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论索绪尔的语言价值及对我国公共外交开展的启示摘 要：瑞士语言学家弗迪兰德?索绪尔从语言生成和发展的角度，探讨了语言的社会价值和应用价值，不仅强调了语言的系统功能性，而且论述了语言作为社会符号的广泛推广性，对于提高社会成员的跨文化交际能力和话语分析能力，具有重要的促进作用。公共外交，作为我国对外交流的一种有效方式，在推动民间外交开展的同时，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我国官方外交工作的实践。语言作为交流的工具和话语传播的力量，在公共外交工作中发挥了积极的作用，扩大了我国外交工作的深度和广度，有力地促进了我国与国际社会的有力对接和民间关系的发展。 关键词：索绪尔;语言价值;公共外交 弗迪兰德?索绪尔 （F
2、idinand der Saussure） 作为“现代语言学之父” （“the Father of Modern Linguistics”） ，不仅延续了欧洲语言学的研究传统，在语篇分析和系统功能研究的基础上，对语言的研究视角进行新的转向。公共外交，是民间交流和人民外交开展的具体形式，一方面需要语言的融入，扩大民间交流的平台;另一方面，在语言价值力的推动下，促进话语多样性的发展，进一步提升世界体系内文明的传承和国际友谊的加深。 一、索绪尔语言的特点 弗迪兰德?索绪尔 （Fidinand der Saussure）在继承欧洲语言学家语篇分析（Text Analysis）的基础上，对语言学的研究方
3、向进行了重大2转向。一方面，索绪尔肯定了语篇分析在语言习得和研究中的作用，反映出传统语言学的语法特点和句式的生成状态，对现代语言流派的产生和学习者语言思维能力的培养，发挥了一定的建设性作用。另一方面，索绪尔对传统语言学的研究兴趣进行了有力创新，对语言的研究目标进行了有针对性地突破，尤其是将语言学的研究视角进行了新的转向，即将语言的研究方向由传统的语篇分析转移到对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外交、科技等多个领域进行研究。因此，索绪尔的语言研究特点是增加了更多的研究素材，不仅丰富了语言研究的内容，而且拓展了语言的研究范围，使语言的研究不再是一种单一的视角，而是有了更灵活的研究方法和目标。索绪尔的语言研
4、究强调了语言应用的结构特点和现实意义，在一定程度上更加重视语言研究素材的内在联系以及语料研究的外界互动。 首先，索绪尔强调语言的系统性。索绪尔将人类语言看作是一个极其复杂和多样化的现象（P295） 。无论是语篇分析，还是语法功能（Grammatical Function）乃至话语应用（Discourse Application） ，索绪尔认为这些都应归纳到一个系统，即语言的生成和应用所形成的大系统。这个大系统包含了语言的符号、结构、意义、语法、生成方式和转换技巧，因而对语言的习得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包括语境、使用习惯和跨文化交流等多个语言存在形式。其次，索绪尔把语言看作是一种社会符号。索绪尔
5、从社会学角度，将语言纳入到社会的语料环境中去研究，不仅强调语言的广泛应用离不开社会这个大的语境，而且考虑到不同社会个体对语言学习和使用的异同，使语言能够成为社会符号的反3映，如方言（Dialect）和禁忌语（Taboo）的使用，在一定程度上能够丰富社会语料素材，达到语言应用的社会效果。再次，索绪尔强调了语言应用的多样性。传统的欧洲语言学家集中研究了语言的语篇、语法以及句式结构，包括词的使用和语言的声音系统，而索绪尔认为这种学究式的研究范围较窄，不能适应社会的快速变化和发展，研究方法也过于单调，因而索绪尔进行了新的突破。一方面，索绪尔转移了研究方向，将语言学的研究不只是拘泥于对语言内在结构的研究
6、，扩大到社会不同领域中，如经济、政治、文化、外交等多个社会层面。另一方面，索绪尔增加了语言学的研究素材，如社会心理、计算机应用、跨文化与国别研究等，使社会语料素材不断融入到语言学的研究内容中，拓展了语言学的理论框架和应用视角。最后，索绪尔对语言学的发展性。索绪尔对语言学进行了革命性的研究突破，对现代语言学的发展产生了积极的推动作用，不仅改变了欧洲语言学家长期研究的传统思维，而且提出了创新性的研究方法，对后来语言学的研究产生了积极的影响。因此，索绪尔对现代语言学的研究发挥了标杆式的作用。 二、索绪尔语言价值与公共外交的关联 索绪尔对现代语言学的发展做出了积极的贡献，不仅扩大了语言学研究的范围，而
7、且在语言习得领域掀起了一场革命，使语言学得到了更加广度的发展，在研究方法和研究内容上产生了新的突破和学术积累，成为 20 世纪语言学发展的里程碑。从理论综合角度，索绪尔的语言价值不仅在于对传统语言学的继承，而且对于现代语言学的创新，尤其是开启了新的研究视角，对包括公共外交在内的社会研究内容，通过语言的4界入，进行深入分析和总结，从而实现语言的理论价值。公共外交作为我国对外交流的重要方式，在具体实践中需要语言的话语表达，通过民间的语言交流和沟通，实现公民间交往的顺利进行，以达到友谊的不断深化。因此，语言的价值通过工具性的应用，来推动民众间话语的有效表达，进而推动民间外交向官方外交的有力过渡，在一
8、定程度实现了国家外交关系的对接和发展。同时，索绪尔将研究范围不断扩大，使社会角色和多样化的社会元素融入到语言学的研究内容中，进一步丰富了语言学研究的理论深度。由此可以看出，索绪尔的语言价值在理论上拓宽了我国公共外交研究的理论视角，因而二者在理论上具有一定的关联。 在现实应用上，索绪尔将语言和社会紧密联系起来，力求在研究方法上寻求新的改变，在研究内容上得到进一步丰富。索绪尔不仅关注语篇和句法，但在实际应用中更加重视社会角色的转换研究，尤其将语言和社会文化结合起来进行深入研究，并把语言看作是一种社会力量，在社会实践中实现了语言的应用功能和社会价值以及身份的认同。Robert Maier 认为， “
9、话语不仅是一个现实和其自身的代表，而且也是一个武器和影响其他游戏者的行动。因此，话语更接近力量和身份” （P2） ，反映出语言的应用功能和社会力量。公共外交重要的实现方式是公众交流，通过民众间的语言表达，来推动人民外交的顺利开展，进而影响到国家层面的官方外交及其实现程度。中国的歌曲、戏剧、相声等语言表达形式，在国际舞台上的展示，有力地推动了我国民间外交的开展，不仅传播了中国的民族文化，提升了中国形象，而且有力地促进了我国与其他国家官方外交的顺利开展。同时，在公共外交实践中，由于工作范围涉5及到经济、政治、文化、科技、安全等多个社会领域，这些社会要素需要语言的使用来达到工作目标的实现，因而语言的
10、价值及其社会力量，在一定程度上自然地反映出语言的功能性作用。两国之间的民众，通过话语间的交流和表达，在多个社会层面中能够实现相互间的理解和信任，进而推动双方友谊的建立和民间关系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能够促进彼此利益的实现。因此，索绪尔将语言看作是一种社会力量，在公共外交实践中不断提升语言的社会化功能，将多种社会要素融入到公共外交工作中，通过语言的表达和诠释，实现了语言与公共外交在现实性上的有机统一，达到了信息传递的目标，如英语作为国际语言在世界范围内的使用，推动了国际交流的深入和信息的广泛传播。M.A.K.Halliday 和Ruqaiya Hasan 认为， “英语口语的语调以一个简单的方式表
11、达了信息结构” （P325） ，反映出话语语言通过信息传播的方式，达到了信息共享和交流的目标。 三、我国公共外交发展的现状和特点 经过多年的积累和发展，我国公共外交实践打开了全新的工作局面，通过多种方式推动了我国与其他国家和地区民间外交关系的深化，有力地促进了我国官方外交工作的全方位开展，对于提升中国形象，传播中国文化，说好中国故事，起到了加速器的作用。上世纪 70 年代初，由小球带动大球的中美民间外交，有力地推动了中美大国关系的解冻和发展，反映出我国公共外交对中美两国官方外交的建设性影响。21 世纪以来，我国孔子学院在全球范围内的推广，运用语言的优势来传播中国传统文化与核心价值观，是新时期我
12、国公共外交工作的有力体现，也深刻反映出语言在公共外交实践中的作用和应有的社会价值。目前，虽然我国公6共外交工作取得了长足发展，工作方式也显示出更加灵活和务实的作风，但由于全球化背景下多元性和差异性的存在，同时我国与其他国家在社会制度、文化环境、生活方式、价值观念呈现不同，因而在开展公共外交实践的具体步骤和运行规则方面，也出现一些偏差。尽管我国是当今世界体系内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和新兴经济体国家，然而我国人均 GDP 与发达国家相比还有一定差距，经济发展水平仍然比较落后，因此这些现实因素对我国公共外交的全面开展，产生了一定的滞后影响，对于我国公共外交的未来发展，提出了全新的思考。由以上可以看出，我国
13、公共外交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已经有了一定的积累，但由于我国基本的国情状况和广大民众的关注度不高等多种因素影响，我国公共外交工作的水平还处于初级阶段，但在国际社会中我国公共外交的局面已经打开，因此未来我国公共外交将会获得更加快速的发展。 现阶段，我国公共外交工作呈现以下特点。首先，全面性。随着中国融入国际社会的进程加快，尤其是我国民众对外交流程度的日益提高，民间外交事务不断增加，形成了全面对外开放的公共外交新格局，包括旅游、贸易、项目合作、科技开发和人文交流等，极大的推动了我国公共外交工作的深入。其次，创新性。从表面上看，我国公共外交是民间外交，但实质上是官方外交的重要补充，因而公共外交是在继承基
14、础上的不断创新，不仅加快了我国融入国际社会的步伐，而且通过灵活和务实的工作方法，对我国公共外交工作提出了新的思路和启发。再次，开放性。我国公共外交是伴随着改革开放政策实施而加快发展进程的，因为改革开放为我国走向世界提供了正确的发展方向和政策支持。在此过7程中，多种语言的交流与互通，为我国公共外交面向世界提供了良好的发展机遇，使我国民间外交的具体实践在开放的国际社会中，通过语言的应用而不断得到扩大与交融。最后，互动性。公共外交强调民众间的广泛参与，不仅在两国之间，而且可以在多国之间，通过民众间的交流与往来，不断推进合作的深化和友谊的增加，进而促进公共外交工作的有效开展。因此，为达到良好的交流目标
15、，一国民众应强化对他国语言的学习，通过良好的语言应用能力来达到交流的顺利进行，形成话语交流的习惯和经验，正如 Gillian Brown 和 George Yule 所言， “关于世界总的知识加强了我们的解释，不仅在于话语，而且实际上在于我们经验的每个部分” （P233） ，突出了社会知识对于人们话语交流和经验积累的重要性。同时，对他国文化背景和民俗习惯的学习和了解，也是一国在进行公共外交实践中所需要具备的条件，以实现公共外交在世界范围内全方位和多视角的开展。因此，针对我国公共外交在实践过程中所体现的现实特点，对于参与主体活动的广大民众来说，首要的工作是要加强语言交流能力的培养和对他国文化的熏
16、陶，以实现语言在公共外交实践中的社会价值和预期目标。施旭认为， “公共领域的话语对整个社会具有直接和间接的重大影响，因为它象征着权威，涉足到国家社会的很多领域” （P133） ，折射出公共话语对官方外交工作的推动以及对社会关系的构建作用。 四、索绪尔语言价值对公共外交的启示 索绪尔从社会价值角度，不仅将语言看作是一种社会功能发挥的载体，而且是社会心理活动的外在表达，通过社会成员间的交流和互动，8达到语言力量在社会语境中的发挥，因而索绪尔对语言价值的诠释和理解，在一定程度上能够促进公共外交工作的有效开展。首先，社会民众应把握良好的交流方式和会话原则。交流从本质上来说是一种艺术，一方面能够加强会话
17、者之间的接触与联系，推动相互间言语的表达，来实现交流者各自的目标。社会民众在开展公共外交时，能够依托交流的平台和共有的话题，促进交流的正常进行。另一方面，在语言表达过程中，民众间话语的交流效果，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反映出交流者的逻辑思维和心理活动，因而会话的原则和方式，对于交流者来说，需要从心理加以领悟，使公共外交能够在自然的语境中达到良好的社会认知效果。其次，公共舆论应把握正确的政治方向。公共外交的开展是为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服务的，而语言的应用包含着多元的社会话语，其中有良好的健康话语，自然也存在消极的不良话语，因此对于民间交流者来说，理性地选择健康恰当的话语去表达，对公共外交工作来说能够达
18、到正能量的社会效果。再次，广大民众应加强对他国语言和文化的理解。由于国家间的民族传统和生活方式不同，尤其是社会价值观的差异，因此对于所在国的民众来说，掌握良好的语言交流技能，并对他国文化进行深入理解，能够减少相互间的误解，在工作方式上达到求同存异的效果，以利于公共外交的进一步开展。最后，民众应不断提高对外交流的素质。有效的交流不仅在于语言的应用功底，而且还需要交流者自身的素质，包括个人学识、修养、气质、人生信念和价值追求。因此，交流者在开展民间外交过程中，应不断提升个人的内在素质和外在修养，通过自身的努力来达到良好的交流目标。 9索绪尔对语言研究的最大贡献是改变了语言学的研究方向，将传统的语言
19、研究视角转向到对社会问题的研究和关注中，因而丰富了语言研究的内容，并对语言交流者和学习者提出了新的要求。同时，随着全球化进程的进一步发展，人类社会的联系更加紧密，各种各样的社会要素也不断融入到语言学的学科领域和交流者的日常生活中，因而掌握国际社会中的综合知识，不仅对语言学习者来说，还是对话语表达者来说，都是重要而又全新的课题。因此， 索绪尔将语言学的研究视角扩展到经济、政治、文化、外交、科技等多个社会领域，不仅是功能语言学在现实世界的具体体现，而且也是应用语言学在交流过程中的实际运用，是语言与外交在社会语境中的有效应用。在公共外交具体实践中，民众通过扩大自身的知识面，提高综合分析能力和社会判断
20、能力，不仅能够强化语言在交流过程中的力量发挥，而且能够进一步运用丰富的社会素材和综合话语知识，推动交流的互动，并从谈话中获得快乐。美国学者萨莫瓦尔和波特认为， “在许多文化中，人们从谈话的艺术和公众的表达中获得了大量的快乐” （P150） ，反映出公众之间的表达，在带来快乐的同时，能够实现话语交流的目标和效果，使公共外交在社会语境中达到预期的目的，从而促进交流的有序进行和公共外交的跨文化推广，最终实现国家利益的战略目标。彭新良认为， “开展公共外交旨在通过交流理解、信息沟通和影响外国的公众的外交形式，来实现减少国家间的误解和猜疑，树立良好的国家形象、增进国家利益的目的” （P59） ，体现出公
21、共外交通过语言的表达来实现其社会价值的作用。 五、结语 10弗迪兰德?索绪尔在欧洲传统语言学理论分析和方法运用的基础上，不仅将语言看作是一种社会表达的工具，彰显了语言外在的传播力量，而且将语言学的研究扩展到社会领域中，如经济、政治、文化、科技、外交、安全等多个领域，推动了语言学研究的社会转向和语言应用的价值实现。公共外交作为官方外交的重要补充，在推动民间交流的同时，有效促进了我国外交工作的开展。从语言的功能角度看，索绪尔将语言和社会结合起来，强调语言交流的重要性，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语言在公共外交实践中的作用，反映出语言的话语信号功能和社会表达力量，对于提升我国公共外交的国际效应，在理论和实践上
22、都发挥了积极的建设性作用。因此，索绪尔对语言研究的理论拓展以及对我国公共外交实践的方式变化，都产生了重要影响，具有良好的创新意识和现实的社会价值。 参考文献： 1 胡壮麟. 语言学教程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 2 Robert Maier， Discourse and Cultural Transformation， Discourse as Cultural Struggle edited by Shi-xu， Hong Kong University Press， 2007. 3 M.A.K.Halliday， Ruqaiya Hasan， Cohesion in English，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 2001. 4 Gillian Brown， George Yule， Discourse Analysis，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 2008. 5 施旭. 文化话语研究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