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理想的文学鉴赏辞典之初探以唐诗鉴赏辞典为例王明华内容提要 本文以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的唐诗鉴赏辞典为主要参照对象，从正文的编写和附录的编写两个方面来检讨“鉴赏辞典”类书籍的编写原则和方法。在检讨正文的编写时，从（一）篇目的选定、 （二）文字的勘定、 （三）体裁的交代、 （四）释文（鉴赏文字）的撰写四个方面，楷定了编写的原则和方法，并提出了“文学的统计学方法”的概念。在检讨附录的编写时，则从（一） “书目”的编写、 （二）增添诗歌“篇目体裁索引” 、 （三）增添“诗歌名句索引” 、 （四）增加插页数量四个方面，探讨了扩充与完善工具书功能的途径。关键词文学 鉴赏辞典 编写 正文 附录1980 年代
2、来， “鉴赏辞典”一类的书籍，如雨后春笋般出现，书市坊间，在在皆是。这无疑反映了人们在物质生活富裕起来后，对精神文化生活的追求。但作为同时肩负着一般图书和工具书双重任务的鉴赏辞典，又如何做到普及与提高的统一，教育性与工具性的统一，确又是一个难以圆满解决的问题。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的以古典文学为主的“鉴赏辞典”系列，无疑是此类书籍中的白眉。其中，1983 年版的唐诗鉴赏辞典迄今已印刷 30 馀次，印数达 200 馀万册，读者面之广，影响之深远，在文学鉴赏类书籍中，盖无与伦比。但是，这类书都出版已久，内容和体例上都未免已显陈旧。而新出的同类书籍，也少有改进。笔者这里将主要以唐诗鉴赏辞典为参照对象，来
3、谈一谈对“鉴赏辞典”类书籍的编写原则和方法的浅见。拟分两个方面来谈：2一、 正文的编写正文的编写，笔者以为首先要确定选文的总量和鉴赏文字的篇幅，像唐诗鉴赏辞典是比较适宜的。否则，篇幅过于巨大，定价过于昂贵，就有违普及的初衷了。在具体选文篇目的选择上，笔者以为，既要照顾传统认定的名篇，也要抉择出以前未受注意的佳篇“新作” ；既要重视行家（我避免用“专家”一词）名流的意见，也要考虑时代与读者的接受；既要注意诗歌体裁比例的均衡，也要注意文本反映社会生活与文化的广度。其次，要注意鉴赏文字内容的准确性。这方面像唐诗鉴赏辞典等已出辞典都做的比较好，但也远未达到尽善尽美的程度，迫切需要改善。具体或可以从四个
4、方面来谈：（一）篇目的选定。这无疑是最重要的一个方面。这里以唐诗鉴赏辞典为例，篇目的选定从形式上包括各类诗歌文本入选的数量与比例、不同诗人诗歌文本入选的数量与比例的确定；从内容上，我们说唐诗是唐代社会与文化的百科全书，则它对当时的政治、社会生活的描绘，对科学、艺术的介绍，等等，都应该也必须在这样一部比较大型的选本中有所反映。首先，从诗歌体裁来说，一类诗歌文本，在全部唐诗中占有一个什么样的比例，则它在唐诗鉴赏辞典这一综合型选本中所占有的比例，也要约略相对应。施子愉曾统计全唐诗中存诗一卷以上的诗人的诗歌文本 33932 首，制作成下表1：初 唐 盛 唐 中 唐 晚 唐 合 计五言古诗 663 1，
5、795 2，477 561 5，466七言古诗 58 521 1，006 193 1，778五言律诗 823 1，651 3，233 3，864 9，571七言律诗 72 300 1，848 3，683 5，903五言排律 188 329 807 610 1，934时期数目体 裁3七言排律 8 36 26 70五言绝句 172 279 1，015 674 2，140七言绝句 77 472 2，930 3，591 7，070合 计 2，053 5，355 13，322 13，202 33，932这一统计虽尚不完全，但计入的文本数量已接近全唐诗的百分之七十，仍具有相当的代表性。笔者曾仿施子愉所制表
6、格制成下表，来粗略分析唐诗三百首中诗歌文本的体裁分布：施子愉统计表唐诗三百首统计表理想的诗选统计表五言古诗 5，466 40 48七言古诗 1，778 42 16五言律诗 9，571 80 85七言律诗 5，903 54 52五言排律 1，934 17七言排律 70 1五言绝句 2，140 37 19七言绝句 7，070 60 63合 计 33，932 313 301上表中“理想的诗选统计表”指根据施子愉统计表中各体诗歌文本数量，按 113 首选 1 首的比例，结合四舍五入之法，得出的理想的“唐诗三百首”诗选的体裁分布与数量。比较上表，我们可以看出， 唐诗三百首中各体诗歌文本的入选数量、比例大
7、都与“理想的诗选统计表”的数量、比例相接近。即使仅仅从这个角度来说， 唐诗三百首之所以能获得“家喻户晓”的巨大成功，也就都不是偶然的了。从文学的统计学方法（Statistics Theory of Literature）角度来看，编写唐诗鉴赏辞典这样的较大型“选本” ，入选的不同体裁的诗歌文本在书表型数量体 裁4中所占的比重，也要与上表按一定比例约略对应才好。而且，在笔者看来，初、盛、中、晚唐诗的入选比重也应如此。其次，从诗人及其诗歌创作数量方面来说，也要根据他们在唐诗史上的地位，以及其诗歌数量和在全部唐诗中所占比例，来确定其诗在“唐诗鉴赏辞典”中的入选数量和比重。在这方面， 唐诗鉴赏辞典有一
8、定的成功经验，但似乎还很不够。例如，诗歌入选的数目，李白 111 首，杜甫 124 首，孟浩然 20 首，高适 10 首，李益 21 首，李贺 32 首，杜牧 38 首，温庭筠 13 首，岑参、柳宗元、元稹、韦应物都是 14 首，无论根据诗人诗歌创作数量，还是根据其在唐诗史上的地位，都是比较合适的。但如刘禹锡入选 34 首，李商隐 78 首，则未免太多；而王维 49 首，白居易 44 首，又未免太少：都是与其在文学史上的地位不相吻合，也与其诗歌数量不相称的。不知编者“果何所据”而这样“厚此薄彼”！何以确定作者们在唐诗史上的地位呢？我们认为，一方面可以借鉴前人的“成见” ，如林庚唐诗综论认为王维
9、、李白、杜甫、白居易是唐代四大诗人；另一方面，也可以采取文学的统计学方法，从古今若干或大型、或通行因而重要的选本来分析。例如，我们可以集中唐人选唐诗 （十种） ，宋王安石编唐百家诗选 ，宋姚铉编唐文粹唐诗部分（可惜其不选近体诗） ，明高棅编唐诗品汇 ，明李攀龙编唐诗选 ，明钟惺、谭元春编唐诗归 ，清金人瑞（圣叹）编贯华堂选批唐才子诗 ，清王士禛编唐贤三昧集 ，清玄烨（康熙帝）编御选唐诗 ，清沈德潜编唐诗别裁集 ，清蘅塘退士（孙洙）编唐诗三百首 ，清王闿运编唐诗选，民国王文濡编唐诗评注读本 ，民国高步瀛编唐宋诗举要唐诗部分，民国闻一多编唐诗大系 ，民国徐震堮编唐诗选 ，民国柳无忌编全唐诗精华 ，
10、及 1949 年以来马茂元编唐诗选 ，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编唐诗选 ，武汉大学中文系编新选唐诗三百首 ，中华书局 1958 年编印新编唐诗三百首这样二十部不同时代的唐诗选本，把不同诗人在不同时代的不同选本中所入选的诗歌文本数量与名次综合起来，制成表格，根据排列次序，可以大致确定读者（包括行家）心目中的唐诗十大诗人，以及排列位置在前的二十名诗人、三十名诗人，甚或更多诗人的名次。这样可以从侧面确定其文本在“唐诗鉴赏辞典”中的数量及比重。而且，从这样统计出的诗人所从属的不同诗史5时代（初、盛、中、晚唐） ，也可以大致确定这些不同时期的诗歌文本在“唐诗鉴赏辞典”中的入选数量及比重。再次，我们经常说
11、唐诗是唐代社会与文化的“百科全书” ，这当然是从它所反映的社会与文化生活的的深度与广度来说的。因此，一部大型或较大型的诗选，也必须或者说应该较充分的反映当时社会与文化的深度与广度。试为举例说明：隋唐时期，是中国佛教发展的高峰期，佛教在当时的社会生活与文化交流中有着巨大影响。 “唐诗鉴赏辞典”在选择文本时就应该比较充分的考虑这方面的情况。如韩愈的南山诗，受佛经文体影响，且确是韩诗大篇，似可考虑选入。再如，唐代医学水平很高，张籍答开州韦使君寄车前子中就有所反映，诗也不错，从全局平衡，则也可以考虑选入。又如唐代书法水平是很高的，杜牧张好好诗且存有墨迹，如果选入，并取墨迹作插页，当别具风味。其他如综合
12、考虑， “茶圣”陆羽的六“羡”诗 ，王梵志的“梵志翻着袜”诗（为黄庭坚所激赏） ，寒山的楚辞体诗“若有人兮坐芳楹” ，上官婉儿的诗，韦庄秦妇吟诗，等等，都可以加以考虑。综上所述，从文学的统计学方法角度来论理想的“唐诗鉴赏辞典”选诗的数量与比例之确定的标准，今天所存唐诗大约 5 万首，从中选择 2左右，即约千余首，将是很有代表性和可行性的。（二）文字的勘定。 唐诗鉴赏辞典的“出版说明”中说：“唐诗流传版本较多，常有异文，本书择善而从。除必要时在释文中略作交代外，一般不作校勘说明。 ”笔者以为这种做法是不大妥当的。今天对于古籍一方面大讲校雠学、文献学，一方面广有读者的选本、工具书却几乎不讲版本源流
13、，然则文献中何以形成一部“考信录”呢！同时，异文是会误导读者的。许渊冲在追忆逝水华年中回忆，杨振宁看他的中诗英译的集子，至“歌尽桃花扇影风” ，说记得以前看得是“扇底风” 。其实两者皆通，但无疑“扇影风”要含蓄蕴藉一些，更有美感。如果杨振宁早年读得本子有校文，他就不会“贻误终生”了。类似的例子，唐诗里也有，如杜牧山行的名句“白云深处有人家” ， “深”一作“生” ， “生”要好一些。但更多的选本都作“深” 。诚然， 唐诗鉴赏辞典旨在普及，不可能作“集校” “会校”的工作，但标明文字底本和改字依据还是有必要的。例如，编者可以在“凡例”中说明：6除底本另有交代者外，文字一般依据全唐诗 ，而“择善而
14、从”者则可以单独作说明。（三）体裁的交代。今天的读者，已经比较难以从诗歌本文看出平仄、韵部了（何况古今语音有了很大变化） ，因而也就难以确认很多诗歌的体裁了。例如杜甫望岳 ，五言八句，对仗也很工整，很多人就易误认为是一首五言律诗，其实却是一首五言古诗。如果“唐诗鉴赏辞典”在选诗诗题之后（下）以小字注明体裁，则可免去不少读者的困惑或误会。如杜甫秋兴八首 ，可以标注为“秋兴八首七律” 。（四）释文（鉴赏文字）的撰写。这又可以从几个方面来谈：首先，要尽量避免有知识性的错误，即所谓“硬伤” 。如唐诗鉴赏辞典中刘禹锡乌衣巷诗，其中“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二句，本是对仗，则“野草花” 、 “夕阳
15、斜”俱是主谓短语， “野草花”即野草开花之意。而鉴赏文字误解为“野草野花” 。又如白居易上阳白发人诗的“绿衣监使守宫门”句， “绿衣监使”是戏指鹦鹉，鉴赏文字误解为内监（宫中的太监） 。诸如此类，都会误导读者。其次，要避免在知识上“留白” ，就是多查阅相关资料，不要在一些知识上“蒙混过关” 。如张若虚春江花月夜 ， 唐诗鉴赏辞典的鉴赏文字云：“被闻一多先生誉为诗中的诗，顶峰上的顶峰 （宫体诗的自赎 ）的春江花月夜 ，一千多年来使无数读者为之倾倒。一生仅留下两首诗的张若虚，也因这一首诗， 孤篇横绝，竟为大家 。 ”这段文字，对“诗中的诗，顶峰上的顶峰”的引语能注明出处，对“孤篇横绝，竟为大家”
16、，不知出自王闿运王志，到底也是美中不足。又如杜甫咏怀古迹五首之“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二句，鉴赏文字云：“只看上句的紫台和朔漠，自然就会想到离别汉宫，远嫁匈奴的昭君在万里之外，在异国殊俗的环境中，一辈子所过的生活。 ”这段话因为没有能够落实到字词上来，所以对这联诗的赏析就显得空洞。检辞源 “连”字下有“姻亲为连”的义项，这应该是咏怀古迹的“连” 字之确解。 “一去紫台连朔漠”意即指王昭君离开紫台，缔姻朔漠。像这样“蒙混过关”的地方， 唐诗鉴赏辞典中应该还有很多，也是急待补充的。再次，形式上也要更新。例如杜甫戏为六绝句 、 秋兴八首 ，正文固应7排列在一起，但唐诗鉴赏辞典的释文未免太短
17、，不能达到“普及”和“提高”的目标。设若释文加长，又易让人生厌烦之心。此等处，可以仿诗歌正文体例，标注（一） 、 （二）节序号，分节对应正文来作释文，另于释文首尾作简短的总介、总结性文字，用来补充分释的不足。这样，庶几便于读者对照阅读，且可供迅速查阅，真正起到工具书的作用。二、 附录的编写附录之于工具书，并非可有可无的部分。如果比正文为“珠” ，比附录为“椟” ，则颇有“买椟还珠”者，或视“椟”胜于“珠”者。 “鉴赏辞典”类书籍中，附录的编写实在是一个重要的方面。下面试从四个方面来谈，也举唐诗鉴赏辞典为例：（一） “书目”的编写。书目是工具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不仅对读者有益，就是专家学者也缺
18、少不了的。这方面又可以分几点来说。首先， “书目” ，这里主要说古典文学类“鉴赏辞典”的附录“书目” ，要遵循“详古略今”的选录原则。相对而言，古人著书编书刻书俱不容易，能够留存下来的就更不易了。故选录的标准要从宽，应该求全求备。今人或说现代人著书编书出版书都太容易了，所以极为泛滥不堪，能否传诸后世，则未易知。故选录要精当，有所抉择。要之，民国以前的与古典文学有关的“总集” 、 “合集” 、 “别集” 、评论及资料，应尽量全录；民国元年以来的，则当择其要者选录。以唐诗为例，民国以来，尤其是 1949 年以来，关于唐诗三百首的注释、翻译等书籍，无虑数十百种，而多数无特色与价值可言。 唐诗鉴赏辞典
19、的附录“书目” ，如果尽行录入，则不胜其烦。不如选录陈婉俊补注 、喻守真评析 、金性尧新注 、陶今雁详注数种，而加注说明注译本繁多的情况为佳了。他如“唐诗百首” 、 “唐诗绝句选”之类书籍，就更应如此严加抉择了。其次， “书目”收录的范围要扩大到所有中文类著作。 唐诗鉴赏辞典所附“唐诗书目”的“说明”云：“限收国人编撰并在国内刊行的著作” ， “台湾省和香港等地区的出版物暂缺” ， 这“暂缺”的“暂”已达二十余年，现在这8种情况应该改变而且也有条件改变了。如今交通便利，人们出行容易，游历广泛，如果他能够从“唐诗鉴赏辞典”的“唐诗书目”中查阅到台港澳等地出版有什么书，则他有机会至其地时，才会有意
20、识地去谋求之。如果这专门的书中都毫不涉及，那么普通读者甚至一部分专家又会从何种渠道得知呢？这样他就容易失去谋求的用心与机会了。因此，笔者认为，对于台港澳地区的有关唐诗的著作，以及日本、东南亚、欧美有关唐诗的出版物之译为中文者，都应该予以选录。不能够做到“全” “备”也不要紧，关键在于要“开荒” 。 台港澳地区的相关著作，如饶宗颐著文辙 、罗联添著唐代四家诗文论集及编隋唐五代文学研究论著集目正编，戴文和著唐诗宋诗之争研究，高友工著中国美典与文学研究论集等；汉学著作之译为中文者，如美国宇文所安（Stephen Owen）著初唐诗、盛唐诗、中国“中世纪”的终结中唐文学文化论集、晚唐诗：827-860
21、，高友工、梅祖麟合著唐诗的魅力 ，日本平冈武夫主编唐代研究指南系列中的唐代的诗人 、 李白诗歌索引 、 李白的作品 、 唐代的诗篇各种，等等，都应加以补充著录。再次，具体到某一诗人的资料及评论，应系于该诗人“别集”之下，能起到一个比较集中的指导作用。如叶嘉莹杜甫秋兴八首集说 、洪业（煨莲）杜甫传等，都应系于杜工部集之下。这样庶几方便使用。第四，对于只有部分涉及唐诗的选本、评论及资料的书籍，也应择要选录，并加注说明。例如各种“中国文学史” 、 “中国文学作品选”之类，大多陈陈相因，别无新意。但这些书往往是教材，客观的影响又是较大的。对这些书就可以“举例”来说明。在“中国文学史”类可以举袁行霈主编
22、的中国文学史为例，在“中国文学作品选”类可以举朱东润主编的中国历代文学作品选为例，并在书下加注说明，此书哪些部分涉及唐诗，此类书的大致情况又如何等。第五， 唐诗鉴赏辞典 “唐诗书目”收录年限截止 1982 年，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这些年有大量的著作需要补充。例如陈尚君编的全唐诗补编，詹锳主编的李白全集校注汇释集年评，屈守元、常思春主编的韩愈全集校注，陈伯海主编的唐诗书录，齐治平著的唐宋诗之争概述，林庚著9的唐诗综论，江蓝生、曹广顺编著的唐五代语言词典，傅璇琮主编的唐五代文学编年史，黄灵庚著的唐诗异文义例研究，蒋寅著的大历诗人研究、大历诗风，等等，都是很重要的。另外，也有一些在时限之内的著作漏收
23、了的，如吴经熊在 1930 年代完成的唐诗四季 ，也有较大影响，理应加以补充。而像该社出版的元明清诗鉴赏辞典，根本没有附录书目，很显然更是不合时宜的了。（二）增添诗歌“篇目体裁索引” 。首先，可以把诗歌按体裁分类，然后把各类诗歌分别按笔画顺序排列。这样有利于读者的多维检索，同时也有利于读者对唐诗体裁分布的认识。（三）增添“全唐诗名句索引” 。民国时，陈衍编选宋诗精华录 ，为补诗选之不足，特增添“名句摘编”一栏，可谓创格。 “唐诗鉴赏辞典”宜仿此，也可以方便读者。 “索引”按笔画顺序排列，根据标记的不同，可以分为三类。一类是“唐诗鉴赏辞典”中之诗歌的名句索引，可以直接标注页码；二类是全唐诗中未为
24、“唐诗鉴赏辞典”选入的诗歌的名句索引，句后应给出诗人名及诗歌标题，并全唐诗的页码；三类是全唐诗补编中未为“唐诗鉴赏辞典”选入的诗歌的名句索引，句后应给出诗人名及诗歌标题，并全唐诗补编的页码。 “全唐诗名句索引”要努力做到对“全唐诗” （全唐诗及全唐诗补编 ）中的名句竭泽而渔。（四）增加插页数量。相对于原来的唐诗鉴赏辞典而言，修订后插页数量应有所增加，尤其是唐人书画作品的原作或摹本。具体说来，书前的铜板纸部分不必增加，可以主要考虑增加书中的黑白插页部分，这样既可以臻于“美备”的效果，又避免了过度增加读者的经济负担。三、 余论以上，笔者主要从一个读者（接受者）的角度，主要以唐诗鉴赏辞典为参照对象，
25、探讨了文学鉴赏类辞典的编著工作。因为扣具体的书（唐诗鉴赏辞典 ）比较紧，有一些问题未能展开讨论，这里略作补充。10像唐诗，比较宋诗、明诗、清诗而言，数量还是很小的，因而也还是比较易于抉择的。因此， “宋诗鉴赏辞典” 、 “明诗鉴赏辞典” 、 “清诗鉴赏辞典”之类辞典的编写，就更加要控制入选文本的总量了（一般总以控制在千首内为宜） 。而要使其有代表性，一方面固然取决于编写者的眼光，另一方面也要确定比较客观可操作的标准。唐诗鉴赏辞典等，都是比较综合的“选本”或“工具书” ，而读者的需要是多维的、多层面的，所以，还可以多编写一些比较单一性质的“选本”或“工具书” 。如，可以编写“诗经鉴赏辞典” 、
26、“左传鉴赏辞典” 、 “楚辞鉴赏辞典”、 “李白作品（文本）鉴赏辞典” 、 “杜甫作品（文本）鉴赏辞典” 、 “红楼梦鉴赏辞典” 、 “鲁迅作品（文本）鉴赏辞典” ，等等。上海辞书出版社已出的四书鉴赏辞典 、 唐诗三百首鉴赏辞典就属于这类，应该说已是开了一个好头。这样一类辞典的编写，具体原则当然要另有考虑，但我们前面所检讨的编写原则和方法，大体上也是适应的。笔者之粗浅的看法就如上述了。笔者对别人的工作多有苛求，如果自己动手来做，却未必有此能力，这让笔者想起了香港学者杨勇的一段话。杨勇论徐高阮重刊洛阳伽蓝记 云：“观其体例详明，然施之书中，前后颇有抵牾固知理论颇为动听，而文章辨别，识力殊难显现体裁也。 ”2但无论如何，笔者希望以上不成熟的意见，能够对唐诗鉴赏辞典的修订再版，对鉴赏类辞典的编著，甚至一般辞书的编著，都能起到一点应有的提示作用。注释1施子愉.唐代科 举制度与五言诗的关系A. 陈伯海著.唐诗学引论M. 上海：东方出版中心，1988.175.2杨勇.洛阳伽 蓝记之旨趣与体例A. 杨勇著.洛阳伽蓝记校笺M.北京：中华书局，2006.257.（发表于辞书研究2009年第6期，第38-41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