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大雅若俗融东西他懂得如何用音乐这个通道,将人性升华到神性,因为他坚信:人人有神性。 印青写的歌能塑造歌唱家。 走进新时代让张也跨入新时代,西部放歌放出了西部歌手王宏伟,芦花使雷佳飘进万家,天路带韩红走进了人间天堂。这 4 首歌都分别发挥出了 4 位歌手的长处,既展现了他们高超的声音运用技巧,又释放出他们丰润的情感,进而跳动着时代的脉膊。很有趣的不约而同,这 4 位歌手开个人演唱会时,都将印青写的歌当大轴曲目,有时节目单没有,应观众盛情掌声,返场唱他们的名片歌,或称商标歌。 没办法,谁让老百姓喜欢呢!因为这些歌写得通俗、亲切。政治性很强的红歌走进新时代居然用小曲开头,让听众的心一下就柔软了,天
2、路的开头是那么平,就像驶在平原上的火车,听众就不可能有审美情感的高原反应,芦花的开头就像晨风飘着芦花拂面,这里只有西部放歌先声夺人,一上来就到了声音最高点。但歌词所传达的意向却是老百姓的图腾黄河,冼星海写的黄河颂也是第一句就唱出了全曲的最高音,“我站在高山之巅”的“高”,黄河源头就在世界的屋脊青藏高原上。 有的人写歌通俗,但一俗到底,如九月九的酒,“走哇走哇走哇走哇走”,纤夫的爱 “妹妹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让你亲个够。2”大中国别看曲尾声音迈向了高潮,“中国祝福你”但还是免不了俗。 而印青写的歌是雅入俗出,开始通俗,不知不觉就通向了雅。我这里说的雅不是“和者寡也”的意思,雅是将人的情感提升。
3、如芦花的高潮处恰好触动了人情中最柔软的深层,它能剥去人脸上各种面具和身上虚伪的铠甲。再如天路 “一条神奇的天路”,音乐一下就有了神性,被这种神性的歌声沐浴的听众,精神自然就升华了。我们知道,人有兽性的一面,还有神性的一面。人虽生活在地面上,却时不时要仰望星空,好的歌曲就能为人的精神铺设一条从平地到星空的天路。更妙的是天路的词和曲水乳相融,“那是一条神奇的天路”,连贯上下文,说的是青藏高原上的铁路,地球上最高的铁路,也可以称为天路,而“那是一条神奇的天路”曲调却跨上了人的精神天路,天路能写出这样的神性,确是神来之笔。形而下者,铁路由平川上青藏高原,形而上者,人性由兽性升华为神性。这就是大雅若俗。
4、把歌写得通俗不难,将歌写得由俗通雅就难了,而最难的是通俗通向大雅。 天路这首歌还有一个特点,人人爱唱,人人也能唱,音乐会舞台、电视晚会,只要一唱天路,必是高潮。公园街头,老年合唱团版里将天路列为十大养生歌曲之首。在音乐会舞台上,天路我听过通俗版的,民族版的,原生态版的,还有美声版(男中音)的,版版都好听,不像有的歌只适合一种唱法。民族版的天路,就像洗成玻璃形状的水,均匀而透明,迎着阳光的七彩,美声男中音版的天路就像实心的钢柱,透着憨厚虔诚。 3我爱唱印青的歌,天路我唱了超过三千遍。唱完我琢磨,印青怎么能连续地写出雅俗共赏的歌呢?最近我想明白了,就是我前面说过的“融” 。 “融”的古字形是“鬲”
5、加上“虫”,“鬲”是先人用的直接受火的炊具形象,似今天的锅,“虫”在远古泛指一切动物。先人可将食用的动物放在“鬲”里炖,味全融在汤里。鲁迅说水管里流出的是水,血管里流出的是血。印青,作曲家生命里流出的歌,那是经过他生命之“鬲”将东西各民族音乐精华和时代精神和大众的审美情趣熬制成独特味道的汤。如,西部放歌既有山西音乐元素,又有新疆音乐元素。就连青藏地域特点明显的天路你也能感觉有江南的音乐元素和东北的音乐元素,但具体的哪一种是,你又说不清。可你一听,就觉得这么亲切,是咱地地道道的中华民族味。 写歌,有的直接搬用民歌曲调重新配词。如王洛宾的在那遥远的地方,有的是将各种民歌拼贴,如高峰的大中国,还有的
6、就是将各民族的东西融为一体,如刘炽写一条大河(我的祖国)就是在自己熟悉的民歌中挑选 15 首,听了一个月后,再精选出 5 首,听了一周后将所有的歌忘掉,从他生命之鬲涌出的一条大河就融汇多种民歌的元素,但你一句句分析,根本找不着出处。这种创作最高级,能产生新的民歌经典,这经典是老百姓代代口碑传下来的。印青的歌曲创作就是这种最高境界。 如芦花,听着如此清纯,似山泉浴面,曲调又是那么熟悉地陌生,熟悉,一听就知道是自己民族的东西,陌生,就是不知过去从哪里听到过。其实芦花的创作,岂止是融汇中国东西民族的精华,也融入了东西方4国家曲式的精华。 印青除了音乐文化的融汇,还有他对人性的洞悉,他懂得,如何用音乐这个通道,将人性升华到神性,因为他坚信:人人有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