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刀字的生活.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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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带刀字的生活譬如,你并不姓熊,但大家总叫你“熊哥” ,也许你身体壮实,如一头熊一样,或者做事莽撞,不够机灵,像头笨熊。其实,人生在世,谁还没有个绰号呢?如果把我们镇上有绰号的人召集起来开会,就是我们镇中学的大操场,肯定都装不下。有的人还不止一个绰号,譬如牙医的老婆,有人叫她“恶婆娘” ,有人叫她“王熙凤” 。也有一个绰号管很多人的,譬如喊一声“猪脑壳” ,镇上一定有很多怨恨的目光如机关枪一样“哒哒哒”地扫过来。 在我们的记忆中,绰号带“刀”字的,大多是有些趣味或者故事的人。 譬如镇东的刘大志,每天清晨,他在公园里耍一把大刀,内行的人说,这和关二爷使的大刀一样,叫“青龙偃月刀” 。刘大志舞动大

2、刀,身边总有一些粉丝,看着他的大刀划破晨雾,看着大刀带起的风卷起一片片落叶,粉丝们的嘴巴圆圆的,如同鸡屁眼,只能发出些简单的音节:啊,哦。一个套路完毕,刘大志满脸通红,像只从酒里爬出来的虾子,但人们并没有叫他“刘大虾” ,而叫他“刘大刀” ,还有叫他“关二爷”的脑残粉。 譬如,我们镇粮店附近有个“刀哥” ,电影院那里也有个“刀哥” ,两个“刀哥”都有些名气,身边各跟着几个小弟,两个人谁也不服谁。有段时间,镇上风行染发,粮店刀哥把头发染成黄色,几个小弟当然也2要染成黄色,他们觉得自己像葵花,在镇上大摇大摆,但染发剂的质量实在有些那个,刚过两天,头发开始掉色,他们再次出现在镇上的时候,倒像一串放坏

3、了的香蕉。电影院刀哥不甘示弱,他们把头发染成红色,觉得自己像玫瑰,红红的在风中招摇,但镇上有见识的人说:哪里像玫瑰,你看他们抻长脖子,像几只巴西鹦鹉。有一次,向日葵碰上了红玫瑰,或者说是巴西鹦鹉碰上了烂香蕉,两人一言不合,各自抽出一把菜刀准备开砍。烂香蕉突然害怕了,转身逃走,巴西鹦鹉在后面紧紧追赶。两个人开始跑得很快,后来就跑成了电影里的慢镜头,巴西鹦鹉的菜刀慢慢在烂香蕉的后背划动,但总是相隔几厘米。整个镇上的人都被惊动了,看着他们慢镜头穿过粮店,又慢镜头穿过电影院。他们摇晃着经过镇东卫生院的时候,刘大刀从屋里出来,端着青龙偃月刀,轻轻一挑,又轻轻一挑,两把菜刀如两片深秋时节的树叶子,在风中飘

4、飞着坠落。 譬如,在我们混饭吃的镇中学,有几个同事也叫“刀哥” 。一个是长得像刀,脸颊瘦削,体格苗条,走路极慢,像是一刀一刀地割着空气,我们甚至能听到空气的呻吟声。还有一个牌技很高,有段时间我们镇上流行打一种纸牌,称作打跑胡子。开始,我们不知道深浅,刀哥说和我们切磋切磋,我们就和他切磋。刀哥的纸牌如一把把刀不停地砍着我们,一个晚上下来,我们感觉被切成了若干段,简直痛彻心扉。比如,镇上小西门还有个女刀哥,卖猪肉的,说要一斤绝对不砍九两。 胡三元最初被称作“胡一刀” ,是我们读初中的时候。那时我们没日没夜地看金庸的武侠小说,许多年过去了, 雪山飞狐里的那个胡斐胡一刀还在我们脑壳里踏雪而行。按道理,

5、叫“胡一刀”的应该是他爸,3因为他爸在我们学校食堂搞事,属于学校里的“带刀厨卫” 。有时我们在教室里大声读书, “笃笃笃”的声音沉闷地传过来,慢慢地变得嘹亮,盖过了我们的读书声。在我们的想象中,胡三元的爸爸正挥舞着两把菜刀,对着一只曾经无比欢快的猪屁股使劲,这意味着我们的早餐有肉包子吃,我们的口水像梅雨季节的兰河水一样汹涌泛滥,简直要喷薄而出,读书的声音当然变得含混。 镇中学食堂旁边有一口池塘,池塘边上长着一圈垂柳。冬天的时候,我们看到胡三元的爸爸拿着一把菜刀出来,后面跟着几个工友。在他爸爸的指挥下,几个工友对着垂柳动手动脚,他们砍去了垂柳不加节制长出的丰腴枝条,使那些垂柳变得丑陋不堪。 “胡

6、团长,你地指示,我们地干活!”一个瘦小的工友,模仿着电影里的日本鬼子对着胡三元的爸爸点头哈腰。胡三元爸爸绰号“胡团长” ,他当过兵,到底有没有当过团长,镇上的人说:“他是我们镇中学的伙食团团长。 ”冬天的阳光稀薄地照着胡团长,再把他的影子胡乱地投射在池塘里。胡团长在水里皱皱地荡漾着,他的胡子黄黄的,弯弯的。关于胡子,我们镇上的人有一套理论:“黑胡子狠,黄胡子犟,弯弯胡子怕婆娘。 ”按照镇上人的理论,胡团长是一个既倔强又怕老婆的人。在我们的理解中,胡团长并不倔强,并且没有老婆可以怕。好像在很早的时候,胡三元的妈妈就离开了,说是到广东打工,后来一直没有回来过。据说镇上有人在广东见过他妈,回来后说:

7、“胡团长的老婆不得了啊,找了一个台湾佬,在厂子里面管事,经常和那个台湾佬手挽手散步,很幸福的样子呢!”胡三元的妈妈为什么不回来,镇上人也有几种说法,有说他妈妈爱钱的,还有的说胡团长4不行, “军事训练时被手榴弹炸坏了,晚上根本不能和老婆搞事。 ”“那胡三元怎么来的?” “是你帮的忙吧?”这样的对话经常发生,有时,胡团长喝了酒,经过那些人的时候,还望着他们笑嘻嘻的,一脸红彤彤的和蔼。 我们最羡慕胡三元自由自在,没有人管。不像我们,经常被妈妈?嗦这个,?嗦那个,简直烦得要死,都希望自己的妈妈也到广东打工去。在妈妈的?嗦下,我们镇上的小孩外表整洁干净,做事规规矩矩,不敢像胡三元一样。他的头发很长,但

8、没有人?嗦,便很少洗,胡乱地堆积在脑壳上,像一只很不讲究的喜鹊搭的窝。胡三元顶着鸟窝,胸前挂着几片钥匙,钥匙旁边拴着一把很小的折叠式水果刀,看上去有些莫名其妙。他经过李小月的座位,李小月用手在鼻子前面扇动,像在驱赶蚊虫一样。胡三元软绵绵的样子,眼睛眯缝着,眼角卧着两粒很不争气的眼屎,他突然一抬头,眼睛射出两道寒光,我们都惊呼起来:胡一刀!我们的同学李小月也被胡一刀的寒光射中了,她靠在课桌上, “嘤嘤”地哭起来。 胡一刀在我们班上没有什么朋友,并不是我们不搭理他。他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想一想,除了夏天燥热的时候,谁会主动去接近一块冰呢?他好像和我们都不同:我们读书的时候,他睡觉;我们

9、睡觉的时候,他却拿出一本书,旁若无人地大声朗读起来。因为胡团长不管他,老师们也就听之任之。这样就搞得我们很烦躁,甚至想揍他一顿。他也不做什么特别出格的事,偶尔能闻到他身上有酒精气味,估计是偷喝了胡团长的酒。周末的时候,胡一刀会到镇上桌球室玩。我们5看到过他打桌球的样子,佝偻着身子,眼睛眯成一条线,拿着球杆反复比划,和他玩球的人很不耐烦:“快点,你以为这是下象棋啊!”没轮到他打的时候,他一手拿着球杆,另一只手不停地摩挲那把水果刀的刀壳。慢慢地,胡一刀的名声在镇上传播开来,简直要盖过粮店刀哥和电影院刀哥。 关于胡一刀这个名字的事,刘大刀曾经和胡团长谈过一次。 “我看不能让人叫他胡一刀了,他的命,架

10、不住这个刀字。 ”对于刘大刀的好心,我们镇上的人有不同看法,有人认为他神神道道,说话不着边际,不就是个绰号吗?有人认为他说得在理,还举例说:“这个道理,就和一个人的发型一样。譬如说,我们普通百姓,剪个平头最合适,你硬要剪个毛主席一样的发型,能驾驭得了吗?”说话那人长着一张马脸,我们想象着他把头发向脑壳后面梳去,然后春风得意地站在钞票上面。对于刘大刀的言论,胡团长采取了不置可否的态度,他端着酒杯,咪西咪西地干活,好像酒杯里装着往昔的时光,他的老婆正在里面风情万种。 我们到兰城一中上高中的时候,胡一刀辍学了。辍学的人很多,我们几个上了兰城一中的人经常回到小镇,把镇上的青石板踩得山响,很有点耀武扬威

11、的味道。新世纪到来的时候,我们慢慢成熟,在高三毕业班玩命冲刺,虽然耳边偶尔还会回响起小镇录像厅外接的喇叭里传来的风骚声音,但回小镇踩青石板的事,再也没有时间做了。高考完毕,我们回到小镇,镇上人都在谈论着胡一刀。在镇上人的描述中,我们的脑壳中闪出一幅幅画面:胡一刀从录像厅出来,在小镇夏天的夜晚,跟着几只萤火虫浑身燥热地乱走。镇上的女人在炎热的夜里散发出危险又充6满诱惑的气味。牙科诊所灯光昏暗,天花板上的吊扇转得有气无力。镇上人到诊所里拔虫牙,最初并没有麻药,牙科诊所不时传出杀猪般的声音。后来牙科诊所引进了先进设备,包括两把手术椅。在那个夜晚,其中的一把手术椅上,躺着牙医的老婆。这个兼具“恶婆娘”

12、和“王熙凤”绰号的女人,躺得很不体面,身体大面积地裸露,嘴巴微微张开,仿佛要让她老公给她瞧瞧牙齿。胡一刀推门进了诊所,昏暗的灯光和恶婆娘的大腿在他眼睛里燃烧,他想把自己融化在这个炎热的夏夜里。胡一刀摩挲着水果刀的刀壳,这个刀壳上面的漆水早就被磨掉了,在昏暗的灯光下,刀壳呈现出月光一般的颜色。在摩挲的过程中,有那么一刻,胡一刀感到了秋夜月光般的凉意,他正准备出去的时候,恶婆娘醒了。她原来微微张开的嘴突然变大,一声惊呼穿透了整个小镇:啊!牙医从浴室慌乱地跑出来,他拿着一把牙锤,似乎想把他老婆的那声“啊”敲回去。胡一刀取下水果刀,朝着自己的大腿狠狠扎去。啊!牙医的牙锤掉到地上,他也发出女人一样尖利的

13、叫声。啊!这是胡一刀沉闷的呼喊。镇上人说,那天晚上,我们镇上仿佛来了几匹北方的狼。 那个夏天,胡一刀的生活简直糟糕透了:镇上的女孩子都躲着他,就连镇上有些上了年纪的女人也避之不及。很多个黄昏,我们镇上的天空都挂着彩色的云朵,同时充塞着蝉声。在这种美丽的聒噪中,我们憧憬着即将到来的大学生活,胡一刀却只能晃着孤独的背影在镇上游荡。他的脖子上依然挂着那把给他带来羞辱的折叠式的水果刀。这把在镇上人眼里闪着淫邪光芒的水果刀,在那个夏天,仿佛和它的主人一样孤独。7胡一刀是我们镇上最干净的男人! 李小月的这句话在镇上流传的时候,我们已经离开小镇几年了。我们在异乡的大学读书、恋爱,把异乡当成故乡,并不想回到生

14、养了我们的小镇。就是那些留在小镇没有上大学的同学,也有很多人陆续离开,他们北上南下,也希望在异乡闯出一片自己的天地。当他们带着身体或者心灵的创伤再次回到小镇时,却发现我们共同的故乡,这个看似偏远的小镇,拥来了越来越多的异乡人。这些异乡人租下我们的房子,开了按摩屋、洗头房,或者什么洗浴中心。小镇人效仿他们,一律在店门前挂一个暗红色的灯笼,就连牙科诊所,晚上也挂起了红灯笼,把手术椅变成了按摩床。我们小镇有了一条名闻遐迩的红灯笼街。兰城以及临近的芷城男人经常暧昧地相约:“到红灯笼街去耍!” 胡一刀一直留在小镇,他把头发剪短了,身材瘦高,显得清爽、英俊。他经常去的地方还是桌球室,那些怪模怪样的,曾经给

15、过我们慰藉、安放了我们青春岁月的录像厅,一阵风后,纷纷关闭了。有时,他打完桌球回镇中学去,李小月喊他:“胡一刀!”胡一刀的眼光射过去,没有寒意,闪着一大坨温柔。 “胡一刀,陪我说会话。 ”或者:“胡一刀,给我把藕煤搬到厨房去。 ”胡一刀在李小月的指挥下,快活地跑来跑去。李小月撩撩头发,说:“胡一刀,我们来看眼睛,谁先眨眼谁是小狗。 ”胡一刀看着李小月的眼睛,她的眼睛很大,里面装着胡一刀,装着桃花,装着几只飞来飞去的小鸟。李小月说:“我们两个打架吧。 ”这是春天的夜晚,天上有朦胧的月光和淡淡的云,粉红色的气息在月光里穿来穿去。他们用话语打架:甜蜜的、痴傻的话语如一颗颗子弹,温柔然而有力地8射向对

16、方。然后,他们的睫毛和睫毛打架,鼻子和鼻子打架,舌头和舌头打架。在那些蔓延着无限春意的夜晚,他们打得不可开交。 这样看来,胡一刀和李小月恋爱了。 “我们是在谈爱啊,怎么了?”面对粮店刀哥的质问,李小月大胆承认。 “让那个家伙给我滚开,不然,我砍断他的腿!”粮店刀哥对妹妹说。同样的,粮店刀哥找到了胡一刀,“还想在镇上混的话,就离开我妹妹,不然老子对你不客气!”粮店刀哥挥挥手里的菜刀,他看到胡一刀的手在那把水果刀的刀壳上摩挲。胡一刀的眼睛闪着寒光,说:“那你就试试。 ” 但是,无论如何,他们的恋爱只能悄悄地进行。粮店刀哥在镇上开了个电子游戏厅,里面聚集了镇上很多不省事的青少年。游戏厅的内室装着两台

17、老虎机,聚集着一批眼睛发红的成年人,包括从兰城和芷城来的人。现在,只要粮店刀哥跺跺脚,把胡一刀驱离出镇,似乎是分分钟都可以办到的事。 那年暑假,我们这些在异乡读大学的人,大多回到了小镇。我们曾穿着西装到处应聘,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大城市牛气哄哄,对我们皱巴巴的西装根本不齿。我们灰溜溜地在镇上闲逛,走过青石板街的时候,脚步轻轻,生怕踩出一点声响。我们偶尔也出入桌球室和游戏厅。我们和胡一刀相遇的时候,当年的冰块融化了,他请我们吃饭、打桌球,听我们胡吹海侃。胡一刀要我们给他找两个诗人,一起吃饭喝酒。不用问,肯定是李小月的意思,她原来就喜欢写诗,时间过去了那么久,我们估计,李小月还没有放下对诗歌的热

18、爱。 一个隐秘的夜晚,我们从兰城请来了两位诗人,陈绝尘和熊赳赳。我们和两位诗人说好,一9定要给“诗人”这个称号披上神秘的面纱。那晚,我们坐在老余小钵馆饥肠辘辘,即使这样,我们还是能窥见李小月欲见诗人的剧烈渴望。两位诗人推门进来,我们都惊呆了:陈绝尘牵着一头白色的小猪,这头哼哼唧唧的猪居然戴着耳环,脖子上缠着一条花丝巾;熊赳赳拿着一根柳树枝条,他吻了柳树枝条一下,深情地给我们介绍,这是他的初恋情人,故乡松河边上的小翠。两位诗人落座,我们开始喝酒。陈绝尘给他的小猪倒了一杯:“不喝酒就不高兴,这家伙让我惯坏了。 ”陈绝尘给我们朗诵他的诗歌:我在路上走着/想着我的女神/我坐下来吃饭/想着我的女神/我睡

19、觉/想着我的女神。熊赳赳也即兴赋诗一首:有时候,我们无聊得像一只狗/你咬我一下,我咬你一下/一支接一支的往事如烟/灼烧心底,痛到手指。胡一刀鼓掌,和诗人碰杯,我们不时看看李小月,她满脸通红,像一只成熟得有点过分的西红柿。最后,我们都喝得有些醉了,摇摇晃晃地走出来,像踩着诗歌的节奏:平平,仄仄,仄仄,平平。两位诗人变得调皮起来,互相叫着“诗人” ,好像“诗人”是一个带侮辱性的绰号。 送走了李小月和胡一刀,我们一路摇晃到红灯笼街,准备带两位诗人到牙科诊所去耍耍。突然,我们看到一些神色慌张的人从那些按摩屋里跑出来,后面还有几个追赶的警察。有人指着一个洗浴中心,大喊:那不是刘大刀吗?顺着喊声和手指的方

20、向,我们看到了多年以后小镇人还在津津乐道的一幕:六十三岁的刘大刀浑身赤裸,双手攀缘在四楼的窗台上,他的两瓣白色屁股,在兰城电视台记者的打光灯下射出炫目的光。 10刘大刀从派出所出来后,胡团长专程去拜访。他提着一瓶酒,装了一盒子油炸的公鸡睾丸(我们镇上人都称之为“鸡卵子” ,还有一个绰号叫“鸡卵子”的人) 。一些闲暇时光,胡团长拿着?鸡的工具,到小镇附近的乡村转悠,遇到想给鸡鸭做绝育手术的人,他就很热情地拿出一把篾制的刀子。胡团长不收报酬,只要鸡卵子。每当从热乎乎的公鸡身体里面取出卵子,胡团长就开始喘粗气。我们镇周围那些目光平和、声音尖利,打鸣如同打嗝的公鸡,大多是胡团长的杰作。胡团长给刘大刀倒

21、了一杯酒,开始咪西咪西地干活,边干边说:“我看不能让人叫你刘大刀了,你的命,架不住那个刀字。 ”刘大刀蔫蔫的,咪西了一口,像刚刚被胡团长做过手术的那些公鸡。胡团长又去拜访牙医,对着恶婆娘意味深长地说:“拔牙比不上干那个的收入吧?”牙医恨恨的,扬了扬手中的牙锤和牙钳,仿佛要敲核桃般敲敲胡团长的脑壳,再用钳子拔掉胡团长的弯弯胡子。听说,胡团长提着酒和鸡卵子,一一拜访了那天晚上被抓进派出所的人。 “我和我儿子都是正派人。 ”胡团长一脸红彤彤的和蔼。“胡一刀是我们镇上最干净的男人,我喜欢干净的男人!”粮店刀哥从派出所出来后,李小月对他大声喊道。游戏厅被查封,粮店刀哥也如同被胡团长阉割后的公鸡,但他还是恶狠狠地说:“越是干净,越是没出息。你跟着他没有一点好日子过!”李小月和他哥哥的对话在我们镇上流传,想一想,还真有道理。说到干净,我们真是自愧不如,就是我们这些从大学毕业的人,脑壳里也常常装着一些不能见人的东西。粮店刀哥的话好像也有道理。那些天,兄妹俩的对话被我们镇上的人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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