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谈熊彼特精英民主中的程序民主观【摘 要】程序民主、精英民主和民主条件是熊彼特“竞争性精英民主”论述的三方核心内容，其中，程序民主理论为精英民主同民主理论的结合提供了一个联接生长点。一方面，熊彼特将西方现行的民主制度及形式定性为“精英民主” ，并大力提倡“精英民主”的现实有效性；另一方面，他对这种程序民主的效率产生怀疑，原因在于其程序民主观是唯心的、狭隘的民主程序观和民主效率观。 【关键词】熊彼特；程序民主；民主效率 熊彼特的“精英民主”理论是西方传统民主，即代议制民主制度在现实批判性下的产物，熊彼特改变西方以往的如何尽可能扩大深化民主的研究方向，转而提出了另一种民主理论形式限制公民参与的民主
2、理论“精英民主” ，这为精英主义同民主理论的结合寻到了生长点。程序民主理论是熊彼特“精英民主”观的基础理论和基础表现形式，一方面，他大力推崇程序民主的“精英”实用性，另一方面，他对这种程序民主的效率产生怀疑，这种矛盾思想的根源于熊彼特的程序民主观是狭隘的、唯心的民主程序观和民主效率观。 一、熊彼特的程序民主理论及其负面效率观 （一）程序民主理论 熊彼特对民主的定义不同于古典民主理论对民主的定性，他提出：“民主是一种政治方法，为达到政治立法与行政的决定而作出2的某种形式的制度安排。因之其本身不是目的，不管他在历史条件下产生的是什么决定都是一样” 。因而，他认为， “若不同时捣碎他所赞成的自由，他
3、所不赞成的自由是捣碎不了的” ，古典民主理论所强调的“人民意志”和“公共福利” ，既不存在也不可能。因为“某些人可能需要不同于共同福利的东西，而是由于根本的事实，即对不同的集体和个人而言，共同福利必然意指不同的痛惜” 。也就是说，在利益或者价值问题上，人们是难以达成共识的。既然如此，所谓的“人民意志”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因为这个概念必须以存在人人辨认得出的共同福利为前提条件。进而，熊彼特提出，民主说到底是“那种为作出政治决定而实行的制度安排，在这种安排中，某些人通过争取人民选票取得做决定的权力” 。他称此制度为“竞争领导地位的理论” ，这一理论的关键点在于，民主的功能由“选民决定政治问题”转变
4、为“选举作出政治决定的人” 。他还认为，“竞争领导地位的理论”不同于古典民主理论，古典民主理论强调人民意志和公共福利，而新的民主理论则是强调程序方法。这种民主程序的性质就像选民和政治家的经济交易行为，选民的选票和政治家的政策可以构成商品交换，在某种意义里，熊彼特将民主看成了一种自由竞争的政治市场行为。 （二）熊彼特程序民主的负面效率观 在熊彼特看来，程序民主的效率值得怀疑。他提出“民主方法产生的立法和行政只能是政治职位斗争的副产品”在程序民主机制运行过程之下衍生的各种机构组织都有可能形同虚设，彼此斗争，甚至不发挥功能，最后损害政治成果和行政效率。比如，一方面，熊彼特用从“票数3上做买卖”概括民
5、主程序的效率低下。政治家为了能在民意选举中获胜，就会刻意的根据民众的一部分一部分差异民意去宣扬政治提纲和执政理念，竞争之背后大局不足，部分有余，使他们对每一件政策和议案的考虑均带上偏见，这既不能如期实现当初的“民意宣言” ，更不能保证“作出的决定是能对国家产生最好效果的决定。 ”；另一方面， “民主方法创造职业政客，然后又把他们变成业余的行政长官和政治家 ”。用我们自己的话老说，一个善于参加竞选，善于“经营拉票”的政客，并非就真是有才能和实干精神的政治家，程序民主的方法不一定能选举出优秀合格的领导人和政治家。 二、程序民主的价值所在性 熊彼特程序民主是西方民主发展至 20 世纪之后，最能集中反
6、映西方社会及精神的集大成者。第一，程序民主的提出、产生忠实于西方生活，事实表明，程序民主在揭开西方当下民主的朦胧面纱之后，明确有力的回答了资本主义世界民主的属“西方”性，他告诉其统治下的人民，西方政治发展的实践仍旧基本是在古典民主的范围内进行的，他又有了新的内容，这个新内容叫做“精英主义” ，是古典民主与现代民主综合发展的产物。如前所述，熊彼特为精英民主同民主理论的结合找到了一个生长点，同时也拯救了这种民主方法倡导者、使用者运用这个词时真正所指的衍生意义。第二，西方民主在经过 500 多年的历史洗礼中得到成熟的长足成长，民主虽然不是最好的管理方式，但却绝不是最坏的制度模式，西方民主的完整性、程
7、序性和科学性一直都在以“民主”的魅力辐射世界各国。精英民主或程序民主是西方国家在早期古典民主、代议制4民主弊端问题中改善之后的新民主产物，更推进了更多当下诸如“多元民主” 、 “特色民主”等民主研究与实践的发展。因此，程序民主的价值不仅在内，促使西方的精英民主理论和实践不断反思、修正和完善，同时其价值也在外，民主文明的成果分享于世界和人类交往，一者深化民主构成，优化民主内涵；二者推进民主历程，累计未来民主实践经验。 三、熊彼特程序民主观的唯心性和狭隘性 （一）熊彼特程序民主观的唯心性 熊彼特以其经济人的思想积极肯定了个人和政府行为、利益的极端差异性和不可调和性，否定了古典民主中的“共同福利”和
8、“人民意志” 。这是一种丧失对人民大众信任的悲观唯心主义的表现。根据马克思唯物主义历史观和辩证认识论，首先，社会是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总和，在物质基础、生产力上，社会人中存在一定的利益共同点，人类历史发展始终，对物质充裕、幸福生活、和谐生存环境的追求历来都是人类共有的价值目标和共同福利，利益的差异性是有的，但并不排除共同福利的存在。程序民主不是目的，而是一种管理理念和政治文化精神，熊彼特仅仅将程序民主当作工作理性，而忽略了民主真正意义上的价值理性，民主在最根本属性上，就意味着多数人的利益、权利，民主就是多数人的统治，更多数人的统治是未来民主发展探究的主要目标。因此，民主程序在一部分“精英”的统治中
9、绝不应该否定和排斥“共同福利” ， “精英”群体的小群体福利也是小部分“共同福利” ，只不过，这种“共同福利”应该有所扩大。加之，未来社会“精英群体”的扩大化趋势势不可挡，在最大范围内的诸如社全会“经济实力增强” 、 “文化环境优化” 、 “政治5发展规范”的“共同福利”也将成为程序民主所要研究和融合的内容。物质世界的普遍性决定了人类共种生物“公共福利”的普遍性。其次，辩证的看， “人民意志”并非像熊彼特主观臆断般无常、武断，意志与其相联系的利益相关者的物质环境、现象的变化有关，意志从来都不能固定成为民主政治评价的有力参数。从本质上说， “人民意志”具有定向可塑性，程序民主对“人民意志”的排斥
10、无疑是逃避民主发展的主观表现，“人民意志”一旦塑形，人民意志的力量足够推进程序民主的进一步完善发展。 （二）熊彼特程序民主观的狭隘性 熊彼特在程序民主的负面效率观中提出，他对程序民主的效率产生怀疑，认为，政治上“经营选票”的行为常会导致短期行为，选举的方法能否产生一个合格的政治家也是一个问题。这些问题的提出也正是熊彼特纯现实主义、工具主义、狭隘主义思想的集中体现，换言之，熊彼特针对当下，完全切除了真正意义上的民主及其发展性问题。按照熊彼特对程序民主的设计和构想，程序民主在未来更有可能朝着民主参与群体扩大化，程序规范化的方向发展，而熊彼特照顾了眼前的程序民主，刻意回避程序民主的未来走向。熊彼特对
11、程序民主担忧的问题是客观存在的，但在事实上，以上问题我们可以称之为是程序民主的“行政效率缓冲带” ，任何事物的产生、发展、壮大都是一个迂回曲折的过程，程序民主运行过程中出现的政治短期行为、选举者和被选举者是否合格的结果都是其进化过程中的客观现象，是与外部物质世界交往的正常摩擦。多次民主程序行为的偶然性会推动程序民主合理科学必然性的形成，不6间断地为获得政治竞选而制定的政策和议案必然是不间断地吸纳“人民意志”累积的结果，因政治斗争发生行政调和也必然是权力制衡，民主协商的有效途径，熊彼特只讨论了“精英民主” 、程序民主是选出做决定的精英，但程序民主的任务又何止如此，程序民主的流程是人民精英人民的循环体系，精英的统治同样应该“问计于民” ，体现“人民意志”和“共同福利” 。 综上，程序民主不止“程序”和方法，民主被工具理性的同时更需铭记民主的价值理性，熊彼特式的精英民主、程序民主提供了当代民主过度的桥梁，政治民主建设需积极追寻民主的价值和力量。 参考文献 1 徐大同.现代西方政治思想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 2 李力东.西方精英民主理论的演变熊彼特及其先导思想家J.电子科技大学学报（社科版） ，2012（3）. 3 吴强.熊彼特政治思想评析J.文史天地理论月刊，2012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