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西方媒体对中国问题报道的失准与失衡自 3 月 14 日西藏发生暴力事件后，西方媒体在报道中全面采取故意歪曲中国的立场。这方面多有揭露。其中，CNN 主持人卡弗蒂在节目中对中国的攻击冒犯了全体中国人的尊严。4 月初，国内的“反 CNN”网站由网民自发建立起来，他们将这些造假的报道集中展现出来，主题就是:“西藏真相:西方媒体污蔑中国报道全记录” 。为寻求新闻的客观话语权，中国数十家新闻网站，共同发起倡议，呼吁西方媒体能够客观、公正地报道中国、报道西藏。4 月 24 日和 5 月 12 日，上海新闻午报连续刊登两则要求 CNN 道歉的广告，并先后被新华网、人民网等大网站的全文转载。 4 月 15
2、日，CNN 网站首页刊登的一篇名为“中国要求卡弗蒂道歉”的文章中声明，无论是他们还是主持人卡弗蒂(Caf ferty )本人都无意冒犯中国人民，声明称愿意向任何觉得被冒犯的人道歉。（CNNwouldliketoclari fythatit wasnotMr.Caffertys,nor CNNs,intenttocauseof fensetotheChinesepeople,andwould apologizetoanyonewhohasinterpretedthec ommentsinthisway.） 5 月6 日，CNN 向承接此案的律师发来一封书面“道歉函” 。信中正文部分有5 行半，所
3、有内容加在一起仅 101 个单词。在这里值得指出的是 CNN 主持人躲在媒体的背后，而媒体则以无错误报道但属于歪曲报道的理由，对道歉同样采取灰色地带、冷处理。 22008 年 4 月 20 日，在新华社播发了中国新闻传播学界面对西方近期不实报道做出反应后，新闻教育者从新闻传播的理论高度表达了对西方媒体人忘典失德的痛心疾首。在这里，西方媒体所普遍采用的歪曲事实报道的立场，需要从两个方面来看，首先是从新闻学的角度，所有这些歪曲事实的报道都属于技术性的处理，游走在经典新闻学的灰色地带，这些新闻和照片录像虽是歪曲，但不能够说完全错误。其次，若以国际关系学来解释这一现象，就可发现西方媒体意外暴露出其完全
4、服务于西方国家的国家利益这一本质，准确说，西方新闻媒体在国际报道中，始终处于无监督状态。 西方媒体中国问题报道的监督缺失 美国社会学家丹尼尔贝尔在介入的观念一书中认为，美国社会是一个完全的公民社会，且一直被认为是公民社会的典型。公民社会作为一个集体的实体独立于国家之外，是美国政治实践和社会思想中的重要内容。美国政府权力所受到的约束既来自政府内部的权力平衡，更来自政府以外的社会。公民社会成为制约政治国家权力和实现公民自治的重要力量。 一般来讲，美国新闻业基本上不受政治约束，主流媒体一般置身于意识形态之外，媒体本身在经济上的自立性保证了政治上的独立性。美国媒体严格执行新闻和评论相分离的原则，尽管一
5、些媒体会在社论中显示出某种政治倾向，但新闻报道是客观且不带党派色彩的。 3但美国的这些新闻原则基本上是建立在本国问题的报道上，在国际新闻报道中，这些原则经常被破坏，甚至被利用。美国媒体在对伊拉克问题的报道上，基本上是完全站在美国的国家利益基础上，对于任何与美国利益不一致的事件，皆采用歪曲、负面或者不报道的方式。 在北京奥运政治化的问题上，西方的部分媒体人则完全利用了西方媒体、政府、新闻工会、非政府组织的联系漏洞，成就了“求出位、求表现”图谋。 在美国的内部问题报道中，媒体的专业性报道常常被政府机关提醒或者“纠正” ，而且在出现假新闻后，新闻业工会或者新闻传播的研究机构会把记者或者评论员的问题予
6、以公布，这样会保证媒体人在没有绝对把握情况下，绝对不会拿自己的新闻生涯开玩笑。但是，在拉萨事件中，美国媒体“技术性”裁剪照片，导致报道失实，事后却没有任何新闻传播学会对此表示批评，这是很少见的。 纽约时报曾明确规定，一旦查出假新闻，要求“主动及时明确地在显著的版面或者黄金广播时段中进行纠正，而不会被动地等待有人指责后再行动。 ”香港城市大学李金铨教授在一次讲学中就提到，美国学者一般认为国际新闻与传播的课程内容不受西方新闻与传播经典理论的约束，而且新闻与传播的研究一般都是以美国的标准为最终的依据，这样美国的标准并不一定适应全球，美国学者在任何的会议中常常是直接宣传美国新闻传播现状和理论，但没有做
7、任何全球本地化的工作，对于这一点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郭振羽教授早就撰文指出过，新加坡就常常批判来自美国的全球化，认为美国深化全球本地化的工作不足。 4最后美国的国际新闻报道则常常处于没有监督的状态也不足为奇了。西方媒体歪曲中国应该是各种因素的汇集，偶然和必然因素所导致误解的集中表现，并且在媒体人、政治精英、媒体管理者、政府在协调上出现完全的自相矛盾。主要原因在于，当中国快速崛起之后，西方媒体在报道中完全失衡和没有任何的监督。 西方媒体歪曲报道将会持续 如果我们将歪曲报道做哲学分析的话，那么歪曲到底是过程还是结果，或者仅仅是一种双方本能的感受呢？也许是双方在政治结构不同而造成的不理解呢？现在所有这
8、些歪曲报道同样是在没有监督情况下产生，很多驻华记者也许会讲，当初他们发到总部的新闻被篡改。 这些记者要坚持自己的原则，甚至公布原始新闻素材，西方媒体知错就改的精神还是有的，改正问题没有那么可怕。 首先，在 20 世纪 90 年代的整 10 年间，西方媒体并没有太多了解中国问题的专业媒体人，比如美国的媒体人所了解的国际问题主要是苏联、俄罗斯和中东问题，这些国家的记者表现机会较多，如在战争、恐怖袭击等方面，所以在中国，西方媒体人常常喜欢问一些尖锐问题，注重个人表现，不解决任何问题，记者的责任感相对较少。中国问题报道成为媒体专业的真空。同样美国的智库内了解中国问题的精英也不多，而且很多所谓中国问题专
9、家并不会说中文，而现任美国国务卿赖斯是俄罗斯5问题专家，并且还会说流利的俄语。这次出问题的 CNN 主持人卡弗蒂的语言，基本上是照搬一些敌视中国的语言的英语版，哗众取宠成为现在很多西方媒体人的主要表现方式。 其次，所谓的歪曲报道主要是由于媒体的不客观报道引起，中国在快速崛起的过程中，无论是中国政府还是民众对于国内媒体在报道西方问题上的要求非常高，这在环球时报和国际先驱导报的报道中表现最为突出，他们每一天都会用大量的篇幅来介绍在世界发生的每一件事件的背景，这在很多西方媒体的版面上是很少见的。另外，西方民众对于本国以外的任何问题都不是很关心，除非是在开战国或者利益有关方，民众才会注意，如伊拉克、伊
10、朗问题。很多的西方民众对于中国商品全面进入西方各国其实并不甚关心，因为无论是美国、加拿大还是欧洲各国，民众始终关心的是自身的内部问题，但媒体希望解释中国崛起的问题，这样在专业知识不足，又没有监督的情况下，任意歪曲便成为西方媒体报道的一种表达形式，尤其在三月间，这还成为主流媒体的主流报道方式。 最后，中国希望西方驻华记者在中国问题报道上能够采用同西方新闻传播理论对等的报道方式，但西方媒体驻华记者在中国问题的报道中，一般都采用六分负面，四分正常报道，但当稿件到总编室时，那四分正常报道常常会被删掉，这样负面报道就成为中国问题的主要表现形式。 现在国际问题已经不是西方媒体提高阅读率和收视率的主要依靠，
11、高度娱乐化新闻和真人秀成为主流。CNN 在经过 80 年代末 90 年代初的辉煌之后，现在美国收视最好的电视台是 FOX 和 ESPN 体育台，CNN 提高收6视率的主要地区其实常常在发展中国家，如果 CNN 在报道中长期采用偏激和歪曲报道的方式，其实最终损害的是 CNN 的公信力。 对于西方国家而言，中国问题属于国际问题，在国际问题的报道当中，西方媒体有责任和义务建立一种新的报道形式，这种报道形式必须接受西方新闻专业协会、报业协会的监督，并且这些协会要同美国内部运作相同，定期公布这些驻华记者和媒体在报道中出现的问题，并在相关的国际会议中讨论。但这些措施很少在西方媒体的管理层提出，我们常常将新
12、闻自由理解为对新闻“不干涉” ，其实西方媒体人在报道中的协调是非常到位的，但这种协调是小范围，常常带有小圈子的色彩，外人通常难以觉察。如果中国的媒体人和学者联手，在西方媒体报道前协调阶段扮演角色，介绍中国真实进步，并按照西方的语言逻辑，采写介绍中国的新闻报道，相信在未来几年间，这些歪曲报道将会大大减少。而中国民众也要理解一点，西方媒体人中了解中国问题的非常少，了解西藏问题的媒体人就更少，假如仍然没有健全的自律和监督机制，在中国问题和西藏问题上的歪曲报道还将会持续。 值得一提的是，中国的新闻传播学的学术力量本可以扮演非常重要角色，国内参加国际重量级学术会议的学者数量还不多，而且请来的国际学者很多对于如何协助西方媒体在中国问题报道上建立监督机制有无力感，因为这些学者只来很短时间，而且国内也很少有人来引导这些学者做此类研究。对待西方媒体的错误报道，中国需要组织相应的国际新闻传播会议进行讨论，而且不要拘泥于形式，要找出真正问题所在。 盲目排外和过度悲观都是和中国的崛起地位不相称的，中国的民众7也要面对自己的好意经常被曲解的国际现实。 （作者系暨南大学副教授、复旦大学博士后） 注释： 吴非、胡逢瑛：西方媒体职业道德缺失 ， 大公报大公评论2008 年 4 月 30 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