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乡愁与爱的画家夏加尔摘要马克夏加尔，是二十世纪伟大的，具有独特艺术风格的现代派美术大师。在他的作品里充满了幻想、浪漫、和神秘。解读他的作品要从了解其人开始，犹太人的出身，真诚的爱情故事和异国的生活经历，这些对他的风格形成，丰富的作品内容都产生了很大影响。他独步古今的表现形式，奠定了他成为二十世纪最伟大的艺术家之一。 关键词夏加尔 美术作品 艺术风格二十世纪的世界艺术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多样性。同 时， 这也是一个 艺术大师倍出的时代。在这一世纪世界众多的美术大师中， 马克夏加尔就是这样 一位有独特艺术风格的现代派画家。 他的巨大成就在于他用自己的艺术天赋和艺术家的真诚，诠释了“艺术的价值在于表现
2、永恒的人性”这一深刻的哲学含 义。在他充满幻想，充满浪漫，充满神秘的作品里有许多是探讨生命、爱情、婚姻、死亡等这些跨越时空的永恒主题。这 些洋溢着温情与幽默的美术作品，一直在感动着每一位能够读懂它、欣 赏它的人们。夏加 尔作品充 满了诗的优美，音乐的神秘视觉的烂漫和艺术的激情。 在圣弗朗西斯科举办的马尔克夏加尔生平作品回顾画展显示出不可抗拒的魅力，使这位作家重新赢得了世人的尊敬。欣 赏夏加尔的作品， 应当从他的成 长经历开始生平有时候，金钱并不能使人更受 欢迎。 1985 年，马尔克夏加尔逝世，享年 97 岁。在他一生中，他一直是郊区居民欣赏 的才子。他在作品中展 现的现 代主义没有眼泪、不像
3、立体主义中那样令人头疼，也不像抽象派中那 样如同空中楼阁一般。对那些中产阶级的犹太人而言，马尔克夏加尔还为他们描 绘了他们祖先生活的那个世界，马尔克夏加尔具有那个失落而迷人的世界中诗人般的气质。到 20 世纪 60 年代， 屋 顶上的小提琴手的诞生标志着马尔克夏加尔创作达到一个新的高度，同 时在普通大众中 间，他的名声达到 顶峰。然而，长期以来，夏加尔在艺术界并未得到足 够的重视，只是被当成一位平庸的现代派艺术家，盲目追求那些陈腐的煽情手法， 矫揉造作和庸俗艺术。 那么，马尔克夏加尔的名声能 够长期保存下来吗？答案是肯定的。在圣弗朗西斯科举办的马尔克夏加尔生平作品回顾画展充分刺激了观众的感官，
4、同时提醒人们夏加尔最好的作品具有很大的影响力，其中散发出的艺术光芒并不会被他后期 创作的大量作品所掩盖。夏加尔的作品中是不是有 过多平庸的成分呢？没错。但同时他又是一个伟大而富有创造力的艺术家。他的作品能像任何一部勃纳尔 的作品一样让 人十分愉悦，同 时如同米罗 作品中扭动的曲线一样，极富 创造力。 夏加尔于 1887 年出生在维捷布斯克一个犹太人家庭。在他的一生中，故乡维捷布斯克一直都占据着至关重要的位置。他的父母是讲意第绪语 哈西德派犹太教徒。他 们那个教派有着丰富的文化传统，带有 强烈的神秘主义和宗教色彩，这一切都在他的作品中得以充分的体现。35 岁时，夏加尔写下了那本可爱的但并不是完全
5、属 实的自传我的一生。书中, 夏加尔用很大篇幅回忆父亲的房子.他描写了姐妹们的天真烂漫和叔父们的古怪.纳克用一辆颠簸的带蓬小车运着牲畜,并且会拉提琴;赛西是位理发师 ,有着烫过的小胡子; 在祖父的家里,象晾衣服一样挂着牲畜的皮.这些古老绘画所展现的题材,在经过不知多少次的搬移之后,终于孕育了他的艺术。他回 忆起当时全家人用画画的帆布来保 护房间的木地板。 “我的姐姐认为，”他说，“用油画来铺地板十分方便。” 夏加尔还有其他的想法。 对他而言，作品中的情人必 须 能够飞翔，奶牛能够在空中倒起来吊着，逻辑和重力都让位于狂想所 带来的美妙的杂乱无章。在他的作品中，他同 样还创造了宁静的世界。在这里，
6、人类和野兽共同生活在一个神秘的和 谐体中，这样人性和兽性的混合正如奥维德 作品那样奇怪而又让人感到熟悉。 在 20 世纪 90 年代，超现实 主义画派试图推举夏加尔为 他们这个流派的先驱。夏加 尔婉言拒绝了。超现实主义画派以下意 识、梦幻、本能为创作的源泉，对这一点夏加尔并不赞同。他的艺术思想是艺术源于完整的自我、源于记忆、源于欲望。让世界在他的画笔下尽情地飞翔吧，他一直都是自己狂想的主人。 夏加尔尤其擅长浪漫的狂想。他在作品中 谈论最多的便是作 为犹太人的生活之外，另外一个重大的主题便是爱情，特 别是他对蓓拉的爱情，他 们 于 1915 年结婚。蓓拉死于1944 年，六年后夏加尔创作了 红色
7、天空的恋人。作品中，一对恋人一同飞过天空，正如夏加尔和蓓拉在许多其它的油画中所作的一样。那些 飞翔在空中的一 对对恋人是夏加尔对西方绘画界所做出的最可爱的贡献，是基督教中那些 伟大的漂浮意象、耶稣升天和圣母升天的世俗版本。 （二）巴黎之行 作为生活在笃信基督教的欧洲的一名犹太人，夏加尔 注定是外来者。很 显然，他对生活在欧洲的那些“主义”的生活从未感到过舒适。 ” 年，马尔克夏加尔带着一小笔奖学金来到巴黎，入住塞纳 河左岸蒙巴纳斯大街上的“ 蜂房”公寓。他来得正是 时候。此时的巴黎虽然仍不能供给所有如他一样仰慕艺术之名而来的年轻人丰裕的食物和宽大的画室，却已沐浴过现代艺术 的数轮洗礼，被 “无
8、法无天” 的马奈、莫奈、雷 诺阿、 毕沙罗、修拉、塞尚、凡高、高更、阿波里纳尔、 马蒂斯、毕加索搅扰过的这个世界虽然有些疯狂却已宽厚许多，也因此而更丰富多彩。 初到巴黎的夏加尔并不只带了那一小笔奖学金。他 还 有一脑袋的梦想和满心的爱与感怀。那是在家乡，每当生活里的困苦驱使他爬到屋顶坐下，俯视自己出生、成长的那座小城时，生活和思考馈赠于他的。那个时刻，虽然孤独，他却发觉了爱和童话般的诗意的存在。他看着那片黑黑的土地和撒在它上面的皑皑白雪，他 发现 他爱它；他看那些矮矮的木屋和有着十字架的教堂，他发现他 爱它们；他看着那些小房子里生活着的人 们忙忙碌碌， 还有院子里闲步的公鸡、母鸡、山羊和挤着奶
9、的母牛，他发现他爱它们；还有纳什叔叔和他的小提琴，虽然他常常喝得东倒西歪，琴声也随之飘摇，他发现他爱它们。就是在那个屋顶上，夏加尔渐渐忘却生活的不公，心灵洋溢着越来越丰厚的爱 和诗意以及希望，直至它 们漫溢为一句话，那是岁的他对父亲母亲说出的：“我要当画家”。因此，心灵充溢着爱和感怀的夏加尔来到巴黎时没有陷入疯狂的时代涡流中，羞 涩 而内向的他在巴黎自由、开放的空气中隐居着，同时被澎湃汹涌的 现代艺术表现出的无忌的勇气和色彩惊喜着、鼓舞着。 在巴黎，借助野兽派、立体主义的提示，他找到了释放内心纯真意象的途径。他的乡村教堂和木屋、他的山羊与母牛、他的亲人和乡邻以及它们错落的位置、温柔的眼神、挤奶
10、的动作、耕作的工具都找到了自己合适的出场方式。如孩子游戏般，他把他的画布变成一个几何形构造的舞台，上面有条不紊地堆砌起由形象、回忆、想象、情感组成，从过去、现在、未来等不同层次出发的各种意象。他 还拥有了一个多彩的花园，他学会不仅用黑色、白色，还用红色、黄色、淡紫色、深绿色及透明的兰色去描绘他乡愁里的村庄及沉醉在爱情里的他的爱人和他自己。色彩是法国 馈赠于他的，正是巴黎消除了他眼中的阴霾， 让他的世界明亮起来，也让他找到了未来。而离开巴黎的那些日子里，他的画曾经灰暗如晦。 在这里，他是个异乡人，也是向巴黎涌来的三万画家中的一个。夏加尔害怕自己被淹没在众人之中。无数患有天才狂躁症的画家在绝望、在
11、 嚎叫、在吸毒、在自恋、在挣扎、在痛苦夏加尔画着眼圈，像个 戏子， 带着口吃出现在蒙巴 纳斯。他内心也许对自己有着短暂的信心，却也难免在焦虑 中陷入自我怀疑。那是一个如此疯狂的年代，蒙巴纳斯云集着未来的大师，来自俄罗斯的夏加 尔显得如此孤独。他与各种流派保持距离，可能并不是因为独立，而是因为心里胆怯，害怕受到嘲笑而受 伤害，宁肯一个人默默地关在摇摇欲坠的屋子里，光着身子作画。在很长的时间里，他不敢让阿波利奈尔看他的作品。好几次路过画商瓦拉德的门口，他也下不了决心 进门。 夏加尔在巴黎的成名作是祖国、 驴及其它。那是一幅奇异而美丽的绘画，充满俄罗斯大地的气息。那棵开花的树 ，孤 单而纯洁。挤奶妇
12、人的头颅飞了起来，据说是为了画面的平衡，丝毫不觉突兀，反而有一种童稚的天真。这幅画仿佛是原生性的，自动生成更多的构成。每次重温这幅画，总会有些新的感觉、新的发现。他想表达他对巴黎的谢意。来到巴黎三年后，他画了“从窗口见到的巴黎 ”那个让他第一眼就感到 满心惊喜的巴黎。 （三）俄罗斯之行 1914 年夏加尔回到了俄罗斯。他原以 为自己只会短暂 停留， 结果却因为战争和革命的原因被困于俄罗斯长达八年之久。 苏联任命他为维捷布斯克的 艺术代表，曾 经到过人民艺术学校，当时该学校聚集了大量 苏联的先锋主义者。夏加 尔认为艺术 学校应该包容各种各样的艺术流派，而马利维奇则 抽象主义创作手法情有独钟 。后
13、来 马利维奇和他的追随者开创了至上主义 和激进现代主义，占 领了苏联艺术阵地。由于对苏联的情况失去了信心，夏加尔于 1922 年离开了俄罗斯。但是在他离开前，他创作了这样一幅作品，这部作品至今还保存在莫斯科：犹太戏院的介绍。这幅帆布油画是用来装 饰莫斯科的拥有 90 个座位的国家犹太包厢剧院。同时它也体 现了夏加尔的艺术风格：故意展示混 杂的美学观，作 为背景的是源于至上主义的大量宽幅颜色，但 这仅仅是作为背景使用而已，衬托出来的则是那些并非抽象的杂技演员和牲畜。在油画的右下角，夏加尔的签名的正上方，一个男人把尿直接撒在一只猪的眼睛里。这是 对马利维奇的反击吗？一些学者是 这么认为的。 他怀着
14、俄罗斯来到巴黎，又 怀着巴黎回到俄罗斯。十月革命之后，夏加尔被政府委任为艺术学校的主席。他的艺术 并没有得到理解，人 们怀疑地 问他：“为什么牛是绿色的？”“为何马会在天上飞？”夏加尔荒疏了绘画，全力以赴地投入学校工作，却发现最后所有的人都联合起来反对他。政府也 对他的做法施加压力。夏加尔感到空前的幻灭。1922 年，夏加尔回到法国。二战期间，他到美国避难。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的夏加尔怀着悲悯的宗教情绪，在他的画布上反复出 现耶稣的形象：他被遗弃在画面的一角，无人挂怀。天使在堕落，鱼长出恐怖的翅膀在天上 飞， 钟摆躁动不宁地歪向一边 ，拉比带着绝望的表情这里面有一种深刻的愤怒，虽然 愤怒却又更其
15、无奈。 真正让夏加尔激动的是印象派后期画家对调色的运用，正如高庚 或梵高 在使用颜色时极富于表现力和激情，他们 并不在乎绿色的脸庞在现实 生活中是否也是绿色。 这一点改变了夏加尔的创作观念。在他的作品中出 现了整幅作品呈 现鲜红色、深 绿色或是紫色的情况。在他的脑海中有这样的一个 发现：“我描绘的事物是我从俄 罗斯带来的。他 们身上沾染了巴黎的气息。” 正是夏加尔将犹太人的生活介绍到西方的主流艺术中。他通过自己的回忆来宣扬自己民族的辉煌，从而成为犹太世界的 诗人，犹太小村庄里的惠特曼。但在他的一生中，基督教的意象也出现在他的作品中，正如那些 飞翔的恋人。他不断地回到耶稣受难的场景，但是画中受难
16、的耶稣仅仅是一个犹太人，他的腰部用一条犹太人用来祈祷的 蓝色方巾包了起来。到了 20 世纪 30 年代，夏加尔 在作品中使用各各他 表明欧洲犹太人日益加 强的痛苦。 但是即使是在痛苦场景占主导的情况下，夏加 尔继续创 作谈情说爱的场景，有 时他认为人在各方面都是野兽。1939 年，他 创作了仲夏夜之梦 ，画中一位妇女用它蓝色的扇子挡开一名欲火焚身、貌似山羊的家伙。夏加尔认为我们生来就具有兽性，只不过，有时候我们把身上的动物本能转化为了好的品质。 夏加尔远离印象派、立体派、抽象表现主义等一切流派，在充满爱情的回忆里追寻着他的祖国和乡愁。他曾经想当 诗人，或者 乐手，最终却成了一名画家。他用七个指
17、 头找到了不同寻常的道路，他只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内心的感受。在他的自传里，他写道，每次听到歌手唱起那句“新娘啊新娘，会有什么等着你”他就会哭泣，然后感到头颅飘了起来，到厨房去哭那里藏着鱼。厨房是夏加 尔的心爱之地，他喜 欢 在厨房作画，那里洋溢着熟悉的气息令他感到温暖。 夏加尔的家庭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底层家庭，父 亲是 鲱鱼搬运工，每天把 鲱鱼的气味和糖果一起带回家。在夏加 尔的眼里，父 亲是一只同时点亮和熄 灭的蜡烛。敏感而内向的夏加尔带着一种漫游的神态过着自己的内心生活，他喜欢坐在屋顶发呆，俯 视这座城镇。坐在屋顶，离近处更近，离远处更远，银色的星星闯入天空。他坐在高处，惊喜地看着大火在全城
18、蔓延，直到火花溅落到他家的屋 顶。 虽然生活在底层 ，他的内心却带着一种超越生活的上升感，并为自己的敏感、孤独和幻想感到模糊的 优越。这个孤独的孩子，当他穿行在维捷布斯克的人群当中，穿行在无数的姨妈和舅父之间时 ，并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到底是什么，却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要过一种不同于他们的生活。 夏加尔的绘画进入了原始的混沌，在那里，一切都具有自由的可能性，万物惟一，在无差别的美感中达到同一。在天上 飞的马或者人，倒立或 飞 走的头颅，绿色的牛，躺在紫丁香花丛中的爱侣，过于瘦长的人形，七个手指拿着调色板的自画像，同时向左和向右的两幅面孔夏加尔的笔下只有沉降的爱，而没有具体的形。像他向上帝祈求的那样，
19、他做到了与众不同。那些创立了某一流派的 艺术大师是伟大的，夏加尔同样也是伟大的。他以他的七个手指触摸到世界的另一种真实。他使用的是一种无需解释、不言自明的世界 语言。 对于某些人而言，拥有一个梦想 胜于实现这个梦想。当他拥有梦想时，这一梦想始终是忠实于他的。实现梦想却意味着各种可能性，也 许就意味着梦想的离开。夏加尔生活在自己的梦想当中，让一切都在他的梦想里 飘浮。 虽然他的作品无人 问津，他在巴黎藉藉无名。人们对他的最高评价是“ 优秀的色彩画家”，却不愿去理解他那贫困而忧郁的生活，以及对俄罗斯黑色大地的复杂爱恋。 夏加尔在音乐和文学方面同样具有极高的天赋。最后选择了绘画，有着 历史的必然性和
20、生活的偶然性，但大概最吸引他的一点就是这一命运的非 现实性：维捷布斯克甚至不知画家为何物。飘浮的非现实性把夏加 尔引向了未知的道路。13 岁那年，他勇敢地告诉家人，他要当画家。也许在后人看来，夏加尔选择绘画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之举，可对于当时的夏加尔，生活却充满着几乎是无限的可能性；当每个人在无数中可能性当中或不加思索或反复思考地作出最后的抉择，这就是我所理解的宿命。宿命意味着偶然性向必然性的转化，意味着非此不可。 在他以后的生命中，他曾携了这两件珍贵的行包从巴黎出 发回返故乡维捷布斯克， 现实让他未及卸下行包又重新上路。接下来的二十余年他穿越在思想及现实的战争与和平之间，行经莫斯科、柏林和法
21、国的巴黎与南方，游历过巴勒斯坦、叙利亚；他画布景、画插 图、写自传、享受爱情。然而灾难总不散去，他避难来到美国。在这里，他远离故土后又失去了爱人，他却不放爱情一同离去，它在他的画笔下 继续，如他最初离乡时将乡愁同时收藏心底和画笔下一般。不论生死，它们都是他无法割舍离弃的最珍 贵的行包。 烽火散尽后，因着恋念，夏加尔重回到他的艺术的故乡法国。或许他想回的还有那个有着圆顶方门的犹太教堂和纳什叔叔小提琴，有着奶牛和毛眼眼的山羊，有着农人和圆滚滚的挤奶妇人的故乡吧，只是 现实甚至不允许他靠近触摸它一下，他只能怀着乡愁遥望、怀想、追忆。与之相较，那个让他一打开窗就感到惊喜的异乡巴黎倒更容易亲近。他总记得，“在那些日子里，艺术的太阳只照耀巴黎的天空 参考文献:（1）何政广 世界名画家全集：夏加尔 河北教育出版社 1998 年版（2）马克夏加尔（法） 我的生活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2006 年版（3）Daniel Marchesseau（法）夏加尔-醉心梦幻意象的画家 上海译文出版社 2003 年版
