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谈性”直播间女主持的隐秘人生时至今日,尽管谈性色变的年代已经过去,但除一些专业报刊公开涉足性话题以外,人们对性问题仍然羞羞答答、讳莫如深 。当本文主人公以主持人身份步入广播电台性栏目面对百万听众时,等待她的又是怎样的结局呢? 2002 年 12 月底,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西北某古城的经济广播电台突然把热播了四年多的“萧雨谈性“节目取消了。当笔者慕名找到这个节目的唯一主持人陈萧雨时,无意之中却揭开了陈女士从一个性学专家到电台知名主持人那一幕难以启齿的神奇经历。 “萧雨谈性”走进直播间 1990 年我从一家医科大学毕业后,留校到第二附属医院工作。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却鬼使神差地对法律情有独钟。经
2、过两年的刻苦努力,我终于顺利通过了律师资格考试。1993 年 2 月,我不顾单位领导和同事的好言劝说,毅然弃医开始了我的律师生涯。几年之后,我不仅获得了成功,而且在本市司法界闯出了名气。 1996 年初,我在代理市经济广播电台广告部的一起债务纠纷案中,意外与这家广告部的经理陈东平结下了不解之缘。陈东平的年轻有为和2倜傥潇洒使我很快向他敞开了爱情之门,我们相识不到半年,便手牵手潇潇洒洒地步入了新婚的殿堂。可以说,正是我的这种浪漫潇洒和敢做敢为,才有机会成就了我后来的主持人事业。 我和陈东平结婚后不久,丈夫只身南下广州打天下,我则留守家园耕耘我自己喜欢的事业。 1998 年初,市广播电台想赶在“三
3、八“妇女节前夕,开办一个为妇女维权的咨询节目,要求这个节目的主持人既要具备法律知识,又要具备有关妇女方面的知识。得到这个公开招聘主持人的消息后,我有些心动了,一来想感受一下当主持人的滋味,二来也好借此机会拓宽我的案源,于是便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报了名。 1998 年 2 月,我居然以绝对的优势成了广播电台新栏目“妇女生活”的主持人。由于我熟知法律和医学,加之我思维敏捷、知识又比较渊博、而且嗓音也极具亲和力,我把这一档节目做得娱乐气十足。节目开办不久,根据广大女性的呼声,又将原定的“妇女生活”栏目改为以我的名字命名的“萧雨谈性” 。这一改,不曾想,这个栏目刚刚播出一个月就迅速火爆起来了。在以后的一段
4、时间里,我每天都要面对此起彼伏的热线电话和堆积如山的听众来信,以及多家报社、电视台的追逐采访。此时此刻,我才惊讶地发现:在这个城市里,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女人竟然成了大家关注的名人,而且人们还送给我一个“性学专家”的称呼。但随着我的知名度的提高,我周围的流言蜚语也开始多了起来。有人甚至议论,说我不知道与多少男人做了那种事,才具备了如此高超的3可以拿到电台去广播的“性能力” 。面对这些流言蜚语和恶语中伤,我气得一连几天寝食难安:要是这话传到我丈夫耳里,丈夫又该作何想。一想到这些,我也有过打退堂鼓的想法,但后来也就一笑了之,心想:让他们说去吧,我该干什么照样还干什么,谁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但纸终
5、归包不住火,世间也没有不透风的墙,大约过了一年多,我的在南方闯天下的丈夫闻知这些对我的传言后,气得火冒三丈,他本来一开始就坚决反对我去广播电台做节目主持人,如今一听到这些难以入耳的流言蜚语,怎么也接受不了。于是,我们之间的矛盾开始产生,夫妻感情也一天不如一天。 我坦率地承认,在遇到陈东平以前,我是有过几次恋爱,也有过性生活的经历,但那种少女青春的冲动本不应该成为未来幸福生活的杀手。然而这些经历在我成了“性专家“后就没法说清了。陈东平也不愿意因为一个在别人眼里成为“性专家”的妻子而承受周围人的异样眼光,于是他平静地向我提出了离婚,但当时由于我们的女儿刚出生一个多月,离婚从道义和法律上都说不过去。
6、就这样,我和陈东平的离婚暂时搁浅下来。 我与一位畸恋者的“亲密接触” 在女儿大些以后,我将女儿托给保姆照顾,索性一门心思扑在我的节目上。为了回答听众朋友的问题,我还深入到心理咨询诊所、医院、社区乃至患者家里,开展大量调查,靠这些大量的第一手资料和我的专4业知识,每次与听众对话时,我都能应答自如地解答听众提出的各种“性难题” 。从这些渴望性幸福的听众中,我感受到了从事这份工作的意义。 我开始萌生了一个计划:一边做主持,一边开一个上档次有规模的性病诊所。但开诊所谈何容易,仅一些必备的设备就得需要好几十万元,我一时间上哪儿去筹集这一大笔资金呢?无奈,只好暂时放弃这一想法。有一天下午,我接到一个听众热
7、线,这位叫晓梅的听众的嗓音有些奇怪,难辨男女,她要求我下节目后能与她见面。她告诉我,本周末晚上邀请我去本市“百乐门”舞厅谈话,我答应了。 周末晚上,我准时来到这家舞厅。晓梅带我来到一个包间,电视里面正播放着令人伤感的流行歌曲。尽管晓梅有些男性化的倾向,但在灯光下我还是发现晓梅原来是那样的年轻美貌。我和她握过手后,职业告诉我她不是一般的女子。我这样一想,就不由感到有些不自然。但我很快就把自己的情绪调整得很好。 也许是晓梅看出了我的惊奇,于是她告诉我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并向我诉说苦闷,声讨社会对她的人格侮辱和无理由惩罚。当我向她投去信任的目光时,她居然对我亲热起来。 到了夜里 11 点多钟,我起身要
8、离去时,晓梅提出想再与我聊聊。我便和她散步向晓梅的住处走去。我们并排走了不一会,我突然感到自己的手被晓梅握住了,一种本能的厌恶使我要抽出自己的手,但晓梅握得很坚决,我压抑着自己的感受由着她了。当我们聊得比较深入时,我开5始发现晓梅暗藏着沧桑的一面。 于是,晓梅向我讲述了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一段伤心故事。 晓梅说,她从上中学的时候起,就总觉得只有和女生在一起才会感到自然,而和男生在一起,会感到很紧张,仿佛那才是一个同性群体。在她周围的朋友都是女生,加上她的嗓音尖细悦耳,久而久之她受到周围男生的嘲讽。后来,当她发现自己喜欢的对象竟然是同班被男生们称为“香香公主“的漂亮班长时,她痛苦得几乎要自杀。最难
9、熬的是大学四年,她要和四个女同学共寝一室。每到晚上,尤其是夏天,女生们裸露着洁白丰满而又性感的胴体在寝室里飞来晃去时,她说她总生出一种抑制不住的冲动,但她又没有足够的勇气越雷池半步。大学毕业后,她经历了一次“恋爱” ,那是一个研究生,她们是在一次周末聚会上认识的。当然,这场“恋爱“注定不会有什么结果。后来那个研究生与一个军官结了婚,而晓梅也从此再没有交朋友 晓梅红着眼睛继续说:“我知道,从目前医学的角度来说,我这种畸恋是不可更改的,让我去爱一个异性,实际上就是强迫我去选择和制造痛苦。不瞒你说,当我遭遇这种痛苦的时候,曾经不止一次想到过自杀,直到遇上了你以后,我才慢慢放弃了轻生的念头。“最后,晓
10、梅告诉我,说她第一次听到我主持时,就感到我是那种见过世面,内心柔软又富有同情心的女人。看到晓梅泪流满面地诉说和她对我的信任,我被感动得竟然一时不知如何安慰她才好,只有十分同情地搂住了晓梅的肩膀,而晓梅也哽咽着顺势靠在了我的身上。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几乎天天接到晓梅的电话,她一次一次6地苦苦求我,一定要帮助她摆脱目前的这种畸恋心境。不用说这是我义不容辞的义务,我给她制定了一套比较科学的治疗办法,并且经常和她保持着联系。好在晓梅的畸恋心态不是很严重,在我的精心帮助下,通过晓梅自身的努力,她渐渐好了起来,我暗自为她感到高兴。 我与一位求“性“者的不期而遇 兴许是我与晓梅的频繁接触,引起了周围人
11、的种种猜测,更有甚者,我几乎每天都要接到两三个询问我是否在搞同性恋的电话。面对这些奇怪的询问电话,我不知道怎么向她们解释,我渐渐感到我在他们心中的威信开始下降,这使我陷入了难以言状的苦闷之中。 偏偏在这时,我与陈东平僵持了几年的婚姻划上了句号。 也就在这时,我苦于资金不够而迟迟无法如愿的事情,因为一个特殊客人的到来,使我又重新萌动了开办性病诊所的想法。 那是在 2001 年 3 月,一个晚上,我在接听了一个神秘的听众电话后,如约到一家茶馆与这位听众见面。 一个小小的包间里,缭绕的乐曲声中,一位 1.8 米,英俊潇洒,气度不凡的年轻男子与我寒暄落坐。这位自称叫龚建华的先生缓缓介绍起自己的经历。他
12、说他原是农家子弟,高中毕业后,娶了厂里老板的女儿,后来因他的妻子说他患有性功能障碍,他们便离婚了。离婚后由于他对婚姻已经失去了希望,从此没有再结婚,而是一门心思做手机生意,很快发了。他现在是一家电信分公司的经理,有几百万的资产。 7这是一个面容善良、身材魁梧、谈吐不俗的男人。当我问他事业成功后为什么没有再考虑婚姻之事,他说再没遇到过可以让他心动的女人,因为性生活障碍让他感到恐惧。他想,我这个性专家也许是一个特殊的女人。龚先生的语气充满了对女人的嘲讽,说他自从做生意发家之后,他的身边充满了各种各样要打他钱主意的女人,但他始终紧守着自己的婚姻大门。 面对龚先生这样腰缠万贯的成熟男人,我觉得所有的矜
13、持都是多余的,又想到自己为钱所困的诊所,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吗?我开始希望自己真的能为这个男人做点什么。 龚先生开着自己的白色小车,载着我来到郊外一处寂静的草坪上。放下后座的靠垫,打开音乐,小小的车里像卧室一样温馨。这一夜,我们谈了许多许多,临分手时,双方都对对方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我们认识大约两个多月后,龚先生以入股的方式给了我 60 万元的支票。我用这些钱购买了医疗设备,一个专业的性病门诊就这样运转起来了。 我和龚先生各自都很忙,一般情况下,要一个星期才能聚一次,但我没有忘记我的责任,我仔细询问了龚先生的病史,并且通过科学的方法对他进行心理治疗。大约经过了近半年的调适,龚先生的病情有
14、了明显的变化,开始对我有了一种强烈的冲动 坦率地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在个人生活上对龚先生虽然有深深的依恋,但我们当时都还没有结婚的打算。无论最后的结局怎么样,这都是我倍感奇异又倍感幸福的际遇。 8我的“奇遇”还有很多,尤其是我的性病门诊开业后,得益于我主持人的名声,求诊者络绎不绝,无数隐藏在生活深处难为人知的性问题展现在了我面前,而这些展现到我面前的性问题,也只是庞大的性问题人群的冰山之一角。这使我坚信,自己选择“性专家“的道路没有错。 直到 2002 年 12 月初,龚建平的病情彻底康复以后,他开始正式向我求婚了。但他同时也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就是让我不要再担任性节目的主持人。面对我们相处的这一段感情,我虽然有些舍不得离开这个节目,可又没有理由拒绝他对我的爱,为了尊重他的意见,我终于点头答应了他的要求,正式向广播电台提出了辞职,开始专心从事我的诊所工作。 (应主人公要求,文中人物、地名均作了处理) (编辑/魏小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