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记忆(二题).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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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描述

1、1动物记忆(二题)记忆里的狗 那是一条母狗。我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母狗”这两个原本很中性的字眼,曾经被人弄出特别的意味来,参照物就是我家养的那条狗,而且我还是那次事件的见证者。 既为母狗,就应该生儿育女。可我一直没见着我家的母狗真正成为母亲,我想它大约是生过孩子的,只是没让我遇上罢了。何况,生不生孩子并不影响它作为母狗的性别。人就不同了,如果一个女人不能生娃儿,或者毫无节制地生,都是很叫当事者不快的事。后来我想, “愚孤棒”(方言,蛮?M、不讲理之意)老者肯定也是这么认为的,要不,那天他就不会当着我和我家的狗,指着张大婶的背脊喊“臭母狗” ,还狠狠地吐了一大口唾沫:在溪头沟,张大婶是个很有些

2、名气的人物,因为她一口气生了九个娃,老九刚刚出生就夭折了,剩下最小的老八和我一般大小。“愚孤棒”老者说“臭母狗”的时候,凶神恶煞的,让我冷不丁联想起不久前他和张大婶一家干架的情形“愚孤棒”一个人对付张大婶的几个子孙,结果没多大功夫就被打得浑身血迹斑斑,没了一点脾气。我不知道, “愚孤棒”管张大婶叫“臭母狗”是不是就因了这个?想来是有这原因的,但肯定不止于此。 因为这次事件,我心底里莫名其妙地对日日与我相伴的狗不满起2来多好的一条狗啊,可它为什么偏偏是一条母狗呢? 按照大人们的说法,我家那条狗应该是“土狗子” 。一个“子”字,简约而形象地概括了它的特征:不高的个头,从我见到它起,直到死去,似乎一

3、直没见它再长大过:一身灰黑相间的毛不时脱落下来,有时候是掉在我抚摩它的掌心,更多的掉在窝里,厚厚的一层。像一张它特意为自己铺就的暖床:从不乱咬人,甚至很难听它平白无故地唤上两声,顶多是在夜里,别家的狗嗷嗷叫个不停的时候,才可以听它附和两下,若无其事的样子。在夜晚的溪头沟,在寒风呼啸的冬夜,那两声低吠,仿佛是在告诉藏在被窝里的我,它也在自己的窝里,它是条听话的狗。其余的时间,它总是跟着我,屋里屋外、满山满坡地疯跑:它没有自己的名字,大人们喂它吃的时候,总是叫它:嘟嘟,来,我开始时以为“嘟嘟”就是它的名字,渐渐才知道,那其实是在模仿着叫它 它性格的转变是从那次“他杀未遂”开始的。这个“他” ,包括

4、我和我幼小的弟弟,而始作俑者便是“愚孤棒”老者,我记得那是个晴好的下午,他照例来我家,找我爷爷摆龙门阵,爷爷那时七十多了,而“愚孤棒”不过五十出头,可他一直一个人过着,除了想起来的时候去伺候一下庄稼地,其余的时间,要不被他耗在牌桌上,要不就和我爷爷摆龙门阵,天南海北,阴阳地理,生老病死,我几乎听他们谈起过世间所有的事。他来的时候,爷爷刚刚去了我姑妈家,他于是很有些失落,一个人冷冷地坐在大门边的长凳上抽闷烟。到手里的烟蒂再无法拿住的时候,他做了个很潇洒的动作,将烟蒂放在拇指和食指之间,食指弯曲得像一张小小的弓:猛一下将烟蒂弹出老远,然后慢腾腾地站起身,冲我说道:3干脆,我们今天吃狗肉吧。吃狗肉?

5、我一时没弄明白。去烧水啊,见我迟疑着,他很有些不快又有些命令似的对我说。我和弟弟于是开始拿起盆子,从溪头沟里打起水来。 “愚孤棒”一个人抽着烟,弹烟蒂,说我们吃狗肉的时候,我家那条“土狗子”一直端坐在“愚孤棒”身边的长凳上,好奇地望着我们,对于即将降临的灾难,它和我一样一无所知。待我和弟弟将一大锅水烧得滚烫,我跑出来告诉“愚孤棒”老者时,我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我心爱的狗已被“愚孤棒”倒挂着掉在老家门前那棵李子树上,一动不动了。我这才明白, “愚孤棒”所说的狗肉是何物!我冲上前,狠狠地瞪了他几眼,握紧的拳头还没挥出去,眼里的泪就哗啦啦流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道是不是起了风的缘故,我看到李

6、子树上先前一动不动的狗接连扇动了两下耳朵,我收住哭泣,静静地,看着。又过了一会儿,我又看到它没有被拴住的腿,蹬了几下,接着又蹬了几下,然后我期待的奇迹就真的发生了:我心爱的狗没有死,它又开始叫唤了,尽管那叫声那么凄凉,那么低微,充满恐惧和企求,可它毕竟又开始叫唤了啊!我一个箭步冲上去,解开它腿上拴得死死的结,将它放下来,不住地抚摸着它的头,看着它无助的眼神,和眼眶里无声地浸着的泪,我的眼泪再次哗哗地淌了下来它无助的眼神,现在每每想起,我总会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有些后悔,还有些隐隐地痛。 从此以后,溪头沟又多了一条狗的吠闹声。白天或夜晚,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有人出现我家门前,它就会汪汪地叫个不停,

7、和别家的狗没有两样,区别在于,如果门外的人仅仅是路过。它的叫声会很持久,4持久到路过的人没了踪影;如果门外的人踏进我家龙门口,不用谁训斥。它会很自觉地停下来,唔、唔、唔,不停地摆动不长的尾巴和不太壮硕的头颅,两只小耳朵接连扑扇着,活像飞鸟的羽翼,到过我家的人,不管远近和亲疏,都异口同声地说:这狗真好!真是条好狗啊! 唯一的一次例外来自同样一个人“愚孤棒”老者,那次打狗未遂过后,他大约知道自己在我家(至少在我眼里)是不受欢迎的,很少跨进我家门槛了。那天他是去借木瓢的,他说他要往刚刚种下秧苗的田里灌些水,可出门的时候忘了带木瓢。我注意到他跨进我家门的时候,脚步和以往一样若无其事的,可一见了我,眼中

8、就有一丝不易觉察的紧张和慌乱。而我心爱的狗,似乎早已忘了曾经的灾难,汪汪叫了几声,见他踏进龙门口,它的叫声就变成“唔唔唔”的呓语了,不长的尾巴和不太壮硕的头颅也跟着摇摆起来。 “愚孤棒”手拿木瓢走出来的时候,它先是晃动了一下自己不太壮硕的头,眼睛静静地瞅着他,然后腾地立起身,猛冲上去,死死地咬住木瓢。 “愚孤棒”老者一定没想到它会这么对他,几乎是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可我心爱的狗似乎还不解恨,将木瓢放在地上,转身向“愚孤棒”发起了攻击,要不是爷爷及时训斥,真不知道“愚孤棒”会被咬成什么样子, 多年以后,偶然读到荒野的呼唤 ,杰克,伦敦在其中写到过一条名叫布克的狗。当它回到阿拉斯加雪原上,回归原生

9、的野性,再无心虚胆怯的委琐,竟成了率领群狼的首领。此刻,当我想起我心爱的狗,想起“愚孤棒”被咬的时候,再没有当年的恨意,有的只是心底止不住的5阵阵窃喜;继而我就想,它不是一直没有名字吗,那就叫它“我的布克”吧,它没有机会生活在阿拉斯加,溪头沟和我记忆的旷野就是它的阿拉斯加! 而我心爱的“布克”的死,至今还是个谜。大约是在“愚孤棒”借瓢未成后的第三天,我们突然找不着它的身影了。我年迈的爷爷、幼小的弟弟和我,找遍了它可能出没的任何地方,从早上到黄昏,一直没见着。第四天一大早,当我睡眼惺忪地推开家门,却一眼就看到了它的身影。在那棵开满鲜花的李子树下,它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躺着,任不时被风吹落的 李子花,

10、纷纷扬扬地飘落在它身上。浑身的毛发陡然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乱蓬蓬的,像是被人有意粘贴上去的。我还没靠近,就有一股浓烈的“乐果”味,和着甜蜜的李子花香,直直地钻进鼻孔是谁,竟敢下如此毒手,杀死我心爱的狗呀?!我无声地流着泪。抄起家里的菜刀就要去找“愚孤棒”算账。一旁的爷爷一句话问住了:“你凭什么说是人家愚孤棒呢?” 是啊,凭什么呢?我问自己,我找不到答案。 前些天回到溪头沟,那棵李子树和树下的那个土包当年我特意为“布克”垒就的墓地都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知道什么时候,父亲在当年落满李子花的地方种上了一株四季长绿的翠竹,翠竹的浓荫远远地盖过了当年李子树的投影,也盖住了“布克”的墓地。很多年没见了,当年的

11、“愚孤棒”老者已经老得不成样子了,见到他,我就又想起我心爱的狗,但我已没有勇气,也没想再弄清楚是不是他毒死它的了,只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任我心爱的狗,在李子树投下的浓荫里,在6我的记忆中,一点点复活 两只毫不相关的鸟儿 第一只是燕子。 那个夏日雨后的晌午,我和爷爷刚走出家门,我一眼就看到了它。在家门前的高压电线上,它就那么孤零零地立着,周围没有一个同伴。兴许是刚刚停歇的那场雨让它和它的同伴们失去了联系,它走失了,浑身湿漉漉地立在那里,看起来,有些掩饰不住的疲惫和忧伤。它的头一直向后弯曲着,不停地梳理着湿漉漉的羽毛,偶尔扑扇一下同样湿漉漉的羽翼,似乎是在随时准备再次飞翔。可此刻,夏日雨后的

12、阳光还躲在浓密的阴云背后,无法脱身,要不,它就不必再为自己的羽翼耗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了。 和爷爷一起刚走出家门,我一眼就看到了浑身湿漉漉的它,可它似乎没有心思环顾一下自己的四周,因此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即将降临到自己头上的不测和灾难看到它,我的心就开始痒痒的了;心里痒痒的,我紧握在手里的弹弓就不由得举了起来。接着就是瞄准,这个动作,我冲屋后竹林里飞来飞去的那些叫不出名字的鸟们做过无数次,因此我基本没费多大的劲就完成了。记得刚刚拥有那只弹弓的时候,表哥约我去过屋后那片竹林,一下午时间,我瞄准了很多次,可弹弓射出的小鹅卵石,没一发按我希冀的方向飞。后来很长时间,表哥见人就说我臭得不能再臭的弹弓术,让我

13、在同伴们面前很长时间抬不起头来。后来我就背7着他们偷偷狠练,甚至睡觉都抱着那只弹弓,我发誓要让表哥他们大吃一惊。后来我拿偷偷飞到我家谷仓里的麻雀试验过,几乎是弹无虚发,如果不是没有合适的机会,我早已是同伴们艳羡的对象了。 我异常自信地举起了手里的弹弓,瞄准了那只看上去傻乎乎的燕子。就在即将准备射出鹅卵石子弹的那一刻,爷爷那根长长的拐杖忽地架在了我直出的木叉前。你个龟子目的,哪个叫你打燕子?打了要生“瘌痢疴”(一种难治的头部皮肤病)的!爷爷说。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扭头狐疑地看着爷爷,就是不肯放下仍然高举着的手。你不晓得张麻子哦?他那满脸的麻子就是偷着打鸟遭的,你不知道哦?爷爷的话音未落,我的手

14、就忽地放下了。爷爷说的张麻子我是知道的,溪头沟没人不知道他满脸的坑坑洼洼和头发成片脱落后斑驳的脑袋瓜子。原来,那是他偷着打鸟后的结果呀! 那一年,我刚过六岁,上小学一年级。那以后的一段时间,我总是不由自主地抬手抚摩自己原本就发育不良的头,还偷偷地拿起母亲的镜子瞅自己瘦削的脸蛋,有时候是在上学路上,有时候是在课堂,有时候是在睡梦中,我真担心自己变得和张麻子一样。因为越来越担心,就愈加注意自己的头发和脸蛋,照镜子、抚摩自己的头,渐渐就变成了我的一种习惯,像吸毒,我成了个彻头彻尾的?a 君子。 就在爷爷和我说起张麻子的时候,电线上的燕子大约是感觉到了险些降临到自己头上的不测。当我放下手里的弹弓,想再

15、看看它的时候,却见它扑闪了一下翅膀,再次起飞。然后渐渐从我的视野里消失了。依着爷爷,扶着爷爷那根高高的拐杖,沉浸在对自己未来的恐惧里,我和8爷爷一道,望着尤垠的天空一动不动地站立了很久。 第二只是什么鸟,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那不是只燕子。六岁那年险些死在我弹弓下的那只燕子,让我一眼就能认出它的同类来。 我是在返家的客车上看到那只鸟的。那只鸟,就躺在马路中央,除了小小的头颅还算完整外,它身体的其它部分,它的翅膀,它的双脚,它的小小的身躯,就那么混合在一片模糊的血泥里,叫人无论如何也分辨不出了。只是一晃而过的瞬间,只是不经意的一眼,我就记住了它的样子。 记住了它的样子,我就在想,它是怎么变成那

16、个样子的呢?是不是因为太长的旅程太长时间的飞翔让它累倒在了飞翔的路上?或者它也和我六岁那年遇见的那只燕子一样,失去了同伴,然后又遇到了一个像我一样的懵懂少年,而那少年恰巧也有一只弹弓,弹弓射出的鹅卵石子弹不偏不倚地飞向了它?抑或,它就是我六岁那年遇见的那只孤零零的燕子,这么多年过去了,它一直都在寻找它走失的同伴,可它已经老了,它飞着飞着就从高高的天空掉了下来? 但我的理智告诉我,那不是只燕子它不可能是我六岁那年险些被我的弹弓击落的那只燕子:这只我不知道名字的鸟儿和我六岁那年遇见的那一只燕子毫不相关它们唯一的共同之处在于,它们都让我遇见了,在我人生旅途的不同时段,它们先后让我遇见。然后留下两点深深的烙印,鲜亮至今。每每在我蓦然回首的瞬间,清晰地突现出来。 坐在闹哄哄的客车上,我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皮这是六岁那年的那次事件造成的习惯,只是现在,我已不再因鸟儿担心自己的脸蛋和9头发了我想了老半天,心里对自己说,兴许,这两只毫不相关的鸟儿还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它们都已死去了。但只是一会儿,我转念又想,即便是它们,我六岁那年遇见的那只燕子和那只我不知道名字的鸟儿,都还活着,我的这些无关痛痒的文字于它们,又有何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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