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奇《愤怒与自豪》.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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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描述

1、法拉奇愤怒与自豪有些人既非幸福,也非不幸福。他们极少关心这方面的事。不管怎么说,美国是太远了,在美国与欧洲之间横亘着一个大洋.啊,不,我亲爱的朋友。那仅仅是一水之隔。因为当西方的命运,我们幸存的文明危若累卵之时,实际上,我们就是纽约,我们就是美国。我们就是意大利人、法国人、英国人、德国人、澳大利亚人、匈牙利人、斯洛伐克人、波兰人、斯堪的纳维亚人、比利时人、西班牙人、希腊人、葡萄牙人。如果美国被摧毁,欧洲也会被毁灭,我们也将被毁灭。我所说的毁灭并不是仅仅发生在财政金融的层面,这似乎是让你们最关心的事情。 (我曾经非常年轻,非常天真,我对阿瑟米勒(Arthur Miller)这样说过:“美国人用金

2、钱来衡量一切,他们只想金钱。“可阿瑟 米勒反问我: “难道你不想吗?“)我的朋友,我们的毁灭是全方位的。如果那样,我们得到的就只能是穆斯林祷告的嗡嗡声,而不是教堂的钟声,是长袍,而不是超短裙;是骆驼的奶汁,而不是陈香的法国白兰地。你真的不理解吗?难道你甚至想拒绝去理解?!?布莱尔能理解。他来到这儿,带来了英国人民的团结,更准确地说,是他让这种团结的精神得以复活。一种坚定的团结,它不可能用唠唠叨叨、牢骚满腹的方式来表达。这种团结建立在一种追捕恐怖主义者和强大的军事联盟的基础之上。从另一方面说,希拉克却不理解。如你所知,上个星期,他才在这儿作过一次国事访问。 这次访问很久以前就作出了安排,并非由偶

3、发事件促成。他参观了两座塔楼的废墟,了解到这次死亡的人数非常巨大,并且根本说不清楚究竟死了多少人,但他确实没有使自己承担什么义务。在访问 CNN 期间,我的朋友克里斯蒂娜 o 阿尔曼玻(Crstiana Amanpour)先后四次问他,他打算以何种方式、何种规模,采取坚定的行动来反对这场圣战。四次他都避而不答。他像一条鳗鱼一样溜之大吉。有一个人想当面刺激他:“总统先生,你还记得诺曼底登陆吗?你知道为了把纳粹赶出法国在诺曼底有多少美国人伤亡吗?“除了布莱尔,在其他一些欧洲人中,我再也没有看到有任何类似英王理查一世的人物。在意大利,确实没有,那儿的政府到现在仍然在寻找某一位没有被逮起来的单身的帮凶

4、,或者被怀疑是奥斯玛本 拉登的一个同谋。看在上帝的份上,劳动骑士团的先生们,看在上帝的份上。尽管他们也害怕战争,但欧洲的每一个国家都已经找到并逮捕了奥斯玛本拉登的一些同谋。比如,法国、德国、西班牙。可是在意大利,在米兰、都灵和罗马的那些清真寺(这些地方,充满了为奥斯玛本 拉登唱赞美诗的坏蛋和正伺机想摧毁圣 彼得教堂圆顶的恐怖主义者)却连一个都没有抓。零,无,一个也没有。骑士先生,请解释一下:难道你们的那些警察和卡宾枪手全是饭桶?你们的秘密机构人员全是白痴?你们的公务员全是笨蛋?难道我们款待的那些真主的儿子全都是圣徒,对那些已经发生了的和将要发生的一切你们真的毫无知觉?要是你们做出认真的调查,要

5、是你们找出并逮捕那些你们至今为止仍没有找出和逮捕的人,你们是不是害怕被别人贴上传统的种族主义者的标签?正如你能想到的,我并不这么认为。 老天作证!我不会去否定人们恐惧的权利。因为不对战争产生恐惧感的人肯定是傻瓜。就像以前我无数次写到过的,那些在战争中也不会表现出恐惧的人既是白痴,又是说谎者。但是在生活和历史中,总有那么一些不允许一个人去恐惧的时刻,这就是我们担心道德会消失、文明会沉沦的时候。那些出于软弱逃避这场悲剧的人,那些由于缺乏勇气或习惯于坐在墙头观望的人,在我看来,他们就像十足的受虐狂。 受虐狂,不错,就是受虐狂。为什么不是这样呢?你想谈谈被你称为两种文化之冲突的话题吗?假设你肯定已经知

6、道,即使是谈论两种文化:试图把它们放在同一个水平上,就仿佛它们具有半斤八两的对等关系、具有相同的分量和维度似的,这种做法我非常厌烦。谢天谢地,因为在我们文明的背后,我们有荷马、苏格拉底、柏拉图,有亚里斯多德、有斐德斯(Phydias ) 。我们有建造了帕台农神庙、创建了民主政治的古希腊。我们有创造了它辉煌、法律和法制观念的古罗马。还有它的雕刻、文学、建筑艺术、房屋、露天剧场、广场、道路与桥梁。我们有一位革命家耶稣基督,他被钉死在十字架上,是他教给了我们(如果我们不了解这一点,那真是太糟糕了)爱与公正的观念。当然,我知道,我们同时也有一个对我进行宗教审判的教会。这个教会在危机的时刻,无数次地折磨

7、我,伤害我。数个世纪以来,它都处于我的对立面。数个世纪以来,它总是迫使我只能雕刻耶稣基督,只能描绘圣母马利亚。正是它几乎差一点就杀死了伽利略。羞辱他,囚禁他。但它同时又对人类的思想史作出过伟大的贡献。难道不是这样?此外,在我们文明的背后,我们还有文艺复兴运动。我们有达芬奇、米开朗基罗、拉斐尔的绘画,有巴哈、莫扎特、贝多芬的音乐。还有一长串像罗西尼、多尼采蒂、威尔第等这样的人物。离开了这些音乐,我们无法生活,可在他们的文化或他们所认定的文化中,这些音乐是被禁止的。他们的神禁止你吹奏某首曲子,不准你哼唱纳布柯(Nabucco)的合唱曲。谢天谢地,最后,我们还有科学。这种科学已经对许多疾病作出了诊断

8、,并且能根治它们。比如现在,我仍然活着,这应归于科学的功劳。可穆罕默德的世界却不是这样。这种科学已经创造了许多神奇的机器。比如,火车、汽车、飞机、太空船。我们已经用太空船抵达了月球,并且在不久的将来将到达人们都想知道的火星。科学通过电力、无线电、电话、电视彻底改变了我们这颗星球的面貌。顺便说一句,那些左派的领袖们并不想去谈论我刚才谈到的一切。上帝,这是多么愚蠢啊!他们绝不想改变自己。现在关键的问题是,我们想弄清楚,在另一种文化的背后,它究竟隐藏着什么? 要是我知道,真该被诅咒。我研究、探讨,最终只发现了穆罕默德的古兰经和阿维罗伊的学术成就(比如,注释亚里士多德的学说) 。此外,阿拉法特还发现了

9、数字与数学。他不止一次冲我喊叫,不止一次口沫四溅,1972 年他对我说,他所属的文化比我所属的文化优越,而且高出许多许多,因为他的祖先发明了数字和数学。但阿拉法特只有一种狭隘的记忆。这就是为什么他每五分钟就要改变主意并且自相矛盾的原因。他的祖先并没有发明数字和数学。他们发现的不过是我们这些不信教者也在使用的数字的阿拉伯符号。数学实际上几乎是被所有的古代文明同时孕育出来的。在美索不达米亚、希腊、印度、中国、埃及,其中还有马亚人.我伟大的阿拉法特先生,你的祖先,除了几个漂亮的假面具和一本他们一直都在摧毁我鲜明个性的书,他们并没有给我们留下什么,但在过去一千四百年的岁月中,与圣经同在的基督徒和与法律

10、书联系在一起的犹太教徒,他们的情况却不是这样。现在,让我们看一看,究竟什么东西构成了使这本古兰经得以凸现出来的那些正面特征?所谓正面的特征,究竟是什么呢?自从真主的儿子们重创了纽约以来,伊斯兰教的学者们除了唱穆罕默德的赞美歌,去解释古兰经是如何倡导和平、兄弟情义和公正外,他们什么也没有做。 (甚至布什,可怜的布什也被卷入其中。很明显,布什必须和美国二千五百万穆斯林保持良好的关系,劝说他们说出他们那些可能效忠于奥斯玛 o 本 o 拉登的亲戚、朋友和熟人们的情况。 )那么,我们对这整个针锋相对、水火不容的事件又能做什么呢?我们对长袍、对面纱能做什么?这些面纱蒙住穆斯林妇女的脸,以致为了看一眼她们身

11、旁的一个人,这些非常不幸的人就不得不通过与她们的眼睛处于同一水平的狭窄网孔看出去。我们对一夫多妻制,对那种宣称妇女的价值还不如骆驼的教义能做什么?这种教义规定,女人不能上学,不能去医院看病,不能拍照,还有许多其它的不能。我们对那种对酒精的禁忌,对那种对饮酒者施行的死刑能做什么?这禁忌就写在古兰经中。所以, 古兰经并不像人们看上去的那样,全然是公正,全然是和平。 所以,这就是我对你有关两种文化冲突问题的回答:我认为,在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应有一个属于他(她)的空间。在你自己的家中,你可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如果在某些国家,女人们是如此地愚蠢以致要去接受长袍,甚至接受必须通过与眼睛处于同一水平的紧

12、密网孔看出去的面纱,那是她们的问题。要是她们是如此地木讷,要去接受不得上学、不得看病、不得拍照的事实,那是她们的问题。要是她们如此地痴呆,要与某个想娶四个妻子的家伙结婚,那是她们的问题。要是她们的男人是那样愚蠢,以致不喝红酒和啤酒,同样,那也是他们的问题。我绝不会采取他们的生活方式。我是由自由的观念哺育长大的。我伴随着自由而成长,我母亲常常说:“差异是使世界美丽的东西。 “但如果他们在我家中把那些相同的东西强加于我 .他们的确在这么做。奥斯玛 o 本 o 拉登说,整个地球上的人类必须变成穆斯林。如果这样,那我们就必须改信伊斯兰教,他将用花言巧语的手段和卑鄙的方式来改变我们的信仰。而这就是他为什

13、么要屠杀我们,并且将继续这么干的原因。这当然是我们无法接受的。这不得不使我们扭转局势,转败为胜,并置他于死地。只是这件事并没有结束,因为关于奥斯玛 o 本 o 拉登的死还在争议之中。因为到目前为止,仍有数万名拉登分子存在,他们不仅在阿富汗活动,同时也在其它阿拉伯国家制造事端。他们无处不在,并且最强硬的那一部分无疑就在西方世界,在我们的城市,我们的道路,我们的大学,我们的技术要害部门。这种技术任何一个傻瓜都能掌握。相当长一段时间以来,这场宗教战争一直都在升级。像一只瑞士手表一样在精确地运行,并通过一种信仰和仇恨来得以维持。这种信仰和仇恨完全可以和以前那位任总裁判官时的托尔克马达 10 的那种信仰

14、和仇恨相媲美。事实上,与他们打交道是不可能的。和他们讲道理,更是不可思议。用纵容、宽恕或幻想的方式对待他们,无异于自杀。无论是谁,只要你以不同的方式来思考,他们都会认为你是在欺骗。 在伊朗、巴基斯坦、孟加拉国、沙特阿拉伯,在科威特、利比亚、约旦、黎巴嫩。在家里,即在意大利,这样的例子也许会通过某一位对这种狂热有相当了解的人说出来。只有对它有所了解,你才会通过一系列琐碎的事情,甚至荒诞的插曲来客观地证明它的顽固和强硬。我绝不会忘记在罗马的伊朗大使馆所发生的一切。当时,我去申请一个到德黑兰采访霍梅尼的入境签证,我露出了涂得很光亮的红指甲。对他们来说,这是不道德的象征。他们把我当成一个应该被烧死在火

15、刑柱上的妓女。要求我立刻擦掉。要是我没有对他们进行争辩,甚至对他们尖叫,我真的感觉他们会把它们擦掉,甚至会砍掉我的手指.我也不会忘记发生在库姆(霍梅尼的重城)的那件事。在那儿,我作为一个女人,被所有的旅馆拒绝。为了采访霍梅尼,我不得不披上长袍。为了穿上长袍,我必须脱掉我的牛仔裤。为了脱掉牛仔裤,我又不得不去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很自然,我本应该在汽车里完成那些工作,从德黑兰开始,我就是在里面把它们做完的。但那位翻译阻止了我。他说:“你疯了,要知道在库姆做这样的事,是要挨枪子的。“ 他更愿意把我带到以前的皇宫,那儿,一个看守人领我们进去,并且让我们使用以前的一个觐见室。我真的感觉到我仿佛就是那位处女

16、马利亚,她不得不把约瑟夫隐藏在谷仓里,用那头驴和公牛来升高谷仓的温度,以便生下圣婴耶稣。但古兰经却禁止一个男人和没有结婚的女人单独呆在一个房间里,哎呀,根本冷不防,那房门就被突然撞开了。那位负责道德管制的穆斯林毛拉冲进来直冲着我们喊:羞耻,羞耻,罪孽,罪孽。看来,只有一个避免被杀的方法,那就是结婚。那位毛拉一直在劝说我们,要我们签署那份临时结婚(大约四个月)证书,问题是这位翻译有一个西班牙妻子,她是一个带有卡索罗.姓的女人,而这个卡索罗根本就不接受一夫多妻制,并且我也不想和任何人结婚。当然,同时,我也不想吃枪子,即失去我这次对霍梅尼的采访。当我在这种进退两难之中考虑该怎么办时. 我相信你在笑。

17、这些对你来说似乎是一个玩笑。在那种情况下,我不想告诉你这一插曲中其他的内容。为了让你哭泣,我要向你讲述那场孟加拉内战结束时,我在达卡亲自目睹的 12 个不良少年被处死的情景。他们用刺刀捅他们的躯干和腹部,在达卡体育场的运动场地上处死了他们。在场的有两万名以神的名义狂呼的信徒,“真主保佑,真主保佑“ ,那声音如雷鸣般从露天体育场的座位上传出来。是的,我知道:古代的罗马人(那些使我的文化如此辉煌的古罗马人)也曾经在罗马圆形剧场以观看基督徒被狮子吃掉的情景来取乐。我知道,我知道:在欧洲的每一个国家,那些基督徒们(尽管我是一个无神论者,我还是能认识到,这些基督徒对思想史做出过巨大贡献)也曾经用观看异教

18、徒被烧死的场面来愉悦自己。但自那以后,一个漫长的岁月过去了,现在我们已经变得相当文明,即使是真主的儿子,现在也应该明白,有些事情绝对不能去做。在杀死了那 12 个不良少年之后,他们又杀死了一个小男孩,这个小男孩冲进刑场想去救他已经被判处死刑的兄弟。他们用自己的军用靴敲破他的头。要是你不相信,你可再读一遍我写的纪实报道和那些法国、德国记者写的现场报道。当时,他们也正好也在那儿,与我一样,感到惊恐万分。当然,最好去看看他们当中的一位拍摄的那些照片。不管怎么说,这些都不是我想去强调的。我想强调的是,在杀戮结束后,两万信徒(其中许多是妇女)离开了座位,走到场地上,他们绝不像一伙缺乏组织的暴民,一点不像

19、。再次以神的名义欢呼,以轻蔑的目光看着那些尸体。在整个过程中,雷鸣般“真主保佑,真主保佑“ 的呼声响彻在体育场上方。就像在纽约双子塔楼发生的屠杀一样,他们杀死了他们。他们把他们挤压成一条夹带碎骨的流血的地毯。 唉,这样的故事,我能无穷无尽地讲下去。但我要对你讲一些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的事情,这些事情肯定会使你头发竖立,毛骨悚然。比如,关于那位老年昏聩的霍梅尼。他在我们的采访结束后,在库姆主持了一个大型集会。在集会上,他声称我由于他砍掉女人的乳房指控了他。通过这次集会,他制作了一个电视录像,并且在德黑兰的电视台连续播放了数个月之久,以便当我下一年返回德黑兰,一下飞机时,就把我逮起来。你知道,这对我

20、来说,绝不是什么好事,情况非常糟糕。此时正值美国人质危机时期.我想告诉你关于穆吉伯拉哈曼的事,在达卡,他再次命令他的游击战士把我作为一个危险的欧洲人给干掉。这次我非常幸运,一个英国军官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还有那个叫哈伯斯的巴勒斯坦人,在 20 分钟的时间里,他一直用一挺机关枪对着我的头,对我进行威胁。我的上帝,这是什么人啊!在那些不多的与我有良好关系的人中,我仍记得那位可怜的巴基斯坦第一任最优秀的部长阿里哈布托,仅仅因为他对西方太友善就被人活活吊死。另外,还有最优秀的约旦国王:侯赛因国王。但就像我是天主教徒一样,这两个人都是穆斯林教徒。不管怎么说,我都想提出我的观点。这是一个不会让大多数满意的

21、观点。在意大利,只要你提出保护自己文化的主张,就会被认为是一种道德上的犯罪。一旦提出,立即就会被人贴上“种族主义者“ 的标签,就会被像兔子一样关起来。 在麦加,我没有去过那些搭帐篷的地方。没有在穆罕默德的陵墓前吟唱我们的天父和圣母玛利亚。我没有在他们清真寺的大理石上撒过尿,没有在他们的光塔脚下拉过屎。当我进入他们的国家(有些事情,你从中绝对得不到快乐) ,我肯定不会忘记我是一位客人,一个外国人。我会在穿着、手势、举止方面十分小心(尽管有些东西对我们来说是极其正常的) ,尽量不去冒犯他们,但对他们来说,有很多事情还是不被允许。我用一种应有的尊敬、恭顺的礼貌来对待他们,当由于一个错误,或出于无知我

22、冒犯了他们的某些戒律和迷信时,我会请求原谅。在我写下这种痛苦和愤怒嚎叫的同时,我眼前已经呈现出来的那个景象也就不再全然充满世界末日的意味了,这种感觉,我开始时确实有过。但有时,我又会看到另一种景象,这是一幅具有象征意味的画面(因此令人气愤):去年夏天,在佛罗伦萨,我出生的城市,那些索马里的穆斯林教徒在整整三个月的时间中,用他们巨大的帐篷把市中心大教堂前的广场弄得满地狼藉,肮脏不堪,臭气冲天。这个帐篷的搭建是为了乞求、谴责、侮辱意大利政府,因为政府作为主人虽然款待了他们,但没有发给他们可以让其在欧洲自由逗留的必需签证,并且不让他们把他们那帮亲戚带到意大利。父亲、母亲、兄弟、姐妹、叔叔、婶婶、表兄

23、、表妹。要是他们有自己的路子,同时也会弄来他们亲戚的亲戚。帐篷安置在美丽的大主教教堂广场的旁边,但同样是这帮人,要是在他们的国家,他们就会把他们的布鞋或拖鞋整整齐齐地放在清真寺外面的人行道上。和布鞋和拖鞋放在一起的,还有他们在祈祷之前用来洗脚的水已用完的空瓶子。帐篷搭在装饰有布鲁内莱斯基设计的穹顶小阁的大教堂前方,在配有吉贝尔蒂雕刻的金色门扉的洗礼堂旁边。这个帐篷后来摆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像个破败邋遢的小公寓:椅子、桌子、轻便躺椅、用于睡觉和做爱的床垫、用于烹调的炉子。这些东西使广场成了一个乌烟瘴气、藏污纳垢的地方。应该感谢 ENEL 那种历来就有的不负责,它关心的是我们的艺术品,其关心的

24、程度恰如关心我们那些配有灯光效果的场地。感谢磁带录放机,因为它放大了那个穆安津意在强化其信仰,不让异教者说话的粗鲁的尖啸,并使这种放大的噪音吞没了教堂的钟声。除了这一切,还有一条黄色的尿硷斑痕在玷污着洗礼堂的大理石。 (我那些真主的儿子们确实拥有一个广阔的活动空间!设想一下,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只要拥有一条离他们的破设备只有两米远的掩护线路,难道他们在袭击他们的目标时还会犹豫吗?)除了那条黄色的尿斑,还有那堆堵塞在圣索维托礼拜堂大门口的粪便所散发出来的恶臭。这是座具有千年历史的耸立在大主教教堂附近的建造精致的罗马式教堂,可那些真主的儿子们已把它变成了大粪坑。这件事,你应该非常清楚。另外,就这件事

25、,我还对那位市长发出了请求。我承认,他很有礼貌地到我家来了一趟。听我说,并且同意我的看法:“你是对的,非常正确。“但他并没有把帐篷搬走。他忘记了,或者,是一个无能的人。同时,我还给外交部长打了电话,他是佛罗伦萨人,说话时的确带有一种非常明显的佛罗伦萨口音,他没有提到要卷入到这件事情中。我承认,他也在听我说,也同意我的观点:“啊,是的,你是正确的,确实是这样。“ 但他仍然没有伸出一根指头来动一下那个帐篷。对于真主那些在洗礼堂撒尿、完全毁坏了圣索维托教堂的儿子,他反倒迅速跑去安抚他们。(我明白了,那些父亲、母亲、兄弟、姐妹、叔叔、婶婶、表兄、表妹们现在想去的地方是哪里。是佛罗伦萨和欧洲的其它城市。

26、 )所以,我改变了策略。给一个负责安全部门的正派警察官去了电话:“我亲爱的警官,我不是一名警察。但当我说我打算去做某件事时,我肯定会做它。此外,我对战争有一定的了解,并且具有某些与之相关的技能。如果在明天之内,你不把那该死的帐篷从这里搬走,我会把它烧掉。我以我的名誉发誓,我会烧掉它,即使是一群卡宾枪手也不能阻止我,我愿意为此被抓起来,戴着手铐进监狱。我告诉你,这就是我成为所有报纸头版头条的方式。“这下好了,他显得比其他人聪明,几个小时之内,他就把帐篷给弄走了。在原来帐棚的地方只留下了一大堆污秽不堪的垃圾。当然,这只是一个皮洛士(Pyrrnic)似的胜利。因为它并没有对其它充满暴行的城市产生什么

27、影响。多年以来,这些城市都在遭到伤害,蒙受耻辱,并且就发生在它们的艺术、文化和美的中心。它并没有挫败这个城市其他那些傲慢客人的斗志:那些阿拉伯人、苏丹人、孟加拉人、突尼斯人、阿尔及利亚人、巴基斯坦人、尼日利亚人。这些人热衷于毒品走私和色情交易。看来,这些东西, 古兰经是没有去禁止的。啊,不错,在我那位警察清除帐篷之前,他们在所在的那些地方完全拥有一切权利。在大楼的院子里,在乔托尖塔的塔脚下,在奥卡格拉的前方,在伯斯里诺拉的四周,在国家图书馆的正对面,在博物馆的入口处。在庞德维齐诺,他们经常用刀子或左轮手枪相互残杀,可以说是茶水饮料,家常便饭。在那位阿诺(Arno)开办的银行,他们申请并得到国内

28、的资金。 (不错,女士们,先生们,是国内的资金。 )他们在圣劳伦佐教堂墓地喝红酒、啤酒和饮料。一帮伪君子,并且在那儿冲着妇女们说淫秽下流的话。 (去年夏天,在那个墓地,他们甚至企图强暴我这个老太婆。不用说,他们有生之年应该去忏悔。啊,必须去忏悔!就是直到现在,他们中仍有一个人在那儿为他的生殖器抽泣悲嗥。 )在那些历史悠久的大街上,他们以推销商品为借口聚集在一起,安营扎寨。所谓商品,我指的是那些粗制滥造、假冒伪劣的手提袋、小钱包、照片、壁饰、铅笔,还有那些愚昧的旅游者以为是贝尔尼尼作品的非洲小雕像,以及用于鼻吸的海洛因。 (在庞德维齐诺,他们中的一个人用嘘声对我说:“我知道我的权利。“ 而这个人

29、,我看见他正在出售海洛因。 )神不允许一个公民抗议,神不允许某人告诉他,你可以拥有你的这些权利,但你只能在你的家中行使它们。“种族主义者,种族主义者!“ 神不允许一个过路的人在他试图穿过那条被这些商品堵塞的街道时去整理一下那些假冒的贝尔尼尼作品。“种族主义者! 种族主义者!“神不允许一个近在咫尺的警察走过去,并勇敢地对他说:“真主之子先生,你是好样的,你能不能挪开一点空间让人们走过呢?“要是这样,他们会活活把他吃掉。他们会用刀子去追他。最起码,他们会口吐秽语侮辱他的母亲和子女。“种族主义者,种族主义者!“凡是这么做了的人,都会被贴上这样的标签。他们不会有任何反应,即使你用法西斯时期我们老一辈人

30、经常爱说的那些话去冲着他们喊:“难道你一点也不关心人的尊严?难道你真的没有一点点自豪,你只大绵羊?“ 我知道,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其它城市。比如都灵。尽管都灵创造了意大利,但现在它看上去已不像一座意大利城市。看上去更像达卡、内罗毕、大马士革、贝鲁特。比如威尼斯。在威尼斯,圣马可大教堂广场上的那些鸽子一直由于摆满“商品“ 的小地摊而被迫迁移,我想即使是奥赛罗也会轻易感觉到一种病态的气息。比如热那亚。这座具有鲁本斯曾经热情赞美过的神奇大教堂的城市,一直被他们占领。如今,它看上去恰如一个已被强奸的美妇人日益使人厌烦。比如罗马。这是一座每一个充满了谎言、伪装的犬儒主义政治派别经常都在为它们赢得未来的选票

31、而算计的城市,是那位教皇为他们提供其庇护的城市。 (教皇大人,为什么即使以那位上帝的名义,你仍然不会把他们带进梵蒂冈?显然,要是那样,他们就必须应该做到不要在西斯廷教堂和拉斐尔的油画上撒尿。 )这儿的有些事情,我真的不理解。在意大利,他们不称他们是真主的儿子,而称他们是“外国劳工 “。或者称其为 “从事某种职业的手工劳动者“。我并不怀疑他们中的某部分人在从事工作。一些意大利人确实已经通过这样的方式变成了小财主。他们在舌尔群岛休假,去纽约的繁华商业区买床单。他们羞于成为体力劳工和农场工人,决不把自己与无产阶级联系在一起。但对于那些我谈到过的人,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工人呢?他们究竟做的是什么样的工作

32、呢?如果意大利的彻底无产者不再愿意提供手工劳动,那他们又以何种方式来谋生呢?在城市以兜售商品为借口安营扎寨?游荡?并破坏我们那些具有历史意义的建筑物?一天祷告五次?然而,有些东西,我还是不理解。如果他们真的很穷,那么是谁给他们提供钱让他们乘船航行或划小舢板来意大利的呢?是谁给他们一千万里拉(因为买这样的护照至少要一千万里拉)让他们购买假护照的呢?看来,奥斯玛本 拉登确实不仅在用灵魂,而且也用不动产在实施一种征服。 很好,即使他不是那个给他们钱的人,这种形势也仍使我烦恼。即使我们的客人是绝对清白的,即使他们中没有一个想去摧毁比萨斜塔和乔托尖塔,想让我穿上长袍,想让我在一个新的宗教审判的火刑柱上被

33、烧死,他们的存在还是会让我感到惊恐。它使我不舒服。无论是谁轻松或乐观地接受这种形势都是一个错误。如果有人将冲击意大利和欧洲的移民浪潮比做发生在 19 世纪后半叶,或更有甚者,比作发生在 19 世纪末和 20世纪初涌入美国的移民潮,那将是一个更为严重的错误。现在,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不久前,我才突然明白了那无数个优秀部长们(这些人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在意大利一直享有极高的声誉)中的某一个所说出的那句话。“是的,我叔叔也是一个移民!我仍能记得他当时拎着他的小纸板箱去美国的情景。“或其他一些与此思路相近和相同的话。不对,我的朋友。不,这完全是两回事。基于两个十分明显的理由,这种说法并不成立。首先,发生在

34、 19 世纪后半叶的美国移民潮不是在暗中进行的,也不是靠由那帮能够对它施加影响的人所表现出的威胁手段来实现的。是美国人自己需要它,通过一项特殊的国会议案来推进了它。“来吧,来,我们需要你。如果你来,我们将给你一片美好的土地。“ 美国人甚至还拍了一部关于它的电影。这部电影由汤姆克鲁斯、尼科尔 基德曼担纲,最使我震撼的是影片的结尾。有这样一个镜头:两个贫穷的主人公进行比赛,看谁先跑到那一片他们都想宣称为属于自己的土地,在上面插上一只小白旗。自然,只有最年轻、最强壮的人才能得到它。有人被作弊的马鞍缠住,他们中的一些人在这个过程中丧了命。就我所知,意大利绝不可能通过任何国会法案来邀请,甚至推动我们现在

35、的客人离开他们的国家。绝不会说什么“来吧,来,我们真的需要你。如果你来,我们将在切安提(Chianti )送你一个小农场“。他们到我们这里来,完全出于主动,靠的是可怜的橡皮筏和对那些想把他们遣送回去的海口官员的百般抵赖。在我看来,已经发生的一切不像是在移民,更像是一种由神秘的力量导演的入侵。这种神秘的力量令人担忧,因为它除了傲慢,既不温柔也不忧伤,并且还受到玩世不恭的政治家们的保护。这些政治家睁只眼,闭只眼,也许闭上了两只眼。我绝不会忘记去年那些偷渡者聚集在意大利大教堂为签证而滋事的情景。不会忘记那些被扭曲的野蛮的面孔,那些高举的拳头,那些恐吓与威胁。不会忘记那些邪恶的尖啸,这些尖啸又一次把我

36、带回到霍梅尼的德黑兰。我绝不会忘记,因为我即使在我的家中也能感觉到被他们的野蛮所冒犯,因为我感觉到已被那些部长们戏弄,他们对我说:“我们也想驱逐他们,只是我们不知道他们隐藏在什么地方。“ 坏种!他们就在大教堂、中心广场,并且成千上万,他们的确是坏蛋,但不是东躲西藏的坏蛋。要驱逐他们,他们必须要做的是,让他们排成队,“先生,请走右边这条道“ ,然后把他们护送到港口或机场。 第二个理由,我亲爱的那位拎着小纸箱的叔叔的侄儿,即使是一个学龄儿童,我想都会明白。这儿有两个因素需要说明。第一个因素,美国是一个大陆国家。在 19 世纪后半叶,当美国国会对移民大开绿灯时,这片大陆实际上人口严重不足。人口的大多

37、数集中在东部的州。换句话说,这些州更靠近太平洋,中西部居住的人很少。加利福尼亚实际上没有人居住。显然,意大利不是一个这样的大陆性国家。它是一个非常小的国家,根本不存在人口匮乏的问题。第二个因素,美国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国家。如果你没有忘记独立战争发生在 18 世纪末,你就能推算出,它仅仅不过才 200 年的历史,你也能理解为什么它的文化特性仍然不能被很好地定义。另一方面,意大利是一个非常古老的国家。它的历史至少可以追溯到 3000 年以前。它的文化特征非常明显,我们就直说吧,这种特征主要与一种被称为基督教的宗教和一个被称为天主教会的教会联系在一起。平时,像我这样的人都爱说一句口头禅:天主教会与我无

38、关。但儿时所发生的一切肯定与我有关。不管我喜欢不喜欢,它肯定和我的生活有一种密切的联系。怎么会不是这样呢?我出生在一个充满了教堂 、女修道院、基督、圣母、圣人的环境里。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听到的第一首音乐是教堂的钟声,就是帐篷事件期间被那位穆安津尖历的叫声所吞没的佛罗伦萨大教堂的钟声。我是在这种音乐、这种环境中长大的。通过这种音乐和环境,我知道了什么是建筑,什么是雕刻,什么是绘画,什么是艺术。通过教会(后来,我脱离了它) ,我开始拷问自己,何为善,何为邪恶,并且根据上帝. 你看出来了?在此,我又写道“根据上帝“ 。尽管我完全是一个世俗主义者,一个无神论者,但我还是被天主教文化所浸染,它仍然是我用来

39、表达我自己的某种方式。啊!上帝,我的上帝,感谢上帝,听从上帝,可爱的耶稣,善良的上帝,圣母马利亚,这儿一个基督,那儿一个基督。对我来说,这些词出现得如此自然,几乎出自一种本能,以至我并不认为我是在说它们和写它们。你真想让我把它们搁置一旁?尽管我绝不会原谅天主教,数个世纪以来,它的那些丑闻令我痛心,其中,最突出的就是曾经把我祖母(我可怜的祖母)烧死的宗教审判。我从来不曾和牧师们融洽相处过,也不喜欢他们的祈祷,但我真的喜欢教堂的钟声。这钟声抚慰我的心灵。此外,我还喜欢那些有关基督、圣母、圣徒的雕刻和绘画。事实上,我有一个收集圣像的嗜好。我还喜欢修道院和女修道院。它们给我一种宁静的感觉,有时候我甚至

40、会嫉妒住在里面的人。那么,还是让我们承认吧:我们的大教堂比清真寺和犹太教堂更美丽。你同意吗?它们同时也比耶稣教堂更漂亮。请注意,我家族的墓地是新教样式的。它接受所有宗教的死者,但它是一个新教墓地。我的一位曾祖母是威尔斯圣公会教徒。我的一位姨婆是福音传教士。我对我那位圣公会教徒的曾祖母一无所知。但我却知道我那位福音传教士的姨婆。当我还是小女孩的时候,她常带我到佛罗伦萨的瓦本齐(Via de Benci) ,她所属教会的集会上去,并且.啊,上帝,对此,我是感到多么厌烦啊!和这些信徒在一起,我感到非常孤单,他们除了唱赞美诗什么也不做。牧师看起来也不像是牧师,除了读圣经 ,再也没见过做别的。那教堂看上

41、去也不像座教堂,除了一个空空荡荡的布教坛、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什么也没有。没有天使,没有圣母,没有香火。我甚至没有闻到香火的气息,但这气息却弥漫在我们经常去的附近的十字架教堂(Basilica di Santa Croce) ,那儿拥有这些东西。我非常熟悉这些东西。我愿意再告诉你一些事情:在托斯卡纳我意大利的家中,现在都还留有一个很小很小的祈祷室。祈祷室的门总是关着。自从我母亲去世后,就再也没人进去过。只是我偶尔去一趟,去打扫灰尘,去看看老鼠是否在那儿做了窝。尽管我有一种非宗教的教养,但我在那儿仍然能感受到一种心灵的安适。尽管我有一种仇视教士的倾向,但我仍是会被那儿的一种漫不经心的悠闲自在所感动

42、。我相信,绝大多数意大利人都应该为这同一件事情忏悔。 (即使意大利共产党的头目贝林格也应该像我一样地忏悔。 ) 善良的上帝!(这儿,我们又提到它。 )我想告诉你,我们意大利人的情况与美国人不同。在美国:少数民族和宗教团体相嵌交错,近百种文化融合在一起,曾经对每一个进入者开放,但同时又有能力来阻止这种进入。我想告诉你,基于非常明显的原因,我们的文化特征是如此确定,并且又通过好几百年的时间来塑造成型,它无法承受由那些想以各种途径改变我们生活方式的人构成的移民浪潮。这些人试图改变我们的价值观念。我想告诉你,我们没有空间来容纳那些穆安津、伊斯兰寺院的尖塔、虚伪的绝对戒酒主义者,没有空间来容纳他们该死的

43、中世纪、该死的长袍。即使我们有空间,我也不愿意给他们。因为这就相当于抛弃但丁、达芬奇、米开朗基罗、拉斐尔,抛弃文艺复兴、复兴运动,抛弃那种无论好坏我们都曾经为之奋斗并且已经赢得了的自由,抛弃我们出生的土地。那将意味着把意大利给他们。我不想给他们意大利。 我是意大利人。那些时下把自己当成美国人的傻子是错误的。我决不会申请成为美国公民。几年以前,一个美国大使根据名人惯例主动提出要我加入美国籍,在谢过他之后,我对他说:“先生,我非常依恋美国。我总是和它争论,总是责备它,但我仍然深深地依恋着它。对我来说,美国就是一个情人,不,是丈夫。对他,我总是充满忠诚,即使他没有睡在我身边。我关心我的这个丈夫。我不

44、会忘记,要是他当初没有麻烦自己卷入那场与希特勒和墨索里尼的战争,我想,我今天就得说德语。我不会忘记,如果他不曾对苏联保持警惕的眼睛,今天,我恐怕就得讲俄语。我关心他,并且喜欢他。比如,我喜欢当我返回纽约,把护照和绿卡递过去时,那些海关人员对我满脸笑意,并且说欢迎回家的情景。那态度看上去多么大方,多么充满感情。我还记得美国一直就是那些没有祖国的人们的庇护所、容身地。但我已经有一个祖国,先生,意大利是我的出生之地,意大利是我的母亲。我热爱意大利,先生,如果接受美国国籍,这无异于放弃我的母亲。“我还告诉他,我的母语是意大利语,我用意大利语来写作,鉴于此,我只是用英语来翻译我的作品。恰如我用法语来翻译

45、一样,感觉它仍是一种外语。接下来,我告诉他,当我听见马梅利写的国歌时,我的心情是多么难以平静。当我听到“啊,意大利,我的兄弟,醒来吧,醒来马梅利“ 时,我的喉咙会哽塞。我甚至不会注意到,当歌声走调时,它是多么难听。我只想;那是我出生地的国歌。当我看见白、红、绿三色旗飘扬时,我也会有一种心潮起伏、喉头哽咽的感觉。当然,不是体育馆-那些小流氓挥动的三角旗。我有一面用有 100 多年历史的白、红、绿三色旗。它布满了污班、血迹和老鼠啃出的孔洞。尽管它中间有一些萨伏依王朝的盾形纹章(虽然没有加富尔,没有维克多伊曼纽尔二世,没有效忠于盾形纹章的加里波第,我们就不可能统一意大利) ,但我还是把它看作黄金,视

46、为珍宝。天啊,我们为这面旗出生入死!被吊、被射、被斩、被那些奥地利人、那位教皇、摩德纳的那位君主、那位极端反动的保守派分子所杀。这面旗伴随着我们共同经历了复兴运动、意大利的统一、卡索的战争和抵抗运动。我外曾祖父的父亲乔巴托(Giobatta)就曾经在科特顿和蒙太罗为这面旗战斗过,并且被一颗奥地利人的子弹射穿了身体。我父亲的叔叔们在卡索的战壕里为这面旗承受了各种痛苦。为了这面旗,我父亲在特斯特镇被法西斯纳粹分子抓捕并折磨。在抵抗运动期间,我全家都在为这面旗战斗,我也如此。为了公正和自由,加入了名为艾米利亚的战斗,当时我 14 岁。第二年,当他们叫我离开自愿者意大利自由军团时,我感到非常自豪。耶稣、马利亚,我从来都是意大利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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