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刚坐下,亮子就习惯性地把手伸过来想揉揉我的头发,以前他常说我的头发很软,摸起来很舒服,所以就养成了一个随时随地揉我头发的习惯。而他的头发又硬又短,我是从来不敢去揉的 扎手。可是今天我偏偏喷了定型水,头发有些硬,所以他的手刚碰到我头发就缩回去了。“小子懂得爱漂亮了啊!”他调侃道。“当然了,俺现在可是即将走向社会的大学生了,谁像你们一帮武夫啊!”我毫不示弱地回敬他。其实每次见面必斗嘴已经成了我们的一种习惯,其实我自己也同样是一武夫。等我坐定时发现他已经帮我点好了,嗬!鸡米花、腿堡、鸡肉卷什么的摆了一满桌。我喜欢吃什么他居然都还记得这么清楚,我的眼眶突然有点酸涩。亮子就是这样,很会照顾人。在他眼里
2、我总是他弟,其实他只比我大一岁而已,个子也只比我高一公分。可他永远总显得比我成熟。“吃吧!还讲客气啊!”亮子说道,双手交叉放在后脑上(这是他最帅气的姿势之一)。“你不吃啊!”我有点诧异,KFC 不也是他的最爱吗?“我现在戒了!别问了,快吃吧!以后你会知道的。”我知道他的脾气,不想说的事情打死他也不会说的,就没再追问,我开始狼吞虎咽起来。等我把桌子上的东西全填进肚子才想起他膝盖受伤的事。在他面前,我总是没心没肺的,也许是被照顾习惯了吧。“没事,半月板伤了,还好不是特别厉害。医生说暂时不用动手术,先物理治疗,养养再说。”“哦,这样就好。”突然亮子拍拍我指向窗外,“快看!下雪了!”我往窗外望去,只见
3、鹅毛大的雪花一片又一片从深邃的夜空上飘下来,这可是北京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啊!看样子我和亮子的重聚是个好兆头。五分钟后,亮子和我已经在漫天的大雪中散步了,西外大街繁华的灯光映照着我俩的脸,配合着这漫天飞舞的雪花,构成了一幅浪漫的画面。我们没有打车也没有坐车,只是在这雪花中信步走去,聊着彼此近几年的一些事情。恍惚中我仿佛又回到了过去。亮子的家还是住在展览馆附近,一直没搬。我们很默契地一直走到他家,没有邀请也没有询问,晚上肯定是住他家了,像过去一样。他爹妈已经睡了。我跟着他走进大门,发现他家里的摆设一点都没变,我们轻手轻脚地穿过客厅溜进他的房间。他的房间也还和过去一样:一张大大的床,一个旧旧的书桌和
4、一个古老的衣柜 那是他爷爷留下来的。“快!脱衣服上床,上床再聊!”亮子说。亮子家是老式单元楼,大概是八十年代建的,并且属于暖气不足的那种。所以刚把外套脱下我就打了个哆嗦,。亮子的衣服比我穿得少,他很快就脱下外套钻进了被子。这样倒好,他可以帮我先暖会儿被子。等我爬上床钻进去,果然被子里面已经有点热气了。我以前就送给亮子一个绰号,叫“热得快”,不过那时在队里,除了我,谁都不敢这么叫他。我像过去一样,进了被子就搂住他,但身子还是有点冷,所以微微地抖着。“好啦!有那么夸张吗?”亮子笑道,他习惯性地抓起我右手放在他小腹上。他的腹部和以前明显不同了,以前的虽然结实,但还有一定的弹性。而现在,我使劲按,都觉
5、得硬硬的。他感觉我在按他肚子,问道,“你干嘛?”“完了!你已经被折磨得硬得像石头了!以前还不是这样的。” 我说道,“全身都硬,除了那里。”“哪里?”黑暗中我只听到他的声音,却看不到他的表情。“这里。”我轻拍了一下他的裆部,果然软软的。他猛地一翻身把我压在身下,使劲掐着我的脑袋,“你这小子!几年不见都学坏了!告诉你,我是铁打的大老爷们,哪里都硬!”他一边说一边使劲拿下体去蹭我的下面,果然,他很快硬了起来。“好,好!”我被他折磨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只好告饶,“你哪里都硬,行了吧?肝最硬!”他这下才从我身上翻下来,最后还拍了一下我脑袋,“叫你贫!”“哎哟!”他一下拍在了我的旧伤口上,疼得我大叫起来。“
6、对不起对不起,没事吧?”他一边抚摸着我的伤口处,一边哄小孩似地说道。好久了吧,我都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段往事。那是我初中刚进少体校散打队不久,有一次我们全队十来号人在操场上练体能,田径队的一帮正好也在那里训练。可不知谁和他们闹了几句口角,结果就干起仗来,最后演变成两个队之间的一场群架。结果有一个小子拿起半块砖就朝我头上砸,当时血就流了下来,那小子还想砸第二下时,亮子冲上去一个钩拳就把那家伙揍翻在地,可他没料到,另一个人从后面也给了他一板砖。就这样,我们双双挂彩进了医院。我头上缝了七针,他头上缝了八针。后来伤好了以后,教练罚我们全队十几号兄弟全体在四百米操场上跳了五圈蛙跳,第二天,大家腿疼得全都爬
7、不起来了。想到这里,我禁不住伸出手去摸索着找到了他头上的旧伤口。本来想问一句“还疼吗?”结果 亮子说,“怎么了?想报复啊!来,拍我一下!要重哦!”“就知道贫!”我回了一句。“那你不贫啊!?”“那也是跟你学的!”“好了好了,咱俩哥俩好不容易见面,就不要再闹了好不好?”亮子一把搂住了我脖子。“是啊,不要再闹了。”我突然想起有一次亮子和我在床上闹,最后把床板都闹塌了的事,于是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笑什么?”亮子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于是我告诉他我想到了那件事。“是啊!当时我们还是在上铺,床板从上面直着掉下来,那感觉跟坐直升飞机一样。”亮子说。“幸好下铺当时没人,不然结果就惨了!”我想想都有些后怕。我和亮
8、子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不知不觉中,两人已沉沉地睡去。半夜我睡得正香时,突然被一只脚狠踢了一下,痛醒了。我看看亮子,他还在沉睡,我知道他又在发梦了,以前他有时也这样,只不过踢得没那么狠。不过他这一踢,把我的尿意踢出来了,在被窝里做了半天思想斗争,我终于披着外套迅速跑到洗手间解决了战斗。等我回来时,发现亮子已经换了个姿势,把整张床都霸占了。我哆哆嗦嗦地连推带踹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回到里侧,才腾出点空间让自己钻了进去。突然,亮子翻身再次把我压在了他身下,嘴里还嘟哝着什么。这小子,恐怕梦见他哪个情人了吧?“喂,醒醒!”我一边推一边小声叫他。可正在这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我刚张嘴准备再次叫他时,黑暗中他的舌
9、头突然伸了进来,对着我的嘴一阵狂吻,他身上男子汉的气息让我有点眩晕。下意识中我想推开他,可练专业散打的他现在力量已经超过我很多了,我如何都推不动他,何况他还是正在发情中呢!其实这景象不正是我多年来所希望的吗?我突然开始问自己。是啊,从进体校那一天认识亮子开始我就一直期待着奇迹的发生,而那次干仗事件后,我们的感情迅速升温,不同的是,这份感情对他来说是兄弟情,对我来说则是初恋。亮子仍在狂吻着我,并且,他还把硬邦邦的下体紧压上来,搞得我一瞬间也坚硬无比。一滴眼泪从我眼角悄悄地滑落。是的,对小磊,对小白,对明飞,我有的只是情欲,可对亮子,感情则胜过一切。然而今夜,在亮子的梦里,我充当了一回他的情人,这
10、并不是我希望的。而此时,已经射了的亮子,就这样瘫在我身上,继续酣睡着。我一使劲终于把他推了下去。明早起来,他会发现什么,又会问什么,我又该如何回答他呢?我不知道,也许,他什么都没有发现,什么都不问,我也就什么都不用说了。那样才是最好的结果。想到这里,我蹑手蹑脚地爬起来,在亮子的衣柜里翻出条干净内裤,又蹑手蹑脚地爬上床去。我把整个身体都钻进被子,开始完成一项工作。我小心翼翼地把亮子的内裤脱下,他的下体便暴露在我面前,然而,被子里一点光都没有,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用手摸索着。我摸到了他的下体,居然还没有完全软下去,它的形状非常勇猛,像一头雄狮,只是上面还挂着些精华。我轻手轻脚地用他的脏内裤帮他把下
11、体擦拭干净,又轻手轻脚地帮他穿上干净内裤。这样,到了明天早上醒来时,亮子就不会发现今晚的事了,我们也就不会有任何尴尬,继续做我们的好兄弟。亮子还在沉沉地睡着。我披着外套来到洗手间,帮他把脏内裤洗干净,又晾在了暖气片上。做完这一切,我又回到床上,搂着亮子结实的腰,重新回到了梦里。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我一看手机,才六点,但怎么也睡不着了,于是索性穿衣起床,准备回学校去。不想吵醒亮子,在他脸上轻轻一吻算作告辞,然后轻手轻脚地出门。本以为自己起得早,一到外面才发现,上班的人们上学的中小学生已经人流如梭。看来大学 生才是最懒的群体,一般的学生不睡到第一节课前十分钟是不会起床的(少数勤快的除外)。本来还觉得没有完全醒透,外面冷空气一下子让自己立刻精神无比。与亮子的相遇不仅让我感受到了仍然不变的兄弟之情,而且也让我找回了对散打的感情。初中到高中练了六年散打,最早的喜爱早已随着枯燥的训练变得麻木 每天都是机械的身体素质训练,对抗训练,有时还会受罚。因此三年前刚进大学我就拒绝了学校让我参加任何运动队的要求 好不容易脱离了苦海,还不趁着这四年好好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