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1 毕业论文文献综述 汉语言文学 从潘金莲到田小娥：审视 男权视角 的盲区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现代小说白鹿原横空出世，成为了当代文坛不可多得的扛鼎之作。小说主要写男人与革命，但其中有位叫田小娥的女性也颇受人关注。她是白鹿原上的第一“婊子”，有人直接称她为现代“潘金莲”；也有相当读者同情和喜爱这个可怜的角色。评论家是如何看待白鹿原中的田小娥和水浒传里的潘金莲此类遭遇的荡妇形象的呢？学术界对男性作家的异性书写又有怎样的褒贬呢？本文就此课题做了部分研究与整理。 一 学者仇爱丽认为，水浒戏中的女性形 象，无论是贤妇还是淫妇，都是以不同方式对女性的歪曲和压抑，反映了父权制下男性中心主义根深蒂固对女性的
2、歧视和贬抑，男性对女性的文学虐待或文本骚扰。作者塑造正面形象试图潜移默化规范女性行为准则的同时，往往会设置几个反面人物作为血的教训，通过安排这些淫妇悲惨的下场恐吓现实中的女性。 1而实际上这类具有自我觉醒意识的叛逆女性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亮点与光彩。 对于水浒传，当代学者崔莹认为，表现上像潘金莲、潘巧云、阎婆惜此类与人通奸的下作女人着实该杀，但事实上她们有着自己的悲哀。她们有着正常女性对爱情与性的追求，比起 那些谨遵“三从四德”，对丈夫惟命是从的女性，她们不仅不应该被唾骂，而且是应该给予肯定的。 2而对作者的评价，崔莹认为施耐庵运用了现实主义的手法描绘了她们真是而痛苦的感情生活，是残酷的现实社会不
3、容这些违背礼教的叛徒而导致她们必然的悲剧结局。 另外有学者唐萍、严锐也发现，在封建社会，“女人祸水论”占主导市场， 3施耐庵从骨子里就是鄙视女性的，在他观念的支配下，此类妖媚而放荡的女性都难逃厄运，作者对她们的口诛笔伐简直趋于虐杀。 学者李雪则引用了鲁迅先生的观点，判断水浒传对潘金莲的描写体现了“悲剧是将有价值 的东西毁灭给人看”的美学原则。追求爱情作为人的本能，自古至今散发着无穷的魅力。潘金莲便是被这魅力所吸引而主动追求的典范。若在开明时代，她将被歌咏传颂；然而在当时的社会条件下，她却变成了十恶不赦的“淫妇”。李雪认为造成潘金莲悲剧结局的根源是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传统习俗下女性没有独立选择
4、婚姻的缘由，还有就是一夫多妻的畸形制度。而杀死这个具有反封建意义的女性的人竟然是个敢于反抗贪官、朝廷的英雄好汉，2 这无疑是对封建制度最有力的讽刺。 4 二 对于白鹿原中田小娥的形象，罗瑞宁在其一文中将陈忠实塑造田小娥的手法 归为两类：一是现实手法 有血有肉的田小娥，二是超现实主义 冤魂复仇与塔压鬼魂的象征。对后者的评价是：“她（田小娥）受到的是比天还大的冤枉！以至于连作家本人也感到了巨大的不平，于是，善良的作家在心灵里让田小娥这一值得同情的女性一直反抗着，不屈不挠，直到变成了“鬼魂”却依旧不肯罢休！” 5 学者赵景辉也认为作者是根据现实主义人性化的角度探寻田小娥灵魂深处的美 6，对此同样大家
5、赞赏。 评论家雷达认为：“她有力地超越了传统的功利主义婚恋樊篱，带有一种还原性爱的娱情悦性本色的意味。然而，这必然与以白嘉轩为代表 的正统道德发生抵牾，从而为白鹿原的习俗所不容。” 7小娥面临的，是无情而强大的宗法制度，因此她的死是必然。 畅广元、屈雅军、李凌泽三人则撰文分析：田小娥这个“婊子”形象有些落入俗套，在古今中外许多作品中都可以找见其身影。作者塑造这个人物，虽不是全部，但也有相当程度上是为了结构的需要。作家以她为核心，织出了一张性结构网，写她还是为了写其他男性 郭财东、黑娃、鹿子霖、白孝文、狗蛋等。另外，陈忠实在安排黑娃“浪子回头”娶贤妻过日，而厌弃与小娥的一段旧情的结尾，是违背了人
6、性发展的规律，是败笔。黑娃这样野性的男 人生理上更偏爱小娥这样天然性的女人。 8 学者董之林就一针见血地指出，看小说前半部分会使人产生这样的错觉；田小娥敢于冲破封建婚姻的束缚，最终被封建势力摧残致死；然而后面的文本并不是按照这样的思路演进的。 9尽管陈忠实一方面也想表现小娥的悲苦是社会的悲剧，但还是不自主地将过错归于田小娥自身的道德素养，于是就有了人们脑中“荡妇”的印象。 李咏吟评价陈忠实塑造田小娥的局限则更加极端化，他不认同作者将田小娥写得如此妖魅与放纵，觉得陈忠实对他笔下这个本该十分同情的角色“并未心存多少敬意”，“与曹禺对待繁漪和陈白露 是大相径庭的”。 10甚至，受过欧风美雨洗礼的曹禺
7、更有“人道的情怀”，而在现代道德阳光照耀下的农民作家陈忠实“不可能有这种超越的情怀”。李咏吟认为陈忠实赞美的是白灵与兆鹏那种纯洁的甚至是与性爱无关的爱情，而因为田小娥是个坏女人，怎么写都没有道德负担，作家的性欲想象力则得到了恣意的发挥，几处出色的性描写不过是附加的效果。 注释 3 1仇爱丽元代“水浒戏”女性意识研究首都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2008（ 1） 2崔莹论水浒传作者的女性观新疆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2006（ 1） 3唐 萍、严锐从比较中看水浒女性形象及作者的妇女观甘肃高师学报 2005（ 3） 4李雪 水浒传中的潘金莲形象评析文学教育报 2007（ 6） 5罗瑞宁田小娥形象塑造论南宁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2000（ 1） 6赵景辉探寻人性深处的美 从田小娥形象的塑造看现实主义人性化主题在白鹿原中的运用小说评论 2010（ 1） 7雷达废墟上的精魂李建军、洪清波白鹿原评论集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3 1 8畅广元、屈雅军、李凌泽负重的民族秘史李建军、洪清波 白鹿原评论集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3 89 9董之林神谕中的历史轮回李建军、洪清波白鹿原评论集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3 166 10李咏吟公民生命自由教育的沉沦 小娥形象的创造与陈忠实的思想局限当代作家评论 2004（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