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茂名市中学生文言文学习现状及其成因的浅析文/ 茂名学院 全江锋自“五四”新文化运动提倡白话文以后，文言文在中学课本中所占的分量大大减少了，中学生从课堂中学到的文言文知识自然也是很少量的、很基础的一部分。那么，这文言文知识中很少量的、很基础的一部分，能否作为一扇窥看文言文宝库的小窗而真正引起中学生自觉挖掘“宝库”的兴趣与激情呢？2001年的高考中，江苏一考生以一篇精彩的文言文考场作文赤免之死获得作文满分而被南京大学破格录取，人们在啧啧称奇的同时也不禁大感欣慰：“想不到在这个应试作文语言、网络语言于中学生作文中大为盛行的时代，竟还有这般文言钟爱者，且作为一个中学生，文言文功底竟已这般了得，文言不
2、愁会后无来者了。 ”在赤免之死后，中学生对文言文的兴趣也似乎增加了不少，之后的考场作文中接连出现过文彩斐然、语言老到的文言文作文。但现代社会中， “成气候”的似乎总是现代写作，如现代诗歌、小说、散文等，这些现代文体使多少人昨天还是校园白衣，今天已是文坛翘楚？如生于茂名化州的作家黄金明还在化州读中学时便以诗歌闻名于茂名。茂名作家中，像肖力、梁瑞、肖晓音、官寅武等等“重量级人物”大都以现代写作见长，能以文言文写作见长的则寥寥无已。难道这些知识分子在中学时代大都学不好文言文或者说不爱好文言文写作？往日已去多论无益，那么今天茂名市的中学生在这个现代白话文统治的社会里，他们的文言文学习现状是怎样的呢？为
3、了对其学习现状和成因作个浅析，笔者专门对茂名市市区，茂名市管辖下的电白县、信宜市、高州市、化州市等地区的部分初中生、高中生作了问卷调查。茂名市中学生人数数量巨大，接受调查的人数与之相比是小之又小的一部分，但也可以从这部分的调查中窥见茂名市中学生文言文学习现状的“一斑” ，希冀由其一斑而视其全貌。一、 调查问卷的数据统计及其学习现状简析。表一：语文试卷中，若文言文测试部分共 20 分，你一般情况下能拿多少分？2项目 不超过 8 分 8 分15 分 15 分20 分百 分 比 5% 40% 55%由表中可知，在语文考试的文言文部分，较多的中学生能够拿得高分。其中，在茂名市第一中学高三级的抽班调查中
4、，能够拿 15 分至 20 分的人数高达75%，在茂名市管辖的其它市、县重点中学的高三级抽班调查中，能拿 15 分至20 分的也占 63%左右，在整个调查的初一级学生中，能拿 15 分至 20 分的人数占 67%，这三个部分的数据比其它所调查的中学、年级的相关数据大，这说明，语文考试中文言文测试部分高分层人数最多的是初一级和重点中学的高三级。表二：你喜欢阅读文言文相关作品吗？项目 喜欢 不大感兴趣 厌恶百 分 比 17% 75% 8%由表中可知，大部分中学生对文言文阅读不大感兴趣，甚至有小部分学生厌恶文言文阅读。其中，初三级答“不大感兴趣”的人数高达 86，而答“喜欢”的人数中最多的是初一级学
5、生，占 40。可见，茂名市中学生中真正喜欢文言文的人数很少，而初一级喜欢文言文的人数相对较多。表三：你平时会自觉阅读文言文相关的读物吗？项目 经常 偶尔 不会百 分 比 7% 69% 24%由表中可知，大部分中学生在课外较少自觉地接触文言文相关的读物。其中，初三级答“不会”的人数占 53，高中级答“不会”的人数占 62，由此可见，初中毕业班和高中级学生在课外更少自觉地阅读文言文相关读物，课堂中的文言文学习也是“打一下，走一步” ，这种文言文的学习处于相当被动的状态。表四：你平时喜欢阅读带有点古文色彩的文章还是纯现代白话的文章？项目 带有点古文色彩的 纯现代白话的 都行百 分 比 40% 53%
6、 7%由表中可知，相比于带有“古香”的文章，较多的中学生喜欢阅读现代白话文。在调查中，初三级学生选择“纯现代白话的”人数占 79，高二、高三级中选此答案的也高达 50、52，而初一级、初二级选择“带有点古文色彩的”人数占 53、47，由此可见，中学高年级的学生更喜欢看现代白话文作品，而刚接触文言文的初一级学生则更易被文言文相关作品吸引。3表五：你喜欢你的语文老师讲课的风格吗？项目 喜欢 还可以吧 不喜欢百 分 比 12% 72% 16%高达 72的中学生认为其语文老师的讲课风格“还可以吧” ，说明大部分的语文课并没有真正引起学生们听课、学习的兴趣。这个数据又与“你喜欢阅读文言文相关的作品吗”中
7、回答“不大喜欢”的数据相距甚近，这说明语文教师的讲课风格对学生文言文学习兴趣的产生有很大影响，中学语文教师的文言文讲课方法不够科学也是中学生不热衷于文言文学习的重要原因之一。表六：文言文测试部分常见的问题中，你最讨厌做哪种类型的题目？ 项目 通假字 古今字异义 翻译 注音百 分 比 4% 13% 18% 20%项目 词类活用 句式分析分析文章艺术特色其它百 分 比 9% 5% 28% 3%由表中可知，选择“注音”与“分析文章艺术特色”的人数比例较大，也许这两种题目对他们来说较难，较顺利地答对这些题目要有较深厚的古文识字功底和理解文言文的能力，看来中学生的文言文功底还比较薄，才会对这种题“畏惧”
8、而产生厌恶之情。表七：你觉得文言文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有用吗？项目太难懂，没用。离现代社会太远，没用。能增强人的文化涵养，有用。有用（共它原因）没用（其它原因）百 分 比 9 11 75 3 2由表中可知，绝大部分的中学生觉得学习文言文有用。随着网络时代的全面降临， “牛逼” 、 “蚁族” 、 “蜗居” 、 “犀利哥” 、 “给力”等等体现现代社会潮流的新词层出不穷，中学生的日常交际用语也不断随潮更新，若哪一位还在摇头晃脑地口念“之乎者也” ，他一定会被同学们命名为“书呆子” 、 “孔乙已” ，文言文似乎成了落后、迂腐的代表物，但这 78的比例数据又充分说明了中学生并没有因为潮流而认为文言文过时
9、没用了，而是普遍认识到学习文言文在提升人的素质涵养方面的巨大作用。4二、 茂名市中学生文言文学习现状成因浅析。通过对调查问卷的整理和总结，结合笔者在茂名市中学的语文教师实习实践和笔者在茂名市的中学时代对文言文学习的亲身体验，对上述茂名市中学生文言文学习现状及其成因作以下浅析。(一)无论是初中还是高中，为什么其语文考试的文言文测试部分所得分数普遍不低？而且尤以初一级和市、县重点中学的高三级高分层人数最多呢？首先，与茂名市中学语文试卷中文言文阅读试题的设计有关。纵观茂名市各地区初中、高中的语文试卷，文言文阅读中出现频率最高的相关试题是：通假字、一词多义、句子翻译、名句默写、虚词的用法、分析文章艺术
10、特色等等，而这些题目是以考察文章客观知识为主的，是以考察文言文阅读中的某些重点片段为主的。文言文阅读测试不同于现代文阅读测试，现代文阅读常以理解整篇文章为基础，如从鲁迅的狂人日记这篇小说中出题，常有诸如“作品阐述了怎样的一个社会现象？” 、 “文中表达了作者怎样的思想感情？” 、 “文中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这个句子有什么寓意？”等等，这些问题都是以理解整篇文章为基础才能答得恰当，而文言文阅读却不同。“文言文阅读测试同样具有现代文阅读测试中的某些特点（整体性阅读、比较性阅读等等） ，但由于学生本身的基础、文言文特有的语言特点及测试材料多为段落等诸多因素，
11、所以不管何种性质的材料测试，常以局部性测题为主。特别是文言文词语、句子意思的理解及句子标点等试题则更为多见。 ”如茂名市某高中高一级的期中语文试卷，选用了高中必修二的文言文赤壁赋作为文言文阅读测试部分材料，其考题设置是这样的：1、本文表达了作者怎样的思想感情？这种思想感情是如何转化的？（3 分）2、下列句子中加点字的注意、解释有误的一项是？（2 分）3、下列句子中“之”字用法不同于其它的一项是？（2 分）4、判断下列句子为何种文言句式。 （判断句、省略句、倒装句等等） （2 分）55、把下列句子翻译成现代文。 （6 分）观察上面题目，可以知道文言文词语、句子意思理解所占的分值比例在 15分总分
12、中占 80，而着眼整体性的命题仅有一题，分值为 3 分。其中的选择题所占的分值也不小，由此可知，只要学生在平时的早、晚读时诵读过文言文阅读文章，对其中所谓的知识点有过印象，文言文测试拿高分并不是太难的事情。当然，高中级还有课外文言文阅读测试部分，但其测试的题目形式、知识点与课内文言文阅读测试非常相近，且其考察的知识点也大多来源于课内文言文阅读相关客观知识的积累，考试时考生只要打开“积累宝库”对号入座便可，总体得高分也并不是太难。所以，无论是初中还是高中，其语文考试的文言文相关知识所得分数普遍不低并不是怪事。其次，与中学语文新课程标准对中学生文言文学习所提出的要求有关。如初中语文新课程标准对古诗
13、文教学提出了明确的学习要求，即“诵读古代诗词，有意识地在积累、感悟和运用中，提高自己的欣赏品位和审美情趣；浅易文言文，能借助注释和工具书理解基本内容。背诵优秀诗文 80 篇。 ”在语文新课程标准的第三部分中的评价建议当中，特别提到了对古诗文阅读的评价， “评价学生阅读古代诗词和浅易文言文，重点在于考察学生记诵积累的过程，考察他们能否凭借注释和工具书理解诗文大意，而不应考察对词法、句法等知识的掌握程度。 ”综合课程标准及教材阅读提示中的关于古诗文阅读的学习要求，在古诗文教学中对学生完成学习任务主要有三大要求：1、借助注释和工具书理解课文内容。2、整体感知课文大意，欣赏优美、精彩语言。3、熟读课文
14、，并背诵部分课文。这里的理解指的是基本内容和常用的文言词语的理解，感知和欣赏也主要是从优美、精彩语言来说的，对词法、句法等知识的掌握只是为感知和欣赏服务的。由此可知，语文新课标对文言文学习的要求本身不高，且中学生学习文言文的目的最主要是通过背诵课文来实现的。中学生记忆力的发展正处在顶峰时期，背诵文言课文对一般中学生来说并非难事。在熟读文言文的基础上进行文言文阅读部分测试，学生在此部分普遍拿高分也不是难事。最后，为什么高分层人数最多的是初一级学生和市、县重点中学的高三级学生呢？6对大多数初一级学生来说，他们是第一次真正地接触、学习完整的文言文，新奇的语言表达，新奇的古代文化展现，有趣的文言故事，
15、众多“新奇”的东西往往能引起他们强烈的好奇心，正是这些好奇心大大地激发了他们学习文言文的兴趣，使他们学起文言文来比其它高年级学生更加用心，文言文的相关知识也更能在他们的脑海中产生深刻印象。虽然在小学的学习中，他们也偶尔会接触到诸如白话版四大名著 、古代寓言等涉及文言文相关知识的读物，小学语文考试中偶尔也会考察一些简单的文言知识，如六年级语文测试中偶尔会要求学生默写某些出自四大名著的古文名句，但此时他们印象中的“文言文”与古代诗词相差不远。当论语十则 、 宋定伯抓鬼 、 两小儿辩日 、 季氏将伐颛臾等文言文第一次完完整整地展现于他们的学习世界时，大多学生的好奇心促使其对文言文的讲解洗耳恭听。再者
16、，初一级的文言文难度等级与初一新生的文言文功底薄的学习实际相应，大多初一学生学起文言文来不算太难。高三级的学生经过差不多六年的语文课堂文言文学习，其文言文知识有了一定的积累，有了一定的文言文功底。俗语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 ，有些高三级学生甚至能熟练自如地写作文言文了，如前面所述的赤兔之死 。各市、县、区的重点中学的高三级学生，面临着“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自然地大部分高三学生学得也紧，高三教师、家长“逼”得也紧，再加上重点中学的学生本身学习功底较厚，而各市、各县、各学校为了争得较好的声誉，各中学的高三级班主任、高三级语文教师通常是由该校或者该县、市的优秀班主任、语文教学经验
17、较为丰富的老师担任，在这些条件下，学生的学习很有可能事半功倍，故重点中学高三级文言文阅读测试能普遍获得高分也不为奇了。（二）为什么大部分的中学生对文言文阅读不大感兴趣而使文言文学习处于被动状态？首先，中学生缺乏文言文学习的环境氛围。“由于语文教学内容的变化，特别是语体文不断增加而文言文逐渐减少，过去那种主要考核古代儒家经典的考试内容日益为现代语文知识和作品所替代，从形式上看那种由着重考查记忆和背诵的旧式考试也逐渐被着重测验理解和运7用的新式考试所代替。 ”文言文学习着重记忆和背诵，这就决定了其在现代语文考试中不能占有较重的分量。在“应试教育”的潮流尚未消去的环境中，文言文自然没有现代文在中学语
18、文学习中的地位高，这就导致有较多的师生可能不够重视文言文的学习，除了课堂内的学习外，课外花较少的时间去琢磨文言文。又由于古文言绝大部分以书面语的形式出现，它不似白话那样在社会语言环境中自然而然地形成，而要进行专门的学习和训练，因而，在现实生活中，文言文难以“成气候” 。实践告诉我们，书面语大多来源于现实生活的口语，在现代社会，文言文难以发展成为人们的口语，因而现代社会的书面语也就难以推文言文成为一股潮流，而是以人们日常口语交际用的现代汉语为潮流，这就决定了文言文“只是课堂上的事” ，在日常生活中难以形成文言文学习的环境氛围。其次，由调查的整理可知，语文教师的讲课风格、水平也会对学生的文言文学习
19、兴趣产生影响。一个幽默、和谐、充实的课堂能很好地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一个沉闷、空虚的课堂会使学生昏昏欲睡，甚至使学生产生厌学情绪。由上述调查总结中，我们可以知道，约有 72的茂名市中学生认为其语文教师讲课风格“还可以吧”，这个数据与“你喜欢阅读文言文相关作品吗？”中回答“不大感兴趣”的数据 75相距不远。因为觉得语文老师讲课“一般般” ，所以学生阅读学习也觉得“一般般” ，这个有趣的相对应现象巧妙地说明了语文教师的讲课风格对学生学习兴趣的重要影响。笔者曾寻问过调查中某些不喜欢文言文学习的学生“为什么不喜欢文言文阅读” ，其回答五花八门， “因为我的语文老师每节课都说时间不够，但是一节课的四十分
20、钟他就只讲了二十多分钟，其余的时间都讲他的自传，感觉没学到东西” ， “一节课下来，都是老师在说那些字呀句呀的意思，还有那些语法啦，那些为国为民的思想感情啦，闷死了，好端端的一个故事被他拆得索然无味。 ”文言文课堂让学生掌握文言文基础知识是必要的，如掌握词义的一般知识，了解古今词义的变化，了解词的本义和引申义，能辨别常见的通假字，了解一些典故，掌握实词活用的知识，了解文言句式的主要特点，掌握常见的文言虚词，能对浅易文言文断句和翻译等等，但如果文言文的学习只注重文言文基础知识的学习，而忽视其中的美学视觉，如其中的语言美，故事美等，语文课堂变得沉重又沉闷。语言文化作为人类文明瑰宝的重要组成部分，具
21、有丰富的内涵和广阔的视野。一部好的文学作品，往往涵盖了人文、历史、地理以及社会自然科学等多方面的内容，而一种人所共用，看起来普通的8语言背后也蕴藏着无限的人文财富。因此，重视语文教育必须从源头上把握好挖掘人文财富，丰富大众人文素养的大局观。 因而语文教师进行文言文教学时不能仅仅局限于对文章的结构、字、词、句等进行分拆解释，否则难以达到最终的教学目的，难以把学生的好奇心延续。在吴冰沁、张志刚等编著的走进高中语文教学现场一书中，其中列举的古典作品课堂案例中，其教案设置最后一个版块名为“不足之处” ，这版块里出现最多的陈述是诸如“学生兴趣的激发还是不够” 、 “教师单方面确定学习重点不如师生共同确定
22、效果好” 、 “教师还有包办代替的情况”等等，如某高一级语文教案屈原列传中把此文分为三个课时来讲解，其第一课时的学习目标是“积累文言实词、通假字，并学会翻译文言语句” ，第二课时的学习目标是“整体把握文章，理清思路” ，第三课时的学习目标是“学习文章的议论部分” ，三个课时下来，教师可能讲得眉飞色舞，学生却可能听得头痛欲裂，这种讲课风格是“填鸭式”的典型，学生难以对所讲篇章产生兴趣。新课程标准明确指出教师“是学习活动的组织者和引导者” ，具体而言，就是说教师应从简单的“教书匠”角色转变为高层次的导师，轻讲解、重引导，轻灌输、重感悟，而此案例的三个课时的进行，是以教师的讲解为中心的，难以挖掘学生
23、的主动性，难以培养其对文言文学习的兴趣。（三）相比于文言文，为什么高年级的学生更喜欢读纯现代白话文的作品？一般地说，初中、高中里高年级的学生阅读了更多的现代文，甚至有些已成为现代小说迷。再者，由于现代网络的发达，学生在网络上接触得最多的是现代白话。学生无论是在网上发表作品、阅读网络作品，还是与朋友聊天， 绝大部分人用的都是流行的现代白话或者是网络流行语（如数字语言、 “火星文”等） ，久而久之，这些学生便更习惯于直白的、通俗易懂的语言表达，而现代白话文作品大多都具备了这种语言特点，因而较大部分学生喜欢纯现代白话文的作品，如一些“快餐式”的网络小说，如赤裸裸地表达“我好喜欢哦”等内心感受的琼瑶的
24、作品。在现代口语交际中，某人若经常用到“之乎者也” ，会被学生认为是“老朽” 、 “造作” 、 “晒文才” ，反而引起学生的不适。“文言文的先天不足，是脱离口语；文言文诞生之后便脱离大众；文言9文到唐宋八大家才大放异彩；后来又因循守旧，不思进取；到明清纳入科举考试而成为八股，它就误入歧途了。 ”白话文的基础是口头语言，文言文的基础是书面语言，而现代书面语言与现代口头语言相去不甚远，文言文的基础便被大大削弱。总的来说，文言文作品与现代白话文作品相比，其劣势主要体现在：其一，现代白话文与现代实践相符并随着现代社会实践的发展而发展，学生在读现代白话文作品时，往往能“感同身受” ，更易视这种现代作品为
25、“知已”，自然对其产生浓厚的兴趣。但文言文作品不同，它作文的现实基础毕竟已远去，而人生阅历尚浅的现代中学生难以真正体会其中的情感。再者，随着现代社会经济、政治、文化的发展，很多现实事物难以像古人那样用一、二个单词就能概括、命名，如古代达官贵人的大门一般是漆红色的，所以用“朱门”一词便可指代达官显贵，这“朱门”一词与当时的实际是紧密相联系的。虽然“朱门”一词在现代社会仍然可以被人们运用来指代某些富贵人家，但其与现代社会的实际已相距很远。在现代社会，哪家富贵人家的门是红色的？极少看见，倒是大部分古朴的庙宇的大门尚存朱红风格，若某些中学生没有了解“朱门”的来由典故，就有可能误认为“朱门”就是指佛门净
26、地，那倒成笑话了。再如，古人可以用“朱窗”一词来概括“漆红色木框的窗” ，但现代人却难以用一两个字来概括“铝合金作框的玻璃窗” 。可见，现代实际很难生出文言文新词，文言文在现代社会也就难以得到发展，难以在现代写作中普遍运用。其二，现代白话文与现代口语接近，更易被理解；而文言文涉及较多深僻的文词，难以被理解。基于此，1916 年 10 月，胡适在致陈独秀的信中提出了“不用典” 、 “不用陈套语” 、 “不讲对仗” 、 “不避俗字俗语” 、 “不作无病之呻吟” 、“不摹仿古人”等“八不主义” 。有人甚至说：“文言文不是一般人能看得懂的”，因而这所谓的“一般人”也就不去看文言文。中学高年级的语文课本
27、中，文言文的篇幅增多，而难度也加大，这在无形中给了这些高年级学生学习文言文更大的压力，从而使其对文言文产生了畏惧心理。为了逃避心中的恐惧，中学生反而更加珍惜阅读现代文作品的机会了。其三，由于白话文平直浅白的特点，学生在阅读白话文作品时，能以较快的阅读速度获得更多的信息量，学习效率也更高。而阅读文言文则要边阅读边查字典，或边看注释等辅助性材料后，才能更好地获得文中信息，因此获得信息的速度也大打折扣。有些懒散的学生不愿意查工具书，这就导致这些学生阅10读文言文时“走马观花” ，读起来索然无味，他们也就愈发不愿阅读文言文。中国当今社会发展飞速，人们的生活节奏大大加快，人们已习惯于做事的“高效率” ，
28、中学高年级的学生即将走上“中考” 、 “高考”的激烈战场中，更加看重学习的效率，因此，这部分学生更有兴趣于纯现代白话文作品的“狼吞虎咽” 。 （四）在文言文阅读测试部分中，为什么有较多学生讨厌做“分析文章的艺术特色”和“汉字注意”两种类型题目？正如上述所说，部分文言文由于文辞艰深，典故较多，较难为学生所理解，因而要尚未理解文章的学生“分析文章的艺术特色”是很难的。学生要真正读懂一篇文言文，往往要付出辛勤的努力，而人都是有惰性的，懒惰是一种心理上的厌倦情绪，很多学生克服不了自己的懒惰，便对难题产生了厌倦情绪。茂名市大部分地区的方言以粤方言或以粤方言的其它分支为主，受方言的影响，其方言语音离北京语
29、音差距较大，所以，茂名市本地中学生的普通话水平要达到二级甲等以上水平并不容易，要学生准确地标出某些日常生活中较少运用的古文字的拼音也并非易事。如茂名市区的口语中，用得最多的否定词是“毛”字，把“没有”读成“毛有” ， “不是”读成“毛系” ， “不去”读成“毛去” ， “不想”读成“毛想”等等，受“毛”音的影响，有些学生在朗诵时易把“埋、霾”两个字的读音也读成与“毛”同音。 “分析文章的艺术特色”和“汉字注意”两种类型题目，前者令学生感到难度大，后者令学生易出错，这也许是学生厌做这两种类型题目的一个原因。（五）为什么大部分学生觉得学习文言文有用？由上述调查中可知，尽管大多数茂名市中学生对文言文不大感兴趣，但仍有 75的中学生认为文言文能增强人的文化涵养，认为学习文言文是有用的。熟习文言文，领略中华优秀的古代文化，能增加人的文化素养，使人“文质彬彬” 。古文学家伍立杨先生有言：“白话是水果，熟极而朽；文言是琥珀，千年弥新。文言涵盖古人脑汁学养，古人钩深致远，一切又以智慧推敲为依归，终于雅训深异而能不断发荣滋长。 ”刘梦溪言：“文言能保持文本的庄严。我们处在文化传统的流失与重建过程中，但中国人的庄严成分在减弱。在古代，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