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民主的理想主义与现实主义摘要：历史已经走向了 21 世纪，不论是在社会主义社会还是在资本主义社会民主已经成为政治生活的不二法则，再也没有人怀疑民主必要性，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挠民主化的趋势，我们好像都已经认可了甚至习惯了目前的民主状态。然而我们往往忘记了我们的民主理想是什么，这是因为我们已经为现实所欺骗，现实的民主深深地伤害了民主的理想。理清民主的现实与理想的关系，实现二者的完美结合对于社会主义的民主发展有着极大的意义。 关键词：萨托利；民主新论；民主；现实主义；理想主义 一、萨托利及民主新论 萨托利是美国等西方发达国家典型的政治保守主义，但这并不妨碍他对民主的研究，对于民主的推崇。 民主新论一
2、书相关研究据其自述花费了其十多年的心血，从书的内容、逻辑、相关文献解释来看这位民主大师对于学术研究相当严谨，可以说是呕心沥血。民主理论研究从2500 多年前的古希腊时期就已经开始了，其理论发展到今天才算相对成熟，但是这种成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理想主义民主理念的成熟。从现实的角度来看，不论是从资本主义国家典型代表的美国，还是社会主义国家典型代表的中国，其民主的现实状态都是差强人意，甚至不能让人满意。当然有人说理想与现实总会有差异的，理想永远是理想，现实永远是现实。但是别忘了，人类历史是进步的，社会是发展的。人类的现2代化是自然也是社会发展的规律和趋势，这种现代化过程必然包含政治现代过程，政治现代
3、化必然导致政治民主化。民主化的本质是一种解放也是一种发展：从个体层面价值取向来说，民主化必然要追求人的自由和解放；从公共层面制度和机构方面来说，其强调新的社会结构和新的国家结构的统一，以实现有效的经济社会发展。 从 20 世纪 50 年代到 80 年代资本主义世界的政治、社会环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萨托利看来主流的民主理论已经不复存在，所以作者书写此书的目的之一是重建这一主流。在作者看来真正的民主只能是自由主义的民主，作者因此对于其他受到限制的民主进行了广泛的讨论，在作者看来此书像是一次清理房间的冒险，一项对论据和污浊泥水进行清理的任务。这恰好也是作者对于“理论”的理解。在作者看来不管这一概念
4、的含义是什么，没有好的论证就没有名副其实的理论，而好的论证有时来自合乎逻辑的讨论方式。大体上说，规范理论所适用和阐述的是民主的理想和价值，不管他的规定是否得当，它必定导致对民主的某种规定性定义。相反经验的民主只适用于事实，并且从事实概括面来：民主怎样实际运作，现实世界民主的真实状况是什么。因此经验理论导致对民主的描述性定义。在作者看来民主的关键性问题是：理想在多大程度上以及什么样方式得以实现和能够实现？我们比前人更多地见证了以地狱面目出现的天堂，见证了不但失败，而且走向自伤的理想。我们必须应付姑且不说解决理想转化这个令人生畏的问题。这要求我们必须用反馈的方式把理想同事实、应然与实然联系起来。这
5、也是此书第一卷的思路和重心所在。因此作者的立场是，事实与价值的紧张关系3式民主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不管我们无休止的讨论什么都可以在理想主义和现实主义、完美主义和务实论者、理性主义和经验主义的争论模式中得到改造。第二卷作者讨论了一些“古典问题” ，主要讨论了一些有关民主的历史“试错过程” 。 二、民主的逻辑 至今为止，人类创造的最伟大政治作品就是国家。从人类的最基本理性出发，人创造国家是为了创造秩序，以便能够把在无限的欲求与有限的资源之间形成的永久冲突控制在秩序范围内，从而在获得自我保全的同时，获得自由的发展。显然，国家是人类理性的产物，所以，恩格斯说“国家是文明社会的概括。 ”基于人类理性，人
6、类创造国家就是为了遵从国家，不然，就不必创造国家。人之所以选择和建立国家，就是希望国家能够保全其生命，从而在社会生活中最大限度地获得自由发展。国家要成为保全人的生命和自由的力量，国家就必须把人与社会的发展时刻安顿在秩序范围之内。于是，国家对其创造者来说，就成为一种具有约束力的力量。国家相对独立社会之外的存在，在获得协调社会便利的同时，也获得了对社会的政治优势，即权力优势。这种政治优势一旦运行不当，就很容易成为压制社会和控制人民的力量。于是，人类在创造出国家力量的同时，也就给自己出了一道大难题：如何控制国家力量，以便在国家所创造的秩序范围内最大限度地保全和实现人的自由。于是，控制国家就成为人类创
7、立国家之后面临的首要任务。要使国家成为人们可控制的力量，唯一途径就是人民掌握国家权力，安排国家制度，从而使国家完全服务于人民的利益。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民主” 。 4三、民主的本质 民主（damocracy）一词源于希腊，是希腊语中公民（demos）和统治（krato）的合意，也就是“人民统治”的意思。简单地说，在个国家里“人民”自然就是这个国家的全体国民。 “人民统治”就是由人民来行使国家的一切权力。但是这样的解释能行得通吗？是否符合实际？在世界各国的民主发展史上，这样完美的“人民统治”究竟有没有存在过呢？我想对于现实的民主来说是否定的，但我们并不放弃对于民主理想的追求。 在笔者看来民主的本质
8、就是最广泛的人民和最广泛的政治参与，二者缺一不可。其核心要素是最广泛、人民和参与。对于民主来说，人民统治太过于理想化，完全超越现实。从 2500 多年的政治民主实践来说，即使发展到今天，我们离民主主体的人民性，民主手段的统治性目标都还太远。例如，在古代雅典这个常常被西方人尊捧为民主榜样的城邦里，能够有资格执行民主权利，参加公民大会的公民只有 4 万人，只占 31 万雅典居民的 12.9%。因为公民在当时是个具有高度排他性的概念，所有的妇女、儿童、奴隶和外邦人都被排除在外，无权参加任何民主程序，而实际参加的人数就更少了。因此，从雅典到现代，民主用了 2000 多年的时间才找回了“人民”一词的原意
9、。然而令人纳闷的是，民主的主体是要回来了，但“统治”的模式却好像又异化了，不再是“人民当家作主”了。雅典民主的主要内容是公民对法律和公共政策的商议和决策，全体公民都有权在公民大会上发言讨论，而且 500 人议事会和其他公共职位的任职是通过抽签方式产生的，所有的公民参与日常行政工作的机会也5是均等的，因此雅典的民主可以说是一种商议模式的直接民主，比较接近“人民统治”的原始含义。 虽然民主的本意是“人民统治” ，但是这样理想化的、纯粹的民主在政治发展史上却从来没有出现过，就算在古代雅典和一贯标榜遵循民主传统的现代西方国家也不例外。因为要实现这样的民主，一个政体必须能够同时满足政治学家达尔设定的 6
10、 个向度的基本条件： 1.公民利益趋同： 2.种族文化趋同： 3.公民规模要小（最多不能超过 6 万） ； 4.公民直接参与法律政策的制定； 5.公民直接参与行政管理； 6.政体独立不受外来干涉。 很显然，这些条件我们无法实现，民主必然要受到现实的制约，因而我们也无法实现纯粹的人民统治。但是我们可以退而求其次，那民主的理想与民主的现实条件相结合，我们可以实现广泛的人民群体的广泛参与。 四、民主理想与民主现实的区分 萨托利认为， “民主原则按其纯粹的和最充分的状态来说，要求一切权力属于人民” ，但他又无奈地承认“这个纯粹的原则只是肯定了一种有名无实的权利，它对行使权毫无帮助” ，因为所有现存的民
11、主制度都无法完全彻底地贯彻“人民主权”的原则。理想与现实存在差距这一点是显而易见的，但是在民主发展过程中二者的差距却被人们有意或无意地6忽视了。 萨托利一开始就强调要把理想制度和现实加以区分，即对关于民主是什么的描述和民主应是什么的规定应作出区分。理想和现实并不是互不相干的两条路上的跑车。相反它们总是相互干扰和相互冲突。我们如果不区分二者的关系，就会造成过度的理想主义或过度的现实主义。当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现实上时，就会造成一种处置和使用不当的现实主义：当我们单纯强调理想时，我们就会跌进至善论的陷阱。但是，在什么情况下必须把实然和应然分开，又在什么情况下我们必须牢记这两个方面相互依赖和补充，才是问
12、题的关键。就区分的一面说，事实不能驳倒价值，或反过来说价值也不能拒绝事实陈述；另一方面，为了全面地说明民主，我们既需要事实也需要理想，理想不能代替事实，它们只作用于事实。 五、理想主义与现实主义的结合 我们研究民主是为了更好地进行民主建设，以发挥民主的效用：人的自由和解放、有效的社会经济发展。但是民主建设需要辩证地看待，我们必须在基于政治民主现实的基础上来建设民主、发展民主，同时还应坚持广泛人民广泛参与的民主理想。理想不可丢，现实同样不可丢。“政治应是现实主义的，政治也应是理想主义的。这两条原则相互补充时为真，相互分离时为假” 。理想主义与现实主义，作为两种不同的思维方式，作为两种不同的价值或
13、治国方略，存在着辩证统一的关系，两者既互有差异、对立又互相补充、过渡。民主建设进程中出现的种神问题常常在于人们对理想主义和现实主义的误解导致了二者的分离，而不是7其本身的错误。从历史上看，政治现实主义学派和民主学派长期处于相互冲突之中。事实上现实主义者总是讥笑“民主的理想主义” ，相反民主的信仰者即使不把现主义视为反民主的态度，也把它视为同自己格格不入的态度.产生这种结果的原因是由于人们对现实主义的误解，实际上现实主义的认识同民主信仰之间并没有矛盾。恰恰是“民主的理想，其最初的目的是要阻止一切专断权力，但却因其自身不可限制及没有限制而变成了一种证明新的专断权力为正当的理由。 ”因此，理想主义和
14、现实主义本身并无所谓优劣与否，关键在于理想主义要与现实主义合鐾。 中国的民主建设需要一种务实的精神.必须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上才能根深叶茂。文化大革命”失误的一个重要根源是理想主义与现实主义相脱节，一味向往共产主义的远大理想。所以，今天中国重要的不是超前地实行乌托邦式的经济和文化民主，而是政治民主，即建立限权政府，逐步实现各级政府官员的公开竞选和最终公民直选，实行由宪法保障的各种方式的政治、舆论、司法监督和表达自由。发展公民权利和民主意识，扫除专制残余。正如萨托利所说， “政治民主是我们可能无限珍爱的无论什么民主或民主目标的重要条件、必要手段。 当前政治学领域越来越把注意力集中民主现实的可操作问题上，这当然是一件好事，然而不论是个体、社会集团还是民族国家，都应该有一个理想主义的目标，现实主义始终应该伴随着理想主义， “如果放弃了乌托邦，人类就会失去塑造历史的愿望。但问题在于，当我们纠正一个错误时不能忽视另一个错误的产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