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畜禽园区产业绿色化及环境政策研究一、引言19 世纪末，随着工业化的发展，许多西方国家先后建立了许多产业比较单一、集聚了许多工业企业的工业园区，并作为规划、管理、促进工业发展的一种手段。随后工业化迅速发展的国家，工业园区数量急剧增加。目前全世界的工业园区有 1.2 万多个。这些园区虽然在促进经济发展方面发挥了突出的作用，但也带来了一系列的环境问题，如“三 废” 超标排放和过量排放，危险废物排放，大气、水体、土壤污染严重，有毒物质富集化，躁声、辐射危害，化学品泄漏等，不仅造成了区域性的水土流失、土地荒漠化、生物多样性丧失、生态破坏，而且还造成酸雨、气候变暖、臭氧层破坏等全球性的环境问题，严重影响
2、了人们的身体健康和生存环境。在全球日趋高涨的保护环境、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呼声中，愈益强化的环境意识和越来越严格的环保法规，促使工业园区必须将生产与环保有机结合起来，于是生态工业园应运而生。近十多年来，我国畜禽产业飞速发展，集约化养殖场大量兴起。截止 2002 年，全国已有集约化畜禽养殖场近万个，占全国养猪总量的 90，奶牛存栏总量的 45、养鸡总量的 15、全行业产值的 60。在许多畜牧业发达地区，畜禽规模化养殖加工已占主导地位，并形成了集“良种繁育、饲料加工、畜禽养殖、屠宰分割、加工储运及废弃物处理” 于一体的畜禽养殖加工2园区，但由于多种因素影响，我国大部分畜禽园区污染十分严重。2002 年
3、中国畜禽粪便年总产生量约为 17.3 亿 t，是工业固体废弃物的 2.7 倍，其中约 50产自集约化畜禽养殖场；据监测，养殖场排放污水 COD 平均超标 53 倍，SS 超标 14 倍，氨氮、总磷等指标超标 20 倍以上。2001 年全国集约化养殖场污染治理设施的建成率不到 30，其中绝大多数还是不可能达标的简易设施；超过 60的集约化养殖场未采取干湿分离的清洁工艺；许多规模化畜禽养殖场靠近居民区、水源和河流湖泊，810距当地居民水源地不超过 50m，2540距居民或水源地不超过 150m1，不仅对 周边环境构成了压力，容易造成与周围居民的环境纠纷，而且畜禽粪便堆放及清粪冲洗还极易流入水体，造
4、成水体有机污染、河湖富营养化，所含的病源微生物、寄生虫及孳生的蚊蝇更是严重的环境卫生隐患。一旦这些病源蔓延开来，将会给人畜带来灾难性危害，2004 年春节前后我国部分省份和东南亚一带爆发的禽流感主要就是畜禽粪便和分泌物传播所致。在全国许多农区，农牧业严重脱节，禽畜养殖业集约化水平、果菜种植业产业化水平均在不断提高，养则不种、种则不养成为普遍趋势，畜禽粪便很难通过还田消纳，造成大量的畜禽粪便及冲洗混合污水直接排入自然环境，部分经过渗透污染地下水，畜禽粪便已经由宝变害；据徐德辉测算，1999 年北京、上海、山东、河南、广东、广西等地区的畜禽粪便土地负荷已超过警戒值（30t/ha. ）。另一方面，畜
5、禽屠宰加工的废水污染也相当严3重；2003 年我国畜禽肉类产量达 6932.9 万 t，按胴体率 85、活屠重排水量为 18m3/t 估算，全国屠宰加工约产生废水 146814.4万 t，约排放 COD、BOD、SS、NH3-N、动植物油分别约10277、3670、8809、2202、2202 万 t。此外，畜禽养殖场经常产生含有大量的氨、甲基硫醇、硫化氢、甲烷等有毒气体，一般污染达 200500m 方圆；各种畜禽年释放的甲烷约占大气中的甲烷的 1/5，造成了局部地区严重的空气污染和大气污染。鉴于以上现实，本论文以信阳园区为案例，运用生态产业理念，从生态学和经济学的角度，借鉴现有的相关研究成果
6、和国内外成功经验，分析实现畜禽园区产业绿色化的企业行为及动机，探讨构建和完善畜禽园区产业绿色化机制，提出推进我国畜禽产业绿色化的政策建议，为进一步探索我国畜禽园区循环经济发展模式，实现技术上先进性、经济上合理性、环境上无害性和生态上良性循环性相结合，迅速提升我国畜禽产品的国际竞争能力，迅速遏制畜禽养殖加工污染，净化农村生态环境，促进我国畜禽产业的可持续发展，走经济发展和生态良好的文明发展道路，提供有价值的参考。二、信阳畜禽园区概况信阳畜禽园区位于河南省信阳市潢川县境内，豫、鄂、皖三省交界，是以河南华英禽业集团公司为龙头企业，以信阳市的潢川县为养殖基地，以当地养殖场为基础，从事英国超级 M 型樱
7、桃谷鸭的产业化经营，追求经济效益和生态环境效益双赢，4实行开放循环式运营的省级农业科技园区。园区内的关联企业及单位主要有河南省潢川华英禽业总公司，5000 多个养鸭户，从业人数 1 万余人，科研院校、金融银行组织等服务性组织以及畜牧局畜禽检疫站、卫生局检疫部门、环保局监测部门、产品出口检疫局等市县政府管理监督部门。河南省潢川华英禽业总公司共拥有肉食、包装品、物业、房地产开发四个子公司，另外还参股河南省华英农业发展股份有限公司，控股河南省华英药业有限公司、河南省淮滨华英肉鸡有限公司。河南省华英农业发展股份有限公司主要包括：祖代种鸭公司，父母代种鸭养殖孵化场，商品鸭养殖场，禽类综合加工厂，羽绒公司
8、，饲料公司，徐州分公司，车队等。 信阳畜禽园区关联企业及单位的主要产品为：祖代鸭场、父母代种鸭养殖孵化场、商品鸭养殖场、饲料厂、禽类屠宰加工厂、羽绒厂、熟食厂、药业公司。三、信阳畜禽园区对周围环境的影响（一）废水排放对地表水和地下水水质的影响废水排放对地表水水质的影响。园区综合加工厂的废水经污水处理站总排口排入厂外排污沟，经 1km 流程后排入作灌溉、排洪用的董桥堰渠，流经 5km 后入潢河。潢河是淮河一级支流，流经 38km 后汇入淮河。从 2003 年 5 月 1618 日潢川地表水6 个监测断面现状常规监测数据及地表水环境质量现状的单因子污染指数可可知，董桥堰渠作为灌溉用水，各监测因子均
9、不超标。潢河上游、下游断面各监测因子均达到地表水环境质量5标准类水域标准限值，但 COD、BOD5 的污染指数均接近 1，说明潢河水质已经受到污染，环境容量很小，今后必须严加监督和控制。园区内养殖场、孵化一、二厂外的纳污水塘CODcr、BOD5、NH3-N 监测因子浓度均超标纳污水塘水质恶化。废水排放对地下水水质的影响。2003 年 5 月 1618 日在距综合加工厂东 200m 的长沟沿村、养殖场北部张庄、废水入董桥堰渠后 2km 的北 庙岗、堰渠入潢河后 1km 的李庄四个点位监测结果表明，除废水入董桥堰渠后 2km 的北庙岗的 NH3-N 污染指数超标 0.05 倍以外，其它点位污染指数
10、均小于 1，表明地下水质量较好。北庙岗地下水 NH3-N 超标，可能与农田施肥和生活污水、董桥堰渠排放的废水下渗以及废水灌溉有关。（二）固体废弃物对环境的影响畜禽产业的固体排放物主要有畜禽粪便，屠宰加工的下脚料，养殖、孵化过程中的散落的饲料，以及少量的死亡畜禽、死蛋、蛋壳，供热过程的燃煤炉渣，污水处理站的污泥等。在处置前，若在厂区内长期堆放，会产生 H2S 等恶臭气体严重污染厂区内外空气质量，并且堆放渗出的有机废水和下雨淋溶水会渗到地下，影响地下水的水质。在降雨较大时会随着淋溶水进入水塘、河渠、湖泊，严重影响地表水水质。生产和加工工程中产生的固体废弃物。信阳园区鸭产品整个生产和加工过程中产生的
11、固体废弃物 9066.23t，主要有：锅炉燃煤炉渣，鸭屠宰加工时的下脚料，种鸭场孵化的残弱鸭苗、蛋6壳、坏蛋，废水处理站的干化污泥等。燃煤每年产生的 3155t 炉渣全部外运用于铺路；祖代鸭场每年孵化产生的 71.7t 蛋壳、48.4t 未孵化蛋，父母代种鸭场孵化产生的 2482.4t 蛋壳、1675.65t 未孵化蛋，总计约 4278.12t 均作深埋处理；每年祖代鸭场孵化出 17.25 万只约 8.6t 和父母代种鸭场孵化出 343.2 万只约 171.6t 的残弱雏鸭，以及屠宰综合加工厂产生约 722.8t 的下脚料，合计 903t，经高温灭菌、干燥、粉碎、筛分、包装等工序生产生物蛋白饲
12、料做饲料添加剂回收利用。经测算，1.24t 下脚料等可生产 1t 生物蛋白饲料，则年产生物蛋白饲料约 728.2t，剩余约 174.8t 的废弃物和废水处理站经堆沤、浓缩、压滤、脱水后约 730t 的污泥均外运做农肥。按照调查的种鸭和商品鸭的淘汰率和淘汰鸭的体重折半计算，华英集团的种鸭场、养殖场年淘汰鸭近 14.8 万只约 210t，养殖户年淘汰鸭近 55.6 万只约 925t，平均每天淘汰约0.58t、2.53t，其中极少部分的死鸭采用 远处集中焚烧深埋，其它的残弱鸭绝大多数在远处深埋。由于养殖场、户饲养地点分散，病死鸭量很少，故焚烧和深埋不会对环境产生严重危害。养殖过程中产生的鸭粪。据测算
13、，一只樱桃谷鸭平均每天排出鲜粪约 120g，按肉鸭饲养周期 4245 天计算，平均一只鸭每个饲养周期排出鲜粪 5.045.4kg，种鸭按 1.5 年计算，淘汰鸭折半计算，信阳园区年繁育父母代种鸭苗 108 万只、商品鸭种鸭苗 4001 万只，年出栏 2600 万只商品鸭，则年产鸭粪约14.75 万 t，平均每天 产鸭粪 400t 左右。 鸭粪中含氮 1.64、磷71.54、钾 0.85，是养分均衡、含量较高的有机肥，但如此巨量的鸭粪一旦处理和利用不当，则会造成严重的水体、大气和土壤等环境污染。华英集团的商品鸭场年出栏均在 30 万只以上，都采取网上养鸭、干湿分离技术，刮板收集清除鸭粪及散落的鸭
14、食后，清水冲洗鸭舍，废水再经隔栅机械过滤，所收集的鸭粪及散落的鸭食在养殖场外经过硬化和防渗处理后的场所集中堆沤作有机肥。集团全年出栏商品鸭总计约 600 万只，年产鸭粪 27275.5t，经风干、刮板收集、堆肥处理后直接作有机肥出售；其祖代鸭场、父母代种鸭场为确保种鸭运动、体格健壮，主要采用地面垫草外加水上运动场饲养，年产鸭粪 29310.6t，经风干、收集、堆肥处理后作有机肥出售，垫草堆沤发酵后作稻田基肥。此外，园区通过厂（场）内厂（场）外种树、种草绿化，尽快处理有机固体废弃物，尽量减少堆放时间，大大减少了恶臭气体的产生和无组织排放对周围环境空气的不良影响。（三）废气排放对大气环境质量影响园
15、区废气主要来自综合加工厂的 4th、6th、10t h 锅炉的燃煤废气。2002 年 11 月信阳环境监测站对该区域生态示范区验收时间的监测数据表明，环境空气中的 TSP 日均值为0.14mg/Nm3（标准值为 0.3），SO2 日均值为 0.02mg/Nm3（标准值为 0.15），PM10 日均浓度为 0.009mg/Nm3；均值污染指数分别为 0.467、0.133 和 0.06，可达到 GB3095-1996环境空气质量标准二类区二级标准，说明该区域环境空气质量良好。8（四）噪声对环境的影响园区噪声主要来源于综合加工厂的污水处理站风机、空气制冷机、锅炉房风机、各种泵类等，噪声值分别为10
16、2、90、86、7780dB(A)。经实地监测，综合加工一、二厂因其厂界北临 312 国道，受车辆影响其厂界昼夜间噪声均超标。综合加工一厂南界受污水处理站罗茨风机噪声影响，昼、夜间噪声均超标，其它东西两界昼、夜噪声均达标；但由于南界外为农田，离居民较远，故现状噪声对周围环境影响不大。综合加工二厂东、西、南三界噪声均达标。此外，养鸭场的鸭叫声也是重要的噪音源。但这种噪音可以通过改善养鸭场的鸭舍环境条件，诸如加强通风降温，增强自然采光，合理饲养密度和人工光照 等，能有效减少鸭群的不安躁声，降低叫声的强度。四、畜禽园区产业绿色化的经济分析（一）畜禽园区产品绿色化的经济分析提供绿色安全和优质的产品和服
17、务是任何一个畜禽园区养殖和加工企业获得经济利益最重要的手段。畜禽产品质量具有明显的搜寻品、经验品和信任品特征。目前，我国人均收入水平较低，食品安全意识较差，市场准入制度不健全，产品质量安全信息缺乏透明，这在很大程度上抹杀了质量差价，压缩了绿色畜禽产品的市场，使达标的绿色畜禽产品无法偿付其所增加的费用并回报企业一定的利润，挫伤了畜禽产品绿色化的企业积极性。 9华英集团作为信阳园区的龙头主干企业，依靠严格的产品质量安全保证体系，主导产品“华英牌 ”樱桃谷鸭肉系列产品如条鸭、分割肉、鸭舌、鸭肫等，顺利通过了 ISO9001 国际质量体系认证和 HACCP 认证 ，先后被中国食品工业协会评为“ 国家质
18、量达标食品” 、“中国 驰名品牌”，市场占有率达同类加工企业的30。1996 年 5 月华英集团获得自营进出口权，1995 年 11 月赢得了对韩国、日本、新加坡、马来西亚的注册认证，产品销往以韩、日、香港、台湾、东南亚、中东为主的 12 个国家和地区，鸭产品系列都达到了国家有关的绿色标准及出口国的进口产品绿色标准。但由于上述原因，2002 年整个鸭产业链（包括饲料厂、祖代鸭场、父母代种鸭场、商品鸭养殖场、屠宰分割厂、熟制品厂、羽绒厂共 7 个关联企业）总产值 137468.3 万元，总利税3453.2 万元，产值利税率、成本利税率仅 2.51、2.58。产业链上只有两端，即产前的饲料厂和产后
19、的深加工环节熟制品厂、羽绒厂有可观的盈利，分别为 3542.7 万元、131.2 万元、4092.5 万元，产值利税率分别为 7.15、20.38、93.95，成本利税率分别为 7.70、25.60、1551.77；而位于产业链中间的祖代鸭场、父母代种鸭场、屠宰分割厂均处于不同程度的亏损状态，平均每百元产值亏损分别为 6.78 元、11.54 元、5.13 元。但也正是由于三者的亏损，即以较低价格的种雏鸭供应（占商品鸭养殖总成本的 18.24）和较高价格的商品鸭收购（占屠宰分割总成本的 89.19）才确保了商品鸭养殖有利可图，构筑了鸭产业得以生存和发展壮大的庞大基础群体；也正是从鸭产业的10起
20、端饲料、祖代鸭养殖繁育，到鸭产业的末端商品鸭屠宰分割和深加工，形成了一个环环相扣的完整产业链，才保证了园区内由若干关联企业组成的集团公司和众多养鸭场户实现一定规模的盈利。如鸭产业起端环节饲料场的盈利是建立在下游环节祖代鸭、父母代、商品代稳定的饲养规模所产生的巨大饲料需求的基础之上，而鸭产业末端鸭产品深加工的巨额盈利则是依靠上游环节商品鸭养殖庞大且稳定的市场供应及其价格来实现的。信阳园区已经形成了一个成员经济利益关系密不可分、且比较稳定的鸭生态产业系统。中间生产部门中除祖代鸭场、父母代种鸭场为资金和技术密集型外，商品鸭养殖、屠宰分割均为劳动密集型，产值工资率分别为 2.50、4.43，成本工资率
21、分别为 2.55、4.22。按照年屠宰 2600 万只商品鸭计算，仅商品鸭养殖就吸收 2167 名农民就业，年均工资 6000 元，屠宰加工吸收 2200 多名农民就业，年均工资达 7000 元，高于当地农民年人均纯收入近 1 倍，这对于扩大农村富余劳动力就业、增加农民收入、带动当地众多的养鸭场户脱贫致富具有积极的社会意义。 （二）畜禽园区废弃物无害化处理的经济分析在国内外的畜禽生产中，粪便污染和废水污染令人头疼，也是实现畜禽园区产业绿色化的最大障碍。畜禽产业能否实现绿色化，确保经济效益和生态环境效益双赢，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企业对粪便和废水无害化处理是否经济。1废水无害化处理。由于畜禽养殖每天都有大量的粪便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