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恶性胸腔积液的综合治疗新进展,恶性胸腔积液（malignant pleural effusion，MPE）是晚期恶性肿瘤的常见并发症。MPE 治疗的主要目的在于有效地控制胸腔积液，缓解呼吸困难，提高生活质量，延长生存期。(The malignant pleural effusions (MPE) is a common complication in advanced malignancies.The main purpose of MPE therapy lies in effective control of pleural effusions, ease of dyspnea,enhan
2、cement of the quality of life and extension of survival time.),恶性胸腔积液（malignant pleural effusion，MPE）是指由肺癌或其他部位恶性肿瘤累及胸膜或胸膜原发性肿瘤所致的胸膜腔积液，是晚期恶性肿瘤的常见并发症。几乎所有肿瘤均有侵犯胸膜的报道，其中肺癌最常见，约占MPE 的1 /3。乳癌居第二位，再次是淋巴瘤，其他较少见的肿瘤还包括卵巢癌及胃肠道肿瘤，约5%10%的MPE 找不到原发肿瘤灶1。,一般认为肿瘤阻塞壁层胸膜血管、淋巴管，或转移至纵隔淋巴结，使胸腔积液的回流吸收受阻；以及肿瘤直接侵犯和伴随的炎症使
3、毛细血管的通透性增加是MPE 产生的主要原因2。临床上恶性肿瘤患者一旦出现MPE，即意味着病变已到晚期。,积液量不断增多使肺扩张受到了机械性限制而影响心肺功能，易并发肺不张和反复感染，常常造成严重的呼吸困难和循环障碍。如不及时治疗，平均生存期仅3.3 个月3。因此，MPE 治疗的主要目的在于有效地控制积液增长，缓解呼吸困难，提高生活质量，延长生存期。现就MPE 近年来在治疗方面的现状及进展综述如下。,1 局部治疗,1.1 单纯胸腔穿刺和置管引流英国胸科协会（BTS，）及国内外部分学者认为MPE 无症状者可暂不予处理而予密切观察，但笔者认为即便不引起症状但积液占位势必影响肺组织膨胀，进而影响肺功
4、能或引起肺损伤，且有形成包裹性积液的潜在危险，故无症状的早期胸腔积液患者也应即时处理.,近年来出现的超声引导微创置管引流操作简易，创伤小；可持续缓慢引流，减少了肺水肿等并发症；必要时可持续负压吸引，促进肺膨胀，使胸膜充分接触，粘连更加完全；可长期留置，故尤适合于门诊患者4。但此法疗效有限，且反复引流导致大量蛋白丢失，促进全身情况恶化，并增加气胸、胸腔感染和形成多房性积液的危险。,1.2 胸腔内局部注药,近10 余年来采用胸腔内灌注药物治疗MPE 的方法有了长足的进展。胸腔灌注药物不仅可以直接杀伤或抑制肿瘤细胞，而且可刺激胸膜间皮细胞增生纤维化从而使胸膜粘连闭锁，防止积液形成。注入的药物有化疗药
5、、硬化剂、生物反应调节剂、中药等。现分述如下。,1.2.1 化疗药物（chemotherapy drugs） 腔内化疗可通过刺激胸膜造成化学性胸膜炎致胸膜粘连以及在腔内直接杀灭肿瘤细胞而达到治疗目的。腔内化疗一般选用可重复使用，局部刺激小，抗肿瘤活性好的药物，同时考虑腔内注药后AUC（曲线下面积）明显比其血浆AUC 高的药物。,目前用得较多的有顺铂、氟尿嘧啶、氮芥（nitrogen mustard）、噻替派（thiotepa）、阿霉素、VP- 16 及博莱霉素（bleomycin，BLM）、吉西他滨（Gemcitebine）、长春瑞滨（vinorelbine）等2。局部化疗的副作用有恶心、呕吐
6、、发热、胸痛及白细胞减少等。但胸腔内化疗可能会引起胸膜的广泛纤维化和粘连，还可能会造成部分患者对化疗药物产生多药耐药性。为此目前国内外均在尝试化疗药物与其他治疗手段特别是生物免疫治疗及热疗联合应用而达到高效低毒的治疗效果。,1.2.2 生物免疫治疗 生物免疫治疗是当前肿瘤治疗中发展最为迅速研究最为活跃的领域，其既能诱导产生免疫效应细胞而发挥抗肿瘤作用，又可使胸膜产生化学性炎症粘连而闭塞胸膜腔，且对机体刺激轻微，无骨髓抑制和消化道反应等，因此近年来广泛应用于MPE 的治疗。生物免疫制剂最大的副作用是发热，也有少数患者出现过敏反应和胸痛等不适，经对症处理后容易缓解。,常用药物,1）细胞因子类： 白
7、细胞介素- 2（interleukin- 2，IL- 2）：白细胞介素- 2 作为一种淋巴因子，可促进细胞毒性T 细胞、NK 细胞和LAK 细胞增殖，发挥抗肿瘤作用。同时，IL- 2 注入胸膜腔还可产生非特异性炎症，使胸膜增厚粘连，减少积液渗出。不良反应主要为寒颤、发热、水钠潴留及流感样症状。,国内毛娟华等5对32 例MPE 患者联合应用顺铂和IL- 2，总有效率87.5%，患者生活质量改善明显，毒副作用主要是发热和疼痛。肿瘤坏死因子（TNF）：TNF 是由激活的巨单核细胞系统产生的内源性多功能调节因子，是至今为止发现的抗肿瘤活性最强的细胞因子之一。张洪娜等6应用TNF 胸腔内注入治疗患者22
8、例，总有效率86.36%，且副反应少，主要有一过性寒战，发热，轻度胸痛，均能耐受。,干扰素（interferon，INF） 采用INF 胸腔内灌注治疗MPE 也是近年来采用的有效方法之一，配合全身化疗的基础上，胸腔注射IFN- a2b，600 万u /次，每周2 次，共2 周，有效率为64.29%。,2）免疫活性细胞的过继性免疫治疗：免疫活性细胞疗法在恶性肿瘤的免疫治疗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它能够清除手术及放化疗后体内微小残留病灶，甚至使部分晚期、难治性恶性肿瘤得到缓解。肿瘤浸润淋巴细胞（tumor infiltrating lymphocyte，TIL）的特异性及细胞杀伤活性等已得到临床证实。林
9、菁等7对107 例MPE 患者，行胸腔积液TIL 体外扩增并自体回输，总有效率达92.3%。完全缓解的病例随访中均未见治疗侧胸腔积液复,已知研究较多的免疫活性细胞有CD3 单克隆抗体激活的杀伤细胞（CD3- AK）、细胞因子诱导的杀伤细胞（CIK）、树突状细胞（DC）、细胞毒性T 淋巴细胞（CTL）、B 淋巴细胞等，它们分别在抗肿瘤免疫治疗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但用于MPE 治道的尚不多见，我们期待着免疫治疗在此方面的进一步研究和突破。,3）生物反应调节剂（biologic response modifiers）：生物反应调节剂是目前研究的热点，发展较快。其主要作用机制仍然是刺激浆膜产生炎症，造
10、成间皮细胞纤维化，粘连闭锁胸膜腔。,代表性药物, 短小棒状杆菌（Corynebacteriumparvum，CP）：CP 是厌氧的革兰氏阳性杆菌，有显著的免疫刺激作用，促使MPE 中的淋巴细胞生成，释放单核细胞活化因子，激活吞噬细胞，增强其对肿瘤细胞的杀伤作用。胸腔内注入CP，通过刺激胸膜组织中大量的巨噬细胞，产生化学炎性反应而使胸膜快速粘连纤维化，有效率可达84%90%8 。,胞必佳（nocardia rubra cell wall skeleton，N- CWS）：NCWS是由红色诺卡氏菌菌体提取所得，具有较强的抑制肿瘤生长和增强免疫机能的作用，其主要成分细胞二肽（MDD），通过巨噬细胞释
11、放单核活素，刺激T 细胞致敏后释放出成纤维细胞增殖因子而使胸膜粘连。王昌明等9应用N- CWS 联合顺铂治疗MPE 有效率为90.9%，明显高于单用DDP 组。,高聚金葡素（highly agglutinative staphylococcin，HASL）：高聚金葡素是从金葡菌代谢产物中提取的一种活性物质，能增强NK 细胞、T 细胞及LAK 细胞活性，增强淋巴细胞转化率，从而提高机体免疫功能，直接杀灭肿瘤细胞。官成浓等10应用高聚金葡素加阿霉素（或顺铂）治疗癌性胸腔积液患者936 例，有效率为88. 0 %，明显高于单用阿霉素（或顺铂）56. 5 %，且不良反应减轻。,A 群链球菌提取物：A群
12、链球菌提取物（代表药物国外OK- 432，国内沙培林、力尔凡等）系青霉素处理的- 溶血性链球菌低毒株的冷冻制剂，能破坏癌细胞的DNA 合成，还能激活宿主免疫系统和NK 细胞活性。此外，还可通过刺激胸膜反应使胸膜增厚粘连。Katano 等11对400余例恶性胸水应用OK- 432 治疗，客观疗效60 %，并能延长病人的生存期，且20 %的病例发现原发灶亦有所缩小。,1.2.3 中医中药（Chinese traditional medicine） 中药以扶正益气为主，加以解毒利水药物治疗胸腔积液具有较好疗效，作用温和，毒副反应轻，提高了生存质量。近10 年来应用和研究较多的有康莱特注射液，鸦胆子乳
13、注射液，榄香烯乳注射液等12。中药制剂以其单用性质温和，与化疗药物联用提高疗效而受到临床关注，特别推荐用于晚期一般状况差或耐受能力差的患者。,1.2.4 其他除以上所述外，国外还曾有学者采用放射性同位素制剂、凝血酶、无水酒精，自体血，活性炭等胸腔内注入治疗MPE ，均取得一定的疗效。,1.3 胸膜固定术,胸膜固定术也称胸膜闭锁术，即向胸膜内注入硬化剂引起化学性胸膜炎，从而使胸膜粘连固定。此法适用于那些对全身或局部抗肿瘤药物治疗无效及一般状态良好，预计寿命超过12 个月的患者。,常用的胸膜硬化剂,1.3.1 滑石粉采用滑石粉胸膜内用药治疗MPE已有60 余年历史，目前最好的方法是经胸腔镜喷撒滑石
14、粉，优点是视野广，可切断粘连带，喷撒均匀给药后均应采用负压闭式引流，尽量抽净胸膜腔内的气体和液体，最大限度的使胸膜脏壁层接触粘连。Cardillo 等13对602 例经胸腔镜喷撒滑石粉治疗恶性胸水的患者，随访5 年，成功率高达92.7%。副作用14有胸痛、发热、低血压、心动过速、低氧血症、成人呼吸窘迫综合征（ARDS）、呼吸衰竭。所以术后监测很重要。,1.3.2 四环素及其衍生物四环素可刺激胸膜粘连，又兼有抗菌作用，有效率在70%以上。近几年，用四环素衍生物强力霉素或米诺四环素取代四环素治疗MPE，疗效优于四环素。,1.3.3 红霉素（Abomacetin ） 红霉素胸腔内注射也可使胸膜产生局
15、部化学性炎症，从而导致胸膜粘连。通常1 克红霉素溶入5%葡萄糖注射液30ml中，进行胸膜腔粘连治疗，总有效率为84.6% 。胸腔内注入硬化剂最大的副作用是疼痛，一般和利多卡因同时使用。,2 手术治疗,通常认为MPE 出现已为肿瘤晚期，是手术的禁忌证之一，但是非手术疗法有时症状缓解不明显、复发快、治疗周期长。近年来国内外陆续有文献报道采用手术方法为主的综合疗法治疗MPE ，特别是胸腔镜手术的出现使得MPE 的外科治疗出现了新的飞跃。,2.1 传统外科手术治疗,传统手术中胸膜腔腹腔分流术（pleuroperitonealshunts ，PPS）简单安全，适用于有“包裹肺综合征”、恶性乳糜胸等胸膜固
16、定术无效的顽固性MPE 患者15。Genc 等16报道180 例，其中95 %症状有效减轻，中位生存时间为4.9 个月，未见腹腔种植转移。故认为通过外科手术综合治疗肺癌伴恶性胸水很有临床意义。,传统术式中尚有胸膜剥离切除术（pleurectomy）和胸膜肺切除术（pleural pneumonectomy），考虑此两种术式仍属于姑息治疗，且创伤大，并发症多而重，故临床上较少应用。,2.2 胸腔镜手术治疗,近年来胸腔镜下MPE 微创治疗的发展17克服了传统手术的缺点，它可以行微创下胸膜剥除，分离胸内粘连，充分吸净胸内积液，尤其是对发现的肺内，胸膜或膈肌的病变，可同时切除送病检，以此明确病因，指导
17、进一步治疗。另一方面，还可借助胸腔镜行胸膜固定术。胸腔镜手术治疗创伤小，并发症少，术后恢复快18。,因此，我们认为在大量胸腔积液的患者中尤其是顽固性MPE 以及包裹性胸腔积液患者中，采用胸腔镜的外科治疗不失为一种安全有效的方法。但目前对MPE 的胸腔镜微创治疗多凭经验，尚需开展关于胸腔镜术治疗MPE 的前瞻性的临床研究，正确评价这一治疗手段。,3 热疗（thermotherapy）,热疗可直接杀伤肿瘤细胞，促进胸膜化学性炎症形成。此外，热疗还可促进某些化疗药物的敏感性，因此热化疗已成为一种新的肿瘤综合治疗模式，另外，国内多项研究表明化疗药物尤其是铂类与热疗联合应用治疗恶性胸腔积液，效果显著20
18、。,MPE 的治疗从原来的单一的胸腔引流局部注药发展到现在的多模式多学科的综合治疗，有效率不断提高，毒副反应不断减轻，生存质量得到提高，且可看出综合治疗优于单一治疗，联合用药优于单一用药。但同时应该指出目前国内外绝大多数的的临床研究还只限于小样本的随机对照研究及回顾性分析，国际上尚无统一的MPE治疗规范，而规范的形成有待于设计严格的大规模多中心前瞻性的临床实验研究的开展及荟萃分析。,当今循证医学的时代，如何将目前最好的研究证据和临床结合起来，从而给患者最优化的诊治方案，如何正确评价治疗手段，是每一个临床医生及研究人员应该深思的问题。所以临床上应根据患者的病因、病情、预期生存期及经济承受能力在遵
19、循循证医学的依据之上选用最优化个体化的治疗方案。另外，笔者认为对胸膜炎症及胸腔积液形成机制的进一步认识有可能带来MPE 靶向治疗的新进展。我们相信随着对MPE 的进一步重视和研究，会有更多高效低毒切实可行的治疗模式及治疗方案不断涌现出来。,参考文献,1 Am J. Management of Malignant Pleural Effusions J. Respir CritCare Med, 2000, 162(5):1987 20012 吴一龙. 肺癌多学科综合治疗的理论与实践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0.2773 Sahn SA. Management of malignant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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