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个人历史.txt 你站在那不要动!等我飞奔过去! 雨停了 天晴了 女人你慢慢扫屋我为你去扫天下了 你是我的听说现在结婚很便宜,民政局 9 块钱搞定,我请你吧你个笨蛋啊遇到这种事要站在我后面! 跟我走总有一天你的名字会出现在我家的户口本上。 个人历史 / 美 凯瑟琳?格雷厄姆 著 书籍介绍:财富杂志推荐的 75 本必读书之一, “普利策传记奖”获奖图书,美国新闻界的“第一夫人” , 华盛顿邮报前任女总裁唯一一部个人自传一位被迫闯入新闻界的女性如何成就华盛顿邮报的报业传奇,一部浓缩了美国新闻史和社会发展史的生动教科书。我想(通过这本书)审视自己的人生,因为我的人生包含着太多出乎意料和不可复制的内容
2、。在这部获得普利策传记奖的作品里,凯瑟琳?格雷厄姆,这位率领华盛顿邮报度过五角大楼文件和水门事件等危机时刻的女性,讲述了她自己的故事这个故事因其所涉及的诸多事件以及讲述过程本身所体现的勇气、坦诚和高尚品格而显得非比寻常。这是一个在物质财富和情感孤独中长大的笨女孩;一个目睹自己才华横溢、魅力四射的丈夫约翰?F?肯尼迪及林登?约翰逊的密友因精神疾病而自杀身亡的悲伤妻子;一个被迫闯入报业这个“男孩俱乐部” 、面临政治和报业经营等无数挑战与危机的女总裁。这本自传以一种无所畏惧的方式,展现了这位女性充满传奇色彩的一生,特别是记录了她从一个悲伤和胆怯的丧夫之妇,上台演讲都会发抖的女接班人,成长为一位无所畏
3、惧的伟大管理者和报业女强人的心路历程。凯瑟琳?格雷厄姆,美国“新闻界最有权势的女人”1963 年,她正式接管华盛顿邮报时,这还是一份名不见经传的小报;1972 年,在她的报纸因深度揭露“水门事件”而扳倒美国总统尼克松,成为当世的不朽传奇;2001 年她去世时, 华盛顿邮报已经发展成融报纸、杂志、广播和电视为一体的庞大的媒体王国,在财富 500 强公司中排行 271 位。1997 年,凯瑟琳在将报纸的大权下放后,动手写就了这部脍炙人口的自传,并在第二年获得了普利策奖。我想(通过这本书)审视自己的人生,因为我的个人历史包含着出乎意料和不可复制的内容。我认识到,这么做本身存在只为自己着想的危险,因而
4、试图尽可能地保持客观公正,但我打算仅从自己的视角来讲述所发生的一切。凯瑟琳?格雷厄姆“扣人心弦,动人心扉一本精彩之作。 ”诺拉?伊弗龙, 纽约时报书评“坦率得令人疑虑顿消,读起来酣畅淋漓从局内人的角度对美国新闻业的几个最关键转折点进行了极具价值的一瞥。 ”时代周刊“引人入胜因一种应该成为自传体文学的试金石但很少有自传能做到的自省程度而卓越不凡。 ”新闻日报作者简介凯瑟琳?格雷厄姆,美国“新闻界最有权势的女人”1963 年,她正式接管华盛顿邮报时,这还是一份名不见经传的小报;1972 年,她的报纸因深度揭露“水门事件”而扳倒美国总统尼克松,成为当世的不朽传奇;2001 年她去世时, 华盛顿邮报已
5、经发展成融报纸、杂志、广播和电视为一体的庞大的媒体王国,在财富500 强公司中排行 271 位。1997 年,凯瑟琳在将报纸的大权下放后,动手写就了这部脍炙人口的自传,并在第二年获得了普利策奖。目录出版总序前言第一章 我的父母第二章 童年生活第三章 父亲买下邮报第四章 在瓦瑟学院第五章 芝大求学岁月第六章 初涉新闻界第七章 旋风式的浪漫故事第八章 婚姻大事第九章 婚后生活第十章 菲尔的军旅生涯第十一章 继承邮报第十二章 新报主菲尔第十三章 菲尔患上忧郁症序言尽管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位真正的专业作家,但从一开始我就非常希望亲笔写这本书。我还清晰地记得专栏作家沃尔特?李普曼曾告诉我这有多难,即使他一直
6、笔耕不辍,如果几周不写,也会觉得生疏。当我考虑是自己写还是与别人合作时,李普曼的话不断在我脑海中重现。但是,由于我想在书中讲述的是个人故事,我知道必须亲自讲述才行。如果说我的故事讲得还不错,那么这归功于两个人:替我搜集资料、作研究的伊夫琳?斯莫尔和本书的编辑罗伯特?戈特利布。伊夫琳来自华盛顿邮报公司,负责编辑一份内部时事通讯,并为包括我在内的高管搜集演讲资料。她花费了几年的时间替我整理材料,以便我回顾过去。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作用越来越重要。她对我的了解可以与我本人相提并论。在写作过程中,伊夫琳对我的文字进行加工修饰,提醒我重要的细节,恰当地删去多余的文字,加入我忽略的内容。如果没有伊夫琳,也
7、就不可能有这本书。4 年中,她的助手托德?门德洛夫也给了她很大的帮助。由伊夫琳发掘并公之于世的故事,只有很小一部分写入了本书中。我们对我儿时的同学、故交以及与国防部文件、水门事件或华盛顿邮报公司有关的许多人进行的 250 多次采访也是如此,但它们都拓宽了我的视野。我曾在 1978 年第一次与罗伯特?戈特利布讨论过这本书,他从纽约客重回克诺夫出版社后就成了本书的编辑。他对编辑我的作品驾轻就熟,工作认真细致,会不留情面地指出重复、沉闷和顺序颠倒之处这些问题都逃不出他的法眼。我时常在稿上看到“鲍勃(罗伯特的昵称)批注”的字样,但即使当他砍掉我特别喜欢的故事时他总说是因为篇幅问题我也很少强烈抗议。我可
8、能会为被删掉的内容感到伤心,但是鲍勃、伊夫琳和我一直有着同样的目标。有时,当我确认有些内容应该保留时,鲍勃也会慷慨地应允我的请求。华盛顿邮报社论版主编、 新闻周刊专栏作家梅格?格林菲尔德是我的朋友,我借鉴了她的编辑技巧和建议。在我的职业生涯中,她是我可依赖的人,她阅读了手稿,并发表了评论。梅格和我的思考方式相似,我们对人和事的判断往往一致,好恶习惯也很相似。几乎从她加入邮报开始,我们的友谊便展开并与日俱增。其他 5 个重要的人也阅读了手稿,并给予了建议,对我的帮助都非常大,他们是我的女儿拉利、儿子唐、比尔和史蒂夫以及我的朋友沃伦?巴菲特。写作自传使我对档案材料的价值有了新的认识。我用大量时间翻
9、阅来自我父母、丈夫和我自己以及我们之间的信件及备忘录,还有邮报和新闻周刊的主管人员和编辑的通信。我为那个年代我们都写信而感到庆幸。我必须感谢已故的无与伦比的查理?帕拉迪塞,他曾是我父亲、我丈夫菲尔和我的秘书及助理,他帮我保留了大部分材料,并进行了初步的整理。查理时常唱着自己的名字“帕拉迪塞”来接电话。我还要感谢那些我引用了他们的信的人。我要感谢查默斯?罗伯茨,他在华盛顿邮报的前 100 年 (霍顿-米夫林公司,1977 年出版)中对邮报历史的生动描述成为我主要信息的来源。我还要感谢默洛?珀西,他为我父亲写了传记尤金?迈耶 (阿尔弗雷德?克诺夫出版社,1974 年出版) 。这两本书都为我的写作提
10、供了素材。我要对在我办公室工作的莉兹?希尔顿表示感谢,她 33 年如一日地无私而耐心地工作,包括帮助我创作这本书。她不仅打理我的办公室,整理我的文件,安排我的商务和社会活动日程,还管理我的家务事她是我的至交。此外,我的助理巴里?托诺夫也给了我很大帮助。我曾与华盛顿邮报公司的副总裁盖恩(奇普)?奈特一起工作了 15 年,他拥有杰出的才能,我所有的公开讲话的文稿都经过他的精雕细琢。另外,我想感谢邮报新闻研究中心的工作人员,他们多次为我们提供了准确无误的信息。我还想感谢帮助我写这本书的很多人:感谢桑尼?梅塔、简?弗里德曼和比尔?洛韦尔德的关心和支持,感谢卡罗尔?卡森、弗吉尼亚?坦、卡桑德拉?帕帕斯、
11、特蕾西?卡巴尼斯的出色设计和创作,还要感谢凯茜?胡里根、莱拉?阿克、埃米?沙伊贝尔和肯?施耐德所做的编辑协助工作。毫无疑问,我最终完成了这本书的定稿。我努力做到坦诚,同时又顾及到自己的隐私,特别是我的孩子们。我无法用言语表达他们对我的重要性,他们在各自的生活中收获颇丰,而过去的一切对他们来说也同样有着深远的影响。我的两个姐妹也参与到我的创作中,并提供了许多帮助,饶有兴致地和我分享她们的回忆和判断。尽管我开始写这本书前我的哥哥比尔(小尤金?迈耶)已经过世,但他生前一直支持我,对此我永远感激。尽管我对写作充满恐惧,回顾过去也让我的内心百味杂陈,但这本书的写作却是一次严肃的、引人入胜的、令人十分愉快
12、的实践。在书中,我希望对所有应该致谢的人都表达了感激之情,没有遗漏任何人。虽然有很多名字没有在书中出现,但他们永远留在我的记忆中。初涉新闻界我毕业后待在家中,父亲建议我跟随他去加利福尼亚,那是他年轻时生活的地方。我对家族在加州的分支机构了解甚少,但我很快爱上了它们以及美丽的旧金山、那里的人们,城市的感觉,以及那儿的友好和不拘礼节。很快我就想,在如此适宜的气氛和美丽的环境中工作该有多好,因此我决心争取留下来。我告诉父亲,如果他帮助我在那里找到一份工作,我会收起自尊,放弃我先前在芝加哥找的一份工作。旧金山当时有 4 份报纸。上午发行的旧金山纪事报可能是最受尊敬的声音。与之竞争的是赫斯特的洛杉矶观察
13、家报 ,是当时仍然充满活力的赫斯特王国最好和最强的报纸。两份下午发行的报纸是典型的、旧式的、令人眼花缭乱的路边小报,有巨大的头条标题,滞后的故事,比早报有更多有关性和犯罪的报道。我父亲打电话给他的朋友,在旧金山新闻报给我找了一份两个月的工作。我们的竞争者是赫斯特的另一份下午发行的报纸旧金山呼声报 。我很惊讶父亲没有向他在旧金山纪事报的朋友求助,那是一份更为人知和更为传统的报纸。但是事实证明,到旧金山新闻报工作对我来说是一种幸运,因为它是一份不那么正式、人手不多、热闹、进取、有趣的下午报是初学者的理想之地,因为它给了我在更为规范、有序的环境中无法得到的机会。但是事情并不都这么快乐地开场。我在这座
14、城市里没有熟人,更糟的是不知道这份工作的要领,既没干过很多打字的活儿,当然也没作过多少采访报道。我不了解这座城市,也不知道该如何了解它,所有的事似乎都突然不可战胜。我坐在桌子旁,满怀对失败的担心,在开始工作前感到迷惑同时充满挫折感。父亲逗留了几天,一天晚上我走到他的房间,哭着告诉他,我担心自己撑不住,我感到没有能力做这份工作,对这份报纸起不到什么作用,当然也不配得到每周 21 美元的薪水,我想和他一起回家。父亲仅仅说,每个人都必须去学习,或许我应考虑一段时间再决定放弃,尽管那时我不配得到每周 21 美元的薪水,但今后我的价值会大得多,因为我会逐渐学会现在没勇气去学的东西。我不确定是什么说服了我
15、,但我同意留下来,反正我随时可以放弃。就在我哭着闹着要离开的一个月后,我的新生活变得有趣起来。到 8 月中旬,我开始感到进步多于倒退。我感到雄心勃勃,对前程看得更远了。我认识到不仅旧金山新闻报 ,连旧金山这座城市对我来说都是开始工作的一个好地方,因为没有人知道我与报业巨头有关系,而且即使有些人知道,他们也不关心。事实上,大多数人从未听说过邮报 ,而且我怀疑一些人根本没听说过华盛顿。在工作上,我学习写或改写通过电话传来的消息。我写新闻的用时仍然很长,但严苛的编辑们对我的新闻稿修改得越来越少。我还做一些基础性工作,如找一些人拍照片。我甚至报道了酒保联合会会议。我的第一份重要任务是某个编辑安排的。妇
16、女基督教节制联合会在城里举行集会,这位编辑建议我用一个简单的提议把一些代表引到酒吧,让她们看看她们正在抱怨的罪行,并以此写篇文章。我按时完成了任务,并写了文章。工作没多久,我在报社的邻桌、 旧金山新闻报经验丰富的劳工报道记者鲍勃?埃利科特靠过来说,他听说我对劳工报道感兴趣,问我是否愿意做他的“采访助手” ,协助他完成两个重大问题的报道,一个是仓库工人联合会可能会罢工,从而使码头区的矛盾冲突不断上升;另一个是零售商店职工威胁反对城市百货商店。我高兴地同意了,于是开始与相关的许多重要人物在旧金山码头区相处了几周,写了一篇长篇报道。就在我开始对罢工进行采访时,负责装卸船的港口工人,和负责将从港口运来
17、的货品储藏在仓库以及随后搬走的仓库工人组成了一个大的联合会 ILWU,即国际港口工人和仓库工人联合会。来自所有企业的供应商厌倦了一个接一个地被打垮并且被这个日益强大的联合会所分裂,于是走到一起决定通过把 ILWU 排除在外来运用他们的联合阵线,这样他们才能为整个码头区事件达成一项权威的协议。当罢工在伍尔沃思仓库发生时,供应商协会开来一辆货车,货是由非联合会人员装上的,并下令卸货。这辆车被称为“热车” (意思是一辆由破坏罢工者装载的铁路货物运输车) ,它在码头区每个仓库停下来要求卸货,而联合会成员拒绝工作。作为报道这一事件的记者,我的工作之一是跟着“热车”沿码头区行进,观察货车卸货的每一个仓库和
18、随后停工的情况,并向埃利科特报告。太平洋海岸劳工局由一群激进的经济学家和职业调和者组成,领导人是亨利?梅尔尼科夫。最能干、最坚决和最有魅力的成员之一是萨姆?卡格尔,他是 ILWU 非常成功的谈判家,但对媒体人员没有好感。但是,对我来说幸运的是,在所有报道此事的报纸中,他对旧金山新闻报的厌恶不那么强烈,他认为在所有公开反对联合会的媒体中,它是最公正的。ILWU 的领导人是哈里?布里奇斯,一位激进的澳大利亚移民,曾于 1934 年领导过港口工人大罢工。仓库工人的领导者是另一位强有力的人物尤金?巴顿,来自于码头区的一个大家族,全家人都在那里生活,依靠船业或港口维持生计。众所周知,巴顿,昵称帕特,是一
19、个非常浪漫的人。尽管学历不高,但他聪明、风趣、直觉敏锐,是一个勇敢和具有超凡魅力的领导者。每一位罢工的领导者都说,我可以像在家一样待在他们的办公室,并说如果事情有进展,他们会告知我。每天傍晚他们都会聚在一起交换信息,通常在萨克拉门托街角的一个酒吧里,我也开始参加。我同卡格尔、巴顿和布里奇斯在距离不到 3 个街区的 20 多家狭小、黑暗的酒吧中的一家度过许多时光。我们通常要加啤酒的威士忌,每杯 25 美分,买二送一,这对一个 21 岁的女孩儿来说很容易喝醉。我们成为很好的朋友。事实上,我现在认识到,帕特和我不仅仅是朋友,他还是我早年的一段罗曼史。我们真的很喜欢对方,他不仅聪明而且帅气。但我们认识
20、几周后,我知道他结婚了,我还发现他存在严重的酗酒问题。他的勇气和非凡的领导能力在“二战”时期表现出来。在阿登战役中,所有军官阵亡后,他负责指挥,于是他被从士兵提拔为军官。不幸的是,战后他生活艰辛但仍然酗酒,最终从金门大桥跳下去自杀了。我特别留意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劳工领导人们只把我看做旧金山新闻报的记者,直到我在该报的实习期满。巴顿提到未来的计划,我说自己不一定会待在那里。他说:“他们为什么要解雇你?”我回答说,并非如此,然后告诉他们,按照我父亲的要求,我只受雇两个月,父亲是美国东部的一位发行人。当然,他们想知道我父亲是谁,是哪份报纸的老板。当我告诉他们时,他们一时惊诧不已,但都接受了这个事实,
21、我们依然照常交往。让他们知道我与邮报的联系是明智的,因为后来,梅尔尼科夫一个毫无幽默感和多疑的人物告诉他们:“小心点,我们中间有个间谍。 ”不知何故他发现了我是一个资本家的女儿,因此怀疑我是资本家的间谍。由于我已经承认,我的伙伴们可以笑着说:“是的,没错,我们知道她是谁。 ”我的新朋友在报社是公开的,尽管我们的夜间活动范围很可能不为人所知。我努力做得正大光明,我告知报社和家人,自己在报道中尽力保持公正。这种行为如今是不能被容忍的:我不应与冲突一方过度密切,无论我的新朋友对报纸有多大的作用。罢工结束后,我被指定全力以赴报道从报纸的角度来说是一场更加重要的冲突零售商店职员大罢工。与旧金山所有劳工冲
22、突一样,这次罢工持续的时间长而且激烈,对社区的经济繁荣造成了破坏。此时,我在报社工作两个月的时间到了,但我依然兴奋,非常希望能够继续留在这里。但是情况变得复杂,原因是零售商店职员大罢工引起了报界的经济紧缩。我给父亲写了一封信,就下一步应怎么做征求他的意见。他很快作出回应,打电话给我老板,感谢他过去几周对我的帮助,并让他可以轻松地决定此事。令人高兴的是,我的老板说他希望我留下,我工作很出色,他们愿意把我永远留下来,而我值得让父亲感到骄傲。父亲说从那时起我要自己待在那里了,我决定留在那里直到我认为报酬开始递减。我在旧金山的社会生活既新奇又开心,既有工作上和码头区的朋友,也有通过家人认识的朋友。罗莎
23、莉姑妈凭着对艺术和市政的广泛兴趣,成为旧金山社区的领袖,通过她我认识了艺术家莫里斯?斯特恩,及他的太太薇拉,通过他们又认识了墨西哥艺术家科瓦鲁比亚斯,他当时正在旧金山准备参加壁画展。我到剧院观看格特鲁德?劳伦斯在苏珊和上帝中的演出,然后在艾伯特?本德为她举行的派对中见到了她。艾伯特是一个年岁很大的艺术收藏家,也是我姑妈的老朋友,他也成为我的朋友。正是艾伯特把他的第一架相机给了安塞尔?亚当斯一位颇有成就的西部风光摄影师,他太太叫弗吉尼亚,两人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与后来担任约翰?迪尔公司首席执行官的比尔?休伊特到约塞米蒂峡谷,与在那里经营照相馆的亚当斯夫妇共度新年之夜。亚当斯夫妇只有一间客房,我睡在
24、客房里,而高大帅气的比尔睡在照相馆橱窗的小床上,他们悬挂了窗帘不让行人看到在那里睡觉的客人。我还与简?尼兰建立了亲密关系,我从未有过如此迷人、有趣的年轻女性朋友。简是赫斯特律师的女儿,她比我认识的任何人都更善于处世,而我比她圈子中的多数人都更加认真和乐于工作。我们几乎一下子就变成了朋友,并且是一生的朋友。我还从我在马迪拉的朋友琼?罗林斯那里见识了很多事情。很多个周日,我和罗莎莉姑妈去史坦树林听音乐会和野餐。罗莎莉姑妈在这个城市的山坡上种了一片桉树林,形成了一个自然的圆形露天剧场,里面建了一个音乐舞台,她出资在周日下午举办免费的音乐会。如果观看者感到特别开心,他们可以捐钱到小树林四周摆放的募捐箱
25、里,姑妈往往在音乐会后留下来,数一下捐款,这是公众表达感谢的一种可计量的方式。有趣的是,我通过父母与旧金山以外的世界保持着联系。我父亲要求我把所有的采访报道寄给他,甚至包括最无关紧要的,并敦促我继续给他写信,作为学习写作的另一种方式。也是父亲使我即时了解国内和国际政治他特别担心德国不断加剧的反犹太主义。他帮助应对恐怖的一个方法是支持他的一个好朋友,精神病学家马里昂?肯沃西实现一项允许收养2 万名难民儿童的立法计划。与父亲对国内和国际事件的观点相比,对我个人未来更重要的是父亲对邮报所发生事情的评价。华盛顿的所有报纸都压缩了版面, 华盛顿时报和华盛顿先驱报压缩得最多,而邮报最少,但是星报的广告版面
26、比我们的多一倍还多。父亲对发行增长持乐观态度,他也对邮报在一段相对稳定的阶段后获得可观收入持乐观态度。我们的收入是 11 7 万美元,希望在增长放缓前达到 12 5 万美元。尽管我很少有时间读整份报纸,但我当时确实更喜欢邮报 。父亲对邮报的担忧无疑在 1939 年 2 月加剧了,茜茜?帕特森通过整合下午报华盛顿时报和早报华盛顿先驱报创建了一份全天报纸,尽管一开始她不得不解决她解雇人员引发的罢工威胁。母亲告诉我茜茜病倒在床,并说:“我认为她活不了很久了。 ”我不确定这句评论是指茜茜本人还是反映了母亲对茜茜报纸的看法。母亲的生活一如既往,她最新的精神战利品是德威特?华莱士, 读者文摘的所有者和她在
27、芒特基斯科的邻居。她见到安东尼?伊登,并形容他是民主可倚靠的一线希望。像父亲一样,她努力帮助犹太儿童到巴勒斯坦,或至少离开欧洲。她忙于在妇女俱乐部作演讲,并积极呼吁反对法西斯主义。与此同时,在 20 世纪 30 年代末和 40 年代初,托马斯?曼仍然是母亲关注的焦点。曼敬畏她,但她感觉自己也吓到了他。有人曾问他我母亲是不是德国人,他回答说:“是的,非常典型。她是带有其他一些感觉的瓦尔基里类型的人是瓦尔基里和朱诺的混合体。 ”她对这个评价感到非常高兴,她认为这应该写下来给她的孙辈看,因此我写了下来。曼夫妇经常拜访我父母在华盛顿和芒特基斯科的家。我在 1938 年的一次早期拜访中见到了他,我感到很
28、失望,因为我认为他比较冷漠、无情和难以沟通,但是母亲崇拜他。她在写给我的信中说:“他是我曾见过的最伟大的人物。 ”尽管父亲非常友善,基本上从不抱怨母亲的大多数男性朋友,但令他感到厌烦的是,当曼和母亲走开用德语进行讨论时,他被丢下来与曼的太太待在一起。母亲公开地崇拜曼,但曼对母亲的崇拜却不以为然。然而,她仍然感觉自己是他喜欢的少数几个女性之一。事实上,似乎母亲的热情是一相情愿的。曼被他的传记作者之一唐纳德?普拉特形容为一个“冷酷的人” , “完全缺乏对他人的兴趣和真实感情” 。据普拉特说,曼往往为自己的个人方便而利用他人。他冷血地维持与母亲的关系,可能是因为利用母亲的资源对他自己有很大帮助。的确
29、,母亲一次又一次地救了曼。在他们多年的友情中,母亲给予曼和他的家庭巨大的帮助。她通过翻译他的一些论文和给他的书籍写长篇评论来使美国公众更加了解他,其中有很多刊登在邮报上。曼在写给母亲的一封信中提到美国给予他的过多荣誉,但是还说,实际上他真正需要的是财务支持。母亲立即答复说:“如果我在知识方面的成绩是在你的指导下取得的,为何我拥有的所有物质资源你不可以支配呢?”她立即采取行动。她帮助他在普林斯顿大学找到一份学术职位使他承担很少工作并给予他时间写作的职位,又让自己当董事的国会图书馆聘请曼当“德国文学顾问” ,每年的薪水为 4800 美元。此外还有很多其他殷勤周到的做法,包括帮助他的一些孩子获得护照
30、。普拉特描述我母亲希望成为曼生活的一大部分,因此她也成为他的一个负担和刺激物。曼一次写信说,他觉得“有一种几乎无法控制的欲望,想告诉这个压迫我的女人我的想法”而他后来似乎确实在写给母亲的一封直言不讳的信中这么做了,并说他真诚和小心地“侍奉”着他们的友谊:就是侍奉这个词。多年来我向你奉献了比世界上其他关系更多的思想、能量和伏案工作。我已经让你参与了我的内部和外部生活。你来拜访时,我花几个小时为你大声朗读别人都没有见到的新作品。我已经对你的爱国和社会活动表现出最真诚的羡慕。但是一切都不对,你没有满足你总是希望我能改变我自己。你缺少幽默感或尊重,或是判断力,来把我当成我自己。你希望教育、控制、改造、
31、挽救我他们之间的关系,像母亲所有的关系一样,显然十分复杂。我自己的信主要包括三个主题:对欧洲即将来临的战争感到痛苦,我的工作以及我的消遣。无论我如何沉浸于后两者,我都很难忘记交织在一起的欧洲战事,尽管欧洲到加利福尼亚似乎比到东海岸远得多。一天早上,听过希特勒的一篇演讲,我写下这样的话:“听着广播里的声音多少有点像误入了动物园被吼叫不时打断的刺耳的声音听起来像一群疯狂的动物” 。国外的形势变得越严峻,我越觉得努力了解这场游戏十分重要。尽管我不认为自己或者任何人可以改变它,但是我认为如果我不尽我所能就会疯掉。劳工报道结束后,我期待着再次写作。由于我在芝加哥时生活是高度理论化的,因此感到作为采访助手
32、的例行活动非常有趣。现在我准备开始成为一名记者。一开始,我报道伤感故事一个小女孩儿的圣诞树烧掉了, 旧金山新闻报给她送去礼物;一起跳金门桥的自杀事件;采访一个因丈夫不再爱自己而一时气愤试图掐死自己孩子的妇女。旧金山的报纸都在报道一条来自欧洲的新闻一个漂亮的金发女人被强奸和谋杀的案件。涉足犯罪报道的机会来了,但我却被指派与一名摄像师去报道一起乏味的事件:一辆垃圾车在城市垃圾站倾倒垃圾时出现一具尸体,是一个已经至少死去一周的男性。我的祷告起效了我们到达前殡仪员已经把尸体运走了,让我有幸没有看到恐怖的场景。而另外一名记者报道了一个被残忍杀害的女性,她的乳房被切除,躯干上被人用她的口红写着“亲爱的,我
33、爱你” 。我母亲对我的工作感到同情,为我要面对这些丑恶的事情而悲叹。母亲以她独特的风格建议我运用叔本华的客观性法则:让意志失常,直到你感觉既不憎恨也不害怕。我在工作上的进展并非一帆风顺。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认为自己对写作新闻报道的艺术加深了理解,然而,即使当我感到自己在速度和效率方面已经有很大进步时,要想达到理想的高度似乎仍然非常遥远。我怕别人比我抢先登出独家新闻,还担心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背景,我可能无法留下来,但是回想起来,第一天我一个小时才采写了三行字,而如今一天能写出两篇专栏文章,以及每周一篇的教会专栏,我感到备受鼓舞。1939 年春天,我父亲来访,并提醒我,我曾说过会回到邮报工作。事实上
34、,他来得正是时候。 旧金山新闻报已陷入另一个经济困难期,显然,有人要离开,而年轻的我是很可能的人选。因此我答应父亲回到华盛顿,并非不情愿,但带着错综复杂的感情和某种失落感。我热爱在旧金山度过的这几个月,它是我人生中少有的时光。1939 年 4 月 24 日,我的照片出现在时代杂志的人物版上,并配以简单的介绍:“21 岁的凯瑟琳?迈耶,发行人尤金?迈耶的女儿,将掌管她父亲的邮报的读者来信栏目,每周薪酬 25 美元。她父亲迈耶说:如果干得不好,我们会开了她。 ”我在旧金山的一些朋友,以卡格尔为首,把剪下的杂志寄给我,并写了一张纸条:“加利福尼亚没有如果。回来找我们吧。 ”菲尔患上忧郁症菲尔和我正在
35、步入中年。对菲尔来说,尽管工作费力劳神,但他正越干越轻松。除了他日益增多的健康问题外,一切看起来都蒸蒸日上。 星报仍然在华盛顿的报界占据主导地位,但是最终邮报稳定了下来,并有了一个清晰的未来。菲尔自己也无疑取得了商业和个人事业的成功。对于我来说,就多方面而言也很顺利。我热爱我的生活,与我的父母和孩子们都相处和睦。我的丈夫是这个家庭的中心,我们所有人都围着他转。我们有两栋舒服的大房子一栋在 R 街,一栋在弗吉尼亚的农场。简而言之,我们十分幸福,但是我们知道这一点并努力报偿,尽最大努力为世界作出贡献。这些年中,我们的生活非常忙碌,韦尔比幽谷成为我们的休整地,我们在那里重新获得能量。在那里,我们共度
36、了大部分时光,孩子们最开心,可能唐除外,他经常到弗兰德利家与他的好朋友尼古拉斯在一起。唐的兴趣在城里,此外,他还有严重的过敏性反应。我们在韦尔比幽谷的日子活动很多,但是生活步调比在华盛顿要慢很多。生活很轻松,而且相当低调。房子只是简单地布置了一下,草坪是由马拉的割草机修剪,所有事情都由罗布?格兰特照料,这个有魅力的男人属于住在附近的一个有名望的大家族。农场本身由一个来自邻镇的农场主耕作,另有一名住在农场的帮手协助他。根据我们的需要重新规划韦尔比幽谷是我的工作。房子本身有大量工作要做。我们在原网球场的旧址上建了新的网球场,在房前山脚下挖了一个游泳兼钓鱼池,由流经农场的小溪筑坝引水而成。每年春天,
37、我都会让人运来一卡车沙子,倒在坝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沙滩。我们修建了一个有跳台的水上平台,菲尔在建好的池塘里喂养了鲈鱼和鲤鱼。这片占地一英亩的池塘最终被叫做凯瑟琳湖,因为邻近的朋友修建的几个湖都以妻子的名字命名。几年后,菲尔在第一个池塘下面又挖了一个大得多的湖,更靠近小溪。这个湖被命名为菲利普湖。1957 年,著名广播记者、主持人爱德华?默罗在他拥有的土地上建了一个湖,菲尔写信让他“一定以你妻子的名字给这个湖命名,这会显得很慷慨,但更重要的是你一定要尽快建一个更大的湖,然后那个可以被叫做爱德华湖” 。我们在菲利普湖中间建了一个小岛,称之为圣拉利岛效仿巴黎塞纳河中心的圣路易斯岛。由于第二个湖大得足
38、够划船,菲尔逐渐组建了一支由各种各样奇怪形状船只组成的小船队一艘他订购并自己组装的帆船、一艘划艇、一只独木舟和一艘小的帆布轻便船。他还修建了一个船坞保护这些船只,他后来把它命名为菲利普湖快艇俱乐部(简称 LPYC) ,为此我们举行了庆祝仪式,不仅制作了装饰有“LPYC”的火柴盒,而且拉利还为这次活动创作了一首歌。随着孩子们渐渐长大,菲尔添置了一艘摩托艇,尽管小但有足够动力拉着他们滑水。我们的生活以这两个湖为中心,我们在那里游泳、划船、欣赏鸭子和春来秋去的加拿大野鹅。我们散步、打网球和垒球,把高尔夫球击到田野里。菲尔和孩子们,特别是比尔,饶有兴致地在两个湖里钓鱼,有时菲尔会钓上一晚上。菲尔在农场
39、有个枪库,每个人在很小时就学会了射击。甚至我也学会了使用鸟枪,尽管我总是以肩部淤血而告终,因为我不太会处理后坐力的问题。菲尔过去常常猎杀土拨鼠和猎捕期的鹌鹑,我们所有人都会飞靶射击。比尔是一名热情很高的射手,他很小的时候就有了自己的枪。我要抱歉地说,他有时会把鸽子射落在谷仓顶上。一天晚饭后,菲尔把我们获得的作为结婚礼物的一些锡烛台放到房子和农场之间的墙上,点燃蜡烛,让孩子们用枪把火焰熄灭。很自然,他们没有打中,而是击中了烛台,我还保留着有明显凹痕的烛台。我们在农场放了一辆“二战”时期制造的军用吉普,所有孩子都用它来学开车,有时会绕着田野开上几个小时。正如菲尔曾写的, “每小时开 9 英里左右,
40、这个速度真是太舒服了” 。我们吃的东西大都是自产的。我们经常在岸边野餐,用一个烤架,我学会了在上面烤牛排、鸡,甚至羊腿和玉米。我们总是请朋友到韦尔比幽谷做客,每餐一般要增加 10 个人,包括孩子们、保姆和我帮助过的大学生。多数日子,我们在两棵树下的一个长长的野餐桌上吃午餐。我们会从客货两用车的货舱里把食物和冰过的茶拿到树下,我会将食物装满盘子,把它们摆到桌子上。一个周日来了些客人,进餐时,当我把盘子分给坐在长桌子另一头的菲尔时,他让我把盘子扔过去,我就这么做了。令人惊奇的是,他接住了盘子土豆泥和肉汁没有溅出去。不幸的是,我第二次这么做时就不怎么样了。从一开始拉利就对骑马充满热情,骑得也很棒,一
41、次次地参加马术表演派对。她经常是派对上唯一不戴帽子和不穿骑马服装的骑手,她的小马像头驴,但是她骑得很好,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玩儿得很开心。其他孩子也骑马,唐除外,他讨厌骑马,只试过约 5 分钟。我原本想所有孩子都应学会,但是一天我看到他坐在马上,看上去好像桑丘?潘沙,于是脱口而出:“下来吧,你是对的,这不适合你。 ”他是一名优秀的田径爱好者,喜欢网球和所有与球有关的运动,但是骑马、游泳和滑雪提不起他的兴趣。菲尔的能量传到了我们所有人身上。晚饭时,他会与孩子们做游戏,问他们历史问题,告诉他们内战的故事,向他们灌输对这片土地的热爱。他组织用渔叉捕青蛙的探险活动,带着手电筒把孩子们带到湖边,也不管我刚
42、宣布饭已准备好。他给大家讲故事,让我们开怀大笑。我们在韦尔比幽谷的生活只是这一时期的一个方面,这段时间我们的世界似乎一切顺利。我父母仍然十分活跃,尽管我父亲日显老态。整个 20 世纪 50 年代,母亲不停地写文章、作演讲,沉醉在各种公共福利和教育问题上,被授予了许多荣誉学位,工作获得了广泛而积极的认可。在她 70 岁生日时,天文学家哈洛?沙普利以她的名字命名了一个星系这不是一份普通的礼物。母亲的写作和表现总是带来强烈的反应,对于其中积极的反应,她非常乐意与我们分享例如,她送给我们从里士满新闻导报上剪下的她的文章,这是一份坚定持保守主义的南方报纸,重新刊登了她的一篇演讲,同时还刊登了一篇社论说:
43、“今天最高法院所追随的旗帜,被追随邮报所代替。 ”一名里士满的市民写信给她说,她的演讲词是他“读过的最崇高的讲话,秉承了杰斐逊和林肯的传统” 。母亲以她那惯常的惊人自信告诉我们:“你们哪天应该读一读。它确实是我曾写过的最崇高的文章之一,具有强烈的爱默生的影响力。 ”菲尔和我母亲的紧张关系在 20 世纪 50 年代中期暂时升级,原因是对一个拟议中的华盛顿礼堂和文化中心的选址存在分歧。母亲是礼堂委员会的主席,希望这个中心坐落在波托马克河沿岸的华盛顿雾谷地区一带,后来那里建造了水门公寓;菲尔则认为它应是华盛顿西南部再开发的一部分,他参与了这里的大量开发工作。尽管承认雾谷地区可以看到波托马克河美丽的风
44、景,但菲尔坚信把礼堂放在华盛顿西南部是阻止白人迁往郊区和升级西南部 4 万人社区的重要一步。按照母亲的观点还有她的委员会的观点河边的选址是最适当的,把礼堂放在西南部将终止整个项目,因为她认为自己不能筹钱在贫民窟修建礼堂。她抱怨菲尔和反对她的观点的国会议员,指责他们受到房地产利益的影响,并发誓说,如果华盛顿西南部地区被选为礼堂地址,她和她的整个委员会将辞职。在写给菲尔谈论这一问题的信中,母亲还说:“我希望在下周日的邮报上写一篇文章,分析一下雾谷和西南部两处选址的相关因素。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希望你不介意我向星报投稿。 ”但是菲尔坦率地说,16 年后他同意母亲的想法,尽管偶尔有“弑岳母”的冲动。这
45、两个人有一种奇特、矛盾但又非常深厚的联结,尽管他们就母亲与报纸的关系没完没了地争斗。在这段时期,我父亲越来越远离报纸和公司的日常运作,但是兴趣却不亚于以前。当不在同一座城市时,菲尔给父亲送去详细叙述会议、演讲和邮报相关活动等的信件和备忘录。父亲明显上了年纪,但是他头脑敏锐,菲尔和其他人仍然信任他的判断和洞察力。在购买时代先驱报的第二年,父亲 80 岁,他显然在思考上年纪带来的影响。1955 年 4 月,他给拉斯?威金斯送去一份备忘录,指出那一周两位报纸传奇人物死亡的影响:“乔?普利策周三去世,伯蒂?麦考密克周日去世;我正要动身去找我的医生。 ”有一段时间,父亲在考虑把一些股份留给邮报的雇员。菲
46、尔建议说,在他仍然在世时把股份给他们会更好些,这样可以看到他们快乐的满足感。父亲同意了,并告诉接受者说:有段时间我和迈耶夫人一直在思考这个机构里的好伙伴。我们清楚地记得你们这些年来为帮助这个机构走向成功所提供的有价值的服务。我们希望找到一个合适的方法来表达我们的感激之情。一些人虽在遗嘱中会记得他们的老伙伴,但我和迈耶夫人都认为那是一种更伤感的处事方法。父亲所做的是拟订出详细方案,把 50 万美元的无投票权股票分给 711 名报纸雇员和独立发行商大体上,每个人都为公司连续服务了 5 年以上。礼物从 4 到 20 股不等。普华永道计算出,每股的真正市场价值是 59.44 美元。我父亲给所有接受者写
47、信解释这份礼物,并表示他和我母亲希望至少他们在邮报工作期间应保留股份:“我们相信持有股票是一项好的投资。在邮报所有人的热情帮助和合作下,多年后股票将升值。 ”一些人从一开始就了解股票的价值,从那些不了解的人手中尽可能买过来。许多人相互出售,但是随着公司壮大和上市,那些坚持持有和又买了一些的人获得了丰厚的回报。我们上市时 1 股变成了 60 股,由于我们以 26 美元上市,并对股票又拆分了两次,这些最初的礼物最终变得非常值钱。分发股份礼物是 1955 年 6 月在斯塔特勒酒店举行的一次难忘的午宴上宣布的,这次活动也是为了纪念我父亲购买邮报22 周年。 邮报驻白宫记者埃迪?福利亚德在午宴上代表雇员
48、讲话,他以“股东伙伴们”称呼这些获得股票的同事,在一阵大笑后他继续说:“你们永远不知道,你来工作时是一个工薪族,回家时你就是资本家了。 ”尽管这些年我过着快乐的生活,但如今看来却存在着一些不愿面对的问题。随着年龄的增大,我变得更加羞涩和不自信。我仍然不知道如何在社交场合表现出最好的状态和把握好自己。我担心令人厌烦,并一直相信人们与我们保持关系完全是因为菲尔。很难讲清楚我为何这么没有自信,又为何当时并不自觉。有一次,我去参加伯德?约翰逊(林登?约翰逊的夫人)为国会议员的妻子和几个报界人士的妻子举行的女士午餐会。午宴后,约翰逊夫人让每个人站起来讲述去年夏天做了什么。多数女性为她们的丈夫竞选,便谈了
49、这件事。想到在这群人面前讲话,我吓得不能动弹,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更糟的是,我拒绝站起来尝试。还有一次,我照着讲稿当着约 60 人发表了讲话,内容涉及我一年来主持的一项研究,与收养、看护失去家庭的孩子有关。这肯定是我的演讲处女作,我吓坏了。在菲尔的帮助下,我重写了很多次,虽然熬过了严酷的考验,但是我为焦虑付出的代价与这件事本身完全不成比例。或许我的朋友我有非常好的女性朋友看出我所未见。1956 年年初,由波莉?威斯纳牵头,她们为我举行了一场派对,称之为“向凯瑟琳?格雷厄姆致敬” 。我很高兴但对她们为何这么做感到惊奇。这无疑是为了鼓励我,因为她们认为我需要鼓励,但说实话,我没有需要被关注的感觉。我的不安全感与我母亲和菲尔都有些关系。我母亲对我做过的一切都不放在眼里,好像那与她的丰功伟绩相比根本不值一提。这些年里,我与她非常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