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本科毕业论文 （ 20 届） “民主恳谈”：治理变迁中的协商民主地方经验 所在学院 专业班级 行政管理 学生姓名 学号 指导教师 职称 完成日期 年 月 目 录 摘 要 . 1 Abstract. 1 前 言 . 2 一、治理变迁中的协商民主地方实践：松建村“民主恳谈会” . 2 （一）松建村“民主恳谈会”的发展 . 2 （二）松建村“民主恳谈会”的地方经验 . 5 二、松建村“民主恳谈会”的地方经验的限度 . 7 （一）政府主导与公民主体的内在张力 . 7 （二）主体的理性不足和政治能力贫困 . 7 （三）协商机制创新的空间有限性 . 7 （四）协商制度的自身定位问题 . 8 三、地方政府
2、治理中协商民主创新的进路选择 . 8 （一）主体性路径：臣民文化向现代公民文化的转型 . 8 （二）功能性路径：从民意表达到民主治理 . 9 （三）体制性路径：从体制边缘到制度中心 . 9 结束语 . 10 参考文献 . 10 1 摘 要 民主恳谈实践是一种治理变迁中的协商民主地方实践，温岭松建村民主恳谈会在实践中形成了自己的特色及地方经验， 通过对温岭 松建村民主恳谈会 治理模式的的剖析，揭示协商式治理模式对于乡村公共秩序结构转型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并在此基础上探讨地方政府治理变迁中的协商民主地方实践和温岭民主恳谈会的地方经验，分析松建村“民主恳谈会”的地方经验的限度为 政府主导与公民主体的
3、内在张力 ，主体的理性不足和政治能力贫困，协商机制创新的空间有限性，协商制度的自身定位问题并 提出通过 臣民文化向现代公民文化的转型、从民意表达到民主治理转变、从体制边缘到制度中心 实现地方治理创新。 关键词 治理变迁； 协商民主；民主恳谈；治理创新； Abstract： Democratic earnestly practice is a kind of management of the transformation of the deliberative democracy JianCun local practice, possessing talkfest loose in prac
4、tice democracy formed their own characteristics and local experience, based on JianCun democratic talkfest loose possessing the governance mode analysis, reveals the rural governance mode to negotiate type of public order structure transformation theory and the practical significance. And on this ba
5、sis to explore local government governance of the transformation of the deliberative democracy talkfest local practice and possessing where democratic experience, analysis JianCun “democracy talkfest “ loose the limits of the local experience for the subject of government leading and citizen interna
6、l tensions, the rational defic iency and main political consultation mechanism innovation ability of poverty, the space limitation, consultation system is put forward by positioning itself problems and subjects to the modern citizen culture, cultural transition, from public opinion expression to dem
7、ocratic management change, from system edge to realize local governance innovation system center. Key words： Management changes; Deliberative democracy; Democratic earnestly; Governance innovation； 2 前 言 “民主恳谈”是一种新型的基层民主政治制度形式，是把协商民主理论运用到基层民主自治制度的创新。它增进了人民群众与基层政府之间的互动性，使人民群众更容易监督基层政府和党委的行政活动，增加了基层政府
8、行政的透明性，同时，也增进了人民群众参与政府管理的可能性。人民群众对 基层政府行政管理过程由传统政治的被动接受模式转变为主动参与，增加了基层政府行政的开放性与创造性。另外，“民主恳谈”使民主政治与人民利益更加紧密地结合起来，使人民群众看到，一种好的政治形式，不仅要在理论上代表人民群众利益，而且要在实践上使人民群众的利益得到明确表达和明确实现。 1可以说，通过协商民主在基层民主政治建设中的创新实践，它完成了我国基层民主政治建设的四个转变，即从压力型政府向民主合作型政府的转变，从理念性民主、结果性民主向实效性民主、程序性民主的转变；从参与主体利益的单一向参与主体利益的多元性的转 变，从权力与利益之
9、间分配逐渐向权力与利益之间的博弈转变。本文试图以治理创新的地方实践 松建村民主恳谈为案例，对地方政府治理中协商民主作进一步讨论。 一、治理变迁中的 协商民主地方实践： 松建村“民主恳谈会” 治理变迁中的 协商民主地方实践是松建村民主恳谈会实行的一种， 协商民主在中国农村进行的基层民主政治制度创新已经处在了一个关键时期 。更多地还拓展到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和民主监督等诸多环节。民主参与的主体扩展到了全村的村民。 2任何对“恳谈会”的议题感兴趣的村民都可参与。到会场畅所欲言。充分表 达个人的意见。民主恳谈的议题及程序都以法律制度的形式进行规范。从而充分保证了决策的有效性。在温岭市的农村，涉及村级集
10、体资产的增值、变更、租赁、出售和集体举债。村民承包土地的调整、租赁、出让、股份化、重大工程项目、公共项目的立项、建设以及村规民约、村民自治章程、村民代表议事制度、村级财务开支等村里重大事项，都必须召开民主恳谈，大家集合在一起讨论问题，研究问题，解决问题。 3自民主恳谈诞生以来 ,地方党委政府及村级自治组织充分利用这一平台 ,问政于民、还权于民 ,与民合作、与民协商 ,逐步从善政走向善治 ,调动着农民参 与社区治理的积极性 ,推动了农村基层民主政治建设向纵深方向发展。 （一） 松建村“民主恳谈会”的发展 经过十年来的探索与发展，温岭市的 “民主恳谈 ”已经成为全市各界群众参与基层社会活动最重要的
11、途径。活动范围从当初的村、乡镇发展至企事业、社区和市级党委政府部门，由面对面 “焦点访谈 ”式的交流到今天的参与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从而形成了多种形式的基层协商民主的制度体系，已经成为温岭乃至我国基层民主政治建设的一大特色。“民主恳谈会”是松建村在村民自治的发展过程中探索出来的一种扩大农村基层民主、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 的有效形式和途径，这个探索过程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 1.萌芽阶段 3 位于松门镇的松建村是“民主恳谈会”的探索起点。对于“民主恳谈会”来说具有重要意义的“村民提意见”活动就是在这里萌芽的。该村曾是全镇、也是全县有名的后进村，一走进村子里头，泥土路，低矮房，组织瘫痪、干
12、部关系紧张、社会秩序混乱、群众上访不断、杂乱无章，一副旧面孔，由于在建设中缺乏统一规划，水，电，排污，有线电视等方面往往不配套，农民虽然住上了新房子，但生活质量并没有提高到应有的水平。这些都暴露了目前在村镇建设中的规划滞后，缺乏引导的问题，也造成了 土地及其他资源的很大浪费。村级提留历年欠款高达 4.8 万元，有的农户甚至 10 多年没有缴纳过统筹提留款，每到年前，村干部就要“揪猪尾巴”，逼着交税款，不交钱不准杀年猪。针对这种现象，为了改善和缓解党群、干群关系紧张局面，结合 1999 年温岭开展农业农村现代化教育时期，一些干部看到群众对“你说我听”的活动不感兴趣，于是尝试让群众上台发表看法，与
13、干部平等讨论。不少诸如“现代化论坛”、“农民讲台”、“民主对话”、“村民民主日”等充满泥土味的民主形式也应运而生。 4面对群众高涨的民主热情，村干部没有将其视作“洪水猛兽” ，也不是束手无策。通过调查研究，他们对比多种形式，最终确定将民主恳谈会作为实验和推广的载体，并请市委宣传部人员过来指导。 “村民提意见”活动开展以后，针对农民提出的问题，村干部的凝聚力空前强大，并为群众解决了大量的具体问题。如今，矗立在松建村是一幢幢错落有致的小康型住宅。走进村民的家中，陈设是那么的优雅：旋式的木楼梯，宽敞明亮的客厅，典雅浪漫的卧室，翰墨飘香的书房，整洁大方的卫生间。松门镇工业经济战线捷报频传，船舶修造板块
14、一枝独秀，东南集聚区板块初绽新姿，水产冷冻板块再吐新芽，创造了一项又一项历史新高。 和太阳一道早早醒来的松建村民们，也不再肩扛锄头去田间耕耘，而是来到村头公园里舞起了长剑，跳起了健身操，练起了太极拳。村精神文明建设新农村建设也开展起来。 松建村村民大部分从事果蔬种植和水产加工，近年来村里办了 10 多家企业，村民年人均收入 6800 元，全村一半左右的人住进了别墅式的小康型住宅。 村道硬底化工程开展得红红火火，确实对农村发展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 从图中可以看出随着时间的推移，松建村的经济快速的发展，以渔业为经济基础的松建村向各方面的产业发展， 2000 年开展的关于“民主恳谈会”使 得松建村的
15、经济快速的发展，农民们一手抓新农村建设，一手还抓工业经济发展，农民的人均收入水平不断上升，村民也0.00% 20.00% 40.00% 60.00% 渔业农业 水产加工 制造业 渔业 26.80% 9.80% 34.10% 29.30% 农业 20.30% 3.40% 23.70% 52.60% 水产加工 26.50% 7.40% 27.90% 38.20% 制造业 15.60% 3.10% 28.10% 53.10% 1980 年 1990 年 2000 年 2010 年 4 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全镇共发展蔬菜 3200 多亩，建立了 60 吨的蔬菜冷库 1 个，基本上形成了蔬菜产业化，为农民
16、增加收入 85 万元。大力发展渔业，使得松门的冷冻产业迅速的发展，为农民增加收入 30 多万元。 5房占地约 200 亩，耕地 1550 亩。本村固定资产 120 万，去年总产值为 12210000 元，人均毛收为 3800 元。 松建村在民主恳谈会中大力推进以市场为导向、以基地为依托的农业产业结构调整，加强农渔业绿色生态示范 园区和示范基地建设培育力度。不断提高农业组织化、规模化程度，实施农业 “走出去 ”战略，扩大渔业公司和农业基地的整合规模，积极引导农业企业加强横向联系，将企业做大做强。积极引导转产转业渔民发展休闲观光渔业。 松建村的干部采纳群众在“民主恳谈会”上提的意见，大力引进能人并
17、在能人的带动下大力种植蔬菜，形成蔬菜产业化的格局。全村蔬菜总面积就达到了 720 亩，农民人均增收 80 元 ;村集体经济收入也从无到有， 2003 年的集体经济收入达到了 2 万多元。 6 原本身为贱称的 “草田 ”和 “坦人 ”如今已经翻身做了自己的主人，而原本贫 穷的草田和坦人如今在盐碱地上耕耘出了属于自己的“金子 ”。 2.发展阶段 松建村 政府重塑治理理念、转变政府职能、提升治理能力，把更多的关注放至乡村公共服务方面，将具体村务管理真正的转交给村民自治组织及村民；另一方面，松建村的村民自治力量在不断壮大，村民的自治、民主意识要不断增强，在村务范围内真正实现自我管理、自我服务、自我教育
18、。干部的领导方式和工作方法发生转变，基层组织的凝聚力、战斗力得到增强，群众相信拥护干部，干群关系得到改善密切，干群关系得到理顺，这又为松建村的经济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 松建村的村民对乡村 治理是否合理会要求更多的发言权 ，村民在与乡村传统公共权力主体进行博弈时也更占优势。从而会出现民主进步较快的情况。民主恳谈作为适应这一社会发展趋势的制度创新必然会得到广泛发展，人们往往会对民主权利要求更高。 据松门镇统计中心的数据显示，今年第一季度，该镇各项产值均创历史新高，实现工业总产值 20 多亿元，同比增幅达 22.68%，其中规模企业产值达到了 10.9933 亿元，比去年上升 11.1 个百分点，增
19、幅达到 53.73%，财政总收入 3640.4 万元，比去年同期增长 25.7%。 同时鼓励上级政府通过财政转移支付和支付干 部报酬等方式保证村级组织完成政府任务 。 市场经济的发展，造就了社会利益的高度分化。而多元的、差异性的社会利益结构。使民众的民主参与动机与行为全然不同于计划经济时代。据初步统计。 2002 年温岭市参加民主恳谈的群众就达 3O 万人次。占全市总人口的 25以上。 7另外，松建村在“民主恳谈”中使得村民有了更大的自由和民主权利包括依法处置个人私产的自由、契约交易的自由、择业自由和流动的自由等等，这些自由赋予了农民可自愿地进行制度创新的权利。也可自愿地 5 退出的权利 (用
20、脚投票的权利 )。这就改变了农民的身份。也提高了农民的交易地位与能力。由于农民有了比以往更多的自由。为了追求个人利益最大化。农民在制度创新过程中就会倾向于选择更民主的秩序。 从图有 50%的人对民主恳谈会的态度是勉强可以， 18.89%的人是不喜欢松建村民主恳谈会的发展， 90%的村民对民主恳谈会报以很大的期望，民主恳谈的绩效主要表现在：扩大了群众对公共事务的参与度、知情度，增加了广大人民群众在决策中的发言权，提高了他们参与热情和民主意识，增强了决策部门的决策科学性，降低了决策成本，减少了决策失 误带来的风险。 村民林夏富就自己上次提出的河道整治问题说开了。 8村里的 “牛掐河 ”已有 20多
21、年未清理，杂草高过了河面。上次开 “民主恳谈会 ”时，他提出了意见，现在村里正在用机械船挖河泥，他和村民们都感到十分高兴。 3.推广阶段 事物在不断创新中前进，温岭松建村的民主恳谈会开始之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温岭市不断地把这个模式进行创新和推广。 1999 年以后，温岭把松建村的民主恳谈会的经验进行推广，不仅镇里面要做，而且推广到了村一级，城市的社区，还有非公有制企业。民主恳谈在温岭如火如荼开展的同时，台州市委市政府也高 度重视恳谈活动。 2006 年的 11 月 10日，首次全市范围的 “恳谈日 ”活动在台州 8 个县市区、 101 个乡镇街道、 116 个村、 6 个基层部门、 3 家企
22、业如期举行。市、县市区党政领导班子成员、人大政协主要领导近 200 人分赴各基层单位参加了这次的恳谈活动。 9从 2006 年到现在，每个月的 10 日，市里四套班子都联系一个地方进行恳谈，到农村，到不同地方联系群众。台州已经将民主恳谈真正形成一种制度。 （二）松建村“民主恳谈会”的地方经验 在发展基层民主，扩大村名有序的政治参与，保证村民依法实行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管理和民主 监督的过程中，“民主恳谈会”形成了自己的鲜明特色： 1形成了官民共治的合作体制 我国乡村社会正开始一场从 “官治 ”向 “民治 ”多中心治理的转变 10。而温岭市的村级 “民主恳谈会 ”为我们探索这一治理转型提供了
23、良好的的实践个案。民主恳谈会是 “多中心治理模式 ”的成功制度实践 ,为村民提供了 “沟通、协商和对话 ”的公共论坛。恳谈会成了群众民主教育的学校 ,让他们学会了平等和尊重。恳谈会还有效地缓解了民主参与的 “广泛性 ”有 “有效性 ”之间的张力。民主恳谈会的稳定有序运行需要一整套相关的制度配套建设。温岭人长时期地受市场经济洗 礼 ,使他们拥有了较强的 “自主、平等和自由 ”意识 ,从而为民主恳谈会的建立打下了深厚的社会基础。而农村社会权力影响力结构的重塑 ,则推动了民主恳谈会的最终形成。11从“官治”向“民治”的农村治理转型是一个渐进的增量改革过程。这种治理转型需要过渡性的制度安排。同时更需要
24、进行综合配套的制度建设。制度建设的灵感源泉既来自学者们的理论探讨和科学设计。同时也来自各级地方政府进行的制度创新实践以及这些创新实践的理论总结。温岭市的民主恳谈会是当前农村治理从“官治”单中心治理模式向“民治”多中0 20 40 60 80 100 人数 勉强可以 可以 不可以 对民主恳谈会的看法 系列 1 6 心治理模式转型的一例制度创新。所 谓官治是指村干部主要以国家代理人的角色管理农村事务，其工作内容主要是完成上级政府布置的各项任务，领导方式以行政命令和强制方式为主。所谓民治是指村干部发生身份或角色转换，主要以村庄当家人和村民利益保护人角色管理农村事务，兴办公益事业和公共服务成为日常工作
25、的主要任务，领导方式以协商决策和民主同意为主。它实际上是一种村级民主协作治理。同时鼓励上级政府通过财政转移支付和支付干部报酬等方式保证村级组织完成政府任务。 村民自治制度代替了人民公社体制。国家放松了对农村社会的全面直接控制。 12村民委员会的直选。促使了农村 社会治理开始发生了从 “官治 ”向 “官民共治 ”和最终走向 “民治 ”的多中心治理模式的转型。在历史上，我国乡村社会治理曾面临多次转型。而当前农村社会治理面临的主要问题是。如何深化和细化村民自治制度。从而实现我国基层民主从 “理念 ”层面向 “现实 ”层面的回归和落实。而民主参与的 “广泛性 ”与“有效性 ”之间矛盾的妥善解决。依然是
26、解决这一问题的关键所在。为此。许多地方在创新农村领导和管理体制方面进行了积极的探索。创造出不少好的经验和做法。 2.实现了从理念上的民主、结果性民主逐渐向实效性民主、过程性民主的转变 民主的实施不 仅仅停留在选举这一环节。更多地还拓展到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和民主监督等诸多环节。民主参与的主体扩展到了全村的村民。任何对今天 “恳谈会 ”的议题感兴趣的村民都可参与。到会场畅所欲言。充分表达个人的意见。民主恳谈的议题及程序都以法律制度的形式进行规范。从而充分保证了决策的有效性。在温岭市的农村。凡是涉及村级集体资产的增值、变更、租赁、出售和集体举债。村民承包土地的调整、租赁、出让、股份化、重大工程项目
27、、公共项目的立项、建设以及村规民约、村民自治章程、村民代表议事制度、村级财务开支等村里重大事项。 13都必须召开 民主恳谈。由村民来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 “越来越多的农民是通过这种民主实践学会了如何维护自身权益。然后。他们就会反过来主动要求和推动这种民主实践 ”横镇党委宣传委员陈美霞深有体会地说。该镇某村村民就以 “没有开过民主恳谈。我们不知道 ”为由。断然对村里一项决策提出异议。而在松门镇松建村。村里聘一个护林员、一个管抽水机的工人。村民代表都要求以无记名投票表决。 3.体现了民主发展潮流中的协商或参与的成分 温岭的参与式公共预算，是将民主恳谈这一体制外的制度创新与现行制度相融合，把
28、民主恳谈引入乡镇人代会的预算审 查、监督过程，从预算民主切入，以民主恳谈 “激活 “基层人大，促进基层人大和人大代表依法履行自己的权力，使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回归人民民主的本来意义。从民主恳谈到参与式预算，温岭民主恳谈制度从创建至今已延续了长达八年的时间，这种生长于体制之外的 “草根 “民主，不但没有昙花一现般地消失，而是在实践中不断地完善、创新和发展，显示出了其持久不衰的旺盛生命力。这种生命力不仅仅来之于它顺应了人民群众的民主愿望，也不仅仅在于它解决了当地经济社会发展中的一些问题，而且更在于民主恳谈拓展了民主政治的生长空间，它将成为中国基层民主发展 的一个新的起点。民主恳谈丰富了基层民主形式，扩
29、大了基层民主，为广大人民群众自由、广泛、直接参与基层社会公共事务的决策和管理提供了新的渠道，为基层群众监督乡镇政府的权力行使提供了新方式，为基层民主政治建设提供了新思路，开辟了新途径。 14民主恳谈是基层农村的一所民主学校，是一场农民的民主 “操练 ，农村群众在通过民主恳谈广泛、真切地参与社会事务的决策、管理、监督的过程中，民主意识和民主观念不断增强，民主习惯不断形成，行使民主7 权利的能力不断提高，政治参与的热情不断高涨。只有当最底层、最广泛的农村群众都关注、重视 和珍惜自己的民主权利，并能有效地运用和行使自己的民主权利时，农村的政治文明建设才有最现实的基础。 二、松建村“民主恳谈会”的地方
30、经验的限度 我们应清醒地认识到 ,协商民主在现实的世界政治舞台尚缺乏制度性的保障 ,而且其自身的经验也不够丰富 ,因此 ,过高估计协商民主的功效是不切实际的。反观今天的松建村民主恳谈活动 ,它也正面临着类似的问题。民主恳谈至今还缺乏较有效的刚性机制 ,至于使其纳入到法制化轨道 ,并以此确保农民政治参与的正常化和规范化 ,将有很长的路要走。概括起来 ,当下松建村协商式民主恳谈还存在以下几个方面的问 题 : （一）政府主导与公民主体的内在张力 无可置疑的是，当前中国乡村的所有协商民主实践的制度变迁图景都揭示了地方政府在制度设计、实施和推行中的主导地位，这种政府主导型的制度变迁，是中国“强政府、弱社
31、会”的国家社会关系的产物。但也应该看到，政府在协商民主治理中同样具有双刃剑的悖论式作用，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在于，尽管在基层民 主政治建设中政府与公民有着共同目标取向，但对于政府来说，仍然有着其他许多需要获取的、有可能与协商民主发展相背离的目标。 15在这种目标的冲突中，多元主 体间的理性协商交往常常成为牺牲品 ，其结果是很多地方的协商民主实践具有极大的随意性和不确定性，领导人的变更等因素都有可能影响到协商民主的存继和功 效，这已成为政府主导下的协商民主改革难以避免的结果。 （二）主体的理性不足和政治能力贫困 作为一种对共和主义式民主和自由主义式民主的修正和补充，协商民主的成功实现有着确定的理
32、想条件，其中首要的就是公共协商的质量。公共协商就是交换 理性的对话过程，目的是解决那些只有通过人际间协作与合作才能解决的问题情形。因此，协商民主的顺利开展是以普通公民具有充足的理性和较 强的协商沟通能力为基础的，而这样的基础在 中国的乡村治理中却极为薄弱。这深刻地体现于基层村镇参与式民主的实践当中，由于诸如教育水平、收入差距、信息 技术的利用等方面的巨大差异，其结果必然伴随着运用协商政治能力方面的不平等，有些甚至严重阻碍着某些群体有效参与协商过程和平等维护自身需求和利益。主体理性不足和政治能力的贫困已经成为当前制约中国乡村协商民主进一步发挥其功效的主要困境所在。 （三）协商机制创新的空间有限性
33、 如果阻碍协商民主顺利实现的不利条件得以有效袪除，那么基于协商民主基础上的共识能够多大程度上对政府的政治过程产生影响力呢 即使哈贝马斯设想的 交往行动能成为现实，从而形成话语民主，但是正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话语民主中体现的交往权力本身并不具有统治功能，它无法表现为制度 化民主的权力。这意味着，创造理想的协商式治理模式本身不能完全依靠协商本身，协商民主中的参与者能获得的主要是无形的影响力，而不是实质性政治权力。这 在当前乡村民主治理中的协商民主实践中有较为清晰的体现，很多协商8 民主实践的实效性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政府领导人的民主意识，从而体现出很大的不确定性。也 正如有学者在研究乡村协商民主发展时
34、所指出的，在现有的村民自治制度框架内存在着代表制与协商制两 种制度的整合，但前者实际上发挥作用的余地更大，或者说在现行制度框架内受支持的力度要强于后者。因此，协商民主的意义如果不是仅仅满足于为政府决策提供合法性来源和为公民提供利益表达的公 共空间的话，如何产生有实效性的政治影响力则成为协商民主实践者们不得不解决的一个重要问题。 （四）协商制度的自身定位问题 协商民主实践是乡村民主治理的有机组成部分，但是协商制度发展的自身定位问题在学界和基层实践者中远未达成共识。乡村协商式治理制度安排仅仅为改善 公共理性的不足和公民利益表达的一个有效渠道 抑或是乡村公共事务治理或者公 共决策的必要程序 抑或是乡
35、村治理合法性的基础所在 不同的定位就会有不同的制度设计取向和不同的制度设计标准与重点。定位过高，许多乡村治理的职能将成为协商民主不能承受之重，定位过低，又将使协商民主的 实践价值大打折扣。话语民主对自由主义式民主的批判之一就是后者对社会现实中的不平等的漠视。于是，问题就变为在协商民主中如何保证道德话语一定能够获得理性的话语共识，而大多数人所达成的话语共识又如何能够保证它的真实性、公正性和真诚性 16。 三、地方政府治理中协商民主创新的进路选择 协商民主因其兼顾了协商过程中各方的利益，符合当下我国政府、政党和基层社会在体制内拓展民主的愿望，所以在我国迅速得到了权威机构和基层民主实践者的青睐，并超
36、越自由主义式民主和共和主义式民主的争论而直接进入操作层面。但必须意识到，中国乡村协商民主治理实践所面临的上述困境 与协商民主自身理论预设有关，但更多的是与我国当前乡村民主发展的现实有内在的联系。我国的乡村协商民主实践是在缺乏自由主义式民主和共和主义式民主传统和政治建制的基础上进行的，其一个重要目的是期望用协商民主来整合政治结构的一元化和经济、社会结构的多元 化之间的张力。 17因此，与西方协商民主理论诉求刚好相反，当前我国乡村协商治理的发展思路应是如何由“协商”走向“民主”，从而追求更有效的民主治理。而前述中国乡村协商民主实践的困境亦表明，这种转变的完成可以从协商式治理主体的自身政治文化转型、
37、协商式治理的功能转型以及体制性路径三条路径同时推进。 （一）主体性路径：臣民文化向现代公民文化的转型 社会主义民主形态的本质或内在价值应是真正确立人民群众自主和自治，塑造负责任的公民，造就全面发展的自由人。增强农村村民的民主意识，提高其民主 参与、民主管理的能力，可为社 会主义新农村建设提供坚强的政治保障。但如前所述，村民的民主素质较低 ,许多村民不懂得如何运用正当的民主权力 ,对民主的理 解有很多误区，这不能不影响到村民在基层民主政治建设中作用的发挥。只有培育广大农民的民主意识 ,培育他们的民主技能才能为农村民主的有序发展提供可靠的 主体性条件。为此，需要充分调动农民群众参与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利用广播、电视、报纸等各种形式，加强民主素质教育。近年来，村民的参政意识有一 定程度的增强，表达了对村务公开、村民自治、知情权、决策权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