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本科毕业论文（20届）丁韪良在宁波十年传教活动述评所在学院专业班级人文教育学生姓名学号指导教师职称完成日期年月2目录中文摘要错误未定义书签。英文摘要错误未定义书签。一、丁韪良来宁波传教的背景3（一）美国长老会初传宁波3（二）丁韪良其人4二、丁韪良在宁波传教十年间的活动5（一）来宁波初期的活动51、学习语言52、宁波土语的拉丁化6（二）传教活动的深入教育、译书、著书71、开设洋学堂72、宗教书籍的翻译83、天道溯原8（三）传教活动的扩大丁韪良在太平天国、第二次鸦片战争中的活动101、丁韪良与太平天国运动102、丁韪良与第二次鸦片战争12三、对丁韪良在宁波十年传教活动的评价13（一）以灵活的传教方
2、式扩展传教阶层131、传教方法的灵活性132、传教对象阶层的扩展13（二）客观上促进中西文化交流14参考文献15致谢错误未定义书签。1【摘要】丁韪良（WILLIAMALEXANDERPARSONSMARTIN，18271916），是近代来华的美国长老会传教士。本文通过对他在宁波十年的传教活动，包括布道、译书、著书、教学等方面的研究，阐述了他的传教特点和影响，论证了他主观上宣扬“中国基督教化”，客观上为中西文化交流做出的贡献。【关键词】丁韪良；宁波；传教活动；述评2【ABSTRACT】WILLIAMALEXANDERPARSONSMARTIN,18271916,AMEMBEROFAMERICAN
3、PRESBYTERIANMISSIONWHOCAMETOCHINAINMODERNTIMESTHROUGHTORESEARCHINTOHISMISSIONARYACTIVITIESINNINGBOTENYEARS,INCLUDINGSERMON,TRANSLATION,AUTHORINGBOOKS,TEACHINGANDSOON,THISARTICLEEXPOUNDSTHECHARACTERISTICSANDINFLUENCEOFHISMISSIONARYACTIVITIESDEMONSTRATETHATWILLIAMALEXANDERPARSONSMARTINSUBJECTIVELYPUBL
4、ICIZED“CHRISTIANIZEDCHINA“,OBJECTIVELYFORCULTURALEXCHANGEBETWEENCONTRIBUTION【KEYWORDS】WILLIAMALEXANDERPARSONSMARTINNINGBOMISSIONARYACTIVITIESCOMMENTARY3引言丁韪良作为近代来华传教士，是中西文化交流中的重要人物。但国内外对丁韪良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他的西学东渐，他在同文馆的活动，或是关注他对中国文化的影响性上，却少有人专门、独立地研究丁韪良早期在宁波十年传教的活动，即使有涉及也是简要叙述带过。而笔者认为这十年对于丁韪良的一生是比较重要的，宁波时期他为
5、传教所做的活动，以及这些活动反过来对他的影响，无论是思想上还是行为上都是巨大的。同时也有助于加深我们对19世纪末20世纪初传教士来华情况，及由此产生的对近代中国所带来的影响的理解。本文以丁韪良在宁波十年的传教活动，包括布道、译书、著书、教学等方面为研究对象，分析他的传教特点和影响，客观地叙述他为中西文化交流所做的贡献，也不回避他主观上宣扬“中国基督教化”的目的。一、丁韪良来宁波传教的背景（一）美国长老会初传宁波此时的宁波由于1842年南京条约的签订，已经作为通商口岸开放，成为早期资本主义对华扩张和基督教会活动的重要地点。但值得注意的是，南京条约虽然确定了西方在华的一系列政治经济特权，但是对于传
6、教问题并没有做出任何规定。英国只是通过条约为传教士提供庇护，并未取得传教和习教的合法权利。也就是说，虽然传教士可以在通商口岸进行各种活动，但从法律角度看，他们是非法的。直到1844年7月3号，中美双方签订望厦条约，美国才为本国的侨民取得了习教权。其中条约的第17、18条的规定“设立医馆、礼拜堂及殡葬之处”，使美国人能在通商口岸信奉上帝、举行宗教仪式，这是近代以来西方列强在宗教问题上最早获得的条约权利。美国长老会于1817年建立传教会，1837年在纽约成立国外传道部，以“走向全世界，田力长老会传教士麦嘉缔研究D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9年李育民近代中外关系与政治M中华书局，2006，第68页
7、4把福音传给每个人”为口号，以“进入中国”为主要目标。1838年美国长老会第一次派遣传教士到新加坡，1842年起派遣传教士陆续进入澳门、广州、厦门、宁波和上海等地。麦嘉缔（DBMACCARTEE）于1844年6月20日首先到达宁波进行传教，他是第一个来宁波的美国长老会传教士，此后又有柯理（RICHARDCOLE）、娄理华（WALTERLOWRIE）、克陛存（WILLIAMCULBERTSON）等人前来。考虑到美国长老会在华传教士在澳门会议上的决定“占领宁波作为我们国外传道部在中国的主要总堂，即主要的布道会”，1845年5月长老会宁波教会正式成立，由七位成员组成，这是中国大陆建立的第一个基督教新
8、教教会。为了更好地宣扬基督教义，宁波长老会在江北岸设立了两所男女寄宿学校，设立了街头讲道所、印刷所、施药房等。虽然传教士们付出的努力很多，但事实上收获微小，前来加入的教徒并不多。而宁波的地理位置，使其在作为通商口岸开放后，成为教会渗入中国内陆的一个跳板，它是美国长老会在华活动的主要据点。所以长老会外国传道部决定改派丁韪良来宁波是有一定依据可循的。（二）丁韪良其人丁韪良（WILLIAMALEXANDERPARSONSMARTIN）1827年4月10日出生于美国印第安纳州利沃尼亚的一个基督教世家，其英文名源于两位传教士英雄。他字德三，号冠西，其“韪良”是WILLIAM的音译，而“丁”则是MARTI
9、N后半部分的发音。16岁时他与兄长孟丁元一起进入布卢明顿的印第安纳大学，后前往新奥尔巴尼神学院学习。期间，他曾经在是否成为一名传教士的问题上有过动摇，但家庭氛围和学校教育的影响最终促使他回到传教这条路上来。无论是其父威廉马丁（WILLIAMMARTIN）在印第安纳边疆的宗教开拓的成功，还是年少时长姐对非洲冒险经历的描述，都激起了丁韪良想要在一片新天地中传播基督教的渴望。他曾说“鸦片战争中英国大炮的轰鸣激起我将中国作为传教地的兴趣”。毕业时丁韪良主动申请到中国或日本传教，并最终被美国长老会委派到中国传教。1850年4月10日，丁韪良携妻子，与兄嫂以及其他传教士乘船从波士顿出发，在经过了RESPE
10、ER，PRESBYTERIANFOREIGNMISSIONS（1901），P1114王维俭丁韪良在宁波十年宗教活动述评J浙江学刊，1987（3）第99页“冠西”系恭亲王奕所送，具体时间不详；“德三”是丁韪良在同文馆时期著书时所喜用，王文兵从丁韪良的三要录中推测其意为知主、知人、知耶稣。参见王文兵丁韪良与中国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8，第2页MARTIN，WAPTHEAWAKENINGOFCHINAMPUBLISHERPROJECTGUTENBERG，2005，P1555134天的海上航行后正式抵达中国香港，他们在广州、澳门停留几天后，在5月7号登上“澳门号”三桅帆船，经过厦门、福州，
11、6月26日到达宁波，开始了长达十年的宁波生活。1851年2月至5月，丁韪良在宁波南门内外创办两所走读学校。1854年出版天道溯原。1858年在天津条约谈判期间，他为美国公使列威廉（WILLIAMBREED）担任谈判修约的官话翻译员。1859年受雇于美国新公使华若翰，他在英法联军与满清政府就大沽口军事冲突的外交谈判中担任翻译。1860年1月31日，他携家眷离开宁波回美国休假。1862年返回中国后，他又担任过同文馆总教习、京师大学堂西学总教习、湖北济美学堂总教习、湖北仕学院的讲友。同时翻译、写作了大量书籍，包括万国公法、格物入门、富国策和觉醒中的中国等，自称“在国际法领域内，除此之外还没有什么著作
12、被译成这两个国家的文字”。丁韪良一生中大部分时光是在中国度过的，他在华六十二年间（中途有四年离开）向中国宣传基督教教义、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知识的同时，也在向国外介绍中国的文学、历史地理和宗教。1916年12月17日，丁韪良因病在北京去世，享年89岁。二、丁韪良在宁波传教十年间的活动（一）来宁波初期的活动1、学习语言到达宁波后，丁韪良满怀热情地想要开展他的传教事业，不过他立刻就遇上了任何一位来华传教士都会苦闷的问题语言。虽然早前，丁韪良在其父的教育下学习过希腊语和希伯来语，但毕竟是两码事。因此丁韪良的首要任务就是学习中文，先从宁波方言学起。他曾先后聘请包括路介臣在内的两位宁波当地人轮番上课，使自
13、己沉浸在宁波方言的氛围里，“几天以后，迷雾开始消散，而我们随后的学习进展从一个使人厌倦的任务变成了令人兴奋的消遣。”三个月后，他就基本可以听懂老师的话，接着开始学习书面语，从传教小册子和故事王文兵丁韪良与中国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8，第3页傅德元丁韪良万国公法翻译蓝本及意图新探J2008（1）第45页，指出万国公法的翻译蓝本是惠顿国际法原理1855年美国波士顿出版的英文第六版MARTIN，WAPACYCLEOFCATHYORCHINASOUTHANDNORTHWITHPERSONALREMINISCENCESMNEWYORKFLEMINGHREVELL，1896，P235236丁韪
14、良著沈弘等译花甲忆记M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第160页COVELLRWAPMARTINPIONEEROFPROGRESSINCHINAMTEXASCHRISTIANUNIVERSITYPRESS，1978，P13丁韪良著沈弘等译花甲忆记M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第27页6书开始，然后在五年内通读了构成中国文化基础的九部主要的著作，即四书五经。初到宁波时，丁韪良是借住在长老会成员克陛存（WILLIAMCULBERTSON）家中（后者不久迁往上海），此处位于宁波老城外的河岸边，地理位置虽佳，但与老城里的中国居民相隔离。丁韪良认为搬到老城有利于增进与当地人的融合交流，方便当地人了解传教
15、士，吸引群众入会，在他的坚持下，长老会同意他搬到城里正在兴建的大教堂旁的小屋居住。此后，丁韪良开始和当地官绅接触，或有其他外省人来拜访，这使他认识到光学方言是不够的，“幸遇宁波人曹子鱼者，生长于西安，官话土话，无不熟悉，吾之获益于彼者良多”。到1854年，丁韪良已经比较熟练地掌握宁波方言和北方官话，这为他的传教及其他活动奠定了良好的基础。2、宁波土语的拉丁化在学习宁波方言时，丁韪良发现宁波话只有口语，无法用文字来表达，而汉字是一种表意文字，语音的音值很不确定，为此他还举例一个居住在福州的英国朋友在学了一两个月汉语后，某日早晨让他的厨子去买18颗“YANGMI”“杨梅”，而厨子回来时气喘吁吁地挑
16、着一担羊尾巴这种既大又肥的羊尾巴被视为珍馐佳肴，一面还表示歉意，因为他在街上跑了大半天也只找到12条羊尾巴。为此，丁韪良把德语中的，或者说是欧洲语言中的元音作为基础，加上其他一些变音符号，编出来一套音标，用来复制口语。并且在1851年1月他发明了用拉丁字母注音的方式学习宁波土语的方法。这套方法使丁韪良学习汉语的速度大大提高，“学习汉语六个月之后，我第一次试着用汉语来布道又过了六个月，我已经有了相当大的词汇量在汉语学习满一年半以后，我撰写了第一首、也是我最好的一首赞美诗”。同年7月初，丁韪良提出在长老会开设的男女寄宿学校中推广这套方法，理由是以科学和西方文学来充实和培养学生心灵，这只需会口语就够
17、了；同时能增加妇女的识字能力，促进她们对圣经的真正理解。此时在长老会内部是存在不同声音的，以麦嘉缔为代表，认为中国人只要勤奋就能学好繁体字系统，就能通过认字学好口语，又举了土语拉丁化在新加坡实验失败的案例。虽然如此，但到1852秋的宁波长老年会上还是通过动议，批准使用这丁韪良著沈弘等译花甲忆记M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第31页王文兵丁韪良与中国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8，第33页丁韪良著沈弘等译花甲忆记M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第28页丁韪良著沈弘等译花甲忆记M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第29页王文兵丁韪良与中国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8，第39页丁韪良著沈
18、弘等译花甲忆记M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第31页7种方法，每天教授两小时。在1854年的长老年会上，又通过决议让拉丁化的新土语文本成为教育体系的中心，而中文仅仅只在较聪明的学生中使用。虽然丁韪良自认为宣传这套方法是为了能够更好地传播基督教文明，传教士兰金也认为这是“基督教化的字母”，但事实上，丁韪良把在中国非基督徒中推广拉丁化拼音体系的前景看得太过美好。后来在麦嘉缔的抗议说明中曾提到，只有两名中国成年人学会这个方法，而九成的女仆都不会用，这一实验结果转变了美国长老会传道部的态度。丁韪良却在回忆录里，把其他人反对用拼音字母记录口语的理由之一，说成是它往往影响传教士们对古书的研究。即使在18
19、54年7月寄给纽约国外传道部的信中丁韪良已经认识到希望的落空，可在晚年时仍旧存有一丝希冀。虽然宁波土话拉丁化的成效不大，但出于宗教目的，在向下层中国人推广的活动中，还是产生了一定的正面影响，对20世纪初中国人在语言方面的改革发展有导向作用。（二）传教活动的深入教育、译书、著书丁韪良在中国“传道设学”的方式最早是受到家庭的影响。丁韪良的父亲认为“基督教与教育应在社会的发展中携手并进”。他的学校为印第安纳边疆成功地培育出宗教领袖，有助于丁韪良后来在中国将教育作为传教工作的主要部分的理念。同时，丁韪良在青年时代到印第安纳大学、新奥尔巴尼神学院的学习经历和在路易斯维尔的一所长老会教区学校的从教体验也使
20、得他将基督教信仰与西方世俗科学相结合，这也可以从1849年5月他题为“物理科学之于传教士的用处”的毕业演说中窥见一二。早期来华新教传教士也传播西学，如马礼逊学堂开设算术、代数、几何、天文、地理等课程，差会对于这种非宗教活动是比较宽容的。1、开设洋学堂在丁韪良到宁波之前，长老会就已经建立了两所男女寄宿学校，进行中英文双语教学。1851年2月，丁韪良在离住处不远的宁波南门外开设了一所日校，同年5月，在南门内又开设了另一所日校。两所学校各约20名学生。同年9月，迫于当地民众的反对，他关闭了其中一所日校。在教育过程中，基督教与世俗文明间的内在关系第一次为他所强调，他说“文CHINALETTERS，IV
21、，NINGPO，MCCARTEETOBOARD，24，OCT5，1854QUOTEDFROMCOVELL，P64COVELLRWAPMARTINPIONEEROFPROGRESSINCHINAMTEXASCHRISTIANUNIVERSITYPRESS，1978丁韪良著沈弘等译花甲忆记M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第31页COVELLRWAPMARTINPIONEEROFPROGRESSINCHINAMTEXASCHRISTIANUNIVERSITYPRESS，1978，P9王文兵丁韪良与中国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8，第29页8明的第一次跳动来自于福音的引人，（文明的）未来进步的
22、每一个阶梯都可以被视作是福音影响的标志”。他认为教科书使人们“与其在最好的异教下生活不如在最坏阶段的基督教下生活。一旦异教含有真正宗教的大部分原则，这种差距就会缩小”。为此在学堂教育中，除了使用郭士腊（KFAGUTZLAFF）等传教士撰写的书籍以外，丁韪良自己也编写了几部有关地理方面的教科书。如1852年刊印的DILISHUELINVAENKOHKWUKYINGZTIYIUTINKONGTSING，共四册，185页；1853年出版关于地球图和地理知识回答的DIGYIUDUNGDATSIUDIDUPENGKOH,PENGSANG,PENGFU,SAENFOHDIDU,WAYIU,SINGKYIN
23、GDIDU,LINDILIVENGTHEDIMINGTSIAOYINGWAENTSLIAHATLASANDGEOGRAPHICALCATECHISM，共十页。1854年时他还写了算术书籍SONFAHKAETONG，共63页。以科学辅助传教不是丁韪良首创的，然而随着中国大门被打开，差会对这些非宗教活动的态度有所转变，包括传教士传播科学，进行教育活动，甚至是进行医疗活动以及编撰向西方介绍中国情况的非宗教性期刊书籍等工作都受到质疑。因为差会派遣传教士的根本性目的是宣传基督教，而不是传播西学，在差会眼中，某些传教士的这些行为已经偏离了这传播福音的宗旨。2、宗教书籍的翻译出于布道需要，丁韪良用文言文和罗
24、马字母拼音的宁波话翻译、撰写了许多宗教宣传材料。1853年丁韪良担任翻译约翰福音和马太福音；1854年编写天道溯原；1857年用宁波土语翻译出版了赞美诗的大部分；1858年撰写三要录、喻道传和保罗垂训；1859年编写公会政治、福音道理灵经问答；1860年撰写救世要论等。这一时期的丁韪良按照西方学者柯文对新教传教士的划分方法应当“属灵”。可事实上，有研究学者发现中国国家图书馆藏有美国北长老会档案的微缩胶卷，其中有丁韪良信件大约120封，主要是他在1850至1868年隶属教会时所写。这些信件提供了丁韪良在宁波和北京活动的新资料，包含了他提倡以科学辅助传教的思想和一些细节活动。3、天道溯原王文兵丁韪
25、良与中国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8，第38页邸笑飞丁韪良早期科学活动及科学辅教观基于长老会档案的分析J自然辩证法通讯，2009（1）第67页邸笑飞丁韪良早期科学活动及科学辅教观基于长老会档案的分析J自然辩证法通讯，2009（1）第66页91854年，“由于感到需要有一本为基督教教义辩护或提供证据的论著”，丁韪良开始动手写天道溯原，其内容和形式是源自他的观点和他与听众的讨论，是清末民初流传最广、影响最大的一部阐释基督教教义的著作。此书的版本很多，原为文言文，1854年在宁波初版，书分三卷，上卷六章，中卷七章，下卷九章，共77页，有序言两篇。1858年出第二版，上卷增加“五行”一章，下卷
26、增加“三位一体”一章，共91页，其中保留四明企真子即范蓉埭所作的序，另一篇序改换由唐傅中所写。1860年出第三版，共118页。以上提到的都是在宁波出版的。到1912年，已有用中文、日文和朝鲜文出版的大约有30至40版。各个版本之间稍有差异。天道溯原本身也成为新来华传教士语言培训的必读书籍之一，甚至一度成为中国巡游牧师的试读期必修课程。天道溯原能取得较大影响的原因除了一些教会学校把此书作为培养基督教教徒的材料外，最主要的还是本书中所包含的思想内容。丁韪良在书中一开始就借用儒家“道之大原出于天”（语出中庸）的说法，把基督教的“道”和中国自然神学中的“天”联系在一起，接着又偷换概念，把“天”解释为基
27、督教的“神”、“上帝”、“父”，使人产生错觉，即“天道”就是基督教。天道溯原的上卷从建立在西方近代科学基础上的自然神学的角度，分别以日月星辰、五行、生物、灵魂等论证上帝存在的“真实性”。特别是前三章的形式安排借鉴了佩里的自然神学。天道溯原的中卷属于基督教启示神学，主要内容是以基督教圣经教义本身的证据来证明基督教的合理性。其前两卷的中心意思是“天地、人物皆证天上有造物之主”，而下卷主要讨论基督教圣经的基本信条和教义，可供布道问答时用。丁韪良在天道溯原中的创造性在于他成功地将基督教的内容融入了当时在中国占支配地位的话语形式，以此来减少传播福音时的压力。如上文提到的“天”与“道”的关系，以及直接把一
28、些儒家经典的话引用进来。同时在内容上，丁韪良也企图把基督教的教义解释得更加适应中国传统文化。这种借中国话以及中国原有的自然神学来论证和表达基督教教义的方法，使得本书能够取得比较大的影响。除此之外，丁韪良用文言文书写天道溯原，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他传教对象阶层的改变，因为当时中国的士大夫阶层普遍使用此种书面语言，而通过这种方法，他希望能将基督教宣传到上层人士中去。丁韪良著沈弘等译花甲忆记M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第41页王文兵丁韪良与中国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8，第47页王文兵丁韪良与中国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8，第4960页10（三）传教活动的扩大丁韪良在太平天国、
29、第二次鸦片战争中的活动虽然丁韪良和其他传教士做了努力，但事实上加入基督教的教徒并不是很多。在宁波长老会的报告中提到，至1860年为止仅有教徒151名，其中16名被雇为卖基督教善本的小贩、教师和解经者，其中3人是牧师。长老会建立的两所男女寄宿学校还在，宁波市中心还剩一所日校。这与赫德早年日记中附带的自创小说中的情节类似“他们真正、真诚的信徒的数目不确定也许很小，而且在被认为是信徒的人中，可能有一些属于那样一类人，他们之所以被吸引来信奉任何信仰，或侍奉任何人，只是出于谋生的指望。传教士到底做了什么好事，无法肯定。他们无疑教导了几个人关于真正的上帝的知识，而且他们的教育可能使几个人停止了许多普通中国
30、人进行的错误崇拜，同时避免了许多信仰或崇拜异教神邸时才有的举动。”因此可以看作是对当时宁波传教实际情况的描述。如此缓慢的推进过程，使得许多传教士寄希望于上帝，希望上帝以某种神秘力量帮助他们迅速打开中国的大门，很多传教士因此都卷入了强迫中国打开大门的这一过程，丁韪良也不例外。1、丁韪良与太平天国运动1851年金田起义，以洪秀全为天王的太平天国运动爆发。到1853年，已占领作为旧国都的南京，改名天京。“然而当人们得知这些起义者是基督教徒时不仅仅是为了夺取帝国，而且是对中国的异教主义发动圣战他们便激动不已传教士们则讨论起它对于传播基督教信仰可能会产生的意义”。同样的，这一事件在宁波长老会中也展开激烈
31、的讨论。最持乐观看法的克陛存，在前往南京与起义军亲自接触时淡化了热情；兰金和倪维思持适度乐观的态度，觉得太平天国对迷信思想的破坏会让中国人转而信仰福音；怀牧师（JOSEPHWIGHT）保持中立，认为太平天国好不到哪去；麦嘉缔则是不相信起义运动能够取得胜利；而丁韪良“决心亲眼看一下被太平军占领的南京”。此行之前，持反对意见的麦嘉缔指出，起义者不加区别的屠杀政策与基督教精神相对立，传教士不应卷入反对一个反对国家主权的起义，应等待时机。同时美国驻华专员马沙利（HUMPHREYMARSHALL）也不断强调1848年8月通过的国会法案“（美国在华侨民）针对中国政府的谋杀、起义或叛乱，或者是有意于颠覆中国
32、政府将是极大的罪过，可处以死刑”。尽管如此还是没能阻止丁韪良前往南京的脚丁韪良著沈弘等译花甲忆记M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第86页COVELLRWAPMARTINPIONEEROFPROGRESSINCHINAMTEXASCHRISTIANUNIVERSITYPRESS，1978，P8211步。为了避开马沙利的警戒线，1853年6月，丁韪良选择一个雷阵雨天从吴淞口登船出发，但由于清军的阻挠和海盗的骚扰，最终未能接近镇江，而是中途返回了上海。事实上这件事情也没能瞒过被马沙利和长老会的外国传道部，长老会的外国传道部告诫传教士要观望在目前冲突的状态下，传教士访问起义者的营地是不成熟的。这样做必
33、定会表现出与他们中的哪一方在一起传教士在外表和实际上保持严格的中立是目前最聪明的做法。而丁韪良后来也是承认自己的莽撞的，因为当时的情况的确很危险，“假如他们不嫌麻烦地搜查一下的话，也许会在我身上找到一个危险的文件这就是我主动提出为叛军首领服务的一封信。”此后一直到1864年太平天国运动失败，丁韪良一直是在替太平天国辩护的。从1856年4月到1857年6月他曾连续四次致信前美国驻华高级专员、时任美国总检察长的顾盛（CALEBCUSHING），强烈呼吁列强支持太平天国并保持中立。第一封信阐述他对太平天国的看法，认为“他们绝非一群乌合之众，而是一个组织相当良好的实体，不屈不挠地展示出勃勃生机”，断言
34、清政府会倒台并列举了四点理由；第二封信的立足点放在为太平天国辩护上，试图把太平天国说成是基督教的兄弟，认为太平天国表达的基督教信仰或许不真实，但比“缺乏宗教原则，绝对与福音对立的”道教和儒教要好，还试图消除外商对太平天国的担虑。到1857年夏，丁韪良的另两封信中又表现出他的态度变化从鼓吹对对立双方都不支持的消极中立到鼓吹两方都要支持的积极的中立。这四封信在北华捷报上发表后，丁韪良认为“这些信札改变了舆论的走向，并且推延了干涉的日期”。丁韪良一直不认同所谓传教士对太平天国的支持伤害了基督教在华的事业，这可以从他1906年写觉醒中的中国时仍然为之辩护里看出，但其1910年出版的中文自传花甲忆记里对
35、太平天国的态度发生了巨大改变，“太平天国首领的愚昧无知应对其惨败负主要责任”。而前后看法反差如此之大，可能是随着他的一生都在不断发展变化，其本人对事物的看法也改变了。丁韪良在太平天国运动中虽未直接参与，但通过他主张利用太平天国来实现“中国的基督教化”，鼓吹“分裂和征服是用来轰倒东方闭关壁垒的策略”以及他为太平天国写信辩护的行为，能看到在宣扬基督教活动中隐藏的殖民主义现世利益。王文兵丁韪良与中国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8，第63页丁韪良著沈弘等译花甲忆记M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第87页丁韪良著沈弘等译花甲忆记M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第89页王维俭丁韪良在宁波十年宗教活动
36、述评J浙江学刊，1987（3）第102页122、丁韪良与第二次鸦片战争太平天国运动最终也没能成为传教士眼中上帝展示的“神秘力量”，丁韪良也在不断地寻找建立“基督教王朝”的方法，而挑起第二次鸦片战争借口的“亚罗号”事件，毫无意外地成为丁韪良眼中另一个的“上帝的行为”。与在太平天国运动中的行为相比，这次丁韪良是亲自参与到了侵略中国的第二次鸦片战争中去。传教士参与美国政府的政治和外交活动的现象并不少见，如伯驾、裨治文以及卫三畏。而丁韪良多年来不时地为美国驻宁波领事裨列利茶士威林充当免费翻译，所以当他申请随同美国公使列威廉（WILLIAMBREED）北上担任谈判修约的官话翻译员时，很快得到同意与支持，
37、同行的还有一位年轻的宁波画家。1858年4月2日出发，4月中旬抵达大沽口后，丁韪良先是应列威廉的要求翻译一份美国总统给咸丰皇帝的信，而后因谈判的直隶总督谭延襄所带来的皇上上谕未能满足列威廉的要求，会谈推迟，期间丁韪良充当联络员。5月12日丁韪良与卫三畏上岸送信，并为后者翻译北方话。17日，列威廉在原来提出的要求得到满足后，让“明尼苏达”号舰长杜磐（DUPONT）上岸送美国总统的信，丁韪良负责安排会面。18日，丁韪良参与本次会面。19日，他们已经就大部分条款达成一致意见，却临时得知第二天上午将攻击炮台，不得不以天色已晚为借口离开。20日10时，英法军队首先开炮，攻占大沽炮台后一小时，丁韪良随美军
38、一连军官上岸巡视战场，看到场面惨烈，士兵到处收拾战利品“最有趣的是两尊铜炮和一套丝绸卷轴”。之后他随列威廉坐俄国汽船“美利坚”号进入天津，下榻在河边盐商家里。期间丁韪良还参与了对桂良公馆的搜查。丁韪良在这次的修约谈判中最为得意的是和卫三畏一起把宗教宽容加入进中美天津条约。原来第29条有关宗教宽容这条双方是很难达成一致的，直到1858年6月8号要签约的早晨，卫三畏告诉丁韪良他想出了一种让中方接受条款的措辞形式，丁韪良建议他立刻前往桂良住处面呈。同日晚，中美双方正式签订中美天津条约。丁韪良认为自己在条约中加入宗教宽容条款的事件里起了很大的作用，为此还批判过列威廉，因为列威廉声称功劳是他的。而事实上
39、，功劳最大的应该是卫三畏，丁韪良顶多只能算是观点相同，并起到一定辅助作用而已。一年后（1859）的换约过程中，丁韪良也是随行担任翻译，但此行没有什么收获，8月王文兵丁韪良与中国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8，第73页丁韪良著沈弘等译花甲忆记M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第109页丁韪良著沈弘等译花甲忆记M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第111页王文兵丁韪良与中国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8，第76页1318日他就随美国新使华若翰一行离开天津，22日回到上海。1860年1月31日，他携家眷离开宁波回美国休假。至此，丁韪良在宁波十年的传教活动也结束了。虽然丁韪良本人认为利用“武力手
40、段”来传播福音并不为过。但并不能转变他在这次侵略战争中扮演不光彩角色的事实。三、对丁韪良在宁波十年传教活动的评价（一）以灵活的传教方式扩展传教阶层1、传教方法的灵活性为了让当地百姓更易于接受基督教，丁韪良在他的传教方法上是持一种开放的、灵活性的态度。首先表现在他对GOD一词的汉译，圣经版本的选择，基督教“三位一体”概念上的诠释等问题上的立场。在传教士进行基督教文献、宣传册及土话翻译时，对GOD一词的汉译之争由来已久，这个争议同样在宁波持续了几个月。丁韪良请求长老会允许他在天道溯原里既能用“上帝”也能用“神”，对此他还进行了辩解，但这份请求最终被执行委员会否决了。1854年丁韪良与兰金创办的神学
41、班以圣经的注解为主课，关于采用何种圣经译本，丁韪良是主张应该简明扼要，不以教派为限，保留传教士在这个问题上一定的自由裁量权，却被指责只看重译本的形式典雅而忽视精确性和忠实原文。此外，丁韪良在神学观点上特别是对“三位一体”的解释也不是很传统。丁韪良在这些问题上的态度显然是为了照顾中国下层群众对基督教的接受，但麦嘉缔对此是完全持反对意见的。其次，这阶段丁韪良在传教方法上的灵活性和适应性还体现在天道溯原里。书中用中国话语的形式，表达了与中国主流文化适应和整合的内容，以及“补儒”“超儒”的观点，都体现了他与中国信徒的交流互动。还有，以科学辅助传教的思想虽非丁韪良所创，但这的确也是吸引群众前来听道的一个
42、方法，即在学习科学知识的同时，将基督教教义渗透到日常学习中。此外，丁韪良在到宁波初期的迁居，以期融入当地人的举动也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灵活性。2、传教对象阶层的扩展丁韪良在宁波十年，从1850到1860年，通过各种各样灵活的传教方法，使这期间他的王文兵丁韪良与中国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8，第83页王文兵丁韪良与中国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8，第42页14传教对象的阶层有所扩展。与丁韪良有往来的中国人从下层知识分子或普通百姓，逐渐地向士大夫官僚阶层扩大。例如曹子渔，又名曹景荣，宁波人，生长在西安，曾任丁韪良的官话老师，后来成为基督教信徒。第二次鸦片战争期间他短暂随丁韪良进京。
43、在宁波时他还在美华书馆襄事，后随迁至上海，后跟随丁韪良正式进入北京传教，曾多次在教会新报、中西闻见录及及万国公报上发表宗教寓言类文章，受到肯定。但从丁韪良英文回忆中他爱喝酒并酒后惹是生非，及曾痛打学生的行为可以看出他的品德素质并不高，应该属于下层知识分子。而丁韪良在1858、1859年随美国使团两次北上时，接触到几个清政府的官员，以崇纶、崇厚为代表，两人原为谭延襄助理，后来成为总署成员，勉强可以算是官僚士大夫阶层。还有1860年免费用私家船送丁韪良由宁波到上海的张斯桂，他曾入曾国藩幕，后任驻日副使，是真正的官僚士大夫。除此以外，丁韪良还曾利用北上与文人官员接触的机会散发天道溯原，前面提到过，用
44、文言文书写的天道溯原，从基督教与儒家学说不相矛盾的立场出发，以“补儒”或“超儒”的思想在一定程度上吸引了士大夫阶层，也表明了他希望将基督教宣传到上层人士中去的意愿。（二）客观上促进中西文化交流丁韪良的宁波土语拉丁化活动，和其他传教士一样，首先是出于宣传福音的想法，希望通过这一体系让中国各地说不同方言的或者不识字的人尽可能够快地接受基督教。在一定程度上，这个行为对此后丁韪良翻译宗教书籍、编写教科书是有很大帮助的，也刺激了中国语言领域的改革，是后来汉语拼音方案出现的先导。但就当时而言，学会并且能够使用这一方法的人是很少的，完全达不到丁韪良原先预期的效果。通过教育来传道的做法，使教育的教学目的和课程
45、内容都与传统的中国教育制度不相符，而且丁韪良所办的其中一所日校不到一年就关闭了，但我们也不能因此完全否定学校对于西学的传播作用。学校上课的教材除宗教书籍外，还存在不少算术、代数、几何、天文、地理等课程，学生可以从中接触到西方先进的科学文化知识。关于丁韪良的天道溯原，其实是中西文化结合的结果。其采用中国话语形式介绍基督教，加入“补儒”“超儒”观点的方法的确使这本宣传基督教思想的书籍更加地切合中国的实际情况。在中西文化的冲突与融合中，人们因为接受作为异教文化载体的基督教，常被认为是“离经叛道”的现象并不少见，而天道溯原所解释的基督教与儒家学说不相矛盾MARTIN，WAPACYCLEOFCATHYO
46、RCHINASOUTHANDNORTHWITHPERSONALREMINISCENCESMNEWYORKFLEMINGHREVELL，1896，P23723815这点减轻了中国教徒的压力。当然书中对佛道两家的贬抑，自恃“基督教文明”的优越感的表现还是遭到了中国传统文化的抵制和排斥。从整体来看，丁韪良在宁波期间所做的一系列工作，虽然不能在短期内迅速改变中国人对基督教的态度，但对当地人还是产生了一定影响的，同时也为他再次来华及推动中西文化交流奠定了基础。当然，作为传教士出于宣扬“福音”的责任感，丁韪良是极度渴望“基督教王朝”出现的，即使是“通过武力强迫旧的王朝把门开得更大一些”，以实现“中国的基督
47、教化”。参考文献【1】王文兵丁韪良与中国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8【2】丁韪良著沈弘等译花甲忆记M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3】丁韪良著沈弘译中国觉醒M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10【4】丁韪良天道溯原M天津公园印书处，民国2年（1913）【5】傅德元丁韪良万国公法翻译蓝本及意图新探J2008（1）【6】傅德元丁韪良研究述评19172008J汉江论坛，2008（3）【7】王维俭丁韪良在宁波十年宗教活动述评J浙江学刊，1987（3）【8】王美秀丁韪良的中国宗教观J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5（2）【9】王立新美国传教士与晚清中国现代化M天津人民出版社，1997【10】赵志辉丁韪
48、良与近代中西文化交流J东南文化，1994（4）【11】鲍明鑑基督教长老会浙江宁绍中会七十年略史M上海商务印书馆，民国十六年COVELLRWAPMARTINPIONEEROFPROGRESSINCHINAMTEXASCHRISTIANUNIVERSITYPRESS，1978，P72169月【12】林治平丁韪良的生平与志事M商务印书馆，1975【13】顾长声传教士与近代中国M上海人民出版社，1991【14】顾长声从马礼逊到司徒雷登来华新教传教士评传M上海书店出版社，2005【15】曹刚华，张美华清末传教士丁韪良早期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理解读天道溯源札记J历史教学问题，2005（6）【16】李育民近代中外关系与政治M中华书局，2006【17】邸笑飞丁韪良早期科学活动及科学辅教观基于长老会档案的分析J自然辩证法通讯，2009（1）【18】田力长老会传教士麦嘉缔研究D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9年【19】龚缨晏浙江早期基督教史M杭州出版社，2010【20】MARTIN，WAPACYCLEOFCATHYORCHINASOUTHANDNORTHWITHPERSONALREMINISCENCESMNEWYORKFLEMINGHREVELL，1896【21】MARTIN，WAPTHEAWAKENINGOFCHINAMPUBLISHERPR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