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1 -幽默艺术的显性表征李承辉（江苏工业学院法学与公共事业管理学院 常州 213164）摘要：有智慧的深意的笑是幽默的目的，矛盾和含笑地解决矛盾是幽默的实质，实现幽默的原则是超乎寻常，实现幽默的途径当然有法可依：如多读书，常思考，学点幽默思维和活用词句等幽默技法等等等等，不一而足。关键词：美学 幽默 笑 矛盾 超常 语言活用在中外文学艺术史上，幽默或者被著为文字或者被传于经典，如鲁迅、老舍、钱钟书，马克吐温、萧伯纳等世界幽默大师，我们已只能从他们的著作中领会其幽默的风彩。随着时代的发展，信息传递的快捷化普遍化便利化，带来了人际交往的日益频繁；物质生活的日益丰富与提升，带来了竞争的日益激烈和
2、人们生存压力的日益负重，人们日益需要轻松的解压方式与和谐的交际手法， “幽默”应该应运而上！这是个呼唤幽默并能欣赏与创造幽默的时代，这是个幽默可以走下神圣高雅的庙堂与案头巨制而进入寻常百姓家并活跃于寻常百姓口的时代。于是，我们需要把幽默最真切的本质最显明的特点及其最易实践的方法进行归纳、公布和推广或交流，于是便有了本文的产生。一、引人发笑是幽默艺术最突出的外显表征幽默是笑的艺术。钱钟书说：“幽默当然用笑来发泄。 ”127 老舍说：“幽默是出自事实本身的可笑” 。 2102 马克吐温说：“幽默故事是一种很苛求的艺术” ， “谁能讲笑话谁就能得到尊重。 ”3无论是鲁迅笔下藏头缩颈弯腰弓背等着挨打，
3、偷了萝卜被抓时却以你喊它它应吗它是你的萝卜吗进行狡辩，莫明其妙突然跪在吴妈面前跟她说：“吴妈我跟你困觉，我跟你困觉”的阿 Q；还是老舍文中有奶便是娘在日本人面前极尽阿谀谄媚之能事被“支那通”测定为超级顺民被活埋前还对日本人谄笑不已的冠晓荷与祁瑞丰；还是钱钟书围城里因怕唐晓芙出席方鸿渐的约会与方接触过多抢了自己的风头便假装生病临时更改不去赴约并连打三个电话敦促唐晓芙也不赴约的自私狭隘虚伪做作的苏文纨，都能不时地让人忍俊不禁。再有马克吐温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中骗子“国王”与“公爵” 的滑稽搞笑表演，以及高挑瘦削的萧伯纳面对肥胖富豪“见到你，人们就知道英国发生了饥荒”的嘲笑作出的“见到你，人们就知道英
4、国发生饥荒的原因”的巧妙应对，都能让人开怀畅笑。再看饭桌上的简短对话：A 向 B 劝酒：“再喝点吧，红酒，美容的。 ”B 边拿酒杯边婉拒：“还要美呀，我已经美得不行了。 ”桌上人皆笑。又一人敬酒：“啊？这一桌全是美女呀！”猛一看角落里坐着一位男士，朝男士笑笑说：“哈哈，你也是美女了。 ”男士边站起来回应敬酒边回应话语说：“我是美男呀！”敬酒者笑笑继续：“好，为了大家更美，我就多喝点了。 ”说完，将杯中那一点点酒一饮而尽。全桌顿时哈哈不断。你不能否认，上述桌面上的对话不无幽默风趣的实质。因此，案头文学巨著中幽默的笑的艺术带给我们的是阅读的美的享受，而且因其经典性广为流传性其影响将世代不朽；而生活
5、中口语的幽默的笑的艺术也是我们不应忽视的重要方面，经典的著作将给予口语艺术以示范和引导，口语艺术也必将丰富且凝聚为经典。已有的经典中的幽默的笑多为“含泪的笑” ，而生活中的口语艺术则往往发为纯粹的开心与智慧。 “含泪的笑”负载着深重的社会人生、国事民情的悲情内容，开心与智慧则多展示为个人在瞬间的心智反应与人生积累。 “含泪的笑”即“由世态与人情中看出那可怜又可笑的地方来 然后博采技巧，诱发笑因，横操竖持皆成妙趣。但是在笑声中又寄寓深沉的悲感，使人在巧妙的滑稽中 ，可以感到作者悲凉的心情。 ”2110 老舍说：“幽默的人只会悲观，因为他最后的领悟是- 2 -人生的矛盾。 ”4于是，我们先来看看因
6、人生的矛盾而产生的幽默。二、彰显和消解矛盾是幽默艺术的内在机理幽默是笑的艺术，它是一个属于喜剧范畴的美学概念。鲁迅说：“悲剧是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喜剧是将那无价值的撕破给人看。 ”5幽默虽说是喜剧的概念，然诸如鲁迅、老舍、钱钟书等幽默大师的作品却往往以幽默的笔法表达含泪的微笑，将喜剧情感与悲剧情感合二为一，让悲情的矛盾裹上喜剧的外衣。悲和喜本身就是一对矛盾的两面，柏格森说：“当一个情景同时属于两组绝不相干的事件，并可以用两个完全不同的意思来解释的时候，这个情景必然是滑稽。 ”6滑稽往往也就是招笑的主要方式。鲁迅终身将改造国民性为己任，无论在愚昧可笑麻木无聊的阿 Q 身上，还是在立意劝
7、转时人锐意改造现实的狂人身上；无论在迂腐古朽只会教孩子“茴香豆的茴有几种写法”的孔乙己身上，还是在屡遭不幸逢人只说阿毛被狼吃最后只留“眼睛间或一轮，才表明她是一个活物”的可笑更可怜的祥林嫂身上，都是以幽默的可笑的外表寄寓着作者深沉的民族的忧思；都在将阿 Q 的愚昧麻木与农民似的狡黠，将狂人的认为路人都要害他都要吃他他自己在吃母亲和大哥准备的饭菜时也同时吃了他们混在饭菜里的妹妹的几片肉的荒唐离奇可笑的想法，将孔乙己的长衫与“窃书不是偷”的经典可笑的辩解，将祥林嫂的麻木的重复与枯槁这些无价值的东西撕裂开来，让读者去观看让读者去笑，让读者在笑后的余音中却体会到主人公生存环境的悲凉、命运的凄惨、前路的
8、无望、明天的渺茫！而民族的生存命运、前路与明天这些重大的终极的主题，恰恰是个体与群体人生中最有价值的东西，这些有价值的东西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中在小说文本的叙述中，确确实实地被毁灭了：生如草芥，命似风烛，吃人的传统与民性却依然强大，张牙舞爪！鲁迅小说中主人公身上体现出的矛盾性多是主人公的意识不觉与现实生存困境的统一跟作者理想民族的民性与国性之间的矛盾体现，最终体现的是民族与国家的落后现状与现代文明的世界潮流和民族传统优秀品格之间的矛盾。老舍作品中的老张、老马、张大哥、欧阳天风、冠晓荷、大赤包之流都不外乎此。钱钟书笔下的曹元朗、褚慎明、李梅亭、高松年、汪处厚、韩学愈之流也大抵如之。然老舍笔下的祥子、
9、 我这一辈子中的“我”和月牙儿中的“我”等等人物，却有着不一样的矛盾与幽默：主人公纷纷表现出对那个不公正的乖违末世的荒唐可笑的直接调侃与控诉：如祥子从单纯上进淳朴要好讲究拉车优美姿势与体面穿着的可爱形象蜕变到使坏偷懒出卖朋友在送葬的队伍中叼着从地上捡来的半截烟屁股的可笑可恶形象；如我这一辈子中的“我”所叙述的找差事的过程：“我说我识字，哼！敢情有好些个能整本背书的人还挨饿呢。我说我会写字，敢情会写字的绝不算出奇呢。我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可是，我又亲眼看见，那作着很大官儿的，一天到晚山珍海味的吃着，连自己的姓都不大认得。那么，是不是我的学问又太大了，而超过了作官所需要的呢？我这个聪明人也没法儿不显
10、得糊涂了。 ”“原来差事不是给本事预备着的。 ”又如月牙儿里“我”对监狱的赞美：“狱里是个好地方，它使人坚信人类的没有起色；在我作梦的时候都见不到这样丑恶的玩艺。自从我一进来，我就不再想出去，在我的经验里，世界比这儿并强不了许多。我不愿死，假若从这儿出去而能有个较好的地方；事实上既不这样，死在哪儿不一样呢。 ”这些“豪横了一辈子”也“不愿输这口气”的人杰们，其人格其品性是多么的可贵多么的有价值，却全被那万恶的社会给毁灭了，而作者呈现给读者和人类的却是那世道的无价值的荒廖与可笑。当“丑力求自炫为美的时候” ，当不合理强过合理而最终取合理而代之时，“就变成了滑稽” ，也就不无幽默可笑之处了。 7矛
11、盾自有关于人类社会国事民生的重大题材，也有关于物质精神的深层领域，当然也少不了关于日常生活小纠小葛小碰小撞的琐碎事题。处理日常矛盾的语言方式就更需要幽默的技巧。如歌德路遇对他抱有成见的批评家时，该批评家毫无礼貌地对他说：“我是从- 3 -来不给蠢货让路的。 ”两人的矛盾白热化，且看歌德如何应对，将身让到一边，彬彬有礼地弯身向对方说：“我则正好相反，您请！”再看马克吐温拜访法国某批评家时，该批评家傲慢地嘲笑美国历史短暂：“美国人闲得无事的时候，总喜欢回忆他们的祖先，但只想到他们的爷爷那一辈就不得不停止了。 ”马克吐温微笑着回敬：“当法国人闲得无事时总是在想他们的父亲是谁。 ”看看这些让人喷饭的笑
12、话，幽默大师的风彩跃然眼前，既规避了尴尬彰显了自身的修养与智慧，又把对方的无价值的人格品行撕破在世人面前，幽默确实是处理人际矛盾的绝好参谋。三、超常脱俗是实现幽默的思维法则“产生可笑性的一个基本条件就是反常” 831，即悖反人们头脑中的常规常情常理常识。“运用怪诞荒谬的思维，将事物的正常情态转变为不正常情态，然后浓墨重彩地大肆渲染，从而造成了绝妙的幽默效果。 ”9也就是说：只有新颖的才是引人注意的，只有具有新意的才是能启发人思考的，只有创新的才能开启人会心的笑容。要想幽默首先得超群绝伦，不落俗套！钱钟书说：“幽默当然用笑来发泄，但是笑未必就表示着幽默。刘继庄广阳杂记云：驴鸣似哭，马嘶如笑。 而
13、马并不以幽默名家，大约因为脸长的缘故。老实说：一大部分人的笑，也只等于马鸣萧萧，充不得什么幽默。 ”“一个真有幽默的人别有会心，欣然独笑，冷然微笑，替沉闷的人生透一口气。也许要在几百年后，几万里外，才有另一个人和他隔着时间空间的河岸，莫逆于心，相似而笑。 ”129 足可见超群的幽默不是轻易所能具备，恰又反过来证明幽默必以超常为条件。钱先生所言当是以幽默作为高雅之艺术而定的高标，幽默存于日常生活或交际之应对，虽不如先生所云之难以企及，但也当以超常为其首备要件。试看一年终述职大会，众人皆遵循“三段论”式结构，从“思想政治、工作、生活”等方面一一述说自己本年度业绩表现与成果，唯有一先生另辟蹊径：“我
14、这人向来只会做，不会说。 ”话一出口，全场会心，然后简明扼要的几件要事让在场的人对他刮目相看，幽默引人呀！当然，超常不是一味地标新立异哗众取宠，超常的幽默必以深意性为灵魂。 “幽默并不只是以轻松取胜，而是在轻松之中包含着深沉，妙语之中蕴涵着睿智，使人在微笑中意会到社会现实的矛盾，懂得一定的生活哲理，留下隽永的回味。 ”833 王苹此见与钱先生所说相同。四、以幽默意识读书处事积累幽默技法是培养幽默素养的有效途径自然便有了如何至于幽默的话题。如下当简言之：1、读万卷书。我们知道，鲁迅先生是在打下了深厚的中国古典文学基础读了上百部外国小说之后才作起小说来的，而且在他写小说之前，还写过文化偏至论 、
15、摩罗诗力说等富含深刻文化思想的力作。老舍先生也是在旅英期间阅读了狄更斯等许多西方名作者的大量作品后开始自己的幽默小说创作的。而钱钟书先生如果没有以他那绝无仅有的热情与魄力“横扫清华图书馆” ，恐怕也难得有他围城等著作中那天马行空联想纷呈俯拾即是绝喻频出的连珠妙语吧！于是，多读书，常读书，会读书，常思书，必将陶冶出你泉涌般语流并超俗般慧见，而这恰是幽默最显明的身份证。2、存幽默心。当下有句很流行的话叫：“态度决定一切。 ”在提升自我幽默修养上，也是适用的。曾记这样一则趣事，说上海某名校名教授，高高瘦瘦，数九寒天时，每日长袍手套围巾毛帽裹身，只有两眼留在外面。一日走进教室，学生都看着黑板大笑，教授
16、也看，见一装裹严实的猫头鹰画于黑板上，教授知学生故意画鹰笑话自己，遂不声不响走上讲台，拿起粉笔，在猫头鹰旁边写上一句话：“此乃先生尊容也” ，即是该教授自己的名字。学- 4 -生笑得更欢了，师生皆悦！试想该教授先生如无幽默常心，又岂有此番幽默之举，或许自认尴尬脸红难堪，或许大动肝火斥责于生都未为可知，那就矛盾激化毫无笑味可言了。于是，要想自己幽默，先要放宽自我心境，提升自我心态，像老舍我这一辈子中主人公“我”一样：豪横了一辈子，对得住一切的人，心里没毛病，竟到死还时常挨一天的饿时常眼前发黑，也坚持“我还笑”！当然这需要多少心性与智慧的积累，是不可用数字来衡定的。3、通幽默法。如果说上两条多半会
17、助人成师，那么这一点也至少能助你成匠。幽默之匠的技法通常有如下之类：（1）夸张：将对象夸大到让人难以置信，随之而来的便是让人笑之迭迭。如马克吐温在苦行记中讥讽一夫多妻制，杜撰了一个男人娶了七十二个老婆的故事：“（我）造了架七英尺长九十六英尺宽的床。但我没法入睡，我发现那七十二个女人一齐打呼噜，那咆哮声震耳欲聋。还有性命危险呢！我是这么看的。她们一齐吸气，你可以看见房子墙壁真正给吸瘪进来了，然后一齐呼气，你会看见墙壁又给吹得胀了出去。她们一使劲，你会听见檩子嚓嚓作响，瓦片稀里哗啦。 ”夸张而至于失实，失实而至于荒诞，荒诞便流于可笑，可笑而成幽默。（2）妙喻：多读读钱钟书先生的围城吧，那简直不是妙
18、语连珠，而是妙喻连篇了。在序言中说写书献人：“其实只仿佛魔术师手里的玩的飞刀，放手而并没有脱手。随你怎么把作品奉献给人，作品总是作者自己的。 ”说方鸿渐与苏文纨两人在香港虽同出同进，非常亲密，但方对苏就是没有爱的感觉：“方鸿渐自信对她的情谊到此为止，好比两条平行的直线，无论彼此距离怎么近，拉得怎么长，终合不拢来成为一体。 ”如许的妙喻层出不穷，纷至沓来，还是自己去观览自己去欣赏自己去体味自己去笑自己去学去吧！（3）对比：老舍在滑稽小说中说：“矛盾与对照是招笑之源” ，作家应该“利用他的想像去适应这个定律与逻辑。 ”如围城中的选段：“上来的汤是凉的，冰淇淋是热的；鱼像海军陆战队，已登陆了好几天；
19、肉像潜水艇士兵，会长时期伏在水里，除醋以外，面包、牛油、红酒无一不酸。 ”“鸿渐一下午看得津津有味，识见大长，明白中国人品性方正所以说地是方的，洋人品性圆滑，所以主张天是圆的；中国人的心位置正中，西洋人的心位置偏左；西洋进口的鸦片有毒，非禁不可，中国地土性和平，出产的鸦片，吸食也不会上瘾。 ”如许对比，怎不会叫人扑哧甚或捧腹呢！（4）词句活用：关于词语活用的技法挺多，刘增寿先生著有多文加以归纳，如有“别解” 、 “数变” 、 “巧缀” 、 “飞白” 、 “字变” 、 “析词” 、 “序换” 、 “拟词”等等，详尽细致，不一而足，对学习者自有帮助与启发。下举数例以见词句活用的幽默之效，以促你学习
20、幽默技法之心吧。“他（方鸿渐）醉眼迷离，翻了三五本历史教科书，凑满一千多字的讲稿，插穿了两个笑话。这种预备并不费心血，身血倒赔了些，因为蚊子多。 ”“他（赵辛楣）大前天从苏小姐处奉到遣散命令（得到苏与曹元朗结婚的消息） ，一出来就回电答应了。 ”“这东西（苍蝇）跟蚊子臭虫算得小饭店的岁寒三友，现在刚是深秋天气，还显不出它们后凋劲节。 ”凡事预则立，如明了笑乃幽默之的，矛盾为幽默之实，超常为幽默之则，并学而时习于幽默众法，则无论著文或言谈，均可濡染而着幽默之色矣！参考文献：- 5 -1钱钟书.写在人生的边上M. 北京: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2王晓琴.老舍与中国现代幽默思潮J. 中国现代
21、文学研究丛刊 .1998(2)3马克吐温.怎样讲故事.J. 美国散文选.孙法理译.重庆 :重庆出版社，1985.4老舍.老舍散文.M.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 1999：9.5鲁迅.鲁迅杂文全集.M.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 1994：12.6谭永祥.汉语修辞美学M .北京：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 1992：12.7王朝闻.美学概论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1：59.812王苹.论幽默艺术J.宁波大学学报（人文科学版） ，1999：6.9 李志斌.马克吐温小说幽默艺术的文化根源、理论基础与表现形式J. 湖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6：1.The Obvious Characteri
22、stics of HumourLI CHENGhui(Department of Law and Politics, Jiangsu Polytechnic University, Changzhou213164,China)With much wisdom and being able to make people smile is humours highest purpose, contradictions and dealing with them smartly is the essence of humour, the principle of practicing humour is to say or express beyond what people usually say and express.We can study how to be humourous by reading much , being of a humours state of mind and controling many skills can make humour. 作者简介：李承辉（1974） ，女，湖南湘乡人，硕士，讲师，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