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本科毕业论文 （ 20 届） 王安忆小说中的女性意识探析 所在学院 专业班级 汉语言文学 学生姓名 学号 指导教师 职称 完成日期 年 月 摘要 王 安忆小说以女性独特的感受和体验道出了女性自己的真实心声，具有鲜明的女性意识。本文主要研究探讨了以下三方面： 1、女性生 命意识与个体意识的觉醒 2 对男权社会大胆挑战，争取女性话语权； 3、传统文化与新思潮的内在矛盾。 关键词 女性意识；男权社会；话语权；矛盾 Probing The Female Consciousness In Novels Of Wang Anyi Abstract: Wang an-yis novels with the
2、 females unique sense and experience suggests a womens own true voice,which has the distinct female consciousness. This article mainly studied the following three aspects: 1, awakening of womens life consciousness and the individual consciousness 2,the bold challenge of the patriarchal society, figh
3、t for women discourse; 3, internal contradictions between new trends and traditional culture. key words: female consciousness; Patriarchal society; Discourse; contradictions 1 20 世纪 80 年代以来，传统现实主义的旧模式逐渐被淘汰，各种西方文学思潮与流派迅速涌入，给当代文学带来冲击，在众多作家中，王安忆开始脱颖而出，她的小说备受关注，有褒有贬。王安忆曾在与大学讲师刘金冬的对话中谈 到：“我觉得我写那么多女性，就是因为
4、我觉得女性比男性更具有审美性质，可能是男性在社会上活动久了，社会化了”。 1纵观王安忆的小说，我们可以发现，她描写最多的是女性，尽管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女权主义者，但王安忆以女性细腻的笔触、独特的视角，为我们塑造了一个个性格迥异有血有肉的女性形象，呈现出新时代女性的价值和尊严，展现出蓬勃昂扬的生命激情，这些书写足以证明了王安忆具有自己鲜明强烈的女性意识。 一、 女性生命意识与个体意识的觉醒 中国新时期文学中的女性文学虽然受西方女权主义理论话语的影响，但也是建立于中国历史与现实 的基础上，恰如朱虹所言：“性别在文学中的影响与作用，根据“存在决定意识”的原则，又是以男性和女性社会存在的不平等，以男性
5、为中心的文化为前提，因而是符合唯物主义观点的。如果说取消压迫这个大前提，妇女文学的独立范畴就难以成立。不过那样一来，我们就离开了脚下的现实土地而升入一个神话世界了。” 2女性是否认识到自我在男性社会所受到的压迫或不公平待遇是女性觉醒的标志，女性文学就建立在对男性文化批判的基点上。 对于女性意识的理解，斯帕克斯指出 :“女性意识就是女性对于自身作为与男性平等的主体存在的地位和价值的自觉意识 。” 3可见，女性意识是相对男性意识的一种性别观念，指女性对自我价值的肯定，自我解放的认识和追求。它既不是指泯灭女性特征以男性模式复制自己的男人化意识，更不是指扼杀自我向传统“三从四德”封建意识回归的无我意识
6、，它包括鲜明的主体意识、强烈的自我意识及严肃的平等意识。王安忆在探索女性意识的道路上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在她的小说中我们可以明显地感受到强烈的生命意识与个体意识。 生命意识，是女性意识的基础，从哲学层面上来看，人的生命意识是人对自我生存状态的认识，也是人对生存价值和终极意义的探询。女性生命意识的特质在于 ，作为人类存在的一个性别群体，她首先具有人的生存权利。在传统文化的影响下，女性连作为人的权利也被极力的剥夺，女性的生死并不能由自己作主，丧失了生存权利。在新时代思潮的冲击下，女性提出大胆的挑战，要求把握自己的生存权，不再满足于处于男性中心文化社会的边缘性地位，开始思考自我的生存方式、生存状态、生
7、存目的，更具有特殊的文化内涵。这种思考在王安忆小说中表现得尤为突出，这种生命意识是从日常生活中体现的。 小城之恋的故事发生在一个偏僻的小城里，这样的一个地方，不仅是地理上的边缘，同时也暗含着伦理道德的边缘。小说的 主人公，只是十几岁的少男少女，连名字也没有。而女主人公“是个头脑简单的孩子，小小的年纪就来到剧团做学员，只读了三年书，连给邻县的父母写封整齐的家信也不成。她长成了个大人似的，却依然是孩子脾性，说喜就喜，说悲就悲，喜过即悲，悲过即喜，转瞬万变，却自然得如同夏日的天，并不令人觉得无常和虚假。只是憨得可以。” 4由于小小年纪就离开了家，不仅使她缺少父母的教育，也使她远离了礼教束缚，没有人传
8、授她关于爱情、友情、生活、道德、为人处世的道理。在她的眼里心里，2 根本就没有女性应该遵守的三从四德。 “随着她日益长成个女人的 形状，那脾性则越发地显出稚气与颟顸。” 她是那样单纯，那样直率，从来不懂得掩饰自己，心里怎么想嘴里就怎么说，脸上就怎么表现，一点不虚伪，一点不作假。她是自由的，没有束缚，没有牵绊，几千年的传统道德对她没有丝毫的影响，她是自由开放的野花，绽放着天然的人性之美。 在小说中，“她”与“他”的交往是处于平等的，甚至在某些方面“她”比“他”更大胆。“她”不再是封建制度下的家庭妇女，有着自己的追求，“在剧团里跳舞，她跳小战士舞”“她脚尖上的功夫，是在学校宣传队里练出来的，家常的
9、布底鞋，站坏了好几双，一旦穿上了足尖平坦的 芭蕾鞋，犹如练脚力的解去了沙袋，身轻似燕，如履平地，她的腰腿功夫则是从小跟个会拳的师父学来的，旋子，筋斗，要什么有什么。”这里表现了她坚韧，吃苦耐劳，“她”不是依附于男子的木偶，她是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而存在，有着强烈的生命本体认识。 荒山之恋的“她”为了得到永恒的爱情，不惜劝导“他”与自己殉情于荒山，因为这个社会容不下他们。她对自己的生存有着深刻的思考，主动把握自己的生命权，这是女性自我的进步。她认为爱情至上，因此当爱情无法实现时，她选择了死亡，而她是不惧怕死亡的。“你跟我来，不后悔吧！”“我们生不能同 时，死同日。 ”“ 他逐渐跟不上了，她便回过身
10、，温柔地伸出手：来。她温柔地召唤他，他的魂魄早跟她他去了。”这里与其说是她对他的引诱，不如说是男性的软弱，使女性强烈的生命意识表现得更加明显。 “殉情”一幕中 , 他的被动、犹豫、退缩使他事实上成了一个“在场”的“缺席者”。 5 个体意识是女性意识的条件，即女性自我意识，女性的自身认识。在两性关系中，女性长期的从属地位，易于使女性产生对男性的依附心理、谄媚心理、顺从心理，这也是不利于女性自由发展的心理因素。王安忆笔下的女性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敢于不顾一切，勇于超越世俗 观念，小说中的女性不再是男性眼中的女性，而是女性眼中的自己。流逝中的欧阳端丽，开始为了自己的权益而做的抗争正意味着女性个体意识
11、和生命意识的觉醒；富萍中的富萍看似单纯而含羞，更有点木讷，但实际上她是极其聪明的、很善于观察和接受都市新事物，所以在她对身边的人事沉浮有了一些清醒的认识之后，就不再是任人摆布的的浮萍了，在关键的时刻，她敢于忠于自己的心而毅然决然摆脱了不自由的生活，并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家庭。尽管也备受舆论的压力，可她终究跨出了艰难的一步，她是胜利者。 王安忆小说中的女性表现在行动上则为果断、 勇敢，思想上先进，略接近于西方女权主义者。这无疑是个体意识和生命意识的觉醒并逐步发展的结果，使女性不再满足于依附男性，而是要求提高自我认识，要求提升男女关系中的地位。 二、 女性话语权的争取 中国自古以来是家族制度与父权
12、统治互为一体，因而不管是出生贵族的小姐，还是处于生活底层的贫穷家的女孩，她们的悲剧是早就注定的，尽管有些人试图改变但结局依然，而她们似乎也已经习以为常，逆来顺受也许是她们最好的生存方式。女性只是作为显示男性权势地位的符号，成为家族传宗接代的工具，忽视了女性作为人的权利。 女性之所以会沦落到这种悲 剧命运的转轮中，除了父权制度的压制和家族制度的统治外，女性不同于男性的家庭社会角色也是重要因素。传统社会中，女性生活的空间主要在家3 庭内部，从父母家到丈夫家，并没有属于自己的活动舞台，没有自己的个人情感与独立人格，在父权、夫权与族权统治下渐渐失去自我，不得不沦落到不可自拔的困境。正所谓女子在家从父、
13、出嫁从夫、老来从子，这似乎已经成为不变的定律了。处于这样地位的女性要求拥有自己的话语并不是一朝一夕就可实现的，女子从男子的附属地位脱颖而出需经过长期的斗争与失败，再斗争 而王安忆企图打破这个定律，从女性的角度出 发，为女性说话， 认为“好像男性不是一种情感的动物。我觉得女性特别是一种情感的动物，当我想到女性是一种情感动物时，我就觉得她特别可爱，她为了感情，她是什么都可以不顾的。” 6荒山之恋的她就是如此，为了她所认可的爱情，她可以不顾世俗的眼光，她可以抛弃原本温馨和谐的家庭，她可以把生死置之度外，就只为了爱情，她毅然地选择了与他殉情来证明他们爱情的伟大和高尚，这样的她在别人眼里是可怕的，失去理
14、智的，但在王安忆的眼中她是特别可爱的，是一种情感细腻的动物。 王安忆自身的女性性别身份必然地决定了她不同于男性作家的女性 写作立场和女性话语方式。 在她笔下 女性人物往往作为描写的重点，女性形象鲜明丰富，而男性形象从形体到心灵一般都比较模糊贫弱。王安忆让男性扮演了软弱的角色，表现得贫弱苍白、平庸无力；而女性大都直面生存、坚忍顽强。 小城之恋里的她当得知自己怀孕的事情后，自己主动承担了一切。当他发现后并质问“你的肚子”不等问完，她便匆匆答道：“没你的事。”她不允许任何人伤这肚子。他是那么的软弱，言语也是多么的苍白无力；而她坚强，直面人生。领导终于找她谈话了，她先是否认，接着便承认了，却是怎么也不
15、说是和谁的，只说是自己的，自然 荒谬得可笑。领导说出了他的名字，她却惊惧地连连摇头：“不，不，不， 不，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她不想让他承受压力，她想独自承担下来，她强大得比一般男子更加伟岸，更加具有责任心，她不是只会哭哭啼啼毫无主见的弱女子，想自己抚养孩子。这样，就形成了一种普遍的男弱女强的两性关系叙事模式，解构了传统的男强女弱的性别秩序，显现了女性的主体地位和主体价值，女性话语权被提到了日常生活层面。 长恨歌里的程先生虽对王琦瑶倾心，但不敢勇敢追求，优柔寡断，只是在背后默默喜欢，一再错失良机，这样的男人是极其软弱的，连开口求爱的 勇气都没有，也就注定他的爱情是没有结局的，与心上人失之交臂
16、，终身未娶；倒是蒋丽莉在爱情中勇往直前，她一意孤行地爱上了程先生，并对他展开了大胆的追求；康明逊虽然愿与王琦瑶交往，但当他得知王琦瑶怀孕后却不敢承认，他不仅没有负责任，还远远的逃离了，他连做父亲的资格都不具备；而相比之下，王琦瑶背负社会的误解、人们的指责，义无反顾地要生下孩子，并成功保护了康明逊，身长八尺的堂堂男儿居然需要女人的保护。因为他们大多无力捍卫爱情，更无力反抗现实。 王安忆小说中的女性努力挣脱男权社会的束缚，对自主话语权的勇敢追求，正显示出 女性强烈改变自我的决心，以及主动要求掌握话语权的自信心。 三、 传统与现代的矛盾混合 4 作为一个有鲜明女性意识、不畏世俗、敢于挑战男权社会的女
17、性作家，王安忆在小说中塑造了顽强、自尊而又执着的上海市民富萍、美丽风流、充满沧桑感的小市民王琦瑶、有着良好教育、个性独立而又迫于生计卖淫的阿三等女性形象。但作者清醒地意识到传统男权中心意识的顽固和强大，父系社会规范建立的传统秩序通过礼、法、价值伦理体系的确立和运作，已作为源远流长的文化代代传承，并经过几千年的积淀内化于人们的心灵之中，成为一种男性与女性都自觉遵奉的行为准则。 7女性的离经叛道在冷酷的现实中无法找到合适的发展方式和最终归宿，最后不得不以悲剧收场。 首先，思想上，传统女性深受中国传统伦理观念的影响，要求女子遵从“三从四德”，要求女子在家相夫教子， “对于政治是边缘人 ,她们都是生活
18、在社会芯子里的人 ,埋头于各自的柴米油盐的生计之中 ,对于自己都谈不上什么看法 ,更不用说国家和政治了。” 8这实际上是对男权社会的一种认可 ,承认男人是社会的轴心 ,自己是社会的附属品。 女人只能是男人的玩偶，并没有自主权，连发言权也是受限制的；新时代女性受到西方 女性主义理论的影响，在思想上女性要 求独立，女子不再是男人的附属品，要求人格的独立，但又无法摆脱传统的制约。 我爱比尔中的阿三是一个受过良好的高等教育、接受过西方先进文化熏陶的前卫女性 ,对事情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不随波逐流 ,喜欢标新立异 ,在失去爱人和艺术生命后被迫卖淫以维持生计。她是新时代女性的代表，有着新思想，新追求，但最
19、后却以悲剧收场。王安忆把这种悲剧归结为阿三脑子里所具有的 现有 思想道德观念与传统的伦理道德规范相冲突造成的。在阿三的西化意识里所建立的道德、价值观念与伦理制度与我们这个世界里由书刊、报纸以及学校里所代表的法则、观念不尽 相同。这就是传统与新兴文化思想间的相互碰撞冲突，在阿三身上结合为一个复杂的矛盾体。阿三生活在一个自己的合法世界里 ,阿三企图用西方的前卫思想为自己构筑一个迥异于中国传统伦理道德规范的世界。但这两种思想的矛盾不相融合就导致了阿三的悲剧。 小城之恋中的 “ 她 ” 在一番狂风暴雨式的恣情的情欲骚动后 , 经过哺育的洗礼 , 在母性的皈依中净化了自己。她“非常的平静 , 心里清凉如
20、水 ,那一团火焰似乎被这小生命吸收了 , 扑灭了”。 9如果说未婚母性冲击了传统伦理道德的樊篱 , 那么母爱的宽容、澄清及其对情欲、性爱的洗礼 , 则又 落入了传统文化的窠臼。因为“在传统观念中 , 女性的性欲只能和生育联系在一起 , 前者只是后者的附带部分。女性的单纯的性欲是不洁的 , 甚至是有罪的。” 10 其次，传统女性大多依附于家庭最大的原因是她缺乏谋生的技能，无法独立生活，必须依靠男人生活，也只能忍辱偷生。要摆脱男子就必须使自己有谋生的活计；新思潮的涌入，工业文化的形成，出现大量符合女性特点的职业，有些曾是男子的工作，女性在受到高教育后也能够胜任，有些甚至比男性更为出色 。但毕竟也只
21、在少数，更多的是女性利用自身的特性从事一些服务于男性的第三产业。 女性的这 些特征都被赋予了畸形的商业价值 ,变成了可以出售的商品。这实际仍是男权主义在作祟 ,带有明显的男性消费性质。女人的美一旦被赋予了畸形的商业价值 ,就要接受男人的审视、欣赏与接纳 ,自身也失去了独立性 ,成为男人的附属品 ,等待男人的消费以实现其价值。 5 米尼中的米尼可谓熟悉自身所具有的商业价值 ,在对爱情绝望之后 ,为了生活不得不出售自己的身体 卖淫，岗上的世纪中的李小琴为招工不择手段，甚至不惜向杨绪国主动献出自己的身体 。 她们都以自己的青春、美丽为资本 ,去吸引男人的注意力。当她们把自己的身体等同于一件待售的商品
22、时 ,她就无法摆脱被人消费的命运。这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新时代的女性也并没有摆脱传统女性的悲剧命运，依然在新社会中处于被控制的角色，只是变换了一种方式而已。 再次，新时代女性相对于传统女性在行动上更果敢，敢作敢当，敢爱敢恨，不再畏首畏尾。但现实的生活是严酷的 , 女性要在上海这个竞争激烈的地方拼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 , 就必须如男人般顽强地求生存 , 但在他们的内心深处 ,仍然保留着一块柔弱的角落 , 等待着爱人的抚慰。因此，不管是如何强大的女性，她总会有弱点，不管行动如何勇敢，内心的脆弱已经出卖了她，也就必然导致其行动 受到内心的限制。女性的现实境遇与女性理想的巨大反差，形成不可调和的矛盾。
23、流逝中的女主人公欧阳端丽 对于生活总是迎上前去，不妥协、不放弃， 在时代的风雨中担负起了照顾全家的重担 ,事实上她的内心里十分渴望别人来帮助她 ,能够给她依靠 但事与愿违丈夫文耀、小叔子文光及公公都手足无措 , 他们天生只能做高雅的贵族。文中曾出现过这样的话 : “到了如今 , 他 (文耀 ) 只会叹气。端丽发现自己的丈夫是这么无能。过去 , 她很依赖他。任何要求 , 任何困难 ,到了他跟前 , 都会圆满地得到解决。其实 , 他所有的能力 , 就是父亲那些怎么也 用不完的钱。没了钱 , 他便成了草包一个 , 反过来倒要依赖端丽了。” 11欧阳端丽有着传统女性的软弱，过去很是依赖丈夫，如今丈夫的
24、无能让她不得不面对冷酷的现实，所以她形成了英雄似的硬汉性格。 长恨歌中的王琦瑶无疑是传统与现代的混合矛盾的最好代言人。王琦瑶的生活可以概括为“一位新女性的旧生活” ,她生活在新时代，接受着新思想，但却按照旧时代的生活模式创造着王琦瑶似的幸福。 12王琦瑶的命运不仅仅是由于中国现代社会的难以预知的巨变所导致的 ,是“革命”毁了王琦瑶的“幸福生活” ,同时也是她自己个人选择的结果 ,是 她固执地按照一个小市民的价值立场选择了这样的生活。年少的王琦瑶天真、善良、淳朴，她和小姐妹一起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接受新知识，学习新的生活方式，“每天早上，后弄的门一响，提着花书包出来”、“下午，跟着隔壁留声机哼唱
25、四季调”、“结伴到电影看费雯丽主演的乱世佳人”、“到照相馆去拍小照”；但骨子里，思想上是极其传统的，“王琦瑶是典型的待字闺中的女儿”。一次偶然的机会王琦瑶成了“上海小姐”，她被人所知，也有着倾慕者 真心爱她但身份低微的程先生，这是符合上海这座新兴都市的生活，是现代生活的做好宣告；可人性天 然是向下的 ,她在爱她的程先生与只是打算包养她做“外室”然而却地位很显赫的李主任之间，选择了后者，选择了一种懒惰和安逸的生活，这也不过是这个市民社会最寻常、最正常的选择。王琦瑶无疑把自己的身体、青春美貌当做了一种换取安逸生活的资本。后来，康明逊得知王琦瑶怀孕后，因没有勇气与家庭决裂，只得无可奈何的逃之夭夭，留
26、给王琦瑶一个更加沉重、艰难的未来，王琦瑶原是传统的女子，这个消息给了她沉重的打击，但她并没有倒下。面对爱人的软弱，王琦瑶独自生下来女儿，并在流言的琐碎与生活的压力中将女儿抚养成人。内心的软弱、痛苦并没有通 过行动表现，取而代之的是选择一种以柔克刚的方式挑战传统，更符合女性的智慧和情感特点。 6 王安忆笔下的女性不是纯粹的新时代女性亦不同于传统道德伦理影响下的女性，这些女性无不表现出现代前卫思想与根深蒂固的封建观念的混合，新时代的果敢、坚强与传统的软弱、无力的矛盾冲突。 在 结语 王安忆站在女性的立场上，在作品中着重表现生命意识与个体意识觉醒后，女性的思想与追求变得积极、主动，王安忆对爱情的阐释
27、是：“爱情其实是我们在漂泊无定的生涯中所攀附的立足之地，我们为我们疲惫紧张无根无望的孤寂灵魂寻找的归宿，它有带着岸的面目，可后来我们却知，它不过是一条小舟，也同样是随波逐流。我们大家都是虚弱渺小，谁能拯救谁呢？” 13王安忆笔下的女性要求拥有等同于男性的话语权，而不再作为男性的附庸品而存在，当女性话语权被提到日常生活层面时，女性的主体地位和主体价值就不难显现了。而现实与理想的冲突也制约着女性的性格，既有反抗坚强的一面，又有妥协动摇的一面。 王安忆 对女性是真诚地赞美， 写尽了女性的千姿百态，她不刻意追求语言的风格化，但是却有着属于她独特的语言风格，她亦不苛求材料的多样化，可她笔下的人物环境性格
28、却丰富多彩。王安忆的细腻、冷静、丰富 ，使得她一直是个独特的存在。正如她说的，“其实生活本身就只有那么一点内容，每个人看到的都是同一种生活，人物的命运也差不多，而大家写出来的作品不一样，这要看你的理性准备有多少。如果准备充分，你就深刻，就和别人不一样。” 14她是一个时刻准备着挖掘生活背后意义的探索者。 通过对王安忆小说的分析，可以看出王安忆作品中强烈的女性意识，她的女性意识是以女性生命意识与个体意识的觉醒为前提，在无法做到男女真正平等的情况下，追求 两性在可能的范围内尽量地和谐共处 。尤其是女性形象身上混合着地传统与现代的矛盾冲突，更切近于中国 的现实状况，可以引发人们更深的思考。 注释 :
29、 1王安忆 .王安忆说 .湖南 :湖南文艺出版社 ,2003.56 2朱虹 .妇女文学 广阔的天地 .外国文学评论 ,1988.（ 1） 3王春荣 .新女性文学论纲 . 沈阳 :辽宁大学出版社 ,1995. 117 4孙惠欣 .性别角逐中的女性 王安忆小说中女性意识分析 . 延边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2005(9) 5卞宝明 .从荒山之恋看王安忆的女性意识 . 连云港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2008.(12) 6王安忆 .王安忆说 . 湖南 :湖南文艺出版社 ,2003.39 7李淑霞 .王安忆小说创作研究 . 青岛 :中国海洋大学出版社， 2008.50 8郑春萍 .流淌于文字间的女性意识 王安忆小说中女性形象分析 . 漯河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综合版 ),2005.(1) 9吴芸茜 .论王安忆 .上海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9.67 10王绯 .女性与阅读期待 . 陕西 :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 ,1991.113 7 11王安忆 .流逝 . 四川 :四川人民出版社 ,1983.28 12郭伟平 .上海女人长恨歌 王安忆长恨歌中的女性意识 .商丘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06.(2) 13王安忆 .独语我看 . 湖南 :湖南文艺出版社 ,1998. 317 14乐铄 . 王安忆对妇女命运的新思考 .郑州大学学报 (哲社版 ) ,1998.(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