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园惊梦.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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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描述

1、编剧:白先勇 导演:胡伟民 人物(以出场先后为序) 刘 福窦府老管家 罗妈妈窦府老女佣 窦夫人窦府女主人,艺名桂枝香 程志刚窦府随从参谋 蒋碧月窦夫人之妹,艺名天辣椒 徐经理太太昆曲名票 顾传信昆曲名笛师 赖夫人女客 余仰公男客 钱夫人钱鹏志夫人,艺名蓝田玉 钱鹏志在幻境中出现 瞎子师娘得月台师娘,在幻境中出现 郑彦青钱夫人旧日情人 月月红钱夫人亲妹妹 文武场面 男女宾客 时间:深秋,傍晚 地点:窦府客厅、饭厅 堂异常宽大,是个中西合璧的款式。“上场门“置着一堂轻垫沙发,“下场门“置着一堂紫檀硬木桌椅。沙发是黑丝绒面子,绛红软垫,中间一张长方矮几,上搁宝蓝磁瓶一樽,中间插着一把金黄菊花,几上并

2、置有糖盒、烟具、茶具数件。“下场门“略靠台里,摆着六张一式紫檀木靠椅,中间缺口处高竖乌木架流云蝙蝠镶云母片屏风一档。椅边小几木架,上置笙箫管笛铙钹等文武场面。 台演出时的布置道具,但求神似而已。为了换景快速,兼顾原作“意识流“的形式并达到似虚还实,时真时幻的演出精神,大小道具宜简化,应尽量利用“银幕屏风“,:幻灯景色,以制造窦府富丽堂皇之气氛,及其他虚实之各种情调。 观众走进剧场时,舞台上呈现的,应是一堂兼容中国传统及西方现代舞台精神的布景。台幕早已展开,窦府佣人们,包括刘福及罗妈妈,在开幕前十分钟内,可以自由进出,擦拭桌椅,铺陈茶具糖食,打点各类杂事。舞台上的家俱陈设可以实,但布景却须相当抽

3、象。舞台后端设各型“银幕屏风“,或悬空、或着地,角度各异,面积不一。这些银幕屏风具双重作用-代表客厅饭厅的墙壁门窗,同时亦充幻灯银幕,供剧情发展时经常变换的幻灯映射之用。舞台布景呈现窦府客厅实景时,银幕屏风可用幻灯映射出牡丹图样-如宋徐熙之牡丹图-以增华丽富贵气象,并点出牡丹亭之主题,最中间的两三片大型银幕屏风应可吊升,或向舞台两侧移动,以供快速推入隐藏在后台的饭厅场景。 台“下场门“与观众席第一排“下场门“走道交会处可搭一侧台,代表窦府之大门及幻景中之场景。侧台须伸展至观众走道上的侧门,供演员出入之用。如侧台搭建不便,可利用观众席第一排“上场门“的空间作为侧台,让演员从走道侧门进出,经由台边

4、的阶梯上下舞台。 剧灯光音响效果的设计与控制,极为重要。实景与幻景的交替,过去与现在的衔接,主角情绪的转换,“意识流“的交代等等,均由灯光及音响的变换来表达。全剧一气呵成,中间不休息,亦无传统话剧方式的开幕与落幕。 剧开始时,昆曲曲牌(万年欢)渐渐从扩音器中扬起。舞台灯光渐亮,“银幕屏风“上之牡丹图涌现。窦府佣人们在刘福指挥下,奔进奔出,安排摆设。老女佣罗妈妈手执酒壶,努力擦拭。 刘 福:回事呀,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儿锣鼓还没搬出来呢? 男佣人:锣鼓在外边儿行李房搁着哩,还没工夫去取, 刘 福:)咳!瞧你们这些人,早上夫人不是吩咐过:锣鼓笙箫,全堂都得摆出来。你们知道现在是几点钟了么?客人马上就要

5、到了,回头还由得你们大伙儿在客厅里穿来插去么?佣人下。 罗妈妈:唉,这些小伙子,懂得些甚么规矩哟!做点事儿呀,推一把,走一步,刘爷,怨不得你着急哪。 刘 福:,您还不知道呢,说他们几句呀,还跟我吹胡子瞪眼儿哩! 罗妈妈:为然)从前咱们公馆里规矩大,可不作兴这种阵仗儿,没上没下! 刘 福:来,今天晚上算是头一遭,咱们夫人这么大宴宾客。回头有什么地方不周到,别说夫人面子上下不来,咱们这张老脸也没处搁呀。 罗妈妈:,难得咱们夫人今儿个这么兴高采烈!晚上还要唱戏哪。有多少年没过这种场面喽! 刘 福:,您说说,我能不提心吊胆吗?今天晚上来的客人,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连那位赖夫人也要来赏光呢。 罗妈妈:架

6、子可大得很哟!咱们得小心伺候。 刘 福:位贵宾呢,你猜猜是谁?钱鹏志夫人! 罗妈妈:噢,是钱夫人么?这下可好啦,咱们今天晚上可有好戏听了!从前呀,钱夫人每次到咱们大悲巷公馆里来,总有跟咱们夫人俩儿对上一段儿的。我还记得她最喜欢喝我做的红枣桂圆汤了,我搁的是冰糖,用文火煨,煨到半夜,就端出去给她润喉。钱夫人可和气着哩,每次总是大把大把的赏钱塞给我。那时还有钱夫人的妹妹月月红,再加上咱们蒋小姐,四个美人儿,一把子水葱似的,大伙儿拉拉唱唱, 那个热闹劲儿啊! 刘 福:那个时候,连咱们当差的也享了不少耳福啊。 罗妈妈:还记得么?那次钱夫人在梅园新村请客,替咱们夫人做生日,那天的戏啊,咱们这一辈子只看过

7、那么一回! 刘 福:)怎么不记得?那天南北名票通通到齐。梅园新村钱公馆门口的汽车呀,排长龙排到隔壁巷子里去啦。 罗妈妈:是我最后一次见着钱夫人喽,算一算,怕也有十来年了吧- 佣人搬锣鼓上,刘福指挥摆置。窦夫人与程志刚上,窦夫人稍在前,程志刚随后,窦夫人不时回头侧面与程志刚谈笑,程志刚亦步亦趋,恭谨对答。窦夫人身着银丝闪光旗袍,同色高跟鞋,左手带莲子大钻戒一只,右手腕笼白金镶碎钻手串一副,全身珠围翠绕,举止矜贵。 窦夫人:还是有点儿担心,碧月夸过口,“赏心乐事“票房的那几位台柱,她都有本事请得到。今天晚上来的客人,全是行家,没有一个不懂戏的。话都早已传出去啦,大家都巴望着今天晚上到咱们这儿来听好

8、戏呢,万一哪几位台柱请不到。咱们这场戏可就撑不起来了。 程志刚:心,有蒋小姐亲自出马,“赏心乐事“那几位名票还怕请不来吗? 窦夫人:罢了,我就怕顾传信老师不肯出山。老先生好几年没露过面啦,我听说,有几处请他,都给碰了钉子。咱们碧月呀,有时说话,冒冒失失,别把老先生给得罪喽。笛王不来,咱们今天晚上的昆曲,可就唱不成了。 程志刚:小姐本事大,招数多,左一套,右一套,顾传信那位老先生,哪里搁得住蒋小姐的“连环套“,软硬兼施,我看只要三个回合,老先生就给逼出山了。 窦夫人:我看你倒挺服她的,对她的信心大得很哩! 程志刚:夫人,我的意思是说,帖子是您下的,又叫蒋小姐亲自登门,顾老师不看僧面看佛面,夫人的

9、面子,无论如何,他是要给的。 窦夫人:厅)刘福。 刘 福:人。 窦夫人:了吗? 刘 福:都预备齐了。 窦夫人:摆上来了么? 刘 福:边搁着呢。 窦夫人: 刘 福:人。 窦夫人:的司机多,待会儿吃饭有人招呼么? 刘 福:司务说过了,在车房里摆一桌,我自个儿去招呼去。 窦夫人:等到深更半夜,可别忘了打赏。 刘 福:夫人,都预备好了。 (下) 罗妈妈:夫人)夫人,露台上您那十二盆桂花儿,今天早上全都开了,满园子桂花香,开的才是热闹呢。 窦夫人:是么?罗妈妈,上个礼拜,只有几盆儿,刚冒出点儿星星来。我还发愁,今天请客,不知道赶不赶的上。没想到一下子倒都开了-开得倒也恰是时候。 罗妈妈:呀,夫人,今天夫

10、人宴客,一高兴连花神都来凑趣儿,把桂花给催开了。 程志刚:刚我从园子里过来,一阵浓香,真是中人欲醉,原来是桂花香! 窦夫人:爱桂花,香得也比别的花尊贵。 罗妈妈:会儿我摘点儿下来,做碗桂花汤圆儿给您宵夜。 窦夫人:是好久没吃着你做的桂花汤圆儿了,罗妈妈,那套银器擦亮了么? 罗妈妈:中银壶)就还剩这把酒壶了。这堂家伙儿,有多少日子没用过啦,乌得不成样儿啦,我擦了半天,手都擦疼喽。 窦夫人:,叫他们去擦罢了,偏偏要自己动手。 罗妈妈:算了吧!那些毛头小伙子,粗手粗脚,这种细致东西,我哪儿放心他们拿去乱磕乱磕呀! 窦夫人:志刚)咱们这位老太太呀,天生的劳碌命,叫她歇一会儿,说什么也不肯。罗妈妈,厨房

11、里,你去看过了么?今晚我倒是担心得很,咱们家好久没正经请客了。 大司务那几道酒席菜不知道生疏了没有?最要紧是他那道鱼翅,就靠他那道拿手菜撑场面啦。今天来的客人,家里都有好厨子的,比咱们家讲究多啦。 罗妈妈:!刚到厨房里去看来,大司务那道拿手菜,准错不了,我看他一大早忙来忙去,就为的那道翅。又是鲍鱼、又是云腿,一碗鸡汤就炖了两、三个钟头,这么讲究的配料,那道翅还会不好么?大司务的脾气夫人是知道的,我可没敢去问他,只是乘他没在意,悄悄的揭开锅盖儿瞧了瞧,唉,那一锅小排翅,老早煨得黄澄澄的啦。 窦夫人:都炖好了么? 罗妈妈:提燕窝啦!就是为了那碗燕窝,我让大司务又好好的揎了一顿。 窦夫人:么啦,罗妈

12、妈,你跟大司务两人真是八字不合。 罗妈妈:个儿多事,没耳性!早起大司务泡燕窝,我就抢着替他拣,生怕别人不仔细。刚才我下厨房去,大司务就把那碗燕窝往我面前一推,凶巴巴地说:“罗妈妈,我看你真的老眼昏花了!燕窝里还有这么多绒毛,拿得出去么?这不是分明在砸我的锅么?“我用了把镊子,拣了一个上午,眼泪水都累出来了,大司务一点儿也不领情。唉-夫人,这两年,我是老喽,人也不中用了,可是大司务说的呢,连眼睛都老花了- 窦夫人:抚)罗妈妈,你快别理大司务,他今天忙,脾气大。我看你的眼力好得很,还能穿针线呢。你快去歇歇,这儿没你的事了。 妈妈蹒跚而下,窦夫人摇头舒了一口气,与程志刚相视而笑。两人独处时,眼神话语

13、突然变得亲昵起来。 窦夫人:揉额头)请这么一次客,就闹得全家人仰马翻,不请么,实在拖不下去了,白吃了人家那么多餐。我这个人呀,就是心里搁不住一点儿事。昨晚心里盘算了一下今天的菜单子,竟折腾了一夜,早上五点钟才闭了闭眼睛,这会儿头又有点疼了。 程志刚:来,你先坐下靠一靠,轻松一下吧。 (将沙发椅垫揶好,让窦夫人靠下,立在沙发背后) 窦夫人:不在,我一个人当主人,恐怕招呼不过来,你得多帮着我点儿。 程志刚:,夫人放心,有什么事,只管交代我好了。 窦夫人:家都要用嗓子,只预备了“花雕“,不伤喉咙,我在酒上头,有限得很。回头闹起酒来,你去替我应付吧。 程志刚:夫人,都包在我身上,我来替你挡驾。 窦夫人

14、:苦些,不过,也不会叫你白操劳的,这是有赏的。 程志刚:夫人,笑)怎么个赏法呢,夫人? 窦夫人:功行赏,那还要看你今晚的表现如何。 程志刚:道我的表现,还不够好么? 窦夫人:,有时候儿不太好。你这个人哪,好挺难捉摸的,变化多端。 程志刚:是您对我的了解还不够深,我一片忠心耿耿,夫人怎么还会瞧不出来呢? 窦夫人:心,那还得考验考验。 程志刚:,日久见人心,我也只好待着接受考验罢了 后传来一阵放肆的浪笑,蒋碧月上,一团烈火般,卷了进来。蒋碧月身着火红缎子紧身旗袍,上披闪金织锦披肩,一手执象牙镂花扇,另一手提金色串珠手袋,两只手腕铿铿锵锵戴八只扭花金丝镯,梳鸟窝头,鬓上刷出两弯俏皮的月牙钩。足上三寸

15、高跟鞋,踏得满台震天价响。蒋碧月一进客厅,便把身上披肩拉下,手袋往沙发一撂,唰地一下甩开牙扇,一面连珠炮似地自说自话,一面花旦跑圆场一般,满场飞。程志刚一见,赶忙起身相迎。 蒋碧月:姐,咱们今天晚上,可真正是“群英会“啦,“赏心乐事“里生旦净丑,文武昆乱,名角儿、名票、名胡琴、名笛子,整座票房都让咱家给搬来了。文武场都是全的。今儿您就是要咱们贴一出大轴戏蜡八庙 ,咱们也凑得起来了。 窦夫人:住蒋碧月)碧月、碧月,你慢点儿说行不行,我问你:顾传信顾老师,你到底请了没有? 蒋碧月:口,吃吃浪笑)那个老头儿呀,比“三顾茅访庐“请诸葛亮还要难请。咱家只好唱“苦肉计“,把混身解数都施了出来。 (一面使出

16、花旦身段)我先去跟徐经理太太打听。她师傅爱吃、爱听的、爱唱的,都给我说了。我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对儿白毛乌骨鸡,三斤重一只,提了去做见面礼。徐太太说,老头儿有时候喜欢炖只乌骨鸡来下酒呢,三姐,那对乌骨鸡可花了我好几百块,回头我可要跟你算帐的- 窦夫人:了,不会叫你白赔的,你呀,一点儿亏也不肯吃! 蒋碧月:,三姐,那个老头儿多会拿跷,一双眼睛呀,长在头顶上,什么人都看不入眼。窦夫人:王嘛,难怪他眼界高。 蒋碧月:,我一去,一顶顶高帽子先给老家伙戴上。我说:“顾老师,我仰慕您的艺术,仰幕了多少年了,打小时候在上海徐园就听您的笛子啦。“三姐,徐园到底在什么路啊! 窦夫人:来,用手直指蒋碧月)在康

17、瑙脱路! 蒋碧月:道徐园在哪条路呀,是你告诉我的,从前你在徐园听过顾传信的笛子。我先道了仰慕之情,老头儿脸上才露出三分喜色来,我赶紧就上前一拜,说:“顾老师,今天我是来拜师的,您的绝活儿,无论如何要教我几招!“徐太太也在旁边替我敲边鼓,咱们俩儿,一唱一和,总算把老头儿给逗乐了,我看谈得入港了,才不慌不忙,把请帖拿了出来。老头儿发觉上当,已经晚了。乌骨鸡也收了,礼也受了。 咱家一出“苦肉计“,把笛王顾传信,就这么给诓了来。 程志刚:夫人)夫人,我说一的一点儿也没错吧?蒋小姐只要三个回合,老先生就招架不住了。 蒋碧月:志刚,扇子指到他脸上,念京白)嘟!我把你这-(举起扇子做打介) 程志刚,你从实招

18、来,背底下你又议论我什么了?到底说了我多少坏话啦? 程志刚:下官不敢!(双手作揖)蒋小姐,刚才夫人担心,生怕您请不动顾传信,我就对夫人说,别人我不敢说,蒋小姐亲自出马,我敢写包单,马到成功。 窦夫人:他哪儿肯说你坏说话呀,他卫护你还来不及。 蒋碧月:睛,睨住程志刚,道白)哦、哦、哦,如此说来,错怪你了。 程志刚:今晚该您压轴了吧? 蒋碧月:罢了,罢了,今晚名票名角儿,五湖四海,群英大会,咱们只有跑龙套的份儿。程志刚:我连戏码都替您想好了, 火烧红莲寺怎么样? 蒋碧月:向程志刚,发嗔)程志刚,我警告你,你又在出什么坏主意,拿我来开胃了! 程志刚:我是说,您这一身打扮可不是火烧红莲寺里的“红姑“了

19、么?火辣辣的! 蒋碧月:了程志刚一下,笑得花枝乱颤)哎哟你这把嘴呀。 (一面捧腹,喘不过气来,摇摇曳曳,走向下场门屏风处) 志刚跟随,两人并立一处, ,喁喁私语,蒋碧月咯咯笑声不停。窦夫人起立,侧目怒视二人惴惴不安。此处三人舞台位置极重要,而后来钱夫人、郑彦青、月月红三角关系之注脚。 窦夫人:你们俩儿别尽在那儿演戏了,客人都快来了,程志刚! 程志刚:是,夫人。 窦夫人:口去帮着刘福,有些客人恐怕他不认识,叫不上名字来。 程志刚:人,我这就去。 (下) 碧月碎步踱回台中央。 窦夫人:上下打量蒋碧月)十三,今天你这一身红,倒真是名副其实的“天辣椒“了。 碧月低头观赏自己的火红旗袍,摸摸腰身,拉拉下

20、摆,顾盼自得。 蒋碧月:在的旗袍愈兴愈短了。我那个“造寸“上海师傅告诉我,下摆应该再缩一寸。我不干,我说那还了得,那样膝盖儿都露出来了。他说现在时兴这种款式呀,短旗袍才时髦。(摇到窦夫人处,一屁股坐到窦夫人身边,一把擎起窦夫的左手,一面欣赏窦夫人手上大钻戒,满脸艳羡)哟,三姐,你今儿个真把这颗镇山之宝给亮出来了! 窦夫人:这个玩意儿?一直搁在保险箱里,上个礼拜才取出来,拿去洗了一下。 蒋碧月:看(不由分说,迳自动手将钻戒卸下,戴到自己手上,伸出手去,左顾右盼)三姐,钻戒我也看多了,可是总不及你这颗火油钻。前天有人拿了一只方钻来给我看,还没有这颗大呢,只有三克拉,而且又有点儿带黄,我压根儿也瞧不

21、上。看来看去我还是喜欢你这一颗,颜色又正,还是发蓝的呢!(将钻戒脱下,举到眼前观赏光泽,不忍释手) 窦夫人:钻戒索回戴上)难道我的东西都是好的么?你总要来抢? 蒋碧月:意儿当然都是好货喽,难怪叫人眼红嘛。 窦夫人:拍蒋碧月的大腿)十三,你说到昆曲名角儿,今儿个晚上我倒把一位真正的昆曲名角儿给请出来了。 蒋碧月:哦?是谁呀? 窦夫人:位昆曲名角儿呀,来头可大着呢!人家当年是秦淮河上第一人! 蒋碧月:悟)哦、哦,我猜着了。 窦夫人:碧月猜到了)对啦,十三。今天晚上,咱们的蓝田玉钱鹏志夫人要亮相啦。 蒋碧月:兴奋,用扇子打手)好哇!今儿个可真把“天字第一号“的头牌名角儿给请出来啦。 窦夫人:的。十三

22、,钱鹏志不在了,这些年,五妹妹怎么也不肯露面了。她现在一个人住在南部,冷冷清清,孤孤单单,我也挺记挂她的。今天晚上,难得有这么个聚会,我作好作歹把她硬邀了上来,要她来这儿散散心,咱们姐妹们,也一块儿叙叙旧。 蒋碧月:五姐儿呀,钱鹏南在的时候,世上的荣华富贵,她也都享尽喽。钱鹏志疼起咱们五姐儿来的那个劲儿噢,恨不得捧在手上,含在嘴里。一会儿不见,就急得到处找:“老五,老五。“(学钱鹏志声音,与窦夫人一起笑)咱们那位十七妹子月月红说:“五姐,你的辫子也该铰了,明儿个你跟钱鹏志出去,人家还以为你是他孙女儿呢!(咯咯笑) 窦夫人:十七那个刻薄鬼!五妹妹对她那一分儿也算厚的了。难道她姐姐那儿,她的便宜捡

23、得还算少么?人前人后,她总要刺她姐姐两句。好象她姐姐反而欠了她什么似的。 蒋碧月:的也没错嘛,钱鹏志比咱们五姐快大上四十岁了,都好做她的爷爷了哩。 窦夫人:么呢?白发红颜也有的是,只要真心就好。钱鹏志也算是个有情义的人,五妹妹那几年是享了福的。 蒋碧月:那位五姐儿呀,唉,也有她的烦恼噢。 窦夫人:事儿,哪有十全十美的呀? 蒋碧月:万不该,不该半中间儿又跑出个郑彦青来,那么个年少风流的郑彦青。唉,害得咱们五姐儿呀 窦夫人:碧月,两头瞧瞧,怕有人听见)碧月! 蒋碧月:的好,有道是:“若说是没奇缘偏偏遇他,说有缘这心事又成虚话,我这里枉嗟呀空劳牵挂。他那里水中月镜里昙花。“(一面念戏词,一面做手势比

24、划) 窦夫人:掩口笑)碧月!十三,你少缺德了吧。 蒋碧月:次五姐在梅园新村请客,替你做生日,咱们都上去唱了戏,你还记得么? 窦夫人:天的堂会南北名票名角儿都到齐了,那种盛况真是再也不会有的了。 蒋碧月:儿的大轴戏, 游园惊梦 ,唱到一半,嘎一下,嗓子就哑掉了。 (用手扶喉咙,仿效钱夫人当年倒嗓的情况) 窦夫人:多了花雕酒,醉得才厉害哪。 蒋碧月:)她哪儿是喝多了酒呀,我看呀,咱们五姐儿那天八成儿是喝多了镇江醋!(放肆咯咯浪笑)那天郑彦青跟月月红他们俩一对儿,你瞧着我,我瞧着你,眼睛眉毛一直在打架呢!(一面用手比划) 窦夫人:止蒋碧月)嘘!碧月! 碧月将身子揶近窦夫人,唰地一下打开象牙扇,半掩面

25、,凑在窦夫人耳根下,兴致勃勃地跟窦夫人耳语,不停吃吃地笑。 窦夫人:感兴味,但又一面皱眉摇头)是么?真的么?有这回事儿?哎啧、啧、啧 窦夫人:子一口气)害,我说呀,怪来怪去,还是要怪月月红!我警告过五妹妹,我说:“是亲妹妹才会专拣自己的姐姐往脚下踹哩!“ 蒋碧月:来)哟!三姐,你这句话可不是指着和尚骂秃子了么?你窦夫人站着比咱们高,坐着比咱们大,小的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在您夫人太岁头上动土呀! 窦夫人:身)我又不是说你,你急什么!再说,就算我让你踹了两脚,我这个当姐姐的,又能把你这个小妹儿怎么样呀! 蒋碧月:做姐姐的,本来就该吃点亏嘛! 窦夫人:谁说不是啊。 蒋碧月:把咱们得月台的王牌给请了

26、出来,今天晚上的戏可精彩了。从前咱们大伙儿在得月台的时候儿,咱们师傅老说:“(仿得月台师傅)唱来唱去,还是蓝田玉唱的最正派,你们这一伙呀,差得远呢!好好的向人家学学吧!“反正师傅一发脾气我就倒霉!又骂我懒,又骂我好玩儿,总拿我来跟蓝田玉比。有一回,我恼火了,顶了师傅几句,我说:“师傅,不错。咱们五姐的唱工戏是好,咱们比不过。可是咱们的做工戏,不见得就输给她呀!“ 窦夫人:是呀,你的坐楼杀惜 ,踩上了跷,小翠花儿的阎惜娇也没你这一身骚本身呀! 蒋碧月:沾沾自喜)三姐,你倒说句公道话看看,咱们得月台的蓝田玉,人家昆曲的功夫,老早已经炉火纯青了,别说咱们这几个半调子,就是从前上海北平那些大角儿,也未

27、必能越过她呀。要不然,怎么会连钱鹏志那么一位听曲行家都让咱们五姐给唱服了呢?可是要论到花旦戏嘛,对不起, (用扇子点点自己的胸口)咱家天辣椒蒋碧月就要当仁不让了!(将扇子唰地打开,使出一个花旦身段) 志刚引着票友们上。徐太太扶着顾传信领头进来。顾传信年约七十开外,身着灰色绸长袍,气度庄严,令人肃然起敬。徐太太约三十许,身着黑纱旗袍,戴珍珠项练,吊珍珠耳坠,手上戴名贵手表。蒋碧月抢上前去搀扶顾传信,窦夫人亦趋前与客人寒暄。 蒋碧月: 窦夫人:您今天肯赏光,真是寒舍生辉呀。我还担心的很,生怕您这位笛王不肯给我面子,所以特别叫碧月到府上去请您的大驾。 顾传信:气喽,您下张帖子,我就来了。哪里还要惊动

28、蒋小姐呢。 蒋碧月:顾老师,要不是咱们那出“苦肉计“唱得好,您就这么轻易肯下山了么? 顾传信:呵 窦夫人:我知道,今天晚上您是不能来的,真是难为你了。 徐太太:,实在不敢不到。 窦夫人:的,是为了今晚要唱昆曲,没有您们师徒两个昆曲大家来捧场,咱们的戏就唱不成啦。 徐太太:听戏,学习学习倒还罢了,今天在座都是些行家高手,咱们趁早别上去献丑了。笑,窦夫人、蒋碧月、程志刚筵请客人入内,一一就坐,上茶送烟,窦夫人巡回一周跟每位客人寒暄两句,然后坐在顾传信身边。 窦夫人:刚才我还在跟碧月他们说,从前我在上海的徐园,苏州的留园,都听过您的拿手绝活啦,听了您的“满口笛!呀,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

29、闻“ 哪。 顾传信:)夫人过奖了。 蒋碧月:传信面前比手划脚)顾老师,您瞧瞧咱们这个徒弟还有希望么? 顾传信:蒋小姐您可拜错师了,您这么一位徒弟,我哪儿消受得起啊。 蒋碧月:听听,咱们不成才,看来是没人要的。 (故意赌气走开,跟另外一堆票友去搭讪) 窦夫人:徐太太,回头还有几位真正的行家要来欣赏你们二位的艺术呢,赖祥云夫人就要来了。 顾传信:异)哦? 徐太太:异)哦? 顾传信:天晚上也要光临了么? 福上。 刘 福:人,赖夫人到。 窦夫人:身)快请进来。 刘 福:人。 (下) 碧月走到程志刚身边,用扇掩口,跟程志刚耳语一番,两人乘众人不注意,相约溜下台,到花园中去私会。赖夫人携余仰公上。赖夫人六

30、十开外,身着古铜色缎子旗袍,同色外套。全身玉饰琳琅,左手挽旧式大皮包,右手执檀香扇一柄。她举止高傲,目中无人。余仰公亦六十大几。身着蓝丝长袍,心宽体胖,浓眉大眼,一迳笑呵呵,出口成章,窦夫人出迎,状甚恭谨。 赖夫人:(声音洪亮盛气凌人)今儿个隆重得很哪,窦公馆大宴宾客,好戏连台,咱们是哪世修来的,也给请来观礼、听戏,开开眼界,享享耳福。 窦夫人:今天您肯赏光,是我天大的面子。要是别的聚会呢,也不敢惊动您的大驾了。今天也凑巧,“赏心乐事“的几位台柱名票都让我请到了,连笛王顾传信也出山了。所以一定要请您这位大行家来鉴赏鉴赏、品评一番,才不辜负那几位台柱的雅兴啦。 赖夫人:窦夫人,不瞒您说,要是别人

31、家呢,我也懒得来了,这两天天气怪得很,忽冷忽热。早上起来,还有点头疼呢,咱们家老爷说:“人不舒服,还要出去,你这是在拼老命嘛?“我说呀:今天窦夫人公馆有戏,就是拼了老命也要去的。“刚才在车上,我还跟余仰公说,从前好戏听多了,什么名角儿也都听过了。现在的戏,老实说,实在有点听不入耳,好多年都没听过好戏,耳朵都要生锈了,难得今儿个窦夫人那儿有戏,一定是好的,咱们去听够本儿去。 窦夫人:天您不来是不成的,咱们什么角儿都齐了。就还差您这么一位好黑头哩。 余仰公:拳,呵呵笑)夫人,今天就是天上下雹子,我也会来的。夫人今晚的戏,没咱们的份儿,咱们来帮着敲锣打鼓,跑跑龙套总成的吧。 窦夫人:别着急,回头我一

32、定让您上去唱一出霸王别姬 ,您的拿手好戏么? 赖夫人:您不让仰公唱一段儿戏,晚上回去他的嗓子包管要痒得睡不着。 夫人引赖夫人、余仰公入客厅,厅中客人全部起立,窦夫人略为介绍,赖夫人微微点头,大刺刺地坐到沙发上去,余仰公也坐定。窦夫人敬烟,赖夫人却从自己皮包掏出一盒烟来,取出一支,装入一杆长烟嘴里,窦夫人替她点上火,赖夫人高擎着烟嘴吸烟,趾高气扬地喷着烟圈。 赖夫人:说到听好戏呀,民国初年那种盛况,恐怕在座的还没有几次赶得上呢。梅兰芳头几次下上海,我就去听他的戏啦,他在丹桂第一台唱,我就去丹桂第一台,他在天蟾舞台唱,我就赶去天蟾舞台,天天包厢。那个时候,梅兰芳才二十出头,在上海一亮相,整个江南都

33、疯狂了。杭州、苏州、常州、无锡,人都赶到上海去看梅兰芳! (自己说自己好笑) 余仰公:夫人,我在北平的广和楼就去听梅兰芳的戏啦,他那时还没下上海哩。 赖夫人:(不悦)我知道你资格老,仰公。那种老北京的茶园子是你们老爷们去的,咱们太太们可不作兴到那种地方去听戏。 余仰公:倒有一点儿小小的意见。 赖夫人:你说吧,仰公,我看你又要跟我来抬杠啦。 余仰公:夫人说的话,当然没错。梅兰芳的戏路宽,扮相美,嗓子甜,确实无人能比。他的行腔走韵嘛,好当然是好,可是我觉得,还是有他美中不足的地方。咱们行家听戏,听到后来,只讲究“韵味“两个字儿。 赖夫人:怎么着?难道梅大王的戏还不够味儿么? 余仰公:程砚秋来 赖夫

34、人:(唰地一打开檀香扇,朝余仰公挥了两下,打断他的话)喂,喂,仰公,你又来了!咱们两个人为了梅兰芳和程砚秋,吵了这么些年还吵不够么?难道今天你又想来翻案不成? 余仰公:夫人,论到京剧的艺术,咱们这是据理力争呀。 赖夫人:好,好,争就争,咱们趁着今天有这些内行专家在座,干脆争个水落石出,让大家来评评理。我先听听,程砚秋到底儿有些什么好处? 余仰公:行腔转调,功夫下得可深哪!一波三折,余音袅袅,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听了他的戏,三月不知肉味儿啦! 赖夫人:仰公,我看您愈说愈神啦!那个程砚秋,鬼腔鬼调,邪门歪道的。闷着鼻子,蚊子哼哼似的。吐字又不清楚,嘴巴里老含着颗橄榄一样,有哪点

35、儿好?(一面说,一面激动得直扇扇子) 夫人及徐太太都掩了口,互相使眼色暗笑。客人们大家面面相觑。 余仰公:动,摇头摆脑)夫人差矣,夫人此言差矣! 赖夫人:(站了起来)我索性说穿了吧!就拿贩马记这出戏来说,程砚秋演的,咱们看过啦,梅兰芳演的,咱们也看过啦,可是程砚秋的贩马记哪儿成呀?本来他咬字就咬得不清不楚,唱起“吹腔“来就更是稀理呼鲁啦,老实说吧,这出戏梅大王唱去,别人都甭唱啦!(慷慨激昂,舞动手上长烟嘴) ,就是有人要唱,我也不许他唱,唱了我也拒绝去听!拒绝去看! 窦夫人:来,打圆场)我来说句公道话吧。咱们还是拿戏来打个比方。譬如说梅兰芳去杨贵妃杨玉环,程砚秋也只好去梅妃江采萍啦,到底偏一点

36、儿,差了一截,这是不能越分的。仰公,这个比方您服不服? 余仰公:玉言,咱们也只好听着罢了。 赖夫人:其实呀,我最爱好的,还是昆曲。昆曲到底是雅乐,格调高,皮黄戏嘛,热闹是热闹,艺术上是不能跟昆曲相提并论的,可是民国一来,昆曲就没落得不象样啦。 顾传信:人。戏院里,昆曲的戏码都变成冷门儿啦。这要等到梅先生出来,才把几出昆曲又唱红了。尤其是他那出招牌戏游园惊梦 ,让他唱得大红特红,梅先生的昆曲艺术在这出戏里也就达到极致啦。 赖夫人:(大悦,立起身,高谈阔论起来)顾老师,您到底是行家。这句话说到咱们心坎儿上来了。梅兰芳的这出游园惊梦 ,确实是昆曲里的无上珍品!我不知看他演过多少回啦,真是百看不厌!我

37、最后一次看梅兰芳跟俞振飞演游园惊梦 ,那是胜利后,梅兰芳回国公演。 余仰公:我也去看啦! 窦夫人:立)我也去看啦!在上海美琪大戏院。 顾传信:座)呵,呵,咱们也都去了! 赖夫人:那次真是盛况空前啊!一连四天,都是昆曲。 余仰公:话用手数戏码) 刺虎 、 思凡 、 断桥 ,还有游园惊梦 。 赖夫人:唉,仰公,你的记性也不赖嘛!戏码一点儿也没错。那张戏单子,我到今天还藏着作纪念呢。唉,那次的戏,一个人一生最多也只能遇到那一回罢了。真是叫人难忘,叫人怀念啊。 顾传信:叹)是啊!是啊! 窦夫人:叹)是啊!是啊! 余仰公:叹)是啊!是啊 夫人、窦夫人、余仰公、顾传信,相对伫立片刻,各人若有所思。 窦夫人

38、:我知道您的趣味高,喜欢听昆曲,所以今儿个晚上特别邀请了几位昆曲名票来,这位徐太太的昆腔,是有口皆碑的啦。 徐太太:立)夫人谬奖啦。前辈们面前,咱们那一点儿玩艺儿,哪能登大雅之堂呀。 赖夫人:徐太太,您也甭客气啦,您是后起之秀,已经挺不错啦。 窦夫人:昆曲大家,还没到呢。 赖夫人:哦?是谁呀? 窦夫人:鹏公的夫人。 赖夫人: 余仰公:讶失声)是钱鹏公夫人么? 顾传信:(转向赖夫人)夫人,咱们今天晚上可真有耳福啦。钱夫人的昆曲从前咱们欣赏过的。行腔转调,那真是玉润珠圆,身段“边式“,要直追伶界大王梅兰芳博士啦。 赖夫人:(不服)有这回事儿么?有那么好么? 顾传信:公的话,并没有言过其辞。那位钱夫

39、人的昆曲,十分了得!别出戏不敢说,她的游园惊梦 ,真要跟梅先生不相上下啦! 赖夫人:(犹自不忿)如此说来,今天晚上,咱们倒要好好领教领教啦。 余仰公:人在“励志社“义演,票的就是游园惊梦 ,唱的一字一彩,把下面那些南北名票角儿都唱服了。 (说着自己也沉醉了,不禁手舞足蹈起来) 游园惊梦中的(皂罗袍)在扩音器中渐渐扬起,盖过了余仰公的高谈阔论。舞台灯渐渐暗下,客厅中诸人静止言动。银幕上换景,背景以菊花为主。同时,侧台-代表窦府大门-灯光亮起。钱夫人的身影婷婷出现。钱夫人身穿翠绿缎子旗袍,长抵脚面。肩披黑纱长披肩。左手吊黑包间金线皮包,右手执扇子一把。扇面黑底上绘红色牡丹,腕上玉镯一副,指上珍珠戒

40、子一枚,头上梳贵妇髻,左鬓插碎钻发梳一把。举止矜持、高贵,非常在乎别人与自己地位的比较,但私下她却是一个多愁善感,而又热情奔放的女人。一方面因为自己才貌双全,自视甚高,但又因为美人迟暮,身分降落,而不禁兴起年华消逝,富贵浮云的感伤-这些内心极为复杂的感情,全靠独白表示出来。每段独白的调子、速度,因时因景而异。时而高亢狂喜,时而低沉忧伤,最后高潮一段,痛裂肺腑。钱夫人一出现,台上马上感到一阵萧瑟的秋意。 福在侧台大门口出现,趋前迎接行礼。 (皂罗袍)配音停止。 刘 福:,我是刘福,夫人大概不记得了吧? 钱夫人:疑)是刘福么?噢!我记起来了,从前到你们大悲巷公馆见过你的。你好呀!刘福? 刘 福:的福,夫人这向好吧! 钱夫人:谢,你们夫人好吧?我有好些年没有见着她了。 刘 福:人好,她时常惦记着您哪。 (一路引钱夫人往房子正门走去,在正门前厅另一侧台停下)夫人请稍候,我去报告咱们夫人。 (进客厅) 夫人一个人立在前厅,用手摸摸发鬓,微微露出紧张不安的神态。 夫人在侧台门首迎出,急步趋前,执住钱夫人双手,状到亲昵。 窦夫人: 钱夫人: 人互相凝视打量,无限感慨,千言万语,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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