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深圳中保民安保险经纪有限公司 1国外环保立法制度及环保保险应用之启示一、 前言环保是中国政府现时重要的政治议题和管理难题，因为它不仅关系到国民的健康，更是整个中国可持续发展的首要因素。全球一体化已是当今之趋势，中国加入世贸之后，更是彰显此点，中国需要在各方面与国外接轨以顺应潮流，其中包括了立法工作。现存的环保法律法规已远远落后于形势，并阻碍了中国的可持续性发展，故适时对国内环保法律法规进行更新与修改有着深远的战略意义。我国环保立法目前存在立法尚不健全、执法成本高的缺失。管理难度不仅来源于企业本身对环境保护的觉悟，更多源于企业本身的经济能力限制。在企业以逐自身发展作为商业活动的根本目的时，如何在
2、整体与个体、社会责任与企业目标间取得平衡，成为立法机关重要的考虑因素。国家以担保或以商业发展模式而推行环保保险，从而辅助环保立法对企业和社会的影响，也是中国在现阶段非常值得探讨的重要问题。国家间不同的立法精神导致其环保法律法规也不尽相同，因而使得各国环保保险的应用也各具风险。加上环保保险风险稳定性较差，即使是国外参与环保保险的承保公司亦为数不多。据笔者所知，全球环保保险业务承保主要集中于伦敦，纽约等保险中心，当然承保专家也多集中于此。总体而言，环保保险在国际上都不是发展得非常成熟的保险产品，中国现阶段非常适合参考国外的法律法规，同时理解保险公司针对环保法律法规所设计的环保保险产品，借鉴其执行度
3、的优劣及对社会的影响等，并结合中国的国情，制定适合中国环保法律法规和环保保险产品的发展策略，继而鼓励企业通过保险维持其承担社会责任的稳定性，也鼓励保险公司开发各种与环保相关的保险产品。本文基于此背景下，抛砖引玉，通过笔者在这领域的有限认识来介绍国外环保保险的理念和应用，参看国外的环保立法经验。二、 环保法规是推动环保保险的重要前提和基础从整个社会层面考虑，污染可带来生态环境方面的损害，这方面损失亦须要得到赔偿。但由于环保保险的可保性主要取决于环保事故发生的机率和所受损失金额的大小 ，因此，环保法规对“损失”的定义直接影响环保保险的策略安排。不同国家有着不同的法规环境，因而环保保险的发展也相应地
4、有所不同。笔者不深圳中保民安保险经纪有限公司 2希望环保保险的作用只限制于转移法律法规责任而忽视其他，但环保保险的设计、应用、可保性均不得不以此为前提，中国必须建立较完善的环保法律法规框架才能促使环保保险蓬勃发展。（一） 谁应负污染赔偿责任？国外环保责任法规一般有以下几个法律原则：1、 污染物制造者负责 (Polluter Pays Principle)在这原则下，企业的营运者制造的污染物导致第三方受到伤害或者财产损失时须要负上法律赔偿责任，但有些国家则以是否有疏忽为前提，并须要按照以下原则为依据：a. 营运者或者企业制造污染物b. 受害者有所损失或者伤害c. 该污染物导致受害者的损失或伤害当
5、受害者无法举证，证实其受损失或者伤害是否由该污染物所致时，营运者便可免于法律责任。但污染物很多时候是经过长期泄漏引致，受害者很多时都难以证实是由某一营运者所引起，污染物也可以在一个时间由两个或者以上营运者同时造成，亦可以在不同时间由多个营运者在不同的地方造成并导致受害人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伤害。因此受害人很难在民事法规中的以疏忽原则执行。有一些国家因而按照各营运者共同承担原则处理，以其市场份额平均分配受害人的赔偿责任，而有些国家认为诉讼权力应在受害人手里，可以向任何一家营运者提出索赔。被告的营运者在赔偿后再以法律手段向其它营运者追讨。由于其操作复杂，很多国家法律以绝对责任原则应用在环保责任方向，无
6、论营运者是否有疏忽，若该污染物的来源是来自营运者，则该营运者包括其委托的承包商便得负上法律责任。从受害者角度来看，按照此法津原则大大地提高了索赔成功的可能性。但从另一个社会角度看，这原则违反了鼓励营运企业谨慎做好安全工作，避免疏忽的原则，同时也增加了保险公司推动被保险人做环保防损工作的难度和承保的可保性难度。 2、 污染物来源的土块地所有权和使用者负责义务（Land Owner/user Principle）很多西方国家过往经历过工业化的历史过程，通过全球贸易和经济上的分工，很多工业都转移到其他土地价格和工资成本较低的国家。在中国，有些较高污染行业亦深圳中保民安保险经纪有限公司 3从一些成本较
7、高的地区例如珠三角，转移到成本较低的地区，如广西。因此以往工业地段都逐步变成民居，当人们对环保要求越来越高的情况下，他们发现制造污染的企业虽然已搬迁，或已倒闭，但工业遗留下来的污染物或者已渗透到下水道并污染了一大遍区域，致使环境大受影响，甚至个人健康亦受到危害。但他们却无法向制造污染物的营运企业提出索赔，有些国家因而设计相更人性化的法规，拥有土地所有权的人或者该土地的使用者（而不限定于是污染物的制造者）都应对其土地所导致的污染物向外延展负上赔偿责任，土地购买者因而须自行调查土地环保风险，并担负起可能的即现在或者过去所造成环境污染的法律责任。由于个别国家的有关法律责任规定，环保责任保险亦被拓展成
8、为土地买卖过程中必要的保险险种之一。3、 环保法律责任的追索期和抗辩 (Retroactive Period)上段所提及过往使用所导致的环保责任亦带出第二个新的法律问题。环境污染很多时候看到的是经过漫长的时间才可以发现污染源头和发现受损害的关系，而且因为有关环保的科技发展较快，导致环保法规的标准因应时间的不同而有所不同。当营运者或土地所有者在以十年这个时段为免责的标准下，就可能达到当时在当地的法规要求。但在今天便可能变成违规，并需要负上有关法律责任的话，这对土地拥有者来说有便可能失去了财务预算，甚至影响原本投资的意愿。在这种情况下，尽管有了相应的环保保险，在某些程度上，保障了投资者的利益，但事
9、实上也大大限制了该项目的可保稳定性，保险公司因此须要预留较大保险准备金，这便大大降低了参与环保保险公司的兴趣并对承保公司的能力有了更高的要求，不利整体环保保险市场的发展。4、 突发性事件和渐进污染事故的法律责任 (Gradual vs. Sudden and Accidental)从以上几点所述的问题有关的法律议题是否将突发性事故和渐进性污染事故作为同一处理，环保事故有别于其他事故，因为其因果之间的时间差别较长，尽管所有具体事故分析支援，突发性事故只是一般人可以看到的表面明显的事故，但两者的影响往往同样深远。而且渐进性的污染的影响，也必须以较多的费用去处理。众所周知，旧机场重新发展遗留下来的油
10、渍可能通过渗透地下土地而影响整片土地，其清理污染的费用可以很大，其他行业，例如焚化炉用地隐藏着整块附近土地均受重金属污染的风险，其清理费用亦有可能相当巨大。如果环保法规只顾及突发性事态的法律责任，有可能未能完全解决环保问题。深圳中保民安保险经纪有限公司 45、 受害人所索赔“损失” 的定义和分配基础 (Financial Limits)另一个较受关注并且和环保保险有直接关系的问题是赔偿责任金额的定义和分配基础。首先，环保污染可影响人身健康和生命，受害人的经济索赔基础或以包括以下几方面：a) 受人身伤害的程度b) 医疗花费精神损失费用c) 须要其他人或者医护治理的费用d) 照顾家人的费用e) 将
11、来赚钱能力同样，受害人的财产损失也可以包括以下方面（a) 直接财产受损的重建费用（b) 污染清理费用（c) 未能使用产业时所产生的增加费用（d) 因污染所带来的资产贬值的损失 以下图表尝试总括上述法律原则对环保保险的设计、安排、内容和可保性的影响：法律原则 对环保保险、策略、内容的影响营运企业疏忽导致污染（negligence- based）影响被保险企业和风险评估的方向，环保保险公司须评估被保险企业在该类行业中防损防灾的能力来判断其可保性，并且要更进一步了解附近环境，对可能发生的第三者索赔损失作估算。是否所有营运者共同承担原则处理（jointly & severally liable bas
12、is）在这种法律原则下，保险公司不独须要评估被保险企业的风险，还须考虑其他营运者所造成污染事故到被保险企业的法律责任。谁应负责赔偿责任？ 营运者是否负上绝对责任（strict liability rule）在这种法律原则下，环保保险公司承保营运企业时不可向其它污染制造者追索的权利，这包括营运者的专业承包公司，因此，评估风险更要深入了解其承包公司在环保防损的能力。污染物来源土地所有权或者使用者负责？环保保险除针对工业用户外，更多时候在土地交易或收购合并交易中，环保保险起到减低交易完成后的法律责深圳中保民安保险经纪有限公司 5任风险。而事实上，过往在中国已签发的环保保险亦以这类型保险作用为主。环保
13、法追索期环保保险可追索期越长，对保险公司风险越大，因此，大部分保险承保准则皆规定书面“索赔”一定在保险期内提出，并必须经过政府核实监管才获接受为“索赔” 。而保单亦有可能限制保险期生效日若干年内所发现的污染事故才能被确认为可赔偿个案。因此，追索期的长短直接影响保险公司与被保险企业间的风险分配。突发性事件和渐进污染事故的法律责任很明显，包括渐进污染事故的保险范围较大，亦是被保企业要保障的一大部分，但另一方面，承保公司亦会在承保技巧方面和资料所要求更高。受害人所索赔“损失”的定义和分配基础法律赔偿限额和分配基础直接影响保险赔偿金额操作和承保的可保性，但以社会层面考虑，太低的最高赔偿额除对受害人有所
14、不公外，降低了被保险企业投资在环保设备的意愿。三、 国外环保保险的应用（一）企业面临的环保风险正如前所述，不同国家有不同的法规，从而会带出不同的赔偿责任范围，但典型的突发性环保事故则较容易让一般人理解并有初步认识。下面粗略概括了环保事故可能造成的几方面损失和风险：深圳中保民安保险经纪有限公司 6从环保保险惯常的定义，受保的范围一般是指被保险人产生环境状况，即是指：“任何固体，液体，气体，低辐射性或刺激性污染物或污染剂，包括烟，烟灰，烟雾，烟气，酸，碱，化学物质，真菌，危险物质，危险材料，或者废料的排放，散布，释放，泄漏，流动或者渗漏至地面，地下，地面上任何建筑物，大气，地面或者地下水”而就环境
15、状况的来源可以包括以下各方面的途径：1 空中排放2 废料处理3 由地面，地下储存缸，管道，燃料补充点，排污系统所导致的泄漏，破裂，泻涨，腐食事故。4 营运者的排污管理办法或者惯常做法5 机械操作所须的润滑油6 危险品的使用，包括化学溶剂和有毒化学品7 危害原材料的储在存或者运输8 火灾或天灾意外所导致拥有危险品操作，储存的营运单位发生事故因以上事故可能导致以下几个方面的经济损失：（1）营运者本身损失其中包括（a）直接财产损坏损失后的重建、重置费用（b）污染后土地市场价格减值（c）土地清除污染费用（d）因污染状况导致厂房/土地不能使用所导致的停工、停产的经济损失（e）员工受损害后重建团队的费用（
16、2）营运者对第三者的损失，包括但不限于（a）第三者财产损失和污染清理费用（b）第三者使用权的损失（c）第三者受污染财产减值的损失（d）第三者人身伤害的损失（3）营运者满足政府法规的损失，包括但不限于深圳中保民安保险经纪有限公司 7（a）对公共财产（如道路）的污染清理费用（b）对环境生态的损害（4）营运者抗辩的法律费用除却营运者外，在一些国外法律的规定（例如英国） ，土地拥有者或使用者被认定为B类人士,在不能向污染当事单位追讨时负上法律赔偿责任。因此，土地业权或使用者都有可能对现在或过去历史造成留下来的赔偿责任负责。以上提及的方方面面都是污染制造企业或其土地所有者需要承担的经济责任，对每个企业而
17、言这都将带来一定的资金压力，严重时还可能威胁到企业的存亡，那么在国外，环保保险是怎么样保障企业、与企业共同分担这一切可能对他们造成影响的风险呢？（二）国外环保保险的类别从历史上看，由于评估事故发生概率的难度高，渐进式污染事故的发生时间、是否与索赔事件有关联、事故对本身或第三者造成的损失范围估算难以判定，大部分保险公司都认为环保保险项目的可保性较低，再加上可能保险监察机构对保险公司可能有长期责任有较大的保险储备金要求，保险公司因此都不太愿意提供保障。但由于保险的需求与日俱增，部分保险公司愿意从一般第三者责任保险中扩展到突发污染事故的责任，但为确保其可保性，一般其赔偿限制较大。以下比较一下常谈及的
18、一般责任险的污染事故责任条款与环境污染责任保险的差别，下表概述了其中的分别：一般责任险的污染事故责任条款 环境污染责任险保障 突发及意外事故所引起的法律责任 突发及意外事故或渐近事故引起的法律责任发现时间 发现事故发生后72小时内通知的限制 不受限制申报索赔 30天内 保单期限内举证责任 被保人证明损失由其引起 被保人没有保单责任下的举证责任由于法则的要求，少部分保险公司继而开发环保责任保险，而相应增加了其他种类保险，总括如下：深圳中保民安保险经纪有限公司 8从保险责任的范围出发，笔者将环保保险拓宽至以下几种：1 一般第三者责任保险下的污染事故责任条款（General Public Liabi
19、lityPolicy Sudden Accident Clause）2 环保责任保险（Fixed Site Pollution Liability Policy）3 环保公司专业责任保险（Professional Service Environment Liability Policy）4 环保工程费用封顶保险（Cost-cap or Stop Loss Policy）尽管做了很多调查，污染清理费用有时候专家也难以预测受污染的深度及广度，清理费用往往超出预算，就此有部分专业保险公司在審评过清理污染工作计划后，承保超出原预算计划部分的费用。风险分析如下图所示；但是于其技术复杂性，这类保险只有少数
20、专业性保险公司承保。5 清理污染保险（Clean-up Insurance ）从环保有关的广义环保保险出发，以下险种亦应受到有关方面的重视及发展：1、二氧化碳排放指标保险（Carbon Trading Insurance or CDM Insurance）在东京条约签订后及随着全球二氧化碳指标交易的发展（CDM Trading）二氧化碳指标交易亦相继产生，以保证该指标贸易可顺利完成。2、 推动环保工程发展的信贷保险（Credit Insurance for pollution control service suppliers ）美国政府在全球推动P2E2（Pollution Protecti
21、on Energy Efficiency）计划，希望通过节能所带来的好处（而不是惩罚）来鼓励污染营运者结合环保、节能设备供应商、银行和保险公司的私人参与，祈求达到全球节能和减排污的最有效的方法。深圳中保民安保险经纪有限公司 93、 环保设备质量保证保险（Performance Guarantee Ins. ）现时在国外有风力发电设备商成功安排了质量保证险，而部分中国太阳能设备 商最近也有类似安排，其目的是将一些不能预料因素所造成的质量成效下降风险转移至保险公司承担。总概国外环保保险要点环保保险为了适应环保法则要求，环保保险责任人保险一般都有以下几个要点：（1） 保障事故包括渐进式或突发式事故引
22、起的污染（2） 保障范围21 污染责任- 第三者人身伤害- 第三者财产损失，包括营业中断导致经济损失及财产减值损失22 法规所要求的污染清理费用，包括自身及第三者在被保现场或者其他地方的清理污染物费用23 法律抗辩费用24 其他可考虑保险范围- 污染物运输途中- 已知的地下储存缸- 惩罚性罚金- 非拥有废料倾倒场地（3）追索期一般保障在保单生效后所发现造成的污染状况（新污染） ，但亦可扩展保单生效前所造成但并未发现的“旧污染”状况。唯独是该类保险费设计须订明一个界定日期。深圳中保民安保险经纪有限公司 10（4）董事对污染事故的法律责任由于董事及高管责任险大多将污染事故法律责任作为除外责任，尽管
23、有极少数保险公司愿意提供有限度的保障，但其保障金额十分低，远远达不到保障董事的需要，增加了董事的疑虑，特别是独立董事的疑虑。因此环保责任保险可扩展保障董事在环保方面的董事的法律责任。（5）索赔必须在保险期一个事故可以分开以下几个阶段：一般环保保险只赔偿在保险期内索赔的事故，而“索赔”指由受害人向有关政府监管单位要求处理后，并正式由有关政府单位以上书面通知索赔才被确认为“索赔” 。(三)国外环保保险的应用范围除了一般具环境污染风险的工业厂房安排环保保险外，在欧美都经常在地产交易中附带环保保险的要求，以保障买家，卖家在土地环保责任方面的风险一般环保保险应用在以下情况：1 收购合并特别是收购有环保风险的企业2 地产交易3 工业生产设施4 工业用地再发展5 土建或环保工程费用的封顶6 借贷及投资7 专业工程师的专业责任8 运输及储存危险品的物流公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