失；视威斯敏斯特信条为羞辱；被米开朗琪罗的绘画震惊；基督教伦理的发展，也慢慢地侵蚀了基督教神学。用世俗制度取代基督教是工业革命的最高峰和最关键的结果。 （政府；法律；教育；大学；爱国主义、资本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宣传；宗教节日；戏院）基督教正在走向古希腊宗教衰落的老路，古希腊宗教的衰亡就是紧随智者和希腊启蒙运动发生的。天主教得以生存的原因：它勾起了人们的幻想、希望和情感；它的神话安慰穷人的生活，并照亮了他们的希望；以及因禁止堕胎而导
18、致的高生育率，使它的信徒逐步收回了因宗教改革而失去的地盘。失去了知识阶层的依附（世俗教育、文学） ；得到了两种人的皈依（1. 对理性的不确定性感到苦恼；2. 希望借助教会之力，来压制内部的混乱，以及抵制共产主义的浪潮） 。宗教具有多次生命，有复活的传统。清教主义和异教主义，即情感和欲望的压抑与表达，在历史上相互作用，交互出现。宗教和异教主义盛行之时，就是法律很无力，而需要道德承担起维护社会秩序重担的时候。怀疑主义和异教主义（其他因素是一样的）挺进时，就是法律权威兴起之时；（政府）听任教会、家庭、道德衰落。宗教对道德而言是必需品？自然的伦理力量太过脆弱，以至于不能抵抗那些潜藏在文明之中、展现在我
19、们的梦境、犯罪行为与战争中的野蛮？法国、美国和其他一些国家，已经使他们的政府脱离了教会，但是他们仍然需要宗教在维护社会秩序方面给予帮助。（少数共产主义国家）在很大程度上归功于人们暂时将共产主义当成了人民的宗教，它取代了教会，成为了安慰与希望的供应者。“只要有贫穷，就会有神灵。 ”8、经济与历史卡尔马克思：历史是运行中的经济个体、群体、阶级及国家为了食物、能源、材料和经济实力所开展的竞争。政治体制、宗教机构、文化创造，都植根于经济现实之中。（工业革命）用经济学的眼光来解读历史；杰出的人物是果，而不是因。经济的解释能阐明很多历史现象：帕特农神庙（提洛同盟的钱） ；意大利、维吉尔、贺拉斯（埃及艳后克
20、娄巴特拉女王的埃及国库） ；十字军东征（贸易通道） ；文艺复兴（美第奇家族的银行） ；丢勒（纽伦堡的贸易和工业） ；法国大革命（中产阶级） 。群众运动中非经济诱因所起的作用：宗教的狂热；民族的情绪；暴民的自取灭亡；（政治权力、军事力量） 。领导者的动机（经济，结果：群众的情绪；政治权力、军事力量） 。军事上的胜利换来了政治上的统治地位，并带来了经济的控制权。经济分析教诲每一个经济体系或早或晚都要依赖于某种形式的利润动机，以此来唤起个人和团体的生产积极性。（一般）人的价值是根据他们的生产能力来判断的战争时期是个例外，在那个时候，人的排名会依据他们的破坏能力而定。这些能力多数都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
21、。周期：（能力集中财富集中（集中度视道德和法律允许的经济自由程度而定；专制主义：延缓；民主政体：加速）生理、精神、经济上的差距集中程度达到临界点；不稳定的平衡（穷人数量；富人能力） ；危险局势。应对方式：或者是通过立法，用和平的手段重新分配财富；或者是通过革命，用暴力的手段强行分配贫困。雅典：梭伦的改革；罗马：长达百年之久的贫民和贵族之间的战争；宗教改革；法国大革命；美国：（1933-1952；1960-1965）追随梭伦的和平方法。结论财富集中是自然的和不可避免的，可以借助暴力的或者是和平的部分再分配而得到周期性的缓解。所有的经济史都是这个社会有机体缓慢的心脏跳动，财富的集中和强制再分配，便
22、是它巨大的收缩与扩张运动。9、社会主义与历史社会主义反对资本主义的斗争，是财富集中与财富分散历史乐章的一部分。资本家的历史职能为什么历史上对产业垄断、价格操纵、交易诈骗和不义之财的弊端充满着抗议和反对的声音？社会主义者的改革实验：苏美尔（约公元前 2100 年） ；巴比伦（约公元前 1750 年）：汉谟拉比法典；埃及托勒密王朝（公元前 343 年-公元前 30 年） ；罗马戴克里先皇帝（284-305 年在位） （战时经济管制；中世纪的农奴制） ；在其他因素相同的情况下，内部的自由和外部的危险是成反比例的；汉武帝（公元前 145 年- 公元前 87 年） ；王莽（8-23 年） ；王安石（10
23、68-1085 年） （税赋过高；每户一丁的募兵制；官场腐败） ；印加人（13 世纪-1533 年；秘鲁）：立足于普遍的信仰；耶稣会士、印第安人（约 1620-1750 年；乌拉圭河两岸） ；德国新教改革：托马斯闵采尔；汉斯胡特；莱顿的约翰；“平等派” （克伦威尔）：社会主义运动；卡尔马克思和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在 1848 年发表共产党宣言 ，成为这次运动的大宪章，而 1867 年到 1895 年他们所发表的资本论 ，则等于是这次运动的圣经 。为什么现代社会主义首先在俄国诞生？俄国革命采取了共产主义的形式，是因为新政府内受混乱的挑战，外受他国的攻击。 （战时经济）如果黑格尔的正题、反题、合题公式
24、应用于历史，工业革命是正题，资本主义对抗社会主义是反题，那么下一个状态就应是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合题。对资本主义的恐惧，迫使社会主义不断扩大自由；而对社会主义的恐惧，则迫使资本主义不断增加平等。10、政府与历史在一个社会里，个人的自由是需要某些行为规范约束的，所以约束是自由的基本条件政府的首要工作：建立秩序。权力当然要集中于中央，因为如果这种力量遭到分割、削弱或者分散，它就无法行之有效。君主制（兴盛和持续时间）似乎是最自然的政府体制，因为它的权威适用于群体；民主制一直是其中的插曲。罗马：保持统一的统治；收养制度这个制度因为继承而引发的战争带给人类的灾难，和它的连续性和“正统性”带来的好处一样多
25、。世袭制：愚昧、奢侈、裙带关系、不负责任和奢靡之风。寡头政治由少数人来统治（类比“财富集中” ）贵族政治；神权政治；民主政治多数人统治是不自然的（不符合民享民有民治的民主制特征） ，因为多数人是不能够被有效地组织起来参与统一的具体行动的，但是少数人却可以做到这一点。贵族政治贵族制度不仅是治国理政技能的摇篮，也是教养、礼仪、规范、品味的储藏和传播工具。贵族鼓励、支持并且控制艺术，但是他们很少能够创造艺术。现代的贵族中产生了无所用心而又浅薄的享乐主义。民主政治历史会替革命辩护吗？有些时候，就像 1917 年的俄国，顽固腐朽的制度似乎需要暴力去瓦解。 （路德：天主教会；查尔斯詹姆斯福克斯：法国大革命
26、） （法国大革命）但大部分时候，由革命所达到的效果，很明显不通过革命而通过经济发展的持续推动也能实现。 （伊拉斯谟；埃德蒙伯克） （美国；19 世纪的英国）与过去断然决裂，会导致狂热的行为，接踵而至的可能是突然的横祸和毁灭。个人的明智，来自于他记忆的连续性，团体的明智则需要其传统的延续。唯一真正的革命，是对心灵的启蒙和个性的提升；唯一真正的解放，是个人的解放；唯一真正的革命者，是哲学家和圣人。按照民主一词的严格定义，它只存在于现代，而且大部分内容都是存在于法国大革命之后。美国：男性公民的选举权（奥德鲁杰克逊） ；成人（包括女性）投票权（19 世纪初） ；古代阿提卡：享有投票权的公民很少（寡头派
27、他们是拥有土地的贵族和上层资产阶级，和民主派包括小地主和小商人，以及已经降为从事体力劳动但享有选举权的公民） ；寡头派和民主派之间一直冲突不断。柏拉图借苏格拉底之口谴责了雅典民主政治的胜利：民主已经成为阶级暴力引发的混乱，它使文化颓废，使道德堕落。柏拉图把政治演进归纳为君主政治、贵族政治、民主政治和独裁政治相继出现的过程。 （雅典、罗马）雅典（公元前 347 年）：这个时候的财富乃是商业资财，而不再是土地；“拜金狂” ；穷人计划通过立法、税收和改革的方式，来掠夺富人的财富；而富人为了保护自己的财富，也组织在一起共同对抗穷人。罗马：政治寡头（公元前三世纪到公元前二世纪）贵族（敌对）派系专制、独裁
28、。美国的民主政治则有着更深厚的根基：1. 盎格鲁撒克逊的法律就一直保护了公民不受国家的侵犯；新教徒则开拓了宗教和精神自由；（殖民地居民；土著中产阶级）2. 大量无主土地，法律条文稀少；（人们拥有自己耕种的土地，在自然的限制内控制着自己的生存处境，政治自由有其经济上的基础；他们的人格和个性都扎根于土地。 ）3. 一个管理最少的政府，非常有利于释放个人主义的能量；4. 农村的孤立促进了个人自由，两面环海的保护，使得国家的孤立促进了自由和安全。这些形式上的条件，很多已经消失了：个人的孤立；个体的独立性；自由无主的土地；一切事物都被套上了锁链；经济的自由（由于非人力所能控制的经济发展的结果，也可以说是
29、由于人性）加剧财富、责任、政治权利的集中民主：需要最大限度地普及聪明才智。民主政治对当前艺术的堕落（艺术的极端表现五颜六色毫无意义的涂鸦，破布烂纸的拼贴，怪诞刺耳的音乐）有没有责任呢？民主政治对这些颓废的作品是有责任的，但也只是意味着，民主政治未能发展出欣赏标准和品位，去替代过去贵族采用的标准和品位，它将艺术家的想象力和个人主义限制在一定界线之内，使之可以理解交流，为生活带来启迪，以合乎逻辑的顺序和连贯的整体使各部分保持和谐。民主：害处较少而优点较多；给人民带来的热情、友善；给了人们思想、科学、事业以自由；推倒了特权和阶级的城墙，在每一代人中，它从各个阶层和地位的人中选拔出一些出类拔萃的人物民
30、主政治目前专注于发展教育和公共健康。如果教育机会平等能够建立起来，民主政治将会是真实和公平的。虽然人们不能做到生而平等，但是教育和机会的获得会让他们越来越接近平等。民权不是去从政和行使权力，而是他们有选择每一种生活方式的权利。这种权利不是来自上帝或自然的恩赐，而是每个人都应该拥有的特权，它有益于群体。民主政治的潜在危机：战争；种族或阶级斗争；自由经济不能像其创造财富那样有效地分配财富；尚武的政府。11、历史与战争战争现在是竞争和人类物种自然选择的最终形式。战争或冲突是万物之父，是各种观念、发明、制度和国家强有力的来源。和平只是一种不稳定的平衡，只能靠公认的霸权或势力均衡来维持。战争的原因与个人之间竞争的原因完全一样：贪婪、争强好胜、骄傲，以及对食物、土地、资源、燃料与霸主地位的欲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