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工科院校在综合化进程中的工业设计教育策略摘要：由于社会对艺术设计人才的需求和教育体系的变革，打破了以往单一由美术学院、师范院校开办艺术设计专业的旧有格局，一些综合性院校、工科院校纷纷加入了培养该专业人才的行列。趋势是正确的，然而发展中还存在诸多结构性的问题急待解决。本文作者将站在发展工科院校工业设计教育的策略角度，并辅以从工科院校本科毕业，到进入美术院校进行硕士学习的亲身经历，以及对比英国大学在相同领域的教学特点，分析了当下存在的问题以及提出可行的改进建议。 关键词:工科院校；综合化；工业设计教育；策略 中图分类号：G420 文献标识码：A 目前，我国大部分工科院校正由原来单一的工科教育模式
2、，向包括工业设计等文科专业在内的综合性教育模式发展。这一变化体现了当今我国人才需求的具体国情，以及社会发展的前进方向。然而在工科院校如何办、而且要办好工业设计专业等问题上，由于缺乏相应的理论支撑以及可借鉴的成功经验，以致目前在该类院校中的新兴的设计专业存在着诸多矛盾及问题。因而加强该方面的深入探讨与研究，将有助于我国的设计教育水平的进一步提高，从长远角度看，对我国整个设计产业的良性循环和发展同样具有深刻意义。 2一、综合性工科院校开办工业设计教育的背景 在信息化、多元化的今天，艺术设计已成为人类文明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中国产业界的工业设计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机遇与挑战。随着经济进一步发展，中国
3、经济逐渐步入转型期，越来越多的企业由原本单一代工生产，即所谓 OEM 走上开始自主研发道路。如何让我们的设计人才适应这种时代性变革，担起提升中国民族企业研发能力、综合形象以及品牌知名度等方面的任务，是目前设计教育急待解决的课题。另一方面，由于社会对艺术设计专业人才的需求及教育体系的改革，打破了以往单一由美术学院、师范院校办艺术设计专业的格局，一些综合性院校、工科院校也依托自己的办学优势纷纷加入了培养该专业人才的行列，因此如何办出这些专业各自的特色也成为设计教育新的挑战。 学科的交叉与渗透，尤其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之间的交叉发展，已成为世界性的潮流。一些原本是从自然科学角度提出的研究课题，如海洋、
4、能源等问题，都不可避免的涉及到社会科学的许多问题；而从社会科学角度提出的课题，如生态环境的维护，资源的开发利用等，不仅是单纯针对社会问题和科学技术问题，还涉及各种社会的管理，涉及市场，因为它是连接科学技术与经济社会的纽带，是科技成果向生产领域扩散的主要渠道。所以一些发达国家都成立了许多跨学科的研究机构，从事综合化、系统化的交叉研究。面对这一潮流，工科院校走综合化的教育路子是适应时代发展的必然选择。工科院校利用它特有的学科背景，为工业设计这一边缘学科的交叉融合、为综合性人才的培养创造了应有的3条件。 艺术设计专业在工科院校开办最早的是“工业设计”专业。自 20 世纪 80 年代国内大专院校开始陆
5、续设立“工业设计”专业至今，经过几十年的渐进式发展，近年呈现出“爆发”的态势。国内拥有工业设计的院校由 20 世纪 80 年代的二十来所激增到四百多所，每年毕业学生由原来的几百人跃至几万人。而这其中，工科院校所招人数占据了其中的半壁江山。 不难看出，以文科类院校为基础的艺术类教育模式，和以工科院校为依托的工科类教育模式，他们在招生要求、教学大纲、课程安排上都存在着明显的差异。针对我国当今艺术设计的迅猛发展的新形势，以上两种培养模式都面临着不断发展完善的历史任务。 二、工科院校开办工业设计教育的问题 目前在我国理工科大学的文科建设中普遍存在着许多误区，如：学科种类发展贪多求全，把学科门类齐全视为
6、综合性大学的唯一标志，而不是追求学科的特色；“为综合化而综合化”或是在综合程度上互相攀比，偏离了综合性大学的根本办学宗旨等。具体到工业设计专业的建设则问题更为突出。 1.设计教育的管理层面 在当前一些工科院校中，学校领导班子多为理工背景，作为专家，他们的学术水平毋庸置疑，但却没有接受过设计教育管理的专门训练，4对许多如设计专业等的文科专业发展规律不甚了解，直接导致专业的建设缺乏一套完善的计划和方案，甚至不具有发展该专业的积极性和紧迫感。在要不要发展设计专业的问题上，有的管理者表现出一种从众心理，即其他兄弟院校都在办工业设计，那么自己学校也只好办，否则就会落后于人；也有一些人担心发展文科会削弱自
7、身原有的学科优势，因而表现出无奈、被动和消极。在设计专业怎样办的问题上，一些管理者未能将文科发展的内在规律与学校基本现实结合起来，对人文学科和自然科学的发展不加区分，片面追求师资队伍的精简、教学成本的降低或只强调毕业生的就业率，忽视了培养多元化全面发展的、拥有综合能力素质的设计师的教育本质。 2.设计专业的教育地位 工业设计专业作为众多工科院校中增添的新生儿，常常被认为是门槛低的专业，视为一种“弱势”专业而忽略其特有的发展要求。比如：在工科专业与设计专业的教学和科研的管理标准上未做明确区分，一味使用工科管理模式以予管理，甚至把获批科研经费的数额以及创造经济的价值等工科科研评价标准强加于设计专业
8、的科研评价之上。同时，安排给学生的每周课时数与工科一样又满又紧。而无论在校内上级主管部门还是在社会的相关部门那里，工科院校中的工业设计专业往往因被认为“不够正宗”甚至被视为异类而得不到公正待遇。 3 设计教育的学生来源 由于受“重理轻文”观念影响，大多数有才华、学习好的学生在高考填报工科院校志愿时，一般都会首选工科热门专业，如计算机、通信5工程、电子工程等，或是与工科有较强联系的经济管理方面专业，如国际贸易、信息管理、市场营销等。而艺术设计等文科专业相形之下，因缺少历史积淀、专业师资队伍力量薄弱，教学、科研、实验设备、环境条件较差，成为该类院校的冷门专业而被考生所忽视。当部分热门专业报考考生过
9、多而不得不进行必要的择优时，这些冷门专业便成为安置择优牺牲品的收容站，例如：北京某大学的工业设计专业，在 2000 年开始招生以后的连续四届的二百多名学生中，平均每届只有寥寥数人第一志愿填报了工业设计专业。换言之其余绝大多数学生皆由其他专业调剂而来。综上所述，不难想象新学期伊始，这些学生将会是带着“专业情绪”而迈入校园并开始他们的专业学习，而这种现象的存在，越是重点的工科类大学则越是严重。我们也不难得出结论，为什么此前常有设计系的系主任抱怨他培养的学生“全军覆没” ，即在他们毕业后全部都选择改行另谋高就，无人继续从事自己所学的设计专业。一方面设计专业的学生被大批量生产不断地推向社会；另一方面学
10、生又不喜欢自己的专业而一心改行，或是一心考研究生以期获得更高学历便于自己找工作，这种现象的存在，不得不说是当今我国工科院校艺术设计教育一种的尴尬。 4.专业教师的队伍建设 大部分院校教师多为刚毕业的研究生或博士生，正如柳冠中教授所说“未经历大量设计实践便匆忙执照上岗，他们所教给学生的无非也只是自己刚刚从课堂上学来的内容，他们带给学生的常是又一轮的概念设计或过度参加设计竞赛而留下的弊端”注:参见柳冠中走中国当代工业设计之路 ，载于岁月铭记论文集 ，湖南科技出版社，2004 年6版。同时由于教学主管对设计专业特点及规律不甚了解，在师资队伍的建设上常常不愿作过多的投入，或东拼西凑教师以应付课程需要，
11、缺乏科学合理的聘用机制。以工业设计为例，在我国的工科院校中工业设计常由机械学院的图学专业所演化而成。为完成教学任务，教研室的师资队伍自然是由机械学院的若干机械背景老师，再加聘个别艺术设计背景出身的老师组成。他们只负责日常的教学工作，至于开办高水平的学术讲座或办工作营、联系兄弟院校互办展览沟通、聘请优秀设计师进行交流等艺术设计必须的课外教学活动，则或因资金问题，或因属于非份内之事，要么鲜有人问津，要么力不从心达不到应有的效果。再次，由于各大院校对教师录用门槛的提高，许多学校将门槛提至博士、博士后，以致众多拥有丰富国内外设计实践和设计经验并有意重回校园从事教学的设计师们，失去了为早已处于迷茫中的学
12、生授业解惑的机会。 5.设计教育的特色定位 大部分工科院校系沿用上世纪我国设计专业创办之初各美术学院所制定的教学计划，内容几乎都出自一个范本而显得千篇一律，毫无自身特点，论及课程，为追求课程安排的完整性。典型的设计教育模式是所谓三段式，即理工知识、设计基础和专业设计三大块注:参见何人可走向综合化的工业设计教育 ，载于装饰 ，2002 年第 4 期。理工模块，包括高等数学、线性代数、C 语言等；设计基础模块，包括素描、色彩、三大构成、结构素描等；以及专业设计模块，即设计表达、系统设计、设计方法等。在这三大块中又划分了若干自成体系的课程。尽管随着时代的发展课程设置会有所改变，但每门课之间仍是相互独
13、立的。 7为区别于艺术类工业设计从而体现工科的特色特长，通常的做法便是在理工模块上做文章，加一些既拥有雄厚师资力量及丰富教学经验，又可以通过与其他专业混合“上大课”形式节省教学成本的课程，如：高等数学、大学物理、线性代数、工程力学等，最后顶多再加上个别本校电子、计算机网络等“特色”课程。然而问题出在上述课程虽然带有很强的理工色彩与特点，也较易通过作业、考试等传统手段灌输给学生，但其内容对设计而言显得相对独立、专业性较强，无法与设计专业本身的知识有机地联系，学生更无所适从，并在未来的设计工作中得心应手地灵活使用。另一方面，从教育者的角度上看，无论是执教高等数学、还是执教工业设计的老师，对如何在物
14、理、高数等理工科目与图形构成等设计科目之间寻找一条联系的桥梁又显得十分力不从心，也没有现成的中间学科进行支撑，更没有成功的经验可供借鉴，彼此只好独立教学而甚少互动衔接。如此一来，两类老师所教的课程对学生而言究竟有没有用，最终只好推给学生让其自行理解了。 三、工科院校开办工业设计的教育策略 传统工业设计追求赋予产品造型的特性，以硬件的、物质性的可视产品为设计对象。随着信息时代的来临，超越物质性的、非物质的、软件的、非可视性的设计将成为社会的主流。设计在今天已不能局限于单一视角的研究，因为在从有形向无形、从物向非物、从产品向服务、从实物向虚拟的设计转变中，以往学科的分割已无法适应时代的需求。采8取
15、交叉的思维，实行跨学科的综合研究，这将很大程度上更新了设计教育的观念，要体现工科院校工业设计教育的优势，就要以开拓性的策略思考认识学科间的关系。 策略一 首先，理工院校工业设计负责人应站在自身学校的办学特色角度上去进行专业建设，摸索一套符合本校特点的“个性”教学大纲。以本人曾经亲临的英国伦敦布鲁内尔大学工业计教育为例，该校的工程一直位于英国院校专业排名的前六，其校名“布鲁内尔”实乃英国 19 世纪在铁路、桥梁和船舶等方面取得巨大成就的著名工程师，伊萨姆巴德?金德姆?布鲁内尔先生。该校把设计与工程两大领域进行整合，建立工程与设计学院（School of Engineering and Desig
16、n） ，工业设计专业正是隶属这所学院，与我国大部分理工院校性质相仿。在专业名称上，布鲁内尔的工业设计也略有不同，名曰“工业设计与技术” 。不同之处在于除教授工业设计课程之外，他们更加入了自己的特色方向，即用技术的视角去理解教育，且教学理念更直接以制造业为导向。 在教学中，他们要求学生拥有实际解决问题的能力并通过对设计理论和实际操作的综合理解，去实现他们的设计解决方案。学生并不一定长于手绘或建模渲染等软件等具体技法，但其在校期间课程学习的内容，却不仅包括从手动加工工具到数控机床与喷漆工艺等所有车间设备的使用知识，另外还涉及简单的电子电路设计基础等。学校在大部分情况下都鼓励学生把自己的概念设计通过
17、所学实现出来，如此一来学生的动手9能力与实际操作能力便大大提高，远胜于其他竞争对手。对于具有一般具有一定电子功能或机械性能的产品都能亲自动手制作实施，而不单单只停留在三维的渲染或手绘草图上。 此外，与国内强调“技法”与“造型”的思路不同，布鲁内尔大学工业设计专业学生更注重概念的创新性和可实施性。最近一段时期，在欧洲开始兴起了以“低科技”为特点的产品设计思想，强调设计更加贴近生活，增加生活的趣味性和随意性，虽然在实现功能上可能会受到“低技术”一定程度上的限制，但对设计师观察生活、利用有限资源解决问题、节约资源和充分发挥创意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而不是一味追求借助“高科技”来逃避创造性思考。 策略二
18、工业设计进入综合性院校或工科院校不但不会削弱其专业性，反而必将成为未来趋势。在许多设计发达的国家和地区，工科院校和综合性大学的工业设计专业排名靠前者屡见不鲜。如：美国 2006 年工业设计专业本科教育排名前十位的院校中，就有一半来自理工学院或综合性大学；而在研究生教育排名前十位的 12 所学校（部分名次并列）中，我们可以看到包括斯坦福大学、卡耐基?梅隆大学在内的 9 所理工学院或综合性大学，比例高达 75注:同上。 “综合化”是一个系统的概念，其核心是培养有综合素质的人才。在理工院校中开设包括设计、机械、电子工程、经管等多专业在内的多领域协作课程，可以充分发挥综合特色，使来自不同专业背景的学生
19、可以有机会在不同背景的老师带领下，体验从10商机识别、定位人群、产品策划到用户研究、产品设计与研发，甚至到后期商业宣传及跟踪调查等一整套产品开发过程，才是对每一个参与的学生来说的一笔可贵的经验财富，而较之艺术院校，这也是理工院校综合化过程中可用以发挥的重大优势之一。 对于课题的研究内容而言，工科院校由于在计算机、电子及通信等行业的传统优势，长期以来积累了一定社会关系或企业客户。对于工业设计专业，可相应针对 IT 界或商界在设计领域中遇到的各种问题设立研究课题，每个学期定期举办一些工作营或短期系列课程，有针对性地展开研究，提出设计上的解决方案，且各学院不同专业学生皆可自由选择参与其中，课题由不同
20、背景的学生混合完成。随着社会分工日益细化，单打独斗的工业设计已几乎绝迹，日后对于设计师而言团队协作精神显得极尤为重要。上述“这种不同学科的协作不仅使课题颇有深度” ，令学生不只局限于对单纯手机、Mp3 等时下流行的产品进行设计，而是进一步深入社会层面通过工业设计的思考去解决人类发展中的现实问题。 “而且有利于不同专业之间的相互理解和培养合作精神。 ”注:参见何人可走向综合化的工业设计教育 ，载于装饰 ，2002 年第 4 期。 策略三 减少理科学生进入专业后因一时不适应而带来的受挫感。理工院校学生由于自初高中以来长期接受的理科教育，故在思维方式上具有较强逻辑性特点，而对工业设计的理解几乎从零开始，导致许多学生认为自己所学的专业并不是自己最擅长的一面，完全适应工业设计课程的授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